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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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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想反驳,可是怎么驳?!
说她们不认识明大武吗,只要宁氏派人去找,定能查出来他们的关系,到时候岂不是自打嘴巴,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但若是承认,岂不要承认私相授受的名声,将军府这五枚令牌,当初欧阳将军分发下来,嘱咐过每个人都要好好保存,有这个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岂是普通的东西!
正因为这东西对将军府很重要,所以丢失或者送人的可能性极低,再说丢了怎么会这么巧被明大武捡到。
她们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两人脸色不停变幻,调色盘一样,顿时心里慌乱起来,在别人看来更觉欧阳柔心虚。
欧阳月刚要说话,却看到欧阳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抿一唇坐了回去,这将军府看着表面平和,内里争斗从来没断过,看来不需要她出手了,她还是更喜欢冷眼旁观,看着她们窝里斗!
“母亲,女儿也觉得二妹应该不是那样不守闺德的女子,但是这个令牌的来处二妹无法解释,女儿想可不能让二妹背上不好的黑锅,可大厅人数不少,想一一堵住众人的嘴,怕是不容易,女儿倒是想出一个办法,解决大家的困惑与二妹的困境!”
宁氏欧阳柔等人都望向欧阳华,这欧阳华是府中小姐中才华最高的一个,向来很有主意,很令人信服,她的主意自然值得听。
“只要二妹还是完壁之身,那一切猜测自然不攻自破了,母亲说对吗,所以只要派人查查二妹的身子就好了!”欧阳华轻声道,却向一声闷雷劈在欧阳柔头上。
“欧阳华,你好狠毒的心啊!我平日待你敬重非常,你竟然害我,如此污辱我!”欧阳柔气的大叫,早没了平时那装出来的温柔端庄的样子,面色涨紫,双眸圆瞪,双拳紧握,全身颤抖,好似一只随时会发疯冲出去咬人的母鸡!
红姨娘同样气的全身发抖,那宁氏的脸色也变了变,这时代女子需要难明正身的,除了选秀的宫女,便是那些被人抓奸,或者与人偷情被怀疑贞洁问题的。
虽说每个府里都有几个老人懂得验身之道,但这时代小姐,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人私通很困难,可能性也不高,谁也不会随时为了保护府中小姐,就让人检查她们贞洁问题,当你检查时,就说明已经怀疑她们并非完壁之身。
这放在谁身上,都是极大污辱之事!
欧阳华脸上一点看不出来落井下石,嘴里却不依不饶:“二妹,大姐这也是为了你好,大厅里这么多人,人人一句,你便是真没做,也变成你做了。这是一绝后患的好方法,二妹为什么这么激动与不配合,难道你……心虚了?”
红姨娘差点冲出去撕了欧阳华那张侃侃而说的嘴,这红姨娘出身不高,却惯会做小伏低,从小便教欧阳柔人前温柔学会讨好人,这府里欧阳柔虽然不出众,却是最得人心的一个。
欧阳月冲动易怒,欧阳华自傲瞧不起人,便是宁氏都更为看重欧阳柔,在这样的环境上,除了几个姨娘偶尔暗斗一下,她们何曾吃过亏,这一次欧阳华却借机骑在她们头上,她们如何能不怒!
而这欧阳华平时不显,但实则最是看不惯欧阳柔的行事,她以前不轻易与欧阳柔对付,那也是怕自己着了道,再者她与欧阳柔追求不一样,也没有利益冲突,可要是有机会能狠狠打击到欧阳柔,她为何不愿意!
红姨娘惯用温柔体贴很得欧阳将军的心,少了一个争宠的,只会对明姨娘,对她们更有利!她自然不能放过!
欧阳柔浑身颤抖,眼泪“吧嗒,吧嗒”落个不停,这一次她倒是真的哭,心里郁闷的发狂:“母亲,女儿真的没有,女儿一直在母亲膝下长大,母亲您最清楚女儿的品性,女儿怎会做出有损将军府脸面的事,女儿没有啊。”
红姨娘也跟着哭道,这时候别人说再多,最后下令的还是宁氏:“夫人,二小姐冰清玉洁,如何做出败坏自己名声的事,但若是被带下去检查,二小姐就真毁了!这传出去,二小姐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夫人啊,您可怜可怜二小姐吧!”
欧阳月眯眼看着欧阳柔,因为她看到后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欧阳柔之前在后花园虽与洪亦成相见,可不代表她失了身,可是欧阳柔一直拒绝验身,除了屈辱,难道没做贼心虚吗?若是如此,那可就更好玩了!
花姨娘最爱凑热闹,此时怎么少的了她,阴阳怪气道:“二小姐,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到这件事还是二小姐令牌出处说不清,这可怪不了别人,怎么你们说的好似夫人逼迫迫害你们一样。再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夫人再英明,也难看破有些人阴奉阳违!”
宁氏脸顿时一沉,她一想可不就如此吗,当下冲林妈妈道:“带二小姐下去查明正身!”
“不,我不去!”欧阳柔疯了一般往外跑,林妈妈言明手快将人拦住,红姨娘也要阻止,被另两个粗使嬷嬷架住。
林嬷嬷拉着哭叫不休的欧阳柔下去,一会功夫,林妈妈面色闪动回来:“夫人,二小姐她并非完壁之身!”
“啪!”宁氏手中的茶杯顿时摔在地上!
☆、018,拖下去打!
“不可能!查错了,一定是查错了,这不可能!”红姨娘失态的大叫,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指着林妈妈怒斥,“林妈妈我平时待你不错,你竟然敢污蔑诋毁二小姐,你找死!”
说着,红姨娘甚至要冲上去抓拿林妈妈,林妈妈被指责,当下愤怒一甩手,转身躲了过去,红姨娘身子收不回,竟然直直向宁氏撞去,宁氏未料到,直接被红姨娘压在椅子上,闷哼了一声。
林妈妈一看,抓着红姨娘脖领子一甩,扔在地上:“红姨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夫人不敬,我看是您不想活了吧!”
红姨娘也为自己冲动吓了一跳,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抵赖无用了,红姨娘眼神一闪,坐着地上哇哇大叫:“是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你们竟然合起伙来害二小姐,我还有什么盼头,还不如死了算了,求夫人赐贱妾一死吧!贱妾不活了!”
宁氏面色极其难看,听到红姨娘如此说,更是气的胸口起浮不停,却没当场发作。
欧阳月眸子闪了闪,红姨娘这是以退为进。
她明知道林妈妈奉宁氏的命令去查,定然不敢假报,那欧阳柔是当真失了身,宁氏向来最讲规据礼数,欧阳柔如此不知自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且红姨娘说不定也要受牵连,所以以退为进,反倒让宁氏冷静了一些。
欧阳华一听,面上也闪过错锷,她本是想欧阳月既然找到这个把柄,她便顺手推舟加深她二人矛盾,却没想到欧阳柔真自甘下贱与人苟合了!这对她们说可是意外收获。
不止是她,明姨娘,花姨娘面上都闪过丝喜色,倒是那刘姨娘眸子动了动,什么表示也没有。
大厅里沉默了一下,那明姨娘还是忍不住了。
这些年她虽占着将军府贵妾的名头,但比不得宁氏这正妻尊贵,也不能像红姨娘花姨娘这种出身,花样出尽就为了得老爷临幸,她从来不显,却没有一刻不想除了红姨娘,花姨娘。
“夫人,现在不是看红姨娘要死要活的时候,这二小姐竟然与人苟合,做出如此下贱的事,实在丢尽将军府的脸面!”红姨娘恶狠狠的望着明姨娘,恨不得咬她一口。
宁氏却已拿起欧阳柔的令牌,面色阴沉,有着忍藏不住的怒火:“简直是下贱!不知羞耻!月儿,你与我说说那个外男的情况!”
宁氏最在乎的便是名声,这是想将欧阳柔说给明大武了?欧阳月眼睛闪了闪:“母亲我对这个明大武也不是很熟啦,只是偶遇他当街追两个女子,要逼她们接客,女儿看不过眼上前说了两句。噢,他是飞彩院的龟公,女儿就知道这些了。”
“什么,一个妓院的龟公?二小姐怎么委身于这种下九流的男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真是下贱!”花姨娘呸了一口,脸上厌恶非常。
红姨娘当下反驳:“花姨娘还不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你们还不是半斤八两!”
花姨娘冷笑:“哟,妹妹不过看不过眼说了一句,姐姐就心疼啦,看来姐姐还真是疼这个表侄呢,那妹妹就先恭喜姐姐有喜事临门了。”花姨娘厌恶别人说她出身青楼,可将军府谁不知道,现在有比她更低贱的,她瞬间不在意了。
“不,我与表哥一点关系没有,那个人……那个人是洪公子!”欧阳柔突然冲出来,苍白着脸尖声道!
欧阳柔不堪林妈妈等几个老女人的拉扯被验了身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秘密遮不住了,她本是伤心担忧着,突然一个高跳起来。
不对啊!现在明大武的事被发现,她又失身,很容易让人想到那破她身的是明大武,那表哥不过是个下九流,怎么配的上她,她也不过利用利用给自己做事,要是宁氏一气之下将她许配明大武,她一辈子可就毁了!
只是欧阳柔刚才的话,让宁氏眸子又阴冷了几分,宁氏从大家出来,又是将军的正妻,一向很有权威,欧阳柔这么说,以前在她面前撇开与洪亦成关系的岂不是故意欺骗她,宁氏如何受的了!
欧阳柔心里狂跳,却紧咬着唇,就是让宁氏气了她,她也不能嫁给明大武:“娘,女儿说的是真的,确实是洪公子……”
“闭嘴!”宁氏重重拍响桌案,大喝,“给我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拖下去打!”
“夫人,二小姐身娇,板子打下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红姨娘立即冲过去求请,宁氏站起身,猛的甩了她一巴掌,“贱婢!本夫人的命令也是你能左右的!拖下去!”
“母亲饶命啊,母亲……”欧阳柔吓的求情,随后木板敲在肉上的“啪啪”声响震大厅与外院,至于那被忽略的禅儿,自然也被拉下去打。
禅儿要被乱棍打死,那板子比欧阳柔的重多了,没打两下禅儿便叫不出声,不停翻着白眼。
而本来端庄温柔的欧阳柔再也不温柔了,她趴在刑凳上,疼的张牙五爪不停的求情叫痛,但是大厅里无一人为她求情,那红姨娘被宁氏一掌打懵了,此时呆在一侧,咬着牙眼中掩不住恨意,却不敢回话!
欧阳柔这等失贞的女子,打死也不为过,但身为将军府小姐,这么打死自然过重,欧阳将军对府中子女都很疼爱,宁氏气不过要打,却不见得真要打死欧阳柔,看着眼中掩不住兴奋的欧阳华,欧阳月勾起唇角。
她可不想当别人的枪手惹的一身腥,她不会放过欧阳柔,可她在宁氏眼中还有利用价值,宁氏绝对不会要欧阳柔死,而宁氏是将军府主母,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
欧阳华还不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已经惹宁氏不痛快了吧,看那扫向她阴沉的眼色便可知,不过这对她不是坏处。
欧阳月突然哭着跪在宁氏面前:“母亲,月儿有罪!”
大厅所有人都惊讶看向她,三小姐这是求的哪门子罪?只有刘姨娘注意到宁氏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少了份冷……
☆、019,萌生恶计!
“月儿,这一回你揭发柔儿有功,哪来的罪,快起来。”宁氏语气轻柔。
欧阳月连连摇头:“母亲,月儿并不知道那个明大武真是二姐的表哥,月儿当时看那明大武挺……月儿就想是不是二姐丢了令牌,或还有其它的事。女儿只是想让母亲见证一下,若是二姐姐吃了亏咱们好给她报仇,女儿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欧阳月抿着唇,看着外面“啪啪”响个不停的板子,面上闪过害怕:“母亲,月儿没想惹的府中纷争,让母亲烦忧,所以源头还是月儿行事太过冲动了,月儿有罪。”
“洪公子既然要换亲,显然是心系二姐姐,昨天母亲也劝过月儿,月儿都听进去了。洪公子是太子的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而且爹爹母亲这么疼月儿,月儿将来的夫婿也不会差,月儿虽然一时转不过弯,但也不怨二姐了。”
“母亲,您就饶了二姐吧,二姐小时最疼月儿了,月儿不想她出事!”说着欧阳月抱住宁氏的胳膊不断的晃动着,宁氏嘴抿起,却微勾了一下。
欧阳月正说出宁氏的心理话,宁氏不在乎欧阳柔生死,但这还牵连太子太师府呢,若是欧阳柔与外男私通传出去,宁氏也逃不了管教不善之嫌,若是被有心人传扬,说不定还要安个善妒容不得妾室庶女的名声。
搞不好洪亦成妻子娶不成,反而会生了怨念,再说不管欧阳柔是被谁破的身子,看欧阳柔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必与洪亦成有关系。
欧阳柔一个失贞的女子,想嫁好人不容易,若是能攀上洪亦成,对将军府只有好处没坏处,宁氏自然不会让欧阳柔死,只不过欧阳柔的行事太令她厌恶,她才下令,等了半天却只有欧阳月来求情。
想想欧阳月的话,倒像是她的性子做的出来的,她被退婚,能一点不怨欧阳柔?拿出令牌也有些报复的意思吧,但她还没有心机想到事情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怕了,这很得宁氏的心。
红姨娘见状立即求情:“夫人,二小姐这事虽然过头,可她到底与洪公子情投意合,而且洪公子也答应了要娶二小姐为妻。”
“再说二小姐一女子,洪公子若是强求,二小姐如何能抵挡,事后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说的出口。洪公子到底是太子的人,二小姐想必也是怕将军府得罪太子,这才隐瞒的,二小姐出发点都是为了将军府,求夫人放过二小姐吧。”
欧阳月感叹,这红姨娘不愧惯会做小伏低的,真是会顺杆子爬,本来欧阳柔失贞是她没定力,是她自己甘堕落不要脸,竟然被红姨娘说成为将军府才大义隐瞒,好一张巧嘴啊!
不过不论她怎么说,欧阳柔的身价都掉了!
欧阳华明姨娘花姨娘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但在欧阳月求情时,也想明白了宁氏的心思,即使她们有心弄死欧阳柔,可是红姨娘说的也对,若是欧阳柔的婚事不成,再弄出婚前失贞的事,麻烦才大!
欧阳月的退婚已让太子过问了,洪亦成换个亲又出事,岂不是打着洪府的脸面,便是太子也会恼了吧!所以宁氏的顾忌也不是没道理,她们自然闭嘴。
宁氏见状故作无奈道:“柔儿也确实是年轻,行事鲁莽了,出什么事我这个当娘的不能做主。”
外面的欧阳柔已打了二十几板,直打的翻白眼快不行了,宁氏这才道:“停吧!带二小姐下去上药休息,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上过药后先去佛堂诵经悔过,知道错了再放出来。”
这去佛堂悔过当然是为了安抚欧阳华明姨娘等人,必竟欧阳柔这不是小事,就这么放过谁也不乐意,打了板子再去佛堂那冷清的地方待着,才能安抚人心。
红姨娘自然连连谢到,今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宁氏也确实有些气着了疲了,按着头,眼神忽然厉光一闪:“今天的事,说到哪了,若是被本夫人听到一言半句影响将军府名声的事,你们都仔细了皮!”
“是!”
众人答应了,只是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二小姐竟然与人苟且,破坏女子闺德!下贱的行象却深埋大厅里主子与奴才的心中,便是欧阳柔身边的丫环也感觉受到牵连,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暗骂欧阳柔不知廉耻!
众人散去,回到明月阁,欧阳月立即冲春草道:“春草,禅儿已被打死,你去送些银子给她娘,算是本小姐体恤吧。”
春草心里有些不乐意,禅儿背主诬陷主子,这是活该,小姐干嘛还管她家人,但春草还是领命下去。
欧阳月扫了扫一直跟着她不言不语,却寸步不离她的两个女子,勾了勾笑,这两个女子沉默而且很执着,又认的清形势,她很满意!
欧阳柔拖着巨痛的身子回去上药,金创药洒在伤口处,她尖叫咒骂起来,这药整整上了两个时辰,她身边的丫环脸都被她打肿渗血丝了,这才上好。
欧阳柔趴在床上,恨的咬牙切齿。
一边跟来的红姨娘也恨道:“这家里就没一个好人,全都落井下石,二小姐也是,这种事竟然不跟我说,我也好早做准备啊。”
欧阳柔咬牙道:“洪亦成肯定是我的人,我何需在乎那些,再说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现在怎么办,宁氏肯定厌你了,我们以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欧阳柔面色阴沉:“我不好过,所有人都不好过!”
红姨娘眼珠子一转:“二小姐难道忘记不久后的皇宫宴会?”
欧阳柔一愣:“姨娘的意思是……”
红姨娘冷笑:“二小姐啊,宁氏成天端着架子,最是在乎名声,若是这大小姐三小姐在宴会上出了丑,名声坏了,这府中小姐还不是你最得眼,到时候她只会更加疼你!”
“你的意思……”欧阳柔阴毒的笑了,“我明白了,我与宁喜珊最交好,而她向来看不上欧阳华,讨厌欧阳月,我随便挑拨一下,必然让她们两个在宫中丢脸!哼,与我斗,她们也配!”
华彩院中,欧阳华也冷冷一笑,欧阳柔这等丑事,她岂会放过!只是她可不会自己传出去惹宁氏厌,最好的替罪羔羊,她已经想到了。
欧阳华看向明月阁方向,笑容意味深长……
☆、020,各行阴诡!
清晨的露珠打洒在明月阁外的花草间,一滴调皮的缓缓游动于草径上,“啪”的一声落地,最后润于土中消失无踪。
内室里,欧阳月盘起着双腿,双掌上下合贴,双眸紧闭,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投下阴影,她呼吸平稳,样子十分的安然恬静。
明月阁此时走进一人,她步履很快,一路畅行无阻,却在踏进欧阳月外室时,被门外一人拦住,那人面色冷漠道:“小姐吩咐谁也不可打扰。”
春草正要踏进的步子一顿,看着清冷的少女,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退回步子守在另一侧。
内室里,欧阳月睫毛微微眨动,随后睁开眼睛,眸子清亮纯澈,如水一样随波荡开,欧阳宿已经开心的飞出身来:“老妈,这东西很好,待在里面很舒服!”
欧阳月抬起左臂,眸色却深了一层,从那日拿回这个镯子后,她想尽办法,却拿不下来,唯一值得厌幸的是,欧阳宿果然能以此镯为宿体。
所谓的宿体,就是欧阳宿可以暂居之地,可以随身随欧阳月出行,像那日欧阳月为儿子找宿体,欧阳宿为了有良好的宿体必须跟随挑选,正常情况下他白日不能长时间现身,那是很伤魂体的,对将来欧阳宿投胎后的身子不好,所以这宿体致关重要。
欧阳月这几天一直研究这镯子,但从外观看来不过是个普通金镯子,就连欧阳宿也说不清楚宿体本身的感觉,只知道是个很好的东西,对他养魂有帮助,欧阳月研究不明白也只能先放放。
此时站起身,欧阳宿身子一飘便消失了,只是欧阳月手上的镯子轻动了一下。
“你们进来吧。”
门外两人听声,相继进入,春草走在前面,立即递给欧阳月两张纸:“小姐,奴婢让奴婢大哥去飞彩院赎回秋月冬雪的卖身契了。”
欧阳月拿过来看看了,笑道:“那明大武这么痛快?”
春草跟着嘲笑:“这明大武还得指望将军府呢,这一次他自己闯了大祸,多怕祸及自己,所以这卖身契的价钱也很公道,他还给奴婢大哥二两银子,希望奴婢多在小姐和主子们美言呢。”
一直跟在一侧的冷面女子,表情总算一动,眼中闪过喜色。
欧阳月一笑,那天的两人,当初哭诉的名叫秋月,面色很冷的叫冬雪,欧阳月本无意收她们,但她们一路跟着她的马车转了小半个京城,不吵不求只是默默跟着,跟到大厅看到那事这几天也没有多嘴,欧阳月觉得这两人倒是值得重用,当然她还要再观察观察。
“对了小姐,我哥回来的时候,看到宁府的马车进府了。”
欧阳月眉一挑:“知道是谁来了?”
春草面色有些不好:“是珊小姐还有海少爷,奴婢打听了一下,珊小姐去夫人那待了一会便去看二小姐了。”
欧阳月眸子一沉,原身性子单纯,看似冲动,但是心很软,对亲人的要求很是有求必应,比如欧阳柔,还有这个宁氏侄女宁喜珊。欧阳柔与宁喜珊有有什么麻烦,常常推原身出去,原身不觉被利用,反觉自己被重用很开心。
这些年来欧阳月名声越来越差,与这宁喜珊也脱不了关系,难得她与宁喜珊才是真正的表亲,她却与欧阳柔更好,还常常暗中算计原身。
看来这欧阳柔又要耍什么诡计了!
花园里,两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奔来,为首的人四下张望,冲身后的小厮怒道:“人呢!不是说这里?”
那小厮急忙张望:“少爷,纸条说的就是这里,不会错啊!”
“小姐,花园的牡丹开的正好,让奴婢采两株回房吗?”
少女声音柔动,十分悦耳,两男子一听立即一喜:“去吧。”
为首的男子冲着小厮使了个眼色,男子迅速一闪,躲身从后绕到前方拐角处,一名身着纱裙,身段窈窕的女子,正躲在阴住避阳,男子嘴角不禁泛着一抹深笑:“大表妹,这么巧。”
女子一愣,急忙回头,看到男子奔过去,面色一变,却力持镇定,先施了一礼:“原来是海表哥,听说您进府了,怎么没陪母亲多聊一会吗?”
男子便是宁氏的侄儿宁喜海,身为大家族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又是宁氏兄长的唯一儿子,自然多有宠爱,渐渐养成宁喜海懒惰又好色的性子,两年前他在将军府见过欧阳华,便深深为其着迷。
可惜宁氏不肯开口帮着说道,宁喜海只有看着过过干瘾,今天才进府,忽然有个小厮撞了他塞给他一个纸条,上面只道后花园会佳人,没想到是这欧阳华,他顿时心痒难耐。
欧阳华看着宁喜海着迷于她的神情,虚荣心大盛,却是巧笑道:“表哥也知道二妹出事,所以过府来看她的吗?”
宁喜海一听却愣了:“二表妹?她怎么了?”
欧阳华却愣住了:“表哥不知道?是华儿多嘴了,这件事母亲不许说的……”
“哎,你别说一半,到底二表妹出什么事了?”对于欧阳华话说半句,宁喜海反倒更好奇了。
佛堂,宁喜珊带着丫环怒气匆匆奔进佛堂,两个下人本要阻止,但看宁喜珊的样子,又想到夫人很疼爱这个侄女,最终没敢拦人。
“砰!”
“柔儿,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去你院子,竟然听说你被关在佛堂,到底为什么,姨母为什么罚你,我去找姨母说礼去!”少女一身粉色罗裙,裙摆上绣着桃花,头上珠翠叮当乱响,配上那涨红的脸,怒气升腾!
本来跪着正在敲木鱼的欧阳柔一愣,转过神看到宁喜珊当下哭了,宁喜珊一惊:“柔儿你别哭,谁欺负你了,你快说!”
欧阳柔不停摇头:“没有的事,是我想静心修佛而已!”
“胡说!你说谁欺负你了,对了,欧阳月,是不是她。听说她被洪亦成退婚了,她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也配的上洪公子,她是不是因此牵怒你了!”
欧阳柔使劲摇头,但身子猛的一缩,眼露恐惧,无不告诉宁喜珊她的猜测都对了!
“可恶!欧阳月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宁喜珊咬牙切齿,眼珠子愤怒的圆瞪着,没有看到欧阳柔泛冷的眼神:“柔儿,你不要太善良了,从小到大欧阳月一直欺负你,本来你与洪公子两情相悦,她偏要插一脚,你退让至此她还不放过你,难道你想被她害死吗!柔儿,你听我的,这一回你要帮你自己,有我在,我定要让欧阳月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欧阳柔嘴角微微上扬,是的,欧阳月必须要死,必须要比她更惨,她一定要踩着欧阳月狠狠践踏!
当然,这一回还要加上个欧阳华!
☆、021,找碴之人!
这一日,将军府里各院都分外热闹。
明月阁里,欧阳月正站在梳妆台前,一身白底罗裙,裙摆上数朵鲜花点缀,外罩绿纱,走动间好似花朵与绿叶交相辉映,花中有叶,叶中有花,好似活了一般。
欧阳月转了一身,挑眉冲着身侧的蓝衣丫环道:“秋月,你这绣工怕是连绣坊的绣娘都比不上!”
秋月听着脸上顿时羞红了,头微低着:“小姐笑话奴婢了,奴婢也只有这一样拿的出手的手艺,小姐不嫌弃才好。”
这秋月正是当初跪街求情的女子,原是良民,家中父母双全,另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奈何其父染上赌博,致使家道败落,债主寻上门来,将她卖到那勾栏院龌龊之地。
当时秋月年纪尚小,还不到接客的年纪,就在后院做打杂的,冬雪就是她救的,那日冬雪负伤逃到后院,她好心收留,不料却被老鸨发现,占着自己有后台,便趁着冬雪养伤之际,诱骗她签下卖身契,等伤养好了,便让两人接客,两个清白的小姑娘,怎么会从,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欧阳月感慨两丫鬟的遭遇,却也庆幸自己捡到宝了,这秋月虽说出身一般,但是天生就有双灵巧的手,绣活十分了得,她身上这套衣服,秋月花了半个月便制好了,针角细密,绣工卓绝,她就是花上一辈子也绣不出来。
至于那冬雪更是不得了,冬雪人如其名性子冷淡,寡言少爷,却是会些武功的。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夫人那边催人过去了。”欧阳月还在猜测冬雪会是什么身份,外面春草一身绿衣奔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那眼睛上下的瞄着她,欧阳月也知道今日可是乃是皇宫夏宴,叫的上名号的京城贵人都会过去,多少眼睛看着呢,自然不能出错,瞄完了,春草赞叹道,“小姐真美。”
欧阳月点点头,走出房门时,冬雪正好站在屋外候着,欧阳月冲她一笑:“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冬雪面无表情,眼睛微闪了一下:“京城有几家铁匠铺,奴婢还需多打听一下。”
欧阳月已迈步走远,望着欧阳月的身影,冬雪眉头稍蹙,眸底有一抹深思。
欧阳月来到大厅之时,众人都在,花姨娘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三小姐这么慢,看看这穿的像花一样的,夫人多等一会也值得了,今天在宴会上三小姐一定很受瞩目。”
欧阳月淡淡一笑,她很怀疑这花姨娘还真是个不动脑的刺头,撇了花姨娘一眼,欧阳月轻哼道,“花姨娘怎么也来了,母亲身边有林妈妈就行了,想来不需要你跟去伺候的。”
花姨娘面上顿时一变,这参加皇宴规据是很严格的,别说姨娘这半个下人了,便是庶女这半个主子,真讲究起来都不许参加,花姨娘若是去,可不就是个伺候下人吗!花姨娘因为出身青楼,宁氏出门从来不带着她,今日欧阳月一行人去皇宴,她心里自然不舒服,当然要找人不痛快了,谁知道竟然被欧阳月羞辱了!
欧阳月却已不再理会她,笑着走上前,搭上宁氏的手:“母亲,您今日看着更富贵端庄了,哎,女儿想不到穿什么好,将整个箱子衣服都挑了一遍,还是不敌母亲气质。”说着扁了下嘴。
宁氏面带淡笑:“你啊,该不会是睡的晚了故意找借口吧。不过你若是学着穿着打扮,还要向你大姐二姐学学。”
欧阳月似笑非笑看着欧阳华与欧阳柔,这两人一人以浅紫着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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