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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谋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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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倾城的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气弄得乌烟瘴气,流萤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就向着墨妍奔去,好给她增加人气。
来到墨妍身边,看着她身边空无一人的场面,流萤真是无比懊悔,早知如此,她就该让空空儿将报社的人呼啦啦全拉过来多好,这样她就不相信她还能不胜出,可如今再回去搬救兵已是来不及了,流萤只能寄望于她快些开口唱吧!
“墨妍姐姐,你这是打算退出么?”见她始终不开口,流萤也不催她了,托着腮看着天桥下涛涛的江水。
墨妍目光看向眼前白茫茫的江水,周身都笼罩着一股寒冷的气息,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被一股彻骨的孤独和寒冷包围着,许久方才缓缓道:“墨妍曾是好人家的女儿,如今却成了青楼名妓,更要去唱那些俗媚的艳曲来哗众取宠,去博取天下魁首这个为良家女子所不齿的虚名!墨妍深感愧疚先祖。”
流萤心头一震,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后有人指着墨妍毫不避讳地谈论:“快看,她应该也是参加比赛的窑姐儿。”
“肯定是!衣服都穿的一样,如果不是,蒙着个丝巾干什么?谁愿意被人误解成窑姐儿?这不是自个儿往自个儿脸上抹黑吗?”
“就是!你看她那身段,还真不赖,不知压在身下是个什么滋味儿?”
“哎,你说她怎么不唱?傻呆呆地站着干什么?走,咱们去听别的窑姐儿唱去。”
“喂,你们……”流萤见人这样侮辱墨妍,气不过要上前找人理论,被墨妍伸手制止了。
“墨妍是妓!”墨妍凤眸一黯,看着流萤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让流萤的心犹如被人扎了一刀般难受。
“是妓怎么了?难道是你自己愿意的吗?”流萤反手抓住墨妍没有受伤的手道:“我们或许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身世,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扭转自己的命运。”
“扭转自己的命运?”墨妍伸手扶住身边的栏杆,纤细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中越握越紧。目光不经意掠过天桥下奔流的湖水,却见桥下骑兵沿岸护卫,旌旗蔽野,原来竟是龙舟在桥下行驶。
那龙舟之上,美婢如云,歌姬舞姬在船头个展技艺,丝竹声不绝于耳,一看便知定是皇子在龙舟之上纵情取乐。
那原先都在看各地花魁表演的看客,此时也都发现了桥下的精彩,纷纷将花魁丢下,跑到天桥上观看皇子们游湖。
看到皇子们惬意的生活,墨妍眼里痛苦的神色越来越浓,绵长密集的痛楚排山倒海地向她压来,吞噬着她的内心……雪地里遍地的尸体……母亲临终时含恨的眼眸……父亲被瞬间撕裂的身体……回忆排山倒海地向她压来……此刻,她对父母的爱有多深,对皇室成员的恨就有多深!
“墨妍姐姐,你怎么了?”察觉到墨妍的异样,流萤连忙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墨妍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离开拥挤的天桥,站在人群之外转回身看着身后天桥上拥挤的人群,心底涌起无限悲哀。在流萤诧异的目光中,墨妍下意识地登上了天桥不远处的高台,难抑激动地引吭高歌。
高亢的声音嘹亮清脆,宛如穿破乌云直达地面的天籁之音,一听之下便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等人们回过头来查看时,却发现不过是个蒙着面的窑姐儿在歌唱,不屑地笑笑也就不加理会了。
墨妍毫不在意别人的冷漠,只是在高台上,低垂着头继续唱她的歌,唱她的情,唱她的怒,唱她的不甘、不愿……清脆的嗓音犹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地传达出充满悲伤与甜蜜回忆的真挚感情,令人无法忽视,只能情不自禁地追随。
天桥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移动脚步,站在墨妍所处的高台下方,仰着头静静地听她演唱。
秋水天谁弄弦随波舟唱盛世颜
台阁倾殇歌落随逝去云烟
风过也路三千良辰美景都看遍
南淮月楼船雪终不似当年
往世缥缈几人高台祭青天
蔷薇开似血燃末代烽火前
铁甲安在昔日风流谁人殓
白骨没黄昏掩空留史册说经年
爬地菊黄迷人眼
碗中青阳魂荡马步裙翩跹
日月飞驰若光电
一生与君几擦肩
殇阳血星野变一朝倾倒玉山前
问君子意如何今夜醉朱颜
一生盟去似箭笑莫笑死生由天
虎牙枪苍云剑一诺作谶言
阅残卷寂寞眼纸上旧月可堪恋
缱绻时花正浓春风似少年
风雪黯旧梦远江山此夜一舞间
一相拥两长眠曲终人不见
百里花红经霜犹纯经雪艳
回望烟波里谁执扇掩笑颜
当时歌行风流云散无人见
来路长前尘湮待从头拨断琴弦
墨妍在高台上闭着眼,任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爹爹扎人的胡须,娘亲温柔的笑脸……还有后来,爹爹身首异处,鲜血四溅的惨样……娘亲临终时,不屈的双眸……墨妍情不自禁地将所有感情投入其间,啼血般的歌声,令闻者无不揪心落泪。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亦不过如是。
一曲终了,墨妍缓缓睁开双眼,猛然发现看台下竟早已不知不觉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有的在偷偷拭泪,有的在低声啜泣,有的则双目微红,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感情。
在他们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能够将歌曲的魅力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是以他们竟忘记了鼓掌,忘记了喝彩……
而被吸引的,不仅仅是他们。天桥下的纤夫聆听到了歌声,停下来拉纤,骑兵见纤夫不动吆喝着前来训斥,却在听到墨妍的歌声时,也禁不住侧起耳朵仔细凝听……
龙舟上的歌姬舞姬见龙舟停下了,这才发现了岸上的变化,也都纷纷停下了舞蹈和弹奏,极目远眺着高台上纤细的粉色身影……瞬间遽然的安静,让龙舟上的君天澜、君天鸿、君天泽均停止了饮酒谈笑,渐次踏出龙舟查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020回
龙舟上的歌姬舞姬见龙舟停下了,这才发现了岸上的变化,也都纷纷停下了舞蹈和弹奏,极目远眺着高台上纤细的粉色身影……瞬间遽然的安静,让龙舟上的君天澜、君天鸿、君天泽均停止了饮酒谈笑,渐次踏出龙舟查看。 湖面上,一缕带着淡淡哀伤的浅吟低唱,丝丝缕缕地飘进几人耳朵。
君天鸿唇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一双俊眼牢牢锁住高台上的墨妍道:“原来是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没想到那女子的歌声,竟然具有如此魅力,竟然能让热热闹闹的天桥,安静如斯。”
君天澜看着高台上的墨妍,目光沉静如水,半晌方才道:“唱功不俗,这歌词倒也新颖,不知是谁所做。”
“王爷竟然连歌词都听清楚了?”听君天澜这样说,君天泽露出一脸惊奇,怂恿君天鸿道:“太子大哥,既然你和王爷都觉得好,不如让樊将军去将那位小姐请来船上唱几首小曲儿听听?”
“不可不可!”一听君天泽说要请妓女上船,君天鸿连忙摆手阻止。
“这有何不可啊?!太子哥哥,不是我说你,你就该跟咱们的逍遥王爷多学学,看看人家一个月换一个女人,从来都不带重样儿的!”君天泽一边拦下君天鸿,一边冲樊将军眨眼睛,催促他赶紧去办。君天澜则自顾自地继续饮着清酒,唇角微微上扬,对君天泽的话置若罔闻。
天桥上,流萤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兴奋得摇晃着墨妍胳膊止不住大笑道:“你看,你看……墨妍姐姐……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是吗?”墨妍看着流萤淡淡一笑,唱完这一曲,她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精力了。
转身下了高台,墨妍正准备同流萤告别离开,忽见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跳下马拨开人群来到她身前道:“小姐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
见他一身军官打扮,与天桥下的军官服饰无异,墨妍料他必是龙舟之上的皇室中人派来相邀的,若是平时她还有心思同他们周旋,可如今她身心俱疲,再也不想见他们一眼,于是躬身行了个礼推脱道:“抱歉,民女有事在身,恐要有违你家主子好意了。”
那军官伸出右臂拦在墨妍身前,挑唇一笑:“我家主子不是小姐可以拒绝的人物,本将恐怕不能如小姐所愿了,还望小姐能随本将走一遭。”
墨妍心底发出一阵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如果墨妍不去呢?”
“那就别怪本将无礼了!”说罢,那男子噌地一声拔出佩刀,架在墨妍脖子上道:“随本将走一遭吧。”
眼见樊剪如此,流萤上前质问道:“樊将军,难道身为皇子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吗?”
樊剪转眸看向流萤,眼中带上一抹厉色,缓缓道:“你又是谁?怎么会知道本将?”
流萤冷冷一笑道:“是不是我说出是谁,便能决定将军的选择?是不是我是皇亲国戚,将军就会放我一马;而我若只是平头百姓,将军就是将我一并拿下?”
“你……”樊剪被流萤毫不留情的一番奚落气得恼羞成怒,松开墨妍便要来抓流萤,谁知墨妍却当在流萤身前道:“将军,墨妍随你走便是,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将军和她一般见识,就不怕失了身份么?”
流萤没想到墨妍自身都难保了,还要为自己,心底涌起一丝感动,也真心实意开始喜欢这个墨妍了,于是便一把握住她完好的手道:“姐姐不必维护我,我乃是相府的小姐,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这话,流萤虽是说给墨妍听的,但其实也是说给樊剪听的,樊剪听到她说是相府的小姐,脸上的神情果然是变了又变,而墨妍却反握住流萤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妹妹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若是有某位皇子能够看上墨妍,墨妍也算是攀上高枝了不是?”
“姐姐……”流萤心头瞬间涌起千头万绪,看着她竟不知从何说起。
“姐姐不会有事的,等我的好消息。”墨妍拍了拍流萤的手腕,又嘱咐迎儿在原地等他,这才转过身回头对樊剪道:“将军,我们走吧!”
“请!”樊剪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墨妍身后便上了甲板。
从甲板上跳上龙舟有一个挺高的坡度,墨妍踯躅着有些胆怯,樊剪一把将墨妍从甲板上推上龙舟,道:“见到三位皇子,还不快快行礼。”
墨妍砰得一声被推倒在船板上,狼狈摔倒在地,骨折未愈的手腕碰到船板,痛得她全身沁出一阵细汗,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樊将军,要不怎么说你是个粗人呢?你怎能如此对待这位花魁娘子呢?这也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一声极富磁性的温柔嗓音在头顶上方传来,墨妍心脏止不住猛地一缩,缓缓抬头,不防竟望进了那男子如一弯深潭的黑眸中。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
那男子面容俊美无俦,发冠高束,明眸皓齿,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不是君天澜又是谁?
“来,起来。”君天澜向她伸出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根本无法把昨日残忍捏断她手腕的人,同眼前的他联系起来!现在的他,她一点也不了解,她只知道他早已经不是当初将她挡在身后的太子哥哥了!
墨妍冷冷瞥了他一眼,垂眸看向别处并未接他的手,躬身拜道:“民女拜见三位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见君天澜的手尴尬地伸在那里,君天泽捂着肚子爽朗大笑起来:“没想到以逍遥王爷倾世公子的魅力,也有吃瘪的时候。”
“九弟,不得无礼!”君天鸿微微皱眉道。
逍遥王君天澜冷哼一声,不屑地微微牵动唇角,冷笑道:“什么倾世公子,不过是虚名罢了,你若是想要让与你便是。”
“我可消受不起!”君天泽连忙摆手,冲墨妍道:“快些起身吧,瞧你,都惹得王爷生气了,还不快快赔罪。”
“是。”墨妍低头应了声,缓缓走至君天澜身前拜道:“适才墨妍不识抬举,还望王爷恕罪。”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君天澜微微一怔,抬眸对上墨妍倾世无双的凤眸,他更是止不住地心口发紧,她的眼神好熟悉,为什么与深埋在他心底的那个人,那么的相似?
“抬起头来,将脸上面纱卸掉,让本王过目。”君天澜敛了笑容,晦暗不明的眼神牢牢锁住她,微颤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急切。
“对不起,殿下!按照百花大赛的规矩,今日民女是不能摘下面纱的。”墨妍微微后退,动作优雅如蝶地行了个礼。
“哪儿来那么多规矩?本王让你摘,你便摘!”说罢,君天澜突然起身,伸手便要强行摘下墨妍的面纱。
墨妍心头大骇,美目四处流转,一时竟想不出办法来阻拦,正在怔忪之际,君天泽大笑着起身拦住君天澜道:“看来这位小娘子果真是魅力不凡啊,面纱未除,便能让逍遥王这样的风月老手怜香惜玉,也失了往日的风度了。”
闻言,君天澜面容不由一僵,此时方才知觉自己的失态,优雅地一挥衣袖踱着沉稳的步子坐回自己的座椅,语调平静道:“五弟可真会说笑,我不过是有些好奇,一个贱人哪来的胆子敢忤本王的意思,是以猜测着她是否恃貌而骄。”
“原来如此。”君天泽心下了然地笑笑,站起身踱到墨妍身边,小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方才我们见整个天桥都安静下来,静听姑娘的歌声,所以猜想姑娘歌喉必然有如天籁,怎奈我们距离你太远,歌声听不真切,是以相邀,烦请姑娘唱上一曲。”
“呵呵……”那君天鸿那温柔的笑声再次响起,举起酒杯,缓缓送至唇边慵懒笑言道:“姑娘,你的脸面可真够大的,今日不仅逍遥王爷对你好奇,就连五弟都对你一改往日急躁的性子,和言细语的。”
被君天鸿这样一取笑,君天泽俊脸绯红,急躁道:“是啦是啦,太子大哥就拿我打趣好了,我说你快些唱曲儿吧,别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
墨妍心有不甘,自然不愿献唱,柳腰一弯,弱风扶柳般行礼道:“对不起,小女子身体不适,不便献唱,还望三位海涵。”
“有什么适不适的?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唱,到了这里反而不能唱了?!”被她一再拂了面子,君天泽心中早已不耐,更没想到自己好言相劝,这个贱人竟然毫不领情,一怒之下,伸手便去揭墨妍脸上面纱。
君天泽出手迅速,墨妍直觉往后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君天泽,大怒一把捏住墨妍的手腕道:“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断腕处赫然传来的剧痛,让墨妍全身一阵痉挛,汗水瞬间湿透整个后背。
“你腕上有伤?”君天泽厉眸盯住墨妍布满汗水的脸颊问。
闻言,君天澜俊目淡淡扫过墨妍包扎着纱布的手腕,漆黑的俊眸深不见底。
“是,民女前几日不小心摔断了手腕。”墨妍抬眸不着痕迹地看了君天澜一眼,缓缓直起腰,不卑不亢道。
君天泽虽然性急暴躁,但这么坚强、这么豪不矫揉造作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她忍着疼痛的倔强眼眸,他不禁有些后悔适才的粗鲁,缓缓松开握着流萤的手腕,趁她不注意,一抬手揭开她面上的白纱。
白纱下,一张毫无血色但却绝美的容颜,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让整条龙舟上的人俱是大为惊艳。
眼如新月,眉如远黛,玉鼻挺直,下巴的弧线流畅而完美,脸色泛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嘴唇润泽饱满,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如果说,有着京师第一美人之称的倾城已经是极美的话,到了她面前也不过是清粥小菜罢了。墨妍的美,是一种真正的倾城绝世,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绝色!
君天泽举着手中的白纱,呆愣当场,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君天鸿心口一震,目光牢牢锁住墨妍的脸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似乎一定要从她身上寻找到什么……他们是不是曾经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乍见到墨妍的脸庞,君天澜放浪不羁的笑容僵在了的唇角,握着酒杯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一颤,一抹震惊在他心头不断扩散,扩散……
她是那个被他叫做“贱妾”的抚琴女子,她是被他亲手捏断手腕的那个女子……
为什么,她不仅性格和驻在他心头,那个日夜挥之不散的影子那么得相像,就连长相都是那么得神似?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她,就是他的潆儿?不可能!不可能!一抹厉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他的潆儿已经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他的翎儿,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卑贱的妓女!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021回
为什么,她不仅性格和驻在他心头,那个日夜挥之不散的影子那么得相像,就连长相都是那么得神似?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她,就是他的潆儿?不可能!不可能!一抹厉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他的潆儿已经死了!就算潆儿还活着,她也绝对不可能甘愿做一个卑贱的妓女!
乍见到墨妍的绝色容颜,君天泽已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快,扶起她漾起笑脸道:“对不起,刚才本皇子一时不小心弄疼你了。 ”墨妍连忙欠身,恭敬道:“无妨,殿下也是无心之过。”听到她这样说,君天泽心情大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殿下,民女叫墨妍。”墨妍淡淡垂眸回话。
君天鸿见君天泽已经完全被墨妍迷得不知天南地北,笑道:“姑娘果然是有恃貌而骄的资本,逍遥王,不知这位姑娘与你的倾城相比如何?”君天澜早已将眼中的厉色敛去,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道:“倾城容貌虽不及她,但性格要比她讨喜多了,若是墨妍姑娘不是这样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容,本皇子可能就要考虑换人了。”
一见君天澜如此说,君天泽急了,慌忙打断他昧着良心道:“王爷你可真是会说笑,倾城可比她好看多了!我看啊,她还是留给小弟我吧。”“呵呵……”君天澜勾唇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缓缓送至唇边,笑道:“一个贱人而已,本王怎会和你争抢?就算你看上的是倾城,本王让与你又何妨?”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墨妍痛得双肩不由一颤,原来,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贱人。即便她以真实的面目见到了他,他也认不出她!原来,在他的心中,关于她的记忆早已没有丝毫。“王爷可真是够义气!”君天泽得意一笑,低下头在一旁同墨妍研究起她名字的含义:“莫言,真的是很好听的名字……可是什么都不说,闷在心里可不好哦。”
墨妍牵强一笑,解释道:“民女乃是水墨之墨,妍丽之妍,此名不及莫言有内涵。”“那倒不见得!”君天澜放下酒杯,深不见底的星眸转向墨妍,淡淡道:“花开淡墨痕,众芳摇落独暄妍,这两句诗不正是姑娘名字的写照吗?怎么反道说不及莫言有内涵呢?”墨妍心头一颤,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轻易地就猜出了她名字的含义。可是,那又如何呢?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知道她是慕容潆的。听道君天澜这样一番解释,君天泽更加夸起她这个名字好听,直拉着她同她套近乎,完全将另外两人忘在一边,知道君天鸿不耐烦地催促他要回宫了,他这才恋恋不舍地亲自目送墨妍上岸,一直等到墨妍上岸了,他还站在船头同她直挥手道别:“墨妍,等我啊,明天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流萤见墨妍完好无损地回来,又见君天泽对她如此恋恋不舍,方才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内,带着清荷回了流府。
回到流府路过孙玉茹的雅馨苑时,便听到了里面传来流敏震耳欲聋的哭嚎,已经杯盘落地破碎的声音。
莫非……贺兰雪已经得手了?流敏贞操不保了?一想到这点,流萤便一脸的兴奋,但为了表达自己对姐姐的关怀,她还是决定进屋去“安慰”一下姐姐受伤的心灵!
谁知,进了屋流萤才知道流敏不是为了贞操不保而哭泣,她是被贺兰雪给揍了,而且还揍得毫不怜香惜玉,流敏原本如花似玉的脸,如今是又紫又肿就跟猪头似的,流萤都快认不出她了。
“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流萤一脸惊诧地戳了戳流敏的脸蛋,疼得她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你这是干什么?她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孙玉茹挥手想要打落流萤的手,流萤却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让她扑了个空。
“我怎么会知道呢?”流萤一脸无辜地看着孙玉茹道:“二娘莫不是以为我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哼哼……”孙玉茹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流萤,我警告你,你最好乞求你别犯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好啊!”流萤毫不畏惧地迎接孙玉茹的挑战,两人目光相交之时,眼里硝烟弥漫,忍了这么久了,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现在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第二日夜晚,明月高悬,流萤让清荷扮成自己躺在床上,自己则换了一身男装前往玲珑阁咱家今晚的天下魁首决赛。
今夜的玲珑阁,不仅是今年当中最热闹的一天,也是大沥这些年来最热闹的一天。
因为,今夜不仅是天下魁首前三甲在此的决赛日子,更是因为这几日大街小巷都在疯传,今年的比赛出现了一个比倾城姑娘还要美上千倍的姑娘,更难得的是这名姑娘从参赛至今,每一场比赛都是以第一名的骄人成绩成功晋级的。
所以,当天色刚黑时,便有大批大批衣着光鲜的男人带着银子,早早来到今天的比赛现场倚翠阁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带很多的银子呢?因为,今天花魁们比的不是琴棋书画以及歌舞弹唱的才艺,比的是如何让男人们为她心甘情愿地掏钱买花,这才是为妓这一职业的最终极才能。
今晚来的都是些在花丛中流连惯了的男人,对这些当然早已是了然于胸,更因为今晚谁为那花魁出的钱最多,便会得到与那花魁共度良宵的好机会,试问这样的好机会,谁人会放弃呢?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台上响过,玲珑阁老板娘花千娇优雅走上高台,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柔媚与干练兼具的笑容,笑道:“今日乃是天下魁首决赛的大好日子,众位客官请安静,马上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经过这些日子的比赛,脱引而出的三位姑娘,好吗?!”
“好!”台下一片沸腾,掌声如雷。
在如雷的掌声中,墨妍与前场歌咏比赛的胜出者婉儿、倾城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一同迤迤走上台来。今晚,她们三人均穿着大红的嫁娘礼服,头顶红盖头,像个待嫁新娘一般静坐在高高的看台之上,吸引着众人为她们一掷千金。
看着台下众人目中燃着的热烈,花千娇笑道:“这几日,我们的姑娘都是带着面纱与各位相见的,今日她们的庐山真面目便要浮出水面了,今晚,哪位公子、少爷出价最高,便可以做一夜新郎官,与自己心仪的姑娘们共度良宵,你们说好不好?”
“好!”一片喧嚣的叫好声中,婉儿的红盖头被率先揭开,只见婉儿盖头下的一张脸,明媚温婉,娇笑如花,正应了那句话,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哦,婉儿姑娘,我爱你。”底下有男人忍不住大喊,恨不能扑上台去将她立刻拉下来拖入洞房。
花千娇勾唇一笑,不动声色地将倾城的盖头揭开。
台下立刻爆发出潮水一般的叫好声,京师第一美人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经过一番精心的雕饰之后,倾城更加美得颠倒众生。
只见她淡淡一笑,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骄傲扫视着台下众男子。
轮到墨妍了,盖头掀开,墨妍螓首微抬,一双倾世水眸淡淡流转,缓缓看向台下众人。
人群中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在场的男人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墨妍的真实面容,一见之下竟然都忘记了反应,忘记了叫好,只能张大着一张嘴巴,倒吸一口凉气,楞楞地看着高台。
“怎么样?难道今日我们的墨妍姑娘不够美么?”花千娇故意挑高了声调问。
“美!真是太美了!”人群沸腾了,甚至还有人站起来文绉绉地掉书袋:“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流萤坐在角落里看着墨妍绝色的面容,心仿佛坠进了无底的深渊,不断地下坠下坠。她是谁?她到底是墨妍,还是慕容潆?为何她们面部的轮廓的那么的相似?难道说,当年潆儿姐姐根本就没有死?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么高的悬崖坠落下去,怎么可能会完好无损?她们只不过是容貌相似罢了!
花千娇掩唇巧笑道:“既如此,那么就让三位姑娘下台来与众位客官近距离接触吧,我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看到时候谁手中的鲜花最多,那么谁就是今晚天下魁首这一至高荣誉的获得者!众位客官,可别恋惜手中的鲜花啊。”
“好!”看台下的人群热情高涨,有的站到凳子上、跳起来对着高台上大喊:“到我这里来……倾城姑娘到我这里来……婉儿姑娘到我这里来……”
婉儿率先扭着纤腰走下台去,瞬间被众人包围住,人们纷纷拿出酒拿出手中十两银子一朵的鲜花,往她手中塞。
倾城见婉儿手中的鲜花抱了一大束,君天澜还没有来,心中暗自着急,目光不知第多少次看向门口,却依然没见到自己等的人到来,这才终于忍不住放身段,走入人群,不一会儿她手中的鲜花,便也抱了整整一怀。
“小姐,我们不下去吗?”迎儿小心翼翼地悄悄问墨妍。
墨妍微微怔了怔,目光空洞地看着台下热情高涨的人群,只觉得自己真可笑。看台下,有人拿着鲜花继续不死心地叫着墨妍的名字,让她下来,可她的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一步。
灯红酒绿中,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灵魂,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无法放下自尊,走下高台去迎合那些宵想着她身体的男人。
流萤坐在台下,看着高高在上的墨妍,心一阵紧似一阵的疼,卢阳的搜查的结果的这两天就该出来吧,如果她真的是潆儿姐姐,她该怎么办?她还能向当初设定好的那样利用她吗?
那些男人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墨妍下来,便也转而将花送给了婉儿与倾城。
炉中的香不断燃烧,转眼便烧至一半,而此时,男人们手中的花,基本上都已送完。
倾城看了看怀中与婉儿不相上下的花,有些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想去招呼那些手中仍留有鲜花的人,就在她失望至极,不抱任何希望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大门时,眼前豁然一亮,这次她终于没有失望,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将手中的鲜花尽数交于侍女手中,倾城转身立刻飞身扑了过去:“王……”
“恩?”倾城一句殿下还未喊完,便被君天澜故作不悦地皱眉动作给阻止了。
“公子……你让奴家好等。”倾城立刻改了口,高傲冷艳的脸庞,一投身到君天澜怀里,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小鸟依人。
“都说逍遥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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