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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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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全昌正睡得酣甜,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声大喊吓到,浑身猛的一抖,屁股下错了位,跐溜一下便滑下了椅子,摔倒在地上。落了地,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迷蒙着睡眼,嘟囔道,“怎了啦,怎么啦?哎哟,疼疼……”

门房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厅里,。从桌子底下将他捞了起来,好好扶着重新坐正,肖全昌哼了一会儿,屁股渐渐地久不通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见门房满脸的惊慌,就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在这喊什么呢?吓了我好大一跳。”

门房现在也不敢乱喊了,小心的说道,“刚才外头来。了一个官爷,说四哥在衙门里昏倒了,让家里去领人呢!”

“老四昏倒了?”肖全昌被这句话彻底吓醒了,他一把。就抓住了门房的胳膊,好像害怕他会忽然跑了似地,焦急的问道,“在哪里昏倒了?”

门房道,“在盐政司衙门!”

肖全昌想了想,他兄弟不是要去金陵会的吗,怎。么又跑去盐政司了,奇道,“他怎么去那儿了呢?”

门房讪笑一声,道,“小人哪会知道。”

肖全昌本来就。不是问他的,又想了想,感觉这问题恐怕还得问官差才会知道,赶紧叫人打了水来,随意的擦了把脸,连衣服都没工夫换了,就随着门房到了偏厅。

进去一看,哪是个官差,不过是个小衙役,心头稍微安定了一些,一拱手说道,“这位差爷,我是肖全盛的哥哥,请问我弟弟,他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会昏倒呢?”

那官差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当然不会知道原因,便说,“你问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是上头让我来传话,我便来了,你既然是他哥哥,那边快随我走吧。”

肖全昌哎了一声,赶紧吩咐了马房备车,一路来到盐政司。

衙门里头,肖全盛已经醒了,正在偏房的一个小厅里喝茶,见了肖全昌,他似乎觉得很是尴尬,把头一偏,不去看他。这么扭扭捏捏的行径,向来只有女人害羞时才会这样,肖全昌大感好奇,一面接近他兄弟,一面仔细的大量着他。

只见他头发略有些凌乱,眼角红红的,似乎有两道印迹,身上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染了好多污渍,特别是膝盖,以及膝盖以下,尤其的多。“兄弟,怎么啦?”肖全昌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会昏倒了呢?”

“我哪知道,”肖全盛小声嘟囔着,“人要昏,我就有什么法子。”

肖全昌又问,“现在好了吗?”

“你不都看见了吗?还问我干啥。”肖全盛嗔道。

肖全昌嘿嘿一笑,他弟弟向来都是一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这么羞答答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想来是觉得自己昏倒在人前太落面子,不好意思吧。“既然没事了,那就跟哥哥回家吧。”

“我不回去。”肖全盛把脖子一缩,人都显得小了一圈,“我没事了,哥哥你先回去吧。”

“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也行,”肖全昌道,“那请保镖的事,你都办好了吗?”

肖全盛沉默了一会,答道,“我没去办。”

肖全昌道,“那我去办?”

肖全盛道,“不去了吧,浪费那钱做什么!”

肖全昌吃了一惊,这人早上还信誓旦旦一副誓要揭穿肖紫晨真面目的样子,怎么这会竟是直接就放弃了?“那雪紫晨那边呢?”他问,“不要人监视了?”

“有人监视着又有什么用!”肖全盛叫了起来,“她要跑的话,迟早都会跑掉的。”

这是死撑了,肖全昌懂的,他兄弟今天在这衙门里一定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么丧气。正在犹豫要不要问个究竟时,门外来了一个文员,冲肖全昌招了招手。

肖全昌见状,就跟着出去了,那文员看着肖全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他哥哥还是弟弟?”

“是哥哥,”肖全昌笑道,“孪生哥哥。”

“怪不得这么像呢,”那文员笑道,“你跟我走一趟吧,我们沈大人有话跟你说。”

“哎哎,好好!”肖全昌正想问个究竟呢,现在有人主动来请,那再好不过。他跟在文员后面,一路传楼过院,到盐政司衙门的最深处。

进了沈壁的房,那文员就退出去了,沈壁坐在案后,看了肖全昌一眼,指了指客位上的一张椅子,淡淡道,“坐吧。”

肖全昌哎了一声,老老实实做了。

沈壁也起了身,绕过办公的案桌,到肖全昌对面坐下,拱了拱手,说道,“本官姓沈,单名一个壁字,是这盐政司衙门的二把手。”

肖全昌一听,是这么大的一个官,顿时肃然起敬,从站起来,深深地作了一揖,道,“草民肖全昌,见过沈大人。”

沈壁道,“肖掌柜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肖全昌依言坐下,沈壁看着他的眼,问道,“令弟的事情,肖掌柜都清楚吗?”

肖全昌摇摇头,说道,“回禀大人,草民其实,正在纳闷呢。早上我兄弟出门时,并不是预备到衙门里来的,他压根就没提过会到里来,忽然之间有人告诉我说,我兄弟到了这里,还晕倒了,草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求大人,给我解惑。”

沈壁嗯了一声,想了想,开门见山的道,“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令弟因为仓库失火一事,已经被吊销经济资格了,这事,你知道的吧?”

肖全昌茫然的摇摇头,道,“不知。”

沈壁奇道,“你是他的孪生哥哥,他都没有告诉你?”

肖全昌道,“不瞒大人,草民确实不知,我兄弟他,从来就没提过这事。大人,您听我说,那个火灾,不是他的失误,实在是有人恶意为之啊,求大人开开恩,把经济资格,还给他吧。”

沈壁道,“是不是恶意,这要金陵府衙门来断,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但民不可一日缺盐,令弟的经济资格,已经有人顶替上了,他日若能证明火灾确实是有人恶意为之,盐政司自然会销了他的案底,让他拥有重新申请食盐经济的资格,但在此之前,你们作为他的家人,应该好好的劝劝他,不要想不开,知道吗?”

“草民知道!”肖全昌连连点头,“草民回去,一定多开导开导他。”

“嗯,”沈壁也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事,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但这事牵扯到我们司长陈大人的名誉,在这里,我不得不多说一句。”

“大人您说,草民洗耳恭听。”

沈壁道,“令弟能够拖出囹圄,你们家主母肖紫晨,实在出力良多,我不知道你们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或是哪里传出了什么谣言,会使令弟误认为我们司长大人与令嫂有染,虽然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有时候,谣言猛于虎也,为了我们司长的名誉,我不得不提醒肖掌柜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回去应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肖全昌赶忙答道。沈壁的这句话,把他的汗都吓出来了,肖全盛确实曾向他暗示过,肖紫晨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才把他救出牢狱,当时他想,人能救出来就行了,管她用什么手段呢。现在才知道,原来外面竟还流传着这种谣言。

听沈壁的意思,肖全盛也是谣言的相信者之一了,这种事,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人知道了呢。如今看来,肖全盛怕是再没机会重操旧业了,哎,这又是何必呢,回去他一定要好好劝劝肖全盛,让他管住自己的嘴,莫要一错再错。

……

从肖家到金陵会,大约是三刻钟的路程,肖全盛是大约卯时出的门,来回的时间撑死了也就一个时辰,那雇佣保镖的时间,撑死也就一个时辰吧,无论怎么算,巳时他都应该回家了,可肖紫晨一直等到午时都不见有人来找她,差了人去前面问,回来报告说不仅四哥没有回来,就连三哥都出门去了,似乎是在盐政司衙门里有了什么问题。

肖紫晨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暗暗的冷笑,活该他倒霉,活该他倒霉,她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肖全盛不仅不感激,反而处处添乱,这会子报应来了,又被盐政司给捉回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最好是再把他扔到牢里关上个几天,让他长长心眼。这一次,她可不会再管他了,让他自己就自己去吧。

如此想着,早晨被堵在家里憋闷出的气也就出了大半,两条讨厌的看门狗都出门去了,没了束缚,肖紫晨就准备下去照旧上班去了。吃过了午饭,肖紫晨又洗了一个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刚刚到前院,就见大门口闪过一个人影,那条随风飘舞的大马尾,实在太眼熟。

“楚……”站在院里,她就想叫,她可有一个月没见他了,她真的很想他很想他,但附近还有许多家丁,她没有胆子表露自己的感情,只喊了一个楚字,硬生生把后两个字吞进了肚里。

大门外,楚漠天刚刚跟门房打了招呼,就听见院里肖紫晨叫他,他不知道肖紫晨为什么只喊了一个姓就没有继续喊下去,大概是她不确定门外的是不是自己吧。既然如此,那他就走进去,让她看个真真切切。

“肖夫人!”楚漠天几步就跨进了肖家的院子,隔着老远的距离,对肖紫晨挥着手,“肖夫人,许久不见,在下很想念你啊!”

院里的家丁丫鬟们听到他这么露骨的表白,全都吃了一惊,不自觉的就往楚漠天的脸上看去,只见他满面的春光,心情好的厉害,眼睛里除了肖紫晨,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不过他虽然很专注的看着肖紫晨,脸上却没有什么暧昧,依然是那副正气十足的模样,也就只当做是江湖人物不拘小节的一种表现,没有太往那方面想。

当然,肖紫晨是除外的。一听到想念你三个字,她的心就像过了一下电似的,麻麻的,让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楚侠士,你好啊。”她很小心的控制着语气,让自己显得非常淡定,可一张脸红的柿子一样,那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耳根子在发烧,赶紧一侧身,把楚漠天向身后一邀,道,“楚侠士,请里面坐吧。”

楚漠天今天才刚刚回到金陵,情绪上是非常激动,非常兴奋的,他在金陵会办完一些必须的手续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肖家,他要把一个好消息,立刻告诉给肖紫晨听,让她分享到自己的快乐。

没料到,自己兴冲冲来,见到的却是肖紫晨一张冷脸,两厢的反差太大,他一时间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便收起了兴奋,步子也跟着放缓下来,慢慢的向肖紫晨走去。

一干家丁们见到肖紫晨竟是这样的冷淡,跟楚漠天的热情完全不配合,也觉得索然无味,就各自掉头去做各自的事了。只有一个门房还在大门口喊着,“大夫人,您不出门了吗?那马车怎么办?”

肖紫晨回头道,“让他们先赶回去吧。”

门房应了一声,出门招呼车夫去了。肖紫晨在前,楚漠天在后,两人一直无话,就这么走到了肖紫晨的书房。

一路之上,楚漠天都在打量着肖紫晨的背影,一个月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一些,这么冷的天,看她穿的已经是薄袄子了,但那肩膀,依然是那样窄小,腰身也一样那么纤细,跟一个月前还穿布衣的时候,根本没多大差别。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大概就是三四步的样子,因而楚漠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肖紫晨的身上正在散发着高热,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从耳根到颈项,都是红红的,看样子,很像是生病,但从她之前的神色判断,却又没有任何病态,最多只是一点疲态罢了。

“你,病了吗?”进屋之后,楚漠天将门在身后关上了,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好得很,哪会有病呢。”肖紫晨刚刚回到自己的地盘,心情格外的好,一点没有留意他这么问的深意。说着,她掉了个头,正要请楚漠天坐下,见他把门关了,就在幻想着他这么做是不是想要跟自己独处,心里一喜,脸上更好,却又不好意思真的与他独处一室,便道,“你把门关了做什么,这几天正是特殊时期,随时都可能有人来找碴,你还是把门开着吧。省的有人胡猜乱想,说我们再里面商量什么诡计。”

楚漠天道,“我以为你病了,不想让你吹风,才把门关了。”

肖紫晨冲他甜甜的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病,哎,你为何……”说了一半,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烧,大约楚漠天问的,就是这个吧。这个问题是没法回答的,她只好赶紧找个话题搪塞过去,向身边的位子对楚漠天一邀,说道,“楚侠士,请过来坐吧。我让小桃来给你沏茶。”

楚漠天见肖紫晨一时冷淡的不行,一时又对他笑得这么温暖,顿时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无论如何,对他笑总是比冷冰冰的要好的多,他也就回了她一个微笑,进屋坐下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闲话

这个时候,家里人才都才吃过午饭不久,肖紫晨估摸着小桃这会已经把家务都料理好了,应该在自己屋里休息,便出了书楼,走到宿楼那边,隔着小桃卧室的窗户对里面喊,“小桃,小桃!”

喊了几声,屋里没有动静,这丫头机灵的很,绝没有睡死的道理,肖紫晨就以为她还没有把饭后的碗筷洗好,又走到小厨,也不见小桃。她不死心,围着厨房绕了一圈,果然见到小桃在那厨房后面的一棵树下,坐在一张小凳上,两手抱着膝盖,在那里低着头出神。

十二月初,差不多已经是一年中最冷的时间,夏日里郁郁葱葱的大树,早已经把一身绿油油的树叶褪了个干干静静,最后留着的几片又黄又枯的叶子,也不过是多添几分萧索之气。

一阵寒风刮过,劈扑劈扑,吹落了一片叶子。那叶子悠悠忽忽,飘飘摇摇的落下,那东西落下,竟然直钻进小桃的脖颈里去了。

小桃身子一抖,猛地用手摸上了后领口,叫道“嗳哟!什么东西?”手将那叶子一掏,放到眼前一看,幸好,是片叶子,不是什么虫子,也不是什么脏东西,她放下了心,将叶子就随手一扔。

扔的时候一扭头,恰好就看。见肖紫晨正站在不远处,冲她嘿嘿的坏笑。小桃哎哟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朝肖紫晨跑了过去,笑道,“夫人,你不是去会馆了么,怎么又回来啦?”

肖紫晨道,“楚侠士来了,我就不去。会馆了。我们在书房里说话,你去煮一壶茶,快些端来啊。”

小桃点了点头,身子就转了个。方向,朝小厨房的后门走,不再往肖紫晨那边去了,肖紫晨见状,也就掉头回了书房。

进去见了楚漠天,又朝他笑了笑,楚漠天也是一般,。冲她回着微笑。二人看起来都很热情很有礼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都拘谨得厉害,笑完之后,互相都想找点话说,互相也都感觉有许多要跟对方说,但此时此刻,两人不知咋的,一时间竟是半个字都想不出来。

楚漠天是个潇洒的人,原本是不会这么拘谨的,但。肖紫晨在他的心目中,与旁人大不相同,因而在与肖紫晨相处时,他都格外用心。今天兴冲冲而来,结果碰到肖紫晨一张冷脸,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刚才一个人等候时,他想了一想,觉得以肖紫晨。跟他的友谊,是断不至于用那样冷淡的态度对他的,她所顾及的,乃是旁人的目光,乃是这世俗的束缚。

她是一个已婚。的女子,是个不幸的女子。别的女子成亲之后,都能依托于丈夫的臂弯,享受丈夫的呵护疼爱,她却孤零零一个,形单影支,偏偏还要支撑起持家的重任。

肖家的建筑格局是很奢侈的,拿肖紫晨居住的这座梦泽小院来说,房屋座座都是雕梁画栋,精致美观,院子也相当的宽敞,除了几栋房屋之外,还有一个大池塘,几座假山,一片小竹林,放了这么多自然装饰,整个院落依然不见拥挤。

但就是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竟然只有两个人居住,肖紫晨的孤单可想而知。

他体会着她的难处,开始为她着想,也觉得自己刚到肖家时太唐突了一点,一会儿再说话,不能再犯之前的过错。虽说进了她的书房,不再会有那么多仆役在旁了,可他还记得肖紫晨的话,她说,最近家里是特殊时期,她很担忧有人来找碴,那么,他还是注意一点吧,万一引起了哪位不速之客的误会,就不太好了。

楚漠天就这么瞻前顾后的,好似在心里猛泼几大桶水一般,把自己的一腔热情统统浇灭了。他是来与她分享喜悦的,既然喜不能分,那该说些什么呢?

楚漠天沉吟了一会儿,从背上取了一个小包裹下来,拆开来之后,里面露出两个细长的檀木小盒。楚漠天将两只盒子放在桌上,往肖紫晨那边一推,说道,“这两盒泥塑,是在苏州买的,你看一看,可还合心吗?”

肖紫晨闻言,又惊又喜,她拿起一只盒子,在手里不住摩挲着,想要打开,又些不舍,笑道:“你怎么会送我这个呢?”

楚漠天笑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很喜欢街上卖的苏州的小泥塑,不知道苏州本地初产的,会不会比金陵的好些,我与师兄在苏州,有一天夜市里正好看见了,就买了两盒。”

肖紫晨心里又有些感动,她不过是无意中说起了自己的一个小心愿,没有想到,楚漠天会把它记了下来,“你要不说,我都不记得这事了呢,”她一面笑着,一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八个彩色的小人,个个粉雕玉琢,笑眯眯的,神态栩栩如生,小人们穿着各式的大红大紫的喜庆衣服,乍一看见,就觉得一股喜气扑面而来,受到这气氛的感染,自己也快活极了,“这些泥塑,我很喜欢,多谢你,楚侠士。”

楚漠天见肖紫晨对他的礼物爱不释手,心里也很高兴,笑道:“你喜欢,那就最好,在苏州的时候,钱师兄也说你一定喜欢的。”

肖紫晨此时又把另一盒泥塑打开来,这盒依旧是八个娃娃,不过却是八个女娃娃,个个都是小圆脸,穿着八件不同式样的粉色衣服。“呀,”她一声惊呼,“这一盒好可爱,比刚才那盒还要好。咦,你师兄怎么会这么笃定我会喜欢这个呢?”

楚漠天笑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说着他又忽然想到,红粉赠佳人,这一句话似乎很有些唐突,就这么一犹豫,佳人两个字便说不出来了。

肖紫晨看着他欲言又止,有些尴尬的样子,也猜到了他的想法,虽然失望于他对礼法的顾及,没有把这句玩笑话说完,但也只不过缺了佳人二字罢了,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说的,她都已经知道了。

本来还想开个玩笑,问问红粉赠佳人,这是他师兄的想法了,那他的想法是什么呢?话到嘴边,又犹豫着他都这么顾及礼仪了,自己反而再开他个玩笑,会不会令他更加尴尬,这么想过之后,话便说不出来了。这两个人,就因为各自的犹豫,错过了一次增进感情的机会。

两人相视着笑了笑,又没话讲了。幸好门外一阵响动,却是救兵到了。只见小桃托了两只大木盘子进来,紧皱着眉,迈着小碎步急急的往里走。

端到近前,肖紫晨一看,她左手盘子里,放着一只小盘,两只小碗,盘子里是切好的红糖藕片,小碗是红白相间的糖煮芋头。另一个盘子,则是一个茶壶,两只茶杯。

肖紫晨哦哟了一声,再看小桃的脸时,已多了几分赏识。小桃两个眼珠子贼精精地,往肖紫晨一扫,就知道这个马屁拍得大好,本月的月钱估计又要见涨,她心里欢喜的要死,又怕被主子发现了,便抿着嘴,把那对精灵的大眼睛往楚漠天脸上一转,笑道:“楚侠士,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说时,就取出两把雪亮的小银勺子,放进碗里,笑道:“夫人你也尝一尝。”

楚漠天吃东西,从来就不挑剔,也不大介意事物的外观,但今天他全神贯注,对什么都要上心一点,看着眼前的两份闺中点心,不仅卖相好看,那份芋头糖还忽忽的冒着热气,他闻了一闻,香极了。

楚漠天对小桃笑着微微点了一点头,感谢她的招待,拿起勺子,舀了一颗芋头,往嘴里一送。那芋头已经被炖得接近烂软,入口一泯,立刻就化,那糖水甜而不腻,暗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顺着舌头一直爬到心底里去,“真是好吃极了。”他大赞。

小桃很高兴,肖紫晨也很高兴,这个甜点,还是她要求小桃预备的呢,本来是留着自己晚上回来做宵夜吃的,没想到现在就有得享受。满意是满意了,可她心里还是有点怪异,本来是夜里才吃的点心,怎么现在就得了呢?

多半还是小桃这丫头自己嘴馋,先烧了一份给自己了,碰巧肖紫晨有客,她便把自己的点心贡献了出来。肖紫晨是从来不介意丫鬟在私下弄好吃的给自己打牙祭的,因而,她对小桃的这份心里,就很感激了,笑道,“好小桃,甜汤烧得不错,本月有赏啊。”

小桃笑吟吟的道了个万福,说,“谢夫人赏赐。”起了身,又到旁边点了一个温茶用的小暖炉子,便出门去了。

肖紫晨知道外头有小桃看着,就不怕闲杂人等来捣乱时她会闹个措手不及,心里的拘束就放下不少,她端着甜汤,也舀了一颗小芋头起来,吃了,笑道,“楚侠士,看你今天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先给你道一声恭喜呢?”

话题终于来到了楚漠天最期待的地方,他把碗放下,在袖袋里一摸,拿出了一个信封来,笑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肖紫晨拿起信封,在手里一捏,一抖,里头的纸就掉了一半出来,她把纸一抽,发现一共是两张,展开一看,上面那份是玄武药材市场三十六号的房契,下面那份,是地契,药材东市的正式名称,就是玄武药市,至于三十六号,正是南山药店的所在了。

肖紫晨注意到,这两份契约都是新拟定的,契约底部的所有人,都写了楚漠天的名字。“哎呀!”她欣喜的叫了起来,“真的被你们买到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楚漠天点点头,笑道,“是呀,我们在郑家,与郑掌柜的谈了二十多天,才把这事说定了,真是很不容易啊。”

肖紫晨笑道,“二十多天,其实算很快了,有些商业谈判,甚至要谈上一年半载,甚至数年的时光呢。”

楚漠天吃惊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我只是与郑掌柜谈了三天,就已经受不了了。他这个人,非常难说话,嘿,几乎无法与他沟通。”

肖紫晨道,“那后来呢,为何又说通了?是不是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楚漠天腼腆的笑了笑,老老实实道,“我也希望,能用诚意将他打动,可惜我失败了。后来一直是师兄跟他谈的,开始的时候,情况也很糟糕,最后四五天,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就把郑掌柜说服了。”

“你没有问过他吗?”肖紫晨对这事非常好奇,很想知道钱文天的秘诀。

“问了,”楚漠天扁了扁嘴,“可是他不告诉我,说是什么商业秘密,真是可恶。”

他扁嘴的样子,好像一个因为好奇得不到满足而怀恨在心的小男孩,肖紫晨看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那你怎么不打他一顿,强迫他说出来呀?”

楚漠天闻言,一本正经的想了想,道,“他是师兄啊,我不好向他动手。”

肖紫晨又是扑哧一声,她本来是开个玩笑的,没想到楚漠天竟会认真的考虑,这个娃娃有时候真的傻的有趣。又问道,“你们去了一个月多一点,谈生意谈了二十天,那么,只用了十天就抓住那两个骗子了?”

楚漠天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十分钦佩的表情,说道,“这次跟着师兄,我又学到了许多,想我从前,以为武艺高强就能走遍天下,嘿,真是井底之蛙。这次追击,先苏州,再华亭,再到华亭的码头。我都以为那两人真的出海到外国去了,没想到,师兄竟然会很笃定的说没有。”

接下来,楚漠天把两人的行踪一路说了下去,本来他们最后在华亭打探到的消息显示两个骗子已经搭上外国的货轮,出海去了,但钱文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认为可能性不大,便先后去了徐工岛,嵊泗岛,衡山岛,葫芦岛,六衡岛,不断的打听两人的行藏,终于再次有了收获,然而二人顺着海路一直追踪,经过大大小小几十个岛,绕了好大一个圈,又从浙江回了陆路,先后经过舟山,绍兴,丽水,龙泉,最后在武夷山把那两个家伙逮到了。

这两人逃跑的路线诡异的厉害,毫无规律可言,也无从猜测目的地,钱文天每到一处,每次都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让楚漠天佩服的五体投地。据说追击的最后关头,还是很险的,两名骗子其中之一的小白莲,在武夷山有一个朋友,本来他们预备在小白莲的朋友那里隐居几年的,楚漠天二人到了他们藏匿的村子,都已经被他们蒙混过去了,又是钱文天机警,觉得这两人消失的诡异,便找了武夷派的武林同道帮忙,这才捉到了两人,否则的话,这笔银子,恐怕真的追不回来了。

“原来钱侠士这么厉害啊,”肖紫晨听完楚漠天的叙述,对这段追击的旅程非常的向往,可惜自己是个空降部队,自身没有半点武功,现在学也是来不及了,否则的话,若是能与他们结伴追凶,顺便游山玩水,那是多么舒畅的一件事情。

两人就这次旅程一问一答,不仅满足了肖紫晨的好奇,甚至还揪出了许多楚漠天在亲历时没有发现的趣事,他们越说越有趣,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中,小桃已经前来暗示,是否要准备晚饭了。

肖紫晨看了看那灰蒙蒙的天,才意识到原来那么晚了,她忽然想到一桩事情,便问小桃道,“小桃,下午的时候,四哥有没有到我们院子里来过?”

小桃道,“没有。”

肖紫晨又问,“那三哥呢?”

小桃道,“也没有,今天下午院子里安静的很,一个客人都没有。”

肖紫晨哦了一声,心里却疑惑起来。她今天之所以在家,一半是因为楚漠天的来访,但假如不是早晨那兄弟俩的阻挠,自己早就出门去了呀。那时候自己要去上班,那两人以为她要逃走,急的跟个什么一样,怎么地自己一旦回去了,他们就没动静了,莫非,他们在盐政司衙门真的遇到了什么拖不开身的事?还是他们其实并不想请什么保镖来监视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她软禁起来。

吃过了晚饭,楚漠天就告辞离开了,他如今的心态已经于从前不大一样,不会再轻易留宿肖家客院了。他走之后,肖紫晨便空虚起来,觉得睡觉是显得太早,但又找不到有兴趣的事做,只觉得那时光是无比的难熬。

左右琢磨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亲自登门去造访肖全昌肖全盛兄弟,问问他们的意思是怎样。

到了肖全昌的院子,那边也才吃完晚饭,一家四口,正围着火炉便闲聊家常。见肖紫晨来,肖全昌的脸上就不大好看,一起身,就朝头顶上一指,说道,“楼上说吧。”

肖紫晨本来还担心肖全昌会直接下逐客令的,忽然间受他邀请上楼,竟有些受宠若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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