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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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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地风哥最多算是个风流子。他依然得宠。

这次他消失一年,众兄弟们其实心里早有计较,他们都觉得母亲肯定知道风哥的去向,只不过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不愿透露罢了。而现下看母亲满脸的震惊,人人都理解为她并不知道风哥的去向。

肖老太太也是骑虎难下,她料到风哥出海的这个消息瞒不住,却料不到会被肖春蕾最先知晓。她好想立刻结束这个会议,狠狠抽这个大胆的儿媳几耳光,可惜不能,这会议还得继续下去,她又问道,“是哪一个商人?”

肖紫晨道,“是华亭的一位珠宝商……”

“是你个头!你瞎说些什么呢?”肖度忽然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上前一把攥住他老婆的胳膊,吼道,“你哪听来的这混账消息?”

肖春蕾震惊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责骂她,他不是应该跟她一队的吗,上次她跟他提起这个消息时,他不是还很感兴趣,很认同她的推测的吗,怎么现在会来阻止她?

他一定昏头了!肖春蕾这样认定,赶紧解释道,“我没有瞎说

亭的周顺裕,相公,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啊。”

“周顺裕?”肖度凶狠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跟他有仇一样,重重哼了一声,肖度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吼道,“那周顺裕是个破了产的落魄户,只要给钱,他什么样的话说不出来,这你也信?”

“我,我……”肖春蕾想要争辩,肖度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把她的话全都打了回去,一面将她往座位上拖,一面叫着,“大嫂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因为跟你的那点小摩擦就亏待于你,你醒醒吧,别添乱了,少说几句不会死的。”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说的是肖度大义灭亲,揭了自己心怀不轨,意图破坏家庭和睦的老婆的故事。

老太太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人全都瞧在眼里,更是相信了肖度的说法。他们的母亲肯定是知道风哥在哪里的,绝对不是西洋那么远的地方,肖春蕾这样胡闹,活该被打。

一场好戏刚刚始就结束了,过程实在短暂又差劲。唯一的好处就是开阔了众兄弟姐妹的思维他们很快打定了主意,支持肖紫晨重掌内库。由始至终肖紫晨没说过一句话,只在家会结束时做了简短的言,一是让兄弟姐妹们放心,有困难只管来找她,她都会一视同仁是让兄弟姐妹们多出出主意,让肖家跟镖局的矛盾可以早些解决。三是让众兄弟姐妹们回去给自己院里的丫鬟家丁都提个醒后再有不听话的,一律辞退。

除了第三条有小小的弄,其他都很令肖家人满意,当然第三条也没什么,那些个丫鬟婆子,辞退就辞退了请就是,倒是要看看肖紫晨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管得好那些跋扈惯了的下人。

会后太太肖紫晨带到了自己的卧房,挥退了左右服侍着的丫鬟才将板了老久的面孔放松下来,心有余悸的道“好险好险,幸好老二懂事,没让他媳妇闯出祸来。”

“婆婆喝茶。”肖紫晨当然得出老太太受惊不轻,赶紧奉上热茶给老人家压惊。老太太笑着将茶接过,一口气干了,长舒一口气,道,“阿紫,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把风哥过世的消息说出来了吧,就是因为春蕾啊。”

“婆婆……”紫晨想说点安慰话,而话到嘴边,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当然不可能说肖春蕾的好话,然而说坏话又有落井下石之嫌,终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要紧,老太太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她又道,“春蕾那孩子,野心不小,本事不大,肖家若是她做了主母,一定玩完。而你不同。”老太太拍拍肖紫晨的手,笑道,“你才十岁的时候,老头子他还没有死,那天他在庙会上瞧见了你,就说,要是这把这闺女娶进门来,何愁肖家不飞黄腾达。我那时候起,我就记住你了。没想到真有让你做我媳妇的一天,真是老头子在天显灵哪!虽然现在家里内忧外患,困难重重,但我对你有信心,阿紫,只要你肯好好干,就一定干的好!你放手去做吧。”

说着,她起身走到床边,从头下摸出两串钥匙来,交到肖紫晨的手上,道,“这一串你是认识的,可以支配五十万两银子。这一串是第一回给你,你记好了,可以支配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这些钱,你要好好花,一分一厘都要用到刀刃上,知道了么?”

“知道了。”肖紫晨点头。一百五十万两,好多的银子哪,可肖紫晨却悲哀的现,自己没有半点的喜悦,只觉得这么多钱不是给她花的,而是像座山一样正向她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来,就快要丢了她的命。

“好,”老太太对肖紫晨的回答感到满意,接着道,“山水院失窃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姜民说事情很难办,我也相信,能弄出这么大手笔的,肯定计划了很久。不管用多长时间,”老太太加重了口气,以毋庸质的长辈威严命令道,“你都要给我查出来,这个不孝子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个混账这么擅长吃里爬外。还有……”

“婆婆,”肖紫晨见老太太似乎还有将要求不断提下去的趋势,赶紧开声打断了她,道,“那镖局的事,我都不一定能办好,事情还是一件件来吧。”

老太太怔了怔,想想也有道理,就点点头。她一向是不会向小一辈儿女承诺什么的,但今天肖紫晨精神状况实在不佳,她也猜得到是为什么,认真的考虑了片刻,她终于下了决定,于是道,“阿紫,你放心吧,婆婆不会亏待你的。

风哥去世,你为他守孝三年,这是应该的吧。如今一年已经过去,只要你用心持家,再等两年,你想要出嫁,我送你一份厚厚的嫁妆,你要愿意继续留在肖家,我收你做义女,将来你招了夫婿,依然是我肖家的主母。”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整顿

肖家的另外一个宅院,肖度第一时间拖着他老婆回家来就是一顿痛打,肖春蕾哀声嚎啼,满地乱滚,肖度像是听不见她的求饶一样,只是追着猛揍,半点怜惜也无。肖春蕾实在吃不消了,只好变滚为爬,逃得一步是一步。大门被栓起来了,她出不得屋去,只好顺着楼梯往上爬,肖度步步跟随,追打不休。上了二楼,追到二楼,上了三楼,追到三楼,一直追到房顶的小天台上还不肯休,直打到肖春蕾晕过去了,这才暂时停歇下来。

阁楼下早聚满了看热闹的家仆,本来肖度关着门打老婆,他们只能听不能看,很不过瘾,现在见事主出来了,纷纷都来了劲头,以为总算能看场好戏了。谁知肖度呼一下就从楼上摔了个大花盆下来,哐啷一声。碎片飞舞,泥屑乱溅,唬得一干下人四下乱躲。肖度还嫌不够,又吼道,“都给老子滚!”这下众人都懂了,,跑得一干二净。

左右清净了,肖度这才就地坐在他老婆身边,拍拍她的脸,道,“醒醒吧,别装死了。”

肖春蕾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动静。肖度大怒,压低了声音喝道,“我数三声,你不醒来,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话音才落,肖春蕾立刻开了眼,惊恐万分的盯着她相公,眼里全是哀求之意。

肖度见她被骇成这样,心里也颇有些歉意,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关切道,“很疼么?”

肖春蕾眼泪婆娑娑的流,又想说真话,又怕肖度再打,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肖度态度忽然转变的缘由使神差的,她唯心的小声答道,“不疼。”

肖度嘿了一声,这话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宽慰两句,又说不出口,只好辩驳道“谁叫你爬得这么慢,早些爬上天台,不就少吃几记拳头了。

肖春蕾的眼而瞪大,那中间的哀怨真是浓如被判了死罪,哭道,“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思。”

“知道我的心思,你就可以瞎搞了?”肖度道,“我也是没法子的事在外厅弄那么一出,我要不花点气力遮掩下,指不定母亲心里会怎么想呢。”

这到了肖春蕾的痛楚,她本来都是尽力忍着心里的委屈,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下委屈大了,再忍不住那份憋屈,呜呜的哭了起来犟嘴道,“我没有错,风哥确实是出海了嘛。”

“你应该说。风哥本来就死了。所以你才肖家地主母。”肖度替肖春蕾说出了她不敢说地话。肖春蕾不言语哭声却奇迹般地止住了。怔怔地盯着地板呆。肖度又道。“你这个人是猴急。雪紫晨立了那么大地功劳是光耀门楣地事。怎么可能被你一句话就拉下马来。”

肖春蕾吃吃“我与她闹成那样。她心里必然容不得我了。给她重掌了内库。那不是断了我们家地活路吗。我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才会铤而走险地啊。”

“铤而走险?”肖度呲笑起来。“你才念过几天书。就知道铤而走险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讲。你那不叫铤而走险。叫自寻死路。今日地状况。莫说你拿不准大哥地死活。你就是把大哥地尸摆上大厅。qǐsǔü也改变不了状况。你以为雪紫晨做不得肖家地媳妇便算扳倒她了吗。你有没想过。她还可以做肖家地干女啊。你这个蠢货。”

“那。那怎么办!”肖春蕾绝望地喊道。

肖度道。“从今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雪紫晨说一。你绝不说二。那便没事了。”

“我不干。”肖春蕾是个直性子。要她服输。那是没门。

“你放心吧。”肖度紧攥着拳头,眼神凶狠的盯着梦泽小院的方向,恶狠狠道,“那贱人害死了小君,又害的我儿子生死未卜,此等大仇,我非报不可。”

“怎么?在泾县被害的是小君妹妹?哎呀小君妹妹,你死的好惨呀。”肖春蕾大哭起来。别看她一副好像死了至亲的样子,其实她心中乐开了花,‘那小贱人死了,那小贱人终于死了,死的好,死的好。最好小孽种也一起死了才痛快。’

肖度见她媳妇与他一样痛心疾,心里大感共鸣,心里对肖春蕾的恨意顿时烟消云散,道,“所以你晓得了吧,从今后你乖乖的,装作痛改前非的样子,与她和解。等我找到了机会,自会给你机会报仇雪恨。届时要杀要剐,还不是任你处置。”

肖春蕾重重点头,“好相公,有了你这句话,我

也都肯吃了!”

…………

肖紫晨重掌内库钥匙以后,肖家的人事与财政关系又恢复到了一年半前,雪紫晨刚刚嫁入肖家时的情形下来。这是一件大事,内库重开,就代表着那块五十万两银子的大蛋糕又出现了,兄弟姐妹无不冥思苦想,要如何开口,如何言说,才能顺利的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糕。

依肖家的传统,每个兄弟姐妹都能分到最多五万两数额的银子,拿去投资生意,但这并不代表了每个人都能分到五万。老三先分到五万,老四又分到五万,到了老六这里,估计就只能分三万了,再到老七哪里,应该就只剩两万了,再到老八,那是一分没有。五十万两银子,看起来好多,实际上能在一年中拿出十五万分派下去就算最好的情况了。肖家是大户,地大人多,每月花销如流水,在肖老太爷结束了自己所有的生意以后,肖家基本就处于无收入状态,八个兄弟姐妹中,老大跟老八都是只出不进的,剩下六个赚的也都不是很多,他们每月上缴的例钱,根本不够开销的,即使加上了钱庄的利息,也还是亏钱。因此,老太太一贯主张能省则省,而省钱的大头,便是给儿女的投资。

就在众兄弟还没有一个人想到足够好足够严谨的点子开口要钱时,肖紫晨已经先行动起来,开始撒钱了。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了二十万两银子到六姐七姐的店里去。这笔钱还附带了两个要求。其一,六姐七姐必须抛却成见,好好经营,这个容易的很。其二,肖紫晨拿了一份美容用品的生意合约给姐妹俩,要她们无条件接受这张合约上所列的所有规定。

一开始,姐妹俩是报着很大的抵触心理接过这张合同的,无条件接受,那不就是任人宰割了吗?她肖紫晨又不懂得做生意,天知道她会提些什么要求出来。一看之下,姐妹俩笑歪了嘴,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呢,这便是个天大的馅饼,她们当场便抱住了肖紫晨,口中高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亲人哪!”

合同的细节其兄弟们一概不知,只晓得是肖紫晨拉了一单妙手仙宗的生意给两姐妹做。看着一个月前还在打架的两家人那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衩的样子,谁都猜得到这是个多好的生意了。

于是众兄弟加紧开自的赚钱创意。紧锣密鼓中,肖紫晨又开始了第二个动作,裁员。裁员是一个从肖紫晨口里蹦出来的新鲜词,意思跟辞工差不多。继肖家的主人阶级之后,下人阶级也开始紧张起来。

肖紫晨接了库,就等于接了肖家的账本。那账本是有许多许多本杂乱无章的本子构成的。除了写账目的本人,没人看得懂。其他人一看就会头晕,看多了就会想吐,然后再也不想看。这便是记账人的愿望。

晨确实不想看这些烂帐,可这不代表她就不管了。家帐不同于官账目,这是肖紫晨的观点,无所谓保密不保密,她聘了三十个经纪回来,只花五天,便将最近一年的帐理得清清楚楚。

接来,便是一个个的问话。

所有有机会接触钱的,一律不放过。某东西,市价多少,某年某月买了多少,给了多少回扣云云,样样当场问答。当然问话的并不是肖紫晨,她没这么多空闲,还是经纪。说的好,也对的上账的统统留下,少数错误也还是录用,说不好又解释不清的立刻滚蛋。

肖紫晨此举起来是整顿家务的第一步,实际上,是调查三水院掉包事件的第一步。在她跟老姜分析出掉包事件可能的销赃路线与进货路线后,老姜便开始着手在本城的各个市场调查。本来老姜以为这是很容易就能查到线索的事,没有想到,查了半个月,竟没有一点收获。

这说明了参与掉包的人都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之辈。这也就是本次裁员的目的所在。那些错误多多的伙计,只是明路上打击的目标,暗地里,肖紫晨跟老姜注意的反而是那些账目干净,没有瑕疵的人。在过去的一年中,凡是负责采购的伙计管事,想要贪一点钱,那是再容易不过。而在这种人人皆贪得环境下,不贪反而倒是怪胎了。

肖紫晨也承认世上真有这么清廉清白的人,不过一家人八个管事,竟有三个是这种奉公守法之辈,这就怪异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怎么是你

月初的时候,金陵下下停停,下下停停,连落了好几时候下雨十分的反常,因而是最不得人喜欢的。因为这段日子正是晒谷子的时候,下雨不仅遮了阳,影响了出粮的日子,还会带来潮气,增加了农户们储藏稻谷的难度。

肖家附近有两个较大的打谷场,雨停的时候,四处涌来的农户几乎挤破了那打谷场的大门,少数农户是直接用板车将谷子拉到打谷场来的,以背水一战的心态及准备,求得打谷场的几分怜悯,让他们优先进场。这些农户的做法其实很不受打谷场的待见,让这些农户优先进场的话,势必会得罪了其他的农户,而不让他们进场的话,那一车车潮湿的谷子又很容易会烂掉。

为了晒谷子的事,农户们一天之内就在谷场门前打了不下十场架。两个谷场掌柜心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相约了一起到肖家来拜访,央求肖家能租个场地做临时的晒谷场。老姜把这事向肖紫晨请示后,立刻得到了她的批准,在肖紫晨的记忆中,肖家大院外本就有一个属于自家的打谷场,与其闲置着,不如借人用用,赚个人情。

两个掌柜欢天喜地的去了,走前恩人那菩萨啊,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肖紫晨掌家后第一次被人拍了这么大一个马屁,心里的那份飘飘然,倒是缓解了不少之前攒下来的郁结。不过欢乐归欢乐,冷静下来后她却想到一个问题,为啥听不到自家人晒谷子的消息呢。

她找了老姜来问了,老姜答,“老太爷发达之后,便再不种田了。”

肖紫晨不解,问“为啥?人家说发达人家,不都是讲腰缠万贯,讲良田千顷的吗,怎么肖家这么大产业,竟会没地?”

这个问题问的老姜尴尬,头挠着脑袋,想了半天都想出个所以然后是结合着自己对老太爷的了解揣摩了许久,才道,“约莫是因为两条吧。老太爷做生意太厉害必要种田,这是其一,老太爷祖祖辈辈种田里大概对种田腻透了,因而不种,这是其二。在发财之初,老太爷也是循规蹈矩的购田置地来的这才有了肖家自己的打谷场,但后来生意大了,老太爷花钱的地方也变了,那地种不种也没人关心了。”

肖紫晨又问,“当初买的那些地呢,都卖了吗?”她读过老太爷的笔记晰的记得老太爷在地里刨出黄金之后,立刻就买了好几亩地的在想起来,就很想去看看。

老姜道“这个姜民不知,要看过地才晓得了。”

他说起地契肖紫晨记起了另一件事,肖老太太给她的第二把内库钥匙,不仅管着大笔的银子,还管着肖家的各种地契房契。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库房翻翻,瞧瞧肖家的那些根基还在不在了?

老姜此次来不仅是为了接受肖紫地传唤。也是来向她禀报家事地。最近内务格外地多。他不愿肖紫晨被这种无关紧要地琐碎吸引了注意。忙道。“夫人。那些琐事。以后再说吧。家里地帐都处理完了。要辞地人。名单我也都理好了。夫人你还是先过目一下吧。还有上次被打伤地家丁之中。所有不愿意继续在肖家做工地名单我也理好了。这些人都必须立刻去雇。再不能继续拖下去了。那市集里地几个工头我早几天都打过招呼了。这夫人你也是知道地。不如咱们待会儿便亲自走一趟。先雇几个人回来先干着吧。”说着他便将袖袋里地一张单子直接送到了肖紫晨桌上。逼着她转移注意力。

正常情况下。老姜这么做完全正确地。肖紫晨最近十来天每天只睡三个时辰。身心都已是疲乏地厉害。多一事当然不如少一事。他嘴上虽说自己没看过肖家地各种契约。其实只是说没见过这些契约摆在一起地样子罢了。照他估计。肖紫晨假如要去翻田契地话。起码要花半天功夫才办得好。因为许多地地契上头。只写了土地地位置。而不写土地地用处。要将几块田从中一一挑拣出来。都必须亲自去考察才行。

然而肖紫晨这次掌家心不甘情不愿。近来每日地忙碌。完全凭着心里地一股责任感驱动才坚持下来地。现下看老姜强着让她干着干那。她抵触地心一下就上来了。怎么都不想去那个劳什子地人口市场挑佣人。因而道。“我很累了。不想去市集。那些雇人地事我也不懂。老姜你全权负责就好了。哦。记得多选几个老实人。笨点没关系。教还是教地会地。太聪明太机灵地。反而制不住。”

老姜闻言嘿笑起来。这笨人说地不就是他这种老实本分。勤恳干活地。聪明人不就是那些账目干净。滴水不漏地小管事们吗。肖紫晨不知道。她地这句话非常对老姜地胃口。心里又欢喜又郑重。就想着一定要把雇人地事处理好。也就不再纠结于肖紫晨到底想干嘛了。“那姜民这便就去了。”他打定了主意便道了告辞。

头。“去吧。哦。对了。家里地地契。都是写明地吗?”

“没有。”姜民道。“夫人要想找肖家地老田。就一定要一块块地去亲自看过才行。”

肖紫晨奇了,问道,“家里就没人知道这些事吗?婆婆都不知?”

“不知!”姜民道,“家里所有的地契都是老太爷一人赚回来的,老夫人一向不管外务。不过,假如只找最初买下的几块田地,那很容易,就在这附近,应该是交给哪个小管事在打理的。”

“老夫人一向不管外务,那我干嘛就内外都要管啊?”长长一句话,肖紫晨就听进去了这句,在心里抱怨起来。

肖老太爷虽然经过世许多年了,可他对肖家的影响还是根深蒂固无处不在,这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老太太干嘛要把第二把内库的钥匙给她呢。

才接过钥匙时她还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几日后才从老姜的嘴里得知把钥匙都给了她,这就是要她里外两手抓了,不仅要处理好内务,还要照顾好肖家的投资与发展……

啊,她的头又始痛了。她承认自己最先生出查看肖家田地的主意时,是想看看老太爷当年的发家起源地,现在才发现自己在潜意识中,竟是有三分冲动,想追寻着老太爷从前的脚步找几分创业的灵感。

她问自己,“我是个上进的人吗?”答,“不是。除非被逼迫。”

她又问自己“我是个创业的人吗?”答曰,“不是。除非我没发现自己的天分。”

看看吧,明明都是否定的回答,却不自主的要加上一个除非。她更加确定了这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自己真的比穿越前上进了好多。这感觉很怪异,令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忽然间,她想到了今天问题的出处,那几块田地。

她赶忙再问自己,“我干嘛找那些田地?”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只是越说服着自己不要去的同时中越发的生出一股痒痒的冲动,就是想去看一看一看,仿佛在这城中的某个地方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她发掘一样。

几番挣扎之下,她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了那个负责打理田地的小管事陪着,亲自到老太爷的发家地一探究竟。

一共是十亩稻田,位置在一个叫丁家村的村庄北面。此时地里的稻子都已经收割完毕,田里空空的,只竖着几垛扎好的稻梗。田野边的沟渠格外宽阔,除了储存稻田的必要用水之外,还兼养了鱼虾。渠边芳草茵茵,野花盛芳,倒是一副绿意盎然的样子,与田间的萧条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才刚到巳时,阳光不烈,草叶上的颗颗露珠都还未蒸发,一颗颗圆圆润润,水晶一样,散发着耀眼的银光。那些野花也是一样,朵朵沾湿带露的,看起来格外新鲜艳丽。

这般景色跟山间湖畔的胜景比起来,不知道多么简陋多么单调。可在肖紫晨的眼里,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可爱更令人心安的所在。看着那一条绿绿的,长长的,纵横贯通像保护带般环绕着农田的沟渠,她仿佛看见了数十年前,肖家老爷子带着几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在这田间嬉戏玩耍,捞鱼捉虾的情景。

说也奇怪,明明从未有人跟她提过数十年前的生活,但她就是觉得,当年肖老太爷肯定就是这么陪孩子玩的。

“这沟里,还有鱼吗?”她忽然想坐下来垂钓一番,好好体会下心里冒出的那番感觉。

陪她来的小管事就是这丁家村的人,闻言答道,“有的,又大又肥多的很呢,要等近入冬时才会大举捕捞,只留下小尾鱼苗,留做明年的种子。”

肖紫晨道,“很好,我想钓鱼,你去给我取一副渔具来好吗?”

她话音才落,远处的一条沟渠中忽然蹦出一个赤条条的小人来。那小人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怀里抱着一条大鱼,咯咯咯咯猛笑个不停。在他的身后,陆陆续续又爬出来四五个小孩,各个都是精身赤膊,追着那抱着大鱼的孩子在田里乱。好一副春光,肖紫晨顿时看得呆了,但这还不算完,继小孩之后,居然还有一个大人从水里爬出来。

他身材高大结实,皮肤白皙,光滑圆润的肩膀在阳光下灼灼生辉,格外醒目。幸好他还穿着一条裤衩,不至于暴露了凶器,吓跑了观众。他跟孩子们一样兴奋,才出水就猛追了过去,叫道,“小兔崽子们,都给我站住了,快把大爷捉住的鱼交出来。”

跑到一半,他在眼角的余光中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倩影,于是不由自主的朝哪边看去,正好肖紫晨也在看他,两个视力绝佳的人远远地眼对着眼,很快便看清了对面的人,顿时冷汗直冒,齐声叫道,“怎么是你!”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无条件的支持你

紫晨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见海国开。

一直到这男人穿戴好了来到她跟前时,她都没有从那份讶异中走出来,惊喜的叫道,“实在是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这大忙人。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海国开笑答,“确实很太巧啊,我伤愈后第一次出来玩,居然就见到了你。听说你顺利的接管了家里的内库,这是出来视察家里的产业吗?”

“不是不是,”肖紫晨连连否认,“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在家里闲的慌,随便出来走走罢了。你呢记得好像已经连续两次到妙手仙踪来向你求助,都没见到你的人了,还以为你是忙得茶都来不及喝一口的人,怎么会有空到这僻静小村来,咦,你刚才说你出来玩?”

肖紫晨有些玩味的笑了起来,她上下打量了海国开一番,这男人现下虽然只穿了两件件单衣,脚下都还是打着赤膊,但那衣服的质地跟脚掌皮肤的光洁程度,都深深的出卖了他是个养尊处优的有钱人的事实。这种人的娱乐一般都跟游山玩水,玩风弄月脱不开关系,怎么会跑到农家的田野里来郊游呢,怕是有什么内情,不肯据实以告吧。

海国开看出她容里的不信任,顺势就反问道,“你认为我不是出来玩的,亦或是我出来玩的话该不会选择这个地方吗?”

肖紫晨道,“确实如此虽然知道你的喜好,但真的没想到你会到这种田间小渠里来玩耍,更别说像个农夫一样,跑到沟里摸鱼。”

海国开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亲身上阵,来这种小沟里摸鱼。若不是这里有这班孩子,我想我现在应该在秦淮河上泛舟才对。”

“你是说些孩子?”肖紫晨道,“我其实正想问你那些孩子的事呢。他们都是什么人家的孩子?”

海国开指着水戏玩耍的孩子,缓缓道,“他们都是孤儿。你还不知道吧,这丁家村里一半土地都是属于仙宗的,这里有我们开的一个孤儿院。”

“孤儿?”肖紫晨一声惊呼“真没:_到。你还有这样地爱心。啧啧。是平时黑心钱赚得太多了。所以做点善事点阴德吗?”

本来是夸赞地话。不晓得为什么。出时候就成了嘲讽。肖紫晨说完便有些后悔紧添了一句。“开玩笑地莫介意。”

海国开嘿嘿一笑。“不介意介意。肖夫人。不介意一起走走?”

肖紫晨点点头。转身对那对那小管事道。“你先回去吧。我跟海大夫在这附近走走。不会太远地。”

小管事狐地看向肖紫晨。似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肖紫晨被他看地背心发毛。心中无名火起。斥道。“你再敢想那些乱七八糟地脏东西。明天便不用再来上工了。还不快滚?”

小管事浑身一抖。勾着脖颈匆匆行了一礼。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便掉头跑了。海国开看着他越来越小地背影。啧啧叹道。“他回去以后都不需多做发挥。只要将你生气地样子原原本本说出来。我地罪名就可以坐实了。”

肖紫晨呸了一声,骂道,“你们这些男人可真有本事。只要是孤男寡女,无论时间无论场合,都能与奸情二字挂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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