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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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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要是把大臣之女叫进宫里,只为蹂躏一番,恐怕娴妃很快就要变娴嫔,娴贵人,娴答应了。

在胡思乱猜中,车子已经到了西荣门前。

下了车,安菁看看身后,不禁有些郁闷,习惯了身边跟着美杏,这次不让带丫鬟,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安小姐,请吧,不能让娘娘久等呢。”前去接安菁的是娴妃身边的宫女耀华,她此刻正笑眯眯的站在安菁身前。

“还请耀华姐姐带路。”安菁定了定神,稳稳的向前迈步跟上了耀华的脚步。从身边人就能看出主子的态度了,显然,这个不笑不说话,说什么话都透着一团和气的宫女……其实对自己并没有多亲热。

但刚一看清门前的侍卫,她不禁一怔,话说,那不是二哥么?记得二哥是在皇帝跟前的,怎么跑这里来守门了?想来,是为了她吧。安菁抿抿唇,见二哥冲自己微微颌首,她心底里忽然就有了些许力气。

大昭的皇宫并不如故宫那般富丽堂皇。

这里不是景区,没有满世界的旅游团,也没有大呼小叫的导游,安菁不敢四下乱张望,只小心的抬头扫了一眼就继续低垂着视线跟着耀华向前走。但这这一眼,也足以让她对这个皇宫心里有数了。单从外观上来看,确实不如故宫金碧辉煌,只是不知道面积相比起来如何。

终于,,到了一处宫殿前,耀华停下了脚步。

安菁飞快的抬头瞄了一眼,润德殿,正是娴妃的居所。

“安小姐少待,奴婢这就去通传一声。”

说是少待,这一去,就是大半天是闹哪样?安菁低头,好让人看不见自己撇嘴的表情。把人晾在外头等着,这真是够低级的手段啊,娴妃娘娘,您老要仅仅是靠这个混上妃位,还坐了这么多年,那真是让我对昭朝宫斗的精彩度丧失了信心啊。

只是吐槽归吐槽,这天气冷的很,在外头晾着绝对不是什么好滋味。

安菁叹气,云华大姐啊,我要向你学习一下了。

深吸一口气,她心中开始默念:用生命来演戏的人啊,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娘娘,那个安小姐,在门前晕倒了。”听完门口小宫女的通传,耀华微皱了眉,快步走到自家主子跟前说道。

“晕倒了?”娴妃挑了挑眉,轻笑一声道,“那就让人抬进来,顺便叫个太医来,好好的为她把把脉,看看究竟是什么病症。”

很快,安菁就被抬到了一张小床上。

听附近杂乱的声音说请太医神马的,安菁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次好像反过来了,她成了姚云华,娴妃成了她了。

不过,问医请脉么……那倒也不怕。作为一个手术室的护士,半个医生,虽说她来到这边以后几乎快忘了自己当初究竟都学过什么,但她至少知道脉搏是怎么回事,那是血流经心脏挤压进入动脉导致动脉压力变动而产生的扩张。如果心情激昂,或者心脏跳动不规律,那血流压力自然也会有所变动,脉搏自然也就不正常了,要不然,做心电图或者让人把脉的时候,怎么会要求人心平气和呢。

于是,张太医就疑惑了。

这位安小姐的脉象有些怪异啊,一会儿好似什么病都没有,一会儿脉象又乱起来,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

“张太医,她这是……”见张太医脸色不对,耀华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连忙小声问道,“没事吧?”

能在宫里混的,没有一个是傻的。虽然不知道安菁是什么人,但张太医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先别往严重了说。收回了手,他摇头道:“她的脉象有些怪异,我看她脸色潮红,手脚却冰凉,想来是受了冷风的缘故,同时还有些心神不宁的症状……也罢,我先为她施针,令她醒来,再好好问一问吧。”若是如他所猜那般的话,他最好还是快些叫醒这位姑娘,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我靠,扎针?你针头消毒了吗!安菁闻言差点破功,还好及时忍住了。

然后她就察觉到有人按住了自己的手指,随即指尖一疼。

“我想,她应该会醒来了。”张太医说着,将针拔出来,手指轻轻弹了下安菁的掌心。

竟然……被看穿了?安菁无语,既然人家都给你机会了,那就借坡下驴吧。

先轻哼了几声,再用力皱眉,摇头,终于,安菁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在哪里?”这明明该是穿越剧的第一句台词啊,竟然她在这里活了大半年才用上。

耀华忙开口道:“安小姐,你在门口晕倒了,是我们娘娘温柔体贴,让我们赶忙将你抬进来,又请了太医来为你看病。”

温柔体贴?要真是温柔体贴,我还会在门口晕倒吗?安菁心里吐槽,脸上却是露出了虚弱又感激的笑容:“这样么……真是多谢娘娘慈悲……没想到我还没进门,竟然就给娘娘添了乱子,真是……无地自容啊……”喵的,病入膏肓也就她这样了吧。

“快别这么说,听说你晕倒,我们娘娘急得不得了呢,好好儿召你来说说话,这还没见着呢就晕倒了,要是让那喜欢胡说八道的人听见了,不知道怎么传说我们娘娘。谁不知道我们娘娘是个最慈悲的人儿,偏就有喜欢嚼舌头的人,哪怕遇见菩萨都得挑菩萨的错儿。”耀华说着,招手叫过一个捧着衣裳的小宫女来,歉然笑道,“你的衣裳方才沾了不少灰土,我们娘娘命人拿下去清洗了,这是我们七公主的衣裳,安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先拿去穿。”

安菁连忙摇头:“我怎么会嫌弃,这是公主的衣裳呢,只是有些惶恐,就这样穿了公主的衣裳,是不是太不敬了些?”

先前怎么不见你对公主这么敬重?耀华心下嘲讽,仍旧笑容满满的说:“又有什么敬不敬的,是娘娘赏赐下来的,你放心的穿就是了。话说回来,安小姐你身子还真是有些弱,是有什么病症?连太医大人都说你脉象有些怪呢。”说着,她看了一眼张太医。

果真不是好事。从这三言两语中,张太医已经猜出了润德殿的态度,以及安菁的身份,不禁心下叫苦。叫归叫,他还是得开口:“不知这位小姐平日里有哪里不适?我看你体质偏弱,怕不是一时半会儿才有的症状呢。”听说安大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几乎是捧在手心里了,他不能得罪娴妃娘娘,也不能去得罪安大人啊。

那大理寺的刑罚,别说尝试了,看上一遍也得噩梦几天。

“这个……实在是有些惭愧,我自幼身子骨就不太好。”安菁哀怨,她现在完全是姚云华附体了,话说一会儿娴妃会不会祝她早日驾鹤西去?顺便夸她音容宛在什么的。

“原来如此,那我为你开个调理的方子,小姐回去慢慢调理。”张太医说完就坐到一旁去了。

安菁抬起脸来,冲耀华虚弱的笑:“不知娘娘她有生气?明明是来觐见娘娘的,还没向娘娘请安,我就这样了……”

耀华摆手笑道:“娘娘再善良不过了,你是身体不好晕倒,又不是冒犯到娘娘,娘娘岂会为着这个生气?”不过,话说回来,瞧张太医那意思,这丫头倒像是真的有些体弱似的,真是晦气,她在门口一晕,不知多少人盯着呢。rs

☆、145 谁向谁道歉

开了药方,张太医立刻命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人了——这种事情,他还是少掺和的好。

安菁这才柔弱的从床上起身,哪怕耀华在一旁说着“安小姐你再歇会儿”之类的话,她也只回一句“岂能让娘娘等我”。

喵的,晕这么半天,那位娴妃娘娘连一眼都没来看她,分明是等着她去请安呢。

安菁接过衣裳摸了摸,不禁松了口气,好歹没在衣裳上头做什么手脚。不过,毕竟这衣裳她是要穿走的,娴妃还没傻到在衣裳上做手脚,好留给人攻击自己的把柄。

娴妃不愧是娴妃,一个娴字足以说明她的优雅娴静。

不知道内里如何,但只看人,确实当得起那四个字。怪不得都三十多快四十了还能那么得皇帝宠爱,娴妃半老,风韵犹存啊。

看归看,安菁还没傻到靠一句“娘娘太美,看得人家失了神,竟然忘了行礼”就将跪拜糊弄过去,那真是见鬼的话。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认为夸上两句,这些贵人们就会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种拍马屁的话,他们每天不知道要听多少去,这一堆堆的宫女太监们,哪个不是拍马屁的高手?

让宫女扶了安菁起身,赐了座,娴妃有些自责的叹道:“本是在宫里烦闷想请你来说说话的,哪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若是让安夫人知道了,怕不知有多心疼呢,定要怨我了。。”

安菁忙摇头:“娘娘您多虑了,体弱是我自己的缘故,岂能跟您扯上关系?我母亲虽说向来宠我,可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怎么会怨到您的身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孩子还小,自然是不明白母亲疼爱孩子的一片心的。”娴妃摆了摆手,转头从身边宫女手里接过一样东西来递给耀华。笑道,“听说你与荣景侯府的三公子定了亲,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的,这点小玩意儿拿去玩。算是向你赔罪了。”

安菁闻言连忙站了起来,深深的低下头去:“娘娘言重了,我心中不安多时,尚未想好如何向娘娘赔罪,娘娘又何罪之有,这真是折煞安菁了。”你妹啊,你一个受宠的妃子向我赔罪?你是想赔掉我的命吧。

说话间,耀华已经将那样东西碰到了安菁面前。

那是一支花纹繁复的金凤衔珠钗,金晃晃的闪人眼睛。

安菁再次抿了抿唇,果然凡是她能带出去的东西。都是好的,完全没有半点纰漏,绝不会让人有机会有把柄指责娴妃刻薄。

唉,娘娘啊,你要是送我面镜子让我好好打量打量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或者送我把尺子让我明白明白天高地厚,我倒是松口气呢。安菁哀怨,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这位娴妃娘娘手段欠缺火候,可如今看来,人家是很有火候啊。

“你体弱晕倒,那是没奈何的事情。又何罪之有?”娴妃摆手,让耀华将东西放下,扶安菁坐好,自己则是微微一叹,“倒是我,有些惭愧呢。”

啧啧。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老美人,那也是美人。安菁不由得感慨,只这么一叹,眉宇间轻愁淡染。让人看了就揪心啊。

冲安菁苦笑一声,娴妃皱眉说道:“都说教女不严母之过,如今我那璃儿犯了错,我心里真是怪惭愧的。可偏偏,她被我宠坏了,一向是个无所顾忌的脾气。”

正题来了。

“听说前两天,她当街羞辱于你,还好你稳重,不与她一般见识。唉,这孩子就是这么个脾气,真是让人不省心……偏她父皇也是,总惯着她,说是就喜欢她这活泼劲儿……”说了几句,娴妃又忙住了口,笑了笑说道,“瞧我,一说起璃儿,就停不下来了。”

“父母疼爱子女乃是天性,娘娘是慈母,真是让人羡慕。”安菁继续送上不收钱的马屁,心里明白的很,娴妃这是在告诉她,我这个女儿啊,我可是疼的很呢,不光我疼,皇上也喜欢,而且喜欢的就是她那脾气,别说她那天是骂了你,就算是打了你,那也是皇上惯出来的,你要是想在这上头做文章,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娴妃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孩子自然是要疼的,可她如今也大了,再像小时候那般任性也太不像话。听说她那天实在是不像话,我想来想去,心里如何都过意不去,今儿请你来,一则是宫内无趣,想找个人说说话,二来就是要代她向你道个歉……”

我靠,你还提道歉,你非要听我跟你赔礼道歉才算完是不是?安菁郁闷了,明明不是她的错,可这娴妃就非是要从她口中听到道歉才算完。

算了,说两句好话不收费,早点完事早点走。磨了磨牙,安菁憋了一口气,硬是将脸给憋红,才说道:“娘娘,说起那件事,菁儿应该向您请罪的。菁儿自幼娇惯,又年轻气盛,那日口无遮拦与七公主起了争执,惹得公主不愉快,真是罪该万死。后来回家后,母亲大大的责罚了菁儿一番,只是还尚未想好该如何去向公主请罪就收到了宫里的传信,不瞒您说,菁儿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呢。只是,如今看来,娘娘您真是个再宽大慈悲没有的人了,菁儿一路上的担心却是多余的。”

“瞧你这小嘴儿甜的,抹了蜜来的吧?”娴妃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啊,那担心真是多余的了,我还一直想着该怎么跟你提璃儿的事情呢,没想到你竟然想要向我道歉,是璃儿犯的错,你道歉做什么?罢了罢了,我们也不要道歉来道歉去的了,璃儿那孩子从小朋友就不多,若是能多交几个朋友,我看着也高兴。说不准呐,你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呢。”

“若真是那样,那可真是菁儿的荣幸。”安菁心里呸了一口,得了吧,我跟人家悦兰妹子那才叫不打不相识,跟范璃?完全不是一码事。

不过,娴妃那番话却是让安菁松了一口气,至少娴妃是表示,既然你低头了,那我就高抬贵手不跟你纠结这个了。

“璃儿那孩子爱胡闹,又口无遮拦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揉了揉眉心,娴妃垂下眼帘慢慢的说道,“她朋友少,恰好跟姚公子投了脾气,便拿姚公子当好朋友了,你可不要多心想些没有的事儿。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的好事儿,怕是要近了吧?”

连婚期都没定呢,近什么近?安菁心里嘀咕了一声,脸蛋却是很配合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娘娘……您说什么……近不近的……”喵的,大棒胡萝卜轮流上啊,这是开始警告她封口了。

“哟,这会儿又不好意思呢,这里又没有外人,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娴妃笑起来,轻轻摇头道,“瞧你这小脸儿红的。”

……娘娘,旁边那俩小太监,也被你归到女子队里了?安菁无语,开始惦记起唐海来。

她那一簪子,究竟有没有把他变成东方不败呢?

低头看看手边桌子上的那根簪子,恩,看起来不错,要是能再尖锐点,不失为一件利器。

就在安菁在润德殿里与娴妃讨论究竟该谁道歉的话题的时候,安正业也在朝后被皇帝留了下来。

“正业啊,咱们认识也有快四十年了吧。”坐在软榻上,昌明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臣子兼好友,“当初刚见你时,你还不到十岁,小小的个儿,偏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对人说教。”

安正业低了头:“回圣上的话,臣那时是八岁四个月。”皇上,当时您也不过九岁,而且,个头比我还矮呢。

“你啊,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昌明帝继续说,“咱们可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说是老朋友,不为过吧?”

安正业继续低头:“臣不敢妄称。”皇上您一旦开始跟我论交情,就指定没好事儿。

“……假正经,信不信朕免了你的职?礼部侍郎告老了,你去做礼部侍郎算了。”对于这个臣子,昌明帝真是没办法了。

安正业低着头:“若是调职,还请圣上再给臣半月时间,东南盐政的案子,还没结案。”您要是放心让别人来查,那我去礼部歇两天也没什么。

“你!”昌明帝差点抓起手边的茶盏砸到安正业头上去,看能不能让他变了腔调,“你顺着朕一次能怎样!”

安正业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臣不敢有所违逆。”皇上,我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啊。

“你……算了算了,都多少年了,跟你生气不值当。”叹了口气,昌明帝索性一口气将茶喝尽,皱眉说道,“朕那小七啊……跟你家闺女一样,也是被宠坏了。当初看你宠你那闺女挺好玩的,朕也想找个闺女宠宠,就挑中她了。没想到如今她们两个没成了朋友,反倒成了对头,唉。”

安正业纹丝不动:“是臣没教好女儿,让皇上费心了。”我家女儿虽说任性,可绝不会在街上骂人是贱人。

☆、146 婚期

“当初问你将来想做什么,你说你要做大理寺卿,要阅尽这昭朝的卷宗,要让自己手下绝不经任何错案冤案。这么多年来,你做的很好。”昌明帝轻轻叩着桌面,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再看看如今低着头,只拿头顶对着自己的中年臣子,他不禁有些遗憾,不是没有更好的位置给这小子,不对,如今是老小子了,偏这老小子死活就是赖在大理寺了。

安成业躬身一礼:“谢圣上夸奖。”夸奖完了就该是麻烦了,这么多年了,皇上你就不能换换样儿?

“给朕抬头!”终于还是没忍住,昌明帝吼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心底里偷偷嘀咕什么呢?”

外头的侍卫们心有灵犀的转过了头,去琢磨对面的院墙够不够高,若是有人想要攀爬,能不能爬进来等一系列高难度问题。

“……皇上,臣无颜见您,故而低头以谢罪。”安正业不为所动。

“行了行了,别跟朕来你那一套,虽说外头传的不太好听,可姚瑄华那小子也不错,你们两家关系又好,这门亲事不错。”昌明帝揉了揉脸,“婚期定下没?朕要随多少礼金给你?”

安正业终于抬起了头,微笑道:“皇上,您说这话也太见外了,小女出嫁这种小事儿,哪能劳您费心?只要您高抬贵手就行了。”

“到底是你糊涂还是朕糊涂,明知道朕不会插手。”昌明帝瞪了安正业一眼,摆摆手道,“算啦,知道你不放心,你家老三成亲,你看朕不是也没去么?倒是听说我家老四去了……要不朕旨退了这门亲事吧,老四还没成家呢。”

安正业再次低下了头:“皇上,您是明君。”

“行行行。你早晚有一天要气死朕。”昌明帝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可对这个多年的老友,他似乎是真没辙了,“早点把亲事办了吧。也好让人断了念想。”

“谢皇上金口玉言。”安正业再次抬起了头。

“不过,朕想来想去,还是有些遗憾。你家老二老三成亲,朕都没机会去,如今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了,朕说什么也要给你点面子是不是?”

安正业终于磨起了牙齿:“皇上,这面子,您真不用给。”

昌明帝终于笑了:“这面子,朕必须得给。”

“皇上……”

昌明帝直接打断了安正业的话,轻挠着下巴嘀咕起来:“朕想想啊……这个月二十八不行。过个新年堆的事儿不少,这元宵一过,又是半个月歇吧不了;下个月十八之前也没空儿,西南靖王要来觐见;二十八也不行……唔,就三月吧。三月初八,好日子,大吉大利。”

“皇上,要出嫁的是臣的女儿。”安正业拉长了脸。

“朕也没说是朕的啊,朕倒是想收个干女儿,只怕你不乐意。”昌明帝一脸无辜的看着安正业。

皇上毕竟是皇上,哪怕是多年的老友。但他首先是这个昭朝的皇上。安正业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这个良辰吉日。

昌明帝顿时得意了,拿起桌上的奏折看起来,看了两眼才将视线转到安正业身上,问道:“不走?”

“臣等闺女出来,一起走。那孩子怕生,头次进宫,不知道有没有吓着呢。”

显摆你会疼闺女还是怎么的?昌明帝一挑眉,出声唤道:“福安,昨儿桂郡王送来一对琉璃瓶儿。去给朕的小七送去。”

对此,安正业只是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

当安菁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三八新娘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母亲,不用这么急吧?”一个多月的工夫,让她怎么来得及找出姚瑄华的把柄退亲。

“急?”韩氏看了眼女儿,摇头道,“这是皇上亲口定下的日子。”

安菁愣了,她出嫁关皇帝什么事儿了。没错,范璃是看中了姚瑄华,可既然你不打算把范璃嫁给姚瑄华,只要视而不见不就行了,难不成范璃堂堂一个公主,还能效仿夏雨荷不成?

看出女儿心里的疑惑,韩氏笑了,轻点了下女儿的额头道:“你当真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呢?没成亲,注定不牢靠,成了亲,才能断掉一些人的念想啊。”不止是七公主,恐怕还有那位四皇子殿下吧。

你们皇家的人爱找谁找谁,真是的,找我家菁儿做什么!想到这个,韩氏就不能不一肚子气,她闺女的亲事,轮得到外人来插手么?意外跟姚瑄华定了亲也就算了,横竖姚瑄华这孩子她信得过,荣景侯府的品行也一向不错,两家交情又好。可七公主你自个儿都没琢磨琢磨么,都十七了还没给你选婿,你都没想过是因为什么?四殿下也是,我家是个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清楚,趁早罢手吧你。

不管怎么说,安菁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泥煤皇帝你就这么有空闲,连我什么时候出嫁都得管。三月初八?你怎么不说八月初三?给我半年时间,哪怕我把他掰弯呢,到时让他找个帅哥卿卿我我去,是攻是受自己做主。

可怨念归怨念,她心里也明白,这婚期是皇帝亲口定下的,除非生老病死的大事儿,她是决不能借故推辞的。

“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美杏在一旁劝道。

“就是因为是没办法的事儿,我才气啊。”安菁忍不住跺脚,狠狠一磨牙说道,“既然躲不掉,那我就嫁,嫁过去就跟他分居,然后和离。”

美杏吓了一跳,望着安菁呆呆的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安菁回神,摇头道:“没事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这门亲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或许是从一穿来就对两人之间的生死纠葛铭记在心的缘故,况且如今的姚瑄华已经是重生来的姚瑄华了,她可不信姚瑄华能真心娶一个害死了自己的女子为妻。

喵的,她走的是小白欢乐风,可不是虐恋情深风。更何况,她好不容易吃穿不愁爹疼娘爱哥哥宠,就差一段完美的恋情了。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萎了。

主仆两个越走越远,从月门后走出一人来。

乔子轩。

当安菁与姚瑄华的事情闹出来的时候,他惊诧过,失望过。但如今看来,他似乎失望的太早了。

安菁的语气,他听得出来,那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确确实实有和离的念头。

名声不好的女子嫁人难,一个名声不好还和离后的女子,想要嫁人怕是更难了。他,还要不要再有些耐心呢?

“公子,小的找着了,”采文捧着几本书从路的另一头急匆匆跑来。“忘在书箱里了,方才翻出来的。”

“那就走吧。”乔子轩点点头,眼下还不急,他还有时间继续观望。

听说安菁的婚期已经定下,丁悦兰也吓了一跳。三月初八,这也太急了。

安菁怨念的叹息:“我有什么办法,上头那位定的。”说着,她手指向上指了指。

“早点嫁了也好,横竖都是要嫁的。”姚玉华说着就笑了起来,“那你说我是叫你嫂子,还是叫你小姑子?你是叫我小姑子。还是叫我嫂子?”

这辈分可乱的够可以的。

丁悦兰捂嘴偷笑:“倒是孩子们好叫些,两遍都是舅舅舅妈。”

安菁和姚玉华同时白了丁悦兰一眼。

“怎么,我说错了?”丁悦兰挑眉,挠了下美美的下巴,有些意外的道,“美美如今都这么大了。原先才那么一丁点儿。”

“人家还能不长个儿?”安菁抢回美美,阴笑着磨了磨牙齿,“美美要跟我一起走。”等到嫁过去了,若是姚瑄华敢不老实,那就关门放美美。

姚玉华顿时沮丧起来:“留下吧?”

“不可能。”

“留下吧留下吧。”

“不可能不可能。”

“我的小姑。我的好小姑,我的嫂子,我的好嫂子,留下吧。”

“我的小姑,我的好小姑,我的嫂子,我的好小子,不能留。”

再也忍不住了,一屋子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作为昌明帝的老友,安府这里是被皇帝委婉而坚决的催婚,可荣景侯府那边就没那么好运了。老侯爷夫人吴氏今年已经六十八了,如今是孙子有了,重孙子也抱上了,这几天,她不痛快的很,一想起那位云贵人的话,她那心里就有火气。

什么叫“既然祸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趁早成亲别拖着”?什么叫“迟迟不娶,是不是还另有想头”?

再一打听,她就明了了,敢情是安家那丫头在大街上跟七公主争风吃醋闹出了风波,惹得宫里贵人们不快了。她早就说么,安家那丫头就是个祸害,瑄华那孩子本来没错儿,被迫定亲都够委屈了,这下可好,还要被逼婚。有恩情?呸,有恩情怎么了,有恩情就能逼着娶你家的丫头啊?要不是有这丫头横插一脚,说不准瑄华就尚主了,七公主可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个。

“行了,你也不想想,要是圣上真有这打算,还会拖到现在都没动静?”知道老妻又在生气,老侯爷苦笑一声,小声说道,“咱赶紧给瑄华另娶了也好,断了那位的念想,不然迟早得惹来麻烦。”

吴氏不解:“惹什么麻烦?是七公主待见瑄华,还怪的着咱?要不是安家从中作梗,咱们家……”

“嘘,这话你以后少提!”老侯爷忙拦住了老妻的话,“那是七公主想,上头那几位没这打算,她再想也没用,要是瑄华再跟七公主缠夹不清,除了惹得上头那几位不痛快,还能怎样?”

吴氏就想不明白了,是七公主相中了瑄华,况且瑄华这孩子相貌好品行好,哪里有错了?都说圣上最疼七公主,说不准拗不过七公主软磨硬泡,这事儿就成了。如今倒好,全被安家搅了。

☆、147 就这么出嫁了

一看老妻那神情,老侯爷就知道是还没想通呢,不禁摇了摇头:“总之,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了,你也别想有的没的,将来娶进门了,你也别给人脸色看。老大那西南节度使的位子,只怕是不稳呢,说不准咱将来还有用着人家安府的地方。”

听了这话,吴氏也顾不上生气了,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我这几年虽说不怎么出门,可耳朵还没聋,说是要削节度使的权呢,严重点,说不定以后就没节度使这个职了。从先皇起,这事儿就拖拉着一直没办,如今也有快十年了,听那风声,怕是拖也拖不几年了。”说到这件事,老侯爷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大他做了这些年节度使,一直在西南地界上,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次,京里人脉也生,将来要真是有那一天,少不了要回来活动,到时找谁活动?……咱家虽说是个侯府,可祖辈的福泽能撑几代?不早作打算,早晚得坐吃山空。老二倒是还好些,不用操心,可你也不想想老三,他只捐了个散职,又没出去做官,管了这么多年家,万一老大回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们亲兄弟,又一向和睦,如今还能打起来不成?”吴氏白了老侯爷一眼,没好气的哼道,“你就是想得多,净想些没影儿的事儿,难不成老大还反过来要去靠安府?他大理寺卿也不过是个二品,又没爵位,能成什么气候?再说了,你也说了老二的事儿不用操心的,那将来就算老大真有那么一天,老二还不能不拉扯他大哥一把?你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老糊涂?老侯爷也气恼了,一拍桌子呵斥道:“也不过是个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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