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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招-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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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若是蒙少奶奶和爷待见,做个安安分分的妾室也未为不可。但如今看来,爷独钟于少奶奶,我又何必横插一脚。”桂花笑了笑,看似娇弱的脸上透出两抹绯红来,“做个本分的丫鬟,嫁个小厮或者管事,只要衣食无忧,还有什么好争的?”
“你倒是看得开。”安菁慢吞吞的点头,歪着头看着桂花:“你不会以为,这么说,我就信了吧?”
摇了摇头,桂花脸上的笑容略淡了些:“少奶奶不是那般好蒙蔽的人,不过,日久见人心,我会等到少奶奶信我的那一天。”
“好吧,”安菁点点头,伸个懒腰站起身来,边走边说,“但愿我能信你。”
不过,安菁还没有等到信任桂花,却把三哥给等来了。
一开口,她就知道,是冲着桂花来的。
“那个芸良媛究竟是何用意?”安庆成脸色铁青,菁儿才嫁给姚瑄华四个多月,竟然就多出一名妾来,还太子良媛送来的。
“觉得我一人服侍瑄华太辛苦了,送个人来帮我分担咯。”安菁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但在三哥的瞪视下,只能老老实实的答道,“先前被我教训过。如今得志了,来找我算账的。”
问清了两人的矛盾后,安庆成脸色更加阴沉:“不过是一个良媛。得宠些罢了,她好大的胆子!”随即,他就目光一凛,低声问道,“你自出嫁后,可有再见过太子?”那芸良媛竟然这般肆无忌惮,太子不可能不知道才对。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瑄华他也与太子没有来往。所以我才纳闷啊。”安菁无奈的叹气,“我这小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总有人惦记我呢?”
见妹妹这样,安庆成忍不住咬了咬牙。菁儿本该无忧一生的,如今却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实是他这做兄长的不够尽心。转过视线,他就看到了在廊下擦鞋的桂花,不禁冷笑了一声。
若你真是肯安安分分的呆着也就罢了,可若还想着些旁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太子府出来的人又如何?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消失的办法。
“三哥,你想什么,笑得那么吓人。喂喂,我玉华姐可是年底就生了,你可别给她弄几个碍眼的回去气她。再说了。那桂花再漂亮我也不能给你啊,那可是太子府送到这里来的。”喵的,三哥刚刚肯定在想某些不安定的念头,那笑声吓人啊。
安庆成回神,轻敲了安菁一记:“胡说什么呢。”
安菁嘿嘿笑,好久不见三哥了。如今见,更是倍感亲切。
正说着。姚瑄华从外头走进来了,见安庆成在,他毫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这事情迟早会传到安府去,这灾星是他们手里的宝,听到这消息,他们会无动于衷才怪。
更何况……
想起方才路遇安家老二安庆国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叹气。
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至于将佩剑也拔出来么。
他一直以为芸表妹是纯真的,偶尔说话冒失些,也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却不料她的真正面目却是如此令人厌憎。甚至,他无法不怀疑齐芸究竟为何会提前入选的。
送走了安庆成,顺便将桂花今天找自己剖白的事情告诉姚瑄华,安菁轻轻挠着自己的下巴,很是不解地问:“府中有什么人与太子走的近么?”
姚瑄华摇了摇头。
父亲和二叔都外放,三叔又没有出仕,并没有哪个在朝中,而大哥和二叔家二哥虽然有官职,但并不高,与太子也牵扯不上关系,太子没必要为着他们费心思。
“还是说,咱们想多了,其实太子的目的还是在齐芸身上?”安菁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只是想对齐芸做些什么,刻意纵容她,而咱们不过是正好撞上了。”
“这倒是有可能。”姚瑄华轻轻点头,太子对齐芸的偏宠确实来的蹊跷,“不过,齐家并无任何特殊之处,齐芸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有哪里惹得太子留意呢?”
苦思冥想了一阵子,安菁放弃了,不耐烦的摆手:“算啦,咱们想也想不明白,大不了小心着点了。要是桂花老实,那就当是多养了个人,要是不老实,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要是敢惦记她的男人,她一定会想办法为这妹纸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当然,这是良媛娘娘赐给她老公的美人儿,不能随便送人。但如果这美人儿自己出了墙,良媛娘娘,你也不能让你表哥顶着帽子过一辈子吧。
进了八月,热度终于渐渐退去了,等到八月中,甚至早晚时还有了那么一丝丝凉意。
“唉,为毛是桂花饼,不是月饼呢。”安菁悄悄长叹了一声。
这里的中秋流行吃桂花饼赏月,月饼是神马,估计点心师傅还不知道。
怀念啊,枣泥馅儿的,果酱馅儿的,莲蓉馅儿的,哪怕是五仁的呢……这桂花糕再好吃,也只有这么一种,哪像月饼,外皮馅料都有无数种。
“少奶奶,绫儿怕你冷,让我来送披风。”
身后传来桂花的声音,安菁转身,看到桂花手里捧着一件披风,不禁就拉长了脸:“这天气虽说是凉下来了,可也没到冷的地步吧?再说了,我今晚喝了点酒,身上热乎着呢。”
“酒后更受不得冷风,还是披上吧,宁可热一点,总比冷了强不是?”桂花笑盈盈的抖开了那披风,边给安菁披上,边说道,“都散了席了,偏你跟大少奶奶还有那么多知心话讲,送走了大少奶奶,你又站在这里不肯走,你没见美杏姐都等急了么。”
“她是急着回去吃桂花糕,我还不知道她?”安菁嘟了下嘴,“闷了一晚上,总得让我透透气。”
就是心里不爽啊。喵喵的,这么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饭,什么笑里藏刀,什么口蜜腹剑,全都摆上了,偏还搞得一群人都像是其乐融融一般,真是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估计是看在过节的份上,老夫人倒是没怎么丢她白眼。想想也是,她这嫁过来都快半年了,这老太太再怎么心里不甘心,也该认了这么一个孙媳妇,不想认还能把她休出去不成?更何况,还有喜事在那里摆着呢。
什么喜事呢?
周婷玉又怀上了。
对此安菁不知道是该感慨周婷玉的受孕体质,还是该感慨大哥的辛勤劳作。如今大概刚有两个月左右,算算时间,应该是周婷玉刚出了小月子后半个月的事情。
或许,也是因为周婷玉迫切的需要一个儿子的缘故吧。
想到席上老夫人还不忘让人把几样菜给望月送去,就知道在这个古代,一个儿子有多重要。
披上披风确实暖和多了,安菁晃晃有点迷糊的脑袋,笑道:“我明明没喝多,怎么感觉像是醉了似的?”
“酒都有后劲儿呢,喝得时候不觉得,事后才知道难受呢。”桂花好笑的摇了摇头,与美杏一左一右扶住了安菁,“快些回去歇息,免得明儿一早起来头疼。”
“不急不急,美杏先陪我回去,你去帮我看看东边,要是那边散了席,好好伺候着爷回来,他们那边指定会喝的醉醺醺的。”安菁说着,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一天给我闹的,还真是困了。”
“爷那边……”桂花有点迟疑,“应该没事吧。”
安菁不耐烦的推开桂花:“让你去你就去嘛,我又没醉,要是他醉了,一个人回来摔倒怎么办?快去快去,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
美杏无奈的叹气:“听这话就知道醉没醉了。”顿了顿,她又转向桂花,“我先送少奶奶回去,你就去爷那边瞧瞧吧。”
凉风牵动着衣摆,摇得披风上的流苏不住晃动。
看着桂花的身影渐渐远去,安菁原本眯起的眼睛睁开了,迎着灯笼的光亮,一闪一闪的。
“走吧,看看咱们爷是怎么回来的。”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桂花一直很安分,既没有刻意去接近姚瑄华,也没有装腔作势去勾起姚瑄华的注意力,但安菁并不能因此而全然相信桂花的那番话。
如今桂花已经与院里的丫鬟熟悉了起来,相处的也算融洽,所以,她打算再给桂花个机会。
爬上姚瑄华床的机会。
她宁愿做一个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也不想做个事后怨恨的冤大头。
回到了瑄华院里时,果然姚瑄华还没回来,冲等在门口的罗儿使了个眼色,安菁笑道:“打个灯笼,去寻一下爷,我让桂花去接他的,看看他们回来没。”
罗儿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立刻点了点头,提了灯笼就走了。
要是那个桂花敢勾引爷,别说勾引爷,要是敢跟爷说一句半句的胡话,看她怎么收拾那女人。
伸了个懒腰,安菁转身回去了。
虽说真没喝多,可她这酒量确实不怎么样,还是回去洗洗等帅哥进门爬床吧。
☆、316 齐媛的追求者
姚瑄华没让安菁等太久。
或者说,是桂花没让安菁等太久。
对于姚瑄华会安安稳稳进自己的屋,这一点安菁并没有怀疑。
若是桂花真的有意爬床,既然她能低调隐忍那么多天,就不会趁着这么一次机会贸然出击。她心里也该明白,若是这么一来的话,先前的话就完全是糊弄安菁,把安菁当傻瓜耍了,安菁绝对会把她当做眼中钉的。
就算你是太子府出身又能怎样,成了主母的眼中钉,照样日子不会好过。
所以,安菁想知道的是,在接姚瑄华回来的路上,桂花会不会有所举动。
比如含羞带怯的抛个媚眼啦,比如说点似是而非的话啦,比如手指头不老实的戳戳某些地方啦。她要看看,在无人的场合下,桂花还是不是会一如既往的安分。
不过,听罗儿的转述,似乎并没有。
“就是怕被看见,我特地吹熄了灯笼躲在一边。远远的瞧见她扶着爷过来,瞧爷的样子,喝得可真不少。不过,她倒是规矩的很,就跟在爷身后,爷问一声,她应一声,一句话也没多讲。总共也就是在拐弯的时候,爷没站稳,她扶了一把,过后立刻就松手了。”罗儿说着,忍不住嘟了下嘴,“爷真是的,喝多了就乱讲话,竟然说什么桂花身份特殊,该给她个名分之类的,气死人了,倒是那桂花老实。没敢应声……”
她话味讲完,就被缎儿偷偷拧了一把,这才知道自己多嘴了。忙闭上了嘴。
总之,桂花确实尽到了一个丫鬟的本分,没多说一句多动一下,连罗儿她们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老实到那等地步。
安菁轻轻点头,看了眼桂花房间的方向,收回目光笑道:“行了,天色也晚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去吧。”
若真是能长久安稳下去,那倒是省心了。
算啦。先去搂着她的帅哥睡一觉去。
刚一推开门,安菁就被一个带着些许酒气的怀抱给紧紧抱住了。
“不是喝多了么,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懒懒的任由姚瑄华将自己抱起,安菁只是勾住他的脖子。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可小心着点,万一手软把我摔在地上,我饶不了你。”
“放心,有我垫着。”姚瑄华笑着贴紧了安菁的脸颊蹭了蹭,将她稳稳放在床上,不等她翻身,就双臂一展,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你看,这不是安稳的很么。”
安菁白他一眼:“不老实,装醉。”听这家伙说话。哪像罗儿所说的什么醉的说胡话,还走不好路的样子啊。
“哪有,是真的醉了。”将额头贴紧安菁的额头,让自己的气息与安菁的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姚瑄华确实觉得自己醉了。
“醉了就说胡话?”安菁笑嘻嘻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姚瑄华的双眼,“人家桂花好歹也是太子府来的。怎么也该给人家个名分。”
“就知道是你使坏。”姚瑄华笑着捏了捏安菁的脸颊,“是你使她来接我的吧?”就说这灾星向来粗中有细。不会如此轻信一个人,这次让桂花一人去寻他,为的还是试探。
不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做出醉酒的神态,看桂花究竟会不会在无人的时候露出马脚。
“既不多说话,也不看我,我走不稳也不来扶,只有差点跌倒才扶了一把……若是这样还只是掩饰的话,她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姚瑄华说着,看着安菁那笑盈盈的样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跟你说话,你又想什么呢!”拍掉姚瑄华不怀好意的大手,安菁没好气的说,“累了一天,又喝了酒,还不睡?”摸摸摸,你能帮我摸大还是怎么的?
被拍掉的大手又重新轻车熟路的寻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另一只手则是将阻碍自己的那双两手一并抓住按在身下人的头顶。
安菁微红了脸,因为这个姿势不能不让她想起某些事情。
脸颊贴上脸颊,嘴唇允住嘴唇。
“今儿,是个好日子。”
诶,什么意思?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一轻,却是姚瑄华不知为何起身走开了。
“喂,你干吗……”魂淡,把人兴致勾起来,就把人晾在这里么?
等姚瑄华转过来,安菁心里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话说,你拿衣带来是要闹哪样?
“早就想试一试了。”
外面明亮的几乎耀眼的月光穿过窗纸,变得**不明。
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安菁能看到姚瑄华笑弯了眼睛,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妖娆。
果然是令原主逼婚也要追到的帅哥啊,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诶,等等……
“你想干嘛?”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安菁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衣带绑在了床头。
“今晚,听我的。”伏下头,含住了安菁的耳垂,用舌尖爱抚,直到她求饶的嘤咛出声,姚瑄华才满意的放过了她,“大嫂如今已经有喜了,我们也该快一些才是。”
安菁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的借口是自己还年轻,大嫂又一直有心结,所以在大嫂尚未有喜之前,尽量不要孩子。
喵的,大哥大嫂啊,你们那么努力干嘛。
不过,这孩子究竟能不能顺利钻进安菁肚子里,还为未可知。但有一天可以肯定——
“特么的,要是隔三差五这么来一下,明年就得当娘了。”安菁怨念。
虽说过程她是很享受啦,可一想到年纪轻轻就要拖家带口,她就忍不住叹息啊。
她要是今年怀上,明年生出来,等过个十七八年,她顶多才三十六,然后孩子又特么结婚了,不到四十,她就能做奶奶了!
明明在现代,不到四十还是风韵犹存一枝花的,在这里就是特么奶奶辈的了。
算算时间,似乎大嫂生欣愉的时候,老妈也不到四十的样子。
可是,这也不是随便谁能控制的啊。安菁长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瞅着外头的天空。跟悦兰那女人约好了明儿一起玩去,可她后悔了,干嘛约明天,不能约在今天么,大不了明天再约一次。
“少奶奶,你听说了么,三房好像惦记上表小姐了。”绸儿神秘兮兮的凑到安菁跟前,小声道,“有人说,瞧见润华少爷纠缠表小姐呢。”
姚润华和齐媛?安菁眼睛一亮,冲绸儿点点头:“快说,是怎么回事?”这么无聊的时间,只能靠八卦来打发了。
话说回来,她一直深深的为姚润华的名字感到遗憾,摊上这么一经典的名字——要润滑,不去做小受,多可惜啊。
“听说昨儿晚上,散了席之后,润华少爷喝多了,找上表小姐说了许多胡话,恼火得表小姐扭头就走。”说到这里,绸儿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在安菁的催促下继续说下去,“结果,润华少爷非但没有识趣的走开,反而找上了姑太太,说自己对表小姐一往情深呢。”
“……姑太太怎么说的?”安菁恍然,怪不得今儿在老夫人那里遇见姑妈时,姑妈的脸色那么难看。可惜了,昨儿晚上一散席,她就和大嫂边走边说话去了,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场,她说什么也要温柔体贴的亲自护送姑妈和齐媛回去啊。
“旁边还有没走的下人呢,姑太太也不好当场发火,只能强忍着脾气说润华少爷喝醉了,让人赶紧带回去休息去。听说那脸色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听说,表小姐是哭着回去的。”对此,绸儿无比幸灾乐祸,让你勾引人,我家爷没勾引着,倒把润华少爷给勾引到了。
对那个局面,安菁也想象得到,姚润华玩那么一出,简直是调戏了,偏齐媛向来以端庄贤淑自诩,遇上这种事情除了羞恼,也就只能哭着跑了。
不过,要是换成她家老公呢?估计是含羞带怯的瞟上一眼吧。
说笑了一阵子后,安菁收起笑来,叮嘱道:“这些闲话,咱们自己听听就算了,决不能到处传去,知不知道?”
绸儿连忙点头:“少奶奶放心,我们都不会乱传闲话的。”
不过,也用不着绸儿她们推波助澜了,这事儿经过一天的发酵,在傍晚时分,已经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毕竟,姚润华当时喝多了,没管旁边有人没人就上来胡说八道,当时在场的人还是不少的——
主子们吃饱喝足抹抹嘴儿走了,下人们要收拾桌子打扫卫生啊。
再加上还有各房走的慢一步的丫鬟,以及姚氏和齐媛自个儿的丫鬟,这传播渠道是足够广了。
帮姚瑄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安菁笑道:“我看这亲事,十有*是成不了的。”
“润华那小子太胡闹。”姚瑄华摇了摇头,“并没什么酒量,偏要喝那么多。”等着安菁放好了衣裳走过来,他伸手揽过她来,笑道,“以后我教你写字。”
写字?安菁眉头一挑:“我又不是不会写字。”怎么突然说这话了。
“满纸白字,也算是会写字?”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安菁记的账本,姚瑄华就不由得摇头叹气,“写的丢三落四的,也不知你是怎么学的。”
安菁无语,她只是图省事写的简体字而已啊。
☆、317 淮海楼的怨念
“不过,我看难着呢,姑妈看不上润华。”安菁一边左右扫视着街上的店面,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三叔又没有官职在身,这侯府的产业虽说在他手里管着,可终究是要交出去的。哪怕他们这些年来没少往自己房里揽银子又怎样,终究大头不在他们手里,再说了,润华都十六快十七了,别说中举了,连个秀才都还没中呢……”
丁悦兰嗤笑一声:“就他?想从科举出身难着呢,除非他父亲舍得把这些年的身家拿出来给他通路子。”
“就怕三叔不舍得啊,”安菁撇撇嘴,“毕竟还有个承华呢,说不准三叔把心思放在承华身上了。”
两人说笑着,一路走过去,忽然觉得无比遗憾——没什么新鲜东西啊。
安菁郁闷,她都快有半月没逛街了,可出来一逛,发现还是那些东西。不过,算啦,反正逛街的愉快之处就在于可以跟闺蜜天南地北的唠叨。
“你成亲也快半年了吧,怎么肚子里还没动静?”
冷不丁听见丁悦兰问这个,安菁两脚一绊,差点跌倒。扶着丁悦兰站稳后,她才抱怨:“才五个月,急什么?”
“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丁悦兰白了她一眼,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你知道么,文婧前些日子生了!”
“文婧生了……等等,唐海那个?”安菁愣了一下才想起。唐海是死路一条了,文婧肚子里头那只是唐海最后的遗腹子……诶,不对。唐海现在还没死呢。可是,他眼看着也没几天活头了,基本上可以提前预告死亡了啊。
“不然还有哪个?”丁悦兰轻哼了一声,“虽说他入狱纯属咎由自取,可毕竟与你脱不了干系,这次喜事怕是没通知你们府上吧。我倒是想装不知道,可谁让我姨母在那里呢。想不知道都不行。”
安菁嘿嘿笑:“你们家这关系,满月酒少不得要备份礼送上呢。”
“可不是么……想想都不舒坦。”丁悦兰左右看看。见无人留意,立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做什么给他送礼?我倒宁愿换了米面开个粥铺施舍街上的乞丐。”
“行了,反正也不差那份钱。就当是提前给唐海备点烧用的纸钱。”安菁一把挽住了丁悦兰的手臂,指着前头的淮海楼道,“这都到正午了,走,吃饭去,我请客。”
丁悦兰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你的说的。”也不知道这丫头手里那么多钱,为什么偏就抠得恨不得一个铜板掰开两半花,刚刚跟小贩讨价还价半天,只为要人家再便宜五个铜子儿。
不过。一瞧见是安菁进门,淮海楼的掌柜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荣景侯府的三少奶奶又来了。
这三少奶奶来一次,就会有一场热闹。真不知道到底是她太能惹事儿,还是事儿太爱惹她。不过,几次她都是跟那唐府的唐海过不去,如今唐海都已经入狱了,她总算能消停一点了吧。
交代小二把安菁和丁悦兰带去最僻静的一个雅间里,掌柜的扭头就去给财神爷上了三炷香。但愿神仙保佑,今儿可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唉。人少就是不热闹啊。”拉过美杏到自己身边,安菁没骨头一样的往她身上一靠,满脸抑郁的说,“就咱们两个,热闹不起来,偏玉华姐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陆倩又不知道忙什么呢总说没空,不然的话,大家凑在一起多热闹。”
“她忙什么我倒是知道。”丁悦兰一笑,伸手推了推安菁,“别成天跟没骨头似的,不是靠在这里,就是倚在那里。陆倩她现在天天足不出户的琢磨脂粉呢,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给招惹出来的?”
安菁不解,问过之后才明白过来。
先前她逛到陆家店里,正遇上陆倩,随口跟陆倩说铅粉用着不舒服,还伤皮肤,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铅粉的。她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毕竟她向来不擦粉,可没想到陆倩记在了心里,一心要琢磨出一种新的妆粉来。
“听她说,以前书上有记载过米粉的制法,只是用起来不如铅粉细滑,所以才渐渐为人所弃,如今她正琢磨着如何能将米粉淘澄的更细致,用来代替铅粉。”丁悦兰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服了她了,成天捣鼓那些,也不觉得无趣。”
“人家就爱那个,自然不觉得无趣了。”不过,要是陆倩真的能把米粉改进,那倒是好事一件,说不准以后可以继续跟陆倩探讨一下植物面膜的制作方法。
说了一阵子,外头小二掀帘子进来上菜。一看那菜,安菁就知道,丁悦兰这是故意的。
其他几个菜也就算了,贵没关系,我请的起。可是,你弄一只熊掌搁在这儿,就咱们两个吃?
“你尝尝,味道不错。”丁悦兰对安菁那阴沉的脸色表示很满意。
“剩下的你打包走,不许浪费!”夹了一块熊掌,安菁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喵的,浪费可耻啊。
“打包就打包,回头让厨房给我切好包起来,就跟我家那位说,特地捎给他吃的。”丁悦兰瞥了安菁一眼,“你当我不敢?”
“哟,你家那位,你家哪位啊?”安菁拉长了音调,“先前不还连人家名字都不敢提的么,怎么成了亲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传出了摔东西的动静。
这是,有热闹可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搁下筷子,一起冲向外头。
美杏和丁悦兰的丫鬟也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虽说掌柜的是特地让人给安排了个僻静的地儿,可毕竟是正常的房间,不可能给藏到地底下去啊。安菁和丁悦兰出来往前走几步,就站到了二楼的栏杆前,循着那声音向下看过去。
安菁的脸色古怪起来,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气。
同样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气的还有淮海楼的掌柜的,他千求万求的就怕那荣景侯府的三少奶奶惹事儿,可没想到人家没惹事儿,倒是另有人闹乱子。
还是说,只要荣景侯府的三少奶奶一来,他这里就一定会有乱子?
安菁,看来你真是要坐实这灾星的罪名了。
闹事的那人,安菁很熟悉,就是因为熟悉,她才无语啊。
“那不是姚润华么。”
丁悦兰一语道破了安菁的无语。
没错,下头那个喝得醉醺醺,刚踢翻了一张桌子的年轻人,正是姚润华。
“诶,瑄华哥也在?”
而且,她那老公竟然也在场。
安菁抓着栏杆长叹一声:“这到底是要唱哪出啊。”
一楼的掌柜抓着自己的算盘,咬牙切齿的发誓:“明儿就在门口贴上告示,荣景侯府的人与狗不准入内!”他已经认出来了,那两人里头,其中一个是荣景侯府的三爷姚瑄华,而另一个闹事的,听姚瑄华唤他“润华”,就知道十有*也是荣景侯府的。
姚润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自己叹气,他只知道他很生气。
生气,无比生气!
他中意媛表姐是去年过年时候的事情了,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多,只是始终没有机会。今年媛表姐进京参选,他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却没想到入选的是齐芸而不是媛表姐,这可让他高兴了几天。他也知道三哥当初在南方时与媛表姐多有来往,可三哥现在都成亲了,那安菁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以为他总算是没有阻碍了。
前儿晚上,他仗着多喝了几杯,忍不住将心事向媛表姐摊开了,哪想到媛表姐扭头就走,姑妈又催着人送了他回去。第二天酒醒后,他有些惭愧昨晚不该那么冒失,本想借着去老夫人那里请安的时候,私下跟媛表姐道歉的,却不料媛表姐直接丢给他一句话。
“你少痴心妄想!”
没错,媛表姐就是这么说他的。
而且,他从媛表姐那不屑的眼神中还看了出来,自己就是那只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抓一只天鹅炖了吃的癞蛤蟆。
这让他如何不气恼,尤其是想到媛表姐刚来时,曾与三哥传出过流言蜚语,他心里就更有火气。
让我痴心妄想?你是在痴心妄想着三哥吧?只可惜,三哥他已经成亲了,你这辈子都休想!
忍了一肚子气回去不说,姚润华又被他父亲母亲轮番教训了一顿,心里更是烦闷不堪,这才第二天一早就找上了姚瑄华。
看着不肯听劝,在那里撒酒疯的姚润华,姚瑄华也是无奈。
他知道安菁今天要与丁悦兰出去玩,心里如何能放心的下。那就是个灾星,到哪里,哪里就有事儿。他原本是想着横竖自己也无事可做,便跟上她们,若是真有了麻烦,也不至于两个弱女子孤立无援。哪想到竟然被润华找上了,想着安菁向来是要去淮海楼的,索性就应下陪润华喝酒,让润华先去淮海楼等着,他跟在安菁和丁悦兰后头跟了一路,这才随着她们进来的。
可一进来,他就发现自己错了,早知道这一路上都这么平和,他就该先进来等安菁她们,也好盯着点姚润华。
因为,他找上姚润华的时候,姚润华就已经喝醉了。
————
抱歉更晚了,今天奶奶生日,白天不在家,十点多还有一章。
☆、318 打的就是他
不仅喝醉了,还抓着他歇斯底里的质问。
“你都成亲了,为什么还与我争媛表姐?”
没错,他就是这么问的。
姚瑄华一听这话,眉头就紧皱了起来。如今齐媛对他似乎是死了心,他正松了一口气,哪想到这小子又闹了起来。
不过,他也明白,跟一个醉酒的人是说不通道理的。他也只能一边拿话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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