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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小玩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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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妃在汤元抬头的时候,抓紧机会跟她来了个相视一笑。汤元立马回了一个过去,一切尽在不言中啊,友好关系继续存在。茹妃大松一口气,总算是可以交代了,忙不迭的给坐在不远的大公主打眼色,示意你娘还是很拿的出手的。
大公主立马给了个鼓励的笑,这几天从养心殿传出来的细枝末节太恐怖了,她母妃的这条线万万断不得。
第36章 贺礼
汤元是直接过来的,下午的那一场消耗了她不少能量,直接的后果就是有点饿。胃空空的不好受,眼睛就直盯着桌上的点心和水果瞧,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认真的聆听着旁边的礼部官员极度深奥玄幻的颂词,那大气端庄的气氛,让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赵元睿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眉头也就皱了起来。招过梁元宝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自有太监急急往殿外走去。
颂词比往常简短了不知多少,其中还有不易察觉的颤音,在大家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结束了。汤元的桌面上多了一碗碧粳粥,在场就她一人有,显然是单独为她做的。
“先吃这个。”赵元睿在一边轻声嘱咐。
对于饿着肚子的人来说,看着粥这玩意就更饿了,好在香气扑鼻,汤元也就勉强接受了,三口两口就吃了个精光。
吃完后,还把空碗给赵元睿看了一眼,就把手伸向看中很久的点心。点心大多偏甜,多吃两口,就开始口干,抬头找水的时候,赵元睿就把别人倒酒她放水的杯子递给她。
“别吃多了,咽着了又不舒服。”给了水后,还不忘再叮嘱两句。
汤元也不是特别喜欢吃点心,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夹菜太难看不是。
她到是还有空考虑夹菜难不难看的问题,下面坐的人都快疯了,不能正大光明的看,偷看了一眼又一眼。每看一眼都要了他们的命,若不是天下没人敢冒充赵元睿,他们都要上前撕扯看看他们冷酷无情的皇上是不是被人掉了包了。瞧那闪瞎人的深情,实实在在的关心,毫不掩饰的在乎。这年头是怎么了,死神都放下屠刀,回头找小姑娘谈情说爱了。
直到赵元睿深冷的目光从高处直射下来,那些个受虐惯了的权贵们大松口气,是本尊没错。
在全场都受惊吓的情况下,宴会的进程还在不动声色的进行着,大皇子已经站在厅中央献生辰贺礼。
四个高大侍卫,抬着进来,红布遮掩,二尺来高。红布一掀,原来是个高山平原图。
全场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兴奋的大声叫好。
汤元直觉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有什么说法。”
赵元睿看了她一眼,作为姜国举足轻重的皇妃,连姜国地形图都看不出来,他是否该自责对她平时的教育太过松懈,让她见识太短,“姜国地形图。”
她还以为是玉石质地太好,才引起众人欢呼,没想过上面的内容既然还有如此深度,其上显示西北高山峻岭,东南临海,中间少了汤元前世根深蒂固的两条河流,怪不得汤元一时半会没看出来,但也从另一层面证实了,她委实已经不是在前世的地球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前世的记忆已经渐渐远去,今生全部被赵元睿填充的满满当当,这是老天对她的莫大恩赐,她理应珍惜。
这么一副大作,也仅得了赵元睿轻轻一记点头,连个笑容都欠奉。但大皇子显然是满意的,这可是他精心准备三年的宝贝,本想再过两年拿出来,但时不待人,今年的变化太大,他不得不用此宝物,来提醒某些人某些事。
在大皇子的光彩夺目下,二皇子的贺礼就有些逊色,但贵在用心,找了姜国诸多名士,联手写下的洪熙录,被黄绢衬着托在盘中,文化底蕴尽显。其中充斥着溢美之词,大赞姜国大好河山。
此本洪熙录,就这么放在了赵元睿的桌面上,他随手翻看了几页,汤元眼睛一憋就不感兴趣的转过头去。
三皇子更逊,呈现在众人眼前是零零碎碎的各色不同种类,不同大小,或打磨圆润,或展现其原始风味的石头,有价值昂贵不常见的宝石,有满大街都是但形状奇特的玉石,还有就是色彩独特看不出质地的,就这么被堆放在一个泛着淡紫色釉彩的大开口的瓷器里。
碍于皇家脸面,众人不敢面露异色,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三皇子莫不是被孝经抄昏头了。也有人猜测这个淡紫色釉彩的瓷器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无人敢想,这个贺礼的主体其实是那些杂乱无章的石头。
在场最高兴的莫过于汤元,看着这甚合她胃口的小东西,恨不得立刻拿到手上,好好翻捡一番。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转头以目示意茹妃,视线相接,含蓄的道了声谢。
三皇子看着上头,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本就剑走偏锋,如果连最浅显的目的都没达到,那他就有的头疼了。
赵元睿这一次,不再沉默,点了点头外,不吝啬的说了一句,“不错。”
全场龟裂,大皇子手上一紧,扶手瞬间出现了裂痕,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显然是不敢置信。三皇子暗幸,总归是抓住了点皮毛,收获喜人。
梁元宝亲自下来接手了那一盆不可思议的宝石,转手交给别人,不知去向。对于依旧晾在厅内的其他宝物,这待遇实在差太多了。
赵元睿现在就是要捧汤元,虽然三皇子用心奇诡,但只要能跟上他的思路,他还是愿意给予肯定的。
此次一来,很多聪明人都应该看出来了,汤元的地位以后只会越抬越高,凌驾于众妃之上,谁都不敢再起轻视之心。
后面只有几个位高权重的能当面献礼外,其他都只是汇成一张单子,收入宝库。虽都是极有心思且高端大气的,满眼的珠光宝器,底蕴深邃的物件。汤元看着热闹,但更多的是看不懂。
献宝结束,赵元睿就领着汤元退场了,自然宴会还是继续着,只是少了主人而已。
一回到寝宫,汤元就只顾的玩那些玉石,还让她找到颗粉色的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妈妈咪呀,这要是在前世,绝对是国宝级的,不过话说回来,能出现在她面前还真都是国宝级的。
“别看了,先把膳用了。”赵元睿直接就把人抱上了榻。
汤元一手抓一把石头,愣是没放下。见赵元睿已经不耐烦的准备喂她,她索性就腆着脸皮,还真就这么吃了起来,实在是她两只手现在都挺忙的。
找出好几十个大小差不多颜色各异的指甲盖大小的,摆在桌上,随口问了一句,“你说把它们串成一串好不好看?”
赵元睿还真仔细打量了一番,“戴在手上?”
汤元没多少奇怪的点了点头,“长长的一串,缠上好几圈,不错吧。”随手还比划了一下。
赵元睿抓起一颗摸了一下,菱角分明,“会硌手吧,找人磨一磨。”
汤元不敢确定,但他既然说磨一磨,那她就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那顺便穿个孔。”
“做好了,再送上来不就行了。”
“也是。”汤元把拣出的那一堆都交给了李姑姑,剩下些,想着万一还有什么好去处,全打磨完可不好。
赵元睿无限耐心的跟汤元谈论了这辈子第一次关于女人物件的处理方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君不见梁元宝站在一边脸都黑了,这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刚从园子里回来,两人也没了兴趣再出去消食,躲在房间里j□j做的事。
隔日,汤元就收到了那一串打磨的大小一样,圆润更显透彻的串珠。匠人还很有心的把颜色分布的很是均匀,这么粗粗一看就绚烂夺目,煞是好看。
汤元在手上来来回回试戴了好久,心满意足啊。
李姑姑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欲言又止。
看着汤元直皱眉,这显然是有事发生,还不小,“说吧。”虽然很不想听,但确实躲不过。
“曹贵人没了。”
又是这样,开头那一句,她总是无语的听不明白,“啊?”
“曹贵人,祝公公的原主子,今日一早就没起来。”李姑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发后,刑事房的管事公公赶到曹贵人那儿的时候,正待询问,曹贵人的贴身宫女若梅就触柱而亡,临死之前大呼,是祝海逼死了曹贵人。”
汤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祝海对她有恩,但她确实没法保证对方的人品,再说时隔多年,多少人都变了,于是她不可能说出绝对不是他的话来。
“他人呢?”
“被刑事房带走了,张小保已经去提人了,主子放心,您不开口,谁都动不了他。”
汤元确实担心,祝海就这么没了,只要人还在,事情还值得一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姑姑都已经快习惯了,语气淡定的开始替主子分析目前他们所知的情况。
曹贵人出身权贵之家,由于自小长的好,入了曹家老夫人的眼,即使生父软糯无用,在曹家还是很得宠的。
及笄后自然而然的就被老夫人送进了宫,成了百花丛中的一员,长的再好,除了身份高低之别,其他的也就显不出来了。用尽心机封了贵人,就这么到头了。原先的心高气傲也就成了满腹荒凉,在外不显,在自己的院子里,脾气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近几年得宠无望,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祝海得了林公公的教诲,得过且过,日子过得艰难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自从云岚山宴后,汤元大出风头,她的来路也被有心人探的一清二楚,曹贵人很容易就知道了祝海跟汤元同乡,刚开始还不敢怎么他,但后来发现人家压根没想起这位同乡,曹贵人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就全泼在祝海身上,祝海的日子很不好过。忍无可忍之下,他也有心去找过汤元,可惜汤元被赵元睿保护的滴水不漏,连张纸片都递不进去,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要汤元没想起他来,他就根本见不到她。
后来时来运转,汤元终于来找他了,寻来的太监,明里暗里告诫了他不少话,在这深宫里生活了那么久的他,本能就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见着人后,他一字没敢提,高高兴兴的就走马上任,另谋高就,顺便带走了林公公。
其实他真没准备对曹贵人怎么样,毕竟人家是主子,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奴才。他沉默了,有人就是不安心,传到曹贵人耳边的话都是些不好听的。曹贵人做了什么事她自己知道,虽仍就嘴硬的很,晚上却睡不安枕。
而当初对付祝海的就是她的贴身宫女若梅,曹贵人毕竟是主子,她只是个丫鬟,跟祝海结仇结的最大的就是她,真是惶惶不可终日。
“就为了这个,她就寻死了?”汤元简直不敢相信,没怎么她呀。
第37章
这宫里死个人再简单不过,重点是她死了,到底是自己寻死,还是别人害死的,根本就没人关心。
本来死个把人,也不会把这等污秽事让汤元知晓,只是这事直指祝海,汤元作为他的主子,迟早躲不过。唯一能把这件事压下的只有赵元睿,但奇怪的是,至今赵元睿没有一点动静。
汤元知道这件事的第二天,事情又发生了变化,曹贵人的父亲,就是那位不被重视的曹家人,一听到女儿的死讯,就敲了闻登鼓。虽说他的状纸被有心人瞒了下来,但这事在京城确实闹的沸沸扬扬。
闻登鼓哪是随便都能敲的,再大冤情,敲了事主必死。曹贵人的父亲显然是很清楚的,当场就抹了脖子。
在有意无意下,百姓们只看了个热闹,到底发生什么事,却没人知道。
可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可不少,后宫中人,再清楚明白不过。
也许是有人怂恿,也许是实在憋不住了,也许是看到前途灰暗,奋起一搏。有人吆喝就有人响应,十几个胆大的后宫嫔妃自动自发的跪在养心殿门口,众口一词,惩治罪魁祸首。谁是罪魁祸首,难不成是祝海,那就是个笑话。大家都知道是谁,但谁都不敢明说。
就这么跪了两个时辰,赵元睿还真接见了她们,跪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惧怕到不行的众人,都大大松了口气,胆气又回来了,都觉得这事大有希望。
赵元睿端坐着,手里拿着玉笔,不停的写着什么。那些人进来后,依旧跪着,大气不敢出。
“说吧,什么事。”赵元睿头都没抬的,扔出这么一句。
下面的人左右张望了下,都带着憾怕的神情,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没事?那就是来找事的,梁元宝。”明显不耐烦。
不可能就这么功亏一篑,这么下去下场绝对不会好。说与不说可能都不会有好结果,自然就有人冒出头,“皇上,臣妾与曹贵人素来交好,亲如手足,现在看她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没了,臣妾于心难安啊,本想同其他姐妹一起,收拾些平时惯用的物件好让她家人留些念想,没想到……”说着就低声啜泣起来,底下的人也陪着哀哀悲鸣,活像死的是自家亲爹。
赵元睿没有任何反应,但对她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反应。
“皇上……”有人先开了口,自然有人接着说,“谁无父母,谁无姐妹,想到家中高堂,若是再碰到此等事情,必也是活不下去的呀,皇上……臣妾等人听闻此事后日夜难安,若不做些什么,曹贵人地下有知该有多心寒啊。”
接下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发伤心难过。
赵元睿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扔到笔架上,身子往后一靠,轻笑出声,“果然是姐妹情深,家中父母感同身受?尔等在宫中,家中父母担心的很吧。”
她们确实说的是这个意思,见赵元睿发问,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透过泪眼,仔细的听着赵元睿后面要说什么。
赵元睿也没让她们失望,“那行,尔等都回家尽孝吧,省得彼此挂心。”
全部的人都傻了,眼泪都忘了抹,呆呆的看着上头,嘴巴被糊住了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梁元宝,传旨下去,众位嫔妃孝心可嘉,福泽后宫,无子嫔妃都恩准回家尽孝。”这道旨意下的突如而至,众人反应过来,那真是哭天抢地,刚才假装的伤心,现在都撕心裂肺了。梁元宝领着人进来,两人一个手脚麻利的把嘴巴塞住后叉了出去,还了赵元睿清净。
旨意一出,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赵元睿这次没有再见任何一人,也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就传旨昭告了天下。
孝字当头,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赵元睿这事办的极不地道,但没等有能力反驳的反应过来,众嫔妃就被遣散回家了,跪到赵元睿面前的那几位嫔妃,在回归途中都不幸病逝。这个消息被那些准备有所行动的人知道后,都把脖子又缩了回来。哪怕是自家的被遣送了回来,也没人敢出这个头。
惠妃以管教不严的罪名,直接承担了曹贵人的死。勒令在宫中抄写女训,不得外出。
偌大的后宫就只剩下五位正妃和五位有子嫔妃,其中两位正妃还被关了起来,这就只剩下一个木头,一个活菩萨,还有五个风中凌乱,整日惴惴不安。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汤元知道事情的始末,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家的男人霸气的很,接着就是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表现过对于他后宫不满的情绪,明明没有啊,他怎么就为她做到如此。
看着赵元睿依旧与寻常别无二致的脸,汤元忍不住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觉得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又亲了好几口。她不能违着良心说,她其实是无所谓的。他处处为她着想,尽力能让她开心。她无能力为他做什么,只能自私的让自己真正开心的活着。陪着他一起,走到尽头,绝不早走他一秒,跟随着他,期待来世重逢。
赵元睿看着她好久,确定她没什么不妥,也就依着她,回亲过去。两人幼稚的玩起了,亲来亲去的游戏,没有再进一步,只是两人之间流淌的漫漫温情,极醇极厚,迷醉了心魂。
曹贵人的事情就这么草草落幕,但对于汤元来说事情还没完,当前就有两个人的归属需要她处理。
祝海目前已经不适合再呆在宫中,他的去向全然听从汤元的,而另一个佳敏,被带到了隐秘处,死活不肯走,非要见汤元一面。
汤元决定先办祝海的事,祝海不能呆在宫中,无论如何曹贵人的事应他而起,他是非死不可的人,她要保他,必须找个稳妥的地方。
可汤元对宫外一筹莫展,没一个人认识。脑子一热就想起了茹妃,还有那三皇子送来的那一堆的宝石。
汤元叫李姑姑去递了话,茹妃当即就约在了园子里见面。
茹妃见着汤元的时候面色郝然,无形之中就有些敬畏。最近的事太过玄妙,虽然她脑子不好使,但也知道汤元确实非同凡响。
汤元没想跟她拐弯抹角,把祝海的事情直接就说了。现在谁不知道这事啊,茹妃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爽快的应了下来,急急的就去了,生怕汤元反悔。
在她心目中,现在的汤元是不能得罪的,是要好好巴结的。现在就为了个奴才的事,来找她帮忙,这是多大的人情,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她回去后,急招了三皇子进宫,激动不已的就把汤元今天找她的事情全部吐露清楚了。
三皇子被她惊的目瞪口呆,他虽然是有心想结交元妃,但打的都是擦边球,祝海是元妃的人,元妃要保他,他再一接手,那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就跟元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被有心人一查,什么布局都到了明面上,他还低调个鬼。
但茹妃已经应承下来,他就必须把这事办漂亮了。
被他亲娘坑了一把的三皇子,不仅不能在脸上表示出郁闷,还要夸赞茹妃做的好。
出了宫后,为了自己好受点,他决定把自己郁闷的心情同老侯爷共分享。
老侯爷和三皇子两个人沉默的坐在小书房内,坐姿一模一样的两人,还有几分相似。
过了半晌,老侯爷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三皇子,老朽有几分浅见,乘这个机会就跟你唠叨唠叨,进了你耳,出了这个门老朽是不会认的。”
三皇子站起身来,恭谨的作了个揖,随后又坐了下来,不发一语。
“大皇子此人文治武功皆不凡,跟当今圣上像了七成,就是这七成……当今圣上圣体康泰,最起码还有……”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不惹是非藏于府中不是他的性情,时日一久,本性毕露。可上头英明着呢,他是不会有机会的。二皇子,德才皆备,街头巷闻的贤王,可成者贤,败也要败在一个贤字,做起事来被缚住了手脚不说,他贤了,那皇上呢?你的其他弟弟尚未长成,还看不出气候,现在来说说你。”
三皇子听了前面那些话,心中已然揪紧,说到自身,身板挺的更直。老侯爷虽整日困于府中,不问世事。自从他逐渐的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以来,老侯爷的事也被他探知了一二,其中极大可能是对方故意让他知晓。当年父皇事成,老侯爷是出了大力气的,事成之后又隐秘不出,所以父皇对母妃格外宽容,其中即领他的情,很大的可能是约束他。因此开国侯府就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能有幸聆听老侯爷的话,那离事实真相也就不远了。
老侯爷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个惊天之语,“至于你,隐于其后,本图长远发展,但世事不由人,既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你就必须得接着。你母亲在宫中已然无用,只要能自保就不错了,你的命就是她的命,老朽不可能不帮你。”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当初他能孤注一掷推了赵元睿一把,今日轮到自家外孙,没有缩头的道理。开国侯府混到这份上了,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说完这话,咳嗽不止,三皇子上前续上茶,双手端着递给了老侯爷,老侯爷也没让,自然的接过喝了好几口,才止了咳。
“这新起的元妃,老朽也看不太明白。你父皇雄才伟略,必成一代圣主。”老侯爷看了他一眼,“你不如他。既然如此,你就跟着他的喜好走,跟着走,必有你的结果。”你既然没有人家能耐,就不要去猜聪明人的想法,按照他表现出来的浅表意思走,也许讨好不了他,至少不会犯错。时日还长,不犯错就是最好的表现。
井然有序的小书房,陷入沉寂,老侯爷不理沉思中的三皇子,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第38章 曾经
三皇子从老侯爷处出来后,外面的天早就黑透了,本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刻,但是马车外挂着明晃晃的标志,无人敢拦。
第二天一早,就进宫找了茹妃,在日落时分,一点掩饰都没有的把人带走了,车一路行至王府后,就再没见人出来。
赵元睿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对于祝海的处理,他有一千种方式让他直接消失。可是他知道汤元对祝海这个奴才是不同的,既然如此就让她自己动手,事后她也就不会再挂念,他可不愿意她费任何心在别人身上,一点都不行。至于她是怎么做的,自然有人来告诉他,知道她去找了茹妃,也觉得情理之中。对于三皇子被她亲妈给坑了一把后,生受了很多人的忌惮,他是一点同情心都欠奉,谁叫他有个脑容量不大的娘,自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家宝贝其实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只是有一天,独处书房的时候,手翻着奏折,忽然来了那么一句,“不错。”
旁边的梁元宝以极诡异的姿势偷瞄了一眼,极快的数出了这是第几本是谁送来的,马上就推断出这是三皇子最近办差上的奏折。心里暗暗想着这消息放出去是不是应该叫底下人下手轻点,少收点好处,眼见着人都要起来,还是奉承着点好。
三皇子最近日子确实不好过,府中请帖不断,以各种名目送礼的都排到门房外头,车马都堵了半条街,这若是让人参上一本,也够他喝一壶的,皇子不可结交大臣,这可是明律,你总不能说,这些人是来喝茶的吧。
除了送礼想表达善意的,家中侍卫无不注意到,府外各色人等开始增多,晃来晃去,好不热闹。
府中幕僚都快炸了,大多数人都觉得此事不妥,应该把人快快送出府外才是,有激烈的,都快扒着主子就此顽抗到底了,好像不听他一言,明日就阖府遭殃。
三皇子坚信老侯爷,主意早定,但还是被里里外外的人烦了个半死。只能大半时间都待在了王妃处,都不敢往前院走动。
但他不能老躲在后院,总归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这么一天,又被人给堵在了外书房。
看着底下人争了个面红耳赤,三皇子面无表情的坐着,心里却是在思量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还是不得用的多,想着是不是可以到老侯爷那里去要几个人过来。
这个时候,贴身小厮,面露狂喜,通报都没有,就直接奔到他身边,压抑着兴奋,憋了憋嗓子,轻声说了几个字。
三皇子楞了半会,抚着额头轻笑起来,接着就掩饰不住的笑,越笑越大声。
笑的底下人毛骨悚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就这么笑着扬长而去。很快消息也在王府前院传开了,那些个曾经死谏过的幕僚,羞愧的都不敢出屋。后又以各种名目告辞回家,三皇子没拦,他原先本就还没开始图谋,这些人办的也是平常事,根本就没什么机密,回去了也好,那就能乘此名头,招募真正心腹。
祝海的事就让汤元这么干脆的嫁祸给了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欠下人情,而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发表过任何好坏评价的赵元睿已经开始在给她付利息了。
她现在在头疼另一件事,被关在极隐蔽处的佳敏,显然是一点想出宫的意思也没有,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汤元万般不想对她用强,于是这事就拖到了现在。
赵元睿为了她,把大半个后宫都给遣了,她却为了自己的私心,把佳敏这个无子嫔妃留在宫中,这不是在打赵元睿的脸吗?这是汤元万万不想看到的,她曾经就发过誓,不让自己的事让赵元睿有一分为难,所以她乖乖的听他的话,呆在他身边,心里满满的只有他,没有其他任何事能占据她的心。这所有的一切绝不是往日情分能破坏的了的。
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让她想清楚,她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
坐着软轿来到园子深处一个偏僻的小院落,地方太深太偏,无事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但这个院落还是干净整洁的,并没有杂草凄凄,荒败的感觉。显然管这事的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已经是尽量善待她。
汤元进去的时候,佳敏正端坐在院中央,回过头来,一点陌生也没有的淡淡一笑,仿佛时光倒流到从前,两人在蒙蒙亮的清晨,擦着深幽望不到边的长廊,终于看到对方身影后,暖意融融的相视一笑,可惜现在这笑再也暖不了心。
“你来了。”她自自然然的从茶盘里取出杯子,给她倒了杯茶,显然是想跟她在这边谈。
汤元看她那样就知道,自愿出宫是不可能的。她来时可能还会觉得对不起她,可是看到她这样,她很容易就知道,把她送出宫,她一点愧疚都不会再有。
李姑姑看着佳敏的这番作为,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不识好歹的东西。
“元儿,以前你问我,以后想找个怎样的男人,我还骂你不知羞,其实我才是那个不知羞的。”佳敏低头羞涩一笑,眼神空灵,带着痴迷,“你还记得有一回,在前殿御水房的时候,我没来,你替我当的值。其实那日我起的极早……”
故事很简单,少女前日在御水房落了根钗,辗转反侧了一夜,一大早就赶去御水房找。
晨雾迷蒙,烟水朦胧,远远的就见一挺拔身姿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岸边,头戴金冠,是初晨中最迷人的一道亮色,身着白色长袍,外加云雾缭绕,如天人般,就要腾云驾雾而去。
这出场景,如梦如幻,换谁看了,都是一场迷人的梦境。更何况是这种久居深宫,情窦初开,鲜少见到真男人的妙龄少女。她神使鬼差的就躲在了矮树丛中,望着望着干涸的心湖已成盈盈秋水,碧波荡漾。
其实只是一瞬间,那男人就飘然离去。少女睁的大眼想看清楚,可惜路远雾浓,就是看不清天人真颜。少女的想象惊人,自动的就填补了那模糊,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就这么印在她的脑海里,成了一道抹不去的惊鸿。
这么个大清早能出现在园子里头戴金冠的,还能是谁,佳敏都不用证实,就已经笃定了。
虽然知道他是谁,但对于她这等小小的宫女来说,想要成为他的枕边人,简直难如登天。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就是汤元也不行,午夜梦回,相思成灾,所以当张小保来找她的时候,她根本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就准备替了她。
张小保很是看好汤元,以为奇货可居的他,早就想把她送到皇上身边,苦等着机会,就是希望一击而中。
那天晚上,本是肖答应侍寝,他师傅丁贵前两天在她那里失了面子,有心就想给她来个下马威。在临来时,使了手段就让她受了点伤。张小保早就知道他师傅要干什么,就等着这个机会把汤元给塞上去。
在他们看来,汤元本性单纯,空长着一张脸,不思进取。这么私密的事,只有她的好姐妹能跟她说,找佳敏也是为了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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