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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重生-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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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女王避无可避,十根纤指交叉缠动拨弄,犹如纺线一般,扬起一道道万紫千红的光线,在夜色迎向重重拳影。

“绝地逢生,憾天可补。”五光十色的光线占满视野,如同在张风记忆中亮起璀璨的烟花,张风不自禁地念出了这一句话。心神被猛地触动,展开牧枫的绣像,手指摸到牧枫头盔上绣针的起始处,捻住线头,慢慢抽出了丝线。

绝情谷(2)

这张牧枫绣像,竟然融入了万妖宫法术!

张风盯着夜色里缤纷闪烁的绣图,心神沉醉在手上绣像的针法里。勾、挑、引、拉各种针法走势,脉络清晰,轨迹分明。五颜六色的丝线随着张风挑动的手指,不断抽出,宛如一句句有形的万妖宫法术口诀,在澄澈的心境流过。

牧枫的绣像渐渐消失。

楼下,一道道光影组成的绣像被魔尊的拳影砸碎,烟花般消逝在夜色里。

张风抽出最后一根黄色的丝线,手里只剩下空白的绢布。“啪”,魔尊的拳头击上万妖女王的胸膛,溅起艳丽的血泉。

“我想起来了,好久以前,我也忘记什么时候了,曾经确实是有位来自外星的银盔男子来过冥王星。也许就在那个时候和万妖女王相识。”虚竹子望着万妖女王慢慢躺倒的尸体,涩声道。

“无论他们发生过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了。这段情爱的存在,看来是彻底消亡了。”张风把手里的绢布扔出窗外,内心动荡彻底沉寂下来。

深巷月色笼烟,苍白的绢布在夜空中缓缓飘过,宛如万妖女王凋零的容颜。

短短几十天,魔尊势如破竹,当者披靡,冥王星五个名门掌教落败身死。整个冥王星的修真界已经彻底沸腾了!

接下来,魔尊即将前往天魔宗,正式向虚竹子发起挑战。

“各位,鄙谷谷主有请,不知各位能否赏个面子?”

三人正在前往天魔宗的路上,路经一处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的自然福地时,张风被这里的景色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张风的强烈要求下,魔尊才同意在这个地方休憩一段时间,顺便看看这里的风景。

但就在这里欣赏了还没多长时间的功夫,就有一个身着黄衫的男子走了过来,恭敬地向三人施礼说道。

“哦?这么奇怪,我都不知道你们谷主是谁,为什么要去?”张风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番,然后说道。

虚竹子不动声色地想了想,然后道:“你所说的谷主是绝情谷的司徒南先生吧?”

黄衫男子点头微笑道:“虚竹先生不愧是冥王星第二大名门掌教,竟然一眼就点穿了我们的身份。”

听了黄衫男子的话,虚竹子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恍然大悟神色,而是笑呵呵地对魔尊介绍道:“绝情谷是冥王星有名的一个修真大派,虽然没有排入冥王星七大名门,但是其综合实力却是早被道上的朋友给排到了七大名门当中,经常用这个绝情谷和我们做比较。”

“依兄台所说,这绝情谷的势力倒是不容小觑?”魔尊听虚竹子这么一解说,顿时来了兴致。

虚竹子点了点头:“的确不容小觑。”

魔尊笑了,道:“挑战虚竹先生的天魔宗先往后顺延,本尊先来看看这司徒谷主到底有何神童绝学”

……

魔尊走入谷中。忽地目泛异彩。前方几百个八卦图星罗棋布,隐现在葱木之中。八卦图干净的犹如镜面,倒映漫天霜白星光。

绝情谷(3)

魔尊在八卦图前停下脚步,沉吟道:“看来这绝情谷谷主深谙星相卜、天人玄学之道。今日本尊亲临绝情谷,真是开了眼界了。”

虚竹子目光一闪:“兄台何出此言?”

魔尊微微一笑:“这百来口八卦图分布玄妙,暗合天相,内藏深涩地数理阵法。寻常高手一旦陷入。就会被它们生生困住。即使是我,也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进谷。”

虚竹子狡黠地眨眨眼:“所以,你要想进谷和司徒南谷主一战,不得不耗损一点点的魔法。”

“怕不是一点点吧。”魔尊淡淡道:“由此看来,司徒谷主此人行事灵通不羁,不受条规常理约束,法术多半也是走灵活多变的路子。”

张风心中生出一丝莫明的寒意。以司徒南冥王星赫赫有名的谷主身份。要借助阵法,先消耗魔尊魔力,未免有失风度。但此人毫不在乎,可见是一个洒脱机变,做事肆无忌惮,讲究利益的人。

长笑一声。魔尊昂然走进八卦图阵法中,转瞬失去了踪影。

张风和虚竹子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奸诈的笑容。过于自信,太讲气度,无疑是魔尊性格上的弱点。

“你要是现在逃跑,他一定追不上。”虚竹子道:“绝情谷内,共有三百六十五口八卦图

八卦九宫大阵,步步玄妙扑朔。交织天人感应。没有半度休想破阵。”

看到张风怀疑的表情,虚竹子又道:“见鬼,老子怎会骗你?我和幽冥谷的谷主早就亲身试过了,足足用了六个时辰才破阵!怎么样,逃不逃?眼下是千载难逢地机会,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张风被虚竹子说得心痒痒的,转念一想,不由直呼虚竹子阴险。“虚竹先生,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精!我逃走。等于给魔尊出了一个大难题。等他破阵后,已经过了大半夜。这时如果想追上我,势必还要花上半夜。这么一来,就来不及与司徒南决战。嘿嘿,他从此背上了一个不守信的臭名。只要再造造声势,泼泼污水,其威信定会在冥王星一落千丈。”

虚竹子哈哈大笑:“如果不能按期赴战,当然要被天下耻笑。他既然可以任意更改决战日期,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自己选择迎战日期,好处实在太多了!”

“如果魔尊不追我,任由我逃走,势必耿耿于怀,大大影响决战司徒南谷主时的心情,从而减少胜算。事后你们还可大肆宣扬,说魔尊连一个俘虏都看不住。”张风冷哼道:“所以无论魔尊怎么选择,都没什么好结果。”

虚竹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风,似要把张风的内心看透:“那你到底逃还是不逃?”

张风目光毫不退让地迎向他:“一旦我逃走,不管他怎么选择,将来都会对我全力追杀,双方再也没有缓转地余地。不杀了我,他的威名何存?所以我就算要逃,也不会选择此时此刻!”

绝情谷(4)

“说得好!”蓦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像是从某一口八卦图深处发出的,带着清冽的寒意。顺着语声寻找,却发现余音袅袅不定,在几百口八卦图里同时回荡。

张风向虚竹子投去询问的眼神,后者耸耸肩,也不告诉张风说话地是谁,递来一块芯片,咕哝道:“算你小子过关了,拿去吧,这是血炼神功的‘血炼封魔诀’。”

“过关?”捏紧手里地芯片,张风一时没明白过来。

“虚竹先生问你要不要逃,是想试试你的定力。只有放下一时的得失,才能清楚计算将来,才有资格接受他血炼神功的衣钵。”陌生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变得犹如融融温泉,洋洋春风,带着一种魔力般的诱惑。吸引着张风要向八卦图走去。

“跟他去吧!”虚竹子突然从背后重重地推了张风一把,一步跨出,清冽之气扑面而来,整个天地仿佛变成了水中的倒影,恍惚了一下。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了一口八卦图边。

虚竹子消失了,绝情谷消失了。天地空空渺渺,只剩下身旁地一口八卦图。

张风惊呼一声,忍不住向身前地上的那八卦图望去。乍一看。光洁的八卦图地面竟然映出张风惊异的面孔。再过一瞬,这八卦赫然变得幽邃无比,张风地倒影也怪异地消失了。

八卦图像夜空一样深蓝,深得没有底,没有一丝水波的动荡。又过了一瞬,张风竟然跌入八卦图中了。不停地往下沉。周围如同凝冻的夜露,凉飕飕,蓝汪汪。

这种感觉十分妖异,明明身体是在向下沉,偏偏觉得像是飞上了天。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颗颗灿烂的星辰在视野里陆续亮起,光辉闪耀。四周变成了浩瀚的虚空。繁星时而炸开眩目的光环;时而碎裂,雨点般纷纷坠落;时而又燃烧成一团急速的流星,呼啸着飞入深邃的远方。

“如果没有强敌入侵,我一定会杀了你。”陌生地声音又一次从背后传来,冷得如同闪烁的冰棱。

张风猛然回头,星辰烟花般向四周迸射,光芒激溅,托出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文士。静静地站在虚空中。

“司徒南谷主?张风我心中一动,试探着道:“这里是哪儿?”

中年文士点点头:“本人绝情谷谷主司徒南,你此刻正处于八卦九宫大阵的阵眼中。”语声平淡,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地声音一直都在变化,时而冷,时而热,时而清雅动人,时而血腥无情,让人捉摸不透。

张风有点莫明其妙,好端端地。这个绝情谷掌门干吗要杀自己?

中年文士目光一瞥张风狐疑的表情。道:“你地面相是大乱大祸之相,为人又聪慧机敏,冥王星的动荡,必由你起。杀了你,冥王星可保安宁。”

张风差点没冲他吐口水:“司徒谷主有没有搞错啊?虽然你很会看相,但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诬蔑我啊。冥王星动荡明明是,某位大人物兴风作浪,关我屁事!”

绝情谷(5)

司徒南谷主神色平静:“这也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但你的面相,我决不会看错。”

张风心头火起:“想杀我?也要看你杀不杀得了啊!”靠!居然碰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司徒南谷主淡淡地道:“想杀一个人,有很多办法。比如说,我可以请幽冥谷的谷主出手,或者叫人给你下点毒,搞些暗杀;又或是败坏你的名声,栽赃嫁祸,让你成为冥王星重矢之地。”

语声如同一条毒蛇在嘶嘶舔信,听得张风一阵恶寒。这么阴险地手段,亏他说得面不改色,完全不顾忌名门谷主的身份。

“只是眼下却不得不放过你。”司徒南谷主不紧不慢地道:“一来,那位同道(魔尊)和你的面相相生相克。有你在,如同为他种下祸根,迟早生变;二来,虚竹掌教很喜欢你,我要给他几分薄面;三来,我心中有个疑问,想请你回答。”

张风越听越稀奇,忍不住大笑:“你为了什么面相,就想杀我,还指望我为你解疑答题?见过白痴,没见过这么蠢的白痴。”

司徒南谷主倒没有发怒,轻摇羽扇,好整以暇:“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哦?”张风心中一个激灵,他倒是摸准了自己的性子,知道自己不干没好处的事。想了想,张风慎重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先说你的条件,看我能否答应。”

“嘿嘿,你倒是谨慎。我的条件很简单,你把绝情谷的绝学传授给我。”张风漫天要价,淡淡说道:“反正过了今晚,你也用不着了,何必把它带进棺材呢?”

司徒南谷主笑了笑:“看相问卜的本事,你一定没兴趣学,不如让你一窥绝情谷四大绝学之一—先天九宫八卦阵的奥妙吧。这可是我绝情谷的护谷大阵,没几个人能破的了。”

张风一愣:“你真肯教?”张风觉得这个绝情谷掌门地脑子有点问题,一会说想杀自己,一会又愿意教自己绝情谷的护谷大阵。

司徒南谷主微微一哂:“你还是不明白。杀人并不一定需要法术。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伸手一招,漫天星辰变幻,如同一颗颗棋子,闪耀在虚空的棋盘上。

“先天九宫八卦阵,以天地为盘,法术为棋,精髓是一个‘八卦’。”随着司徒南谷主幽深地语声。星罗棋布的八卦图迸射出一条条灿烂的光线,纵横交错,如同经纬分明的棋盘。每一颗星斗光华流烁,不停地变换方位,组合成一幅幅玄妙无比的八卦九宫图案。

张风目眩神迷,仿佛也化作了其中的一颗星辰,在苍茫虚空中飞舞。

魔尊受伤!(1)

张风目眩神迷,仿佛也化作了其中的一颗星辰,在苍茫虚空中飞舞。

“斗转星移!”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南谷主一声高喝,星辰纷纷陨落,四周变得混沌黑暗,仿佛回到宇宙初生的起点。无形无相,无声无色。“怦——怦——”,张风忽然听到自己清晰地心跳声。刹那间,天地巨震。明耀的光彩从头顶倾泻而下,洒满混沌,一颗又一颗星斗亮起,繁烁满天,瞬息万变。

张风仿佛从一场离奇地梦中醒来,浑身被汗水湿透,喃喃地道:“以死为盘,以生为棋,八卦九宫图原来是生死转换。妙化天地的绝妙阵法之道。”

司徒南谷主冷冷地看着张风,半晌道:“短短七个多小时,你就领悟了八卦九宫阵法地精髓,难怪虚竹子也夸你资质绝佳。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张风暗暗琢磨司徒南谷主的话意,难道他真对自己动了杀机?就为了该死的面相?只是在魔尊手里,他逃得了一死吗?哪还有机会对付自己?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见过任我行?”

司徒南谷主的话让张风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要知道,张风和任我行初次包括最后一次见面都在珠穆朗玛峰的剑冢,外人是绝对不可能知晓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任我行和司徒南认识,任我行将张风的事迹已经告知了司徒南!

“他果然还活着!”司徒南谷主手中的羽扇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目光璀璨如星:“你去过剑冢。如果不是任我行开启,你根本进不去。假设任我行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的人才,想必和你做了某种交易。”

张风暗叫厉害,司徒南谷主从自己进入剑冢开始,便可把自己和任我行之间的关系推测出个大概,可谓智计绝伦。只是,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司徒南谷主观色知言,道:“多年前,我和任我行见过一面。他眉纹从中而断,本是应劫而死之相,然而他中间的额纹过长,恰好续补上了这条断纹,形成死而复生之相。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

此时,他的语声带着一种玄奥高深地意韵,如同高高的上苍,俯视脚下地刍狗。一时间,张风竟然被他的声音压得透不过气来。

司徒南谷主羽扇指了指张风的脸:“他的面相和你也有些类似,只是你的面相更奇怪,按理说,你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但井纹生于额上,应该是有贵人投胎转世到了你身上并相助于你,否则你哪来这么大的造化?”

哇靠,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张风头皮发麻,仅凭面相,就能推断生死,还说得一点不差,司徒南谷主真是相术如神了。但张风想来想去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是他口中冥王星祸乱的根源呢?

司徒南谷主默默沉思,自语道:“任我行他为何选中你和他交易?莫非和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魔尊受伤!(2)

张风越听越心寒,再推测下去,恐怕自己的底裤颜色都会被他算出来。幸好这家伙马上要被魔尊干掉,否则冥王星有这么一个人在,太可怕了。

这时,远处地一颗星辰猛地摇晃起来,光辉渐渐黯淡。司徒南谷主温文一笑:“他要破阵出来了。了不起,八个时辰才破阵。”

望着张风不解的神色,司徒南谷主欣然解释:“我这个先天九宫八卦阵,闯阵的人法力越强,破阵的时间就越久,一点法力没有的人反倒能顷刻出阵。”

张风恍然道:“是否法力越深,心中的执着也越深呢?破除先天九宫八卦阵的关键,在于内心无执无碍吧?”

“说得好。”司徒南谷主目不转睛地盯着张风,轻叹一声:“若不是你的面相,我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你收为关门弟子,传承绝情谷所有绝学。可惜。”

张风心中茫然,难道自己真是大凶之相?司徒南谷主不露声色地看着张风:“命也,天之道,为之奈何?”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张风忽然醒悟,傲然长笑:“事在人为,天命由心。司徒谷主怎能凭借区区面相,就判断我张风一生的祸福?”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司徒南谷主轻轻摇动羽扇,目光投向远处那颗越来越暗的星辰。

轰然一声,星辰碎灭,卷起惊天动地地风暴,将周围的星斗疯狂卷入。虚空晃悠了一下,闪过魔尊地身影。眼前景物变化,张风又站在了绝情谷中。浑身湿漉漉的。

魔尊立在对面,青衫湿了下摆,胸膛微微起伏,漠然望着张风身边的司徒南谷主。虚竹子从一棵青松后现出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张风。

“和这位小兄弟多聊了几句。还望高足恕我怠慢之罪。”司徒南笑容和煦,眼神充满了对张风的欣赏。

张风的一颗心向下沉去,司徒南这句话分明是想挑起魔尊对自己的猜忌。

虚竹子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魔尊淡淡地道:“司徒谷主的先天九宫八卦阵的确神奇。你我可以动手了吧?”

司徒南谷主讶然道:“高足好豪气,竟然不愿稍作休憩么?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战吧。”五指如钩探出,到半途忽地暴长,瞬息递到魔尊面前。

“上古失传的一种手法:天山折梅手?”魔尊目射奇光,不闪不退,五指挑动宛如鲜花盛开,以看起来差不多的手法迎上。

虚竹子拉住张风,退出两人战圈,悄声道:“他没为难你吧?”

张风哼道:“你说呢?”

虚竹子默默地看了张风一眼:“司徒南谷主的相术从未失算过。他要对付的人,也从来没有一个能逃出掌心的。我虽然不赞成他的意思,但也劝阻不了他。你今后——小心了。”

“今后?”张风心头一震,司徒南谷主还有今后吗?听虚竹子的口气,似乎司徒南谷主死不了?

虚竹子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就算他自己,对上魔尊也是凶多吉少。而司徒南谷主的法术虽然奥妙无穷,但还没有迈入知微的境界,又如何从魔尊手上逃命?

魔尊受伤!(3)

张风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快死的人,怎么还有心情问自己任我行的事?甚至不惜用先天九宫八卦阵来交换?司徒南谷主又不是那种朝闻道,夕可死的人。

“啪啪”,清亮的交击声响彻山谷。司徒南谷主和魔尊硬拼数下,连连后退,发髻也散开。

司徒南谷主在示弱!张风陡然冒出这个念头。只有白痴,才会和魔尊硬拼法力。身为冥王星的一大势力,又怎么会犯傻?

魔尊如影随形。广袖流云般卷向司徒南谷主。

“八卦封魔。”司徒南谷主清啸一声,手指在空中虚划,一道道星光纵横成广阔无垠的八卦,困住魔尊,仿佛将他变成八卦中的一个卦象。

魔尊飘然跃起,双拳连环击出,将几十道灿烂的八卦金光击灭,欲破八卦阵冲出。司徒南谷主轻灵游走,掌心吐出一团团璀璨地星芒,纷纷落在魔尊周遭。星芒和星芒之间彼此交错。形成一盘盘千变万幻的八卦图。魔尊刚刚破八卦阵,又陷入新的八卦阵,一时间,竟被层出不穷的八卦阵死死缠住。

“看情形,司徒南谷主是在消耗劳模头的法力。”张风刻意大声说道,暗盼魔尊能除掉对方。张风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司徒南谷主不死。定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虚竹子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张风一眼:“闯过先天九宫八卦阵,他至少耗费了两成法力。如果司徒南谷主能再设法消耗他一成法力,就有取胜的机会。”

张风不服气地辩解道:“老魔头早已达到精气神合一的地步,只要一息不灭,消耗再多的法力也会很快恢复。”

虚竹子摇摇头:“司徒南谷主又怎会给他喘息的时间?”

魔尊在八卦阵中腾挪飞跃,一口气连换四十多种法术。法术和法术之间转换流畅,不带一点滞塞。饶是如此。他还是无法脱困,身影被越来越盛地星光淹没。

张风瞧得入神,对先天九宫八卦阵也有了更深的体会。对手一旦陷入八卦阵,就变成八卦阵中的棋子,在被动中苦苦挣扎。而掌控八卦阵的司徒南可以步步先机,自如调动、变幻棋局。换作以前的张风,恐怕也会被先天九宫八卦阵活活困死。

魔尊地身形忽然凝立不动。刹那间,无数个拳影呼啸击出,时快时慢,忽曲忽直,如同大海咆哮肆虐,连本体也消失在惊涛骇浪般的拳影中。

轰然巨震,地面抖动了一下,纵横的星光八卦阵被拳影击得粉碎。司徒南面色苍白,脚步跟跄。

“两千七百多拳!”张风倒抽一口凉气:“短短一息。魔尊这老东西竟然击出了两千多拳。”

“你错了,是三千拳。不多不少。刚好三千拳。每一拳都到了雄浑古朴,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只是——,”虚竹子的眼神慢慢亮起来:“眼下他又少了一成法力。”

“砰”,魔尊拳不停顿,狠狠一记砸中司徒南左肋,将他击飞出去,鲜血狂喷。

魔尊受伤!(4)

缩地成寸,魔尊倏然逼近司徒南身前,又一拳击向对方胸膛。

司徒南不躲不闪,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地神色:“斗——转——星——移。”充满诡异节奏的语声,像一句从幽冥地狱地最深处冒出来的诅咒。

奇变突生!整个先天九宫八卦阵霍然一片黑暗,充满了冥冥沉沉的死气,天空的光线仿佛也被吞噬了。魔尊的拳头递到司徒南胸口,无法再进一寸,被死气硬生生地定锢住了。

转瞬间,死气又化作生气,从三百六十五个八卦图里迸射出一束束辉煌的金光,如同三百六十五根光索,经纬纵横,锁住魔尊浑身上下。

双方形势陡然互易,司徒南出其不意地发动阵法,反将魔尊压制。

虚竹子嘿嘿一笑:“先天九宫八卦阵其实是一个连环阵。一阵主生,一阵主死。生阵在明,死阵在暗。司徒南先前并没有发动死阵,任由老妖怪(私下里和张风这么称呼,当着魔尊的面还是称呼为阁下、先生、高足之类的)破除生阵,麻痹对方。再等到老妖怪认为大局已定,精神松懈的机会,突然发动死阵,抛出决战的胜负手。”

张风目瞪口呆,想不到先前司徒南只发动了一半的先天九宫八卦阵,而留了一半作为后手。此人不但机智绝伦,而且隐忍深沉,真是太可怕了。

司徒南手中地羽扇猛力一抖,变得大如风帆。再一抖,羽扇急剧扩大,连夜空也遮。

“这是什么?”张风盯着羽扇,扇面隐隐环绕着电闪雷鸣,带起气流急促涌动,听起来像鬼哭狼嚎。

“玄冥法扇。”虚竹子道:“这件法宝很邪门,听说被司徒南找到了幽冥的黄泉水淬炼过。”

张风吃了一惊:“活人也能搞到幽冥界的水?”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自己尚且可以进入幽冥,那这些冥王星的高手想进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据传他司徒南的确有这个本事。借助部分魂魄离体的奇淫巧技。短暂来回幽冥界。只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呼地一声,风云变色。司徒南手执玄冥法扇,对准魔尊遥遥扇去。后者被三百六十五道光索紧紧缠住,暂时无法动弹。只好施展法术,一道青色光罩护住魔尊全身。

“哗啦”,一扇过后。光罩支离破碎。司徒南紧接着又是一扇,把光罩扇得倒卷而回,强行破除了魔尊的护体神光。

“好!”魔尊气度从容,不见丝毫惊慌,双目闪过异样地神采。庞大的气势透体而出,狂潮般冲向三百六十五道八卦图。

“斗转星移!”随着司徒南的低吟声,几百道八卦图喷出阴惨地死气。直冲云霄,与夜空中的星光交相辉映,形成生气、死气互为倚助,生转死,死转生。不但化解了魔尊地气势,还将它反弹出去。令魔尊脸上红光一现,身躯微颤。

张风心中一动。先前司徒南并没有告诉自己先天九宫八卦阵的这些妙用,无疑是留了一手。

魔尊受伤!(5)

司徒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玄冥法扇再次挥向魔尊。

一个羊脂玉净瓶出现在虚空中,一根杨柳枝探了出来。

曼妙的柳枝,不停地盛开、谢败。时而明艳照人,充满了摄魂荡魄的魔力,时而颓败成干瘪的枝条,平淡无奇。

短短一瞬间,柳枝仿佛经历了无数回季节地更换,千万次的开谢。

三百六十五道星索同时断裂,三百六十五个八卦图同时炸开。柳枝不徐不疾,轻轻击在玄冥法扇上,握扇的司徒南口中鲜血狂喷,身子也向后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掉进一个炸裂的八卦图里。

虚竹子仰天长叹:“以柳枝开化解先天八卦的死气。以生对死,实在是妙!司徒南也算死得不冤了。”

张风冲到八卦图边一看,司徒南已经尸骨无存。

魔尊轻轻舒了一口气,从怀中抽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捂住嘴。抛掉丝巾时,上面渗染了一团鲜红地血。

“几万年来来,这还是本尊第一次受伤。”魔尊默然片刻,很有深意的看了张风几眼,然后飘然向谷外走去。

“等等,怎么找不到玄冥法扇?”张风狐疑地嘀咕。

“这一次我已将法术施展到了极限,力量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魔尊头也不回,飘然出谷:“无论司徒南拿了什么宝物,都和他一起被毁灭了。”

张风欲言又止,张风当然相信魔尊的本事,但不知怎地,总有些惴惴不安。虚竹子出神地注视着魔尊的背影,从他脸上,也瞧不出一丝端倪。

“下一战就是老子了。”虚竹子豪笑一声,大步出谷。张风犹豫了一下,再朝八卦图中仔细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但愿司徒南真的死了。否则,一个让魔尊都差点阴沟里翻船的角色活在世上,还视自己为敌,那一定寝食难安了。压下心中忐忑地情绪,张风跟上虚竹子的脚步。

前方,蓦地传出魔尊地厉啸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张风心中一惊,飞速掠去。

绝情谷外,幽灵般立着三十来个白袍蒙面的人,仿佛和冷耀的夜光融为一体,把魔尊团团围住。魔尊脚边上,还躺着两具白袍人的尸体。

虚竹子吃了一惊,稍作思索,主动向后退去:“兄台,这些人和冥王星可是绝无瓜葛。”虚竹子现在是摆明态度,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也不会相助。

为首的白袍蒙面人扫了张风和虚竹子一眼,涩声道:“这是我们和魔尊的恩怨。不相干的人不要插手。”

“魔尊?”虚竹子奇怪地看了魔尊一眼,这倒是他首次听到魔尊的真实名号。

“没人爱管闲事。”张风也退出了几丈外。这些白袍蒙面人全是高手,加上魔尊又受了内伤,栽在他们手里也不是不可能。

两大护法(1)

魔尊仰天狂笑:“你们也配和本尊有恩怨?”青袍飘飘,冲天飞起。他不是笨蛋,不会傻得和对方硬拼,多半是想用飞行地绝技采取游斗,个个击破。

几十个白袍蒙面人各自翻了个筋斗,脚下生出五颜六色的彩云,踏云冲向魔尊。

筋斗云?难道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人?张风胡思乱想着正要开口,虚竹子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张风会意地闭上嘴。喝破这些人的身份没什么好处,搞不好还会惹来杀人灭口。只是这些神秘人为什么非杀魔尊不可呢?他们此时出动,确实选择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这莫非又和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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