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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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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华冷冷道:“苏惠妃,这话何不去求左皇后呢?你与她二人既然感情亲厚,求她把儿子还与你也便宜。”
如此苏惠妃再也说不出话,上官敏华拉回衣摆,抬脚要走。无状妇人又惊惶地抱住她的脚,一个劲地求饶,说日后再不也敢与皇后为敌,求她大发慈悲,把孩子还给她。此人位列三妃,如此不顾仪态,朝臣又起议论,看戏的周承熙直起身子,懒洋洋地道:“拖她下去!”
上官敏华再不顾其他,抱了孩子匆匆赶回永乐宫,遣人向宫外求助。夜过三更,暗卫报章春潮回复,让她耐心等候,三天后他来接人。
抱着孩子,她忧愁得一夜未眠。天未明,暗卫报告:羽林铁弩军封锁了永乐宫。上官敏华咬咬牙,挥手让人再探。
不久,秦关月来访。见皇长子果真如传信侍者所描述的那般,容貌与幼年的庆德帝从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如消去心中一块重石,笑道:“这事元殊做得可不对,所幸未酿大祸,以后不可再任性。”
上官敏华低低应了,道:“夫子可否收这孩子为徒?”
秦关月拧眉,道:“此事还是与延庆商量后再议罢。元殊,延庆是欢喜这孩子的,今晨还到为师处商议立他为储,别胡思乱想了。”
如此,上官敏华便知自己慢周承熙一步,无论她说什么,秦关月都不会相信周承熙要杀她的孩子。坐了一会儿,秦关月便因公事催促告辞。吕明望奉旨来看守皇后母子,他低着头都不敢看皇后,但圣命难违。
日过中天,皇长子醒转。上官敏华喂他喝了些水,依旧抱着不语。小孩子敏感,他小心地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上官敏华尽量缓和神色,不甚成功,她问道:“昨夜成成怎么去了那里?”
小孩子道:“如果我不去,妈咪会被人欺负。他们说,即使妈咪贵为皇后,在皇宫里,没有孩子的女子都会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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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长风〗
逼人太甚!上官敏华暗暗发誓要给那个蔡淑仪毕生难忘的教训,她收起心思,耐心地问道:“还有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只能待在永乐宫,其他人一见我的样子,妈咪就发愁,难道我长得很丑会吓到别人吗?”
上官敏华眼神一黯,小孩子马上唤道:“妈咪,你别难过,不出去也没关系,我只要有妈咪陪就好了。她抱紧孩子,低喃道:“都是妈咪不好,成成没有做错。”
母子俩说了一下午的话,才让小孩子相信做母亲的没有因昨晚的事受到伤害,他做得很好,就像睡前故事里那些男子汉一样。
一夜无话,第二日,册封太子周广弘的圣旨到永乐宫。六宫纷纷登门到贺,上官敏华一反平日不让人见皇长子的谨慎,给儿子穿上明黄锦袍,让他接见众人。
皇长子在待人接物上很是大方得体,接受众人朝拜时也极有气势,举止又稳重有度,秦关月见他连脾性也与周承熙相似,不由大喜,赞上官敏华育子有方。只是永乐宫里的帝后二人之间的氛围,实在称不上好。
秦关月离去前又劝上官敏华放宽心怀,延庆命人守住永乐宫是防止歹人起谋害之意,别无他意,让她别误会周承熙一番情意。
上官敏华心不在焉地点头应话,回头又与暗卫商议明晚的行动。
第三夜,章春潮领着一班死士如鬼魅般闪进永乐宫。上官敏华唤醒儿子,告诉他必须离宫。皇长子没有哭闹,静静地看着母亲。早熟的眼眶中泛出热泪,问道:“母后不走是不是?”
皇后心中一痛,头斜到一旁。艰难地点了点头。小孩子忍不住抽泣,小掌拉住母亲的衣袍。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地问道:“母后,您不是不要成成,是有人要害成成所以才要成成走的,对不对?”
上官敏华忍住哭意,胡乱地点头。孩子又祈求道:“那母后一定要来看成成,成成会很乖地,再也不乱跑,让母后难过。”
眼泪扑嗒地就落了下来,上官敏华回首将儿子抱得紧紧的,喉咙又紧又痛,哭声压抑,母子难分难舍。章春潮不耐地拿剑敲桌子,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动作快点!”
上官敏华给孩子抹开眼泪,慎重地把他交到章春潮手里,道:“不要让他出事。”
章春潮把皇长子交给其中一个黑影。比了个手势,黑影四散分开。章春潮重又领了十个人。从永乐宫正殿门向外冲。羽林军的铁弩在屋檐上翩飞。章春潮仗剑如入无人之境,在千军万马中大肆屠杀。
耳听宫外厮杀腾腾。箭头刺入皮骨地声音那么刺耳,上官敏华闭上眼,猛听地一声琴音,杀伐声骤然停歇,秦关月立于月下金殿之上,朗声道:“把皇太子留下。”
秦关月,又是秦关月。
上官敏华睁开眼,唇瓣咬得那么痛她犹未觉。
章春潮轻弹银剑,剑声清越激昂,那些个死士反扑,他本人亦挺身飞转,与当世第一国师交手。高手交战,只见影团极速飞旋,剑气横溢,浅浅月色下,两道模糊的身影渐行渐远,叮当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信号升空爆炸。紧接着西边宫殿燃起熊熊大火,寂静地宫院喧闹起来,宫人呼喊着“走水啦!”,拿着木盆水桶东奔西跑,影影棹棹,声浪越响越热。
不论是纠心等待的上官敏华,还是激战中的章春潮及其死士,都松了一口气。
“嘿嘿,玉山国师倾国倾城之名,名不虚传。”章春潮得意地笑起来,将怀中替物扔过去,“只可惜少逊皇后一筹,哈哈。”
他呼啸一声,余下死士黑影竟随着他一同翻过宫墙隐入暗夜中。秦关月接过包袱就知道糟,他收剑飘到永乐宫前,问上官敏华如何狠得下心令骨肉分离叫周承熙难续父子之情?
上官敏华发髻半坠,长袖及地,一手执铜烛,身上的里衣早已撕裂,她冲秦关月哀哀一笑,在对方未及反应时,大叫起来:“刺客,抓刺客!”
永乐宫的宫人从消失地角落里跑出来,训练有数地狂呼乱叫,把皇太子被贼人擒走的消息传遍了宫廷每一个角落。皇后身染勇斗歹徒的血迹,面色苍白,怒气横生的外表下隐藏着浓重的哀伤。
在羽林军的规制冲散时,北衙禁军迅速突破羽林军的重围,出现在皇后的宫闱前,控制住整个局面,明晃晃的宫殿前,黑压压地脑袋铺了一地,单膝跪地待命。
“搜!给本宫搜遍皇宫每一个角落,找出太子!”
看着上官敏华怒火喧嚣,北衙禁军整齐划一地遵从永乐宫的旨令,秦关月哑然。北衙禁军肩负内廷守卫之职,堪称皇帝的直系亲卫军。此时此刻,这群内卫地反应告诉人们,北衙禁军已落入皇后的控制,皇帝地安危已失去保障。
夜色中,上官敏华站在永乐宫前,随意搭着一件披风,听那风中传来地哭叫声,喊冤声,神色漠然,北衙统领身染血迹,接二连三地到她跟前复命,除了朝阳殿、越阳殿、凤藻殿,其他宫殿都受到禁军冷酷无情地搜索。不是扰人清梦,也不是流血丧命,而是在尽情地宣扬永乐宫的权势。掌握六宫凤印地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权利,且后宫之人不得反抗。
天色微明时,禁军从荣福宫搜出违制物,有宫人指证任华妃。
“够了,元殊。”秦关月打断道,上官敏华看向他,讽刺地冷笑。秦关月无奈转开眼,劝阻道:“这里牵扯太深,不要酿成血流成河的悲剧。”
上官敏华紧了紧披风,面孔紧绷,对那名亲内道:“交给国师大人处理罢。”
秦关月轻吁一口气,把相关一干人等尽数带走。上官敏华看着他的背影,又不动声色地转头问道:“吩咐下去,把人安插进碧海宫的事,静待时机。”
“是。”
就在这时,庆德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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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潮生〗
庆德帝的龙靴边沾着斑斑血痕,他踏血而来,脸上挂着邪肆的笑,若谁还没死透,他完全不介意再踹上一脚。左皇后蔡如面孔惨白,又惊又怕地拽着龙袍的衣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小嘴里说着“陛下好可怕”的话,眼珠子却灵活地转动,在那些熟悉不熟悉的宫人中瞟来瞟去。
上官敏华见了,心里越发责怪自己,竟在这种女人手里翻船,真要气煞人。
禁卫上前禀报,太子被擒,下落不明。庆德帝脸色一变,大怒:“广发布告,救回太子者赏金万两;捕杀贼子者死活不论,,百金人头!”
侍卫迅速退下发布海捕文令,周承熙快步走到皇后身边,托起她的伤手,语气轻快地问道:“皇后?没伤到吧,请医正了没有?太子一定能平安回来,万不可忧心。”
一腔关怀的温柔情意叫人颈部寒毛阵阵挺立,饶是上官敏华再镇定,也吃消不住。她淡淡回道:“托福。”
周承熙还是抓着她的手,要她与他一道转身,看重重宫殿深处,那仍在摇曳的火焰与惶惶的人影,惆怅万丈,道:“皇后,你看他们都要死了呢。”
丫的变态,上官敏华永远学不会像周承熙那般享受死亡与流血。她想缩回手,周承熙还越用力不让她挣脱。
蔡如挪到庆德帝左边,娇媚地回道:“陛下,他们好可怜,你饶了他们性命罢。”
周承熙闻言大乐,道:“如儿。这后宫的事还得由皇后做主,即使是朕也不好插手。”
她偷偷瞄向上官敏华,被那眸子中的寒光吓了一跳。她畏缩起头身,躲在庆德帝身边寻求保护。周承熙又乐得大笑。上官敏华随意瞟了一眼,道:“即是左皇后求情,就流放千里罢。”
“谢谢皇后姐姐。”蔡如怯生生地道谢,上官敏华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册封大典之后,本宫还得仰仗左皇后。”
蔡如眼中放光,在上官敏华冷漠的扫视下,又垂下头,低低道:“如儿没有姐姐那么厉害,做不得像姐姐一样好。”
“呵呵,有凤印即可号令六宫。”
周承熙眉锋一挑,上官敏华不动声色,她再看那个女人一眼。确信对方把她的话都记到心里,才施施然地告退。
翌日,太子被擒地消息外传。朝臣与民间哗然。监察司、南衙禁军及大都守军三方齐动,在城内挨家挨户搜索。时日慢慢流走。依然没有太子的踪影,人们判断其凶多吉少。
庆德帝为防丧子的皇后忧虑过重。又恢复了对她地恩宠,带她到朝阳殿议政。上朝那天,几个外调进都的臣子磕头作揖,递折要求尽快举行左皇后地册封大典,暗指上官敏华早该交出凤印归权于蔡如。
任复秋的老子腆着大肚子,对着皇帝揖首,实则对纱帘后侧的皇后说道,国库不足,不堪重负,万请延后册封大典。
马上又有臣子跳出来,说泱泱大国连册封皇后的银子都拿不出,岂不是叫人看笑话;又说皇帝金口玉言,还是早早举行册封大典以绝悠悠众口。
庆德帝神色未明,他只问道:“皇后如何看?”
上官敏华轻轻问道:“执六宫凤印者,需品德无缺。”
那些支持蔡如的人立即拍胸脯保证左皇后为人宽良仁厚,坚贞淑德,自是万里挑一地好女子。监察司那头马上跳出来,道:“不然!”
当即把蔡如与这些人对话与信笺呈堂,历数左皇后与朝臣勾结的罪状。那些人立即喊叫冤枉,还叫庆德帝莫受奸臣蒙蔽、妖女挑拨。
监察司的头子史尧上前一步,道:“尔等是说史某行事有失公允?”
那些人摇头说不敢,其中一个胆大的,盯住纱幔后的模糊身影道:“既然有查左皇后,那我等也要听上官皇后平日来往事,如此我等死也甘心!”
朝臣中有奇怪的笑声传出来,庆德帝眼光一扫,下面又恢复了沉默。史尧看了看那个年轻的官员,从袖子里抽出另一本折子,念起来:“早上练字一个时辰,望窗外发呆一个时辰,喝粥一个时辰,弹琴一个时辰,做画一个时辰。。
那些人不信,大声叫嚷起来:“假的,这是假的!陛下,我等可以作证,史大人与右后勾结,篡改文书,罪不容殊!”史尧耐着性子问道:“如何做地假?”
“我明明见江侍郎多次面色通红从永乐宫走出来,二者必有奸情!”
江一流气哼哼地回道:“你眼睛一定长到屁洞里去了,我和她有奸情?我那是给气地!”
“宣将军总是落荒而逃,必定是不堪妖后的凌辱!”
宣楚垂首,嘟哝道:“陛下,请一定要相信宣某,我从来离皇后都有一丈远。”
“洛大人每每衣冠整齐地到入宫,出来时必定满身红印周身只余一条裤衩。光天化日公然淫乱后宫,罪当诛!”
“我XX!”洛生跳到那些人跟前,巴掌一甩一个准,“老子辛辛苦苦赚点钱搭配几身漂亮衣服,老子爱脱就脱,管你鸟事!”
这个早朝比菜市场的泼妇骂街更有看头,朝臣又起议论。史尧冷哼一声,抱拳向庆德帝作揖,道:“事情很清楚了,陛下,这些贼子勾结内廷,暗探宫闱,谩骂国后,其心可议,罪不可赦!请圣上示下。”
“那就凌迟!无事散朝。”
“陛下,那左后册封之事?”
庆德帝非常生气,可是这个没眼色地人是他的皇后,人家正在看他笑话,他挑来对抗她地左皇后竟是这样不带脑子地女人。他咬切齿牙地一摆袖,回道:“延后延后!你满意没有?”
上官敏华轻笑一声,低下身去,道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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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佳期〗
回到后宫没几天,那个不死心的蔡如与当朝唯一册封过的皇后不期而遇。
没孩子的女人多可怜呐,蔡如很体贴又很诚恳地邀请上官敏华到碧海宫探视二皇子,说是寥慰太子没了的皇后的心。
上官敏华斜过一眼,道:“我儿子还没死。”
蔡如一脸懊恼样,垂眼道歉,道:“瞧我这嘴笨的,姐姐不要放到心上去,如儿绝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就好,还不前面带路。”上官敏华冷冷一瞟,蔡如好像很怕她,眼神一抖又避开。两人带着一群宫女到碧海宫,到里面后,蔡如既殷勤热切,上官敏华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坐在二皇子的摇篮旁,神情温柔地看着丝被里的小孩,柔情千千。
她分神向四周看了看,不见此宫女主人,碧海宫的宫女也尽数撤走,再回首,窗台上多了一条咝咝吐信的小眼尖牙毒蛇,上官敏华心中咯噔,身子一僵,四肢都不听使唤,眼见那条毒蛇游进摇篮,滑过丝被,向小孩暖暖呼吸处行去。
他只是一个不足岁的孩子,那可爱的小睡脸击中她心中柔软处,上官敏华猛然间冲开心中桎梏,叫起来:“来人,来人!”
暗卫从角落里窜出,指劲气出,毒蛇当场毙命。上官敏华神魂未甫,呼吸急促,心口处急剧跳动,暗卫伸手扶住她,道:“小姐,属下送你回去。”
正在这当口,外面传来女子娇笑声,上官敏华挥手让人退下。她深呼吸数口,半靠在摇篮旁的床柱旁,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做了坏事又胆怯过度的模样。
“陛下,你信臣妾一次嘛。昊儿真地会叫父皇了。”
然后,说话的女子蔡如看到了摇篮旁的上官敏华,似乎未扑先知二皇子已被毒蛇咬死,惊愣地倒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问道:“皇后姐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宫女呢,你把昊儿怎么了?
你想看昊儿跟如儿说一声,如儿自会把昊儿送到永乐宫伴你,你、你何故要残害这么小地孩子,他那么小哪里碍着了你,你为何下这般毒手。
上官敏华自觉很不舒服,她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挣扎地站起来,压压刺痛的胸口。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二皇子还没死呢。”
“你、你胡说!如果昊儿还没死,他怎么不哭?”
像是在嘲讽蔡如不成功地阴谋一般。二皇子忽然哭出声来,上官敏华连冷哼都不屑对她做。
“陛下。我、陛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那么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我是因为太爱你,怕她们把你抢走才做下这糊涂事,陛下,饶了妾罢。
“滚开,”周承熙一掌掴飞抱住他脚哭的女人,吼叫道,“上官敏华!”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周承熙抱住她倒下地身影,又伸手在她人中处狂捏,见她喘不过气立时低头给她踱气,上官敏华缓和了些痛楚,刚要睡去,又觉周承熙在猛摇她身子,听他大吼道:“上官敏华,你敢睡试试看!”
她勉力睁开眼,低声道:“我好困。”
“不许睡,国师,立刻给朕叫国师据说秦关月给她扎了几天的金针,才把人救回来。上官敏华软软地躺在龙床上,自然是不信的,她无病无痛,只是被那条蛇吓到罢。但是,她又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人们以为她非常虚弱,直接导致她从醒过来就睡在周承熙的越阳殿里。
日头渐斜,她放下手中书册,深呼吸三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刚做好心理准备,红木门吱吖一声,不早不晚地推开。
周承熙亲自端着一碗药,走到床榻前,拿起勺子细致而又轻柔地给她喂药,药喝完后,周承熙还会很有情调地轻轻地亲吻她的唇,先是慢慢地舔过外唇地轮廓,然后再温柔而又富有耐心地诱哄女子与他深吻长吻。
吻完之后,上官敏华必定是面红耳赤衣衫半解一副待人宰割模样,周承熙也是一副情深意动的模样,脸上还挂着亲溺似笑容,不过,每每看到这个表情,上官敏华体内被挑起的欲火总是被生生地浇灭。
太可怕了!
“敏敏,”上官敏华心惊肉跳,周承熙好像没看出她的紧张,执手柔情相语,双眼含情脉脉,“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嗯。”这一声费尽上官敏华全身的力气,这种折磨何时才是个头?
她很想让自己相信,因为这个男人深爱她害怕失去她才会变得如此诡异,但是,她从来不敢信。
“这些天闷坏了吧?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出去。现在,乖乖睡觉养好身体。”说完,在她发顶留下极轻极浅的一吻,还给她拉上薄毯,顺便收走她的书,关上门去处理公事,到了晚膳时分,再来一遍中午的喂药兼亲吻地宠爱大法。
一日三餐顿顿“爱情宣誓进补”,令上官敏华是闻周承熙色变。
她希望他的症候快点过去,她想回永乐宫,她还要去见她儿子,这么久了不知他长大了多少。
可惜皆成奢望,等她被许可下床,周承熙的盯人功夫愈发紧密,根本没有机会与永乐宫地暗卫接上头。上官敏华几乎就是拴在周承熙裤腰带上的小鸟,不得离开他三尺远。
周承熙平日也不拘她做什么,但是上官敏华得在他抬眼就能看到地地方,否则,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上早朝地时候,周承熙把上官敏华压按在加长加宽的龙椅上,与他平起平坐接受朝臣朝拜,又不许朝臣多看她一眼,否则就是挖眼掉脑袋。
议事论案地时候,不论军国大事还是钱赋粮帛,周承熙必定要过问上官敏华的意见,有臣子质疑,必定是一句“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打发所有人。
上官敏华气闷得无处可说,只能趁着有限的机会,用哀怨的眼神扎、刺、瞪某些人,尽管她从不曾掩饰,但是被她寄予无限期望的人总在周承熙抓狂前溜走。
终于有一天,上官敏华的眼神功夫得到了周承熙的承认,他问道:“敏敏喜欢宣楚?”
倒霉的宣楚被其他四个人推上前,表面镇静若斯,实则头发丝间的颤抖已暴露出他的心意。上官敏华冲他笑得很甜蜜,周承熙吃怒地扳过她的脸,眸中怒云慢慢聚集,他脸也不转,喝道:拖他去敬事房!”
上官敏华一把抓下他的手,拧眉道:“你有病!”
周承熙抓过她的手,不顾还有外臣在,亲吻着她的指尖,道:“谁叫你对他笑呢?”
上官敏华怒得无话可说,直接斥之暴力,一拍御案上墨砚,喝道:“我笑是因为他有话不敢说!”
周承熙抚摸着上官敏华的手指头,眉目含情直锁她生气勃勃的眼睛,眸色更深,轻轻道:“快说!”
宣楚逃过一劫,低着头立即道:“流芳城已建成,请圣上与皇后检阅。”
这时,御案后周承熙早已扑倒上官敏华,未等声音传出,任复秋等人很有经验地退到纱帐之外,心中暗数一二三。不期然,乒乒乓乓,伴随着上官敏华的尖叫声怒吼声,还有周承熙得意的笑声,五人相视,摇头苦笑。
“敏敏,小心些,它太沉,你手会扭伤的。”
“啊!周承熙,你有完没完!我要回永乐宫!”上官敏华气得要吐三升血,可是不论她好说歹说,周承熙就是不放人。
这一次,周承熙没有像以往那样贱笑着搂住她,又亲又吻让她浑身无力也无心去想出宫的事。他一手摸着腰间的玉佩,歪着头静静地望着她,轻轻问道:“留在这儿不好吗?”
上官敏华见有戏,不及深思,立时回道:“好是好,不过我更喜欢永乐宫。”
“是么?”周承熙眼眸又变得深沉,上官敏华心一惊,待要琢磨,忽听庆德帝松口,说要带她去瞧瞧任复秋监建的流芳城。
上官敏华喜出望外,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减,她满脑子儿子甜甜的笑容以及糯糯的妈咪声,她开心得竟垫起脚尖,在周承熙的下巴处留下轻快一吻,又似小旋风般穿过殿门,经过洛生等人身边时,还畅快地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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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潮落〗
隔天,上官敏华换好便服,刚下早朝便催众人快走。坐在马车上,周承熙不愿卷起帘子,但是上官敏华执意要拉开,理由她难得出一次宫,要好好体察民情。不一会儿,她又嫌气闷,非要下车当街行走。
闹市两旁井然有序,商贩们做着各类买卖,奇特的景色是有一处墙角,聚着一帮特殊的人。卖字画的书生戴着脚镣,舞大刀的壮汉琵琶骨上锁着铁链,编绣件的女子脸上打上了黥印。
她停下来观察许久,终于不耻下问,周承熙牵着她的手,道:“他们罪不及死,养在大牢里又浪费国库米粮,不若废物利用,以罪身出卖劳力自谋温饱,也好给朝庭省下教育费。”
上官敏华目瞪口呆,她是有说过不要干养牢囚拖累官府衙门,但是,她没想到周承熙真地会采纳她的意见,毕竟对他来说,直接用刀子解决最合心意。还有那个充满现代记忆的教育费,他也认可接受。
一直拖到傍晚时,东张西望的上官敏华也没有看到标记。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终于迈进了流芳城。六出六进的宝盖房,由木桥连成,几幢木房围成一个圆圈,下面引水防火,客人坐在边沿的厢房内,推开窗可观看走过木桥的古代女模特。
他们进了预定的房间,那些似乎熟悉实则陌生的妆扮,香气四溢的女子娇笑声,夜灯渺渺的天桥设计吸引了上官敏华全部的注意力,如果宽容,这一切完全可以充作是现代的古代走秀场。时光与空间在这一刻迷幻起来,她完全沉迷了。
“妈咪“成成!”
在那么嘈杂地喧哗中。做母亲的女子第一时间听到儿子的声音,靠在窗边地上官敏华几乎想也不想探出身子,寻找儿子的身影。
东南方向地厢房。开了一扇窗子,金底桃花衣装的男子抱着皇长子。正欲离去。小孩子在他身上乱踢乱咬,一个劲地向后方张手叫着娘。上官敏华恨不得立时跳出去冲到儿子身边,拥抱他亲吻他。忽地,有人揽住她的腰,将她拖离窗边。她回过头。惊骇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那数千只铁弩对准的是章春潮离去的方向。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上官敏华奋力反抗,伸手去捂住他地嘴,试图阻止周承熙下令。
周承熙按下她的双手,单手制住她,很冷酷地下令:“放!”
数千只铁箭刷刷就这么地从她头顶飞过去,那些上好精木做成的门窗也被射成对穿。何况人肉之躯,上官敏华眼前充血,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儿子软软地勇敢的声音。
所有的客人吓得一哄而散。中流箭而亡者死不瞑目。上官敏华怔怔地看着那些不甘而合不上眼睑的眼珠,整个世界似乎清静了。
她想不通。她只想见儿子一面。所以才在大街上大张旗鼓地走动,为什么却给他带去死音?
是了。她是为了保护他才把他送出宫外,可是,她竟然忘了,她竟然跟着要杀他的人在一起。
僵化麻木的脑袋终于运转起来,这不过是一个局。
这个男人是天生地帝皇,他用他的宠爱让她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小女人,让她都忘了他本性是一头财狼。然后,他布下天罗地网,伺机除掉威胁皇位的东西,那个东西包括他地儿子。
她受的痛那么那么地深,深可见骨。她忍不住呕了一口血,她看到周承熙慌乱地眼神,她笑起来,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周承熙很着急,那张慌乱地脸上已找不到片刻前的冷血与无情。他伸手欲搂住她,但是,她用一根金簪抵住那脆弱地脖颈。
“敏敏,你那么聪明,你明知道的我为什么不要你有孩子,是不是?”
是啊,自己明知道的。
周承熙绝不可能让上官家的骨血留下来威胁他的皇位,可是章潮生、章春潮等上官势力在暗处控制着后宫,有身份有背景的任氏、江氏生不出孩子,直到自己生下拥有绝对继承权的皇长子那一天,其他人才有机会。
守护皇帝性的亲卫北衙禁军七成以上是上官氏的人;晋河下游的州府泰半属于上官族,占据国家财富三分之一强。
“敏敏,少掉那个祸根,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我们永远不会变成父皇和母后。”
“敏敏,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朕把二皇子三皇子都过继给你,来,跟我回宫,放下它,我们回宫。从现在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我一定不拦你。”
上官敏华越笑越小声,声音低咽得似在哭泣,又似从心底发出的悲鸣,她缓缓道:“你和我,纠缠十八年。你总以为我恨你,其实我恨你做什么,不同的立场为了各自的坚持,你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
从前我输了,输掉的不过是我不曾放在心上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这一次,你明知他对我那么重要,所以我百般忍耐你,迁就你,让你我之间可以存在那么一点点的温情。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你真地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周承熙皱皱眉,他不耐烦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他的皇后很清楚他的痛脚在哪里,他所有的怜惜全都甩到脑后,大吼道:“谁叫你把他生下来的?他,是野种,我要杀;他是我的,我更要杀!不过一个小孩,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好了,现在和我回宫,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上官敏华等的便是这个时机,她和周承熙离得非常近,她手中的金簪刺向他的双手,那恶狠狠的模样丝毫不做假,她是铁了心要刺瞎他的双眼以便杀死她。
情急之下,人的反应都是直觉的。
周承熙一掌劈飞了她,她的身后是窗几,窗外是孤单的木桥,桥下是缓缓流淌的水,裹满香粉与香脂。
夜幕里,女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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