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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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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吉祥跟出来,问道:“小姐,眼下怎么办?”

上官敏华伸了个懒腰,道:“吃饭睡觉。”

 第105章〖错爱〗

衡城的前身是驻北军的点将台,从当年的一座土坯发展到如今的军事重镇,史氏族人功不可没。这个世族相传源自上古西周王室末裔,个个骁勇善战,忠肝义胆,而且只忠于大周朝。

他们从不管皇位上坐着的人是谁,史氏族人只认一样的东西:象征皇权的玉玺。

所以,“仓惶出逃”的庆德帝一行人在这儿得到最慎重的保护。走在城内,完全感受不到城外追兵的穷凶极恶,甚至能从那些行人微笑的脸上看到太平盛世的平和。上官敏华推推帷帽,镇定地在街道中穿行,她一只手抚住腹部,另一只手靠在身侧,捏着发白的拳头走向第三家医馆。

老大夫搭了两根指头,很肯定地判定:她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

面纱下她不禁又一次咬住唇,她终于问出来:“老先生,会不会是诊错了?你看我的肚子,这么扁,怎么可能有五个月的身孕?”

老大夫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俩个月前受过重伤罢,服了些大补之药,虽未将胎儿打落,也伤害了体之根本,胎儿自然瘦小;近期又遇剧烈动荡,有滑胎之相,老夫给你开副保胎之药,回去煎服,一日三贴,不可间断,七日后再来。”

上官敏华止不住全身的颤动,她心中真正恨意翻涌不息,唇瓣都给生生咬出血来,却也知迁怒无用,低声道谢。

老大夫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嘱咐她平日禁忌,两人正轻声交谈。忽地一道影遮住光线,浓重的气压笼罩这间医馆。

上官敏华侧过身子,只见半身缠绕着绷带的周承熙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她,却对老大夫说道:“打掉它!”

然后又重之重地对她说道:“打掉它。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上官敏华用力挥开他的手掌,冷笑道:“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它是孽种!”周承熙面红眼赤,满目厉色,全身都迸发出骇人地气息,医馆里原有的客人早已吓跑。抓药的药童在药柜旁瑟瑟发抖。

“皇弟,你伤还没好,快随皇姐回去。”周承简搞不清楚状况,跟进来,准备把人带回去,但周承熙只回她一个字:滚!

周承熙这样子凶狠,世人没有不怕地,即使是仗势欺人惯的长公主周承简。

上官敏华只冷冷回他三个字:“不可能!”周承熙顿然愤怒得无所可出,他已被愤怒蒙蔽了理智。举起拳头就往上官敏华地腹部揍去。

还有医者父母心的老大夫在一旁拼命阻止:“不可,万万不可呀,这位夫人已伤了身子。这胎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当地一声,阻拦的老大夫被盛怒之中的周承熙踢到墙角药柜上。当场毙命。周承熙狞笑一声。锁定慌不择路地女人,上官敏华这才发了慌。她忘了这个混世魔王狠毒起来基本不能算是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她竟然只记得尖叫,她的心中充满悲哀与惊恐。

忽地,有人抱住她飞速地旋身,错开那要人命的拳头,拳风砸在一旁的房柱上,震得整个医馆房梁都晃动。

上官敏华心里扑通慌张地跳动,这个疯子,她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她还需要离开这里。

“上官小姐,许久不见了。”

她抬起头,异族的轮廓、睥睨的气概、奇异的香味让她想起对方的身份,北漠漠族吉莫王,她立时搂抱住他地脖子,恳求道:“带我走,带我走!”

吉莫王朝室内望了一眼,抄起怀中柔弱哆嗦的女子,飞身外出。

这时,衡城的守卫举着大刀,在门外呼喝道:“哪来地恶徒,当街行凶,还不速速伏法!”

他们拦住了周承熙,怒得他大骂:“滚开!”

即使身上伤口重新迸裂,身形摇摇欲坠,也没能阻止他追杀吉莫王与上官敏华的决心。

“来人,给朕拦下那对奸夫淫妇!”

上官敏华闻声一抖,哀求吉莫王尽速离开衡城。吉莫王深色地眼瞳望进她地眼底,探究她恐惧的根源,上官敏华转开眼,低声道:“把我放在城外即可。”

“元殊低看羽某了。”吉莫王收回视线,双指放在唇间长长地呼啸,哨声起时,隐藏在衡城内地北漠漠族好手从各个角落里冲出来,拦住衡城的守兵以及庆德帝的亲卫军。“弩弓手,准备!”后头的周承熙如一头绝望的野兽,带着绝决的凶狠与冰冷,冷冷地下令,放!”

重重包围圈里,上官敏华忧心自己会保不住肚里的孩子,但是,吉莫王将她护得极好,即使身中铁箭,也未让她受到半分损伤。

吉莫王领着人跃过衡城的墙头,遁入城外密林。他安排下接应者大多损失在铁制弩弓手中,跟入密林的只有十余人,他们分布在十数米外警戒,守卫他们的

林中,上官敏华忍着恶心的呕吐,拿刀挖出吉莫王背上深扎的铁箭,在血箭喷她一头时,她手指不抖地把药粉全数倒上,轻轻地用白布条包扎,呼吸间,能嗅到男子身上浓浓的气息。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她靠着吉莫王未受伤的身体闭目休歇。

吉莫王失了血色的脸,在她上方缓缓绽放出笑容,伸手抚上她的发,渐渐地抚过她忧虑的眉,低声叹道:“此情此景,羽某在梦中曾幻想过无数次。”

上官敏华很累,但知道只有这人才能救走自己,强打起精神回道:“传闻北漠王庭佳丽如云,你我不过数面之缘,吉莫王切莫寻敏华开吉莫王仰头叹息一声,大掌抚上怀中女子的黛眉,感受那细细的呼吸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

情不知所起,情不知所起。。。上官敏华慢慢地咀嚼,仅仅五个字,让那坚硬似龟壳的心打开一个缺口,当日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她都已不记得当初心动的原因,隐约只记着她曾经为一个人那样子付出,仍没有等到它开花结果。

吉莫王见她不语,以为她不信,低头间,见到她紧闭眼角流出一行泪,一时之间,顾不得肩胛之伤,将她拥入怀中,低低叹道:“得君一滴泪,此生亦无憾。”

上官敏华知道他误会了,她伏在他身前,闭着眼,偷偷地掩没所有的悲喜。环着她腰的手臂力道越来越深,上官敏华吃惊地一动,吉莫王将她的脑袋压在胸前,声音嘶哑而低沉,道:“只是,我的心告诉我,君之泪并非为我而流。”

“上官敏华,你给我滚出来!”

周承熙愤怒的声音在林子里来回地响荡,吉莫王的手下缩小了保护圈,人人神情紧绷,提刀望向密林的外围,提防大周军队的突袭。

“朕数三声,立刻给朕滚出来!否则,朕放火烧林!”

吉莫王不为所动,搂紧怀中女子,示意下属往密林更深处纵横。

这时,林外的周承熙又吼道:“上官敏华,用你的脑子想一想,跟着他,你能逃到哪里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奔波劳顿!”

这一句话触动了上官敏华的神经,她轻声说道,她要留在此处。“抱歉。”

吉莫王俊朗的神情有着难以置信的痛楚与不甘,他问为什么。他是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让他的北漠子民因为她的一声请求而送命,这个理由让他这个北漠最不可一世的王对死敌低下头颅转身逃跑,这个理由还让他的一腔情意成了一桩笑话。

上官敏华闭上眼,不去看男子眼中那她承载不起的情感,复睁眼时,她很坚定地回道:“我要保住这个孩子。”

吉莫王震惊莫名,她垂下眼,手抚上平坦的腹部,轻声回道:“在这里我什么也没有,我不可以没有它。羽吉莫陛下,希望您能成全。”

许是她的坚定与决然让吉莫王放手,许是形势的危急不许他带着她离开大周国境,总之,吉莫王放开了他的手。“我嫉妒他,这个孩子的父亲。”吉莫王对着她的背景缓缓说道,悲伤的声音轻轻传来,“元殊一定很爱他,爱到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上官敏华没有转过身,也没有解释,她只要确定这个男人,爱她爱得不能自拔就够,就像林子外那个疯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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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制肘〗

她甫一踏出林子,周承熙就抓紧她的手腕,生怕她再跑掉一样紧张,通红的双眼充满嫉妒与疯狂,他扯着她,对着眼前的密林恶毒地下令:“黑骑军左右包抄,放火!”

黑衣黑甲包裹的骑兵举起铁驽弓无差别射击密林深处,铁马呼啸追击,熊熊的野火点燃了所有人的兽性,隐约有鸟兽的惨呼声传出。

周承熙残忍地狞笑,紧紧地锁住她的视钱,不许她有半分的躲闪,没有受伤的手指轻轻滑过上官敏华冰冷的脸庞,用极温柔的音调轻声说道:“你总是这么不听话,你说朕该怎么惩罚你才肯老实一些呢?”

上官敏华是宁可手腕被折断也不会妥协的人,她眼神凌厉,语含讥诮,回道:“你不是早准备好了,鸠酒、三尺白绫、冷宫随意即可!”周承熙眼微眯,目中闪过一道亮光,松开了手上劲道,低笑道:“皇后还生气?适才不过是逼吉莫王将皇后放回,放火命令仍权宜之计,皇后万万不可放在心头。”说着,大度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语安抚,前后变化之巨让棋中人冷汗淋淋。

上官敏华任由他搂抱,冷笑道:“望陛下记着关照宣大将军,在司空将军前头也把戏做足哩。”

周承熙大笑,神情柔软,充满绵绵情意,道:“就知道瞒不过皇后,委屈皇后受累了,回宫后朕将好好补偿皇后。”

“委屈,怎么会呢?”上官敏华咯咯娇笑,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周承熙,低语道。“臣妾相当满意陛下的安排,待事成之后,这宣大将军就赐给臣妾罢。想必冷月寒宫也会是英雄冢温柔乡。”

周承熙脸色大变,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女子。又因为某个缘故强压下杀人的欲望,上官敏华不屑又冷若冰霜,从容的样子完全找不出不久前的狼狈与柔弱。

此时,数骑人马卷烟速奔而至,烈马未停。骑士已跳下来,冲到庆德帝和皇后身前,压不住向前冲地趋势,半跪的姿势向前滑向几米,土道上留下不浅的痕迹。

“微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两人看到庆德帝身旁地女子时,神情如释重负,其中一人当着皇帝的面就说,“皇后娘娘。子厚来接您回宫。”

上官敏华欣慰地一笑,她地帷帽和纱巾早不知去了哪里,这一笑何等娇美动人。些许脏污也盖不去那倾世风华,连奔跑中的马也举蹄停了下来。忘了奔跑。还将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来人正是一南一北两员虎将,年轻的司空萧和黑骑军统领柳子厚。周承熙虚笑相应。将他们托起,说了些君臣一心共除谋逆的话,其他武将都簇拥在附近,恭迎皇帝和皇后回宫。

在南北两位勤王将军地守护下,上官敏华与皇帝同乘回宫,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帝后二人、君臣之间自有较量。柳子厚如今已是黑骑军的统领,在黑骑军中说一不二;司空萧坐镇西南,西南门户尽在其转念之间。

他们忠于庆德帝,但谁都瞧得出,他们更希望庆德帝的皇后是上官敏华,而不是其他人。

在吉莫王“掳走当朝皇后”时,庆德帝孤身追击并带回他心爱的皇后,真是仁义无双,博得两员重臣更多的忠心。所以,周承熙轻易怎么杀得上官敏华,又怎么能随意将她扔进冷宫自生自灭,即使宫中风言风语当朝皇后与禁军统领宣楚有染。

大都里,秦关月领着一干官员等候皇宫主人的回宫,人群中上官锦华恭敬不节的模样让人想避也避不掉。此次诱敌深入的计谋,他就是大义灭亲的中间人。这一次,他背叛了前晋山王世子周昌,选择站在庆德帝方。

皇宫之前,玉山国师地姿态,这也是一个坚定的上官敏华后盾,给予皇后等同于皇帝的尊敬,尽乎忘却月前皇后已被皇帝下旨贬入冷宫;这样盛重地欢迎仪仗让同行的长公主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欲吐之而后快,庆德帝淡淡地说了一句:“送公主回府。”这位受庆德帝爱护常居后宫地长公主,总是不够聪明,看不清形势,便被皇帝冷冷地舍弃。曾经人们说,皇帝陛下与长公主幼时感情最为亲厚。如此看来,事实也不尽然。

上官敏华对周承熙诡异莫测地性情、冷血无情的心肠又有了一个全新地认知。虽则脾气暴躁,但复杂多变的阴谋诡计弥补了性情方面的缺陷、除却耐心不足,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周承熙都是一个合格的开国皇帝,够狠,够绝。

这样一个枭雄般的人物,是绝不能忍受自己曾经受臣下胁迫忍耐一个自己不要的皇后霸占东宫正位的。是以,上官敏华一回宫,就对司空萧说:立即返回驻地,有生之年都不要回到王都。

柳子厚是怎么劝也说不通,他说宫中防卫太次,皇帝的亲卫太弱,他要亲身保护自家小姐,待太子出生。

“小姐不必担心,子厚一定让那个害小姐家破人亡的恶贼死无全尸。”柳子厚信誓旦旦地保证,将晋山王的余党铲恶除尽;他说大公子上官锦华会在朝中帮衬,后宫又有他与小春师傅守护,力保大周皇储出自上官氏一脉。

上官敏华有些惊讶,问道:“子厚从何得知?”

柳子厚依然是那副单纯执着的神情,毫不掩饰地回道:“大师爷已知会门下,小姐怀有龙种,所有人等皆以守护小姐及腹中孩儿为要任。”

上官敏华沉吟,上官氏的势力重新崛起,究竟好不好呢?她似乎预见了十年后,周承熙像他的父皇一样,培植势力与豪门氏族对抗,收尾之时又把所有威胁到皇权的势力统统连根拔除。

她腹中骨肉只能是她的孩子,她不会让他变得像周承熙一般残忍无情,毫无血性。

她满腹心思,回到自己的宫殿,正欲躺下,忽地从帷幕后头伸出一只手掌,她猛地起身,定神一看,原是满面杀气的周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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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帝业〗

她心中咯登一声,这人怎么又变了主意,难道他要不顾当前的形势?

周承熙阴阳怪气地问道:“朕只想知道,何人如此神通广大能避过宫中禁卫耳目让皇后蓝田深种?”

上官敏华心中一凛,总觉得此时无人在旁这人就无需做戏生气,但又这人性情多变不能以常理度之,她悄悄地左右张望,这身边竟是没有自己的人,连如意吉祥也不知去向。

章潮生,章春潮,上官锦华。。。做得够绝。

她小心地后退数步,避到周承熙攻击不到的角落,心中思索应变之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陛下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周承熙勃然大怒,神色大变,一身骨骼压得嘎吱响,筋脉充血,伤口再度流开,深深染红金黄的龙袍。他吼道:“竟真是他,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再骂一句试试看!”上官敏华从角落里拿出铁弩弓,手指头放在扳机上,近距离瞄准周承熙的心脏部位,冷冷地骂道,“从这儿给我滚出去!”

“恼羞成怒了?”周承熙大笑,“说起来,这玩意儿还是因皇后的督促新近改良而成的,要不要朕教教皇后如何使用呢?”

说着,便向前迈出一步,迫人的气息丝丝侵袭上官敏华的领域,她手指一动,喀嗒一声,机括扳动,但是没有铁箭从里面射出来。

上官敏华心惊,周承熙已三步上前从她手中夺走铁弩弓,扔到窗外。这个年龄并不大的青年皇帝,双手扣住她的双肩。忽而一笑:“穿上了宝甲,皇后在怕什么呢?如今即便是朕也不敢动皇后一根指头呢。”

“只恐你我会皆要成为傀儡。”上官敏华吐露她的担忧,同时分神注意对方的神色。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夜冷宫之事…………何以章春潮未能现身来救她。章潮生明明许诺,叫他在宫中照应自己。

宫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章氏兄弟。庆德帝用宣楚施计罢皇后于冷宫,是为着引蛇出动,再来关门打狗,一举拿下前晋山王和二皇子派等余孽。这件密事,连长公主都知道。章氏兄弟也没有事先通知,甚至当时还做了帮凶;现在,更是舍弃了她,逼她带着肚子里地孩子去求他们!

这样做,上官氏昔日荣华绽放不远矣。当年老狐狸还在时,她就不愿去南梁做傀儡皇后成全上官锦华,如今,更是不可能!

她又想起,就在不久之前。章潮生殷殷叮咛还犹在甘泉宫回想,却不知,世事变化无常。人心更是瞬息万变。

当日章潮生因上官诚临终之命还会照拂她,但上官锦华一朝回头重回秦关月门下不再盲从周昌。章潮生、章春潮便找回主心骨。轻易地弃她而去。这种依附于人的日子如何过得?

她似乎想通自己的处境,又不能简单地接受自己到头来还是如此失败。

想来想去。与心乱如麻也相去不远。

所以,即使周承熙并非良配,如今为了腹中孩儿,她说不得又得与他再度联手。

周承熙面上闪过激赏之色,道:“皇后若有法解新政推行之难,势必不再受其兄地制肘。”

上官敏华眼中星光闪烁,轻声而笑,道:“臣妾是有法子,陛下又有何诚意让妾身相信您不会过河拆桥呢?”

周承熙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怀中掏出三道军符,扔给她,满不在意地说道:“我亲选的东宫六卫给你,他们向来只认符不认人。”

主力还不是衡城史家军,要来何用。上官敏华挑挑眉,并没有接收三块军符,她只问:“不知陛下是否反对女子干政?”

“说明白点。”

上官敏华冷笑,给他一个大家心知肚明地表情。周承熙神色冷寂如寒冰笼罩,随后大笑,伸手抚过女子的眼眉,猛地将她搂入怀中,深深按住不让她抬起,带着颤音低声道:“你比母后聪明,为何当年母后就是看不清呢?”

这也许是周承熙一生中仅有的一次脆弱,上官敏华可没有兴趣安慰他,她抬脚踹他,让他收起这副软弱模样,周承熙生气地抬起头,眼珠晶晶亮,眼底藏有炽热的火焰,瞧得上官敏华心头不时闪过惊悚之意。

周承熙用含义不明的眼神细细扫过她地一切,执手相吻,语气轻佻而又暧昧,道:“有何不可,难得皇后开始用心思呢。”

对方同意分享君权的要求,如此毫不含糊,和她所认知的大多数人或事是那样子不同,上官敏华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挑衅道:“陛下可要想清楚,臣妾眼子里可揉不进沙子!”

周承熙眼中只有她的身影,看起来既认真又充满为王者的霸气,他回道:“朕的皇后,须与朕共进退!“成交!”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都藏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以及不信任;特别是周承熙的眼光落到上官敏华一直在意的腹部时,眼底只有暴风雷雨,他问道:“皇后何不说说看,你和这肚中杂种的奸夫何时勾搭在一起?”

周承熙地声音轻柔得像在哼调,但是上官敏华只觉得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要折断她的腰。她忍着痛,笑眯眯地回道:“说来还要谢谢陛下,若非你来过臣妾处,臣妾又如何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呢?”

因为极端地愤怒,周承熙手上不自觉地使上全力。即使有宝甲护身,上官敏华也吃消不住那等蛮力,她的额上有痛楚地冷汗滑落,她咬唇冷冷喝道:“周承熙,你给我放手!”

周承熙似是恍然醒悟,见她满面惨白地冷汗,伸出手欲安抚,上官敏华已冷冷撇开:“陛下何必忧心,此际便可下旨臣妾子息不为储,永绝后患。臣妾感激不尽!”

“不愧是上官氏后人,皇后不负朕之期许,敢做敢为!”这几句他说得咬牙切齿,深幽的眸子让人猜不透其中意思,周承熙迅速地转过身,踏出宫门前,“明日,朝堂见!”

“妾身领旨不久,皇帝派来老熟人玲珑和吕明望一手掌控皇后地起居。那些劳什子医正的药,吃食都由黑骑军过滤,杜绝皇后被害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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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帝术〗

当上官敏华披着皇后的朝服,戴九凤朝阳冠,随着庆德帝的步子走进朝阳殿时,朝臣的表情可谓是惊惶失措,御史台硕果仅存的两位老先生当即跪下,恳求驱逐皇后离开文武百官的议事堂,这个千百年来女性从未曾踏足过的地方。

   周承熙走下帝台,扶起老先生,道:“原来顾先生、陈先生对皇后如此敬重,倒是难得,来人,给两位先生看座。”

“不是,陛下!自古。。

周承熙一瞪,怒色顿显,拦住两人未尽之言。两位老先生一滞,显是庆德帝杀威犹在,迫得两人说不出话来。两人想把命豁出去,可见庆德一口一句先生,又亲自步下帝台扶起自己二人,如此礼贤下士,与往日脾气大不同。

莫不是皇后劝慰之功劳?犹疑间,见帝师秦关月对上官皇后登堂含笑以对,立时明白国师的态度,他是支持皇后的。

“顾老,陈老!”周承熙不怒自威,两位老先生知道这位年轻好杀的皇帝忍耐已近底限,既然他们的死改变不了现状,还是留下命去弹劾其他官员罢。见两个老顽固退下,周承熙见好就收,回到帝座上,虎目威威,看还有没有人敢触他的逆鳞。

连御史台的硬骨头都被庆德帝强硬的态度逼退,其他受秦关月等人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当然不会出言反对。

上官敏华将这段小插曲看在眼底,没有露出半分情绪,她向周承熙行了个礼,走到帝座后面的小室,静坐在纱缦之后。众朝臣之间又起小声地议论,对皇后的识大体还算满意早朝一始既往地开始,众人竭力忘却帝座后面还坐着当朝的皇后。专心汇报自己的工作,今天主要地议题是惩处谋逆主谋:前晋山王世子周昌、二皇子、三皇子、六公主等。

讨论完给主谋的各种罪状后。又议论那些从犯、唆使犯等的罪行,接着又谈没收来地财产如何分配等等,繁琐细致得让后头听的人昏昏欲睡。上官敏华确实睡着了,她现在有五个月地身孕,前期不知还伤了身体。此际正抓紧时间弥补。

“皇后!”

不知前头皇帝叫了几声,周承熙的怒喝惊醒了上官敏华,她小心地掩住浓浓的睡意,道:“陛下,请说。”

“谋逆主犯按律当斩,皇后可有他议?”

“按律!”那太便宜他们了,朕不许,众臣不许,老百姓更不许。”

“国师有何建议?”

“朕现在问的是你。快说!”

上官敏华回道:“律法是上下行为之标准,若人人都可随意贱踏抹杀,国之根本动摇。致国将不国。”

朝臣间几个老臣不住点头,这皇后劝说得多有道理。但是。大家都知道庆德帝的脾气,他是不会听地。说不得还要动手杀人。

周承熙用力一拍椅背上的龙头,喝道:“朕是叫你出主意折磨那些人,别叫他们死得太痛快,别给朕东拉西扯!”

上官敏华无言,这不是明摆着叫她当恶人。她转念一想,提议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将其数人驱之山间,终日耕作,与黎民百姓同尝其苦,同食其食,必能教化他人,以警天下士子为戒。”

“皇后之见真是深得朕心,江爱卿,拟旨,将谋国逆子众人发配汤州、曲州、云州,白日耕作,夜间受刑,可要让他们活得长久,给朕多多种地。国师,你看这旨意如何?”

“陛下宽怀仁德,顾念手足之情,实是皇家、百姓幸甚。”

上官敏华冷嗤,这秦关月拍起马屁来也不含糊。

周承熙又叫:“皇后!”

上官敏华在后头低声应了:“在。”

“谋国逆子家眷如何处置?”

“陛下,妾身未曾研读《大周律》,此事还是请大理寺卿处置才为妥当。”

“哼,朕命你,即日起三天内看完《大周律》!”

“陛下!”上官敏华加重了声音,确定周承熙和众臣都在听之后,才说道,“律法有云,三省六部各司其职,九寺五监分工协作,文武百官身在其职,必谋其政。妾身掌管后宫,实不该参与政事。”

“可这些人要么推脱,要么包庇,要么只知拍马不做事!个个无用之极,统统杀才解恨。”

“陛下可着御史台从重从严行使监察使之职,赏罚分明,能力优异者,提拔重用;消极怠工者,再杀之以儆效尤。”上官敏华缓缓道来,似在教导周承熙。可在场至少有五个人知道,庆德帝尚在少年时期,就已着手组建监察司,秘密监控国库钱粮。

至少有十个人都看清这场演出,庆德帝不过借皇后之口,要把他的秘密武器放到台面上。

新帝登基两年,先帝留下的老臣杀的杀,弃的弃,留下的都是识实务者和要一展抱负的年轻才俊;监察司独立行使权力,意味着新帝终于要动真格,开始推行新政了。

看透世情的,忧喜皆半。

陪着周承熙演戏地上官敏华打了数个哈欠,在随侍宫人说退朝时,她打断道:“陛下,妾身体不适,请免明日早朝。”“嗯,后日准时过来。”这对白听在众臣耳朵里,更加放心了:瞧这上官家的皇后,贤淑温柔,知书达理,本份守礼,若能成为众臣与暴躁好杀的庆德帝之间地润滑油,还是众臣的幸事呢。

上官敏华优雅地行礼,半转身时,见到上官锦华半发症地模样,心中冷笑,神情间还是一贯地冷淡,随着侍从步回思婉殿,殿前,吕明望正指挥众人更换牌匾。

她略略瞄过,未央宫。

吕明望以为她不满意,搓着手尴尬地回道:“长公主赐字,皇后娘娘,这其间没有别的意思。”

上官敏华收回视线,道:“其实我更喜欢长门宫这个名字。”

吕明望抖了抖,其他宫人刷地全数跪倒,在风中瑟瑟发抖。不一会儿,这件事传到庆德帝耳朵里,他亲笔御书一副字,送过来:永乐。

上官敏华看着这两个字,心里嗟叹,没有说别地话,还是任人将它高挂其上。只是从它下面经过时,她都有种惊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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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通商〗

通商

“皇后娘娘,左羽林将军求见。”

上官敏华点了点头,她从软榻上坐起,透过帐缦,柳子厚大踏步走进来,单膝跪倒行礼,她轻抬手示意不必多礼,问他来此何事,柳子厚站在两重纱帐外回话,道:“下臣有话说。”

她微微一笑,这永乐宫里的待者可不会听她的命令。她道:“去花园里走走罢。”

柳子厚半垂着头,半扶着她向御花园行去,玲珑领着四个宫女紧紧跟在一旁。他低声道:“小姐,她怎地在此?”

“世事常身不由己。子厚,有事现在说吧。”

“大师爷嘱咐子厚来问,”柳子厚有些困惑,浓重的眉头挤在一起,传达了章潮生的疑问,“小姐是否忘了正德十八年的祸事?”正德十八年,甘后因驻马滩丢失一役失势被废,甘氏一门流放三千里,甘后则被焚于冷宫。章潮生暗指天家无亲情,当日正德帝尚能对甘后下手,何况周承熙乎?

柳子厚又问:“大师爷还说什么做别人的靶子,做了谁的眼中钉,他说小姐这是手错着,须得重新审慎。小姐,大师爷是什么意思?”

上官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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