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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庶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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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在一旁看的仔细,甚至每次敷帕子的时间,中间间隔的时间都记的清清楚楚,又趁着梅素素不注意去拿了那药瓶子打开闻上一闻。

梅素素在一旁看了便笑道:

“我这一瓶子的药粉需银子二十两,可用一个月,小姐若是喜欢不妨买上一瓶子。”

雏菊闻言直咋舌:

“这胭脂阁最贵的胭脂水粉也没要价二十两啊!”

梅素素但笑不语,待三次冷水敷过脸之后,她让白氏自己照镜子去。

白氏揽镜一瞧,琉璃镜子照的人是纤毫毕现,白嫩的脸颊,红润的皮肤竟是不化妆都要好看上许多,白氏很是不相信的用手抚上了脸颊,触手细腻,没有丝毫的干涩,她以前的脸可是很干的,用了油脂却又油腻腻的忒难受,她转头看向了梅素素,道:

“你这两瓶子药我全要了,这就留下来吧。”

梅素素收了药瓶子,笑道:

“奶要买,我自是不敢不给的,只是我手头这东西都是半瓶子的,奶要的话,我还得回去现配好了在送来。”

“得了吧,要多少银子?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白氏白了梅素素一眼,雏菊闻言立刻去拿了一锭银子过来,看那银子足有五十两,白氏道:“这银子你拿着,算你今日的辛苦钱。”

给一个人上妆是五两银子,如今是两个人十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不过确实让白氏省了赏钱,梅素素垂了眸接了,将那两瓶子药粉拿了出来,拔了瓶塞子让白氏瞧:

“奶您瞅瞅,这可不是半瓶子吗?您若是要用,只能用上半个月的。”

白氏看了又看很是不甘心:

“你与那江平儿也用这个?”

梅素素眼珠子一转,道:

“自是用别的净脸上妆就好。”

说起上妆来,白氏又急了:

“那还不给我上妆?这宾客也快到了。”

梅素素便笑道:

“奶如今这样正好,不上妆可让人看的奶的气色极好。”

她的话含而不露,白氏没听明白,一直没说话的海棠倒是明白过来,见白氏一脸懵懂的样子便低声道:

“今日必有几人来看奶奶的笑话,若是奶奶面色好,她们也没话可说不是?”

白氏明白过来,层层妆粉堆砌出来的好脸色还不如这样不施脂粉的白玉雪肤来的让人看得透亮爽快,她很干脆的点头道:

“你说如何便如何吧。”

梅素素应了,挑了一盒子蜜色的口脂来给白氏抹上,白氏的唇色红的有些暗淡,若是一味的上了朱红的口脂反倒只是掩盖颜色罢了,倒是没哟这种蜜色的上上薄薄的一层给唇提亮颜色的好。

果然,这一层口脂抹上去,白氏的气色看上去又好了几分,梅素素又拿了浅粉的胭脂出来给白氏扫了腮红,重新描了眉,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点儿胭脂一点儿罗黛的,出来的效果竟然比那厚厚的脂粉还要好。

白氏看着那是极为的满意:

“很好。江平儿那边……”

梅素素看了白氏一眼,笑道:

“我自有分寸。”

白氏异常满意的点了头,打发梅素素下去了。

出了蕉园,再入朔月居,那一个雅致,一个奢华的落差让梅素素回过神来,这个白氏,打肿脸充胖子,处处充大方装贤良,到底还是意难平。

只是如今是白氏,若是自己嫁与了闻人礼,自己是如此的意难平,还是干脆就不闻不问?抑或是就此当一个妒妇?

不可能……

梅素素长叹了一口气,纵然苏家不落败,自己一介庶女,又怎么嫁与武穆侯的大公子为正妻?虽然如今武穆侯府世子未立,却也不过是皇帝压着,谁都知道,这武穆侯府早晚都是大公子闻人礼的。

“姑娘这是怎么了?”

江平儿一身中衣中裤的坐在妆台前,一旁的床上摆着一套嫁衣,桃红的琵琶袖蔷薇衫,下面是桃红喜鹊登梅马面裙,一身儿的粉色显喜庆的紧,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梅素素放了妆奁匣子,见张氏不在问了一句:

“张婶子呢?”

“走了。”江平儿让了座,又吩咐小丫头子倒茶,“时辰还早,喝口茶歇一歇罢。”

梅素素看了一眼那些个小丫头,也都是一身的粉衣粉裤,看着穿着打扮,竟然没有一个是大丫头,她不禁蹙了眉头,低声问道:

“你的大丫头呢?”

江平儿撇了这些个丫鬟婆子一眼,微微摇了下头,大声道:

“梅姑娘的脸色怎么有些不大好?”

梅素素明白过来,她这是被白氏孤立着呢,表面上无比风光,其实呢?真是拿她当一个丫鬟呢,不然怎么会给这些个小丫头们也都穿上一身粉?江平儿的嫁衣也不过是比那些丫鬟们的深上一些罢了。

她笑了笑,道:

“前几日病了一回,这刚好了。”

梅素素叫了丫鬟们去端热水来,谁承想,那丫鬟竟是直接进了净房,立时就端出一盆水来,梅素素瞅了一眼,那水有些浑浊,还漂浮着一些残余的脂粉,她立时就皱了眉头:

“换一盆来!”

丫鬟却是不高兴了,就把那水盆往一旁的绣墩上一放,道:

“就这些水了,今儿个一大早起来又是沐浴又是洗头的,这水早就没了。”

文章正文 第五十一章 针锋

梅素素冷哼一声,道:

“难不成今日就让你们姨娘如此出门见客吗?奶最是要面子的人,你们姨娘没脸,奶就有脸面了吗?你们也忒拎不清了!”

这话让一众丫鬟婆子变了脸色,小丫头转头看了一眼在门口侍立的婆子,见她点了头,方才端起水盆进了内室的净房,不多时,端了一盆水出来放到绣墩上。

梅素素见这水干净清澈,再用手一试,果然是温热正好,便撒了药粉投了帕子给江平儿净脸。

从头到尾,江平儿都没说一句话,只是放在膝上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腿上的肉,疼的她垂了眸眼去了眼底的不甘羞愤与一丝泪意。

冷不防的,手上一暖,江平儿抬眸看到梅素素那清澈的目光,里面只有担忧与关切没有她人脸上那抹探究与闪躲甚或是不屑,她突然就想哭了。

梅素素手上拿着帕子,看了一眼门口的婆子,道:

“在南越一个个地方流行哭嫁,据说女儿家哭的越厉害,表明跟家里面越亲厚,越是舍不得走,家里的姐妹们跟着哭嫁,也表明了姐妹感情好,家里的教养也好。姑娘若是想起了父母,便哭上一哭吧。”

这话让江平儿本就酸涩的心更加的难受起来,梅素素话音一落,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那站在门口的嬷嬷连忙跑了过来板着脸道: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晦气!”

江平儿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那位嬷嬷便起了身对着嬷嬷福了一福:

“多谢叶嬷嬷教诲。我……”

“我什么我!”叶嬷嬷打断了江平儿的话,道:“今日进了武穆侯府,你就是妾,妾要有妾的样子,一个妾是可以自称‘我’的吗?你要自称‘婢妾’!”

江平儿抽噎着,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叶嬷嬷,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是。”

梅素素起身拉过了江平儿,往她手里塞了帕子,看着那叶嬷嬷,笑道:

“不知叶嬷嬷是何人?”

叶嬷嬷高扬起了头,道:

“我是奶的陪房嬷嬷!”

梅素素脸一板,斥道:

“你放口胡言!你方才已然说了,奶是最重规矩之人,你既是奶的陪嫁,那么便是奴,一个奴才也有资格称‘我’?一个姨娘纵然身份低贱,她也是这府里半个主子!你一介奴才怎么能对主子如此训斥?姨娘在奴才面前如何自称不用我教你了吧?”

叶嬷嬷却是不服气:

“你又是何人?我们武穆侯府之事又如何用你管?”

梅素素冷笑一声: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武穆侯府上的规矩,今儿个宾客众多,你对江姨娘如此无礼,我就不信没有人听到,届时传了出去,你说说,奶是怪你还是怪我?抑或是怪江姨娘?”

梅素素也不过是拿话吓唬人而已,偏生就说在了叶嬷嬷的心坎儿上,叶嬷嬷是白氏的陪嫁,虽不是看着白氏长大的,可到底是白府里头的人,又是白家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她对自家小姐的脾气秉性做派还是极为清楚的,梅素素这话立时就哄住了叶嬷嬷,她虽有不甘,却也立时垂了头没再多言。

梅素素转过头去看着江平儿叹了口气,在南越的时候,因着舅妈的关系,她对江平儿这个人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个极有傲骨的女子,可是如今呢?如今虽是住在了武穆侯府,又是闻人礼的妾侍,这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可是南越城那一年便如同跗骨之蛆,江平儿这一辈子是甩脱不掉的。

背着这样一个名声,江平儿纵然再有傲骨,也会被那跗骨之蛆浸灼的一干二净。

细致的帮江平儿上了一个极为端庄的妆容,只是江平儿的眉目之间总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媚态存在,梅素素的眉头皱了皱,这想要拉着江平儿私下里讲几句话,可是这满屋子的丫鬟婆子说话却是极为的不方便。

她唯有将那妆容洗了,重新画了一个飞扬跳脱的妆容,那丝媚态此时看来却与她眼角的一点桃花相得益彰的起来,也少了几分风尘的味道。

再三检视的妆容,梅素素方才满意的收了妆奁匣子,看着满脸惴惴不安的江平儿道:

“闻人公子的秉性你当清楚,他既然纳了你,便会护你周全,你只需做好你自己就可以。这世上能够轻贱你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她因着没想着避讳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是以这声音不大不小的让所有人都听见了,叶嬷嬷诧异的看了梅素素一眼,随即垂头守着自己的规矩去了。

江平儿得了提点,感动的红了眼圈,人却坐的笔直了许多,眉目间也少了几分魅惑之姿,她抓着梅素素的手道:

“多谢你了。”

梅素素拍拍她的手,道:

“也是我们相识一场。今日我不便多留,日后也不便过来,日后的路还要靠着你自己走下去。幸得,幸得闻人公子是个念旧的。”

梅素素垂了眸子,方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其实……意难平的是自己才对吧……

梅素素起了身,对着江平儿福了一福拎起妆奁匣子转身迈步出了门。

叶嬷嬷看着梅素素的背影忽然开口道:

“江姨娘,那位梅姑娘出身不凡吧?”

江平儿沉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只胡乱点了头,那叶嬷嬷却是看着梅素素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梅素素匆匆出了朔月居,却不知怎的竟然没人为她带路离开。

她看着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的忙乱着,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烦躁。这个时候二门的人定然很多,她不耐烦从二门进,便转身去了花园子那边。

花园子有两个侧门,一个是往后街的后门,另一个是通往前院儿的夹道,那夹道守门的是个好酒的,只消一钱银子便可让她开了门子。从夹道那里再去侧门出去便方便许多。

梅素素想着是很好,只是却不料这花园子里有人,人还不少,略微一听来往的丫鬟婆子们的话,便明白过来今日这宴席是开在了花园子里。武穆侯府有自己的戏班子,在前院儿自是有戏台,内院若是要听戏,在正房的院子里或者穿堂听戏也尽够了,今日在花园子里宴客,是以花园子里便搭了戏台。底下以屏风隔开,男客一席,女客一席。

梅素素想要回头,想了想,这边距离侧门已然很近了,再回去少不得要遇上一些个夫人们,规避之下一时半刻的也出不去,她便只有继续往侧门那里走了,但愿今日侧门那里没人进出吧。

只是往往事与愿违。

梅素素刚刚转过一处假山,便看到二皇子迎面而来,她眼底杀机顿显,却知此时不是时候,怕自己失态,便只有立刻转身往回走,却不料匆忙之下脚下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歪,斜斜的往假山上倒去。

梅素素闭紧了眼,只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来,直觉的腰间一紧,却是被人给救了。

她睁开了双眼,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梅素素顿时觉得脸上烧的慌,慌忙站直了,对着救她的人屈膝道谢:

“多谢陆公子援手。”

陆博身后,闻人礼关切的看着她,一双眼将梅素素浑身上下扫了两遍,确定没事了,方才放了心。

察觉到身后人的情绪变化,陆博背了双手,两手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对着梅素素道:

“不必多礼。”

“哟,这不是大皇兄吗?”

二皇子来的可巧,恰好看到了走在闻人礼身前半步的陆博飞身救人,而那个时候闻人礼刚刚迈步,等着陆博将人给救起了,闻人礼也在陆博身边站定了,两人不过差了两步的距离。

二皇子看着陆博和闻人礼的脚笑了笑。

陆博竟是大皇子!

梅素素眼底有着明显的惊讶,她抬头直勾勾的看着陆博,然后才慌忙的跪下:

“民,民女,见过,见过大,大皇子……”

之所以没有说二皇子,那是因为在所有人眼里,她梅素素是不可能见过二皇子的,二皇子也笃定了梅素素不敢把他那日出现在陈府的事情说了,所以才那么不避讳的将她带上了马车。

二皇子的眼睛在梅素素和陆博的身上来回扫了两眼,问梅素素,道:

“怎么?你竟然不认识我皇兄?”

梅素素诚惶诚恐的抬眸看了看二皇子,又看了看陆博,不说话。

陆博笑得云淡风轻:

“我怎会认识这位姑娘。”

二皇子拨弄着他腰间玉佩的丝绦,笑道:

“前些日子皇兄不是去过南边儿吗?听闻这位如今在京城名声赫赫的梅姑娘也是从南边儿来的,难不成不是皇兄带进京的?”

陆博去南越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如今二皇子知晓此事难道是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陆博瞳孔一缩,转头看了闻人礼一眼,见到对方眼底的凝重,陆博在转过头却是一脸牲畜无害的温和笑颜:

“二弟此话何意?前些日子为兄奉了父皇之命离京办差,又哪有机会遇到这位姑娘?你说她姓梅?梅姑娘,嗯,倒也贴切,只是纵然这梅姑娘长相抱歉了点儿,可也不能任由我们坏了名声不是?”

文章正文 第五十二章 相对

“嘁!”二皇子嗤笑一声瞅着梅素素抬了抬脚尖点了她一下:“就她这幅尊荣?跟大皇兄扯上关系她怕是还巴不得呢,坏了名声?真要如此就被我们坏了名声,然后要死要活的赖上我们,我们岂不是要挨着个儿的将人抬进宫去?真的如此,怕是这满京城的人都希望着我们两个坏了她们的名声去了!”

闻人礼蹙眉看了二皇子一眼,对仍旧跪在地上的梅素素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梅素素抱着妆奁匣子垂首道:

“我,我给江姨娘上完妆了,这会儿该回了。”

“这边是通往外院的,这会儿人正多着,你回去陪江姨娘坐一会儿,人少了再走。”

闻人礼显然另有打算,想将梅素素打发到江平儿那里。

梅素素瞧瞧打量了一下二皇子,连忙起身应了,转身就要走。

二皇子忽然道:

“这位姑娘很是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梅素素舔了下唇,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前两天的见面?还是以前?只是以前自己都是远远的见过二皇子,难不成以前见过她?

心思电转之间,梅素素是半句话都不敢说,没想到却有人先开口了。

陆博笑道:

“二弟也觉得梅姑娘眼熟?我觉得很像苏家小姐呢,二弟你说呢?”

陆博似乎触了二皇子的逆鳞,二皇子闻言立时跳了脚:

“什么像苏家小姐?苏家小姐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能和这个丑八怪想比?我看着她眼熟不过是前几日在诚亲王府见过一面罢了。弟弟有事,先走了。”

二皇子带着自己的侍卫随从转身走了。

梅素素很是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二皇子的背影,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瞧,她转头看到闻人礼的目光面上一热旋即低下头去对着陆博屈膝道:

“小女子告退。”

梅素素拎着妆奁匣子往与二皇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陆博看了梅素素一会儿,转头对闻人礼道:

“这个梅姑娘,似乎对你们后院很熟悉啊。”

闻人礼心头一惊,看着陆博张了张口,到底没说话。他是不会对陆博说谎的,索性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二皇子看着梅素素匆匆离去的背影,问自己的随侍:

“你们看到有人为那位姑娘引路了吗?”

随侍连忙躬身道:

“回二皇子的话,没有。”

二皇子眯了眯眼,摸着自己的下巴暗自寻思。这武穆侯府的后花园不说建的跟迷宫一样,却也是地形复杂,自己来过几次才记下了所有的路线,这个梅素素又来过几次?似乎对这个花园子很熟悉似的。

“这个梅素素是何时进的京?”

二皇子转身往宾客聚集的地方而去。

随侍道:

“回二皇子的话,这个梅素素进京不过区区数日,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眼前是镇国将军陆礽府上小姐陆小姐大婚之日担任喜娘。那一次和陈夫人相识,之后进了官媒,进出陈大人府上两次,一次是去官媒次日下午,一次是从诚亲王府回来。进出诚亲王府两次。昨日去过一次当铺,具体当了什么,奴才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她去的可是刘记?”

在这个京城,还有许多地方不是二皇子可以想查便查的,其中之一便是刘记。

“是。”

随侍的身子又弯了几分。

二皇子负了双手,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两个随侍悄悄的退了半步。

许久,二皇子没有出声,两个随侍的额头已然冒出了冷汗。

前方便是宴饮之地,已有人看到了二皇子迎了上来,两位随侍骤然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二皇子忽然开口,两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去查一查梅素素最近在做什么,若是有需要便给予她方便。”

原来是此事,两位随侍忙不迭的应了,谁也不敢问一句二皇子为何对一个丑女有兴趣。

这二皇子与大皇子明争暗斗多年,小到儿时大皇子救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二皇子给弄死了,大到两人谁居住在大一些的承奉殿,谁又居住在先皇曾经住过的小的偏僻一些的奉恩殿。总之只要大皇子有的或者看上的,哪怕是一根针,二皇子都要抢过来。

今日不过一个大皇子扶过的丑女罢了,太正常不过了,若是在宫里,大皇子对哪个宫女笑了一下,二皇子都要拉到自己的榻上去将人给睡了。

与二皇子所做之事,大皇子不过是一笑置之,大家都说大皇子脾气好,温和,二皇子荒诞好色,只是温和与否,荒诞与否也只有天知道了。

梅素素的去而复返让江平儿是又惊又喜,待听闻是闻人礼让她进来陪着自己的,脸便先红了几分。

梅素素见她仍未更衣,看了一眼时辰,知道还早也就陪着她聊了一会儿。

而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听闻梅素素的话,有些警惕起来了,也有两个伺候之时就带了几分殷勤小意。

过不多时,吉时到了,江平儿便让梅素素一起过去观礼。

说是观礼,其实也不过是给主母敬茶罢了,纳妾是不用拜天地的,便是拜见武穆侯与侯爷夫人她是没那个资格的。

梅素素不愿意去,便摇了头:

“我还是在你这个院子呆着吧。”

江平儿也不再言,由丫鬟伺候着穿了衣裳便出去了。

看着一派粉色从自己眼前走过去,梅素素禁不住摇了摇头,江平儿日后怕是不好过啊。

满目的粉色褪去,一双皂靴出现在门口,梅素素抬起头来顺着往上瞧,见是陆博,也不起身,只将手里的茶碗放到桌上,顺手又拿了茶碗来倒了一盏茶:

“请坐。”

那般自在的摸样不像是在别人家做客,倒似是在自己家一般。

陆博也不介意,撩了衣摆就在梅素素对面做了,瞧着她道:

“我该如何称呼你?”

她垂眸而坐,原本很随意的坐姿在倒了那一杯茶之后变得规整起来,背脊挺的笔直,双腿并拢,就连裙子上垂到一旁的压裙上有些散乱的丝绦也被她顺了顺,两手也端正的放到了膝盖上,听了陆博问话,便微微侧了头似是看了他一眼,答道:

“我是梅素素。”

陆博轻笑了一声,端着茶不语。

梅素素抬了头,正视他一眼,又看向了窗外:

“院子里的人都被带走了,你有话便说吧。”

“你知我找你何事?”

陆博倒是有几分意外。

“你我目的一样,便不需再虚情假意的试来探去了。”

梅素素又垂了头神情淡漠,只是膝上的双手已然紧紧绞在了一起。

“我需要你重新回到官媒。”陆博也不绕圈子了,索性直言,并扔出了一本小册子到桌上,“这个你拿去瞧,不用再去找闻人了。”

梅素素很是意外,她瞧了一眼门外,拿起桌上的册子道了一声恼,起身进了内室将册子贴身放好。

内室点着红烛,纵然是大白天的,也将梅素素的身影映在了帐幔之上,联想到这几日那册子他便是贴身放着的,陆博便很是不好意思的偏了头去瞧另一边中堂与花厅相隔的百宝阁上的一株铜钱树。

梅素素从内室出来在桌前坐下,道:

“我重回官媒合适吗?”

既然陆博让她进官媒,那么官媒里便于二皇子有关,不然陆博做什么要去注意官媒?只是不知这二皇子的人安插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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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起身弹了弹衣摆,道:

“官媒主事的不光一个王氏而已。你放心自会有人请你回去。”

陆博说完便迈步而出,他的身影刚刚消失,院子的大门便打开来,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闻人礼与满面娇羞的江平儿进来了。

梅素素有些意外,难道纳妾还要喝合卺酒不成?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合适在这里,便起身打算避开,她出了门来到廊下,却不成想闻人礼叫住了她:

“梅姑娘留步。”

梅素素停了脚步微微半侧了身子,却是一副避嫌的模样。

闻人礼转头跟江平儿说了两句话,江平儿看了梅素素一眼后便让丫鬟婆子进了屋子,自己上前去挽了梅素素的胳膊:

“梅姑娘请跟我来。”

梅素素无法只得跟着江平儿进了西厢房,闻人礼跟了进来,江平儿松了梅素素的胳膊,转身对着闻人礼屈膝后退了出去,带上了门,自己守在了门口,依着廊柱呆呆的出神。

这西厢房极为敞亮,也没有隔间,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应季的画,墙下是一张长几,上头摆了两个青花瓷的花斛,正中是一座观音像,长几前摆着一个蒲团,竟是一幅佛堂的样子。

左手边靠近里面是一张罗汉床,床上放了一个炕桌两个蒲团,炕桌上一一个粗瓷茶壶一个粗瓷碗,右手边似是充作了书房,只是陈设简单,两面墙摆了两个书架,却是空了一大半,另一半远远儿看去还可看到竖着的一个书匣子上写着《金刚经》的字样。

梅素素有些意外,这怎么就在一个妾侍的院子里弄了一个小佛堂?

似是看出梅素素的心思,闻人礼道:

“这是白氏的意思,让平儿修身养性,毕竟……”

后半截话他没说,不过想来闻人礼也是在意的,不然不会同意在江平儿的院子里设一个佛堂。

梅素素没有接话,只走到罗汉床边坐下了,垂眸道:

“不知闻人公子找我何事。”

文章正文 第五十三章 侠义

梅素素的语气淡漠而疏离,闻人礼听着心里便觉得有些不痛快,他上前去拎起了茶壶,结果是空的,不由将茶壶丢在了桌子上,一时间“叮呤当啷”一通乱响。

梅素素也不言语,只规规矩矩的坐着垂头。

闻人礼也知自己脾气发的不是时候,在对面坐了,过了半晌,方才侧了身看着梅素素左边脸上那变了形的梅花,低声道:

“你是不是恼着我了?”

梅素素抬眸看了他一眼:

“什么恼不恼的?我不知你的意思。”

闻人礼道:

“你看我一眼。”

梅素素很是乖觉的抬头又看了他一眼,定了一下,然后又垂下头去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不言语了。

这一眼仍然没有什么温度与情绪显露,不过闻人礼却是安慰了许多,他道:

“你失踪了那些时候,母亲便做主与我定了亲,我……”

梅素素忽然转头看着闻人礼打断了他的话:

“闻人公子,这话不应与我说。夫人是您长辈,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如今这话是不满夫人的安排了?”

这话直指孝之一字,闻人礼张了张口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他低了头,道:

“我本……”

“闻人公子,”梅素素又打断了他:“我本是一个庶女,纵然记名在了母亲名下充作嫡出,可到底不是正正经经的嫡女。若是嫁与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倒也无碍,只是武穆侯府是怎样的地方?我一个庶女又岂能八抬大轿的进得来?你知我是个心气儿高的,可是心气儿高又有何用?我还不是落得如今的境地?往日之事闻人公子就不必再提了,若是闻人公子心中有愧,那么,便帮我复仇吧。”

说到底,梅素素心里还是有怨的,所以才有了那些个“嫡庶”之类的话,当年若不是侯爷夫人一心想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她早就嫁与了闻人礼,她们苏家也不至于被二皇子给抄了。

所以她的怨气直接就撞到了闻人礼的心里,他再无言语,半晌后,他起身道:

“你放心,你父亲的案子我会帮你的。”

梅素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然后忽然收敛了起来,他已然娶妻纳妾,自己嘲讽什么呢?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得武穆侯的大公子帮助也是烧了高香了吧?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嘲讽闻人礼背弃了她的情谊?这份情本就不应该存在。

聘者为妻奔为妾。

自己与他的私情到底是见不得光的,纵然当年两人两情相悦,可是谁都没有跟父母言说,毕竟,这事儿只要提了,她的名声便毁了,与人私相授受,纵然嫁了进来,也会受尽公婆冷眼世人嘲讽。

闻人礼走了许久,梅素素才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一个小丫鬟拎着她忘在正房的妆奁匣子,见梅素素出来便将妆奁匣子奉上,并说道:

“我们姨娘累了一日了,就不陪姑娘说话了。这会儿子客人都在用饭,进出的人少了,姑娘可以走了。”

梅素素接过了妆奁匣子,看了大门紧闭的正屋一眼,转身出了朔月居。

朔月居在蕉园后面偏一些的地方,若是想去二门便必得经过蕉园,梅素素行至蕉园之时已然有人侯在了那里。

看到海棠,梅素素没有一点儿意外,她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一眼路那头的蕉园,笑道:

“海棠姑娘在此何事?”

海棠笑了笑,道:

“我们奶奶有请。”

梅素素微微侧了下头,露出自己那半边脸的胎记,海棠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头。梅素素就笑了起来:

“今日想来奶事忙,我便不打扰了。”

白氏今日有客要待,若是叫她过去问话必得让她等,她看不想着被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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