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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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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要走。风儿不许母后走。”慕容风一阵哭喊,奔上前来,死死拽住了罗小冰的衣裙,不放她离开。

“风儿,你放手。”罗小冰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忍不住要带风儿离开。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能舍得。只是这孩子聪明伶俐,留在宫中,将来定有作为。跟她隐于山林,只会埋没人才。

慕容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母后,不要走。风儿知道母后是生父皇的气了。风儿去劝劝父皇,要父皇不要咳血的时候就去找玉芍药,风儿要父皇来找母后。”呜——呜——孩童的哭声在凤仪宫在飘荡着。

罗小冰浑身一颤,猛得回过去头,蹲身下去,抚去慕容风眼角的泪水,急忙问道:“你刚才说父皇咳血?”

慕容风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是啊。有几次风儿偷偷跑去御书房,看到父皇咳嗽,咳得手绢上都是血。然后父皇就是去找玉芍药!”

咳血?!一定就是古书上所说的咳血症,就像慕容链一样。若不是他服了顾怜儿的复生灵药,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忆起往昔的日子,慕容明珺剧咳之症根本不是什么风寒,也不是什么百日咳,分明就是咳血症,他居然瞒着所有人。

这种病在古老的朝代里视为绝症。

顿时,她恍然大悟,同时亦明白为何这些日子他对她是如此的反常。他是希望她离宫,若真有一天他崩了,她不用在这孤闷的宫中为他守寡,可谓用心良苦。

清丽的面庞被泪水淹没,“珺,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罗小冰对着慕容风,喃喃自语着。

“母后,你怎么呢?”慕容风被罗小冰的痛哭吓着了,小手抬起,抚干她脸上的泪痕。

“母后没事儿。”罗小冰抹干泪水,定了定神,道:“风儿先出去玩。母后有些事要处理。”

“母后还走吗?”慕容风担心地看一眼扔在地上的包袱。

“母后不走。”罗小冰连连摇头,她对风儿撒了一次谎,心真的好痛。

“母后不走。风儿就放心了。”慕容风乐呵呵地笑了,拍拍胸口,快活地挣开罗小冰的怀抱,奔出了宫闺。

罗小冰理好了衣衫,拭干眼角的泪,然后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些什么,然后收起纸张,匆匆出了凤仪宫,径直往玉芍药所住的居所奔去。

平时一向紧闭的大门敞开着,似乎特意为她而开。

“皇后,我已等候你多时。”屋里传来玉芍药的声音。

罗小冰一惊,眉额微微一挑,提着长裙步入屋中。

玉芍药端坐在书案前,盈盈地笑着,并没有起身行礼,微微扫一眼桌上那盏没有灯芯的玉灯,轻启朱唇,道:“你终于来找我了。”

“你早料到了?”罗小冰缓步上前,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玉芍药,这个女子太特别了,她似乎有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

“拿来吧。”玉芍药轻轻一抬手,伸向了罗小冰。

“什么?”罗小冰道。

“药方啊!你从那个遥远的地方学来的医术啊。应该可以治好他的病。在你们那里,他的这种病不为稀奇。”玉芍药依然盈盈笑着。

罗小冰的唇瓣微抿,惊得一颤,她到底是何人?不过对她有一种莫明的信任,从袖里取出刚才写的那张纸递给了玉芍药。

其实当年被简锋夺走的那份研究报告,就是针对咳血症的研究,中西医,她都找到了很好的方法。仿佛冥冥之中,已经注定。

“你到底是谁?”罗小冰眯起眸子,再细细扫量一番玉芍药。

玉芍药依然抿唇淡笑,打开药方细扫一眼,然后放到案上,再拿起那盏玉灯,托在手中,再打一个兰花指,道:“你看我像谁?”

“掌灯仙姑?!”罗小冰脱口而出。

玉芍药只是笑而不语,静默片刻,道:“他是因为你,所以不肯说出真相。而你是因为他,所以想选择离开。”

罗小冰甩了甩头,避开了话题,鬼神之说,怎么相信。更何况眼前的女子怎么会是梦中之的掌灯仙姑,岂不荒谬?“你好好照顾他。这张药方对咳血症有很好的疗效,虽然需要漫长的时间,但一定会保住他的性命。”说罢,她从容地回首,正欲迈步而去。

“千里姻缘一线牵,你与他有注定的缘分。灯无灯芯,灯芯自在灯芯处。”行过数步,背后突然传来玉芍药动听的声音。

“这种缘分只会连累他。”罗小冰停下步子,并未回头,只是轻轻一甩长袖,大步迈出了房门。

背后那张美丽的面孔上闪过一抹柔和的笑,似乎预示着什么。

罗小冰独自徘徊在宫苑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天黑,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走到了龙驭宫的门口。

恰时,慕容明珺醉酒而归。是有什么高兴的事?还是遇上为难之事?

罗小冰忍不住心中的牵挂,避开门前的侍卫,绕进熟悉的花园,窗开着,她轻身一跃,入了房中。记得曾经从这里进来,是要杀他的,想一想,心头好酸。

明黄的颜色在龙床上飘动。

慕容明珺躺在床上,依然是满身的醉气,口中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罗小冰缓步走上前去,坐到床沿上。

昏黄的烛光照映红了他的脸颊,长长的剑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精致的脸上透着那抹刚毅令人心动。

素手抬起,抚探那熟悉的面孔,闭上眼,把每一点滴的感觉都牢记在心头。“珺,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治理国家。”深情的话语在黑夜里起伏,接着掖紧他的被子,刚要起身。

忽然手被紧紧抓住。“冰儿,不要离开朕,不要!朕不想你离开,却又不得不让你离开——”一语呓语传来,浓郁的眉上积起痛色,眼眸紧闭,脸颊胀得通红。

罗小冰看到此情此景,泪涌而下,忍不住把他的手握得更紧,“珺,冰儿也舍不得离开你。只是江山为重。”柔声之中含着几分倔强,她微微俯身,轻轻在他的额上一啄,落到他的鼻尖,红唇,依依不舍地离开,然后使劲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跃窗而出。

身后那沉醉的人儿却全然不知。

夜色中,一条素白的身影跃上宫墙,消失——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龙驭宫中,殿外李安焦急的声音把慕容明珺唤醒,“皇上,不好了。”

“进来说。”慕容明珺已经起了身来,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不耐烦地说道。

李安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道:“皇后留书出走了。现在小殿下在凤仪宫闹的不可开交。”

慕容明珺并不惊讶,只是心头一阵剜痛,昨天便是半年之期的最后限期,料到她昨夜会走,只是没想到她没有带走风儿。此时心如刀绞,只是她不能不走!这样才能让她活得更幸福,自己命不久矣,何须再连累她!“朕知道了。”冷冷的声音响起,眼角溢着泪涌。

“皇上,刚才清华温泉行宫的小春子来报,说是皇后出走是太上皇逼迫所致。他是特奉太后之命前来报告的。”李安小心地说道。

“父皇逼迫?”慕容明珺一惊,一阵重咳。

“小春子说,太上皇认为皇后是红颜祸水,逼她自行离宫,怕误了皇上的朝政。”李安一字一句,十分谨慎。

慕容明珺叹一声,摇了摇头,痛苦地闭上眸,道:“罢了。不管什么理由。她离开了便好。”接着他又是一阵咳嗽,捂上手绢,再拿下,依然是鲜红,看一眼,苦苦一笑,道:“她不走,难道让她为朕守寡。”很低的声音,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

“皇上不用担心皇后会守寡。”冷不防,窗外的花园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慕容明珺猛得一惊,踱步上前,却见到玉芍药手持一盏玉灯,漫步花间,悠然的样子。

奇怪,声音说得如此之小,她怎么能听到。纵身一跃,出了窗,急步奔到她的跟前。“你?”

“我是梦中人。”玉芍药举眸扫一眼慕容明珺,甜甜一笑,从衣袖里掏出一张药方,递上来,道:“有了这张药方,你可以不用死。只需精心调养,你亦可长命百岁。”

慕容明珺眯起眸来,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子,当初是她找到他,自愿为他治疗咳血症,而且她也说过能缓解咳嗽,不可根治。现在又哪里来的良方?

“不必惊讶。药方是皇后让我转交给皇上。其实皇后懂得的歧黄之术又岂是九牛一毛。”玉芍药早已猜透慕容明珺的心思。

“她知道朕?你到底是谁?”慕容明珺上下扫量着眼前的女子,她刚才提到梦中人,的确,她神态举止很快曾经梦里的那个“仙姑。”

玉芍药端正手中的玉灯,清眸如水,眨着一股灵光,道:“皇上有了此方,不用死。皇后亦知道皇上患病一事。她离开,亦是为了皇上的江山。但皇上若是现在还停留在此,恐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皇后及她腹中的胎儿了。”

“你说什么?”慕容明珺的深眸一睁,眼珠差点迸出来。

“缘来缘去终有果。皇上应该听清楚了。”玉芍药往后退了两步,端起手中的玉灯,打了一个兰花指,轻道:“青灯。我们该走了。”

音落,一道金光闪过。

顿时慕容明珺的眼前一片模糊,待到清醒过来之时,那玉芍药早已不知去向。方才回神,看一眼手中的药方,一声低唤,道:“冰儿,你一切都是为了朕!”

“李安——”

“奴才在。”

“传五王爷进宫。”

东风来了,似乎预示着春天即将来临。

红荷园,依然是一片萧条的景象。

一条素白的长影静立,举目一望,看到的只有枯枝败叶,满塘盈水,荷叶枯得就像个小老头似的,佝偻着身子。

走进避雨亭,感受着点点滴滴。

多少的心酸,多少的心痛,都只随风而去,手指触摸着冰冷的石桌,侵入心底的只有冰凉。

一切随着调零而去,一行清泪落下,滴下尘埃。

罗小冰低眸,轻俯小腹,喃喃自语,道:“宝宝,这是最后的留恋。我们走吧。”转身来,正欲离开。

忽然停下步子,玲珑的眸子瞪得很大,嘴唇不停地嚅动,一朵明黄出现在眼前,他的脸上还挂着一片未褪的喘红之色。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喘息,震颤着她的心膜。

“你怎么这么狠心?狠心地不告诉朕?你还要像当年带着风儿一样带着朕的孩子离去!”慕容明珺一步一步地逼过来,眼眶通红。

罗小冰吸了吸气,忍住满眶的热泪,往后退了两步,道:“皇上有风儿已足够!”

“不够!”慕容明珺使劲地摇头,声音很坚定。

“让冰儿走吧。皇上应该以江山为重。”罗小冰咬了咬唇,捏紧了拳头,泪眶里泛起深深的痛。

“朕为了找你,翻遍了整座京城!朕的肩上再没有江山!”慕容明珺喉咙不停地吞咽着,眼眶里尽是通红,“离宫之前,朕把皇位禅让给五皇弟了。”

“皇上——”罗小冰一声惊唤,泪水一涌而出,“不,皇上,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在朕的心里,冰儿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慕容明珺一声嘶吼,深邃的眸子里亦渗出一片热涌。

“不,这样冰儿便是罪人!”罗小冰使劲地摇头,泪水渗渗,慕容明珺越是上前,她就越是后退,脸上全是悔恨之色,道:“是我太自私了,是冰儿害得皇上丢掉江山。如果这样,冰儿只有一死谢罪。”

倔强的女子拔下了头上的金簪对准自己的喉咙刺去。

“不要——”慕容明珺一声嘶吼,气吼牵动肺脉,一阵剧咳,血腥而来,一口鲜红呕了出来,落到冰凉的石板上,好是刺眼。

“珺——”罗小冰惊得一颤,手中的金簪掉在地上清脆一声响,一种本能的反应,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那是情不自禁的流露,理智亦控制不了。

“冰儿,朕都病成这个样子。你还叫朕管理江山,是想置朕于死地吗?”慕容明珺一手抹去嘴边的鲜血,另一手借机一揽紧罗小冰的腰际,拥她入怀,凝眸对上,载着满满的斥问与深情。

罗小冰怔了怔神,的确,患上咳血症的人应该好生休养才是,作为医者的她,怎会不知,长长的眼睫微微一颤,俄而含泪而笑,点一点头,道:“是冰儿错了。”

“那该罚?!”慕容明珺冷俊的脸上扯起一抹弯唇,似在笑。

“嗯。”罗小冰深情地看着他,点一点头。

“罚你一辈子留在朕的身边。”慕容明珺凑到她的耳畔轻轻一语,情意绵绵。接着热情的吻封住了她的红唇……

东荣明珺皇帝五年,朝中大变。

明珺皇帝因病禅位于五王爷慕容明杉,五王爷不肯接受……当年正月,年仅五岁的皇子慕容风继承大统,慕容明杉为摄政王。

听闻京都“红荷园”重新修葺,新任皇帝慕容风赐名曰:“灯芯宫”……

【本书完】

番外篇 第1章 番外公主出世

'情景(1)之“公主出生”'

灯芯宫。

冬天来临,格外的萧条。

格局精致的小苑子里,几株白梅迎风开放,点点白色如枝头挂雪。

一袭白衣飘来,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分花扶柳,清丽的容颜依旧,素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玲珑的大眸眨啊眨的,忽然伫足,轻轻扫一眼清冷的小院,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

“冰儿——”突然一声温情的呼唤打破了小苑的寂静。

女子猛得转身,轻轻一唤,道:“珺——”

走廊的那一头,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拿着一件白色狐裘快步踱步而来,“冰儿,小心着凉。”他一边说一边将裘衣披到了女子的身上,冷俊的容颜上展出温和的笑容,视线下移,落到女子隆起的腹上,小心翼翼地探上,道:“小家伙真是太懒,一呆就呆了十二个月,不肯出来,真是为难你的娘亲了。”

“刚刚太医诊断过了。说胎儿正常。”女子的素手搭上男子的大手,轻轻一握,递上一个安慰的眼神。

男子的脸上闪起担忧的颜色,摇了摇头,道:“不行。朕一定要请名医为你好好诊断。这一怀就怀了十二个月。朕担心。孩子是小,你的身体熬不熬的住?”说罢,他的双臂一揽,将女子拥进怀里,寒风过,他微微一咳。

“珺,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女子猛得挣开他的温怀,紧张地捧起他的脸,急忙问道。

“朕没事。比起一年前,朕好多了。现在只有一点轻咳。”男子温柔地握紧女子的手,微微一笑。

“没事就好。”女子放心地点一点头。

“冰儿不要为朕担心。朕会好好活着,照顾冰儿一辈子。”男子把女子的手握紧,贴紧阔怀里,再次把她的头揽上宽肩。

两人伫在走廊里,静静观望着苑中的几株白梅。

俄而风来,簌簌的声音响起,地上洒下点点白色。

“珺,你看,下雪了。”女子歪着头,抬眸一看天空,一朵朵小雪花飘飘洒洒,迎风而落,美丽极了。

男子伸出手,接上一片,端给女子,道:“嗯。雪真美!”

“啊——”女子的眉头一皱,一声痛吟。

“冰儿,怎么了?”男子一阵惊慌。

“珺,我要生了。”女子一边说一边吃力地掀起长裙,的确一股湿润流了下来,是洋水破了。

“冰儿,别怕。有朕在。”男子把女子抱在怀中,径直往寝宫奔去。“幽兰,幽兰——”惊慌的声音响起。

“奴婢在。”一个丫环匆匆奔来。

“快叫稳婆,冰儿要生了。”是男子焦急的声音。

“是——”丫环又急又喜,匆忙地退下。

寝宫外面。

男子攥着拳头,不停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朝屋里张望,异常的紧张。这时雪越下越大,已积成一层白色,铺满了院落的青石地面。

屋里是女子痛苦地吟声——

哇——婴孩的哭声撞破了所有的宁静。

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但那抹担忧依然未退。

“冰儿——”他上前去,使劲地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丫环喜盈盈地奔了出来,“冰主儿生了,是个小公主。”

“冰儿——”男子欣喜若狂的样子,不顾一切地奔进了寝居之中。

床榻上,女子满面的汗珠依旧晶莹,微微侧着身子,把包好的婴孩子抱在怀中,抬眸看一眼男子,道:“珺,这是我们的女儿。”

男子坐到了床榻上,轻轻抚去女子额上的汗珠,另一手摸了摸婴孩的小脸,点一点头,眼中有几许泪光,道:“冰儿,你受苦了。”

“我没事儿。珺,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女子撑着胳膊坐起身来,将婴孩环抱在怀中,靠上男子的肩头,脸上挂着的尽是慈祥的笑容。

男子把女子揽紧,轻轻扫一眼窗外,看到晶莹的白雪,眉头一动,道:“就叫慕容雪吧。风儿生在刮风的日子,雪儿生在下雪的日子,刚好。”

“慕容雪,嗯。好美的名字。”女子低眸再看怀中的婴孩,甜甜地笑了。

“冰儿——”男子深情的唤她一声。

“嗯。”女子轻轻抬眸,迎上他轮廓分明的脸膛。

男子无言,只深情的一吻落到女子的额头上——

===

'情景二之“皇后之谜”'

雪停,院落里一片银妆素裹,白梅点点露枝头,一片详和的景象。

寝居之中,炭火通红,暖意融融。

罗小冰披着长发,神态恬然,愈加的妩媚,身体半卧着,背靠在床架上,腰下垫着一个软垫,怀抱婴孩,美丽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雪儿,乖,别老黏着母后,让父皇抱抱。”冷不防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将婴孩抱走。

“珺——”罗小冰嘟了嘟嘴,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啊,整日把雪儿抱在怀中,不累吗?”慕容明珺晲她一眼,责任的话语中满是关怀。

“怎么会呢?雪儿是我的女儿。我抱都抱不够。”罗小冰一边说一边伸手再接慕容明珺怀里的婴孩。

“朕命令你,该休息了。雪儿先让幽兰照看。”慕容明珺拦下她的手,转过身去,朝门口唤了一声,道:“幽兰——”

“奴婢在。”幽兰推门而入,很识趣地接过了慕容明珺手中的婴孩,递给罗小冰一个关切的眼神,道:“有幽兰在。冰主儿就放心好了。”不及待罗小冰回答,她已抱了婴孩匆匆出了门去。

这时,慕容明珺已端起圆桌上的一只青花瓷盅,走到床边坐下,舀上一勺,吹凉,再递到罗小冰的嘴边,道:“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罗小冰张了张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慕容明珺温柔的模样,忍俊不禁,然后抿上一口。

慕容明珺满意地笑了,伸手拭去她唇边的汤汁,再舀起一勺,道:“来,多喝点。”

“嗯。”罗小冰使劲地点了点头,美丽的眸子里泛起一股深情……

待到鸡汤喝尽。

罗小冰的目光又落到了门口,小嘴一嘟,近似撒娇,道:“让幽兰把雪儿抱过来吧。她挨着我睡,一定睡得更香。”

“自从有了雪儿,你的眼里再没有朕了。”慕容明珺的脸色一沉,似在生气。

罗小冰忍不住扑噗一笑,道:“你连宝宝的醋都吃啊!”

“当然,冰儿永远都是朕的!”慕容明珺的大手一揽,将罗小冰拥入怀中,拥得很紧很紧,同时,大手抬起抚开她颈边的长发,忍不住埋下头去,细细噬啃。

“你真霸道。”罗小冰伏在他的肩上,嘟哝一句,却是笑容满面。

“如今雪儿已经出生了,就让朕霸道一回,朕等很久了。”慕容明珺坏坏一笑,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耳珠。

罗小冰轻轻一咬薄唇,美丽的脸羞得通红。

“父皇,母后——“恰时,门外响起慕容风天真的声音,不及他们分开,一道明黄的颜色已经闯了进来。

小家伙已是龙袍在身,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浑身都透着轩昂之气,他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儿臣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低低两声窃笑,捂住眼睛的小手已偷偷地展开,暗地窥视。

慕容明珺与罗小冰慌忙地分开来,同时扫向门口,又忍不住相视一笑。

“风儿,过来——”罗小冰理了理长发,朝慕容风唤了一声。

“是,母后。”慕容风方才拿开小手,快活地奔了过去。

不待他靠近床沿,慕容明珺的脸色故意一沉,猛得抓住他的小手,道:“是不是又偷懒了?”

“当然没有!儿臣可比父皇勤政的多。送来的奏折都是儿臣与五皇叔一齐参详。”慕容风胸有成竹的样子,挣开慕容明珺的大手,使劲拍了拍胸口。

“那你来灯芯宫做什么?不要说是来看雪儿,你昨天才来看过。”慕容明珺冷眸一扫,似在质问。

“儿臣今天不是来看皇妹的,是有事要跟母后说。”慕容风踱上前来,抓起了罗小冰的手,脸上泛起一股难色。

“有事?”罗小冰连忙问道。

慕容风犹豫了一下,眸光一定,道:“风儿酝酿许久,认为这件事应该让母后知道。”

“别卖关子,快说。”慕容明珺催促道。

“儿臣知道晨风是母后曾经的贴身婢女,今日早朝,外交使臣呈上的奏折说她现在是西凉国的皇后了。”慕容风抬眸看看慕容明珺,说话的语气很缓慢。

“她如愿以偿了。”罗小冰淡淡一笑。

慕容风摇了摇头,负手而立,神情严肃,道:“母后想错了。皇后只是一个名份而已。因贤妃晨风产子,才被尊为皇后。她与西凉皇帝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只希望她当上皇后,能为百姓多做些好事。”罗小冰轻轻一叹,眸光微抬,与慕容明珺对视。

慕容明珺什么也没说,只微微颔首,大手握紧她的柔荑,递上一腔深情。一切尽在无言中。(待续——)

番外篇 第2章 番外帝王之才慕容风篇

清静的院落,白雪皑皑,天边的彩晕照射下来,投下粉红的光影。

走廊里,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慕容明珺牵着慕容风的小手,静静踱步,眺望一眼白茫茫的苍穹,忽而停下,缓缓坐到廊椅上。

小家伙玩性犹在,挣开他的大手,飞奔到雪地里,玩雪为乐,咯咯的笑声穿透了厚厚的云层,异常的响亮。

他深邃的目光扫一眼顽劣犹在的孩童,轻叹一声。

“父皇为何叹气?”慕容风听到这一切忧叹,赶紧敛了笑意,扔下手中的雪球,匆匆踱回到慕容明珺的跟前。

慕容明珺细细打番一量慕容风,瞧他,龙眉凤眼,天额饱满,地额方圆,行步中宛如游龙再现,言行中透出一股独特的气质,虽有帝王之气,但毕竟还小,把国家重任交予他,不知是对是错,“风儿,觉得当皇帝累吗?”

慕容风连连摇头,脸上闪耀着灿烂的笑容,道:“不累。儿臣知道父皇是在为风儿担心。其实父皇不用担心,父皇只需要好好陪着母后,把身体养好,其他事情儿臣会打理得妥妥当当。”

小家伙昂首挺胸,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乍一听去,根本不像六岁孩童(又是一年,所以六岁)所出。

“是五皇叔教你这么说的?”慕容明珺的眉额一皱,问道。

“当然不是。这是儿臣自己的主张。”慕容风一边说一边掀了掀明黄的长袖,负手在走廊里来回踱了两步,忽然停下,眸眼一抬,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扫向慕容明珺,道:“治国、齐家、平天下。这是儿臣的座右铭。”

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气,着实让慕容明珺惊讶,“那你告诉父皇,何为治国,何为齐家,为何平天下?”他紧追问一句。

慕容风丝毫不犹,再一甩长袖,道:“治国,民为贵,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强则国富。齐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平天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东荣与西凉本为一体,分得太久,就该合。”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慕容明珺万万没想到,风儿不过才六岁,就有如此胆识,让他惊讶万分。言辞之间,让人无懈可击。小家伙所言,句句是治国之道,字理行间之中还透着一股一统天下的霸气。“风儿,告诉父皇,是不是太傅或是五皇叔教你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了。父皇不知,儿臣可勤快了。每天寅时起床,熟读各类史书。儿臣是从书上领悟到的。”慕容风拍拍胸口,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慕容明珺微微点一点头,脸上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喜色,若这些话真是风儿所出,那他以后便以驾驭皇权,比他更胜十分,“如今东荣与西凉签订二十年不战的盟约,你何以平天下?”

“二十年盟约一到,儿臣二十五岁,正值壮年,平定天下,指日可待。”慕容风不假思索,迅速答道。

“若东荣与西凉一开战,受苦的可是百姓。”慕容明珺的脸色微沉。

慕容风连连甩头,小嘴一嘟,再踱上两步,道:“若东荣不战,西凉亦会战的。东西资源不协调,达不到共享,受苦的亦是百姓。儿臣从太傅那里得知,东荣为鱼米之地,西凉盛产牛马羊。东荣军队精壮的马匹都是从西凉引进,而西凉的粮食大多又是从东荣购买。两地相互制约,仰他人鼻息。谁又甘愿?”

“风儿果然是帝王之才。父皇觉得把皇位交给你是正确的。”慕容明珺听罢慕容风对两国形势的剖析,甚感安慰,此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长大以后,定能驾驭天下。

“谢谢父皇夸奖。儿臣定当不负所望。”慕容风揖礼一拜,咯咯的笑声在走廊里响起。

“风儿——”慕容明珺轻唤一声,肩上的重担终于放了下来,也许慕容风比他更适合当皇帝,轻轻一扫那张稚嫩的脸,握紧他的小手,心底满是喜悦之情。

===

夜色又起,黑暗笼罩了整个皇宫。

御书房,灯火明亮。

慕容风一袭明黄的龙袍,头戴皇冠,有模有样的端坐在龙椅上,翻看着手中的奏折。

底下站满了大臣,各各面露忧色,不敢作声。

“五皇叔对这件事有何看法?”慕容风看完奏折,小嘴一嘟,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看不出是忧是喜。

站在众大臣之首的慕容明杉亦是一脸的忧色,眉头微皱,道:“西凉皇帝派使臣来提亲,点名要雪公主。我朝若不答应,怕是毁之盟约,战祸又起。”

“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应该告之太上皇与太后娘娘才对。”丞相霍恩上前一步,颔首一拜。

慕容风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趴上案台,双手托起腮邦,摇了摇头,道:“不用惊动父皇和母后,先答应他们就是。”

“皇上,万万不可,雪公主她——”慕容明杉连忙阻止。

“五皇叔,你莫担心。西凉太子与皇妹都是襁褓婴儿,如何成亲?西凉使臣只是来定下和亲之盟。要等皇妹长大了,才会嫁到西凉去。”慕容风眼中的黑珠一转,眺向窗外,诡异一笑,似乎已有了计策。

“皇上可真舍得雪公主?”慕容明杉一脸的惊讶,怔怔地看着慕容风。如今他虽只有六岁,但思想独立,见解特别,众臣皆听他驾驭。雪公主和亲是大事,他怎可如此草率,心中觉得不可思议。

“朕当然舍不得皇妹了。如今西凉的国力日趋强盛,我们不易与之闹僵。先答应和亲一事作缓兵之计。”慕容风的脸色黯淡下来,忽然离开龙椅,踱步到慕容明杉的跟前,与他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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