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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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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就是芍药楼的主人玉芍药。”女子眨着眼睫,目光里沁着友善。
“听说芍药姑娘精通医理,可治各种疑难杂症。我特地前来,请姑娘为我诊治一番。”罗小冰十分恭谦地说道。
其实她从心底里还是不相信慕容明珺所说的话,她要来探个究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玉芍药看着罗小冰的一身装束,云髻盘起,雍容华贵,又听说是来看病的,生意上门,自是欢喜,赶紧把她迎进屋里,态度极好,奉上香茶。
女子的言谈举止温文而雅,身上更透着一股灵气。若说慕容明珺因情常常留连于此,的确也说得说过去。此女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倒是极品佳人一个。
“夫人,先让小女子为你把把脉。”玉芍药已经取了脉枕,盈盈走来。
罗小冰很是配合,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伸了过去。
玉芍药的纤纤细指搭上罗小冰的脉搏,眉头一展一紧,似喜似忧。
“芍药姑娘,你看如何?”罗小冰看着玉芍药脸上的异色,心弦紧绷了起来。
“有喜有忧,夫人是想先听喜,还是想先听忧?”玉芍药慢慢入下罗小冰的手,取回脉枕,一脸的和颜。
“忧为何?喜又为何?”罗小冰问。
“忧则是夫人数年前因产子留下头痛症,故而头疾经常发作,扰乱心神。”玉芍药停了一停,缓缓踱上两步,再道:“喜当然就是夫人再度有孕。”
罗小冰听得一颤,她前半句说得极准,可是这后半句真让她吓了一大跳。自从华怡宫失火那晚以后,就再没与他——这期间,若真是有孕,她患上瘟疫,军医帮她把脉之时,怎么可能不会发现?而且自己的葵水还来过一次。“芍药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
“小女子知道夫人惊讶。以脉象看来,夫人身体极虚,应该是先前患过病,导致经脉失调,故而还来过葵水。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也不排除发生的可能。若夫人不信小女子。可到别家去诊断一番。”玉芍药不急不徐,态度极其谦恭,胸有成竹地说道。
罗小冰镇定下来,暗暗吸了一口气,左胸的那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如真是怀上身孕,可还真是来得不是时候。
“夫人先前应该是患过疫病。其实若不是夫人怀有身孕,恐怕以夫人的体质,就算有解药,现在应该也是躺在床上。”玉芍药踱上两步,继续说道:“夫人练过内功,体质阴寒,而瘟毒亦是属阴。阴阴相合,愈是加深。会异致病情加重。而夫人怀有身孕,阳气徒增,正好改善了夫人的体质。”
罗小冰望着眼前的清秀女子,越看越觉得亲切,她举手投足间透着灵气,还有她谦和的神情,极为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目光一扫,把屋子里打量个遍,布置优雅,檀香木制成的家具沁着点点的清香,突然书案上的一盏玉灯撞入眼帘,怪哉,却无灯芯。
“夫人对小女子的玉灯很感兴趣吗?”玉芍药顺着罗小冰的视线看去,浅浅一笑。
“为何灯盏没有灯芯?”罗小冰抬眸一问。
“灯芯自在灯芯处。小女子的这盏玉灯是家传之物,用来观赏,不曾用过。”玉芍药的声音很轻,尤其是“灯芯自在灯芯处”,她说得极是悠然,一副超脱世外的样子。
这玉灯的确像罗小冰梦中看到的一样,她暗叹一声,甩了甩头,可能是庸人自扰了,梦中的掌灯仙姑不过是个虚幻人物。眼前的女子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一定会查证的。”罗小冰轻轻一抚小腹,甚是觉得惭愧,自己亦学医,为何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摸不清了,心中有没惊喜,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还有一事想请教芍药姑娘。”
“夫人请说。”玉芍药已经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写些什么。
罗小冰起了身来,慢步踱步玉芍药的跟前,镇定地问道:“昨晚来的那个人可是身有疾恙?”
玉芍药踌躇了一下,眉色一沉,很肯定地说道:“无恙。”
“那他来是为何?”罗小冰心揪了起来。
“不知道。他只是每天来坐一坐便走。”玉芍药停下笔来,抬眸与罗小冰对视,目光很坦然。
“仅此而已?”罗小冰再问。
“仅此而已。”玉芍药坚定地点一点头。
难道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罗小冰一时猜不透其中原因。
“这是治疗头痛的方子。对你会有效的。”玉芍药收了书案的纸张,吹干墨迹,递到罗小冰的手中。
罗小冰接过轻扫一眼,果然是奇人奇药,配制的药方都是不同一般,“谢谢芍药姑姑。至于我到过芍药楼看病一中,请姑娘不要告之他人。”接着她取出一绽银子放到了书案上,“这是诊金。谢谢姑娘。”
“放心。我玉芍药是最重承诺之人。”玉芍药很欣喜地拿起桌上的银绽子,端详一番,微微点头,但她的目光很纯,没有一丝贪财之意。
“告辞。”罗小冰已转身而去。
“小女子想提醒夫人一句。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背后还传来玉芍药那一声温情的嘱咐。
一个迷一样的女子。她到底是何人呢?罗小冰收好了药方,大步迈出了芍药楼。
刚一踏出门口,一双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阴鸷的可怕,青衣依旧,发丝飘然。
罗小冰收住了脚步,望一眼那张冷漠的面孔,不由自主地轻抚小腹,真希望玉芍药诊断的结果是错误的。
他变了。变回了从前的冷漠。
“皇上,真巧。”罗小冰淡淡地看他一眼,先打破了凝滞的画面。
慕容明珺的脸凝固到冰点,缓缓走至罗小冰的跟前,冷光未退,愈加阴森,道:“你来找她做什么?”
“芍药楼也算是医馆。臣妾来看看身体恢复了没有。”罗小冰不气不怒,平静地回上一句。
慕容明珺的嘴唇嚅动了一番,似乎吞下了某些话,额上的青筋一抽,带着几分怒意道:“以后不许来这里。朕不许你来打扰她!”
一句话像根刺似的扎进罗小冰的心底,她压住了内心的痛火,凝眸一扫,道:“一大清早的,臣妾不想与皇上争执。”她理了理长袖,绕开步子正欲离去。
“站住!”慕容明珺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
罗小冰停了步子,缓缓回过头来,倔强的眸子迎上慕容明珺的的冷光,道:“皇上有话快说。”
“朕再说一遍。以后不许来芍药楼。”慕容明珺声冷如冰。
“放心,臣妾不会来!关于岭山三城一事,臣妾有要事回禀。希望皇上早些归营。”罗小冰的心已痛得麻木,瞥一眼慕容明珺,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留下的只剩那一抹凄凉的背影,他仰天一叹,泪涌晶莹。
罗小冰没有直接回府衙,而是去了一家医馆,果然如同玉芍药所说,她已有身孕。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往事历历在目,痛苦不堪。当年怀着风儿的时候,那种辛酸与痛苦,不言而喻。而如今——心潮一片,失神地走在寒冷的大街上,望着热闹的人群,她愈发的觉得孤冷。
天空明朗,仰头一望,吸了吸气,眸光镇定下来,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次为何不可呢?
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人情已尽,到时走得坦荡荡。也不枉元凤青对她的一番嘱托。
回了府衙。峰儿匆匆迎了上来,在罗小冰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脸上终于是漫起一股喜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日幕降临的时候。慕容明珺方才回来,刚踱进小苑,“皇上——”背后传来罗小冰的声音。
那张脸在回眸的前一刻,还是泛起一抹喜色。但回头过来,已是冷意直上眉梢,“皇后有事?”
“臣妾有要事相商。”罗小冰平静至极,似乎早已把早晨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慕容明珺没有多说,眸光微微一沉,带着罗小冰入了厢房之中。
“臣妾有一计谋,可让皇上不费一兵一卒夺回岭山三城。”罗小冰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入了正题。
慕容明珺轻轻一扬手,似乎早料到,“不用说了。朕知道你想封了岭山铁矿。”
好个精明的帝王,不待她言语,就已猜出她的心思。只是这种治国的才能他永远用不到感情之中。可谓智商高矣,情商太低!
“皇上英明,一猜即中。臣妾正是此想,听闻岭山铁矿入口处是一玄冰石门,此石门重则千金,只要关上,任何人都无法打开。所以臣妾认为先断了他们的后路,对东荣定是有利而无害。”
“此计朕亦想过。但岭山曾是西凉人居住,大铁矿亦是西凉人所发现。至于玄冰石门是需要呼延家的独门内功才能关闭,也就是说只有西凉皇族才能关闭此门。”慕容明珺的眉头皱起,满脸的忧色,发黄的脸更加的憔悴。
罗小冰踱上两步,兴兴地停步,道:“在东荣亦有人懂得此内功。”
“谁?”慕容明珺展眉一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罗小冰胸有成竹。
慕容明珺的目光落到罗小冰的身上,脸色一暗,道:“你?”
“对啊。皇上可知臣妾的内功是在南召城的时候,呼延太妃所授。皇上不要忘了呼延太妃是西凉的大长公主。”罗小冰点一点头,目光笃定极了。
“不行。此去危险重重。你的身体刚好。朕不想你去冒险。”慕容明珺斩钉截铁地说道,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很快,他意识到什么,把脸别向一边,冷颜恢复。
那一点滴被罗小冰捕捉在眼里,她突然有些迷茫了,为何他此时会对她如此关心?真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这是最好的方法。臣妾已有护身符在手,不用担心。”罗小冰定了定神,目光扫向门口,道:“带她进来。”
音落,房门被推开。两名侍卫抬着一副端架急步而入,峰儿握着长剑,紧跟其后,脸上挂着一股坚毅的神情。
慕容明珺扫眸一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端架上躺着的女子竟然是晨风,“她?”
“是我抓她来的。”峰儿抱剑一拜,清澈的眸光扫向不醒人世的晨风。
峰儿抱仇心切,昨日夜半,他重新潜回岭山城,想找晨风报仇,苦于岭山行宫守卫森严,无法进入,蹲守之际,却发现晨风扮成宫女的模样出了行宫。他便借此机会将她打晕,带回了龙城。
慕容明珺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晨风,摇头一笑,道:“朕不认为她会成为护身符。以呼延镜的性格,他带她回去,一定会将她潜回京都。”
罗小冰踱了两步,走至晨风的跟前,蹲身看她一眼,道:“皇上只猜对了一半。晨风扮成宫女出宫,其实只是想去寺庙祈福。她不足以成为我们的护身符,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
“你是说她?”慕容明珺扫一眼,有些惊讶。
“皇上可知,呼延镜登基五年,膝下并无子嗣。这次晨风没有被潜回京都,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怀了龙种。”罗小冰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其实当年的复生灵药虽然解了呼延镜身上的残毒,但对生育还是有影响,听峰儿说,他曾四处寻访名医,以求子嗣。所以晨风这次怀上身孕对他来说很重要。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江山社稷的传承很重要。
所以此行,有晨风作人质,可算得上一道护身符。
慕容明珺点一点头,扯唇一笑,道:“原来如此。晨风如此伤害皇后,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没想到——”
“请皇上说话不要如此刻薄。”罗小冰晲他一眼,气愤得真想揍他一拳。
“姑姑,我们何时出发?”峰儿明显有些等不及了,赶紧插上一句。
罗小冰瞟一眼慕容明珺,道:“皇上的意思呢?臣妾觉得速战速决为好。”
“皇后是打算办妥了此事,就想速速离开朕吧。”慕容明珺眯起眸子,眼眸里透着迷离的光,让人看不清楚。
罗小冰捏了捏拳,心中一阵痛,可恶的家伙,你自己移情别恋,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瞥他一眼,道:“皇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慕容明珺点一点头,埋眸的那一刻,深眸里闪过一道痛光,忽然抬眸而起,又是豪气干云,道:“朕先跟五皇弟帝商量一事,半个时辰后出发。成败在此一驳。朕的江山朕会亲自夺回来!”
今晚雾大,是行动的好时机,所以事不疑迟——
夜深。
一行七人潜进了岭山的丛林当中。林深处,不易被人发觉。而岭山大铁矿亦是要深林处。
两名将士抬着晨风紧跟在后,罗小冰、慕容明珺、黑羽、峰儿,行在前面,步伐紧促,一刻也不停歇。
雾气朦胧,前路茫茫,走了一里又一里,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果然不出所料,岭山铁矿守卫森严,火光映天,驱散了周围的雾气,玄冰石大门口清晰可见。
这时,慕容明珺与黑羽已拉满躬,一次射七箭,又快又狠,只是片刻功夫,那些守门的士卫就匆匆倒下。
“走。”罗小冰首先冲出了丛林。
慕容明珺一个箭步追上她,紧紧抓了她的手,护她在身边,眸子像灯笼似的,四下扫一眼,生怕有突然的危袭来。
他手掌的温暖渗进了她的手指里,心一阵透湿。或许他心中有她,只是他的爱没有唯一,心在滴血,或许在这个古代的朝代里爱没有唯一。
罗小冰使劲地点一点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铁矿入口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望一眼玄在半空中的玄冰石,她暗暗吸了一口气。
“你可以吗?”慕容明珺的声音退了那份冷意,夹着几许担忧。
罗小冰握了握拳,道:“可以!”声音坚定,脱口而出,接着她走上前一步,看到了石门的龙头机关。只要击破龙头,玄冰石就会落下,永远无法开启。
闭目片刻,调匀气息,暗运了一口气,运足十成功力,挥起拳头,狠狠砸向了龙头,轰隆一声响,玄冰石门开始动了,缓缓往下落……
只是没想到的是,石门落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一股冷风从洞里袭来,接着利箭嗖嗖,对准了站在机关处的罗小冰。
峰儿离罗小冰最近,他首先发现了异样,一个箭步上前,推开了罗小冰。最后一刻,石门落下,传来一声闷响,有地动山摇之势。
罗小冰被慕容明珺接住,算是没有跌倒。待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见峰儿已是万剑穿心,口吐鲜血。
“峰儿——”一声哭喊撕破了夜晚的宁静,她揽起了少年,泪水渗渗而下。
峰儿吐着血沫,抓紧了罗小冰的手,脸上却挂着笑容,道:“姑姑——峰儿——要去陪爷爷了。”
“峰儿,不可以。是姑姑害了你。”罗小冰看着他胸脯上的利箭,一时不知所措,想帮他拔下却又不敢。
慕容明珺看到此景,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意,他箭步上前,把峰儿扶起,运起掌力,重重一击他的后背,长箭嗖嗖几声落地,血一阵喷涌,溅到罗小冰的脸上,衣服上,鲜红一片。
“姑姑——不哭。峰儿是——高兴。”他抬起手来,抹去了罗小冰脸上的泪,甜甜地笑着,闭上了眸子,手重重地垂下。
“峰儿——”罗小冰眼眶的泪水决堤,如同雨下,抱着峰儿的尸体迟迟不肯松开。
“冰儿,不要这样。”慕容明珺的眼眶红了,他的大手竟无处可放,想揽她的肩却又停下,脸上一片难色。
罗小冰听到那一声“冰儿”,倍感亲切,只是伤心把所有的情感都给淹没了,轻轻摇头,止了泪水,呆呆地望着怀中渐渐冰凉的少年。
“好狠的计谋!”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远处,一条紫影飘摇,迎风而立,他的身后却不见任何的援兵,甚是怪哉!
“呼延镜,你还峰儿的命来。”罗小冰丢开了峰儿的身体,忽然起身,抢了黑羽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那条紫影。
呼延镜甩一甩轻袖,踱步过来,眼底一片清澈,只有一腔的情意,道:“朕若知道关闭玄冰石门的人是你。亦不会叫人设了机关!”
“你少废话。”罗小冰的眼眶通红一片,像噬血似的,手拽用力,拉满了弓箭。
“冰儿——”慕容明珺唤了一声,夺开罗小冰手中的弓箭。他知道呼延镜绝不可能孤身而来。
“不——”罗小冰悲恸的声音响起,全身一软,跌倒了慕容明珺的怀里,情到脆弱时,想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峰儿就死在她面前,那一种女子的脆弱尽显,她情不自禁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慕容明珺没有避开,冷俊的脸微微一抽,遗落的是怜惜,将她拥紧。
“你们毁了朕的铁矿,朕绝不会轻饶你们!”看到两人的缠绵,呼延镜眼中的情被一股冷意掩盖,突然嘴角一扯,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四周火把明亮,弓箭手早已将他们包围。
“你可真的不顾晨风及她腹中胎儿的性命。”罗小冰支撑着有些脆弱的身子站稳,离开慕容明珺的怀抱,指了一指躺在端架上的晨风。
呼延镜的眸光阴冷至极,目光扫一下黑沉的夜色,目光陡然落到罗小冰的身上,道:“今日你若求朕,朕或许会饶你们一命。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
“呼延镜,你好无情。晨风跟了你五年了!”罗小冰咬了咬唇,顿时无语。她还是料想错了,没想到他对晨风如此无情。
呼延镜扫一眼躺在端架上的晨风,眼底划过一抹痛意,只是稍纵即逝,道:“朕是无情。朕更见不得你为他冒险。”目光径直扫向慕容明珺,阴冷极了。
慕容明珺突然大手一揽,把罗小冰紧紧拥进怀里,傲眸扬起,道:“呼延镜,你记住。冰儿是东荣的皇后。”
“你们今天已逃不出岭山城,看她如何做你的皇后。”呼延镜挥一挥手,冷道:“弓箭手准备。”
音落,四周的士兵已经拉满弓箭。
“今日我慕容明珺陷入你手,定是逃脱不了。”慕容明珺的神态泰然,丝毫看不出一丝惊色,大手愈发揽紧罗小冰的腰际,再道:“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
“说。”呼延镜的嘴角一勾。
慕容明珺眯眸,轻轻扶开罗小冰,一扫她的面颊,眼底掠起难以言喻的热流,忽而避开,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你呼延家的剑快,还是我慕容家的剑狠!”黑羽极是灵敏,已将长剑递上来。
“想比剑?好。当年的确是我用计才赢了你。我倒很想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呼延镜的脸上泛起一股笑意,幽光掠过,大手一揽,用内力吸走身边的侍卫的佩剑,余光同时掠过罗小冰,眸子里透着神秘。
音落,刀光剑影,几十个回合打下来,不相上下,两人都是用剑高手。
夜渐深,火光映天。
西凉士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大高手的对垒之上,却全然不知,一股力量已暗暗涌来,刃过血涌,杀人无形之中。
待到呼延镜察觉到不对劲之时,为时已晚,赶紧收剑,落地,眺目四方,弓箭手依在,但换上的却是另一批人马——慕容明杉为首的东荣军队。
慕容明珺要求比剑,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他是等待援兵,临走之前,他早已向慕容明杉交待清楚。
呼延镜对罗小冰情深一片,势在必得。所以对晨风,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以她为绊。
兄弟二人以伸东击西之法,引了呼延镜上勾。此时岭山行宫恐怕早已换上东荣的人。
“原来你早有准备。”呼延镜扔开长剑,自嘲一笑。自己最终是败在情字上。愿与他比剑,其实还是为了那个女子。
他要的是在她面前打败慕容明珺。没想到一切非他所料,却是被人料定了心思,一招错,满盘皆输。
“剑还没比完。表弟可想临阵脱逃?”慕容明珺稳稳落了地来,眸光里没有一丝的喜意。
“我输了。”呼延镜拳头捏紧,目光落在罗小冰的身上,透着一股深深的哀怨。
第三卷妃倾天下 第28章 风起云涌
慕容明珺顺着呼延镜的目光扫一眼罗小冰,已明白其中意思,“你的心根本不在比剑之上。”
“是又如何?”呼延镜一抱臂膀,一脸的无所谓。
虽然是四面楚歌,但他依然是毫无惊色。
慕容明珺握紧了剑柄,用余光扫一眼躺在端架上的晨风,此女虽然极端,但是对他却是一往情深,忽然心头冒出一个想法,眸眼眯起,提起嗓音,道:“大势已去,你已无力挽回。”
“来岭山之前,我根本没打算输过。”呼延镜抱在怀中的拳头突然握起,眸底泛起一丝股寒意,扫向慕容明珺,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士可杀,不可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你的心不在朝堂,不如早早死了,让有能者居之。”慕容明珺扯唇一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音落,挥剑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了呼延镜。
眼见着锋利的剑峰就快扫向他的喉咙,他居然闭上了眸,不闪也不躲。
“不要!”这时,昏睡的晨风已然醒来,看到此情,竟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挡在了呼延镜的前面。
长剑在最后一刻停下。
慕容明珺挥出一个剑花,收回长剑,淡笑道:“肯为你死的人,世上恐怕就只有此女子!”
呼延镜看着挡在面前的晨风,一股酸水涌上心头,俊美的脸微微一扯,牵起了她的手,声线极冷,道:“为什么要替朕挡剑?”
“臣妾是皇上的妻,怎么忍心看着皇上伤在他人剑下。”晨风抽泣了一下,泪水涟涟,道:“臣妾做了太多的错事。臣妾应该以命抵之。”
呼延镜怔怔地看着晨风,突然闭眸一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晨风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患难见真情!
其实五年的朝夕相处,怎会无情?只是他一直惦念着远方的那份得不到的感情。抬眸望一眼罗小冰,眼底的痛意敛起,化成了柔情。
“皇上要怎么处置他?”罗小冰看一眼势单力孤的呼延镜,动了恻隐之心。
“你心软了?”慕容明珺的声线冷冰冰的。
罗小冰听出慕容明珺话中带刺,心中极是不平,丢下一句,眉额一挑,道:“他是皇上的表弟!东荣与西凉的关系因此而改善,则为利,再说母妃时常惦念故土,若是——”
“拿母妃来威胁朕!”慕容明珺愈发凑近罗小冰,脸绷得紧紧的。
“没有。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罗小冰往后退上两步,撇开慕容明珺,他还是本性难改,还是以前的那副臭脾气。
“来人啊。先把朕的表弟请到龙城歇息。”慕容明珺突然提到了嗓音,声音里带着几戏谑,分明是在与罗小冰故意斗气。
“是。”黑羽响亮地回了一声。
“等一下。”恰时一个女声传来,雾气茫茫,虽看不清楚。但慕容明珺还辨得出音色,是呼延仪心的,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火光映天,渐渐清晰。一个妇人迈着急步而来,王知府紧跟在后,一刻不敢怠慢。
“母妃?”慕容明珺轻唤一声,低眸扫一眼罗小冰,脸上满是质问之色。
“不要觉得是臣妾接母妃过来的。”罗小冰把脸一撇,迈着步子迎上呼延仪心,搀住她单薄的身子。
“母妃,你怎么来了?”慕容明珺赶紧上前迎道。
呼延仪心抿了抿唇,回眸扫一眼呼延镜,眼眶突然红了,道:“本宫在宫中听到消息,说是龙城发生瘟疫,镜儿也来了岭山。这些天来,本宫都没睡过安稳睡。所以——”妇人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深吸了一口气,话题一转,道:“珺儿,你打算怎么处置镜儿?”
“母妃不用担心。儿臣并不贪心。只要岭山三城即可。”慕容明珺握紧了呼延仪心的手,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置呼延镜于死地,只不过是与罗小冰斗气罢了。
“那刚才本宫听到你说带他回龙城?”呼延仪心紧紧追问。
“母妃是西凉人。儿臣不会如此绝情绝义的。”慕容明珺抬眸扫一眼呼延镜,声线提高,道:“朕只要岭山三城。你若肯归还。朕绝不会再为难你。”
呼延镜犹豫了一下,眉头皱起,把晨风的手握得更紧,与其对视一番,眼中依然透着坚定。
“镜儿,可还记得姑姑?”呼延仪心往前踱了两步,泪水渗渗而下。
呼延镜心中的潮涌被牵起,当年父皇听到姑姑猝死的消息,那是何种的惨痛。其实五年前潜入东荣,一半为公,一半为私。姑姑不在了,与东荣的盟约可不再履行,所以他拿设计拿回血龙珠、拿出岭山三城。父皇临终之前,曾也吩咐过他,为报姑姑恩情,万不得已,不要与慕容明珺开战。
这一次,他的确有私心,是为魂牵梦萦的她。只可惜,她的心中从来没他。从始至终,她的心里就只有慕容明珺。那种绝望、那种失落,激起他内心的不满,故而东荣与西凉的战争是一触即发。
“镜儿记得。若不是姑姑,就没有父皇,没有父皇就更没有镜儿。”呼延镜点一点头,忽然一掀长袍,单膝一跪,道:“镜儿这一跪是替父皇的。”
“镜儿不要这样。”呼延仪心眼角的泪一涌而出,正欲上前拉他起来。
“母妃,不要。”慕容明珺撇一眼呼延镜,拉住了呼延仪心,对他不得不防。万一母妃过去,被他胁持,到时候一切主动权都会落在他手中。
呼延镜抿唇一笑,自顾起身,扫一眼慕容明珺,道:“表哥可真是变得聪明多了。”
“过奖了。”慕容明珺回礼一句。
一直静默不语的晨风突然挣开呼延镜的手,奔到罗小冰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地,道:“郡主,晨风错了,是晨风派刺客到落日山杀郡主。亦是晨风让水儿给风儿下毒,更是晨风起了歹心,在水源里下了盅毒。这一切都是晨风的错。只求郡主劝劝皇上,不要伤害他。晨风愿意以命抵命!”
语罢,晨风已经拾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罗小冰正欲言,见此状,赶紧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扔了过去。谁料有人更快,紫影飘摇,一把夺开她手中的长剑,紧紧拥了她在怀。
“你怎么这么傻?”呼延镜捧起晨风的下鄂,眼眶流动着情涌。
“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晨风咬着唇,眼眶的泪扑簌簌地落下,眸底的忏悔之情是真真切切的。
“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可以死。你怀着朕的孩子。朕还等你为朕生第一胎,第二胎,第三胎——为呼延镜家族开枝散叶。”呼延镜冷冷说道,虽然语气僵硬了点,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对晨风,他不是没有情。
“嗯。嗯。”晨风再次落泪,唇角勾起美丽的笑容。呼延镜是第一次对她说如此深情的话,她感动而哭。
慕容明珺似有感触。其实他抓了呼延镜也只是为了岭山三城而已,看着他与晨风的真情袒露,心却揪痛着,忍不住用余光扫一眼罗小冰,看到了她眼中的红润。
“你我单独谈谈。”他的目光落到呼延镜的身上。
呼延镜扶着晨风起了身来,与慕容明珺对视一番,点一点头。接着两人很有默契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遗留下来的,罗小冰与晨风只有耐住寂寞的等待。其实她们都怀着一样的心情,那便是担心。
昔日的主仆二人坐到了一块青石上,夜好深好沉,把所有的光明都吞没。
“晨风真的对不起郡主。”晨风突然起身,跪到地上,叩了一个响头。
罗小冰并没有去拉她,目光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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