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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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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换上素净的衣裳。
“朕以前是对不起你。你原谅朕可好?”慕容明珺面对着关着的窗户,突然说道,鼻音有些许的颤抖。
罗小冰的心被狠狠敲了一下,帝王的深情竟让她不知所措,正在束腰带的手突然停下,过着屏风的剔透能隐约看到那抹伟岸的身影,不知为何,鼻头竟有点酸,他是在向她承认当年的过错吗?呵呵——这种错是可以原谅的吗?她摇头,在心中里暗暗发笑。“皇上没有对不起臣下。”她吸了吸鼻翼,神情镇定下来,已然绕过屏风来,看清窗下的明黄身影,笔直笔直的,就像一棵屹立不倒的松柏。
慕容明珺负起的手突然放下,接着转身跨步过来,“冰儿,你不要欺骗朕。”大手搭上她的肩头,头微微一摇,眼中似有渴求。
“皇上,臣下没有。”罗小冰用冷意遮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你是冰儿,你是!朕等了你五年了。你为何来到朕的身边,却不肯与朕相认?”慕容明珺的大手从罗小冰的肩头滑下,落到她的腰间,俄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五年,是啊。不长不短的日子。她只知道这五年里,她是活在仇恨当中的。掉下落日崖的那一刻开始,她对他的心就死了。
“皇上,臣下不是。”罗小冰挣开了慕容明珺的温怀,淡淡地说道,她的声音很坚决,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皇上既然如此思念那位故人,为何不留她在宫中?”
其实她很想听到他悔改的声音,若是知错了,能承认错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难能可贵。
“她离开朕了。”慕容明珺从刚才的悲恸中醒悟过来,仰天一叹。
罗小冰咧唇一笑,道:“离开?皇上指的离开,是她死了?还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朕曾经伤害了她。所以她走了。她留给朕一封信,说她要到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去。”慕容明珺望着罗小冰,目光依然深情:“朕找了她五年。可是她现在回来了。却不肯与朕相认。”
要到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去?!呵呵——真是可笑。我何时写过信?他又在撒谎!讨厌撒谎的人!难道你想用这种深情来打动现在的我吗?不可能。
“皇上可能是太过思念她。所以认定臣下就是她。”罗小冰的语气竟有些发寒。
慕容明珺抿了抿唇,眼眸里流离过一抹无奈,轻轻拂袖,走至罗小冰的跟前,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啄,忽而笑了,道:“朕失态了。很晚了。休息吧。”说罢,他还是喜欢打横儿的抱起她,轻轻放她在软软的床榻上,然后挨着她躺下,手指移到她的腰间,扯开她的腰带。
罗小冰只感觉到一股透凉的风从胸口侵进了身体里,她本能地颤了一下,小手抓住他游移的大手,直直地凝望着他。
“怎么?冰儿忘了先前答应朕的事情?”慕容明珺说话同时,已经掰开她的素手,然后继续扯开她的腰带,衣衫尽落,只露一件薄薄的金色小抹胸。她没有再反抗,要来的终究会来,她静静地闭上了眸,等待着他的驰骋。
身边有风动的感觉,定是他在宽衣。不予理会,只想时间慢点过,可以却过得愈发快,他赤着身子,已是挨上她的身体,接着一抹温热流上她的额头,到鼻尖,再到红唇。
她僵僵地躺着,没有任何的反抗,亦没有丝毫的主动。她就那样安静,安静的就像没了灵魂的躯壳。
慕容明珺吻她的时候,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是完完全全的痛色,这个女子没把心放在他的身,或许说对他封锁了心。
“冰儿,朕爱你。”温吻滑下,落到罗小冰的耳边,轻轻一语。
不知为何,她竟感觉到左胸的那颗心有了一丝颤动,冰凉的身体有一股热量在流窜。
他似乎已经感觉到女子的变化,轻轻挪开了吻,细细地扫量她一番,手指温柔地抚探着她脸上的每个角落,一遍又一遍。“冰儿,不管何时,你都是这般美。”
“谢谢皇上的夸奖。”罗小冰终于还是睁开了眸眼,看清他的面孔,五年了,这个男人的脸上添了几分沧桑。可是国事太繁忙?她知道他是个勤政的好皇帝!突然竟忍不住抬手,小心地探了一探他的眉角。
慕容明珺突然一把她的素手,眼眸一瞪,道:“你骗朕!”
“臣下何时骗皇上了?”罗小冰顿时大惑,这个帝王又要耍什么花招呢?
慕容明珺将她的手握紧,放在嘴边,一遍一遍地轻吻,“你爱的人不是他。应该是朕。”
这句话有点否定的意味,似在猜测,其实是在质问她。
“不管臣下爱的人是谁。臣下是皇上的女人,不是吗?”罗小冰抽回手,另一手抬起,握起一束他垂下的黑发,在他的脸上轻扫着。
慕容明珺的视线挪向罗小冰的左胸,大手覆过去,道:“朕想朕的女人心里只有朕一人。”
“没有哪个人心中只有某一个人?”罗小冰摇头,很淡定地说道。
“是吗?”慕容明珺反问。
“是。一个女人,她除了丈夫,还有孩子。不是么?”罗小冰有意无意地提起孩子,其实她是想风儿了。深秋夜寒,地牢里阴森极了,他可过得好?
“好。那就与朕生一个小皇子,如何?”慕容明珺欣然一笑,大手揽起罗小冰的纤腰,将女子的身体紧紧贴入怀中。
生小皇子?他的承诺可真是诱人。
“皇上有那么多的宫妃,为何不添皇子呢?”罗小冰问了一个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慕容明珺的目光有些沉迷起来,“朕的皇子只能是朕将来的皇后所生。朕的皇后一定要朕爱的人。”
“皇上是爱臣下?”罗小冰不以为然地问。眼前的帝王,总是让人真假难辨。
“一直都是这样。从五年前到现在。”慕容明珺的手从她的腰上挪开,彼此拉开一点距离,迎上她的眸子,神态悠然,却丝毫没有戏谑之色。
“皇上又犯糊涂了。”罗小冰埋下头去,不再与他对视。不知他是真的认出她来,还是在试探她。
所以在未确定之前,一定要小心警慎。
慕容明珺叹了一声,再次将之拥紧,道:“朕错了。朕总是喜欢把你当成她。”他似乎恢复了常态,下巴挪上她的发青,轻轻摩挲,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罗小冰心中犯起嘀咕,他到底要做什么?“皇上,可否赦免他们?”终于忍不住提到慕容明浩一事。
慕容明珺听到罗小冰这么一问,眉色之间闪过一抹异样,接着倏地贴近她的身体,“冰儿,不要扫兴。让朕好好宠爱你。”
一个猝不及防的热吻再次迎上,吻得她几乎没法呼吸。缠绵一半,他倏地停下,从罗小冰的身上挪开,躺回到她的身边,喘了喘气,竭力地闭了眸,压抑身体的欲、望。
“朕不想乘人之危。睡吧。”慕容明珺倏地坐起,撑了撑额头,似乎疲惫不堪的样子。说罢,他拉了锦被,盖上她与他的身上,然后侧过身去,背对着身旁的女子。
他一系列的举动着实让罗小冰惊讶。他到底是伪装,还是果真如此。若是真的,他变了。不再像五年前那样的霸道,他更会替别人着想了。
“皇上,那——”忽而转念,又忍不住想提及慕容明浩的事来。
慕容明珺的眉头微微一皱,打断了她的话,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朕累了。”
音落不久,均匀的鼾声响起。白日操劳国事,晚上还要与她周旋,可能是够累的吧。
罗小冰抿唇一笑,望一眼宽厚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心头猛得一热,流动起一股异样来。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又是日上三竿了。床边早已空了。他应该是上朝去了。
她伸了一个懒散腰,拉开帐帘,下了床榻来。
这时,幽兰推门而入,手中还捧着一只精美的盒子,见罗小冰已经起来,脸上盈上笑容,道:“冰主儿起了。”
“嗯。”罗小冰微微点一点头,目光落在了幽兰手中的盒子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盒子,金丝镶嵌,雕纹精美,其上镶嵌的小珍珠更是光芒流离,“幽兰,这是?”
“皇上走的时候向幽兰询问了有关冰主儿头痛旧疾的事。”幽兰缓缓说道。
“然后呢?”罗小冰的眉头稍稍一扯。
“然后我就说就冰主儿的病只有天山雪莲才能治得住。”幽兰的眸里可是流动着一阵又一阵的喜意,道:“接着李公公就送来了这只盒子,里面全是上等的天山雪莲。”
说罢,丫头将盒子放到圆桌上,打开来。果然一股奇香飘满室中,里面全是风干的天山雪莲。
这些东西在东荣国可是稀有之物,他倒是出手大方,一下就送她一盒!看着看着,眼睛里竟升起一层水雾,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五年了,除了幽兰,还没有别人对她如此细心过。
吸了吸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幽兰可是眼尖的很,她知道主子定是有所感动吧。人心是肉作的,怎么可能没感觉了?更何况是以前爱过的人。怕就怕,皇上他是在装。那主子该如何是好?
===
吃过早膳,罗小冰习惯呆在屋中,倚着香榻,闭眸回忆着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慕容明珺对她的好让她竟有些迷离起来。他到底要干什么呢?是念在她是冰国的国主?还是另有所图?无法想明白。
“冰主儿——”突然幽兰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绪。音落,丫头已经急匆匆地奔进了屋中。
“何事?”罗小冰坐起身来,淡淡地问着。
幽兰性急,一向就是这般冒冒失失,跑得气喘吁吁。
“皇上已下了圣旨,要将大王爷一家以叛贼之名于今日午时在午门斩首。”幽兰屏住一口气,将一句话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不可能的。”罗小冰倏地起身,连连摇头,眼眸睁得好大。
幽兰一边拍着胸口的积下的吁气,一边说道:“千真万确。我刚才在御花园听李公公说的。”
罗小冰扫一眼窗外,此时应该是巳时了,马上就快到午时了。风儿!不,一定要救他!女子已快步奔出了冰雪宫,施展轻功往龙驭宫的方向奔去。
此时他已下了朝,该是在寝宫休息的。
未能进龙驭宫的门,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侍卫只说皇上不在寝宫。再问皇上去了哪里,给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不知道。
罗小冰的心顿时慌了,急步下了长长的台阶,若再找不到慕容明珺,她就要直往午门法场奔去。就算是劫法场也要救下风儿。
可能是太过急切,刚下了台阶,就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罗小冰连连道歉,连看都没看一眼来人是谁,就准备绕身离去。
“冰主儿,是你?”一个憨厚的声音传入耳际。
罗小冰抬眸,才知撞上的人是慕容明杉,赶紧欠身一拜,道:“臣下无意冒犯,还请五王爷见谅。”
女子脸上的疤痕退去,当然更像极了骆冰心!慕容明杉心中的那份情意再次涌起,见到她一脸的惊慌与无助,忍不住问道:“冰主儿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五王爷可有见到皇上?臣下找皇上有急事。”罗小冰一把拽住了慕容明杉的衣袍,眼眸里泛起晶莹,五年了,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的脆弱。她不能让风儿出事。风儿是她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
“皇上在华琰宫。发生什么事呢?”慕容明杉忍不住握了她的素手,很认真地问道,仿佛上次刺杀一事的芥蒂在此刻都消失了去。
“谢五王爷。”罗小冰福身一拜,仿佛得了大救星似的脸上的慌张倏然松下,然后快步往华琰宫的方向奔去。
留下慕容明杉深沉的凝望。“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呢?”喃喃自语,黝黑的脸上竟是担忧之色。
罗小冰一路小跑,再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华琰宫。
竟不知何时,华琰宫的门口竟也安插了侍卫。女子的脚还未踏入,侍卫的长刀一横,拦下她的去路,道:“皇上有令,今日在华琰宫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两位大哥,求你们了。我有急事找皇上。”罗小冰握着拦在身前那未出鞘的刀刃,苦苦一阵哀求。
两名侍卫却无动于衷,大刀横在面前,两张脸赤冷的像冰铁似的。
“好。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罗小冰顿了片刻,心中的慌张化成一股戾气,搭上刀鞘上的素手使劲一掰,夺了他们手中的大刀,然后再凌空数掌劈过去。
侍卫倒地,痛得直叫唤。女子狠狠丢下夺来的大刀,然后大步冲进了华琰宫。这里是南宫玉儿的寝宫。本不该这么冲动的。只是为了救风儿,她豁出去了。
罗小冰刚一踏进宫苑,慕容明珺与南宫玉儿就已闻声而出。
娇滴滴地女子搀着帝王的胳膊,傲然的凌视,似乎在示威。
“没想到冰儿竟如此粗野?”慕容明珺挑眉,似有那么一丝嘲笑的意味。
“皇上昨天答应臣下的事,居然不算数!”罗小冰怒气冲冲的样子,美丽的容颜似乎都扭曲了。
“冰儿还不是朕真正的女人。朕没有理由帮你。”慕容明珺轻轻扫一眼罗小冰,眸里同时闪过一抹痛意,她居然为了慕容明浩,不顾影响,不顾礼仪,这般发疯的狂闯。她是真的爱他吗?心仿佛有滴血的声音,下意识地拉紧了身边南宫玉儿的手,漠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殿中走去。
“臣下求皇上放过他们!若是皇上真的要斩杀叛贼,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不要累及他的妻儿。”罗小冰扑通一声跪在青石转地上,膝盖磕在硬石上是咚的一声响,本来洁白的衣裙居然溢出一抹血来,可知她是多么的用力。
慕容明珺回转了身来,再看一眼罗小冰,看到她膝盖上的血,忽而扯起嘴角笑了,笑得好冷,好失望,“冰儿又在求朕?还这般伤害自己?”
罗小冰的眼眶里是一片血红,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为了风儿,她可以不顾一切,“求皇上放过他们!霍真欣无辜,慕容风亦是无辜。臣下知叛逆之罪不可恕。但救皇上开恩,放过他的妻儿。”
她的要求在递减。慕容明珺却是觉得她是想为他慕容明浩保住一条血脉。慕容风虽是皇室子孙,但为免祸根,必须将他一齐斩杀。自古君王无情,便是这样。
“霍真欣是女儿身,又是丞相之女。朕可以放过她。但斩草要除根。慕容风,朕绝不会放过。”慕容明珺吸了吸鼻翼,睇望一眼跪地的罗小冰,脸绷得很紧,声音赤冷赤冷的。这是他最后的退让。
“慕容风可是皇上的亲侄子。皇上也狠的下心来?”罗小冰连连摇头,那个隐瞒了五年前的秘密,她不想说,可是如今——
“冰主儿就不要为难皇上了。国法难容啊。”南宫玉儿轻轻眯眼,云淡风轻地说道,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抹得意。
慕容明珺已闭了眸子,不再看罗小冰,眉宇紧拧,扬了扬手,狠下心来道:“来人啊,把冰主儿拉出去。”
音落,竟有一群侍卫拥了进来,将罗小冰拽起,把她往宫门外拖去。此时,她已没有反抗的那种激动,心堵得快要没了呼吸。
“慕容明珺你不能杀慕容风,他是你的亲生儿子!”罗小冰赤冷的目光就像冰束似的盯向慕容明珺的脸,空气里响起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声音。
空气倏地凝固。
首先帝王身边的南宫玉儿丽脸倏僵,惊得目瞪口呆。
慕容明珺的眉头一扯,猛得睁眼,扬手示意侍卫们停下
“你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他迈着大步,跨到罗小冰的跟前,一把拉起了她,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几乎快要掐断。
罗小冰怔怔地看着慕容明珺,一声冷冷的笑,道:“皇上可还记得‘美人偷心,何苦留情?’不错,我就是五年前的骆冰心。”
“你终于承认了!自你从冰国来到东荣皇宫,朕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即使你蒙着面纱,朕也猜的到是你!你的身影朕永远不会忘却的。”慕容明珺冷俊的脸在抽搐,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可是这个女子就是一直不肯承认,第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疤,他便知这五年来,她一定受了不少苦。所以他就把太祖皇帝留下的美人草药膏给她用上。想尽一切办法来感化她。可是她依然冷漠的像一潭冰水,他猜不透是为何,今天她终于坦白了,他的心一阵酸楚,吸了吸鼻翼,冷静下来再道:“你刚才说慕容风是朕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儿是我的孩子!亦是你堂堂东荣国皇帝慕容明珺的孩子!云来楼,你忘了吗?你一直认为那个孩子是呼延镜的!”罗小冰忆起往昔,痛意翻涌,泪水忍不住渗渗落下。
慕容明珺张了张唇,竟不知所措,的确,当年年少轻狂,当得知她怀有身孕,他就从来没有静下心来想过,若是那时能够信任她,事情就不会闹成今天的局面,自己差一点杀了自己的骨肉?!心中一阵悔痛。“传朕口谕。刀下留人。”过了片刻,他紧紧一握拳,对身边的一名侍卫说道。
“是。”侍卫揖礼一拜,赶紧奔出了华琰宫。
“冰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容明珺的大手挪上她的双肩,紧紧抓住,依然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罗小冰抬眸,盯着他眼中的那份质疑,心里被狠狠地撕痛着,他对她就从来没有信任过。“皇上若不信,可以去问皇太后。”
可能天下所有人都知,唯独他还迷糊着。
“朕的孩子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叫着他为父王?”帝王的精明是不可思议的,一连串的疑问终了出来。
罗小冰累了,觉得极累,仿佛全身快要虚脱似的。“皇上若想知道真相,就去问问你的那位大皇兄吧。”淡淡一语,眼眸里只剩下一丝冷漠,脸边泪干,已再无力与他纠缠下去。
说出了真相,救回了孩子。意味着前路更加的艰难。等了五年了,等来的却是一场心揪,她甩开慕容明珺的手,神情恍惚起来,转身迈着步子朝宫门口走去。一步、两步、三步,腿好软,头好晕,感觉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跌下,跌进一个好温暖的怀里。
“冰儿——”一声深情的呼唤在耳边渐渐远去。
===
鸟鸣啾啾,晨露叮咚,把芙蓉帐下的女子轻轻唤醒,睁开眸来,却见一缕温柔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泄到她嫩白的脸上,一片红晕。
趴在床边睡着的幽兰感觉到床上有异动,倏地起身来,揉了揉惺忪大眼,见罗小冰醒了,脸上泛起喜色,欢快地说道:“冰主儿,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真是吓死幽兰了。”丫头的眼角分明积着一抹泪痕。
听幽兰这么一说,罗小冰才知已是次日清晨了,张眸望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忽然全身一抽,抓了幽兰的手,激动地问道:“幽兰,风儿呢? 风儿他怎么样了?”
“冰主儿放心。”幽兰拉紧罗小冰的小手,安抚道:“小皇子没事儿,大王爷与霍家小姐都没事儿,听李公公说皇帝要把大王爷贬到北国极寒之地去,让他永远回不了东荣。”
“那风儿现在在哪里?”罗小冰四扫一眼,却不见那小家伙的身影,心中甚是急切。
“听说昨夜小皇子是歇在龙驭宫的。皇上守在这里,直到天明时候才走的。”幽兰一五一十地说道。
“不要提他。”罗小冰捏起拳来,眼眸中积起一股恨意。
“母妃——”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天真的声音,慕容风可爱的小脸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环。
“风儿——”罗小冰一声深深地呼唤,正欲下了床榻来,谁料孩子甚是懂事,先一步奔过来,一下跳到床上,抓了她的手,道:“母妃身子虚。要好好休息。”
“风儿乖。”泪水再一次涌出,她将孩童拥入怀里,抱得很紧很紧,生怕会再一次失去。过了好久,她才松开,伸手抚了抚慕容风的小脸,道:“风儿,是母妃不好。母妃让你受苦了。”
“风儿没有受苦。风儿应该高兴。一下子有了母妃,还有父皇。”小家伙挣开罗小冰的怀抱,快活地拍了拍手,然后一骨碌溜下床榻,小跑到门口,“父皇,快进来。”招了招小手,然后上前一拉,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拽了进来。
“父皇要乖,好好陪母后。”慕容风向慕容明珺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奔到幽兰的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朝他挤一挤眼,轻声说道:“小姐姐,跟我一起出去玩。”
幽兰明白慕容风的意思——是不要打扰主子跟皇上说话。“冰主儿,幽兰先陪小皇子玩一会儿。”丫头刚说完,已被那小家伙拽出了寝门。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身体可好些了。”慕容明珺顿了片刻,迈着方步,走至床前坐下,温柔的声音响起。
一切都挑明,罗小冰不想再与他多说半句话,把脸别过去,不予理会。
慕容明珺似乎已经料到是此种情形,脸上竟没有一点儿异色,只是抬手掰正她的脸,轻轻一笑,很神秘的样子,低首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来,“这可是你写的?”
罗小冰有点诧然,接了他手中的信,打开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信的落款是五年前的日期,其中信的内容更让她惊讶。信中模拟的是她的口气,说她以前受到的伤害太多,不想再留在慕容明珺的身边。说她要去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过些平淡的生活。
“我没写过这封信。”罗小冰摇了摇头,诧异地看着慕容明珺。
慕容明珺吸了一口长气,缓缓抓起罗小冰的手在掌心,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年朕平定了宫中之乱,回了三王府,水月居的阁楼上就只留下这封信,你人已不在。昨天朕赦免了大皇兄,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朕。朕才明白其中原委。当年朕根本没有派刺客要杀你。”
罗小冰是惊讶的,眼眸睁得很大,怔怔地盯着慕容明珺的眼睛,那深沉的眸底根本看不出半丝的虚情假意。“皇上的话,臣下还可以相信么?”
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却一点儿也弥补不了她内心的伤痕。原来五年来,都恨错了吗?静静地凝望慕容明珺,嘴唇嚅动一番,眼圈渐渐泛红。
“冰儿,你要相信朕。若是朕真想杀你,不用派刺客,直接给你个莫须有的罪名即可。”慕容明珺握着罗小冰的手,力度再次加紧,他睁的眼眸血红血红的,仿佛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似的。
罗小冰沉默了,或许他说得对。高高在上的皇帝若想杀人,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若真想杀她,自她来东荣国开始,他一认出她,就会下了杀手。
“朕以前伤害你太多太多。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你给朕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可好?”慕容明珺抬手轻轻抚探了一番那张飘移着冷意的小脸,然后将其拥进怀里,眼眸里流动着的全部都是深情。
罗小冰却是猛得抽离了身子,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嘴角一咧,冷意依在,但语气柔和了许多,道:“即使臣下相信皇上这一次。但一切都不可以再回到从前。五年了,造成这场悲剧的是皇上与臣下之间的不信任。皇上对臣下或许不是爱,只是一种得不到而想得到的占有欲罢了。”
试着让自己相信当年不是他派来的刺客,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这五年来的苦已将她心中的情愫磨的快要消失。
“冰儿——”慕容明珺张了张唇,还想再说些什么。
罗小冰摇了摇头,突然之间一切明朗,她却觉得眼前一片迷茫。若说他有最爱,但有可能他的最爱依然是顾怜儿!她与他的纠缠一切都起于那个女子。
五年了,心比以前更成熟了。不会再盲目地去追去那份所谓的爱情。
“皇上有三宫六院,但臣下只渴望单纯的生活。皇上满足不了臣下。不如让臣下与风儿一齐回了民间。”试着让自己把仇怨放下,就像一个人卸了好重的担子,全身虚脱了。她觉得好累,累得几乎想睡下便不起来。
“不,冰儿。你不能离开。给朕一个机会!”慕容明珺再次握起她的手,情绪异常的激动。
罗小冰犹豫了一下,淡然一笑,道:“半年——给彼此半年的时间。半年后,若臣下想离开,皇上不要阻拦。”
“好。半年。”慕容明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很慎重地说道。
“君无戏言?”罗小冰再确定一番。
“君无戏言。”慕容明珺目光笃定。
其实罗小冰的心中是另有想法的,给他半年时间,其实是为了风儿,让这个可爱的宝贝跟他的父皇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虽没了恨,但心里的痛依在。
当年,若他信任她一回,就不会弄成今天的这个局面。
心死了,怎么可以再活过来。
“皇上,慕容明浩现在何处?”罗小冰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得一问。
“他现在离开东荣京都已经有好几百里了。”慕容明珺眺窗一望,深沉地说道。这一次,没有杀他,其实是看在风儿的面子上。听着小人儿一声一声地唤着“伯父”,心中不忍,便发配他去北国,让他永远回不来。“怎么了?朕是不是罚得太轻?其实朕听到他说囚禁了你三年,朕真的想一刀杀了他。但是为了风儿——所以——”
罗小冰明白慕容明珺的意思,她咧了咧嘴,轻轻一笑,恶人终有恶报,像慕容明浩这种想当皇帝想疯了的人,让他活得落魄不堪,应该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吧。只是心姨在何方了?
她心知,只要与慕容明浩有关的人,一定全数发佩北国。那妇人肯定不能留在京都的。
做为帝王,慕容明珺一定会非常果决地驱走她。只是恐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心姨了!心好湿!好难过。
“冰儿在想什么呢?”慕容明珺掰正她的脸上,迎上一股热烈的眸光。
罗小冰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道:“皇上可想过写那封信的人是谁?还是那些刺客在杀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美人偷心,何苦偷情?红颜祸水,必根祸根!前半句可是皇上对臣下所说的话,当时没有外人,他们怎么会知道?”
慕容明珺的眉头一拧,惊道:“他们果真这样说?”
罗小冰点一点头,眸子里依然泛起一股凉意。
“应该是你与朕身边的人。朕记得那日房门紧闭,不知可否有人偷听?”慕容明珺一边说着,眉色渐渐沉下来。
“皇上,臣下有些累。还想再睡会儿。”罗小冰不想辨得那么清楚,愈是清楚,她愈觉得头痛。
“好。你先歇着。”慕容明珺扶着罗小冰躺下,拉着被子给她盖好,见她睡去,才悄然离开了冰雪宫。
其实他离开那刻,床上的女子睁开眸来,目送他渐渐远去,嘴角抿起一抹甜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她有些感动。
难道心真的死了?不像。
===
秋末冬初,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不过天气还算好,每日晴朗。罗小冰的身体也渐渐好起来。
宫苑里,她总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风儿与幽兰嬉戏,心中仿佛添了一道明朗的色彩。
若真有那么一座小苑,夫妻二人养养花,种种草,带着孩子过些田园生活那该是那么好啊。可是偏偏风儿的父亲是一代帝王。
无情最是帝王家。是该去该留呢?
“母妃,您在想什么呢?”闹够了的慕容风快活地奔过来,扑进罗小冰的怀里,抬起小脑袋,泛着精光的灵眸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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