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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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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回眸,与她对视。

两人的眸光流动着异色,各所有想。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叫大夫来帮你看看。”呼延镜挪开视线,深深的眸光扫向窗外,外面依旧是树影张牙舞爪,撩乱心情,音落,他轻轻一甩袖,大步迈出了芳香苑。

罗小冰忍不住追到苑口,望着坚定背影的离去,心中好是疼痛。刚才是不是又伤到他了?

迷离的眼眸里是理不清的丝绪。

若是有方法将他体内的残毒清理干净,那该多好!

夜色里,寒风凛冽,撕扯着罗小冰的衣裙,倩影飘飘,宛然惊鸿仙子,她伫在院中,望着满天繁星,一声长叹。

突然一条黑影闪过,“接着!”凌空喝来一个声音,辨不清是男是女。音落,人影散。一张白纸条从空中飘飘而来。

罗小冰赶紧拾了起来,回了房间,拿到烛光下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清晰大字:神月教中,有一灵药,名曰:复生,此药可医百病。神月教总坛在北山林深谷。

灵药?可医百病?那么镜哥所受残毒之侵便可医好!想到这里,罗小冰心中猛得一喜。

抬眸望窗外,忧色又起。这从天而降的纸条是真是假呢?扔下这纸条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思绪再次陷入了纠结当中。神月教不知是何方神圣,这样冒然闯入,他们未必肯给灵药的。

该怎么办?

徘徊在房中,久久没有睡意。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鸡鸣时刻,罗小冰才停了脚步,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握紧了小拳头,忽而再伸手取了桌上的纸条折好,塞进衣袖里,打开房门,偷偷跑出了芳香苑,从后门离开了镜王府。

不论结果怎样,她一定要去一趟神月教总坛。

为了镜哥,她要拿到那味灵药。

穿过清冷的大街,一直往北边走去,走过一里又一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才入了北山林。

深林野林,很久没有人的踪迹了,曲折迂回,不知哪里才是尽头。路是越走越险,再加上她怀有身孕,身体很快支持不住了。

满路的荆棘把她的裙衫划破,刺过衣物扎进肌肤里,很深很深,血渗出来。她咬了咬牙,望一眼天边的红霞,抹去脸边的汗渍,自语道:“不行,为了镜哥,一定要坚持。”坐下休息片刻,揉了揉酸痛的腿,起身来继续往前走去。

晨曦微明的时候,她再也走不动了,眼前开始模糊,汗水淋漓,突然脚下一软,身边摔了出去,侧眸一看,下面是深深的沟壑。这样摔下去,哪里还能活命。难道就要这样死掉吗?

活着这样累,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怜肚子里的宝宝!摸摸小腹,闭上眼眸。突然身体停住了,好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怔怔地睁开眸子,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慕容明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罗小冰由于本能的害怕,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襟,胸膛的铜黄肌肤都露了出来,还是结实得精亮,那张脸,再没有颓迷,再没有冷厉,有的只是飘洒的俊逸。

难道是在做梦吗?她使劲甩了甩头,竟忍不住探了探那张脸,有棱有角,感觉还是那样真实。

“怎么?不想起来?”慕容明珺眉头一挑,脸上竟有几分惬意。

“没有。”罗小冰避开他的眼眸,赶紧松了他的衣襟,挣开暖怀,站稳。“你怎么在这里?”如此荒野竟能碰到他,这是巧合,还是蓄谋。眯起眸来,疑惑地看他两眼。

纸条上的字虽不是他写的,但也不排除是他的圈套。

“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可是去神月教总坛的路?你在这里?莫非你是神月教的人?”慕容明珺上下扫量着罗小冰,双眸里光亮起伏不定,傲人的目光虽没了戾气,但却缓缓添上了几分冷意。

细细扫一眼,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姿,沉着的声音,昂扬的气质,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三王爷。

只是他变了好多,眼中的冷漠早已褪去,泛着一股暖暖的温流,是对她的一种温流。

难道他好了?

罗小冰心中甚是不解。

“你看这个。”罗小冰从衣袖里掏出纸条扔给慕容明珺,撇他一眼,道:“你既然知道神月教,难道不是你的圈套,故意引我来?”

慕容明珺敞开纸条,扫一眼,抿唇一笑,道:“你想去神月教拿复生灵药?”

“怎么了?碍着你呢?”罗小冰显得理直气壮。

“复生灵药能治百病,对精元虚弱的男子甚有奇效。难道你是为他去取?他——”慕容明珺的脸色微微一沉,眉宇间闪过几丝痛意。她的心已完完全全属于他呢?

“你可别想得太多。镜哥为了帮我渡祛阴毒,身染残毒。我去取复生灵药,就是帮他解毒的。”罗小冰心底里有些发虚,镜哥的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嗯。我没想得太多。”慕容明珺眼眸中的温流被一股寒气淹没,“你一人去神月教,不是送死吗?”轻轻一甩袖,他的脸上满是责问。

“为了镜哥,我不怕!”罗小冰傲然扬眸,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呼延镜欠得太多,这一次一定要得到复生灵药,治好他的顽病才行。不然她就成了呼延族的大罪人了。

慕容明珺的脸狠抽了一下,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那走吧。”只简单的三个字,说罢,他一转身,甩袖离去。

“喂,你到底哪里去?”罗小冰紧追上来。

“神月教总坛!”慕容明珺不曾回眸,声音铿锵有力。

“你去那里做什么?”罗小冰追问。

慕容明珺停了步子,回过头来,一把抓了罗小冰的手腕,道:“不要在我的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眉目拧紧,似有几分气愤。

他不过是气愤她只身一人去神月教为了的是另一个男人。

“喂,你放开!弄疼我了!你放开,你只会欺负我!”罗小冰厥着小嘴,狠狠地责骂,真是讨厌的家伙。小女子伸出另一小手,使劲掰开他的大指。

言语惊醒了沉浸在气愤当中的慕容明珺,是啊,对她,从来没有爱怜过,有的只是霸道的拥有,深深吸一口气,神情柔软下来,赶紧松开了大手,道:“对不起。”很真实的道歉,竟让罗小冰不由一愕。

“我查到大皇兄与神月教来往密切。想去探个究竟。”眸光流转,泛着真真切切的情意。不知为何,居然向她吐露了真话。

“你都好了?”罗小冰忍不住再看他两眼,白日的颓迷,夜晚的消沉,在他的脸上早已消失。

“我没事儿。”慕容明珺避开罗小冰美丽的眸子,心中好痛。等到真正醒悟,发现自己真正爱她的时候,伊人早已投向他人的怀抱。

如果再这样霸道的拥有,换来的只是更多的伤痕罢了。

“想找复生灵药,跟我走。”他拉开话题,拉了罗小冰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林子深处。

每一次走进茅草深处,他总是先把荆刺踩断,然后再让罗小冰踏着过去,生怕她受一点伤。

或许从某个时间开始,他就应该这样做。

只是这一切已经太晚,他暗自哀叹一声,侧眸看一眼身旁累得气喘吁吁的女子,心中不由一阵心疼,赶紧揽了她的腰际,让她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躯上前行,这样她便不会很累。

罗小冰何偿感觉不到慕容明珺的变化了。他的温柔、冷静愈发让她心膜荡漾。这些虚幻的东西,不过是眼前的一场梦,梦醒了,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

他用温柔欺骗了她一次,这一次的温柔会不会再是欺骗?心好累。

“若有一天,你与大王爷针锋相对。你会忍心杀他?”罗小冰的小手不由自地主扣紧他宽厚的腰。

“会。”慕容明珺回答地很干脆,冷眸里有一股恨光。

“你是为了她?”罗小冰沉默良久,小心问道。

慕容明珺怔了一下,心底一阵泛酸。其实怜儿在身边这么多年,他都不曾了解过她,这个女子要的只是名和利,他一直以为她要的只是简单平淡的生活。

她的背叛,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切来得突然。内心虽然没有表面伪装的那种痛楚,但对怜儿多少是有情的。

失散了两年,她才知,对这个女子已回不到过去的甜蜜。对她,剩下的怜爱就是还她的恩情。

爱上罗小冰,抛弃了曾经对怜儿的承诺,是他的错。怪来怪去,还是他自己。

对怜儿,已经淡然。如果大皇兄才是她权利的欲、望,满足了她又何偿不好呢?

既然没有恩情,也不会歉疚。

昨日醉酒之后,朦胧中醒来看到罗小冰温情的面孔,温暖流入心扉。当年母妃去世的留下的阴霾才真正释然。

这次为了大局,他把自己装扮得颓迷不振。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身边的女子。

“怎么?回答不上来?”罗小冰扬唇一笑。

“没有。”慕容明珺眉头一拧,扣在她腰际的大手愈发用力了一些。

两人不再多语,只在幽静的山林里缓缓前行。

越走越深,越走越宽广。

果然山林深处,豁然开朗。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堡出现在眼前。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谷底的雾气依旧迷漫,宛如仙镜。

谷口,一个青石碑上,雕着三个明晃晃的大字——“神月教”。的确,如此隐藏的地方,是很少人能找得到的。

若不是慕容明珺派去的探子几经暗访,绝不会想到北山林深处居然是世外桃源。

缓缓走近城堡,渐渐清晰,红漆大门,足有几丈高,小小城楼之上,插着数面锦旗,弯月如刀,正应了神月二字。

门口石狮相倚,威武生仪。不过很是奇怪,门口竟没有守卫。

慕容明珺警觉地四下探上一眼,侧眸对身边的罗小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不行。”罗小冰使劲摇头。

“放心,复生灵药,我一定帮你找到。”慕容明珺眉头拧了一下,他不想她跟着进去冒险。

从遇上到现在,他一直称“我”。

他真的变了。罗小冰心中有几许安慰。只是她也同样担心他,若是他一人进去,会不会有事?神月教总坛,里面有多少人,多少机关,都不曾知晓。

万一他出个什么事,如何知晓。

“不行。我要进去!”罗小冰很坚定地说道,然后抓紧了慕容明珺的衣角。除了帮呼延镜拿复生灵药,更重要的是看着他,不能让他出事。心中是不由自主地担忧。

“你——”慕容明珺侧眸恼恼地看她一眼,心中极是气愤,难道还怕我吞了灵药不成。

他以为她只是为了她的镜哥!

狠狠闭眸,气气地抓了她的手,一跃上了城楼。

虽然大门口没人把守,但里面却是非同一般。院落有致,走廊蜿蜒。穿着月形图案衣服的男男女女整齐有列地往各处徘徊询查,看他们的身形步伐,就知一定是训练有素。

慕容明珺带着罗小冰隐藏到假山后面,刚好有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经过。他的身手很是敏捷,大手一勾,挟了那女子过来。

“说,复生灵药在哪里?!”慕容明珺的手指狠狠掐住了女子的颈脖。

“在佛堂。”女子吓得浑浊直哆嗦。

“带我们去。”慕容明珺再次低声喝道。

有了小侍女的带路,一路上很平静,几乎没怎么碰到巡逻的教众。左转右弯,终于到了侍女所说的佛堂。

一所别致的庭院,门额的牌匾上镶着“佛堂”二字,里面很简陋,一佛,一案,一桌椅。

进门的那刻开始,慕容明珺的视线就定在了佛像身上,佛不谓男女,但这尊佛看去像是位妇人,面容慈祥,右手兰花指,左手托一盏玉灯,灯无芯,但放着一只金色小瓶。

梦境萦绕,罗小冰与慕容明珺一同叫出了口。

“掌灯仙姑?!”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面面相觑,顿时无惊。

“你也知道她!”两人又是同样的疑问。

“神佛左手上的金色小瓶里装的就是复生灵药。你们放了我。”小侍女的眼眸流转,指着神佛,声音瑟瑟发抖。

话题被岔开。慕容明珺眸光一紧,一掌劈晕了小侍女,转身一跃,飞腾而起,取了那只金色的瓶子,打开来轻轻一嗅,果然是灵药,芳香扑鼻,嗅之犹如清泉灌顶。

谁料就在这时,一条长影飘来,好快的身手,长鞭一挥,缠上罗小冰的腰际,将她拽走,正当慕容明珺的分神的时候,那人另一手再挥另一长鞭,轻轻一点,快如蛇信般取带走了他手中的复生灵药。

慕容明珺定晴一看,目光如炬,“怜儿,怎么是你?”

的确,门口持鞭的娇弱女子竟是顾怜儿,她不再是往日的粉嫩衣衫,而是金袍加身,金冠如云,头上别一支重头金簪,宛如月形。唇红齿白,眉间点砂,环珮叮当,宛如天神下凡。

在进门的那一刻,她已然扯下了一直蒙在脸上的长巾,面容清晰,她就是顾怜儿,她要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手掐住罗小冰的脖子,另一手托着金色小瓶,先是恭敬地望一眼佛像,俄而目光停留在慕容明珺的身上,道:“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你三王爷的本事果然不小。几个时辰以前,还是颓迷不振,如今却已是意气风发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慕容明珺追问的同时,如炬的目光早已落到罗小冰的身上,现在她在怜儿的手中,如何才能救下她。

“我?以你三王爷的才智,难道猜不到吗?”顾怜儿故意用手在罗小冰的脸上轻轻一划,眉间挤出一丝得意,“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出双入对的来送死。”

“你是神月教的人!”慕容明珺看一眼顾怜儿的装束,大气凛然,衣着华丽,根本与那些教众不同,她更有主载的气势。难道她是?嘴唇蠕动了两下。有点不敢往下猜。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神月教的教主就是我顾怜儿。”顾怜儿回答地淡然如烟,美妙的眸眼透着熊熊野气。

“真的是你?”慕容明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手下人只查到慕容明浩与神月教来往密切,他没想到的是怜儿竟然是神月教教主。一个弱女子,没想到她的背后竟有如此大的实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爷,若不是这些年来,你一直淡泊名利,无意太子之位,神月教的力量将是你三王府的。只是你不愿意!”顾怜儿失望地摇头,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他有朝一日当皇帝,只是他一来没有野心,二来论排行,也不会首先临到他当太子。

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子选择了慕容明浩。

“够了!本王不屑这些。”慕容明珺扬一扬手,一声怒喝。

今天的他与昨日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本来一心一意想与慕容明浩打跨他的斗智,只不过一夜之间,他如何又变得如此顽强。

女子的心小小的震颤了一下。

竟没能让他伤心欲绝,沉迷不醒!还是他对她的爱可是还不够!失望地摇了摇头,抿唇一笑,道:“三王爷的演戏功夫可真是好,竟将我骗过了。我还真以为王爷是为了我颓迷不振。”

女子冷冷地笑了,笑声好是冷酷。

其实要说伤心,怎会没有?她对他的打击,可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刻骨铭心,只是父皇交给了他更重的任务。

为了父皇,为了国家,他必须坚强。表面上他瞒过了所有人,但是内心里他谁也没有欺骗。

“你放开她!”慕容明珺目光一扫,视线落到罗小冰的身上,此时,他更担心的她的安危。

“放开她?王爷认为怜儿会吗?今天将你们一起擒住,可是最大的收获。”顾怜儿笑吟吟的样子,甚是得意,侧脸,手指愈加掐紧了罗小冰的喉咙。

罗小冰顿时感觉喉骨一阵疼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痛苦的咳嗽传出,脸颊因缺氧胀得通红。

“你要怎样?”慕容明珺的语气放温柔了一些,竟有几分哀求。

“你求我啊!求我把她还给你,求我赐你复生灵药。”顾怜儿眉头一挑,一手掐手罗小冰,另一手扣紧瓶子。

若稍稍一使劲,恐怕两者都会毁在她手下。

“慢着。”慕容明珺伸手一扬,停了片刻,眉头一皱,道:“好,我求你,求教主放了她,求教主赐予复生灵药。”

高傲的王爷竟然在女人的面前说出“求”字,那是多么为难。当时,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真的不想她有任何的闪失。

罗小冰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居然——情意涌动,心底慢慢潮湿。

顾怜儿愣了一下,咯咯地大笑起,笑得居然泪眼模糊,求字,堂堂三王爷为别的女人救她,是多么可笑。她顾怜儿何时享过如此的殊荣。

“你放了她!”慕容明珺再次催促道。

“我偏不放。求我可以。你跪下来,跪下求我!”顾怜儿的眼眶睁得好大好大,她不相信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跪下求她。

她想赌一次。

其实在心里,她还是没有放下对他的情。她要唯一的爱,也要独步天下的权利。可是往往很多时候,两者不可兼得。

此时此刻,她不想为了野心,只想为私心,她要看看罗小冰在他的心中到底有多重。

“怜儿,你故意刁难于我?”慕容明珺说话的同时,缓缓上前一步,他想乘机从她的手中救下她。

“你停下,不然我杀了她。”顾怜儿很敏感,连忙后退了一步,那只手再次用起力来,狠狠掐下,掐断她的喉骨,让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她最快意的事情。

“王爷,不要求她。”罗小冰倔强地扬头,死,她并不惧,更不指望慕容明珺会为她跪下求一个女人。

死了,不过是黄土一剖。

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宝宝。

闭上眼,静静等待死亡的临近。

“好。真好。”顾怜儿惬意地笑着,手指的力度加大,再加大,罗小冰的脖子上印出血迹上。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皱成一团,痛苦至极。

不能失去她!慕容明珺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一个念头!

“不要。”一声怒吼从他的口中喊出,接着扑通一声,他直挺挺地跪在了顾怜儿的面前。

“求教主放过她,求教主赐予复生灵药。”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怜儿,那膝盖叩地的一声响,好清晰。

顾怜儿整个人一颤。

罗小冰更是心膜绞痛。“王爷,你——”她的唇瓣蠕动,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教主,你放了她。”慕容明珺再一次说道,俊朗的神情流动着忧色。

哈哈——顾怜儿仰头大笑,那笑声疯狂彻底,就好像惊天的雷声,眼眸通红一片,积起的是满眶的恨意。突然小手狠狠一抓罗小冰的衣衫,将她推了出去,凌空那一刻,再一掌劈向她的后背。

“给你复生灵药。”同时疯狂的女子将手中的小瓶扔起。

慕容明珺的身手好快,首先接住腾起的罗小冰,再伸手一抓,药瓶稳落在手中。这时顾怜儿长鞭一挥,缠起晕倒在地的小侍女一同退出了佛堂。

接着轰隆一声响,四面齐刷刷地铁栅栏落了下来。佛堂顿时成了囚牢。

顾怜儿已在栅栏以外,眸眼通红地望一眼慕容明珺,道:“三王爷,你就在这里等着,看她是如何死在你怀里!”

“你——”慕容明珺站稳,正欲说些什么。这时怀中的罗小冰一声痛吟,嘴里“噗”出一口鲜血,喷得好远好远,将她与他的衣衫一同染红。

其实那一掌,顾怜儿是使足了十成的功力。

她好恨,好恨这个女人夺走了他的爱。

“冰儿——”慕容明珺一声痛苦的嘶喊,眼睁睁地看着她呕血而晕。女子晕迷前的最后一刻,“把复生灵药交给镜哥!”一声深沉的嘱托,伸手探一下他的脸颊,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接着沉沉地闭上了眼。

第二卷妃之嫁 第34章 凶手

慕容明珺心中陡然一痛,就在这最后一刻,她的心中还只是想着呼延镜吗?心中甚是计较,真恨不得毁了手中的复生灵药。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这些儿女情恨。

“冰儿,我决不会让你有事的。”慕容明珺轻轻抚去罗小冰嘴角上溢出的鲜血,蓦然地回首,看一眼笃在门口的顾怜儿。

此时,这个女子好惬意,手舞长鞭,再缓缓收起,曾经迷的面庞上竟是甜美的笑容,但那笑已然变了质,满是邪气。

“怜儿,你当真如此狠心?”慕容明珺怔神望去,厉眸里闪过一抹冷意。

“珺哥哥,莫怪我。要怪就怪你胸无大志,连累了她。若是你像其他皇子一样,一心想着掌控天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顾怜儿轻轻一咬唇,目光笃定,丝毫没有悔意。

“你一心只想着当皇后?”慕容明珺低眸担忧地看着受伤的罗小冰,她已闭上眸,沉沉晕睡过去。她肚中可是怀着孩子,一刻也耽误不得,一定在离开这里。一定要!

冷眸一勾,再扫向栅栏外的顾怜儿。这是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她放了他们,她所做的恶事,他定不会计较,若是——

“对。只有母仪天下,才能掌控权力,小小的神月教教主早已不满足我。十年了,我策划了十年。从九岁到十九岁,为的就是东荣国的半边天。”顾怜儿狠狠一扔手中长鞭,晲一眼广阔的天空,眸光流转着野性,娇小的身姿傲然挺立,忽而目光收回,利得像一把尖刀扫过来,仿佛在刺穿慕容明珺的心窝。

为了当天下第一女人,抛情弃爱,有何不可?

“好。”慕容明珺眸眼一眯,大手一掀,从头上拔下发簪,黑发披肩,宛如墨流,斜斜地扫过最后一丝怜意,满眼充满了绝决,道:“怜儿,念你我夫妻情分一场,本来饶你一次。但你仍不知悔改,从今日起,慕容明珺与顾怜儿情断恩绝。”他单指一用力,发簪折成两截,怦然落地。

顾怜儿的狠毒彻底逼得慕容明珺将心中的情丝斩断。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竟不知枕边人是如此险恶。

是太宠她,还是太不了解她。早已无从追究。

顾怜儿的心揪了一下,隐隐作痛。的确,在这场情爱中,早之前她的目的就不纯洁了。当初利用假象,接近慕容明珺,何偿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登上朝堂,坐拥皇后的半边天下。

他不能给她,她不予强求,另投他人。

只是当他爱上别的女人的时候,她方才后悔,只是早没了回头之路。

师父一直教她,世上的女子只有掌控权利,方才不会被负情薄幸的男人抛弃。

一切的一切,早已计划的很好。这是一个长远的阴谋,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她不会放弃的。

为了权利,情爱皆可抛。

女子负起手来,坚定地吸了吸鼻翼,眼眸里虽然泛起一层水雾,但始终没有打湿,头微微一扬,道:“情断恩绝!我顾怜儿与你慕容明珺从此形同陌路。”视线下意识地扫一眼罗小冰,惬惬地笑着。

她顾怜儿得不到的,你罗小冰也休想得到。

“你以为这小小的栅栏就能制得住本王吗?”慕容明珺怜惜地看一眼罗小冰,眸子里泛起晶莹,应该说是他连累她的。

与她一起去佛堂拿复生灵药,不过是为了引出神月教教主。其实他早想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背后到底是何人。

呼延镜入京的前晚,竟有人敢在慕容明杉的眼皮底下将他劫走,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不会追查?这些日子来,除了慕容明杉,他早已派出大批人马追查当晚的刺客。

神秘女子出自神月教,他早已知晓。更得知慕容明浩与其来往甚密,抽丝剥茧,堂堂精明的大王爷也不曾知晓他早已被人监视。

北山林的神月教总坛就是探子跟踪慕容明浩才发现的。

有点倒是很奇怪,竟然早有人知道神月教总坛在何处,那人传信给她到底是何意?

“三王爷,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铁栅栏。千年玄铁所铸,你认为仅凭你的肉骨凡胎能逃得出来吗?”顾怜儿一阵狂笑,连连后退几步,双眸笃定,阴而毒辣,继续道:“我要废了你的武功,当你无法为她运气疗伤,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如何死在你面前。”她单眉一挑,心中打着精算盘。如今慕容明珺是困兽之斗,想制服他可是轻而易举。佛堂中尽是机关,让他不死也残废。

慕容明珺并不以为然,低眸深深地看一眼罗小冰,她脸色苍白如纸,虚弱至极,若她有事,可是一尸两命,不管孩子是谁的,他(她)都是无辜的,再抬首,道:“怜儿,你不后悔?”眼中竟是恨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狠了狠心。

“当然不会。这是我自己选的路。”顾怜儿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来,准备启动佛堂的机关。

“不用留情。”慕容明珺一撇头,不再去看顾怜儿,声音是用内力传出的,很沉,很重,荡漾开去。他是要给外援传信。

“跟本王回去认罪,劫持西凉皇子,罪可不轻!”冷不防,一柄长剑落到顾怜儿的脖子上。

女子大惊,心中狠狠一抽,侧眸一看,是一张黝黑的脸,身形健壮,神情颇憨,是镇远王爷慕容明杉!

“没想到,你一看到三皇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出面。我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是挺省力的。”慕容明杉勒紧了一些手中的长剑,眸光里闪过的是一股淡定。

他是旁观者,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更绝决一些。

来神月教之前,慕容明珺早已与他商量好,一人走小路打前锋引蛇出洞,另一人带人马走大路,只要遇上神月教众,不能生擒的,一律用箭射杀。

镇远王爷,是打仗打出了名的,他虽生性憨直,对面临敌人的时候,他从不手软。

这种秘密的组织愈是扩大,对朝廷就是一种威胁。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佛堂的时候,慕容明杉已带着他的人将神月教总坛团团包围,能擒的擒,能捉的捉。

只有顾怜儿还蒙在鼓里,以为关了慕容明珺就万事大吉了。

“不可能。我明明派人查了四周,没看到有援兵。”顾怜儿依旧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自从慕容明珺进入总坛开始,她对他的行踪可是了如指掌,就连小侍女也是她安排的。

带他到佛堂更是精心准备。

没有一点纰漏的。

“怜儿,你不要忘了。五皇弟行军打仗多年,兵法布阵,掩护前行,那可是比你高出千百倍。”慕容明珺斜一眼顾怜儿,甚是失望。

到此时,她还是不肯服输。

“你们两兄弟果然狡猾。”顾怜儿哧笑一声,摇了摇头,眼眸里挤出一抹绝望。

“少废话,放他们出来。”慕容明杉扫一眼栅栏里的罗小冰,心中陡然生了满满的担忧。她怎么样了?

顾怜儿咬了咬牙,很不情愿地拍了拍门框,接着轰隆一声,铁栅栏全然收起。

“冰儿,你要挺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慕容明浩横抱起罗小冰,紧快地出了佛堂,正与顾怜儿擦肩而过的时候,抬眸看一眼恨意浓浓的女子,心底好凉。

或许正如父皇暗地里跟他所说,江山绝不可交给大皇兄那般阴险之人。只是自己又何偿不是阴险之人。

流着同样的血,岂能没有相似之处?若是他不带罗小冰进来,或许她便不会伤得此如之重。

带她进来,他是起了私心的。

他想看看她为呼延镜要冒多大的险。只是他赌输了,受伤的最后一刻,她想的还是呼延镜。

心绞绞的痛,不管怎样,还是害怕失去这个女人。

“三皇兄,这里的事交由我处理。你一定要救她!”慕容明杉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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