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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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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赶快回京,让三王爷派兵支援。”慕容明杉朝几名活着的护卫吼了一声,音还未落,他便纵身一跃,骑上高头大马,长鞭一挥,奔向远方的黑夜。

深林一角,那辆高篷子马车安静地停着,马儿悠闲地在地上啃着青草。车里,呼延镜依然托着头,半眯着双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车外,还是那个裹着纱巾的神秘女子。

“喂,你找本王爷有什么事?快说。”呼延镜似乎并不惧怕什么,也不下车,镇定极了。

“听闻西凉皇子呼延镜不学无术,但今天看来,皇子您的定力可真是好!”神秘女子翘起红唇,满意一笑。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有说快说。说完了,我还要去做我的质子。”呼延镜很是慵懒地理了理衣衫,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好,殿下倒是爽快。其实没别的什么,小女子只是想通知一件小事给王爷。”神秘女子一边说,一边轻轻抚弄着从头上垂下的纱巾,很是悠然。

“为了一件小事,姑娘你就大费周章的把本王从慕容明杉那个硬汉手中接过来,你不划算吧。”呼延镜挑了挑眉,抱着膀子轻松地靠到车板上,嘴角流露出戏谑的笑容。

沉沉的夜映衬着神秘女子不太明晳的脸,看轮廓应该不是蒲柳之姿。镇定如她,红唇微启,疏然一笑,古怪至极。

第二卷妃之嫁 第十七章她竟是郡主

“对小女子来说是件小事,对王爷您来说可大可小?!”夜风撕扯着神秘女子头上的纱巾,打着卷卷,起起伏伏,她停了片刻,清了清嗓,唇边绽放出甜甜的笑,道:“王爷可认得骆冰心?”

呼延镜悠闲的神情敛起,眉间掠过一抹惊色,稍纵即逝,恢复常色,道:“谁啊,我不认识。”满不在乎的样子。

“哦?小女子还以为王爷认识呢。她在京中的云来楼。听说她中了神月教的月毒。听闻神月教月毒阴寒无比,中毒者三日之内必化为血水。哎,可怜了。原来王爷您不认识。看来小女子找错人了。”神秘女子轻轻一叹,扫一眼马车,继续说道:“罢了,王爷在这儿等着吧,过不了多少,慕容明杉会来接你的。小女子先告辞了。”语罢,她浅浅一笑,长袖一拂,施展绝妙轻功,消失在林子尽头。

“冰儿——”呼延镜俊美的脸敛起不羁,顿时沉重起来,一声低低地呼唤,长长的眉聚起,猛一掀开车帘,正想问个明白,夜色里,空空矣,女子已不知去向。

顿时白、晳的俊朗上闪过浓重的忧色,好看的嘴辰扯起一条弯弧,嘴唇嚅动了几下,回身迅速取了车厢内的一柄长剑,拔剑一剑,斩断马缰绳,纵身一跃,如一只飞鹰般落上马背,抡起长鞭,狠狠一抽马屁、股。

马儿一声长鸣,飞快地驰向林子深处,他去的方向是东荣国的京都,这位从不曾来过东荣国的西凉皇子,竟如此熟知路径,怪矣。

夜漫漫,林幽幽。

呼延镜的轻功极好,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就到了京都城门。

城门虽关,但丝毫阻碍不了他前行的路,纵身跃起,宛如云中白鹤,轻盈点水,轻松翻过城楼,径直奔向了京中的云来楼。

穿街入巷,他竟对京中的环境一清二楚,毫不生涩。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红烛泪始干,微黄的光芒照映着每个角落。罗小冰躺在的冰凉的地板上,安静地就像睡着了一般。

呼延镜轻轻一吸鼻翼,有股迷香的味道。看来她是遭到了暗算。视线浅移,突然落到不远处的床榻上,竟看到了他——慕容明珺,“他怎么会在这里?”心中虽是好奇,但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罗小冰的身上。

“冰儿,冰儿——”他轻轻拍了拍罗小冰的小脸,试图叫醒她。

任凭怎么呼唤,她都没有反应,睡得就像死去一般。

呼延镜的脸上露出焦虚的颜色,扫一眼四周,窗户开着,夜风阵阵吹,吱呀吱呀地响着,显然是有人来过。难道神秘女子所说是真的?赶紧抓了她的手,一探脉博,果然是中了剧毒。

呼延镜心中一阵慌乱,顾不了许多,径直抱起罗小冰,匆匆下了楼。

店小二倒是个精明人,这延呼镜才刚上楼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抱个女的下来。

显然非娼即盗,他开始警觉起来。

“客官,等等。这姑娘她——”店小二迎上来,想拦住呼延镜。

“滚开!”他心中像踹了个兔子似的,扑通乱跳,心中只想着罗小冰的安危,哪还能顾其他。本能一个激烈反应,一声大喝,一脚踢开店小二,飞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待到店小二爬起来,追出门去,人早已不知去向。

呼延镜抱着罗小冰径直上了马,策马奔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他的脸色好沉重,一手紧紧搂着她,另一手紧紧抓着马缰绳,时不时地低眸看上两眼,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冰儿,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声音是如此的急切。

马儿一直狂奔,直到一栋老宅门前才停下来。

老宅虽老,但依旧显得高贵,红漆大门巍峨极了,门上的两枚兽环,被岁月磨得闪闪发亮,浓浓夜色里居然还能看到闪耀的光芒。

门额上的牌匾,镶着“骆府”两个大字。门前灯笼高高挂起,柔和的光照上去,愈是显得庄严而肃穆。

“开门啊,开门!”呼仪镜狠狠叩响了大门。

“来啦,来啦!”宅院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接着大门打开一条小缝,一个小厮的脑袋探了出来,“谁啊!这么晚了,还——”

不待到小厮把话说完,呼延镜已经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喂,你是谁啊?来人啊,有刺客!”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不过人到是精灵,赶紧大呼求救。

呼声惊动了宅里的护卫,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咄咄而来,把呼延镜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是西凉皇子,我要见你们老爷。”呼延镜紧紧抱着罗小冰,目光像利剑一样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他是个疯子。西凉皇子怎么会来这里?”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

那些护卫也不问明情况,抡起手中家伙就朝他的身上招呼。

“住手!”恰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护卫赶紧停下手,躬身退到了一边,让开一条路来。

朦胧夜色里,一个十二三岁岁的男孩打着灯笼搀着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缓缓而来。老者,一脸倦意,像是刚刚才起的样子,单薄的身子披着一件长长的灰色袍子,两个眼眶深深地凹了下去,像是久病初愈的样子。

目光落到呼延镜身上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变了,“老臣叩见镜皇子。”

“好了,好了。骆大人,不要多礼了。冰儿快不行了。”呼延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的从容淡定早已不在。

“郡主——”老者一声惊呼,快步走上前来,一探罗小冰的脉搏,苍老发黄的面孔立即转为青色。“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郡主不是在三王府做卧底的吗?这——这——”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骆冰心的养父骆傲天,他曾是西凉长公主呼延仪心的陪嫁使臣,到了东荣国,因才能杰出,被东荣皇帝重用,封为丞相。

直到不久前,为了骆冰心,他才答应慕容明珺辞去丞相一职。

他本是骆冰心的养父,这会儿竟叫她郡主,真是怪哉。

“峰儿,快,快去请大夫。”骆傲天的声音有些发抖了,战战兢兢地对身边的男孩儿说道。

“是,爷爷。”男孩儿名唤峰儿,是骆傲天收养的孤儿,极是听话。他赶紧将手中的灯笼交给身边的小厮,匆匆出了大门去。

“快,快,快抱她进去。”骆傲天深深地看一眼罗小冰,眼中满是焦虑之色。他对她,除了长辈对晚辈的疼惜之外,更多的就是担忧,是心惊。

这个女子不是凡人,她是西凉皇帝的专门派来到三王府做卧底的冰心郡主啊!这也是一直以来,罗小冰出事,他撒手不管的原因。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居然背负如此重担,哎,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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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妃之嫁 第十八章水落石出

东荣国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微明,阳光调皮地撒向大地,一切都静悄悄的。

骆府。

府上一片寂静。清晨的阳光泄到树上,露珠含笑,反射出五彩的光芒,给寂静的深宅大院添了几抹色彩。

一间豪华的厢房里。

罗小冰安静地睡着,外面鸟鸣啾啾,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弯弯的长睫微微颤动,眼睫缓缓张开来,那一瞬间,由模糊变为清晰,眼前有好多人影儿,都是那么的陌生,收回视线,落到床边,她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是晨风,她的脸上泛着惊喜的笑容,“醒了,醒了。郡主醒了。”她快活地叫着。

郡主?罗小冰纳闷了,撑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不了解地问道:“晨风,这是哪里?我昨晚不是在云来楼吗?你怎么叫我郡主?”

记忆搜索,她还记得昨夜,慕容明珺醉酒,还记得他的温柔醉语,还记得与他一夜缠绵,可是一觉醒来,竟变了样。

“对不起,郡主。其实晨风一直在骗你。郡主根本不是老爷的养女,而是西凉国的郡主。十多年前,皇上派郡主来到老爷身边,为的就是让您嫁给慕容明珺,留在他身边做卧底,以盗取血龙珠的。只是——只是您却爱上了三王爷。后来,您失去了记忆。晨风一直隐忍着没有告诉您。真的对不起。”晨风握着罗小冰的手,满眼积着晶莹,十分愧疚的样子。

其实昨夜,晨风出去打水,一回来就发现罗小冰不见了,她急得四处寻找,本想回骆府告诉骆傲天的,刚好就碰上呼延镜带着罗小冰匆匆找上门来。

如此忠心的丫环竟也骗人?!罗小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不,不,我不相信。”罗小冰有点不知所措。觉得好可笑,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郡主,是老臣照顾不周,还请郡主原谅。”突然一个老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音好是凄凉,带着些许的颤抖。

罗小冰侧脸一望,看到的是一个发须花白的老人,他微微躬身,给她行着大礼,细细看:老者脸上的皱纹就像用刀子刻上去似的,一条一条,深深浅浅,像溪流。

任直觉,他应该就是骆傲天。不知怎么的,一眼看到他,顿觉好亲切,就像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般。

“骆——”罗小冰想叫他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叫什么,叫骆大人?不对,应该叫父亲大人的,心中突然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竟有了骆冰心的情感,顿时鼻头一阵酸楚,“快请起。冰儿没有怪您的意思。”

她的贴心与温语,换来的是骆傲天的老泪纵横,“谢郡主。”声音激动地像一锅煮沸的水。

脑子里突然好混乱。罗小冰甩了甩头,再望望四周,视线落到一个年轻的贵公子身上,好俊朗的模样,一袭褐色的锦袍,袖管的金边镂空纹更衬出他高贵的气质,发丝飘扬,皮肤白、晳,尤其是那双眸子,清澈极了,细细一看,竟觉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我们见过吗?”罗小冰试着问道。

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昨夜的呼延镜。

所有的事情,她已知晓,他也不必再隐瞒什么,轻轻勾唇,浅浅一笑,然后给手下人递了一个眼色。

不多一会儿,一名小厮捧着一只盒子缓缓而入。“郡主可还记得这个?”他的大手一抬,很利落地打开了盒盖——

“无风——”罗小冰脱口而出,是的,盒子里放着“狼面具”,这个无风的!可恶的家伙,怎么是他?

见到“狼面具”,尤见往事,罗小冰顿时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把捞了盒中的面具,准备往呼延镜身上扔去。

“郡主,使不得。使不得。他可是西凉国的皇子,是你未来的真正夫君啊。”骆傲天赶紧上前来,一把拦住了罗小冰,眼神几乎是哀求的。

呼延镜温柔地笑着,走上前一步,取下罗小冰手里的面具,神情很是泰然地说道:“冰儿,记住你的使命!完成任务后,你,就是我的妻子。”

温柔的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命令。好个一狂傲的皇子,很是讨厌。

“大夫,你跟我来!“延呼镜的视线移向身边的大夫,递一个眼色,转身负手而去,离去的时候,他轻轻回眸,眼里再没有刚才的嚣张,而是浓浓的痛意。其实刚才他不过是故作清高,以前他根本不可能在她面前摆架子的,只是乘着她失忆,故意挑挑情。

只是忧色爬上眉头,她还能活多久?

目送呼延镜离去,罗小冰没有一丝的退让,又狠狠吐了一口痰,可恶的家伙,是皇子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卑鄙的家伙。

“郡主,你不这样。老臣知道你是痛恨殿下对您下毒。其实这都是老臣的主意。要怪就怪老臣吧。”骆傲天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叩首。

罗小冰不傻不痴,她怎么忍心让这样一位长辈下跪,“快快起来。冰儿可承受不起。”她一阵慌乱,下了床榻,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骆傲天的面前。

怪了,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感。这样情感仿佛是骆冰心的。对,是她的,为什么在这个身子里住久了,居然有了她的情感?

一老一少拉拉扯扯了半天,才彼此起身。

“郡主,希望你不要责怪殿下。只因郡主失忆,不肯配合。老臣为了顾大局,才想出下毒这下下策。为的就是让郡主留在三王府找出血龙珠的下落。”骆傲天边说边抹了一把泪,面前的老者曾是一国丞相,是多么威风,可是如今——想一想,心中怪难受的。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罗小冰根本无法理清思绪,凝神静一静气,说道:“冰儿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晨风留在这儿。你们都出去吧。”

郡主当然有这个权力了。摆摆架子也挺过瘾的。

骆傲天见罗小冰的情结平静不少,倒也安心了,步履蹒跚地出了房门。

人刚刚一走,罗小冰就迫不及待地向晨风追问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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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妃之嫁 第十九章赤身解毒?

原来骆冰心是西凉国的冰心郡主,自幼父母双亡,皇帝呼延仪雄收她为义女,养在深宫之中。她跟呼延镜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的。后来,西凉国的大长公主呼延仪心在东荣国突然病死。仪心长公主跟呼延仪雄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姐姐的突然病死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为了查清姐姐的死因,他暗中派人把冰心郡主送到当年长公主的陪嫁使臣骆傲天的手中。

直到两年前,冰心郡主出落成倾城倾国京城第一美女,骆傲天按照呼延仪雄的指示,以丞相之职的便利从中操作,说通东荣皇帝慕容链,将骆冰心嫁予仪心长公主所出的皇子慕容明珺。

在此之前,呼延仪雄听闻仪心临死之前将遗书藏在了陪嫁宝物血龙珠当中。冰心郡主的任务就是盗取血龙珠,并保护好三王爷。

弄巧成拙,慕容明珺早已心有所属。大婚当晚,他查出新娘并非贞女,以此为由冷落于她,不久之后,府中顾妃流产失踪,他迁怒于骆冰心,一气之下将她关在无双居达两年之久,直到骆傲天辞去丞相之职,他才肯将骆冰心接回三王府。

听罢,罗小冰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事情看来颇有些复杂啊。其他的事情她并不关心,唯一让她好奇的是,这骆冰心的处、子之身到底是给了谁?

“晨风,我问你。那我的第一次到底?”罗小冰略含羞涩,不知怎么的,自己明明不是骆冰心,为何身体却有着骆冰心该有的反应,这到底是为什么?

晨风默默低了首,沉默好久,才道:“郡主,您对皇子殿下的感情是不是也忘记了?”

罗小冰听得浑身一抖,难道对他?刚才的那个俊逸公子也——“晨风,你有话直说。”

“其实郡主在未嫁给三王爷之前,心中装得满满的都是镜皇子。当初皇帝密旨传来,让您嫁给三王爷,镜皇子为了顾大局,弃了情爱——您也由爱生恨,带着一腔怨嫁给了三王爷。结果,您却对三王爷一见钟情——”晨风低着头,很小心地说着,声音里似乎有些许埋怨,是埋怨骆冰心的移情别恋,还是埋怨呼延镜的狠心——

罗小冰有点迷糊了。听完这一切,心情突然好沉重,轻盈的身子靠边床架上,呆呆地望着帐幔发起呆来。“晨风,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罗小冰的突然沉默让晨风有了些许担心,但无奈,主子还是主子,她亦不敢停留,福了福身子,缓缓退下。

屋里很静。罗小冰竟不知为何心中一阵痛楚,眼睛又迷糊了。一抹金光闪来,她又看到了撑灯仙姑。

“喂,老太婆,你快让我回我的地方去。我不要在这里!”罗小冰恨恨地骂道。

撑灯仙姑依然打着兰花指,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手托一盏玉灯,摇了摇头,道:“你不能回去了。这里属于你。骆冰心也属于你。你现在已经慢慢接收她的感情了。你将要成为她,你将记起她所有的记忆。”

“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罗小冰嘲着撑灯仙姑嘶吼着,管她什么仙,什么姑,反正这一切都是她在操控。

“因为你是本座的灯芯,你的感情一定会充满挫折,充满刻骨缠绵的折磨。你将记起所有关于骆冰心的记忆。这是你的宿命!”撑灯仙姑一如既往地含着笑意,她的身体越来越高大,高得要让罗小冰昂首仰视,音落同时,她持起手中的玉灯狠狠朝罗小冰的脑袋砸了过来。

头痛得厉害——眼前一片黑暗。

话分两头。

骆府的院子一角。呼延镜坐在靠椅上,半闭着眼,看着明媚的阳光,俊朗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忧愁。

刚刚送走大夫,他的心越发的沉重起来。骆冰心的确是中了神月教的月毒,此毒阴寒无比,中毒者初期并没有明显的反应,只是一旦出现毒发迹象,就无药可救。毒发迅速,中毒者将瞬间化为血水。

多么可怕的毒药。想想心中就直发颤。

大夫说月毒阴寒,可以阳克阴,必须以男子的阳气汲取月毒。只要与中毒者赤身相对,坐于温房之中,男子以内力吸出中毒者身上的毒素,方可解毒。

但这种方法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就是解毒男子的五脏皆会受损,轻则吐血,重则无香火可续。

“神秘女子到底是谁?又是谁对冰儿下如此毒手?”呼延镜一声长叹,狭眯起双眸,想起昨夜的裹纱蒙面的女子。

她不昔与东荣国赫赫有名的镇远王爷作对,将这一消息告诉他,到底是何意?是敌还是友?

神月教?!又是哪门哪派?一连串的疑问在呼延镜的心中生起。

罢了,不管这些了。现在重要的是冰儿,她身上的毒若再不解,恐怕活不过今晚了——风瑟瑟吹着,他猛得站起身来,狠狠一捏拳头,“来人啊!”

“皇子殿下有什么吩咐?”一名小厮赶紧上前应道。

“准备十个火炉,燃好,送到郡主房间去。”呼延镜的十分严肃地说道。

“是。”小厮不解地看一眼呼延镜,不敢多语,赶紧应声退下。

“殿下可真要这么做?”冷不防,身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骆傲天,他在峰儿的搀扶下缓缓踱了过来。

“是我们呼延家欠冰儿的!如果不是为了姑姑。冰儿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呼延镜望着骆傲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里流转出一抹深沉的情愫。

骆傲天顿了好久,仰天叹了一声,道:“或许这就是命。”

哀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飘散开来,飘得很远很远,载着满满的情。

===

闺房中。

骆冰心沉睡着,额头上积着一滴一滴晶莹的汗珠,嘴唇紧紧咬着,不停地发抖,她好像在作噩梦。

“啊——”突然一声惊呼,倏地坐起,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瞄一眼窗外,已是夜幕时分……记忆渐渐清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心中居然波动起本该不属于她的情绪。“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她使劲地甩头……记忆里真的多了一些东西。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丫环、小厮们捧着一个个火炉走了进来,一一放好,然后又缓缓退出。

屋里顿时温暖起来,甚至有点炽热。

“喂,你们干什么?我又不冷。”罗小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却没人答应她。

“知道你不冷。”夜色里飘来一个身影,脸的轮廓渐渐清晰,好优雅的身姿,好俊朗的面孔,是他——呼延镜。

人落定,大手一挥,门哐当一声自动关上。

第二卷妃之嫁 第20章 浴火

罗小冰紧紧抓了被子捂在身上,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他身上的褐色锦袍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坚韧的步代掷地有声,声声都撞在她心膜上。

“啊”她一声低吟,脑子里顿时一阵轰鸣,像针扎似的疼痛。痛过之后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画面:骆冰心一身红嫁发,站在古香古色的闺房中,望着古老的铜镜发呆,眼角的泪水渗渗落下。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戴着狼面具的人闯了进来。

“冰儿——”一声深情地呼唤,他顺手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张清晰的脸,是呼延镜。

“镜哥——”骆冰心喃喃地说着,泪水绝堤,扑簌簌地落下,滴在通红的嫁衣上。她情不自禁扑进他的怀里……

深沉的夜晚没有一丝风,夜静得能听见时间流走的声音。

缠绵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凌乱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灯烛摇曳,华衣落尽,床褥上染上一抹红色——

“镜哥,你带我走吧。我不要嫁给慕容明珺。”缠绵过后,骆冰心倚在呼延镜的怀中,小声地说道。

呼延镜温柔的脸上掠过一抹沉重,他沉默了,嘴唇不停地嚅动着,突然一滴晶莹从脸颊上滑下来,声音哽咽,“冰儿,对不起。这是你我的宿命。”

骆冰心蓦然抬首,怔怔地看着呼延镜,眼里尽是失望,这个她曾深爱的男人竟然答应她嫁给别人?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都是假的,假的!

“镜哥,我已是你的人!你真狠心将我嫁给别人?”骆冰心美丽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浓浓的恨意,她渴望他挽留她,她渴望他带她走。

“冰儿,血龙珠里有姑姑的遗书——所以——”呼延镜揽着骆冰心的大手突然加紧了力气,仿佛她会突然从身边消失。

“你走!”骆冰心从呼延镜的怀中挣脱出来,绝望地嘶吼,小手一推,将眼前赤着半身的男子推下床去,她侧过脸,不愿多看他一眼,“你们呼延家拿我当什么?棋子?还是工具?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冰儿,任务完成之后,你依然是我的妻子。”呼延镜一个空翻,就在落地的那一刻,身体一个旋转,起身、站稳,好厉害的功夫。

只是骆冰心不再多看他一眼,只是苦涩地冷笑,“镜哥,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的。三天后,我将是三王爷的正王妃!你记好了!我是三王妃!你走!”

屋空,人空,心也空,哀大莫过于心死。男子拂袖离去的那刻,她的心已经死了。

画面消失,罗小冰的心一阵阵揪痛,就像梦中撑灯仙姑所说,她接收了骆冰心的记忆,还接收了她的感情——

对呼延镜的爱与恨顿时涌上心头。

“不,不。我是罗小冰,不是骆冰心。”小女生使劲摇头,想把一切都甩得干干净净。

罗小冰与记忆做着对抗的时候,呼延镜已经走至床前坐下,一把握起她的小手,深情地凝眸,细细观望,“冰儿,是镜哥欠你的。镜哥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

“你放手!你没有欠我的!”罗小冰抽开手去,冷憋他一眼。哼,你这坏家伙,当时抛弃骆冰心是事实,为了什么姑姑,什么血龙珠,你竟让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不可思议,你的度量还真是不小呢。

“冰儿,你还恨我?”呼延镜的眼神突然黯淡起来。

“心已死,没什么恨不恨的。“罗小冰别过脸,竟不由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不对,这该骆冰心说的,为何从自己嘴里迸出来,难道心中真的接收了她的情感。不可能!她闭上眼,使劲甩头,甩去那股爱恨交织、缠绵悱恻的情丝。

这才发现,怎么也甩不掉,它就这样刻在了脑子里,住进了心膜里。撑灯仙姑,你放了我吧。我不要受这种折磨!

呼延镜望着女子痛苦的表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冰儿,让镜哥把欠你的还你。”心中默念,闭上双眸,沉默片刻,双拳紧紧一抽,好像下了重大决定似的,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的大手突然一抬,重重点住了罗小冰的大穴。

“喂,呼延镜,你干什么?干嘛点我穴道?”罗小冰还没反应过来,顿觉浑身一阵气阻,手脚竟动弹不得了。

呼延镜没有作声,只是默默起身,拿起铁钳拨了一下房中的炉火,使其燃烧更旺,再打开一扇小窗,作通风之用,接着拉下了床前的幔子。

罗小冰瑟瑟一抖,心中嘀咕起来:这家伙要干什么!

“冰儿——”一直轻唤,饱含深情。呼延镜坐回到床沿上,拉起罗小冰的手,再次握紧,眼眶竟有些湿润了,“冰儿,你中了神月教的月毒,必须马上解毒。不然你将化为血水而死。”

“什么?怎么可能?”罗小冰的黑瞳瞪起,眼睛睁得好大好大,简直不敢相信。昨夜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了月毒?这不可能。再说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冰儿,以前我欠你的。这次我还给你。”呼延镜猛一抬头,十分坚定地看着罗小冰,接着盘腿坐上床榻,再伸手一点,封了她的哑穴。

屋中的炉火燃烧旺了起来,温度愈加地提高。

热,热得有点想脱去衣服。

虽有这种想法,但也不敢在他面前。只是——只是——罗小冰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呼延镜真的在脱他的衣服,锦袍退下,中衣敞开,她看到了他结实而精壮的胸膛,皮肤很白,但很有魅力,肌肉一块一块,衣衫落下,他半赤着身子,身上的每一处在烛光下清晰极了,他虽然很白,但身上却有很多刀伤,一条一条像蚯蚓一样爬行。或许他平时并不是养尊处优,而是勤习武功。他白皙的皮肤把他所有的辛劳掩过,或许他是天生的白……

罗小冰的眼睛竟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他的身体,呀呀——小色、女,你竟不知害臊,偷看人家。不过头动不了,哪里避得开目光啊。

他脱完自己的,竟然抬起手来挪向罗小冰的腰间。

“干嘛?解毒用得着这样吗?”罗小冰心中打起鼓来,身体是动不了,但神经却在颤抖。

真的,他在解自己的衣衫,抽下她的束腰长带,拉开她衣衫的扣环,纱衣敞开,露出薄薄的肚兜……

“可恶的家伙,你想乘虚而入?”罗小冰心里是害怕的,对他,有一种迷乱的感觉。

玲珑的身体在暗暗的烛光下显得愈加的精致,水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高贵而美丽。

看到眼前的玉体,呼延镜的脑海里竟浮现出那夜的情景,缠绵难忘,他要了这个女子的第一次,却狠狠丢下了她。

一件多么羞愧的事,是他害了她才对。

今天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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