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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逼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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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有人窥视(1)

什么叫空有一张俊美的面容,实则却心狠手辣,荒淫无度?他又不是真正的贫家子弟,也是受着正规世家子弟教育长大的,又岂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做出十多岁就跟着一众丫环嬉戏玩耍的荒淫举动,破身的同时也坏了自己练武的根基?至于那白冬瑶和盛京那一众为他皮相而着迷的女子,从头到尾,他可都未曾许下任何的诺言,一切不过是那些女子得陇望蜀,对她们自己的期望值估算太高,才会生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送出她们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能得到他心的荒谬可笑的想法!

大家都是成人了,这所谓的男欢女爱,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岂能囫囵吞枣般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卸到他身上?!

……

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哪一刻,杜伟泽像现在这般气恼,愤怒,却又不知这一切的情绪该跟谁细说。

很快,整洁的客厅就变得一地沧夷,再不复之前的整洁和精致。

看着一地的碎片,杜伟泽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许久后,他才长叹了口气:“也许,我确实错了……”

只可惜,这个世间最让人求而不得的,不是钱,也不是权,更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而是“后悔药”。

自这日开始,杜伟泽一反之前给人的“精英”印象而变得颓废起来,成日里流连于青楼酒肆里。

一个放纵的人,若没有生出悔改的心,再加上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弱点也被其它人窥知到的话。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无穷尽的苦难,杜伟泽也不例外。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出身贫寒却得了皇帝青睬而被恩封为齐王的杜伟泽,即使他的谋算再多,心机再深,却也因为身处环境的不同而造成眼界的不同。故,他也于无形中得罪了许多人。

这些人中有君子,也有小人。不过,眼下,不管是小人还是君子都能从杜伟泽这般荒唐的举止里得出杜伟泽这个原本有着不可估量前途的男子的仕途已到了尽头,若没有天大的机遇就不会翻身。

身为一朝官员,就算被外界夸赞为君子的。也有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更不用说那些原本就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故,不过一个月的短短时间里,杜伟泽就犯下了累累罪行,更是因为时常要到罗大人那儿去报道而和一众巡城士兵混了个脸熟。

时间是最无情的刽子手,很快。杜伟泽身上那曾令无数真正清贫子弟心生艳羡嫉恨的独属于世家子弟才会具备的傲骨,一点点被打磨平整,以至于将他放到一众普通平民百姓里会立刻泯然于众,再也不会给人予无法忽视的格格不入的感觉。

一个熠熠生辉的将星就这样夭折了……

这是那些和杜伟泽共事过,并且发自内心敬佩杜伟泽那满腹诡计,时常出奇致胜的行军打仗所用计策之人心里生出来的感慨,也是接到从盛京送来的消息,听完了整件事情后的佟雅萱心里生出来的感叹。

不过,这样的感叹只是一瞬,很快。佟雅萱就将它们摒弃到一旁,摊开纸,握着沾满了墨汁的毛笔,没有丝毫思索,提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待到墨迹全干后,佟雅萱再将这张纸叠成小指大小,塞入特制的竹筒里,再绑到信鸽腿上。看着那只洁白的信鸽越过院墙,直冲云宵,很快就在天边消失了踪迹后,她才抿唇。笑了。

等等……

突然,佟雅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道诡异的目光,才放回身侧的双手再次伸出,将窗户推开,脑袋凑到窗外,四处张望起来。

这是三楼临湖的一间雅房,而修建客栈的人也特意将窗户扩大了几分,并悬上了轻薄的纱帘,风吹过的时候,送来淡淡的湿意,抬头时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湖面,以及远处那些笼罩在层层迷雾里的山恋,偶尔可见几艘装扮各异的画舫行过,若细听,还能听见画舫里传出来的歌声,笑声。

可,如今,纵然佟雅萱极目四望,视线里,依然未出现任何的人影。

“奇怪了……”佟雅萱收回身子,眉头微蹙,轻声呢喃着,任由她思忖了许久,依然想不明白那样诡异的目光来自于何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目光的主人对她并无恶意。

而另一边,像一保壁虎般将自己整个人吊挂在檐下一角的黑衣男子抿了抿唇,眼底也浮现一缕惊讶来——佟雅萱只是一个娇养着长大的普通贵女,从小到大都未曾吃过什么苦,又怎会养出这样如狼般敏锐的洞察力?以至于连他都差点被发现了,这,对于一直自信自己内功高强的他来说,还真是一件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湖上面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只小船,立在船头的正是一个身着白衫的公子。

此刻,随着小船的前进,湖水迅速向两边分开,而以他的目力,自是发现了犹如一只壁虎般栖息在三楼屋檐下的黑衣男子。

“哈哈……”他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

房内的佟雅萱眉头微蹙,这般熟悉的笑声,令她想起了前几日在另外一间客栈里巧遇,见到她后就一直纠缠于她,字里话语间都是她欠了对方钱的那个喜着白衣的桃逸之!

若说之前抵达这个距离江南最近的小镇时,佟雅萱在客栈里并未见到那两个“黑白双煞”时,心里还曾生出一丝庆幸的话,那么,此刻,这些庆幸已不翼而飞。

于是,按照正常情况下,本该推开窗户向外观望一下的佟雅萱难得地做了一次缩头乌龟,也正因此,她才会错过了再一次证实自己那神秘莫测奇异的第六感的事情,以至于很久以后,终于得知此事的她那更是懊恼后悔不已。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好不容易才从墙壁上面跳下来的黑衣男子,以及龟缩于房间里,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般懒洋洋地不愿意移动一步,并且在明媚的阳光下摊开自己柔弱的肚皮,吸收着来自于阳光独有的温暖热量的佟雅萱,并不知道早在两人最初见面的那一天,月老的红线就已悄悄地系上了两人的小指。

被月老特意关照过的人,不论彼此如何地抗拒对方,也不论彼此是否处于天涯海角,更不论彼此身份是否有着天壤地别,总之,在一个又一个看似巧合的时间里,他们总能相遇,相知,相惜。至于那些心思诡异,想尽了法子要破坏两人之间感情的人嘛……

******

盛京,皇宫

一层又一层薄纱,在风中自由地摇摆。这些薄纱不仅遮挡住了那过份耀眼夺目的阳光,也给过于宽敞的房内增添了一份柔美。

文贵妃倚在软塌里,漂亮的猫眼微眯,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看似恭敬的少年,柔媚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打算去江南?”

少年正是二皇子萧逸轩,此刻,他的脊背微挺,难得地正视文贵妃,道:“是。”

“哦?”文贵妃挑了挑眉,捞过一楼调皮地跑到颊旁的发丝缠绕着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难为你终于想通了哪……”

萧逸轩嘴角微勾,道:“娘,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吗?如今,我终于相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确实。”文贵妃点点头,仿若未听出萧逸轩隐藏于话语里的讥讽之意似的,微眯双眼,以袖掩面,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既然你已做了决定,那么,娘也就大方一回。”

文贵妃取下佩在身上的那枚小儿拳头大小的雕刻成一朵牡丹花的玉佩,朝萧逸轩招了招手,将玉佩递给他,脸上也难得地带上了一抹慎重,道:“轩儿,你可知,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

也许,就连文贵妃自己都未察觉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期盼和希翼,那模样,仿若是久困沙漠里的旅客终于见到了绿洲似的既喜且惊。喜的是绿洲近在咫尺,只需再往前行几步就能抵达,惊的是担忧这个绿洲又是海市蜃楼,给予人希望后又给人失望,让人一瞬间就体会到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痛苦难熬的感觉。

萧逸轩眼眸里异色连闪,这样的文贵妃,令他心里不知何时竖起来的坚固围墙也出现了细细的裂缝:“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这两者不过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好!好!!好!!!”一迭声的“好”字,将文贵妃满腹的兴奋和激动之情尽皆倾诉出来。

她轻拍萧逸轩的肩膀,敏锐地察觉到了手下肌肤一瞬间的紧绷,心里的那些激动和兴奋的情绪也立刻就减少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有瞬间的僵硬,更是莫名地生出几缕涩然。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再次摒弃在外。

“轩儿,你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心里的想法,娘又岂能不知。”说到这儿时,文贵妃脸上也难得地流露出一抹伤感,“这人哪,该退的时候就退,可,该前进的时候就一步也不能让,否则,你的退路就会被另外的人堵上!”

第55章 有人窥视(2)

萧逸轩微微垂眸,长睫掩住了眼底的一抹失望,而那才裂开了一些缝隙的坚固的墙壁再次被堵上不说,甚至还在缓慢地增长中。

文贵妃全然无觉,只是感动于自己的亲生儿子萧逸轩终于体会到了她这么多年的苦楚了,遂再次拐弯抹角地讲述起来,字里行间都告诉了萧逸轩一个道理——若萧逸轩还对九五之尊的位置抱着可有可无的弱者心态,不想尽了法子,拼尽了全力去争上一争,夺上一夺,那么,待到太子萧瑾瑜登基的那一天,文家这个百年望族将会从屈指可数的豪门望族而跌落到泥泞里,从此被无数往常从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人肆意欺侮和折磨不说,还将再无翻身之力!

只可惜,按照前朝世家贵女标准培养出来的文贵妃,确实不像大梁新兴贵族出身的皇后那般有着卓越的见识,故,这二十多年来,她宠冠后宫,并难得地得到了皇帝的一颗真心,更在皇帝暗地里的纵容之下生下了好几个皇子公子,且二皇子还只比太子萧瑾瑜小半年,这些种种,不仅磨平了她初入深宫时曾无数次解救她于危险里的谨慎和小心,更是隐隐地生出了欲要一飞冲天的雄心壮志。

这时的文贵妃还意识不到这所谓的“雄心壮志”,将会带领她和她的家族走上一条无法预料的死路,而虽同样受着皇室子弟独特教育的萧逸轩,虽隐约地生出不妙的预感,但,人都是有**和野心的,在他终于找上文贵妃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不论他表面上再漠然,再视权势财富无物,却也早已无形中就被身旁的人影响到了,对那座令众人艳羡的宝座也生出了向往之心。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做出前往江南和佟雅萱来一番巧遇。借长公主和佟候爷之便利。从而给予皇后、太子等人最深重的打击?!

******

“娘,二皇子离开盛京前往江南了。”佟雅萱眉头微蹙,前世可没有这一出,今世,这二皇子萧逸轩又想整哪出?

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心里的担忧,遂由长公主出声再次确认到:“萱儿,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佟雅萱扁扁嘴,满脸被质疑的委屈:“娘,你不相信我?这几个月的情况如何。你都是看在眼里的……”

长公主摸了摸佟雅萱的头,正色道:“不是娘不相信你。而是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所以娘才再次跟你确认,以免出现疏漏之处。”

“萱儿,娘这样说,你可懂?”

佟候爷也在一旁帮腔转移话题道:“萱儿,不仅你娘,就连你爹我也觉得挺奇怪。”

佟雅萱疑惑地眨眨眼。等待着两人的解惑。

佟候爷若有所思地瞅了佟雅萱一眼,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时,却只听得长公主道:“萱儿,江南是鱼米之乡,自古以来,江南都是必争之地。”

“娘,你是说?”即使佟雅萱早已有所猜测,但听得就连长年累月待在后宅里。许久未接触这些事物的长公主都生出这样的念头,更不用说盛京那些自有成算的官员,以及九五之尊的皇帝了,而萧逸轩可不是一个呆笨的人,为何会在眼下做出这等可能于他的性格不符,且极易为他带来许多麻烦,并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事情?!

淡淡的阳光,透过未关拢的窗户缝隙照射进来,只衬得一袭淡粉色绣花长裙的佟雅萱越发地端庄秀丽起来。

佟候爷无意中的一个抬头,恰好瞧见了这一幕,眼眸里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思索,而心里更是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前段时间,越国摄政王就曾过份关注过佟雅萱,那么,谁又能肯定那萧逸轩不是基于这个因由前来江南?!

这般一想,佟候爷脸色也为之一变,忙不迭地拽住长公主的胳膊,道:“萱儿,爹和你娘有事情要商讨,你自个儿去忙吧!”

话落,不待长公主出声,佟候爷就强硬地将她拽走了,徒留待在原地的佟雅萱眨巴着双眼,摇了摇头,笑叹了口气,对于佟候爷无时无刻都拈酸吃醋的行为已找不出任何的评价词了。

******

被佟候爷拽回房间的长公主,在听了佟候爷的一番分析后,满腹怒气地喝斥道:“想得美,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萱儿又是什么身份,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只可惜,纵然长公主模样再凶狠,但也无法掩饰她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浓浓的不安。虽然严格说来,萧逸轩也只是一个庶子,但他是皇子,这一点,就注定了哪怕他的生母身份再卑微,也遥遥地领选了所有的世家子弟,站在了一个最高点。而依照这么多年来长公主对皇帝等人心思的猜测,若萧逸轩真有意求娶佟雅萱,那么,他就有五成以上的成功机率。

佟候爷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脑子里迅速转过许多念头,心里盘算了许久后,才在长公主饮完一整杯茶水后,又亲自为长公主沏满了一杯茶水:“如慧,也许我们杞人忧天,二皇子只是来江南游玩,并没有其它的心思。”

“不。”长公主摇了摇头,抚了抚胸口,道:“我能感觉到,二皇子之所以来江南,就是已做了某种决定。”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也想起了在盛京那段时间里带着佟雅萱入宫时萧逸轩的表现,以及这几十年文贵妃的行事做风,越发地觉得自己的猜测无误,遂道:“夫君,萱儿还年轻,我不希望她卷入皇室风波,那儿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佟候爷将长公主揽在怀里,轻拍长公主的肩膀,感受着手下肌肤传来的颤抖,眼眸变得越发晦暗起来,嘴里则安慰道:“如慧,别担心,萱儿是我们的女儿,我不会让她沦落到那一步的。”

长公主点点头,睫毛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再被佟候爷以手指拭去……

很快,两人的房间里一片春意。

******

与此同时,佟雅萱再次收到了盛京传来的消息。

这是太子萧瑾瑜特意送来的消息,乍眼看来,满纸皆是对佟雅萱远行的关切和担忧,但字里行间里蕴含的意味却令佟雅萱微蹙眉头,尤其在最末尾提及的和二皇子萧逸轩有关的消息,更是令佟雅萱差点就忍不住胸口的郁气而拍案而起了。

见过无耻的,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

佟雅萱深吸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早已凉透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很快就将她胸口生出来的燥意浇灭。

萧逸轩竟然被皇帝任命为江南巡安,同时,早已抵达江南的佟候爷和长公主两人则需要给予一定的协助……

这个看似普通的消息中暗含的深意,令佟雅萱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微垂眼眸,长睫遮挡住眼底的狡黠——不论萧逸轩找了什么理由才说服皇帝,从而被皇帝派往江南,也不论萧逸轩此次前往江南巡逻之下隐藏的深意,更不论太子萧瑾瑜为何会特意派人送来这个消息,隐藏于这样的行为下的是亲情,还是另有算盘,总之,既然别人已明目张胆地算计到她头上了,那么,不给予回报的话,也未免对不起对方那份殷切之心了。

……

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的同时,佟雅萱也铺开一张纸,握着沾满了墨汁的毛笔在纸上飞舞起来,偶尔,她会停笔思忖一下,也会嘴角微勾,满腹不再掩饰的讥诮。

看着再次飞上蓝天的信鸽,佟雅萱双手抱胸,微微颌首,第一次感谢起前世白冬瑶有意无意提及的一些消息,之前,她曾以为这些和二皇子萧逸轩有关的消息根本用不上,未料到这“计划还真不如变化快”,看来,往后可要吩咐留守盛京的人再多用心几分,密切注意盛京的消息,以免再像这次差点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突然,一阵极为喜庆的唢哪声从敞开的窗户里飘了进来,伴随而来的则是喧哗的人流声。

佟雅萱急行几步,到达窗前,探身朝外望去。

这是一队迎亲的队伍,乍一眼望去,根本瞧不到尽头。

“十里红妆。”这是佟雅萱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说起来,这还是前世今生她第一次瞧见极具古典意味的迎娶,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也微翘,身上流露出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希翼。

“木头,我就说吧,跟着我运气保准不一样,瞧,今儿个才抵达江南,就瞧见了这般壮观的迎亲场景!”带上了调侃意味的话语,清楚地传到了佟雅萱耳里,惊醒了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佟雅萱。

这道熟悉的声音……佟雅萱眼珠转了转,很快就想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遂下意识地抬头朝旁望去。

下一刻,那万分熟悉的戏谑的笑容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第56章 一墙之隔

“哟,这不是纪小姐吗?”曾化为名陶公子的桃逸之招了招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下一刻,桃逸之就只觉得头皮一麻,后背冷汗直冒,眼角的余光不时往房内轻瞄,目光在林清越那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处停留了小会儿,心里也叫苦不迭——不就开个玩笑嘛,林清越这家伙还真小气!瞧瞧,这媳妇还没有娶进家,他这个媒人就被丢过墙了!

佟雅萱眉头微蹙,若她未听错的话,对方这句看似普通之极的打招呼的问话里隐藏着淡淡的不屑和鄙夷,而“纪”字更是被对方咬得重得的,仿若她在和对方相识时就不该隐瞒自己身份似的。

佟雅萱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故她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灿烂之至的笑容,挥了挥手,惊喜地唤道:“哟,这不是桃公子吗?”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地冷肃了,只令桃逸轩于也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忙不迭地解释道:“木公子也来了……”

话落,桃逸轩更是没有理会犹如一把锋利的寒刀般刮着自己的冷冽的目光,不由分说地将林清越拽到窗口,并拉起林清越的右手,朝对面的佟雅萱招了招手。

也不知是桃逸轩平时和林清越经常这样打闹,所以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气息已习惯了,不会出现激烈的反抗,又许是其实林清越心里也将桃逸之摆在了一个其它人够不着的地方,也或许是有其它说不出来的原因,总之,林清越不仅没有拒绝桃逸之攀在自己肩膀上面的胳膊,反而还静静地凝视着佟雅萱,在佟雅萱那越分明媚的笑容和熠熠生辉的丹凤眼里轻轻点头。

这两人……佟雅萱嘴角抽了抽,目光在林清越和桃逸之两人身上打着转,末了,才停留在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子,眼带鼓励地说道:“祝福你们!”

林清越眉头微蹙。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询问佟雅萱为何会露出那般诡异的神情时,却只见佟雅萱朝两人摆了摆手,就独自回了房。

于是,林清越只能移开目光,看向依然不自知地攀着自己肩膀,恨不能将全身重量都压上来的桃逸之。

“木头,你有没有觉得纪小姐的话很古怪……”桃逸之摸了摸胸口,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也因此,他就没有注意到林清越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冷冽起来。直到指尖处传来森冷如刀割的感觉时,他那不知飞到何上的心才收回来。然后赶在林清越震怒之前,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并且讪笑着转移话题道:“木头,没想到我们和纪小姐果然有缘……”

林清越淡淡地瞥了眼桃逸之,缓步行到桌前,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品尝起来。

“切!”桃逸之撇撇嘴。“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

桃逸之走到桌前,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灌下肚后,才咧了咧嘴,道:“要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这性子啊,真让人替你着急!”

“既然你喜欢那静雅郡主。就派人求娶呗,有什么可纠结的!”说到这儿时,桃逸之突然顿了顿,一脸了然地凑到林清越面前,道:“你该不会觉得佟雅萱和人退婚,已经配上不你了吧?要我瞧,这有什么,反正你将来也是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依佟雅萱的三品静雅郡主身份,许她一个侧妃就已很不错了!”

林清越冷冷地瞪着桃逸之,难得地出声道:“她是一个好女孩,不要这样说她。”

“哟!”桃逸之挑了挑眉,道:“虽然大家都说‘三人成虎’,但,有句老话你也别忘记了——‘无风不起浪’!若佟雅萱真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当年她为何要执意跪在太后寝宫前一日一夜,才求得太后松口同意为她和齐王赐婚,更甚至还为了得到齐王的好感,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就只差没有将自己的一切都双手奉上了?这样的女子若还是好女孩的话,那么,这个世间就没有好女孩了!”

“那是她被齐王骗了。”林清越一脸不悦地说道,极不满桃逸之竟然这般贬低佟雅萱,看向桃逸之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更暗含警告之意。

只可惜,和林清越做了十多年兄弟的桃逸之,根本就不像其它的人那般害怕畏惧林清越,故,他偏了偏头,仿若未瞧见林清越眼底的警告似的,继续道:“这你就错了,木头,齐王根本就没有骗她。事实上,齐王和她的长姐互生情意,并互许终身。可她见不着她的长姐好,所以才会横插一脚,就只为了将齐王抢到手,更甚至为了拆开齐王和她的长姐,还特意安排人守在齐王府外,只为了探听齐王每日的去向,以便能和齐王来一个巧遇……”

“她的长姐性情温柔,善解人意,才华横溢,是所有世家子弟理想的妻子人选,而她呢?性子娇纵,嚣张跋扈,不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也就罢了,就连穿着打扮都不会,每日里浓妆艳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青楼的妓子似的,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出乎于桃逸之意料之外,林清越根本就没有为他话语里诋毁之意而生气,甚至还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冷声道:“那不是她。”

接着,林清越就垂眸,端起茶杯,继续品尝起江南独有的观音茶来。

桃逸之双眼瞪到紧大,嘴巴更是大张到能塞入一个完整的鸡蛋。

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合上下巴,又灌了一整杯茶水下肚,借助茶水滑过喉咙带来的微凉感,才令那过份震惊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正常。

“木头,你梦魇了吧!”

林清越淡淡地瞥了桃逸之一眼,没有吭声。

桃逸之咽了口口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地认识到越国那些传言是真的——林清越真得是天上的谪仙,这个世间的东西没有他不会的,以至于觉得生活没有了乐趣,生生将一个活泼的性子折腾成了冷清无情的性子,以至于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在他那双过份清澈透底的双眸里根本无法隐瞒住自己的心思。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以点代面,以片代全。’,更不该‘人云亦云’,而忘记了‘耳听为虚,眼见为识’。”桃逸之微微垂眸,一脸歉意,深刻地检讨着自己的错误。

林清越身上的寒意减少了几分,狭长的双眼定定地凝视了桃逸之好大一会儿后才移开,道:“下次见到她后,给她道歉。”

老天?!今儿个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吧?!

桃逸之惊得双眼瞪得溜圆,嘴唇再次大张,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右手更是不自知地伸出来,指向林清越,怎么也不敢相信向来寡言少语,除非必要绝不说话,就算说话也绝不超过三个字,让人猜测许久才明白其意思的林清越,今儿个竟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明确含意的话语!

和这件事情相比,给佟雅萱道歉这件扫面子的事情,可就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林清越收回目光,起身,再次行到窗口,朝外望去。

待到他发现对面客栈的窗户已经关上,而原本喜欢依在窗口欣赏外面风景的佳人已经不知芳踪,眼眸里也难得地浮现一抹失望。

恰于此时,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射到他的身上,而依然直愣愣地看着林清越的桃逸之就将他脸上的所有变化神情全部收在了眼里,于是,那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几分的震惊之情又变得浓郁起来,那所剩不多的理智再次离他远去。

“木头,不要告诉我,你真看了‘纪’小姐!”这句话,吼出了桃逸之满腹的惊惶和无措,别瞧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话,为的,不过是将林清越爱上佟雅萱的所有可能全部抹杀,可,如今,瞧瞧,别说抹杀掉这些可能了,就连林清越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其实早已情根深种!

于是,桃逸之难得地后悔懊恼了。

“木头,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啊!”

林清越偏了偏头,狭长的双眼微眯,定定地凝视着桃逸之,许久后,才掀唇,露出一抹小而又小的笑容:“嗯。”

万年枯木开化是什么样的感觉?

万年寒冰化水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清越性子冷清,成日里板着一张脸,无论遇见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仿若那些事情根本就只是小事,永远不会影响到他内心,更不会令他的情绪有任何浮动和变化,明明有着一张令众人嫉妒的俊美容貌,却偏偏因为没有多余的表情而将它带给众人的影响降到最低,只令每一个初次见到他的人都不由得心生叹息,就连桃逸之这个和林清越已做了十多年兄弟的人都不例外。

可,眼下,林清越竟然露出一抹浅笑,只衬得他越发地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神仙般,令人不敢生出任何的亵渎之心,只余无穷尽的崇拜、

不过,此刻,桃逸之可没有终于瞧见林清越那张严肃的面容露出笑容的兴奋和激动,而是恨不能拿鞭子抽死自己的懊恼!

第57章 回赠玉佩

末了,桃逸之只能抬起头,期期艾艾地说道:“木头,我们此行需要找寻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也该回去了吧?”只要林清越回到越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就轮不到他来操心了!

林清越似笑非笑地看了桃逸之一眼,那过份清澈的目光,只看得桃逸之也忍不住垂眸,心里更是直打鼓,就怕林清越已经察觉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从而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他就万死也无法洗去自身的罪孽,更无法从这样的困局里脱身了。

也不知林清越是否察觉到了桃逸之的想法,嘴角也小小的抽搐了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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