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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逼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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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瞧,这个逆子胆敢做下此等事情,完全是你惯出来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好生教导他。可,你瞧瞧,你是怎么教导他的,生生将我一个聪慧伶俐的儿子教成这幅蠢样也就罢了,如今,他竟然还惹下此等祸事。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打算护着他?你可知,他已经毁了我的升迁之路,再放任他,他就会毁了我们整个孙府?!”
“什么?!”孙夫人尖叫出声,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不,这绝不可能!”
孙尚书只是嘲讽地笑着,并不吭声,可,那看向孙夫人和孙逸修两人如同看向最肮脏的垃圾的模样,只激得本就震怒的孙夫人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
“孙敬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就算你怨恨我当年嫁给你,令你不得不弃了你的青梅竹马,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逼过你,你若是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又岂会将我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待你如何,我待你的父母亲人长辈们又如何?若非我父亲的帮忙,你能那么快就由一个小小的侍郎升迁为尚书,并且在刑部尚书这个油水颇多的职位上面一坐主浊十年?”
“可,这么多年来,你又是如何待我们母子的?平日里不闻不顾也就罢了,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迎娶进孙府也就罢了,毕竟我做了孙府的女主人,那么,自有为你选择妾室,让孙府开枝散叶的职责,可,你怎能一连再地隐瞒于我,私下里和那个贱女人来往?你明知她嫁了人,却依然和她通奸成瘾,更甚至弄出一个比修儿还要大的私生子,你……”
“够了!”孙尚书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变成如墨汁般漆黑,看向孙夫人的眼眸里不再带有丝毫的温情不说,那目光更是犹如一把最锋利的软刀子,重重地刺向孙夫人最柔软的内心,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别一口一个贱女人,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妹般照顾,可,瞧瞧,你这个好朋友又是如何待她的?抢他的男人不说,甚至还一连再地设计陷害于她,逼迫她不得不远走盛京,嫁给一个贫家男子。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却要做着那最下等农妇才做的事情。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该听信父亲的话而去赴宴,否则又岂会落入你设下的陷阱里!你若是真有自己讲的那般有骨气,当年你为何要给我下药?呵,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个典型的贱人!若非如此,你以为,你那父亲会心甘情愿地推荐我做尚书,又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门来不说,还对我养外室的情况心知肚明,却从未想到要告诉过你,更没有想过要将你的儿子接到身旁细心教养,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别告诉我说你不明白!”
仿若依然觉得不够似的,孙尚书一有阴冷地看着孙夫人,低声道:“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你嫁入孙府,成为孙夫人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被你父亲放弃了!你是一个彻底的弃子,到现在你都还活在自己的梦境里,你这样的女人,让我真不知该说是傻还是蠢!”
“哈哈哈……”这些埋藏在肺腑里已有好几十年,一直不得抒发的情绪,今日终于顺利地发泄出来,只令孙尚书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只是,笑了会,他又突然大哭起来。
孙尚书这般疯狂的模样,只令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地沉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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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唇的作者菌,今天被鼠标打败了,一直晃来晃去都没有显示,无奈之下才想起换电池,嗷,就这样耽误了整整一天时间,用惯了鼠标突然换触摸屏的作者菌伤不起嗷……
第30章 孙府之败(2)
一直静坐于上首,端着茶杯,不时轻抿一口的孙老夫人眼眸里精光连闪,却依然一声不吭,仿若没有看见以往那个颇得她赞赏的媳妇,如今正一幅如丧考妣的模样,更没有看见她的求救眼神,也没有看见往日里那个被她呵护疼宠到心窝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送一份,无论去参加什么宴会都会带上的孙子,今儿个突然遭遇这些对他来说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本就被孙尚书连番拳打脚踢而身受重伤的身子更是颤抖不已,瞳孔也瞪到最大,满脸发自内心的苍凉和绝望。
“不……不……”孙夫人频频摇头,脸色惨白如纸,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年费尽心思隐瞒下来的事情,孙尚书早就知晓了不说,还和他的父亲就此事达成了协议,而她更成为了一枚弃子。
人最怕就是回忆,尤其是被人点出血淋淋的事实真相后,这一回忆,就越发地觉得事情确实如此,然后才能看清楚以往那些隐藏于虚幻之下的残酷真相。
突然,孙夫人的目光停留在静坐一旁的孙老夫人身上,眼眸里突然浮现一抹希望和期翼,忙不迭地提起裙子,奔到孙老夫人身前,扯着孙老夫人的衣袖,迭声问道:“母亲,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
孙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眼孙夫人,然后用力地扳开孙夫人的手指,在这期间,她依然一声不吭,可是。那苍凉的眼神,以及眼底那抹怨恨的情绪,却清楚地撞进了孙夫人的眼底,只令她猛地起身。身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满脸的惊惶失措:“不……我不相信……”
将这一切收在眼里的孙逸修,用力地咬了咬唇,嗅闻着空气里越发浓郁起来的血腥气,眼底一片阴冷,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令他翻身起来搀扶住不知何时瘫软在地上的孙夫人的身子,狭长的双眼微眯,冰冷的目光一一地扫过房内众人。尤其是孙老夫人和孙尚书两人,那更是没有放过。
明明是极变平淡的目光。但不知为何。孙尚书却觉得自己犹如被一只突然被惊醒的野兽给盯住似的。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正因如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逸修将孙夫人搀扶到椅子里。然后自己也唤来下人,搬了张椅子,坐了上去。
接着,孙逸修从衣袖里取出一条帕子,由着孙夫人轻柔地拭去脸上的血迹,甚至,孙逸修还吩咐下人送来了清洗的水,又丝毫不顾及地当着众人的面除去了身上那件已沾满血迹和泥印的外衫,再重新换了一件衣衫,然后施施然地落坐。
这一幕。只气得孙尚书脸红脖子粗,而孙老夫人那本就蹙紧的眉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才生出来的一抹愧疚的情绪也因此消失。
孙尚书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教训孙逸修一二的时候,却只见孙逸修突然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孙尚书,眼眸里不喜不悲,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
不知为何,孙尚书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荒谬的念头,那就是孙逸修从不愚笨,而他之所以装出一幅纨绔子的模样,也只为了迷惑他,并不是刻意讨好于他,就如眼下,他说明白,他就确实是明白了。
孙逸修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凑近孙夫人耳旁,轻声耳语了几句。
即使孙尚书自诩内功高强,即使几人的坐次再近,但因着孙逸修特意掩唇耳语,故,孙尚书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也正因为这只言片语,令孙尚书看向孙逸修的眼眸里也浮现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惊诧——或者,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只可惜……
这头,孙尚书还在叹息孙逸修这个挺不错的儿子竟然过不了美人关,而那头,孙逸修却是不打算再继续和孙尚书佯装“父子情深”了。
“父亲,既然你和母亲的婚姻是一个错误,那么,今日你们就结束这个错误吧。”
极为平淡的话语,犹如晴天里的霹雳,当头就朝孙尚书袭去,只将孙尚书轰了个头晕目炫,那不知何时伸出来指向孙逸修的右手也颤抖着,嘴唇更是蠕动了好几下,却依然未能顺利地将到喉的话讲出来。
唯有这一辈子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目前依然执掌这偌大的刑部尚书府庶物的孙老夫人只是愣怔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怒视孙逸修,一脸痛心地说道:“修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自古以来都是劝合不劝离,你怎能劝说自家父母分开呢?你……你这孩子,虽然受了很多苦,可平日里祖母是如何待你的,你也是知晓,你又岂能让祖母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孙府,从此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
“唉……”孙老夫人长叹了口气,取出绣帕拭了拭那干干的眼角,道:“今日你父亲也只是受了陛下的责骂,同僚的讥讽,然后又听到你说的一些不好的话从而怒气上头而做出这等事情,你放心,回头我就狠狠地教训他,啊?”
孙逸修定定地凝视着孙老夫人,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地认识到,从头到尾,孙老夫人都没有对他倾注一丝半缕的情谊。
这,就是他真心孝顺的祖母……
即使孙逸修心机再深,算计再多,但,如今他才二十岁,年纪和阅历都摆在那儿,故,即使他一声未吭,但孙老夫人依然轻易地就察觉到了他心里的抗拒,或者该说是恼怒、愤恨。
孙老夫人抿了抿唇,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润了润那有些干涸的喉咙,接着将茶杯放回桌面,再次说道:“修儿,‘父子没有隔夜仇’,你父亲也只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你就别怨你父亲了,啊?至于你母亲……”
说到这儿时,孙老夫人特意顿了顿,脸上也浮现一抹为难,淡淡地瞥了眼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更是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椅子里,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依然未能出声阻止她的孙夫人,心里不屑之极,脸上却不露丝毫,继续道:“不瞒你说,当年你母亲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不过,就如我之前所说,你母亲也只是爱之深,再加上年轻,才会做下这些事情。这么多年来,你母亲也是诚心悔过,只是……”
孙老夫人顿住话头,看了眼静坐一旁,一声不吭的孙尚书,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可看向孙逸修的眼眸里却满是疼爱和怜惜。
只可惜,此时,孙逸修的理智已经再次回笼。于是,对于到了此时,孙老夫人还在不遗余力地挑拨自己和孙夫人的母子情这件事情,孙逸修已经是无比的反感和憎恨。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深切地领悟到,明明能将一府庶物打理好的孙老夫人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讨好父亲,装出一幅被人引诱,成为一个盛京人尽皆知的纨绔子的模样,以至于外面和他有关的传言沸沸扬扬,而孙老夫人却全然没有想到要阻止,甚至还说不定私下里曾推波助澜过。这一切,只为了孙老夫人的私心,因为只有他的无能,才能衬托出他那私生子兄长的能干。
“祖母,我已及冠了。”孙逸修淡淡地说道,一脸的平静,“哪怕我一事无成,但,我也能养得起母亲。”
“母亲,我虽不敢保证你离开孙府,就能过上同样的锦衣玉食,但我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并保证在我的府里你就是真正的当家主母,谁也不能越过你,哪怕我将来的妻子,也不例外。”
孙夫人激动得涕泪交加,重重地点头,握住孙逸修的胳膊,哽咽道:“修儿,母亲相信你。”
孙逸修反手握住孙夫人的手,然后看向脸色瞬变的孙老夫人,最后才将目光移向面容铁青,怒视自己的孙尚书,冷声道:“父亲,写和离书吧。”
“想得美!”孙尚书袍袖翻飞间,才沏好的一整杯滚汤的茶水的杯子就朝孙夫人袭来。
孙逸修胳膊一挡,只听得“砰”的一声重响,茶杯重重地砸向墙壁,在那洁白的墙壁上面留下一大滩黄色的污渍的同时,也将墙壁上面挂着的一幅《旭日初升》的画卷给毁了。
最后,茶杯才重重地跌落地面,摔了个粉碎。
孙尚书依然不解气地怒视孙夫人:“贱妇,你该庆幸你生活在盛京,又有一个好家世,否则,依照你当年做下的那些腌渍事,你早就被浸了猪笼了,也就不会给我生下一个这样无视长辈,并且给孙府惹下滔天大祸的逆子了!”
孙夫人微阖双眼,泪水不停地从颊旁滑落,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不知是过于伤心绝望,抑或是这么多年来逆来顺受的生活早就磨平了她年少时的全部锐气,故,即使她心里有着再多的愤懑和不甘,却依然未能顺利地说出一句半字的辩驳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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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主穿越后失去记忆,被庶姐害死,然后再次重生,获得穿越前后完整记忆,最终有恩还恩,有仇报仇的故事。
第31章 孙府之败(3)
见状,孙尚书不仅没有生出丝毫的怜惜之情,脸上反而还带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嫌恶和厌弃:“蠢妇,想要和离书,今儿个我就将话落到这儿了,没门!”
孙逸修揽住孙夫人的肩膀,轻拍孙夫人的后背,又用帕子拭去孙夫人眼角的泪水,却在发现无论他如何擦拭,也无法将孙夫人眼底的泪水拭净时,也只能暗叹了口气,然后冷冷地看着耀武扬威的孙尚书,冷声道:“父亲,既然你这般地不喜母亲,又觉得我是一个将会给孙府带来滔天大祸的逆子,那么,你就和母亲和离吧,我跟着母亲,从此往后,我做下的任何事情都不会给尚书府带来任何不妥之处。”
“不可能!”孙尚书嘴角轻勾,一脸的讥讽和蔑视,仿若对面的并不是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和儿子,冷笑道:“休书倒是可以有!”
孙逸修垂眸不语,放在身侧的双手忽而紧握成拳,忽而又松开:“父子一场,我不想在此刻就和你撕破脸皮。”
“呵!”孙尚书轻笑一声,摸了摸下巴,阻止了孙老夫人到嘴的话,道:“你是我的儿子,你有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言下之意就是孙逸修自认的那些可以威胁他的“证据”,其实不过是空谈,即使孙逸修拿出来了,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更何况,前几日,孙逸修做下的错事还未彻底摆平,而往后孙逸修若还想保住刑部尚书府嫡子的这个身份。就必需要听从他的吩咐行事……
孙逸修嘴角微勾,不再掩饰内心的讥讽,冷笑了几声,道:“父亲。那就拭目以待吧!”这二十年的伪装,就连他自己都骗过了,更不用说成日里忙于公务,从未将他带到身旁教导,更很少和他说上几句话的孙尚书。
前段时间,他透露出来的事情只是一部份事情,而真相……
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的同时,孙逸修也搀扶着孙夫人,并没有和孙老夫人和孙尚书两人行礼告退,就这样施施然地离开了。
这一幕。只气得孙老夫人差点就摔碎了桌上的茶碗。更气得孙尚书差点就没能克制住满腹的怒火而再次狂奔出去。狠揍孙逸修一通了。
不过,很快,孙尚书就意识到孙逸修确实没有说谎。他的手里确实掌握了很多自己都未察觉到疏忽的证据。
当然,孙尚书从来就是一个习惯多思多想的人,故,他还是从孙逸修有意无意透露来的话语里,知晓孙逸修是以这些证据来威胁他,让他将“请青云楼杀手出动给佟雅萱一个小小教训”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干净。
待到孙尚书将所有的证据全部翻完,看到放置在最下面的那张纸时,又忍不住勃然大怒,心里才生出来的往后待孙逸修这个嫡长子好一些的念头立刻就被他摒弃到一边去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么。就让他母亲老死在尚书府,要么,就让他母亲拿着休书离开!”
早就有所准备的护卫并未离开,而是跪在那儿,将孙逸修交待的另外几句话也说了出来:“少爷说,若老爷不按此事办,那么,他就将这些证据交给陛下。”
“滚!”孙尚书右手成拳,重重地砸在红木书桌上,那力道之大,只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震落一地。
待到护卫离开后,孙尚书才仿若被戳了个大洞的皮球般颓然瘫坐在椅子里,以往那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神情也在瞬间就消失,一脸的颓废。
一室静谧。
直到许久后,孙尚书才双手捂面,轻笑出声。
接着,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从那未关拢的窗户里往外逸散出去,只将候在外面的下人都惊得心里直打鼓,身子更是微弯,脑袋低垂,只恨不能自己突然变成一个不会言语的哑巴,从而避免孙尚书清醒过来后找他们算帐。
这次,孙尚书终于顺利地签下了和离书。
看着到手的和离书,孙逸修笑得一脸的阴邪。接着,孙逸修和孙夫人就悄然离开了尚书府。
待到孙老夫人得知此事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
更令孙老夫人气恼的却是那孙尚书也不知哪根筋秀逗了,竟然堂而皇之地将养在外面几十年的外室接了回来,并且不顾她的反对而将外室扶正,而外室生的私生子则成为了尚书府堂堂正正的嫡长子。
若仅仅如此,那么,孙老夫人还不会太过愤怒,但,就在孙老夫人想方设法找了各种关系,请求众人将这些消息压下去的时候,短短时间里,孙尚书抛弃发妻嫡长子,将外室扶正,并且将一个不知流着谁的血液的私生子冠以孙姓不说,还承认这个私生子才是真正的尚书府嫡长子这些消息传遍了盛京的大街小巷。
这是赤果果地打脸啊!
且不说得知此事的孙夫人娘家三天两头地到尚书府来闹一回,就说得知此事的皇帝心里暗自得意不已的同时,也在每次朝会上毫不犹豫地点明道姓地批评孙尚书,并顺势停了孙尚书的职,派了另外的人掌管刑部。
也不知该说这孙尚书坏事做多了,气数已经尽了,又或者是有谁在后面推动这一切,总之,不论孙尚书求到何人处,那人都只会毫不犹豫地收下孙尚书送来的银两珠宝,然后就开始顾左右而言其它,从不给尚书一个确切的回答。
若是以往,孙尚书定能察觉到此事的不对劲之处。奈何,这几十年顺畅的官途,以及十年的尚书大员带来的荣耀,和那一日比一日优渥富裕的生活,早已磨平了他初涉官场的敏锐、机警,故,他只以为皇帝亲口训斥于他,而这些同僚想偏帮,也是有心无力,但只要有一定的利益,那么,他们虽不能偏帮一二,但也不会落井下石,只待他求到了真正能帮他的主子——二皇子的时候,他就能官复原职!
于是,孙尚书怀着这样的念想和期翼,日以继夜地奔波于此事。正因如此,他并未像往常那样留意于自己私下里招募的暗卫们已经不知被谁人煽动,找了各种借口,在极短的时间里,悄然无息地离开了尚书府不说,还带走了孙尚书一些自认埋藏得特别隐讳,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的金银宝物。
在孙尚书未察觉到的时候,那位当年被他曾倾心爱恋过的青梅,早已在一日日的看不到希望的等待里,在无比残酷的生活现实里,将对他的爱恋一点点地收回。故,在她终于得偿所愿地进入了尚书府,成为了孙尚书的正室,并且得知孙尚书已经被皇帝停职这个消息后,这个一向聪慧机灵的女人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想方设法地将孙府的公库搬空,并将自己的儿子送离盛京,然后又一次次地盛妆打扮给孙老夫人“问候请安”,不着痕迹地刺激孙老夫人,以出掉当年被孙老夫人逼迫、并设计陷害得她不得不怀着孙尚书的儿子远嫁的这口恶气。
与此同时,这个手段心机都深厚的女人还不遗余力地挑拨着孙府其它几房对孙老夫人,包括孙尚书这么多年来在孙府“作威作福”的怨气不说,还费尽心机地挑拨那些被孙老夫人以各种藉口打压欺辱过的下人。
一连再遭遇这等打击的孙老夫人,只觉得眼前金星乱窜,接着,再也忍不住地喷出一大口血,然后晕了过去。
也不知孙老夫人是平日里太不会做人了,还是应该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下人,总之,在那些不知被谁收买的聪慧机灵的下人的挑拨下,众人对于孙老夫人的照顾不再像往常那般精心不说,就连侍候了孙老夫人几十年的忠仆也不例外。
而其它几房本该在此刻站起来稳住这不好势头,并竭尽全力挽救尚书府于水火之中的当家主母也皆于此时赶到孙老夫人身旁。当然,她们并不是赶来尽孝的,而是想要趁着孙老夫人还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分家产,并且明目张胆地将以往摆放在孙老夫人房间里那些令人羡慕不已的贵重摆饰全部搬到自己房间里。
孙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连连呛咳不已,大团大团的血从嘴里喷涌出来,很快就将孙老夫人盖在身上的薄被浸湿了。
可惜,现场一片混乱,就连那些侍候了孙老夫人几十年的老嬷嬷们都摸出早就备下的锁匙,将孙老夫人藏了几十年的金银珠宝等贵重之物的箱子打开,那炫目之至的宝光,很快就引得了众人的注意,然后开始了再一次的哄抢。
孙老夫人气得眼皮连翻,一口恶气上不上去,也吐不出来,最终头一偏,就此离世。
就算有人心里生出不忍的念头,发现了孙老夫人的异状,但也被其它的人劝阻住了。
于是,待到在外面喝得醉熏熏,攀附着墙壁,双眼迷茫,脚步踉跄的孙尚书回府的时候,一切,已经晚矣。
第32章 心机深深
感谢书友1031213850亲投的小粉红;
感谢anna1978亲打赏的平安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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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风袭面,孙尚书那迷蒙的大脑立刻变得清醒起来,看着到处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拔脚就往孙老夫人居住的院子跑去。
摸着孙老夫人早已冰冷的身体,一直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孙尚书,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
待到他将心里所有的苦楚全部发泄出去后,才终于想起探察这一切事情真相来。可惜,纵然他找遍了整个尚书府,不仅未能找到他的那个青梅,就连其它赖在尚书府里住了几十年,一直不敢离开的几房也都人去楼空。
而府里的下人,更是只剩下了几个老得走不动,且当年就跟着未发家的孙尚书父亲一直拼斗,对孙府,孙尚书还存有最后一丝情谊的下人。
“哈哈哈……”
事已至此,孙尚书又岂能不知晓这偌大的孙府已经彻底破败,于是,想到伤心愤怒处时,他再也忍不住地怒极而笑:“你们这些背叛我的人,我会看着你们一个个下地狱受尽折磨……”
这时,孙尚书终于想起了那个前不久突然离开尚书府的孙逸修,眼眸里也难得地浮现一抹期盼和希翼的光泽来——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他和孙逸修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子。若孙逸修得知尚书府竟然被有心人设计陷害成这样,那么,孙逸修一定会为他报仇!
不得不说,孙尚书确实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到了此刻他还惦记着报仇的事情,却是并未考虑到以孙逸修的能力,又岂能迎上能将一个偌大的尚书府都整垮的幕后者。
当然,孙尚书也并不知道,其实,在离开盛京的那一天,就带着满腹的怨恨、不甘和准备好生潜伏,只待东山再起那一日到来孙夫人,犹如当初孙逸修特意派人去在佟雅萱一行人离开盛京的路上设下层层阻碍一般,即使带上了比佟雅萱一家人前往盛京时还要多的护卫人手。但孙逸修的年纪和阅历摆在那儿。孙夫人又是一个内宅妇人。加上又是仓促之下离京,并未做好详尽的准备,故。最终,孙夫人前脚才离开盛京,就在一个山贼强盗出没的地方,惨死在贼人刀下,死不瞑目!
至于孙逸修,倒是依然满腹不甘地潜伏的盛京,暗中等待着解救白冬瑶出府的机会,同时也等待着报复所有造成他落到这般悲惨境界的仇人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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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西院
为了不被佟老太夫人以如夫人这个卑贱的妾室名份送入齐王府。白冬瑶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不论佟老太夫人请来了多少个大夫,未能将白冬瑶治愈不说,反而还不知是否因为请的大夫太多,而每一位大夫的诊治结果不同,开的药方也不同,故,这么多的药汤都灌到了白冬瑶的肚子里去,不仅没有将白冬瑶的身子治好,反而还因为药性相克的缘故而令她的身子一日日地虚弱起来,以至于眼下白冬瑶竟然连下床都变得困难起来,在这般闷热的季节里还需要盖着厚厚的棉被,以驱散身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日,奉佟老在夫人命令前来看望白冬瑶的越嬷嬷一行人离开了小半个时辰后,白冬瑶才点头示意李嬷嬷等人将牢牢压制着她的身子,令她连翻个身都变得无比困难的厚被掀开,由着白莲等几个大丫环为她擦拭身上冒出来的汗水的同时也微启唇,就着丫环的手,将小厨房早已煮好的加了许多冰块的酸梅汤咽下肚去。
从喉咙里逸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后,白冬瑶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般,再也没有维持往日里的贵女姿态,而是放纵自己的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软枕上,微阖双眼,闭目仰神起来。
李嬷嬷等人见状,立刻就顿住话头,同时放轻手脚,生怕将好不容易才偷来这么一小会儿悠闲自在时光的白冬瑶给打扰到。
房间里一片静谧。
一阵风吹过,送来清淡的花香,偶尔可以听见几声永远不知疲惫和劳累的蝉鸣声,更可以看见几只特别胆大的漂亮蝴蝶轻轻飞过窗前。
天空蔚蓝,白云朵朵,极目眺望,可以看见远处那些笼罩在云雾里的山峦。
若换了其它的人,在这样安静的午后,不定早就进入了美妙的梦乡,唯有白冬瑶却是一个特例。
此刻,她突然睁开了双眼,淡淡地看向李嬷嬷等人。
那看似平淡无波的目光,却令静静站在那儿,微阖双眼,正晕晕欲睡的李嬷嬷等人,犹如被一条张开了锋利毒牙的毒蛇给盯住似的,浑身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的同时,那迷蒙的大脑也迅速清醒过来。
“大小姐。”李嬷嬷上前几步,微微弯腰,开始汇报盛京这几日发生的大小事情。
待到李嬷嬷汇报结束后,又轮到了白莲等丫头,就连那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普通的粗使丫环也都进到了房里,跟白冬瑶汇报了一番自己探查到的消息。
由此可知,白冬瑶是真正将“只要给我一根竹杆,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这句话实践到了极至的人,这样的人最适合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只可惜,这儿并不是看似平静,实则早已波涛汹涌的皇宫,而国公府一众女人也经常不按牌理来出牌,故,即使白冬瑶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绞尽脑汁想了无数和法子,依然时常生出力不从心之感,就如眼下,她长叹了口气,微蹙眉头,一脸不再掩饰的怨怼:“难不成,那佟雅萱还真是上天眷顾的女主角,这人都不在盛京了,还有人私下里帮她处理盛京的事物也就罢了,竟然连这种无伤大雅的流言都会被人刻意禁止……”
李嬷嬷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嘴里却不得不安慰劝说道:“大小姐,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白冬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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