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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逼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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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生活还是造就了佟老太夫人一身傲气,故即使佟老太夫人自认已放低身段,并且态度万分温和,但在佟雅萱看来依然是强势如竹。

这三年里,佟老太夫人和佟雅萱两人曾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情而争吵,最近的一次则是一个月前。

越嬷嬷心里转过这许多念头的同时,眼眸微垂。仿若未听出佟老太夫人话语深意似的,笑盈盈地解释道:“太夫人,你又忘记了,齐王就是那个以一介贫家子弟身份投身军营,征战边缰好几年,为大梁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的杜伟泽杜王爷。”

“哦……”佟老太夫人轻拍自己额头,道:“瞧我,这年纪大了,记性确实不如年轻人哪!”

顿了顿,佟老太夫人又恍然大悟道:“对了。若我未记错,这齐王和萱儿有婚约?”

“是的。”

“这就怪了。”佟老太夫人嘴角微勾,“除了年节。这还是齐王第一次送礼吧?往常从不将国公府放在眼里的齐王突然派人送来礼物,这还真是天降红雨哪!只不过,我怎么总觉得这心不太安,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老奴也是觉得奇怪,所以特意问了下那位杜管家。听他的话意,这几年齐王一直有送礼到国公府,只不过都被守门的下人给阻拦了。”

“呵!”佟老太夫人冷笑一声,心里的讥诮和轻蔑等情绪再也不加掩饰地流泻出来:“不过一个恩封的王爷,竟敢如此地信口开河!”

“老奴以为,这齐王也是一个颇精明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里连升三级。”越嬷嬷摇了摇头,脸上也浮现一抹为难:“老奴只担心是有人收买了守门的下人,借故将齐王府送礼的人拦阻在外。”

“不可能。”佟老太夫人想也不想地说道。只因表面看来,国公府庶物由杨氏打理,而佟老太夫人这个国公府里地位最崇高的女人则早已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美好生活,实则只有越嬷嬷等佟老太夫人真正信任的忠仆知晓,从头到尾佟老太夫人都没有打算将国公府的管家大权全部交给杨氏。

而在白冬瑶被送回国公府的那天。佟老太夫人借机敲打杨氏,觉得杨氏应该将管家大权交由三房钱氏这件事。严格说来,不过是因为杨氏在无意中窥察到了佟老太夫人的隐秘。

越嬷嬷迟疑了少许,突然道:“太夫人,这人心难测……”

话,点到为止,可佟老太夫人立刻就瞪圆了眼,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是了!”很快,佟老太夫人又一脸恍悟地说道,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就连牙齿也磨得咯吱作响,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更是因为用力过度而暴露出条条可怖的青筋,就连指甲也泛出青白之色。

许久后,佟老太夫人喟然长叹一声:“倒没想到……”

“太夫人,如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嬷嬷轻声地劝解道:心里却一片荒凉,那微垂的眼眸里也满是叹息。

这叹息究竟为何而发出?越嬷嬷此刻并未察觉到,就连一向观察入微的佟老太夫人也未注意到。

或者可以这样说,即使佟老太夫人注意到了,也只会一笑置之,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只因在她看来,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会败于绝对的实力之下在,而不巧的是她正好有着这样的实力。

只可惜,很多时候,人不能太过于自满,兴许刚刚嫁入国公府的佟老太夫人知晓并深刻地理解这句话的含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过惯了说一不二的养尊处优日子的佟老太夫人早将那些居忧思危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以至于就算此刻的她在心里勾画出几个有可能作出此等“背叛”事情的下人,也只想着看在往常她们尽心尽责的份上略施薄惩,甚至还考虑透过这些人刻意传递一些“消息”,以找准机会将那些在背后翻云覆雨之人一网打尽!

此时,佟老太夫人就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将齐王府送来的两筐荔枝分发下去吧。”

“老奴这就去办。”越嬷嬷应了声,就迅速离开。

房间里的佟老太夫人揉了揉因为想了太多事情而酸胀的额头,起身朝院外行去。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淡粉色绣花拽地长裙,约摸十七八岁的丫环急匆匆地行来。

待到她瞧见正往外行来的佟老太夫人时,仿若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双眼一亮,脸上的惊惶的情绪不翼而飞。

“太夫人。”

佟老太夫人眉头微蹙,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失了平素镇定理智的丫环,冷声道:“红绸,发生了什么事?”

红绸只觉得一盆冰水当头朝自己泼下来,将她浇了一个透心凉,令她脸上的血色尽褪的同时,身子也因为莫名的寒意而微微颤抖着。她用力地咬了咬唇,紧了紧手心,借助这丝微弱的痛意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被佟老太夫人身上突然流露出来的阴森冷冽的气息给惊骇到,从而做出膝盖发软瘫倒在地上的举动,否则一向不喜这种情况的佟老太夫人,定当收回往日里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转而培养其它的下人。哪怕如今的她已是东院数一数二的大丫环,也不例外!

“太夫人……”红绸再次轻唤了声,借着身子里突然涌现出来的勇气快速且字字清晰地将整件事情讲述了出来。

“什么?!”

佟老太夫人柳眉倒竖,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看向红绸的眼眸里也带上了一丝威胁和警告:“红绸,你跟了我好几年,应该知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满嘴胡言乱语的下人。”

这回,红绸干脆利落地下跪,举起右手,三指并拢,指着天空:“奴婢明白,但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所言全部属实,绝无半句虚假!”

佟老太夫人脸色由白转红,再到青,最后到墨汁般漆黑,而身上的气息也由最初的威严一转而为为阴森恐怖起来。

天空中的太阳也仿佛不敢看向这样的佟老太夫人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风儿也停下了脚步,不敢靠近佟老太夫人,就连原本在空中肆意飞舞的蝴蝶也都仿若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朝下坠去。

红绸的头垂得更低了,若可以的话,她还真希望地面突然裂开一条大缝,她定当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将自己掩埋起来!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盏茶时间,总之,很快,佟老太夫人身上的气息就突然消失,而她的声音也再次变得如同往常那般和蔼起来:“红绸,你先起来吧。”

“是。”红绸颤巍巍地应了声,双手撑在地上,坚难地起身。

佟老太夫人只是淡淡地撇了眼红绸,眼眸里的欣慰和赞赏的情绪转瞬即逝,在红绸察觉到之前又迅速移开。

蔚蓝的天空里白云朵朵,一阵风吹过,送来阵阵清香。

这般美好的天气,不能出府游玩也就罢了,又岂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被破坏呢?!

尽管佟老太夫人再三地地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可惜,事到临头,这些安慰的话语却全然无用。

末了,佟老太夫人只能长叹了口气:“青柳可已离开?”

红绸抿了抿唇,道:”是的,太夫人,青柳姑娘提及静雅郡主最近很忙,故她无法在国公府久待,特意让我代为转告一声,并说待到静雅郡主闲下来的时候,定当会亲自到府里看望太夫人,一诉祖孙亲情。”

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照射下来,一阵风吹过,树动,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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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主穿越后失去记忆,被庶姐害死,然后再次重生,获得穿越前后完整记忆,最终有恩还恩,有仇报仇的故事。

第95章 孙府闻讯

佟老太夫人微微垂眸,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得不那么真切,嘴唇蠕动了几下:“是吗?”

红绸并未听到佟老太夫人这句轻喃声,也因为她一直低垂着头而错过了佟老太夫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极度的不满和恼怒。

“那些东西现在何处?”

“回太夫人的话,因为情况特殊,故这些东西还放在侧门处。奴婢特意吩咐了好几个人守着,并且还叮嘱今日看见这些花盆的人务必守口如瓶,否则就府规侍候!”

佟老太夫人微微颌首,难得地赞赏道:“红绸,这件事你办得不错,待会找婉如领十两白银。”

“谢太夫人赏。”红绸“扑通”一声下跪,磕头谢赏,脸上也流露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满足,心里也为之一松。

佟老太夫人摆了摆手,脸上流露出一抹疲惫。

见状,才起身的红绸微微弯腰,道:“太夫人若没有其它的事情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

佟老太夫人摆了摆手。

红绸再次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双脚退着往后行去,就在她的身子即将退到院门处时,佟老太夫人突然出声了:“等等!”

红绸立刻再次弯腰,一脸恭敬地聆听着佟老太夫人的吩咐,并不意外佟老太夫人会唤住她。

“既然是齐王的一腔深情厚意,那么,就将这些东西送到西苑吧!”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乍听得此言,红绸依然为之一愣。

不得不说,能在入府几年内由一个普通的粗使丫头一跃成为东院的一等大丫环,并且在佟老太夫人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红绸不仅知进退,有心机。更聪慧理智,故,只是短短时间里,她就明白了佟老太夫人的用意。

“奴婢这就去办。”红绸迅速地说完这句话后,发现佟老太夫人许久都没有其它的吩咐后,才再次弯腰行礼,然后倒退着离开。

灼热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并不能温暖红绸那不知何时已坠入万年寒冰窟的身子。

望着那已隐藏于树木花草之后,只能隐约瞧见一小片屋檐的东院,红绸抬起僵硬的右手。犹如一个机械木偶般一动一顿地拭去颊旁的汗水。

微风拂过红绸的面颊,只令她不由得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那本就苍白的面容也为之一怔。接着就只觉得鼻尖发痒,再也忍不住地连打了好几个喷涕。

红绸从衣袖里取出一方月白色绣桃花的绣帕,目光在那簇盛开的桃花上面停留了少许。也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若有人在此的话,定当能发现红绸的目光仿若越过了无数的亭台楼阁。定定地凝视着国公府的西方,那儿正是白冬瑶居住的西苑,并且,那儿也正是齐王府的方向。

刑部尚书府

“竟有此事?”孙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看着下首的丁嬷嬷,道:“丁嬷嬷,你可确认过这个消息?”

丁嬷嬷约摸四十出头。穿了一袭宝石蓝色绣花长裙,再加上零星的首饰点缀,只衬得她那精心保养过的肌肤也越发地白皙起来。再加上这几十年跟在孙老夫人身旁培养出来的手段和心机,以及那一身威严的气势,换一身妆扮的话,走出去说是过着养尊处忧日子的达官贵族家的老太太也会有人相信。

这位丁嬷嬷,正是佟雅萱奶嬷嬷文嬷嬷的同乡好姐妹。

当然。此刻在佟老夫人面前,丁嬷嬷特意收敛了自身的气势。但又不会过份的卑微,微微弯腰,恭敬地回答道:“老夫人,老奴乍听此事,也不相信,所以特意派人打听了好几遍,问了许多个人,就连侍候小少爷的下人那儿都去探了口风,得了确切的消息后,才敢向你汇报。”

孙老夫人褪下左手腕上的佛珠,一颗颗地捻动起来,脸上一片肃穆。

房间里一片静谧,在这样的气氛里,丁嬷嬷的头垂得更低了,手脚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许久后,孙老夫人才长叹了口气,道:“可有打听出那位白小姐的来历?”

“这位白小姐全名白冬遥,本是一个贫家子女,但其父确实有些蛮力,再加上运气比较好,故在短短几年里就从一个普通的烧火士兵一跃成为了千人长,后面又在战场救了佟将军一命,虽自己死了,但也成为了佟将军的救命恩人,只要经营得当,不愁改善家里的困境,并且借助佟将军之势而为白小姐谋得一桩好姻缘。”

“奈何,他的夫人虽有几分姿色,却是一个拎不清的,平日里虽未虐待自己的女儿,却也不会特意去关心她,更因为其长年累月的征战而私下里和好几个男子来往,后面还在他去世后,将佟将军特意派人送去的金银财务全部卷了,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

“说来,这白小姐运气确实很好,若非佟将军突然心血来潮地去了江南,发现了饿得奄奄一息的白小姐,从而将白小姐带回了盛京,又因为白小姐略有心机,容貌也清秀,又略有才华,故在将白小姐接到国公府后不久,就收了白小姐为养女,并且还刻意摆了宴席公告众人。”

“也不知这白小姐是没有亲人缘份,还是怎么的,总之,当时佟老太夫人极力反对佟将军收白小姐为养女,甚至还为此事而气得好几年都对佟将军没有好眼色。而佟将军的夫人也成为了出气筒,时不时就会被佟老太夫人和佟老夫人两人唤去训斥一番。也因此,在佟将军再次征战牺牲后不久,他的夫人也因为忧思过度而跟着去了,只留下了白冬瑶这个才入府三年,刚刚过了生父的孝期,正打算一展拳脚,参加盛京贵女宴会,结交朋友以扩大交际圈的养女被逼再次守孝。”

“说来,事情也就有这么巧,在佟将军夫妇两人丧仪的时候,长公主无意中撞见了正被几个佟府旁支欺凌辱骂的白小姐,故一时心软而将白小姐接到了长公主府暂住。虽然当时长公主打着是给静雅郡主找一个伴,以免被娇宠过头的静雅郡主因为没有另外一个人作对比而越发地娇纵起来,但,实则,养条狗都会有几分真情,更不用说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再加上那白小姐确实很有心机,故很快就被静雅郡主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般,而长公主和佟候爷更是将白小姐当成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只要静雅郡主有的,那白小姐就一定会有,而白小姐有的,静雅郡主却不一定会有。”

“只叹‘人心不足’……”说到这儿时,丁嬷嬷也长叹了口气,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愤慨:“前不久,这白小姐之所以会被送回国公府,长公主府对外宣称是白小姐连逢两次孝期,这年岁也略有些大了,不能再继续蹉跎下去了,所以就将白小姐送回了国公府,以便能和国公府其它几位年岁相当的贵女一同出府赴宴,结交更多的朋友。但,实则,据老奴打探到的消息却是这白小姐过于贪婪,嫉恨静雅郡主在盛京贵女圈子里那几乎无人可以比拟的尊贵身份,故一连再地窜唆、挑拨静雅郡主和长公主、佟候爷的关系,这也就罢了,毕竟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可不是想如何挑拨就如何挑拨的。”

“只是,这白小姐为了毁掉静雅郡主,踩着静雅郡主的肩膀上位,不仅在外面传出了诸如静卧郡主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等流言,更指使人放出静雅郡主不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郡主’这些消息。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毕竟在其它人眼里,这些流言还真是无中生有,让人一笑置之。最令人震惊的是静雅郡主之所以会痴恋齐王,甚至为了能嫁给齐王而跪到永和宫面前一天一夜求得太后的赐婚,实则却是因为白小姐的设计!不仅如此,这白小姐一边为静雅郡主和齐王的相识相知相遇创造种种条件,一边私下里却也和齐王往来,甚至还跟齐王私定终身!”

“竟会如此?!”孙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虽依然板着一张面容,看起来仿若没有受到丁嬷嬷话语的影响,但那捻动着拂珠的手指却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就连手背上面的青筋也都暴露无遗。

以眼角余光留意到这一幕的丁嬷嬷,眼眸里异色连闪,嘴里却依然再次恭敬地应道:“是哪,老夫人,乍听此事,老奴也都为那静雅郡主不值哪!掏心掏肺地待人好,换来的却是对方如此地背叛!”

许久后,孙老夫人突然问道:“修儿可知晓此事?”

看似没有头绪的问话,丁嬷嬷却是立刻就明白了:“老夫人,白小姐和齐王私定终身这件事,小少爷并不知晓。只是……”

说到这儿时,丁嬷嬷特意顿了顿,一脸的迟疑。

“丁嬷嬷,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生份,有什么话,但说无坊。”孙老夫人摆了摆手,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种仿若发自内心的惶恐。当然,这种情绪孙老夫人自己并未察觉到,就连侍候了孙老夫人许多年,自诩已将孙老夫人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丁嬷嬷也没有留意到。

第96章 祸水东移

感谢紫妍。赵一霖童鞋投的小粉红,又看见熟悉的童鞋了,好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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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白小姐虽已和齐王私定终身,却依然在许多次宴会里都和那些世家子弟眉来眼去……”说着说着,丁嬷嬷就越发地愤怒起来,虽然在盛京众人眼里,孙逸修也是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但看着孙逸修长大,早在心里已将孙逸修当成了自己的孙子般照顾的丁嬷嬷却是如同大部份长辈一般,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何,只能自己说,不能别人说上一句半句不好的话,更不用说白冬瑶这般明显得龙望蜀的行为,又如何不令她恼怒得恨不能将白冬瑶这个胆敢勾引孙逸修的不知羞耻的女子碎尸万断?!

“竟会有此等女子,真是给国公府抹黑!”孙老夫人本就是一个人精,即使丁嬷嬷针对此事并未讲得太过详细,但凭借着她多年的阅历自是猜测出了白冬瑶此举的用意,遂不由得嘴角微勾,讥讽道:“明明也算是名门贵女,却做着连青楼妓子都不愿意做的事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些出身低的贫民眼界就是狭窄!”

这已是受着贵女教育方式长大的孙老夫人脑子里能翻找出来的最尖酸最刻薄的喝骂的话语了,而向来极强的自制力,让孙老夫人心口虽已因为愈发高涨的怒气而隐隐作痛,面上却依然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不露出分毫其它的情绪。

“丁嬷嬷,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孙老夫人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翠绿的镯子,亲自为丁嬷嬷带在手上,道:“丁嬷嬷,你派人盯紧了修儿,若发现他有出府见那白家小丫头的苗头时。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将他留下来!”

“老奴明白。”丁嬷嬷一脸慎重地应道,心里却兴奋不已,就连那目光也隐讳地往手腕上的镯子瞄了好几眼,只因这个镯子正是珍宝斋上个月的推出来的新式样,而价格更是高得令人望而怯步——价值一千两黄金!

这还是丁嬷嬷侍候了孙老夫人几十年来,第一次收到这般贵重的赏赐。

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穿了一袭蓝色衣裙,约摸五十出头,却依然满头青丝的嬷嬷行了进来。

这个嬷嬷正是孙老夫人另外一个心腹吴嬷嬷。

丁嬷嬷仿若漫不经心地抬高右手,顺了顺额旁被风吹乱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宽大的衣袖褪到肘处,刚刚被孙老夫人套在手腕上镯子也暴露无遗。

吴嬷嬷的脚步顿了顿,淡淡地撇瞥眼丁嬷嬷。将丁嬷嬷脸上那似喜似惊的神情收在眼里,然后又淡淡地移开目光,仿若并未瞧见丁嬷嬷手腕上的镯子似的,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坐在上首的孙老夫人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在眼里,捻动着佛珠的手指略微顿了顿。又仿若未瞧见这一切似的继续捻动起来。

吴嬷嬷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老夫人。”

“起吧。”孙老夫人摆了摆手,并未错过吴嬷嬷看向丁嬷嬷时那幅欲言又止的神情,遂淡淡地瞥了眼吴嬷嬷,问道:“何事?”

“这……”吴嬷嬷抿了抿唇,怎么也未料到孙老夫人明明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却当作没有看见,就连那个虽姿态比较高傲但也一向最会看人眼色的丁嬷嬷,也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留在此处是何等的不合适似的。

“丁嬷嬷并不是外人。有何事你就直言吧。”孙老夫人接下来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击在吴嬷嬷身上,只令她再也忍不住地抬眸看向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微阖双眼,再次捻动起手里的佛珠来,仿佛根本就未瞧见吴嬷嬷脸上的疑惑不解等情绪似的。

吴嬷嬷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突然生出来的寒凉和淡淡的恐慌,微微垂眸。道:“回老夫人的话,国公府白小姐派人送来了一套青花瓷茶具给小少爷。”

孙老夫人突然睁开双眼,淡淡地瞥了眼吴嬷嬷。

吴嬷嬷只觉得满心发苦,就连脑袋也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变得低沉了几分:“听侍候小少爷的丫环提及,这套青花瓷茶具是御赐之物。”

“嘎吱!”

伴随着这道尖锐的声响,是孙老夫人那留了好几年的长指甲被坚硬的佛珠划断了,只令吴嬷嬷和丁嬷嬷两人再也顾不上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忙不迭地翻找出药箱,又打来一盆温水,又是凑近孙老夫人一迭声的关切询问。

“无碍。”在一通忙碌过后,孙老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吴嬷嬷和丁嬷嬷停下手里的事情,突然长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变幻不停。

吴嬷嬷和丁嬷嬷对望一眼,接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动地立在那儿,等候着孙老夫人的吩咐。

房间里一片静谧,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更不用说孙老夫人左手突然成掌,重重地击在红木桌上。

“可恨!”

也不知孙老夫人想到了什么,那满腔的愤怒和恼恨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地流泻出来,脸色也阴沉如水,那向来微眯的双眼里一片阴冷和狠厉。

“派人盯紧了小少爷!”好一个白家小丫头,竟敢使出此等“祸水东移”的计划,若非丁嬷嬷刚才那番话语,保不准就连她都会上当!

长公主府

这是一个看起来约摸四十出头的嬷嬷,略微有些发福的身材和红润的面容,以及嘴旁那抹看似谦和实则暗含高傲的笑容,都说明她是一个地位尊崇的嬷嬷。

她上身穿一件墨绿色绣小朵菊花的短衫,下系一条褐色百褶裙,夹杂着缕缕白发的头发被全部挽成了一个厚重的圆心髻,身上佩戴的金银玉饰恰到好处,并不会给人予喧兵夺主的感觉。

这个嬷嬷,正是国公府佟老太夫人身旁最得力的嬷嬷之一—余嬷嬷。

此刻,她再微微弯腰,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道:“参见郡主。”

“起吧。”佟雅萱微微颌首,道:“曾祖母派你来见我,可是有何要事?”

余嬷嬷并不意外佟雅萱只是一个照面就猜测出自己的身份,毕竟国公府和长公主府之间下人来往的纽带就系在她和青柳两人的身上,唯一令她讶异的是佟雅萱这般直截了当的问话。

佟雅萱微微垂眸,端起茶杯,抿了口水,压下心里生出来的不豫。

明明依然是往日里远远瞧见的那般不学无术的模样,为何今日这般垂眸不语的佟雅萱竟然会给她带来无可名状的恐惧,仿若一不小心就会将一头沉睡中的凶兽给惊醒似的。

余嬷嬷心里为之一秉,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流露出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惧意。

这一点,不仅被佟雅萱收在了眼里,也被一直候在佟雅萱身后的文嬷嬷瞧见了,那不知何时抿紧的嘴唇也勾出一抹冷诮的弧度。

余嬷嬷抿了抿唇,将四散的心神收敛回来,嘴角再次泛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太夫人很久未见到郡主,特别想念郡主,故希望郡主能挑个时辰回国公府小聚一番。”

佟雅萱眉头微蹙,将茶杯重新放回桌面,道:“可是为了我那大姐和齐王的事情?”

怎么也未料到一向蠢笨的佟雅萱竟然会变得这般聪明,说出来的话语也直指问题最中心的余嬷嬷立刻就愣住了,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有着再也无法掩饰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生出一抹淡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惶恐。

“也许,曾祖母并不知晓,我留在盛京的时间并不多了……”说到这儿时,佟雅萱特意顿了顿,一脸的哀伤:“我痴恋齐王整三年,甚至为了求得赐婚而跪在外婆的寝宫前一天一夜,才终于换来了外婆的首肯,获得了那纸赐婚的圣旨。这件事情,想必早已传得盛京人尽皆知。而大姐就在此种情况下和齐王私会,甚至因此而生情……”

佟雅萱取出绣帕,轻拭眼角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也许你们并不知道,事实上,当年我之所以会知晓齐王这个人,甚至一连再地在各种情况下巧遇齐王,实则全部是因为大姐……”

余嬷嬷呆若木鸡,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如同水一般温柔的白冬瑶竟然有着这般狠辣的心机!

“事情已发生了,再说其它的也没有多大用处,真闹起来的话,只会让国公府和长公主府都成为盛京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笑料。”

“再说大姐和齐王早已私定终身,我又岂能冒大不违的罪过而拆散这对难得的有情人呢!”佟雅萱叹了口气,道:“余嬷嬷,麻烦你帮我转告曾祖母,正因我已和齐王退婚,所以为了将这件事情对国公府和长公府的影响降到最低,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盛京,待到风平浪静之时才回返。”

能成为佟老太夫人的心腹,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证明了余嬷嬷不仅聪慧、理智,且有一定的心机谋算,故,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也明白了佟雅萱的话外之意,脸上带出了一抹为难,长睫遮挡住眼底的犹疑:“郡主从未离开过盛京,如今一个人离京,怕是……”

第97章 罚抄佛经

佟雅萱摆了摆手,淡淡地瞥了眼余嬷嬷,仿若无意地说道:“爹和娘早就想带我出府见识一下这大梁的美好河山。”

“这……”余嬷嬷猛地抬起头,嘴唇蠕动了许多下,依然未能顺利地将到喉的话讲出来,唯有那不停颤动的身子,以及微微泛白的面庞,将她心里突然生出来的浓郁的恐惧和害怕的情绪显露于外。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叩门声,惊扰了房一室的安谧,也令余嬷嬷猛地垂下头,双眼定定地凝视着青花砖地面上的花纹,仿若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迷人的花纹似的。

佟雅萱淡淡的瞥了眼余嬷嬷,道:“进来。”

一袭粉蓝色衣裙的红梅小步行到佟雅萱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后,才启唇:“郡主,几位掌柜已在偏厅候着了。”

佟雅萱微微颌首,示意红梅起身后,才一脸歉意地看着余嬷嬷,道:“余嬷嬷,你也瞧见了,如今我确实比较忙,分身乏术,故一时半会不能到国公府看望曾祖母,想必曾祖母知晓事情真相后定会体谅我。麻烦你代我转告曾祖母,待到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定会回府看望曾祖母。”

不待余嬷嬷回话,佟雅萱又偏了偏头,看着文嬷嬷,吩咐道:“文嬷嬷,将庄子里前几日送来的新鲜水果捡最好的装上两筐,交由余嬷嬷带回府。”

国公府

浅浅的阳光,透过未关拢的窗户间隙照射进来,减弱了房内一些摆设的棱角感,也令坐在上首的佟老太夫人的神情变得越发地温和慈祥起来,乍一眼望去。仿若是壁画里的菩萨似的,给人予一种发自内心的宁静和安祥感。

只是,很快,这样的情景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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