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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逼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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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每说一句,长公主就惊讶一分,而佟候爷则恼怒一分。末了,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将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了,看向正扳着手指,一项项计算着的佟雅萱的眼眸里满是深得快要将人淹没的疼爱和怜惜。

“萱儿。”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赶在佟候爷被佟雅萱激得满腹怒火爆发之前轻点佟雅萱的额头,嗔道:“你这小丫头,连你娘我都想瞒!”

“若我未记错,你书房里摆着的那套文房四宝正是西山上贡的,窗前那张小桌上摆放的正是牡丹花香炉……”

佟雅萱眨眨眼,一脸迷茫地装无辜:“娘,这些是你从库房里挑出来送给我的,才不是爹当时答应要送给我的呢!”

“是吗?”长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那是谁成日在我耳旁念叼这些事情,然后撒泼打滚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才将这些东西从我这儿拐骗走的?”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还狠狠地剜了佟候爷一眼,道:“合着你之所以要蒙骗我那些东西,就因为你爹当时答应了,却又舍不得,所以你们俩就联手来欺瞒我啊!”

“我没有。”佟雅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摒弃在外,顺势将佟候爷拖下水:“这都是爹交待的,说这些东西摆放在你那儿都没有什么用,不若拿给我,至少还能让它们发挥一下余热,免得它们在库房里过完冷清寂寞的一生。”

“佟雅萱!”佟候爷剑眉倒竖,怒视佟雅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挑拨离间,还真是‘三日不打,上梁揭瓦’……”

佟雅萱用力地一揪大腿,咧了咧嘴,眼睛眨动间,泪水哗哗地往外流,就连那身子也因为疼痛而轻颤着。

她扁了扁嘴,一脸委屈地回望着佟候爷,然后掐准时机,再次扑到长公主怀里,小声地告状道:“娘,你瞧,爹又在欺负我了……呜呜呜……他明明就答应了我的,却反悔不说,还这般凶我……”

“你这丫头……”佟候爷只觉得牙龈发痒,满腹的无奈和郁闷,到了此刻,他又如何不知道今日竟然被佟雅萱这个往常虽疼宠,却每每在同僚炫耀自己儿女的聪慧时而黯然神伤,恨不能将佟雅萱回炉再造一番的小丫头给倒打了一耙!

第62章 玉佩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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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长公主眼含戏谑地望着佟候爷,以眼神传递着自己对佟候爷这只成日里泡在狐狸群里,早已练就了一身高深功力的老狐狸,今日竟然败在了自己的女儿手里一事的满意!

“如慧!”佟候爷望望恨不能将自己整个身子都依进长公主怀里的佟雅萱,再望望将佟雅萱这个已及笄的大姑娘当成才出身的小孩子般护在翅膀下面呵护疼宠,不忍其受一点风吹雨淋的长公主,忍不住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微微偏头,打算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若如此简单就放弃,可就不是佟候爷的风格了。

“眼下正是到江南游玩的好时节,不若我们一家人去江南游玩吧。在我看来,那儿的景色才是真正美得令人流连忘返,处处皆景。”

江南?

佟雅萱愣了愣,穿越前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有江南。但此刻提及江南,她脑子里出现的不仅有那些南方独有的美景,也有那些腰如细柳,婀娜多姿的少女,而白冬瑶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和佟候爷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只是一个眼神交汇,长公主就迅速明白了佟候爷的意思,因此,一直留意着佟雅萱的长公主又岂会错过佟雅萱眼底的那抹为难和迟疑,心里刚刚生出的那丝逼迫佟雅萱面临那种难堪情景的不忍也迅速消失。

佟雅萱身为她的女儿,皇帝亲封的静雅郡主,又岂能因为惧怕这样的伤害和背叛而止步不前?这一退,往往只会被敌人步步进逼,直到退无可退,只能凄惨应死!这样的局面又岂能出现在佟雅萱身上?!

事实上,长公主确实多虑了。佟雅萱之所以会迟疑和为难,只是担心自己见着那些弱不禁风的女子时,会无法再像往常那般虽不喜也只会漠视,而是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动粗!

“萱儿……”长公主沉吟了一会,正准备详细地和佟雅萱分析一下此事的利害之处,却突然听得佟雅萱脆声声地应道:“好。”

于是,长公主的嘴唇也微张,脸上也带出一抹惊讶。

佟雅萱并未注意到,眼下,她正微微垂眸。低声补充道:“只是……”

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嗔怪道:“有话就直言,吞吞吐吐作甚?!”

佟雅萱扁扁嘴。“爹公务繁忙,娘也要打理一府庶物,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呢?总不会等到冬去春来又一年还未成行吧?”

“说什么哪!”长公主毫不犹豫地敲了佟雅萱一个响指,“你这丫头也太小看你爹和娘了!”

“唔……”佟雅萱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长公主:“娘,你又敲我,小心我被你敲得越来越笨。”

“笨了也好。”长公主又敲了佟雅萱的额头一下,不过,这次的力道和之前相比却轻了许多,甚至还顺势轻揉佟雅萱的额头。嘴里却道:“连自己爹娘都不相信,还不是笨蛋是什么?!”

“我才没有……”佟雅萱喃语了几句,眨眨眼。转移话题道:“娘,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长公主脸上有瞬间的怔忡,暗叹了口气,道:“半个月后就出发。”

半个月?!

佟雅萱咬了咬唇,满腹的遗憾和叹息。再次重生而来的她,原本想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可未料到竟然会发生此种事情!

不过,她可不打算轻易就认输,更何况,此次离开盛京,谁又能肯定对她来说不是一桩天大的好处呢?!

思绪转动间,佟雅萱也直接说道:“娘,我要福临门客栈、荣记杂货店、荣记瓷器、如意成衣店这四家店铺的管理权。”

长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你看上了什么东西,直接吩咐这几家店铺的掌柜送来就行。”

佟雅萱将一颗小脑袋摇得犹如拨郎鼓般,嘴里则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娘,你不知道大姐经营了好几家店铺……”

长公主眉头微蹙,低垂的眼眸里满是复杂。

“大姐能做到的事情,我为何不能做到?!”佟雅萱抬了抬下巴,一脸的骄傲和自信:“更何况,我还能做得更好!”

“好……”长公主迭声应道,不论佟雅萱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很欣赏佟雅萱这幅遇见任何事情都自信、坚定、从不轻易认输的态度。

“明日娘就将这几家店铺的掌柜找来,交待你将成为他们的少东家这件事情。”在长公主看来,佟雅萱已及笄,府里的庶务早晚要交到她手里,而这些店铺也会作为她的陪嫁,提前让她熟悉这些店铺的运作和管理等事项也是挺好的,以免闲来无事做的佟雅萱被外面的流言斐语打击到。

佟雅萱虽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长公主心里转过的那些念头,但梯子已搭好了,她又岂不会顺着往上爬去?!

故她在听得长公主应承下来后,毫不犹豫地再次补充道:“我还要信物。”

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摇了摇头,笑道:“你这小丫头,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怎生这般地精灵古怪!”

话虽如此说,长公主却依然取下挂在腰间的一枚翠绿的环形玉佩。

若非佟雅萱亲自看着长公主将这枚玉佩递到她的手心,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能调动长公主名下店铺的信物,竟然是这么一方简单之至的玉佩。

待到佟雅萱将整枚玉佩翻来覆去研究了许久,依然未能瞧出一个所以然后,不由得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道:“娘,这枚玉佩就是你的信物?”

长公主点点头,笑眯眯地提醒道:“你仔细摸摸玉佩的内壁。”

内壁?

佟雅萱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感受着手下传来的凹凸不平感,不由得将玉佩递到眼前,双眼微眯地凝视着。

这一举起来,才发现这枚玉佩另有玄机——刻在内壁的“如慧”两个字,随着光线和角度的不同呈现出异样的色泽,而佟雅萱的目光并不在此,而是停留在这两个字旁边的一枚如蝇般大小的方正的东西上面。

“娘,在你的名字旁边该的是一枚印章?”

“不错!”长公主微微颌首,略带惊讶地瞧着佟雅萱,忍不住赞道:“萱儿观察得挺仔细的,这都被你瞧出来了,还记得当年你娘第一次拿到这枚玉佩时,只注意到了玉佩里面的名字,却未留意到那枚印章。”

“娘……”佟雅萱嘟着嘴,这是夸她呢?还是夸她呢?!

“咳……”佟候爷清咳一声,眼含嫌弃和不悦地瞪着到了此刻还赖在长公主怀里的佟雅萱,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萱儿,时辰不早了。”

佟雅萱仿若未听出佟候爷话外之意,道:“现在才辰时末,还很早啊!”

“你今日的功课完成了吗?”佟候爷磨了磨牙,头一次觉得佟雅萱这个小丫头变得聪明起来后,也是一件挺让人恼火的事。

佟雅萱眨眨眼,满脸的迷惑,拽了拽长公主的衣袖,问道:“娘,我怎么不记得我每日还有功课要做?”

长公主戏谑地看了佟候爷一眼,拍了拍佟雅萱的胳膊,道:“萱儿想做功课了?”

“我才没有!”佟雅萱放开长公主的衣袖,站起身,看了看长公主,再看看佟候爷,再看看长公主,再看看佟候爷,脸上也浮现一抹恍悟:“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觉得我这么一尊大活人杵在这儿,打扰到你们亲热了……”

“萱儿,胡说什么呢!”比起似笑非笑地瞪视着佟雅萱的佟候爷来说,长公主的脸皮确实比较薄,立刻就被佟雅萱这毫不顾忌的调笑话语而激得霞飞双颊,瞪向佟雅萱的眼眸也因为羞涩而不带丝毫火力。

“知道就好!”佟候爷满意地点点头,像扫苍蝇一般挥了好几下手,眼底的嫌弃清晰可见。

“哼!”佟雅萱撇撇嘴,脚尖轻点,迅速欺近佟候爷,无视了佟候爷那瞪视自己的目光,右手一伸,就将佟候爷挂在腰侧的那枚白玉做的环形玉佩扯了下来,并赶在佟候爷发怒地抢夺回去之前朝门外奔去。

微风送来佟雅萱最后那几句话:“爹,作为你刚才凶我的补偿,你的这枚信物也由我接收了!”

“这丫头!”因为佟雅萱突然闹的这一出,倒是令长公主脸上的红晕立刻就消失了,啼笑皆非地叹道:“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怎么变得这般地……”

“贪婪!”佟候爷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补充道:“真是的,不就一枚信物嘛,早晚都要给她的,何必动粗哟……”

可,若他的话语里不要有着过于明显的笑意,脸上的神情也不要那么得意的话,长公主倒还会相信。

“你就知足吧!”长公主斜睨了佟候爷一眼,撇嘴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掌柜经营不力,赚的银两没有我名下那些店铺的银两数目多,无法负担起府里的开支了。”

“呵呵……”佟候爷讪笑着摸了摸下巴,诞着一张脸凑近长公主:“如慧,男主外,女主内,这些店铺本就该由你接手打理,之前你一直嫌麻烦没有接手,如今萱儿终于主动跳坑,你可不能将我的计划透露给萱儿听,否则还不知那丫头会不会又哭喊着跑到我的院子里,将一应的珍稀之物搬空……”

第63章 开局下注

感谢缘紫樱亲投的小粉红,又看见熟悉的名字了,好开心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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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院

正把玩着手里一翠一白两枚玉佩的佟雅萱只觉得后背一寒,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

“啊嚏!”

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后,她取出一方绣帕,轻按嘴角,又揉了揉鼻尖,嘴里也小声地说道:“谁在念叼我,不会是……”佟候爷反应过来了,所以又搂着长公主一番掏心挖肺的哭诉了吧!

文嬷嬷亲自沏了杯热茶,递到佟雅萱面前,道:“郡主,夜晚风寒,喝杯热茶祛祛寒吧。”

从茶杯上面传来的热意不仅暖了佟雅萱的手指,也慢慢地暖了她的心房:“文嬷嬷,吩咐下去,将我昨日点名留下的二等丫环提为一等丫环,另外再拨一个靠近我卧室的房间给青柳住。”

“是。”文嬷嬷欣慰地应了声,又问道:“不知郡主打算如何处置迎蓉、听枫、觅荷和盼兰这四个吃里扒外的丫头?”

佟雅萱嘴角微勾,眼底一片清冷:“这四人自诩姐妹情深,向来同进同出,既然觅荷已被送入了厨房做烧火丫环,那么,我也就发发善心,让她们姐妹也团聚一堂吧。”

文嬷嬷嘴唇蠕动了几下,那到嘴的劝说话语也湮没在佟雅萱嘴角那抹暗含阴冷的笑容里。

佟雅萱揭开茶盖,轻吹了吹,感受着温热的茶水入喉而带来的舒适感,不由得微眯双眼,仿若随意地问道:“文嬷嬷可是觉得我的处罚太轻了?”

文嬷嬷道:“老奴以为,理应将这四个丫头赶出府外,永不录用。以免这四人恼恨郡主,铤而走险。”那可是厨房,若这四个丫头联手,百密也难免一疏,若在食材,或者饭菜茶点里动点手脚……

“无碍。”佟雅萱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再怎么说,这四个丫环也是家生子哪……”有些事不是她们想做就能做的,更何况她可没打算让这四人一直待在厨房里做事!

文嬷嬷心思转了几转,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佟雅萱:“郡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想……”佟雅萱嘴角微勾。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他们”指谁,佟雅萱并未言明,但文嬷嬷却是立刻就明白了,心里也不由得暗叹一声,只希望那几人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

“另外,郡主,今日派去国公府送礼的人回来了。”说到这儿时,文嬷嬷顿了顿,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恼怒,就连接下来的讲述话语里也带上了一抹愤懑。

“竟有此事!”佟雅萱摇了摇头。道:“这人多了,纷争也就多了,如今我倒还庆幸自己没有住在国公府里。否则……”

前世长公主府败落不久,国公府一众人就牵联到各种官非之事里,最终被迫分家,原本偌大的一个百年望族,最后竟然落得一个放弃祖宅。远离盛京,分离崩断的凄惨结局。这其中未偿没有被人冤枉陷害设计的。当然更多的则是那些真正做了恶事,却因为势大而被苦主咽下满腹血水,但依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只待时机成熟就一网打尽的。

对于这一点,佟雅萱并没有多大的感想,在她看来,即使国公府一众人都是她的亲戚,但前世长公主府败落时,国公府一众人还混得风生水起,也没见那些往日里迭声夸奖她,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挑选,恨不能将她捧到手心里呵护疼宠的“亲人”们有谁伸出手拉她一把。

这,不过再一次验证了“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

因此,对于佟雅萱来说,即使此刻她已察觉到了隐藏于国公府一片盛况下的暗流,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各人自扫门前霜,哪管他人瓦上雪”,虽佟雅萱不打算做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但也不打算做一个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要将另一边脸送上去给人打的圣母包子。

……

文嬷嬷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佟雅萱脑子里就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但在她无意的一个抬眸,恰好瞧见了佟雅萱嘴角那抹讥诮的冷笑,以及那仿若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的眼眸时,不知为何后背突然窜过一道寒意。

文嬷嬷忙不迭地垂下头,脸上的神情越发地恭敬起来,即使她不明白一向脾气不太好,做事直来直往,从不懂得迂回战略技术的佟雅萱,乍听得自己特意派去的人被人拦阻,并且顺势羞辱这件事后,为何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震怒情绪,甚至还露出这种莫测高深的表情。

房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因此,即使佟雅萱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的动作再轻,听在不知何时思绪翩飞的文嬷嬷耳里也不吝于石破天惊。

瞥了眼目露惊讶之色的文嬷嬷,佟雅萱嘴角微翘,笑道:“国公府向来规矩森严,下人必定不敢贪墨主子的东西,兴许再过几日,这些东西就送到大姐手里了。”

******

傍晚时分,佟管家突然找上门来。

“郡主,你吩咐老奴注意的事情已有眉目了。”

话落,佟管家就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折叠成两指长宽的纸条,恭敬地递到佟雅萱面前,道:“郡主,这是他们送来的消息。”

佟雅萱惊讶地看了眼佟管家,前世时佟管家能在长公主和佟候爷去世后,不仅未被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暗地里得罪的人收拾了,反而还衣锦回乡,过上了没有勾心斗角的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单从这一点,就能猜测出佟管家手段了得,也因此,佟雅萱才会带着试探的想法,将这件事情交由佟管家去办。

但,她怎么也未料到。佟管家竟然认识这种暗地里贩卖消息的人!

佟雅萱信手展开手里的纸张,一目十行地看过上面的消息,脑子却不由得回想起前世在杜伟泽和白冬瑶两人那儿无意中看到过这类消息。

“呵!”佟雅萱嗤笑出声,喃语道:“好一个齐王……”

不加掩饰的轻讽,却令佟管家那的身子也在瞬间就放松了,心里也知晓自己今日这步棋确实走对了。

“既然齐王要玩,那就玩把大的吧!”佟雅萱嘴角微勾,轻声吩咐了佟管家几句,然后又示意文嬷嬷取了一千两银票,亲自递到佟管家手里。阻止了佟管家拒绝的动作,道:“佟叔,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你也瞧见了,想必以你的经验,也看出这些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

“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得到这个消息,一次两次让对方免费帮忙倒也说得过去,但不能次次都如此。否则不仅会让你难做,也难免令他们敷衍于我,甚至在私下里有一些不利的言论。”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道:“再说了,我往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借助于他们之手帮我查探。若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佟叔和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佟管家眼含赞叹地瞧着佟雅萱,顺势收起那张银票。笑着应承道:“老奴明白,郡主请放心。”

若说之前佟管家在面对佟雅萱自称“老奴”时,心里还颇有几分不豫,那么,这几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令佟管家深刻地认识到佟雅萱的性子。

在离开静雅院后。佟管家顿住步子,看着天边那慢慢褪去亮彩。最终化为轻薄雾烟的云层,在雾霾中间,一轮浅浅的明月慢慢地浮现出来。即使此刻它的颜色还很黯淡,外观也不是那么漂亮,但它那任由风吹雾埋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坚持映照着大地的坚定信念却令人无法移开所有的眸光。

盛京平静得太久了,也确实该掀起一些浪花了,否则有些人还总以为自己是海水里独一无二的珍贝,实则不过是鱼目而已!

太子府

外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房内却在一颗犹如小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的映照下纤毫毕现。

一袭青色衣袍,约摸三十出头,乍一眼望去极为普通的男子迈进房内,仿若被萧瑾瑜身上那袭明黄衣袍上面的金线刺绣给闪花了眼似的,忙不迭地垂眸,行礼道:“太子殿下。”

萧瑾瑜微微颌首,头也不抬地翻看着手里的书籍,仿若随意地问道:“今日盛京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并无大事。”男子脸上流露出一抹迟疑,嘴唇蠕动了几下,末了,还是将到喉的话又重新咽下肚去。

萧瑾瑜双眼微眯:“有什么话但说无坊。”

“是。”男子应了声,低声道:“静雅郡主身份尊贵,才貌双全,性子直爽,痴心不改,故齐王被其感动,特意于静雅郡主及笄后的第二日抵达长公主府,送上聘礼,并特意入宫奏请陛下,恩准钦天监择一吉日成亲!”

“哦?”萧瑾瑜突然抬起头,眼角含笑:“怨不得人常说‘烈女怕缠郎’,如今瞧来,不仅烈女怕,这烈男也怕哪!”

男子微微垂眸,一声也不敢吭,只因萧瑾瑜笑得越温和,实则心里却是越发地恼怒。

萧瑾瑜淡淡地瞥了垂眉敛目,显得越发恭谨的男子一眼,眼眸里异色连闪,脑子里也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在皇后居住的栖梧宫里,因为听得皇后唤他“瑜儿”这个小名而掩面偷笑的少女倩影。

就连萧瑾瑜自己都未发现,敛了笑意的他的脸上竟然难得地浮现一抹怔忡。

房间里出现一种诡异的安静,只令微微弯腰,等待着萧瑾瑜吩咐的男子也不由得心里直打鼓,思忖着自己是否不该将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流言汇报。

第64章 忠犬之一

“咚咚咚……”

萧瑾瑜右手微屈,轻叩桌面,脸上也浮现一抹思索。

许久后,萧瑾瑜才道:“齐王的心上人才貌双全,颇有经商头脑,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齐王不仅许下了王妃之位,并且还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白头到首永不相离相弃的重誓!”

“只可惜,这个女子的身份太低,根本无法担负起王妃一位,故这几年里,齐王之所以频频领兵征战边疆,不仅是为了能顺利地解除和静雅郡主的婚约,也为了以军功来换得陛下的同意,并且令众人不敢轻视这个女子。”

“至于盛京那已被传得众人皆知的静雅郡主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不学无术等话语……”说到这儿时萧瑾瑜突然冷笑一声,顿住不言了,但男子却是立刻就明白了萧瑾瑜的吩咐之事,遂应道:“卑职这就去办。”

萧瑾瑜摆了摆手,待到男子离开,室内再次恢复之前的那片静谧后,才轻声喃语道:“静雅,你打算如何感谢我呢?”

齐王府

同一时刻,杜伟泽也背着双手,站在院子中间,双眸定定地凝视着那不见星星和月亮的晦暗夜空,脸上的神情在一片黑暗里看得不太真切。

“管家,明日送一斛珍珠到长公主府,交到静雅郡主手里。”

“是。”杜管家恭敬地应了声,虽不明白杜伟泽为何会突然对佟雅萱上了心,但却也颇为看好杜伟泽和佟雅萱这桩皇帝亲赐的婚约,心里则盘算着明日见了佟雅萱后,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表明杜伟泽对佟雅萱的一片关心疼爱之情,又能不改变得太过于明显和刻意而在别人眼里落下话柄。

无需回头,杜伟泽都能猜测出杜管家心里转过的那许多念头,嘴角也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眸里异色连闪,道:“这三年征战边疆,从未睡一个安稳觉,如今终于回到了盛京,陛下恩准了我半个月的休沐假,倒是能好生休息一下了。”

“也不知这盛京变化可大?明日让你家小子引着我逛上一逛吧。”

“是。”杜管家心里虽惴惴不安,但却不会放过这送上门来的好机会,遂打算回去后就好生敲打一个自家儿子,以免一不小心碍了杜伟泽的眼,抑或是将杜伟泽带到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那他可就自尽谢罪也无法洗脱一身的罪孽了!

刑部尚书府

表面看来,这是一座普通之至的三品大员的底邸,甚至乍一眼望去。还令人生出过于简陋,根本就不符合孙尚书这个刑部老大身份的感觉来。

但,实则,穿过大厅,行过几道九曲十八弯的小路。就能来到看似很远,实则相邻的那个被外人传言由一位不知名富商购买下修建得特别繁华的院子。当然,若有人刻意盯上个一年半栽的话,倒也能发现这里面行走的几个下人是那曾在刑部尚书府出现过,并且颇得主子信任的忠仆!

一个约摸十**岁,尚未及冠。有着一张眉清目秀面容的少年,此刻正咧着嘴,笑得一脸的肆意飞扬。

这般鲜活的笑声。在这安静的夜晚里,犹如一颗巨大的石头投入平静无澜的湖面般,划起一圈圈水纹的同时也迅速地漫延了开来。

只不过,不论是被笑声打断思路的孙尚书,还是被惊拢或者惊吓到的其它几位主子。均在辩明了笑声传来的地方后,摇着头。笑着将这件事情抛到了一边去。

唯有邻近一坐小院里一个约摸五十出头,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笑骂道:“这泼猴又得了什么好东西,竟然高兴成这般!”

旁边一个嬷嬷立刻上前,笑盈盈地说道:“许是小少爷又得了什么稀罕物件,不定明日就送来孝敬给老夫人了。”

这位老妇人正是佟尚书的母亲,府里的孙老夫人。此刻,听了嬷嬷的话,她随意地点点头,心里只觉得万分舒坦,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条线:“修儿这孩子一向孝顺。”

“只是……”不知孙老夫人想到了什么,突然拧起了眉头,道:“听说修儿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并且还刻意吩咐好几家店铺掌柜,让他们留意一些女儿家的用物。”

“这时间还过得真快,一晃,修儿就十九岁了,也该议婚了。”孙老夫人喟然长叹一声,脸上也难得地流露出一抹慎重:“派人悄悄盯着,让修儿上心的是哪府的千金。”

“是。”嬷嬷应了声,立刻就猜测到老夫人的用意,也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被一府众人念叼的修儿,正是孙尚书的嫡次子孙逸修。

此刻,听了护卫讲述的整件事情的始末,他摸了摸下巴,咧嘴道:“不错!不错!!”

虽没有丝毫的夸赞话语,但跪在下方的护卫却是立刻就知晓孙逸修很满意他们前几日的行动,遂毫不犹豫地再次拍马道:“这都是少爷指点有方,卑职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守在国公府不远的小路上,将那些讨嫌的婆子丫头们狠狠收拾了一通!”

“嗯。”孙逸修轻轻点头,眼底却流露出一抹不满:“我不是特意吩咐过你们办妥此事后,就立刻回府向我汇报吗?为何你们生生在外面耽误了三天才回府?我好不容易才定下的计划,就因为你们这么晚才回府而被破坏了!真是一郡蠢货!若非看在这么多年来你们一向忠心耿耿的情份上,我定要让人将你们拿下治罪!”

尽管护卫根本就不相信一向蠢笨如猪,成日里只知该如何讨白冬瑶这个国公府二房养女欢心的孙逸修,竟然会脱离白冬瑶的指点而想出什么好的计划,但,在此种情况下,他不得不下跪请罪道:“少爷,这次确实是卑职的疏忽,卑职没料到那些婆子丫环都是女流之辈。可一个两个都仗着长公主府之势而威胁恐吓卑职等人,迫于无奈,卑职等人只能在办妥事后,在外面躲藏了几天,就怕被人顺着这条线追察下来,从而牵连到少爷你身上哪!”

“是吗?”孙逸修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得不太真切,但,他那双看向护卫的眼眸里突然流露出来的冷酷和血腥,却是说明他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蠢笨。

不过。很快,他就微阖双眼,身子微微后仰。将自己整个人都隐藏在一片黑暗里,才嘴角微勾,道:“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只是。我特意吩咐你们便宜行事,你们竟然放着送到嘴旁的肉不吃,还非要自己掏银子去解决,真是……”

他摇了摇头,一脸恼其不争的模样,只令护卫心里也为之发寒。却因为孙逸修已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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