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腹黑宝:废柴娘亲惹不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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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心有不忍，“如今灵珠的光已全灭，你又能做什么？即便我们这所谓的幻仙五帝，能做到的也只有到此。本是想救凌波一命，可惜了……否则她应当还能多活一些时日。”

“不可能，不可能这就失败了。”他抱着那个冰冷的躯体。

白帝道，“想必赤神也会因此自责。其实即便阵法不失效又如何，灵力全数吸收到她体内，一样有可能立刻暴毙。”

“可是灵力已经在她体内了，为什么会这样？”

白帝轻叹，“原本只是赤神能量不足，导致灵珠的光阵速度减缓。结果被小宝的灵宠突然窜入，于是整个光阵被迫中断了，这才造成刚才突然之间的黑暗。”

他说着，撇过四周压抑的黑暗。

“听说人在刚死的时候，魂魄会暂时留在原地。”白帝又开始用他沧桑的语气，“我留给你们一点时间吧。”

白帝缓缓踱步离开，每一步皆是沉重。

一直自己过了很长一段，才看到等他的紫帝，被带着迅速下了山。

“白老果然厉害，演得惟妙惟肖。”山底，紫帝微笑着与白帝并行，“可惜我生来不怎么会演戏，唯恐坏了你们的事，只好先行离开。”

白帝甚为得意，“我老人家出马，这还用说？什么魂魄留在原地这种鬼话，真是说出来都折寿啊！”

紫帝无奈摇头道，“这一听便是凌波教给小宝的话，墨九翎会不知道？白老可不是说这种话的人。”

“我老人家憋的那语气，其实也有些欠缺。不过不要紧，即便错漏百出他还是会信。”

“哦？”

白帝笑得如同出了一口恶气，“哼，小宝娃的娘亲都死了，难道让他见，不让小宝娃见？我们五帝会立刻就没了踪影？稍微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嘛。他信不是因为我们演得逼真，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就不会有心思去逐一推敲了。”

紫帝笑中带着些许叹息，“他能如此待凌波，也是一件好事。这次死里逃生，确实太过惊险。”

白帝想起来也觉得心有余悸，“我老人家都要被吓死了，真没想到最后重启光阵的竟然是小宝的那只小兽。”

☆、434。第434章　腹黑对上腹黑（43）

“我听四方说，那并不是普通的千年貉。”紫帝思忖道，“是千年圣雪貉。”

“那是什么东西？我老人家对这些千奇百怪的可不懂。”

紫帝目光幽然，“那是……鬼族圣兽，据说当年鬼族圣君便有一只。这么多年过去，原本以为千年圣雪貉已经绝迹了。”

“不懂不懂。”白帝直摇头，“总之宝家丫头没事就好。”

“我听说过，但也并不了解。四方去查阅了典籍，却也一无所获。唯一有过圣君相关的记载已经被撕去了。”

白帝冷笑，“圣临城这些年从不放弃对鬼族的围剿，也不过是仗着圣君失踪后群龙无首。当初的惨败，想必还记忆犹新，这才想尽一切方法制止新的圣君诞生。”

“紫叔叔，白爷爷！”刚接近幻仙谷，慕小宝便坐在长生树上摇晃着小短腿对他们招手，“娘亲还在‘死’么？”

白帝眼底一抹得瑟，“这还用说，墨小子已经傻眼了。”

慕小宝笑眯眯的说，“娘亲这下可消气了。那娘亲真的没事了吗？”

紫帝笑道，“灵珠的灵力都已在你娘亲体内，化解蛊毒是必然的。完全吸收灵力，还需调息几日，但不必急在一时。”

“大哥。”长生树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年轻俊朗的一张脸显得有些沉郁，原本的阳光不羁此刻全数消失，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在望着那个熟悉的，跟自己相似的面容，激动难耐的神色仍是掩不住。

紫帝仍然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笑，“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白帝呵呵直笑，看一眼紫帝看一眼叶北陵，又对紫帝道，“我就喜欢看到你被‘尘世缠身’的样子。”

慕小宝笑声如银铃，“叶叔叔，你是不是激动得要内牛满面了呢？”

叶北陵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怔怔看了一眼自己平静的大哥，忽的怒了，“这么多年，你见到我第一句就是这个？”

紫帝望着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果然还是老样子。”

“嘤嘤嘤”的轻快声音从长生树的树顶传来，白绒的一团光速蹿下来贴着小宝坐，然后悄悄的将爪子拿到前面，双爪捧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果子，形如蟠桃，尖尖处一点红。

“招财你又找到果子了，真是挖宝小能手呢！”慕小宝马上夸赞得招财直摇尾巴。

“哎呀天呐。”白帝看呆了，“这不会是长生树上摘下来的吧？”

话音一落，顿时吸引了除叶北陵之外的所有目光。

招财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立刻就惊呆地望着树下的人，笑脸慢慢收敛，黑珠子似的瞳仁立刻变成了斤斤计较的警惕。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它扬着下巴警告了所有人，然后自己捧着果子开心的蹭。

紫帝欣慰笑道，“没想到长生树竟然结果了，这真是双喜临门。”

终于出来的四方，端端正正给紫帝行了一个礼，“是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师父，长生树已经开始结果了。可惜，那是目前唯一一颗。”

☆、435。第435章　腹黑对上腹黑（44）

可惜那唯一一颗长生果落入了千年貉的手里，谁都知道千年貉手里的果子绝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尤其还是一颗仙果。

紫帝笑容清朗，“它这次有功，长生果送它也无妨。”

“谢谢紫叔叔！”慕小宝马上嘴甜的替招财道谢。

白帝嘟囔道，“小宝娃对它倒是大方。要是我老人家，可舍不得。”

千年貉捧着那颗众目睽睽下的长生果，张开了一点小嘴凑过去，看到四周那好几双眼睛盯着，又小心翼翼闭上了嘴。

“哎呀，叔叔们看着招财，它会不好意思吃的。招财放心吃吧，你救了我娘亲，如果我娘亲在这里，也会将果子都给你的。”

千年貉眨了眨它那个黑溜溜的圆眼睛，似乎是想了想，突然背过身来对着慕小宝，只留一个圆滚滚的屁股给树下那些人。

正当所有人纳闷看着的时候，只见千年貉拿着长生果的左爪子往慕小宝那边一伸，长生果到了他手边。

慕小宝摸着小下巴，“招财你不吃嘛？”

千年貉的表情满满都是放弃的痛苦，‘嘤嘤’一哼，将长生果又凑过去了一点。

“招财老实说，你有什么坏点子要贿赂小宝？”小手指不住敲着。

千年貉干脆将长生果往慕小宝手里一塞，立刻跑得老远。

四方抬头笑道，“师弟，让千年貉放弃仙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哎呀这一定是招财想要给我娘亲的，它不好意思呢！”慕小宝将长生果收入了自己怀中。

叶北陵忽然觉得不对，“小宝是你师弟，那他岂不是我大哥的……”

慕小宝眨了眨眼，“紫叔叔是小宝的师父啊！”

叶北陵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真的是太过分了。”

慕小宝无奈摊手，“可是小宝真的不知道你大哥是谁哦，小宝只知道紫叔叔。”

白帝摇头晃脑开始往回走，“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还要迎战墨小子的怒火。这条老命不知还在不。”

慕小宝也迅速撤退，“小宝也回去洗洗睡了，等娘亲回来。”

四方躬身告辞，“师父请早些歇息，徒儿告退。”

长生树下，立刻就只剩了紫帝与叶北昀。

云峰峰顶，浓黑的夜色下，琉璃台暗光浮动。

不知过了多久，墨九翎仍然死死盯着慕凌波的脸。幽深的眸光藏着深深的死灰，却又是不肯绝望的坚持。

怀中持续的冰冷与僵硬每持续一刻，都令人的心绪下沉一分。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将她夺走，没有！哪怕是死神！

“慕凌波，我不信你会死得这么容易！”

鬼族？哪怕是变成鬼，也不允许她从他身边离开。

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原本僵硬的那个身躯突然如诈尸一般坐起来，猛烈咳嗽。

又像是一口气没来得及喘上来，不断深呼吸，“我靠老白这个……这个不靠谱的！真的没有趁机公报私仇吗！！！”

醒过来便是喉咙都要咳破了似的，也就算了！可她原本的剧本呢？假死之后的一片哀嚎呢？

为什么还躺在这深山之中，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

恩？旁边这个家伙为什么还没有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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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第436章　最美好的事（2000字）

“咳咳咳……”她双手捏着喉咙，但身体的冰冷令自己都感觉不到温度。

好不容易缓过了气来，一点点抬起眸子，碰到那一道冷然之中蕴含无数意蕴不明感情的视线时，只觉得心神都跟着一颤。

墨九翎紧抿着唇线，面容宛如雪原上完美的神造冰雕，每一处的轮廓都是鬼斧神工般的杰作。

她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多过惊讶，还是庆幸多过恼怒。

但那深邃如海的眸子之中那一点亮，犹如月光下卷起的惊涛。

那个静谧之中却几乎能将人吞噬的目光令她有那么一刹那的愧意。

她是早前便与白帝说好，只不过当初以为不过是个解个毒，根本没料到还会有这样一番从死到生的经历。

在刚才光阵停止，她整个人要被撕碎之时，她是真以为要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毒需要阵法来解，但她知道解毒时会有失败的风险。

在以为自己将死那一刻，看到小宝无能为力的眼神，多希望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那个濒临绝望的时候，从未有够的强烈感情涌动着，哪怕他救不了她，至少希望在离世的那一瞬间再见到他一次。

不到生死一线之时，真难想象自己也会有如此矫情的时候。

“我……刚才死了？”她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又带着走过死亡后的虚弱。

墨九翎定定看着慕凌波，她一双水眸闪亮如同天上最亮的星辰，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许躲闪的黠色。

在她醒来的那一刻，理智终于在他脑中重新活了过来，再联想到她‘死’后的一切不合理，他立刻就能肯定是白帝的把戏。

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掩住了内心的惊动，其实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是否真实。

“死？”终于，他嘴角才出现久违的弧度，带着惊怒与狂喜的交融，“你敢死么？”

这个讨厌的语气，让原本那一丁点的愧意立刻飘散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他知道当初那个恶作剧时她的心情了吧。

不过他的声音也令她暖到心尖，她果然还在人间。

这种时候才惊觉，只是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这世间已经没有另一种幸福可以取代她现在的‘活着’。

“我只是想起小宝会挂念我，所以回人间看一看。”她坐起身，但身子还是冰冷僵硬，动作有些不太自然。

墨九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无法躲开的视线像蜘蛛网般缠了上来。

“女人果然都爱说谎！”他原本就低磁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下更是清晰又悦耳，听着就如轻柔飘过的一根羽毛。那个佯怒的语气都沾染了些惑人的情调。

慕凌波还坐在他腿上，肩膀轻轻挣脱了一下，扔被他牢牢按住。

她扬起下巴，“这么说，你被女人骗过很多次？”

“只被你骗成功过这一次。”他手中感觉到慕凌波的僵冷感，还令他心有余悸。

但幸好！真的幸好！

宁可只是她的一次报复，宁可只是她的一个玩笑。

她能够安然无事地活着，就是最美好的事，没有什么换得来。

“现在我们扯平了？”慕凌波声音低了低，带了些许试探。

看到墨九翎眼眸中极尽掩饰的错综复杂，掠过那无数种情绪。狂喜的眸光，再如何任他压制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扯平？”他一字字反问，“只是扯平？”

慕凌波有一丝不妙的错觉，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词，借题发挥。

他分明就没有怒气，却硬要做出低吼的模样，难道吓唬她？

还没说出话来，唇上蓦地感到一股热流。

墨九翎疯狂的吻过来，不顾她一切反抗将她摁到了琉璃台上。

原本扼住她双肩的手顺次一伸，牢牢握紧了挣扎的手腕。

“喂，你……”

好不容易挣脱出的一点新鲜空气，一句话的时间不到，唇又重新被封住。

装出的怒火全都体现在他的动作上，粗暴，直接，连同他已然絮乱的喘。息声。

慕凌波最初的排斥在火热之下融化，一直到她感觉背后琉璃台的冰凉，这才发现原本僵冷的身体已经重新回过血来。

裸。露的后背贴着冰层似的的台面，却冷不了身体的热流，与人间最原始的交融。

……

……

伏在身上的身躯终于动作轻缓，轻吻落在身体各处。

慕凌波睁开眼，见黑幕之上满天繁星，四周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墨九翎看了看她有些涣散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紧紧抱着慕凌波，笑吻在她眼皮上，“现在，才是扯平了！”

她冷瞥向身上那个沾染了情yu的魅然眼神，“这叫扯平？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装怒吗？”

被戳穿后，墨九翎干脆厚颜承认，“装怒只是适应一下气氛，扯平倒跟你装死无关。五年前山下，我难道不是栽到你手中？就算是你被下药我受重伤，事实却是否认不了的。”

慕凌波想起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刻，撇过脸。说不清楚的事，还是沉默是金吧。

墨九翎浮现出一抹‘赢了’的满足笑意，又吻在她颊边，低声说，“想一想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不是在山脚下，就是在山顶上，真可谓别具一格的缘分。不过也对，你我都不是凡俗的普通人，特别一些正合人意。”

“你自己故意的事情不要赖给所谓缘分。山顶只能说明你恶趣味，不要厚着脸皮还往脸上贴金了！”

他只笑笑，却也不争辩，但对自己满意的结论没有一点推翻的打算。

慕凌波望着逐渐开始通透的天际，推开背后轻轻摩挲的手坐起身。

墨九翎眉头一抬，“你在看什么？”

话音一落，眼前一黑。脸上被她扔了一件衣服盖得掩饰。

他将那件衣衫拿开的时候，慕凌波已经披上了长衫起身。夜风中宽松的绯纱清扬舞动，勾勒她身躯动人的曲线。

“天快亮了。”她下了琉璃台，往云峰最高处走去。

微暗的天色下，她站在峰顶一览群山，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经脉与气流都畅通无阻，流向丹田的能量在体内形成了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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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第437章　六识的变化（2000字）

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气息正常流通的舒畅感，沁人心脾的凉风都仿佛能随着呼吸贯穿全身。

不用再每一次动用剑气都小心谨慎，不用再费尽艰难压制毒性。

她闭着眼，感觉到自己更加敏锐的六识。

从山谷间荡漾而过的凉风，拂动树叶的微动，甚至草丛中的鸣虫与树梢的飞鸟，一切清晰可闻，就像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在眼前。

这种感觉的奇妙，令人有种难耐的激动。

“昨夜你已经借着灵力冲破了剑神之位。”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虽然应该说一声恭喜，可你的所得远不止于此，我还是先存着。”

慕凌波站在悬崖边，那种六识清明的欣喜感甚至让她有种想要跳入深渊翱翔在天际的冲动。

“剑圣？”她转过头来，笑得如此轻松自然，令人挪不开双目，“不，不！只是晋升剑圣，怎么会让我有这么大的变化？”

“变化？”墨九翎愣了一瞬。

慕凌波张开双臂，衣衫飘荡在晨风之中，“没错，虽然这种不用控制毒的久违轻松感很强烈，但还有更多的改变，我确定！”

他托着下巴沉吟一刻，“剑位确实还未突破，因为灵珠的灵力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被你丹田全数吸收。非要说改变的话……莫非是久未沾甘露之后的幸福感？”

她笑脸瞬间僵化。

随即感受到背后环抱而来的手臂，以及萦绕在耳畔的温热气息，“这样的话，习惯就好。”

慕凌波翻了个白眼，努力用脑袋网上一顶，措不及防磕在他下巴上，“我说的是我的六识好么！”

墨九翎松开了一只手，摸了摸并不是很痛的下巴，“六识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么？”

六识，分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

慕凌波尚处在激动之中，“没错，我觉得自己所能感知的范围不止扩大了，而且更加细微。”

“那我吻你的时候是不是感觉也更加强烈？”

“你的下巴想脱臼么？”

墨九翎噙着邪魅浪荡的笑，神色又回到了他不可一世的自负，“舌识也是六识的一种，我又没有说错。对了，还有身识……”

“嘘……”原本满脸黑线的慕凌波，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好像有人。”

墨九翎这才一惊，戒备的扫了一眼四周，“应该……不会是有人看了一晚吧。”

若说其他地方，他一整夜身旁有人都不知道，一定不相信。

可这里是幻仙谷，幻仙五帝各有神通，即便是他也没有那种万物掌控之中的自信。

“不在附近，但也不算太远。”慕凌波凝神细听，“气息太微弱了，时有时无。”

墨九翎环视一圈，“这地方应该不会有外人，你紧张什么。”

慕凌波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就算这里没有外人，但总归不想让人看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不知道是谁的气息？”

慕凌波想了片刻，“不是我认得的任何一个。”

墨九翎想起昨天紫帝的话，“流晔。”

“流什么？”

“你们闭关中的赤帝。”

她思忖了一会儿，喃喃道，“那我就不确定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察觉过老大的气息，所以确定不了。但老大在这里闭关的话，应该没有别人了。”

墨九翎重新搂上她的肩膀，“赤帝曾是修罗神殿的流晔神宗，以他的修为，就连我都察觉不到气息。你六识的变化不是因为剑位的提升，而是你血脉被重新打开了。鬼族的六识，原本就比人族更加敏锐。”

二人走在山间，慕凌波根据气息寻找赤帝闭关所在，而墨九翎则将紫帝昨夜告知的一切悉数说给慕凌波听。

“这么说其实我是鬼族？”慕凌波长叹了一声。

果真命中注定要跟圣临城死磕。

不止是墨九翎与慕小宝，就连她自己都像是被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似的。

“鬼族与人族还是略有差异，你血脉重启之后，若是碰上有修为的人，再掩盖不住了。”墨九翎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很快嘴角勾起一抹轻狂的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可怕的。你在幻仙谷将灵力全数吸收后，除了圣临城那些老家伙，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能冒险。我绝不会拿小宝的安全冒险。一旦被圣临城察觉，怕是迟早会惊动他们。”

“那你如何打算？”

慕凌波笑中一丝坚定的狠意，“别忘了我还有个大麻烦。在解决这个大麻烦之前，加入一个圣临城就不是好玩儿的了。我没必要现在就跟圣临城死磕到底，我又不蠢！”

墨九翎眸子眯出危险的光，“天蛛楼啊……确实是个不得不除掉的眼中钉。”

“有人给我下蛊毒，那就表明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现在想来，我娘的身上应该也藏着许多秘密。”她边想边说。

“小心。”墨九翎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盯着地上的那一道地缝。

“什么东西？”慕凌波蹲下身，竟发现那道薄薄的地缝深不见底，可见一定是故意为之的某个屏障。

她想了想，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那边一扔。

石头在地缝的上空无声而碎，连粉末都没有留下。

墨九翎沿着地缝走了会儿，“看来，是进不去了。流晔神宗消失多年，威慑力依然不减啊。”

慕凌波望着前方，巨石与树林遮住了大部分视线，“那就算了吧，老大出关再见他不迟。这幻仙谷中原来这么多圣临城的余孽……”

“用余孽这个词，真的好么？”

“随便啦，他们不会在意的……”

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走向了下山的路。

而云峰之巅的莲台上，长袍之下的身影仍然挺拔如松。只是微风浮动之时，扬起的青丝夹杂着华发。那是耗损过度的征兆。

缓缓睁开的孤冷眸光似是淡了些，视线越过绵延的群山，在天际的边缘，只见一轮红日已冒出了头。

云雾在万丈朝霞之中翻滚着，霞光四散如烟。

万物复苏的光芒却仿佛令那个身影显得更寂寥了几分。

☆、438。第438章　最大的秘密（2000字）

迈着轻盈的步伐下了山，二人到幻仙谷的时候，已近正午。

“这是给我的？”慕凌波看着慕小宝递上来的长生果，满脸不信，“别为它说话了，这个小气的家伙才不会。一定是小宝孝敬娘亲的吧。”

千年貉原本很不想承认的撇过脸，但在听了慕凌波的话之后，十分生气的跳起来，“嘤嘤”个不停。

“哦，这样啊。”慕凌波看着千年貉那个委屈又生气得恨不得抢过来的表情，“现在我相信了。”

慕小宝笑眯眯地说，“招财也是看到娘亲受苦了，而且那天还是招财救的娘亲呢！”

慕凌波将长生果在手上随意把玩一刻，伶俐的眸子带着笑看过去，“小招财，你还有这个本事？”

招财用两个爪子叉着根本看不到的腰，站得远远表示自己跟这些俗事不相关。

墨九翎微扬起俊眉，“原本白老前辈说阵法停止是因为这个家伙，当时一心打算下山就炖了它……恩，看来错怪了。”

招财顿时更是委屈得不得了，竟然要炖了它！！

虽然它不是很明白什么是炖了，但也见过慕小宝面对鸡汤的时候说过‘这鸡汤炖得好香’。

它难得好心，可是这些人类简直太可恶了。

气愤又委屈的眼珠子竟渐渐浮上一层氤氲水雾来。

慕凌波见它这么玻璃心，只好安慰，“只是一个误会嘛，谁让你平时表现得那么小气巴拉又没用呢？根本没有人以为你有一点正经本事。”

招财听到慕凌波的‘安慰’，委屈已经到达定点，“嘤”的大哭起来，伤心扑倒在慕小宝怀里。

“哎。”慕小宝叹气，顺着招财毛茸茸的尾巴，“我娘亲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招财你习惯就好。我这么一个天才，不照样在打击之中长大了么？”

招财的尾巴动了动，又倒过来压在自己身上方便让慕小宝顺毛。

原来小宝也这么可怜，它以后一定要对小宝好一点。

慕凌波脸色有点僵化，咬着牙，“小宝……你有这么悲惨么？”

慕小宝露出一个可怜得要让人心都融化的目光，“没有，小宝生活得可幸福了……”

招财一听，觉得小宝更可怜了。

张开双爪就抱着小宝继续哭。

墨九翎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慕小宝身上，细细寻思，“是不是孩子笨一点才会让父母轻松一些呢？”

一向以天才自居并自豪的慕小宝傻眼了，当初那个为了让他帮忙获取娘亲芳心的贴心爹爹去哪里了？？

于是瘪嘴跟招财抱头痛哭起来，这一定不是亲爹啊！！！

慕凌波听到一点动静，转过身来，“青姐。”

青帝手持念珠，淡淡道，“好些了么？”

慕凌波将自己所有感觉到的变化都一一说了出来。

青帝点了点头，“灵珠之中蕴含着百余年的灵力，你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内力，足以越过剑位了。鬼族灵力与剑气虽不同，但依然属于同宗的能量，皆可互相转化。”

言罢，她清冷无情绪的目光看向墨九翎，审视了片刻，“墨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能够从红莲水狱之中逃脱出来，想必是比传言中更厉害的人物吧。”

慕凌波随口替他作答，“没有，他作弊的。”

不远处慕小宝长叹一声，提醒，“哎，会吐槽的也不止是小宝一个人哦。”

“给我住嘴。”慕凌波头也不回的一声提醒。

“呜呜，招财我们找吃的去，这个世界不再美好了……”

墨九翎顿了顿，“确如凌波所言，这其中也并不是靠我一人力量。”

“我知道红莲水狱是什么样的地方。”青帝仍然一脸冷淡，语气不急不缓，“你所说的，不靠你一人的力量，指的是红莲水狱的封印。红莲水狱每一次开启与关闭都会将封印加强一次，数百年来封印早已坚不可摧。你不是修罗神殿的人，纵然修为再强大，也无法强破红莲水狱。”

“师太竟对红莲水狱这么了解？”他眸子闪过一丝讶异。

众人只知道红莲水狱是整个苍尧最森严和可怕的炼狱，进去的人将永远不见天日。但极少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略知一二。”青帝沧桑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墨九翎，“我倒有些好奇另一件事。”

他眸光一沉，似乎已经来料到了对方要问什么。

“雍息联合六位至尊将你关入红莲水狱，只是因为认定你杀了容夫人与二皇子？”

“师太为什么不问，他们是不是我杀的？”他反问道。

慕凌波微蹙眉，“容夫人，二皇子？”

墨九翎随口解释，“一个是兄长，一个是雍息的小老婆，这么想就可以。”

“若真是你下的手，反倒不会有人认为是你所杀。这个借口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以你往日的地位，纵然这是事实，雍息也不至于要将你关入红莲水狱。”青帝停下手中的念珠，“除非有一件能令雍息感到害怕的事。”

墨九翎脸上那丝笑若有似无，像是默许。

慕凌波神色反倒凝重了一些，怔怔望了望他。

墨九翎余光看到她的表情，漫不经心笑道，“怎么，你也怕？总之我不会吃人。恩，应该是不会吃人的。”

青帝神色郑重，“白老那一年为还从前友人一个人情而去了圣临城，离开的时候，正是你被定罪之时。修罗神军奉命将你关入天牢等候审判，结果你大开杀戒，整个圣临城几乎无人能敌。”

“也算是这么回事，顺便将白老带了出来，虽然他至今念念不忘那几颗万宝丹……”

墨九翎仍然神色散漫，想起那些往事也没有特别的神情。

慕凌波从前问过他，他因什么罪被关入红莲水狱。

当时墨九翎回答，杀兄弑母，图谋篡位，血洗圣临城。而最后那一项却被压了下来，圣临城之外无人得知。

“总不能因为他太能打所以怕了吧。”慕凌波见青帝郑重其事的神色，总觉得不止如此。

墨九翎淡淡笑答，“我如今已经不喜欢这么劳心劳力的活儿了，打打杀杀的太煞风景，不太文雅。”

青帝眼神深处，掠过一缕忧色，“白帝那次回来，带回了一个传闻。一个据说只有雍息，至尊和神宗所知的传闻。”

“师太实在问得辛苦，是不敢直接说么。”他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修罗武神。”这四个字音从不远处极缓慢传来。白帝白袍长袖，慢悠悠走来，“哎，原本说最近避着墨小子，可实在担心宝家丫头。”

墨九翎嘴角浮现着淡淡笑，侧头看过去，“白老果然当初从圣临城挖走了不少秘密。不错，这才是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