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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腹黑宝:废柴娘亲惹不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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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下来！”蓝帝要崩溃了，“用你自己衣服去擦！”
蓝帝有洁癖，慕小宝早就知道。
“看，快看！小宝还没有哭哦！”他指着自己眼睛，伸到跟前去给蓝小哥看。
蓝帝这才极端不情愿停了下来，“我不会告诉你们是什么毒药，让白老头自己去猜！”
“可是，蓝小哥。”慕小宝哽咽着声音，“宝爷对小宝真的好重要，小宝不能看着他死。”
肩膀上的千年貉虽然不太喜欢墨九翎这个拎着它尾巴的人，但是既然对小宝这么重要，那还是先不死吧。
它跟着小宝一起，对这个人努力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滴溜溜的眼睛亮得仿佛含着泪。
“你肩膀上是什么？”蓝帝斜目一瞟。
慕小宝马上将招财死死抱在怀里，“招财是小宝最好的伙伴，也不行！”
☆、390。第390章 揪心的感觉（6）
蓝帝沉默一瞬间，不知是面对慕小宝的第一次认真恳求在犹豫，还是研究他肩膀上的千年貉。
但很快，他又是冷酷的一句，“我只下毒不解毒，人死了就去骂白老头学艺不精！”
蓝帝不再逗留，说完就再度离开。
慕小宝对着他走的方向大喊，“蓝小哥，下次抢劫钱全给你行不行！”
稚嫩的声音回荡山谷，只可惜没等来任何回应。
夜深，好半天慕小宝才被慕凌波哄睡了，她依然睡不着。
灭了屋内的灯火，重新走出屋子。
“小姐不用担心，白帝的医术应该不是问题。”芸娘安慰道。
慕凌波轻轻关上门，眉宇之间的愁绪仍然很深，“白帝的医术也不是保证。”
“容芸娘多嘴一句话，小姐似乎对这个人很上心了。”
她沉默了一刻，“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因我而死。”
“只是这样？”芸娘反问。
“小宝很关心他。”
芸娘轻叹着缓缓摇了摇头，跟慕凌波边走边说，“其实我一直当小姐你是我的孩子，这些年见小姐在经历这些后越来越坚强，心中真的十分欢喜。但一直以来，小姐的心里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治好身毒，成为实力更强大的人。”
慕凌波说道，“我必须这么做，倘若我做不到，那么五年前的事情，也可能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这一切磨难都只是因为我们太弱，才会备受欺凌。”
“可是小姐，芸娘不可能一直照顾你，也会担心若我有什么意外，谁来替我照顾小姐。诚然五年前生出那一场意外改变所有，小姐和那位公子有了骨血却从未相识。但这一路走来，芸娘确实看得出那位公子对你的处处保护。”她淡声道，“这些决定不是芸娘能建议，芸娘只希望小姐能够过得开心。”
慕凌波怔怔看了眼远处，半晌没说话。
白帝的石屋里一直亮着灯，慕凌波便在不远处等着。心中焦虑担忧，但竟没勇气进去。
一直等到破晓，太阳东升，天色大亮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慕凌波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门，只见白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仰头大睡。
她五指再度收紧，可恶，什么幻仙五帝，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老，白！”
白帝骤然睁开眼，“什么事？怎么回事？什么时辰了？”
慕凌波怒视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上面这个人随时都可能死了？”
白帝嗤的一声，悠哉地说，“不会。他会先被冷冻个三天三夜，然后体内又火烧三天三夜，最后醒过来半边身子似冰半边身子似火，如此又是三天三夜……”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白帝眼神马上便装出不屑一顾来，白眉也跟着往后一撩，眼睛往窗台处一指，“自己过去看。”
只见窗台上放着一张字迹工整如印刷出来的字条，将毒性的特点和毒药的成分都写得一清二楚。
显然这是蓝帝的手笔，除了他这个强迫症患者，幻仙谷还有谁会有耐心这么写字。
☆、391。第391章 揪心的感觉（7）
“他什么时候送来的？”慕凌波嘴角一弯，果然还是小宝有办法。
白帝打了个呵欠，靠着椅子上，“我老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个家伙跟个贼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偷我种的药草。”
慕凌波一直看到最后，发现这毒药会让人五脏六腑全都坏掉，只剩一个皮囊看起来完好如初，蓦地怒道，“那你还不赶紧研究解药？”
白帝不情愿地说，“急什么，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没看到他都要被冻住了吗？”
白帝摊手耸肩，“反正他已经被冻住了，多一会儿少一会儿也都差不多。”
慕凌波急忙上前探了探，果然浑身冷如寒冰，“这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这就是最精彩的地方。”白帝来了劲儿，急忙说站起来，有点不太情愿的夸赞，“蓝月月做得最好的，就是让人在这样的状态下都死不了。”
在看到慕凌波要杀人的眼神，才急忙停下来这种不合时宜的感叹。
“不过嘛……”白帝又说，“普通人可能也就维持个半生不死，他？就算直接冻起来也没那么容易死掉。宝家丫头，你哪儿找来一个内力这么惊人的年轻人？”
“我买回来的行不行！”
白帝想了想也对，“反正小宝那么会赚钱，这种小白脸放在面前看看也赏心悦目。那你更不用担心，他要是坏掉了，让小宝赚钱重新买一个。看你给他做的面具就知道，他长相也不是那么和你心意对吧？”
慕凌波将拳头放在石床上，低声一字字，“救，人！”
“哎我老人家真是辛苦，一切为了爱情！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宝家丫头，你懂吗？”
慕凌波微微眯了眯眼，“我只知道人愤怒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白帝立刻住口了。
慕凌波在屋内看了一会儿，见白帝确实专注起来，自己对这毒涉及的方面又没什么了解，便重新出了屋子，知道白帝专注时不喜打扰。
过了半晌，她记起了执意跟来的叶北陵，也不知在巨石阵里如何了。既然回来，总归要告知紫帝一声。
慕凌波离开之后，石屋又恢复了寂静。
正当白帝找来一瓶他宝贵的护心丸，打算依依不舍拿一颗出来时，石板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诈尸？？？？？”白帝下意识将手里药品抓紧，“我老人家可不怕你！”
墨九翎半倚着石床上，苍白的脸上，嘴角勾出一抹狡笑来，“白老前辈，跟你商量个事儿如何？”
白帝眼睛渐渐睁大到不能再大，“墨家的小子，我还没开始救你，你你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原来白老前辈还记得我？”墨九翎干脆起了身，盘腿而坐。
白帝吹胡子瞪眼，连忙将自己珍贵的护心丹又放回去，“当然记得，丧心病狂的小子，仗着自己救过我一命，搜刮了不少我老人家不少好东西！”
墨九翎回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笑道，“原来还惦记着你的几颗万宝丹，老前辈别担心，那时我尚年轻，现在已经不做这种事了。”
白帝并没有因此得到宽慰，好半天看着他挤出一句话来，“然后我辛苦这些年又重新炼制了一些，不久前，被慕小宝抢走了……”
☆、392。第392章 腹黑对上腹黑（1）
当初慕小宝跟慕凌波第一次出远门，临走前带来很多好吃的孝敬白帝。
几杯酒下了肚，白帝飘飘然有求必应，于是慕小宝借以‘娘亲说外面的世界好危险好可怕’的理由，拿走了白帝所有的万宝丹。
万宝丹可解大部分毒药，但非常难炼制，材料极其珍贵难寻，放到市面上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慕小宝虽然百毒不侵，但是‘娘亲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带着比较令人安心。
后来慕小宝也只在白碧瑶身上用掉了一颗。而宝爷的毒是蓝小哥放的，万宝丹也爱莫能助。因为蓝小哥从多年前开始，每次制毒必要避开白爷爷的万宝丹。
白帝在控诉血泪史之后，义正言辞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蓝月月将毒性都解释清楚之后，我还迟迟没有开始研究解药？我老人家才不会让你舒坦的解毒！”
墨九翎坐起身，在石床上盘腿而坐，脸上挂起十分欣慰又赞赏的笑容，“小宝果然有我当年风范！”
“哼，我不医你了！”白帝甩手不干，“不给你解毒了，不解了不解了！我老人家也是有尊严的！”
墨九翎眸子流光一动，邪邪笑道，“老前辈既然记性这么好，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小宝是谁？”
白帝横眉竖眼，两撇的白眉毛更是囧，“我就不告诉你！”
“多谢老前辈。”他不计较的抱拳道。
幻仙谷绝不会对世外之事一无所知，所以他被关入红莲水狱，白帝一定一清二楚。
小宝慢慢长大，容貌与他有许多相似之处。即便不确定小宝的父亲到底是谁，这长相也一看便知与圣临城至尊皇族有关。
圣临城对五帝下诛杀令，说得上是有仇。这种情况下仍然选择保护小宝，他自然要谢。
“谢什么谢，关你什么事！我老人家要休息了，就算你抵得住这一时严寒，我就不信你能自己解了蓝月月的毒！”
墨九翎袖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用平静的语气诱。惑，“白帝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名为离火草的药？”
白帝眼珠子蓦地瞪圆了，眉头扬得高高，瞥眼看过去，“切，什么离火草，不要装得好像很懂医术一样……”
“听闻离火草在火属性的药草之中算得上顶级了，但因生长环境特殊而令众多医师求之不得。毕竟红莲水狱这个地方，也不是人人能进。”他长叹一声，又重新躺下来，双手被在脑后枕着，“红莲水狱这地方别的没有，但有些外界寻觅无踪的东西，那里却多得成灾……”
白帝内心经过激烈斗争，缓慢说，“莫非，你有？”
墨九翎翘着腿，悠哉悠哉地继续说，“我这个人对居住环境有点挑剔，看到有太多杂草在附近就觉得很碍眼，忍不住要拔一拔。白老前辈没在红莲水狱住过吧？你一定想象不到这种感觉，价值万金一株的草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讨厌！”
话音一落，他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根细长火红的草在手里把。玩。
白帝眼珠子一转，眉毛又往后一撩，“我老人家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是不是说，有事情想跟我商量？我老人家一向医者父母心，你可以说来听听。”
☆、393。第393章 腹黑对上腹黑（2）
正午，慕凌波已同谷内大部分人知会了一声。
幻仙谷内人不多，出了五帝之外，还有一些人属于五帝的弟子。
慕凌波从前以疗毒与修行为主，对于别人的隐私一向很少关心，在听墨九翎提过幻仙谷的过去这才稍微联想了一下。
发现谷内五帝的弟子们，除了像丑丑这样的少数特例是属于被人遗弃的，而大多数人都是修为很高来历神秘。
“娘亲，青姨不在哦，说有事可以找紫叔叔。”慕小宝早上已经带招财去采摘过一部分果子，现在的招财幸福得肚子都圆了起来。
“这样啊，正巧我也有事找他。”
赤帝一向深居简出，又时常闭关，谷内大都由青帝做主。青帝不在的时候，一切大小事宜都交给紫帝，毕竟白帝与蓝帝都是属于相当不靠谱的人。
慕凌波找了一圈，终于在丛林深处的小溪边看到一抹深紫色的背影，遥遥伫立在水面之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一动不动。
“紫叔叔！”慕小宝抱着招财跑在前面，欢快大喊，“紫叔叔小宝回来了！”
紫衣身影在水面上岿然不动，只在听到小宝的呼喊之时，用一只手凌空指向水面，平缓划过。所到之处只见水面下暗流涌动，朝着鱼竿的那一头汇聚过去。
鱼饵一动，紫帝甩起鱼竿蓦然后退，就像是一幅山水画中的人物活了过来，飞快倒退到岸边。
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轨迹，水珠都跟着抛向空中，折射出彩色的光芒。只听‘噗通’一声的落水中，几条鱼准确放进了带来的水桶。
慕小宝“哇”的大叫，“紫叔叔又同时钓了好几条鱼呢！”
鱼竿是经过改造，同时挂了几个鱼饵。紫帝通常是用内力将鱼群引来，再一次成功。
紫帝笑着收起了鱼竿，“让你挑一条。”
慕凌波慢步跟来，“一条不够，太小气了。”
紫帝想了想，“可是我的鱼，都已经被预定好了。送给小宝的一条，已是我自己仅有的。”
“没事，其他人的抢一条过来。”
紫帝终于回过头来，那张与叶北陵有些近似的面孔，却少了叶北陵的一点执拗的孩子气与不羁。
相似的眉，眸子却静如山水，明亮淡远。微风拂过长发与紫衣，飘然若仙般遗世独立。分明刚刚踏水归来，鞋面鞋底却都滴水未沾。
紫帝原本是噙着沁人心脾的笑意，看到慕凌波的一刻，俊眉微微上扬，“咦，你有心事？”
慕小宝抱着因吃得太饱不消化而整个身子倒过来肚皮朝天的千年貉，也有忧愁的说，“小宝也有心事！”
紫帝摸了摸慕小宝的脑袋，“竟带了一只千年貉回来，是嫌谷内的果子太多？”
招财耳朵一动，不知从那句话里听出什么意味来，总之深怕有人不许它吃。只可惜吃得太饱，身子都翻不过来，十分捉急地扭动着。
紫帝看了看它，爱怜地说，“算了，不用担心，一只还是养得起。”
招财终于松了一口气。
慕凌波迟疑片刻，“我带了两个人来，一个在谷内，一个在谷外。”
☆、394。第394章 腹黑对上腹黑（3）
“那真是稀客，谷内好久没有来过外人了。”紫帝侧头笑道，“既然来了，为什么留一个在谷外？”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带外人进来？”
“你有你的判断力，我相信你不会将祸端引入幻仙谷。其他人也相信。”紫帝慢悠悠地说，忽又扬眉问道，“你不是因为这件事就忧心忡忡吧？”
慕凌波觉得不可思议，“你不会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我昨夜就回来了，动静那么大……”
提起这个，紫帝为难笑道，“我昨天去深山寻找木材，今天早晨直接回来钓鱼了……还真没有留意其他事。对了，你出去找王族灵珠，已经集齐了么？”
慕凌波点了点头，“都找齐了。”
紫帝若有所思问道，“那箱子应该挺好用吧。”
“……是挺好用。”
紫帝深感欣慰，“那就好。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不去让白老过目？”
“我拜托了老白另外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的毒反正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刻。”
紫帝微微蹙眉，“你带入谷内的人，在白老那里吧？”
“紫叔叔真是料事如神！”慕小宝连忙说道。
紫帝再度微笑摸着小宝的脑袋，“这是很容易想到的，小宝这次见到紫叔叔就不住夸赞，是有什么事情想拜托紫叔叔吧？你说便是。”
慕小宝连忙拿出他最最天真又动人的眼睛，挤出一个催人泪下的眼神，“紫叔叔，其实吧……”
“谷内的人是因我而来，谷外的人是因你而来。如果不许他入谷的话，我出去将他赶走。阵法虽然困得住他，但他绝不会放弃。”慕凌波断然道，“你做个决定吧。”
慕小宝深深叹了一口气，娘亲为什么不等他多美言几句呢，也许自紫叔叔就答应了。
紫帝神色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
慕凌波接着说，“我没有提过任何跟你有关的事，也没有透露任何你还活着的消息给他。但他认定一个线索就穷追不舍，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跟上来……反正我总不能杀了他。”
沉默了片刻，紫帝神色才恢复如常，无奈道，“北陵的性子就是这样，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慕小宝见提到叶北陵的名字，终于知道是说破的时候了。
扑上去抱着紫帝说，“紫叔叔，叶叔叔一点也不麻烦，他人可好了！而且跟小宝一块儿组队打劫都从来不收工钱呢！”
“这样么？”紫帝纳闷低语，“多年不见，他兴趣爱好倒是丰富了一点。”
“叶叔叔一直拿在手里当宝贝的墨剑是紫叔叔送给他的吗？好威风，都从来没听紫叔叔提过呢！”
墨剑两个字一冒出来，紫帝眸中似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神伤，“那柄剑还不是成品，没来得及打磨好。”
慕凌波并不是一点不因叶北陵而动容，但别人的事，外人谁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只能尊重紫帝的选择。
“决定好了么？我帮你赶走了他，回来还要盯着老白不许他偷懒。”慕凌波嘀咕道，“万一他运气爆棚穿过了巨石阵，反倒令人担心会死在第二关……”
☆、395。第395章 腹黑对上腹黑（4）
紫帝踟蹰了一刻，转过头露出笑脸，“没事，他一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从来没见过石阵，让他玩一玩也好。”
慕凌波立刻侧目，“你真是他亲哥吗？”
慕小宝也斜眼看过去，“紫叔叔你们不会是在争财产看谁先死吧？”
“叶家的财产倒不是很多。”紫帝认真作答，“还不如我卖几件兵器。”
慕凌波边摇头边叹息，“这年头果然还是打铁的最赚钱。”
“对了，在谷内的另一个人，是什么人？”紫帝笑吟吟看过去，见慕凌波脸色一变，干脆问小宝，“小宝你说呢？”
“娘亲说不能泄露宝爷的身份耶！”慕小宝哀叹道，“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从不出谷的蓝小哥跑出来，结果宝爷一进来他就放毒了。也不知道白爷爷有没有办法呢。”
紫帝安慰，“蓝月月不会随便对人放很难解的毒，大约他只是不太习惯突然有生人进来。小宝放心，你不用泄露这个‘宝爷’的身份。”
“其实……”慕小宝别扭地怂了怂小肩膀，无奈地说，“就怕白爷爷解了毒，但不小心让宝爷毁容了。太丑的话，会遭人嫌弃的……”
“慕，小，宝！”
慕小宝叹着气，边往远处走边说，“真没办法，反正小宝是不会嫌弃得啦！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紫帝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对慕小宝背影说，“对了，蓝月月应该是听说你回来才出去的。芸娘回来之后，他总是默默偷听你们的消息。”
“哇真的吗？”慕小宝马上加快速度风一般跑远了，“原来蓝小哥只是不好意思告诉小宝！我要去找蓝小哥！”
“墨九翎。”慕小宝离开之后，她对紫帝说出这个名字。
“十五年前圣临城的天才少年？”紫帝一边收拾自己钓的鱼，一边不急不慢地说，“听说十一年前就被雍息与六位至尊一同将他关入红莲水狱，难道只是一个传言？”
“不是，他跑了。”
紫帝略惊讶，“第一次听说有人能从红莲水狱逃走，看来当年确实名符其实。”
慕凌波挽着双臂道，“虽然一向没有太多事能够令你表露一下震惊，但是这件事你会不会接受得太平静了？我将圣临城的人带到幻仙谷，不是一件大事吗？”
紫帝笑道，“墨九翎从进入红莲水狱开始，已经不算圣临城的人了。更何况，是有又如何，难道你会无缘无故将一个对幻仙谷有威胁的人带进来？其实就算墨九翎没有中毒，难道他真能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幻仙谷？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们。”
“可是，听说圣临城曾经对你们下过诛杀令。”
“你以为圣临城的人，真的不知道幻仙谷在何处？”紫帝转头看过来，“从封谷开始，即便是神宗也无法踏入半步。说起仇敌，反倒墨九翎才是圣临城最大的眼中钉。至少雍息没在封谷之前将这些老家伙们人扔进红莲水狱，说明老家伙们还不算令他太头疼。”
慕凌波本就心烦意乱，现在哪有心思听他长篇大论，顿时觉得头大，“我还是去看看老白的进度，免得将混蛋的脑子都给冻坏了还没解毒。”
☆、396。第396章 腹黑对上腹黑（5）
紫帝看了眼慕凌波背影，最后还是继续回头去收拾他的渔具，“解毒之前记得将真正的王族灵珠给我看看，木栖魂珠与雪兰夜珠我一直没有见过，略有一丝遗憾。”
慕凌波头也不回走在下坡的路上，“知道了。”
紫帝余光看到慕凌波逐渐远去的绯色背影，隐隐有一点遗憾的叹息。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慕凌波敲了好几次门，每次都没一点回应，于是越敲越急。
白帝一向不锁门，这次搞什么鬼？
“老白你不是锁门在睡觉吧？”
好半天，门锁悄悄打开了，慕凌波猛地推开门进去，看到白帝一脸小心看她脸色的样子，又说不出话。
“你转性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慕凌波只觉得莫名其妙，“解药的进度呢？”
白帝还是不说话，那道囧眉的尾端拉得更下，脑袋低得下巴都要碰到胸前的肉。
“人呢？”慕凌波眉头更紧，因为原本在石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白帝犹犹豫豫，整张老脸都恨不得纠结在一起，一副‘宝家丫头我对不起你’的苦瓜脸，然后脑袋朝着里屋一指。
慕凌波顿时只觉气血上涌，头皮都蓦然一麻。
她急匆匆进了里间，几步走到床前看到闭目不醒的墨九翎，整个人已完全没了颜色。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白帝哆哆嗦嗦站在门口，“有时候……内力过深也不总是一件好事……”
语气的踟蹰，明显表明出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慕凌波摸了摸他的手，冰凉得像是随时能将碰到的人跟着一起冻住似的。
她吓得急忙缩回手，有些语无伦次道，“老白他身体太冰了，这样下去不行，你先将护心丹给他吃一颗，然后用点加热的东西。或者生火呢？在旁边生一把火？蓝月月这一招虽然冻不死人，但是脑子冻坏了就不好了……”
“护心丹都给了他两颗了。”白帝十分缓慢低沉的语气打断她。
慕凌波沉默了一刻，随后又继续说，“那就没什么大碍吧，冻一下应该也没事。脑子坏掉就坏掉吧，反正他活该。老白你解药的进度呢？蓝月月的毒要先冻三天三夜，你做个解药用不了三天三夜吧？他用不用先用针灸？要不我先给他扎几针试试看……”
“我……我还是去找小宝来……”白帝一副想要逃的样子。
“站住！”慕凌波骤然加大声音。
霎时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
半晌之后，白帝才扭扭捏捏地开口，“这毒本来在开始是没什么大事的，只不过他自己作死了……仗着内力深厚，在中毒的时候立刻催动了内力妄图将毒逼出来，反倒将毒逼进了丹田之中……我还是去将小宝找来，趁着现在还有一口气……”
“老白！老白——”
白帝早就趁机跑的不见踪影。
“这个老头，一定又是想偷懒。他不解算了，我自己解！”
她折腾了半天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平时所学虽可应对几乎一切寻常的疑难杂症，但白帝与蓝帝斗法多年，早就超出寻常领域已久。
心急火燎得完全没有办法平静，最后脑子都空白了，对着床上的人喊道：“墨九翎，你到底醒不醒过来？！！”
☆、397。第397章 腹黑对上腹黑（6）
“墨，九，翎！”
恨不得咬牙切齿的语气，喊完之后心里却一阵空空落落的。
不可能，这根本没道理！
哪有这么倒霉的人，还没进谷就被从不出谷的蓝帝放毒。送到天下第一的白帝这里，还拿到了蓝帝百般不情愿送来的毒药说明，最后居然因为自己作死将毒逼错了地方而没救？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这种事情就算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倒霉蛋的身上，也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这可是墨九翎啊，你这样死你自己甘心吗？
慕凌波真想笑又笑不出来，跌跌撞撞将金针都找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算胡乱在他身上试。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死也没办法相信这个黑色幽默。
理智什么的已经完全不记得，她只觉得荒诞，没理由的荒诞，不需要思考的荒诞！
“扎哪里……到底先扎哪里……”她坐在床边上，拿着针又下不了手，只觉得心里好像压着很重的东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都仿佛游离在崩溃的边缘，却硬生生让自己站得稳稳的，不顾整个脚后跟之下都已经是悬崖。
“你想扎死我么……”微弱的声音在她脑子杂乱无章的时候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慕凌波一把将金针都扔掉，看着床上费尽力气睁开眼睛还忍不住揶揄他的人，“你到底起不起来？不死就不要装死啊！”
墨九翎努力动了动，最终只动了他的小拇指，只好自己笑道，“我也想起来，好像不是很容易。”
他要是装得一副虚弱可怜的样子，也许她会忍不住多骂几句。但是这种故作坚强的声音太容易触到她的泪点，心里难受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很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哪怕是开口都觉得会掉下一滴眼泪。
这种眼睛的酸涩感她太不习惯了，已经多少年没哭过，就算是中毒最危险那段时间白帝用的各种方法，不乏多种能令人死去活来的方式，她也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我脑子一直是清醒的。”墨九翎声音微弱，语速很慢，“这说明我脑子没有被冻坏吧？”
慕凌波仍然没说话，不自觉抓着他的手一直微微颤抖。
“白帝给我吃过护心丹，说能缓一缓，估计现在开始起作用了。没事，我逼毒逼错地方，说明我还是有逼毒的能力。等护心丹给我留一点时间，也许自己又能逼出来。我这么强大，这种事当然小意思。”
毒一旦进入丹田，整个内力都会崩溃，哪里会有机会让他重新调整。
慕凌波手更用力了一些，只敢‘嗯’一声，依然死咬着唇没有说话。
“你一直抓着我手做什么，烫死人了……”
她手都已经被他冰得快没什么知觉，甚至没察觉出他体温正在逐渐回升中。
静了一刻，墨九翎将手缩了回来。
“你干什么！”慕凌波急忙问道。
只见他用手撑着床，努力坐起来，调侃道，“本座想起身，不行吗？”
慕凌波头靠着他的背，这时候不知有多恨自己没救他的能力。
墨九翎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背着她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常色，嘴角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突然低下声音：“凌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398。第398章 腹黑对上腹黑（7）
慕凌波靠着他的肩膀不肯抬头，她声音亦是极低，“有什么问题等解毒之后再问。”
“虽说我也觉得我肯定会解毒，但……人总怕一个万一。万一上天没长眼，我没机会问了怎么办？”
慕凌波眉头都要皱痛了，这种本能的反应却停不下来，怎么也舒展不开，“其实小宝很担心你。白帝说一会儿就带小宝来，你有什么话想说，可以节省一点力气。”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看来你不想回答了。”
她原本想要回避，本能的想回避。因为单单只是想一想就会觉得恐惧与痛苦，完全没有办法想象。
“你会不会原谅我？”
慕凌波愣了愣，低声道，“当初我被人算计你也中了招，随后大家都各自逃命，谈不上谁原谅谁。”
“那为什么你总也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难道并非是一直心有责怪？”
她始终是忍不住，眼角悄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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