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城毒妃-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逃,何其简单。
骆蝉侧眸望着她身边的萧墨翎,唇角渲染出一抹柔柔的笑意,只是她想要成全身边这个人,等着他真正放下这里的一切兑现那个带她走的承诺。
“你跟在翎身边的时间最久吧?”所以他才会一心为着萧墨翎,所以就算帮他逃走也没问题。
骆蝉的话平静的像一碗水,却在剑诗心底激起千层Lang。是啊他在王爷身边的时间最长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如果他清醒过一定不会弃大局而不顾,懊悔的捶了捶头,剑诗沉声道,“是剑诗一时糊涂了,王妃您说怎么做,剑诗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抹惨淡嗜血的笑意溢在唇边,骆蝉轻声道,“把这里的人都杀掉。”
十几条人命,都在毫无挣扎和痛苦的情况下赴了黄泉会,密牢里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在这浓重的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股不仔细辨认根本就发掘不了的异香,那股接近血腥味的异香被风一吹便散了,散的毫无踪迹可寻。。。。。。
等到韦晴闻听了这件事情赶到,密牢的时候,骆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里就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尸体和昏迷不醒的萧墨翎、尹厚,还有一件让她在意却又不解的事情是在那十几具尸体里面竟独独少了骆玉乾和芙妃。根据她的情报骆蝉与骆玉乾的关系应该很差,差到几乎没有父女之情这一说才对,为什么骆蝉逃走带的不是萧墨翎而是他们呢?三个大活人要逃出翎厥王府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又是谁在背后帮她的呢?难道王府里又内鬼,那样的话只有可能是萧墨翎的旧部。
接下来的几日银月城全城戒严,开始了对骆蝉的大搜捕,可惜终是一无所获,而昏厥的的萧墨翎整整睡了七日才苏醒,这时候天厥和天虞已经陈兵边疆,连发掘到不利气息的天仇也开始悄然做起了应战的准备。
萧墨翎醒来的第二日,天气一直阴测测的看不到一丝阳光,像一张虚弱的病人的脸。。。。。。
梓苑外或明或暗的把守着不少侍卫,袭香垂着头的端着一碗汤药,步履急促的走进了梓苑。内寝的大床上萧墨翎面色苍白的靠坐在床边,听到袭香在隔间处低低唤他王爷,空洞的瞳孔忽然划过一丝暗芒,灵巧的翻身下床,径直奔到袭香面前接过那碗汤药。
“王爷去吧,外面那些人奴婢自会应付。”
萧墨翎怔怔的垂眸盯着手中的汤药,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半晌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折身朝着那柄幽沉的玉如意走去,那里是通往地牢的路。
一路走来他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沉重而雀跃,矛盾的让他紧蹙的眉峰始终没有松开过。石门抬起,地牢内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让他的眉尖蹙的更紧了,空荡荡的地牢内那具水晶棺还安置在原地,光景却不似从前。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绕过水晶棺才终于见到了那个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人。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长长的睫羽在熟睡的她眼睑处投下一道浓密的阴影,原本红润的薄唇微微干燥的起了一层皮,她静静的睡在几层厚厚的锦被之上,身边只摆了几个镂空的暖手炉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没错,地牢之中的女子就是骆蝉,其实她那一日并没有离开翎厥王府,相反的她救治了萧墨翎就一直呆在地牢之中,有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韦晴一定想不到她带着骆玉乾他们二人还能继续留在王府。
轻轻的放下药碗,他席地做到她身边,心里一遍遍呼喊着骆蝉的名字,喉咙却干涩的吐不出一个字,恋爱的抬手拂过她的鼻尖,却惊醒了身边的人。
警惕的骆蝉发掘身边的人是萧墨翎柔柔的溢出一丝暖笑,声音略略有些虚弱道,“你醒了。”
这句话本该是萧墨翎问她的,没想到竟让她抢了先,一语双关,他睡了七日人终于醒了,被缘丝蛊控制这些日子他终于醒了,就像做了一场虚空大梦,虽然这梦的最后是一片空白。
他眼神闪了闪,忽然长舒一口气,俯身面对着骆蝉,额头轻轻贴着她的磨蹭着,声音带着眷恋和感激的沙哑,“本王回来了,只是好想你。”
骆蝉轻快的笑声传入耳廓,暖暖痒痒的,她抽出一只手抓住萧墨翎撑在身侧的手腕,搭脉细细一诊,唇边的笑意更盛,眉眼弯弯的笑道,“看来是真的回来了呢。”
果然子皓的法子是对的,她这一次兵行险招也没有选错。
正高兴着,陡然胸前一凉,让骆蝉不觉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愣怔的看着萧墨翎的动作。他竟然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裙带,那只手还在继续和她的外衫奋斗,反射性的扼住萧墨翎那只胡作非为的大掌,她蹙眉不悦道,“你做什么,身子才刚刚好你胡乱。。。。。。”
话才说到一半,上衣已经被萧墨翎猛地拉下,冰凉的气息贴着肌肤一窜而起,激起一层细密的小疹子,她雪白的胸脯上裹着一层白布,胸口处隐隐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萧墨翎的纤长手指微微颤抖的抚上她的胸口,让她略略透明的肌肤下迅速的染上一层红晕。尹家秘术的使用方法“心血藏,经脉易”,救人之时所用的便是凝聚的精华之血——心血,虽然对取血之人是一件极为痛苦和损伤身体的事情,但是却有着回天的奇效。
“你都知道了?”她极力的想去忽略他冰凉的指尖带了的战粟,咬着唇轻轻叹道。
紧接着唇上一暖,身上的人就吻了下来,他只是执拗的一遍遍的tian舐着她干裂的唇边,直到她好看的樱唇又变成了红润的模样,萧墨翎才握着拳隐忍的停了下来,转而咬了咬她的耳珠笑道,“恩,不然小蝉以为本王要做什么,还是小蝉希望本王能做些什么?”
这人!骆蝉脸颊越发红了一下,歪着脑袋嘟囔道,“看来你是好了,尽知道戏耍我。”
萧墨翎低低的在她耳边笑了起来,“小蝉阴阳怪气的是在说本王坏话?”
“我是说我该喝药了!”骆蝉推了推身上的萧墨翎,撑着身子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开始对付他端来的那碗汤药。
坐在一边的萧墨翎敛去眸底的调笑,温柔而坚决的望着骆蝉的侧脸,知道只有自己够强大才能保护的了身边的这个女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被她守护着。
“对了!”喝完药的骆蝉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身下的被褥中摸索起来。
☆、第二十八章 我所想你所愿
末了,她取出一个保存的很完整的草编的蚱蜢举到萧墨翎的面前,萧墨翎在看到那只蚱蜢时神色一变,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硬。
“那个人说你在他心底永远是当年那个傻傻的送他草编的蚱蜢的小男孩。”说这话的时候骆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从未体会过的父爱,在萧俊那里原来是这样的包容宽广。
这草蚱蜢便是当日去宫中偷偷为萧俊解毒时萧俊交给她的,萧俊醒来时正逢韦晴气势汹汹的找来,她以为萧俊珍藏在身边的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却没想到仅仅是一只草蚱蜢。他说这草蚱蜢是萧墨翎三岁那年悄悄和一个小太监学来送他的寿礼,比之那些珍馐奇宝,在这只草蚱蜢上他更能感觉到作为一个父亲的骄傲和动容。
“父皇他。。。。。。”骆蝉能感觉到萧墨翎结果草蚱蜢的手在颤抖,声音里满是不确定的伤痛。
她握着萧墨翎的手,像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予他力量一般,加重了手中的力气,启唇笑道,“你放心父皇他没事的,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物,就韦晴那点小伎俩能耐我何。”
萧墨翎抿唇一笑,苦涩中奇异的带着一股暖流,猿臂一伸把骆蝉捞入怀中,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处闷闷的道,“有你在真好。”有她在他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他阴暗的亦或是光明的一面她都能明白,他心中在乎的重视的她都明了,父皇以前那么对她,她还能为他做到如斯程度。大抵这就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真谛。
似乎明白了萧墨翎心中所想,骆蝉向后靠了靠,悠悠道,“爱情不是两个人相对而看,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看,我所想便是你所愿能够实现。”
从前是他们不懂,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挣扎,总是望着眼前那道过不去的仇怨的深渊,总是看不清自己心中所想,而现在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只想身边这个男人可以好好的。
萧墨翎低低的笑了两声,吻了吻她细腻的脖颈,“听剑诗说你把南宫瑾和风旒毓都支走了。”他怎能猜不出骆蝉其实是为了那两个男人好,有些吃味的咬了咬唇边细嫩的肌肤,“万飞也带着五行陈兵南域了,不担心南宫瑾吗?”
“呵呵,那你不担心你的寒意铁卫吗?”不是说人家的轻甲军和他的寒意铁卫不相上下的吗,这个人不知道这个时候闹什么别扭。
“哼!他想和本王的寒意铁卫相抗衡还早了几年!”某男直接暴露张狂霸道的本性,对南城的兵力嗤之以鼻。
“你呀,瑾可不是意气用事的莽撞之人,再者我已经嘱咐万飞暗中怜惜天仇国君和瑾了,至于你就好好做你的翎厥王吧!”北辰枭想利用他们,拿天厥当枪使,她倒要看看这长枪的矛头最后指向是是谁!
“你倒是指挥起本王来了!”佯装愠怒的捏了捏骆蝉的脸颊,萧墨翎脸上的笑意邪魅而狷狂。
“喂。。。。。。”骆蝉心头一颤,向后挪了挪想要退出萧墨翎的控制范围,可惜他可不打算如她的愿,微一用力就把她重新带倒在锦被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放大俊颜,骆蝉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道,“我们可都是病人!”
“病人?”萧墨翎眸底盛满了挪移的笑意,侧身一番拥着骆蝉的腰躺下来,转眸看着她的侧脸笑道,“是病了,脑袋里装的东西比本王还邪恶,哈哈。。。。。。”
这人!骆蝉双颊腾的涨红,赌气似的转过身不去理睬身后那个兀自开心的人,半晌气闷的回头冷言道,“药我也喝了,你还不会去!”
“太子府今日也有个病人呢,听说北辰芳菲染了很严重的风寒。”说道病人,萧墨翎又不可抑制的掩唇笑了起来。
“所以呢?!”骆蝉的反应莫名的开始迟钝了。
“所以本王不急着出去。”看着骆蝉迷茫的神情,萧墨翎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韦晴去了太子府探望北辰芳菲。”
说起来北辰芳菲也算是萧墨翎的妹妹了,无端的怎么就惹了风寒。。。。。。
那厢落凤街太子府上,红罗帐中一个素面美人病怏怏的倚在床边,视线直直的盯着前方,不曾瞥一眼床前坐着的韦晴。
“芳菲,你到底要任性到何时!”韦晴面色铁青的拽着北辰芳菲的手腕,一把挥掉了下人端来放在床头的药碗,“为了一个萧墨凰你竟不要命了吗!”
“他是我丈夫!”北辰芳菲激动的转眸瞪着韦晴,倏尔戏谑的嘲讽道,“五哥哥是你的什么人,你愿意为了他的野心出卖你自己的幸福,现在想把我的幸福也一起出卖了吗!”
啪的一声脆响,芳菲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韦晴暴跳如雷的呵斥声嗡嗡的回响在耳边,“放肆!枭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可以。。。。。。”韦晴脸色难看的指着地上碎掉的药碗,“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今天给萧墨凰准备的慢性毒药你可以替他喝掉,明天是不是我刺他一剑你也要替他挡着!”
“我挡不了。”明明明快活泼的一个人满脸苦涩心痛的颓丧笑意,笑着笑着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滚了下来,“就像你和五哥哥的阴谋我挡不了一样,你们把我送来天厥却拿着我的幸福图谋天下我挡不了。我不知道怎么帮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不知道是不是替他喝了这毒药,替他如五哥哥所愿的死掉,是不是五哥哥和你就会罢手,是不是就能把这一切都还给我。。。。。。”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芳菲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韦晴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咬牙道,“我会和五哥哥说尽快送你回天虞,这里不适合你再呆下去了!”
哭得梨花带雨的北辰芳菲一听此话猛的抬起头,惊恐的喊道,“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回去!”
“胡闹!”别说这里不会安全太久,就拿芳菲现在的行为来说她都不敢保证一根筋的她还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傻事来。
不待北辰芳菲反驳,一道疏离的冷漠声音从窗口传来,她抬眼一看居然是好几日没有踏出过书房一步的萧墨凰,“回去吧,回你的天虞去吧!”
回去吧,回你的天虞去吧。。。。。。他这么说,他叫她回她的天虞,不知所措的惊慌过后,北辰芳菲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萧墨凰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然后扑倒在锦被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个男人终于还是不肯要她了。。。。。。
☆、第二十九章 入住太子府
昭德年间,天厥、天虞、天仇三国陈兵中间地带南域,打破了持续百余年的和平共处,发紧的空气里酝酿着一场一触即发的掠夺。
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漫天倾覆下来,还未接触到地面就已经软软的化成了雪水,土地湿漉漉的泛着一股清香的潮气。清早银月城的街道上还未忙碌起来,清寂的街道由远及近的响起一阵辘辘的马车行过的声音,一辆紫金马车缓缓醒来,小风偶尔吹起窗帘,能够听到软软糯糯的话语声。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出来没事吗?”骆蝉靠在萧墨翎怀里,裹着一条银白色的狐毛大氅,脸上的神情恹恹的。
“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身后的男人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满目幽深的宠溺。
知道是萧墨翎又在韦晴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骆蝉不由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罢拉着身上的狐毛大氅不满道,“现在用这狐毛大氅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哪里有夸张,这几日天气阴,你又在地牢里受了潮气,不能再沾染风寒了。”说着他还不忘紧了紧揽着骆蝉的大掌,“芳菲一走本王还真不愿意你住到太子府去。”
可是顾念着骆蝉的身子,他又不忍心她继续住在那个阴冷的地牢里,现在太子府都暗中换成了他的人守卫,只有在那里才最安全,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暗暗好笑萧墨翎的小心眼,嘴上却一点都不忌讳,“太子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当初你那么欺负我,父皇也不喜欢我,只有他肯关心我。”
紧接着就感觉到头顶的答道视线变得阴测测的,半晌飘进耳廓一道无奈却愧疚的轻叹,“对不起,本王。。。。。。”
骆蝉抬手堵住萧墨翎的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唇角拉开谅解的笑纹。她转而掀起车帘,伸出手想去触及外面的飘雪,却被萧墨翎强行拉回来握在了手里。
“凉!”
她摇摇头,在萧墨翎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琛王爷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派去送信的探子回报说他看了信什么都没说便打发他回来了。”萧墨翎平平淡淡的说完一句话,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虽然他知道怀里的女子聪明诡诈,有时候比一般男子都果决勇敢,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过于辛苦更不想她为纷杂的政局所累。
“放心吧,个人得失在国家利益之前就变得微不足道了,相信琛王爷他懂得如何取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毕竟天厥没了再大的野心也变成了一场虚空大梦。”
听着渐渐小下去声音,萧墨翎低头一瞧骆蝉竟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他好看的眉紧紧蹙起来,指腹拂过骆蝉的眉角,脸上的忧虑之色越来越浓重,小蝉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为什么心里总会忽然闪现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王爷。”窗外传来剑诗故意压低的声音,“清流传来消息说是有子皓的消息了,泾河城无望山。”
附在骆蝉眉尖的指尖一滞,萧墨翎低头凝重的盯着她的睡颜命令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给本王请来!”
“是!太子殿下那里传话说名单上那些大臣都已经到了。”
萧墨翎稍稍侧了个身子倚在车壁上,冷峻邪魅的眼角轻佻出一个狷狂的笑纹,这群老狐狸等一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还真是期待啊。
如今门庭清冷的太子府今日更是冷肃非常,守门的侍卫个个怒目冷视着前方,像一座威慑力十足的人形冰雕。但是相反的太子府的后面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陆陆续续的有穿着宽大斗篷的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入太子府,气氛诡异非常,好似压抑阴沉的天空一般。
而此时大厅里落座着十几个中年男子,皆是绷着一张胡无表情的面孔,少时后排一点的一个男子忍不住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清茶,却因为手腕抖得太过厉害而不小心摔碎了茶盏,瓷片在地面上破碎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吓得前排的一个男子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张大人若是嫌弃本太子府上的茶不合胃口,也犯不着摔杯子吓坏了秦尚书吧。”一道不愠不火的声线穿透打听落在坐上人的心头,大家齐齐转眸瞧去,只见萧墨凰一袭淡黄色的纹绣长袍负手站在门口,明明在笑却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原来再做的都是朝中重臣,有刚直不阿、坚守大义的忠臣也有早就投靠了韦晴的无胆鼠辈,他们都是收到了萧墨凰的帖子才聚集在太子府的,心里都暗暗揣测着太子今天叫他们来的意思。
萧墨凰看着战战兢兢落座的朝臣,鄙夷嘲讽的挑唇一笑,几步款款走到主位,“今日叫大家来是有两件事情要通知诸位,第一件事是关于二弟,也就是翎厥王爷的。”
一听事关萧墨翎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有一个大着胆子拱手道,“臣冒昧的问一句太子殿下在帖子中提到的翎王爷痊愈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我想张大人您该清楚的很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郑大人解释解释?”萧墨凰狡黠的睨了一眼那个刚刚摔了茶杯的男子,一出口就把那张大人刚刚擦去的汗又吓了出来。
“太子殿下的微臣。。。。。。微臣听的不甚明白,还望殿下明示。”那张大人摸了摸额上的汗,强自镇定的答道,闪烁不定的眼神却不敢对上萧墨凰的。
“不甚明白?!”一道戏谑冷肃的嘲讽声引得众人向门外一看,只见萧墨翎整个人逆着光站在那里,周身都被寒气笼罩着,他向前踏了一步,沉声喝道,“那见了本王你明不明白!”
“王,王爷!”那张大人脸色一瞬死灰一般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恕罪,饶命啊!”
那个女人明明说他不可能醒过来了,明明说了缘丝蛊无解他才敢和她合作的,怎么会,萧墨翎怎么会清醒的站在他面前,以萧墨翎往常的行事作风,他。。。。。。
☆、第三十章 我是送礼的
萧墨翎冷哼一声,抬眼睨了大厅一周,七八个大臣心魂一颤,湛湛的跌坐在地,然后又连滚带爬的跪成了一排,而这些人都是暗中投靠了韦晴的一支。短短一截距离,萧墨翎走的极慢,几乎每走到一个大臣跟前就有意无意的顿一下,更是让那些心弦紧绷的大臣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一直到萧墨翎走到萧墨凰下首坐定,好像经历了几百年那么久,他懒懒的倚在椅背中支着下巴冷言道,“张大人不妨说说本王凭什么绕过你这条贱命!”
“王爷!”那张大人哀嚎一声,呈五体投地状跪爬在地,“老臣一时糊涂受了那妖女的胁迫才会犯下大错啊,王爷!老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明知韦晴那妖女给王爷下毒控制了王爷的心智却无力阻止啊!请王爷恕罪啊!”
“哼!不知,无力阻止?”萧墨翎嘲讽的摸着唇角,扫了剩余的人一眼,“那各位大人呢?”
“臣等同罪!”
放在身侧的手一紧,萧墨翎快速的掩去眼中的杀气,要不是还有用的着这帮老匹夫的地方,就凭这几句话他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既然如此,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还是。。。。。。让诸位直接去向父皇请罪呢?”
“臣等愿听太子殿下和翎王爷差遣!”忧虑未来的同时那些人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能暂保一条老命又不必丢了乌纱帽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鄙夷的瞟了那些人一眼,他把视线转向噙着淡笑的萧墨凰,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叫那些人起来,萧墨凰便威严的开了口,他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朝中的情况和天虞的阴谋,话锋一转,语气里尽是忧国忧民的大任感,“这第二件事情要诸位大臣与本太子齐心合力才办得成,父皇病重,本太子打算代替父皇暂理朝政!”
“这。。。。。。”还在座位上的一些人开始迟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说话之人竟是一脸络腮胡子的戚韵宇,他第一个掀袍行礼道,其他人思揣到当下的形势便也都随着戚韵宇行了个大礼。
“本太子理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内攘外!妄图我天厥江山者,本太子定叫他有来无回!”萧墨凰眼瞳一眯,拍案而起。
大厅里壮志情怀挥毫四溢,筹谋献策的众人讨论的如火如荼,窗外好容易停了一会的雪又洋洋洒洒的飘下来,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下来。。。。。。
与太子寝室离得很近的一处雕花小楼前,远远的看到一个小丫头抱着个手炉跑进去,尽管她掩门的速度很快,还是有冷风趁机钻进去扰醒了屋里的人。
骆蝉紧了紧身上的锦被,似乎还能闻到萧墨翎怀抱的味道,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还是他已经离开了。看着那个面露惧色的小丫头平和道,“我睡了多久了?”
“回侧妃娘娘的话,快有半个时辰了。”那丫鬟把手炉放进坐起身来的骆蝉怀里,“翎王爷说了,不能让侧妃娘娘受了寒。”
“王爷他人能,还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吗?”虽然无奈于萧墨翎的小题大做,但她心头还是暖暖的。
“这个。。。。。。”小丫鬟眼神闪烁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府中的事情她是不能乱说的,尤其这段时间的气氛。。。。。。
光看那小丫头的表情骆蝉就已经猜到萧墨翎还和萧墨凰在一起,眸底狡诈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她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桌上带来的那支红漆木盒,笑道,“带我去一个地方。”
抱着暖手炉,只披了一件滚着兔毛白边的枚红色大斗篷站在后门一处枯树下,那个小丫头抱着支木盒站在她身侧,为她撑伞遮着软软的雪花,偶尔因为凉气会微微的跺跺脚。
“侧妃娘娘咱们回去吧,要是让翎王爷知道了会责怪奴婢的。”小丫头委屈的嘟着嘴怯懦道,她知道这件事是一定会被萧墨翎知道,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担心的要死。
骆蝉并不理会那小丫头的恳求,看着远处亭廊转过来的一干大臣邪肆的牵起了嘴角。那些刚刚从萧墨凰那里出来的大臣,有的激动的红光满面,有的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一般惨白着一张脸,在后门见到骆蝉的一霎都不约而同的愣怔住了。
“久违了,戚大人。”第一眼认出戚韵音的哥哥,骆蝉扶了扶斗篷边的兔毛主动打了个招呼,戚韵宇认出前面之人是骆蝉只是紧紧的蹙着眉,脸上的神色虽然不甚友好,还是恹恹的开口回了一句。
对于戚韵宇的冷眼相待骆蝉只是淡淡的付之一笑,转而冲着那些大人福了福身,“听闻诸位大人还在太子府上,小女特在这里候着诸位,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各位大人。”
送礼?这些人之中不乏有在那场皇宴上见过骆蝉摘婆娑叶的,又听闻了不少关于她的传闻,一时都踌躇在原地,不知道她所说的礼是什么意思。
“侧妃娘娘,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天气明明已经很凉了,他们倒觉得骆蝉脸上的笑意更要凉上几分,其中一个大人低眉顺眼的推拒道。
“大人这话可就错了。”打断那人的话,她笑道,“听闻诸位只要帮着太子和王爷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没有功劳呢。”说话间就已经示意身后的小丫鬟把木盒呈了上来,亲自从里面取出一支通透的琉璃瓶,“还是给位大人嫌弃小女礼轻,不肯收?”
看清那小瓶里的药丸,已经有人的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子来,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接的。
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震怒担忧的暴喝声,“不是嘱咐你不准侧妃娘娘出来的吗,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不成!”
在骆蝉身边那丫鬟吓得软到之前,她就结结实实的跌进了萧墨翎微温的怀抱里,那婢女的伞也被他接了过来,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第三十一章 变得更强大
“外面天气这么凉你不乖乖呆着屋里,跑出来染了风寒怎么办?”责骂完那婢女,萧墨翎埋头在伞下,蹙眉不悦道。
抬手理了理萧墨翎因为气流乱了的发丝,骆蝉无奈一笑,“我都裹得这么严实了还能出什么事。”然后狡黠的摇了摇手中的瓷瓶,“其实我只是听说各位大人好没有走,所以就等在他们的必经之路想送个薄礼给他们罢了,不过。。。。。。”她故意拖了个长音,略带委屈道,“诸位大人好像不太喜欢,并不打算接我这份礼呢。”
萧墨翎瞧了眼她手中的瓷瓶,不禁莞尔的弯唇划出一丝笑纹,微微撑起一点伞沿儿冷声吐出一个称谓,“诸位大人!”
仅仅是一个称谓,面前的几人皆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如今天气转凉,正是疾病多发的时节,几位大人要劳心王爷和太子交代的事情,操劳国事,我也是怕几位大人的身子会吃不消。”骆蝉往萧墨翎的怀里钻了钻,斗篷上大大的帽檐又遮住了大半,没有人看到她此时笑得讥诮得逞的脸。
“还是小蝉你想的周到,这些小事情本王倒是疏忽了。”萧墨翎墨色的长眉斜挑,飞扬着戏谑的颜色,“本王看张大人和秦尚书二位的面色苍白的很啊,想要为国报效可是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他们俩哪里是身体不适,明明就是方才受到的惊吓太过,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可是萧墨翎都这么说了,难道他们还能有什么退路亦或是借口,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千恩万谢的接了药丸,这样一来余下的人也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跟着接了药。
到了那些忠臣上前的时候,骆蝉却是换了药瓶,取了普通的用作调理的丸药出来,这些人平素就常常食用这些药调理身子,自然是一闻便知。
送走这些大臣的时候骆蝉的一句话更是让张大人一流又恨又怕。
“你还笑。”萧墨翎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无限宠溺道,“还叫人家下个月来取药,真亏你想得出来。”
“你还不是乐在其中,再说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清楚,只会跟着利益走的墙头草,如今不给他们点威慑和束缚又怎么能管得住他们的言行。”他明明也是赞同的,却还要摆出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其实是她的样子,骆蝉撇撇嘴,挣脱萧墨翎的怀抱,迎着雪走了两步,恰巧看到了走廊尽头那个笑得一脸促狭的萧墨凰。
愣怔的瞬间,萧墨翎已经霸道的追了上来,揽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人悬空起来圈进怀里。顿时,骆蝉大窘,挣扎着想要从萧墨翎怀里跳出来,却见他竟然越小越开怀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