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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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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感觉那大夫身子一怔,脸色变的刷白。
。。。。。。
骆蝉一边拿捏着手中的一套银针一边走出主室,这银针也不过是暂时防身之用,不知道她刚刚让那老大夫准备的东西要花费多长时间,现下她怕是呆的越久越危险。
“这不是皇嫂嘛!”
闻声骆蝉先是一愣,反手把银针隐在袖中。逆着光可以看见一八尺有余的英朗男子向着她走来,冰丝软面的纹竹长袍,珊瑚玉带,墨冠束发。棱角分明的俊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蔷薇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好一个丰神秀挺的美男子!
萧墨琛?她犹记得十四岁那年的惊鸿一瞥,是她被赐给萧墨翎进宫谢旨的时候,他们也只不过有过那一面之缘。
“琛王爷。”她淡然的颔首并不想多言,言多必失。
“皇嫂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翎厥王府改了规矩,这主子生了病还要亲自来请大夫瞧病不成?”萧墨琛眉尖堆着狡黠的笑意。
哼!她倒是忘了朝露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清澈最多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本妃是不是亲自来瞧病并不稀奇,倒是琛王爷你来了府里既不去游园赏景也不去找王爷闲话家常却来了这小小的草庐,难道王爷你对医术感兴趣?”
“对啊!本王也想知道这王府的草庐什么时候对皇弟你这么有吸引力了?!”一道戏谑磁性的声线穿透空气,萧墨翎一身宝蓝便装出现在草庐门口。
骆蝉瞥见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紧缩成了一团。
☆、第十一章 风云际会,翎琛遇
萧墨翎眉梢微挑,浅笑晏晏地缓步走来,每走一步都生生踏在骆蝉紧绷的心弦上。
“二哥玩笑了,三弟自知愚鲁,怎么会对医药这种高深的东西感兴趣。本是想在二哥你的园子里闲逛的,不想看到二嫂在这草堂里,一时好奇便走了进来。”萧墨琛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显然淡定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骆蝉。
骆蝉展颜一笑,主动揽上萧墨翎的手臂糯糯道,“臣妾有个好姐妹得了怪病,我本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坏了她的名声,这才亲自来找御医求个方子。”
“以后这种事情爱妃就不必亲自跑一趟了,大可差府上的御医去给她看看,这让三弟瞧去了不是要笑话我翎厥王府没有规矩吗?”萧墨翎佯装宠溺的搂过她的腰,温柔的眸子里却杂着一份警告。
“二哥你在整个天厥可是出了名的治府严明,我又怎么敢那这件事情取笑你。看二哥与嫂嫂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我也为二哥高兴,本害怕你们会因为骆相之事。。。。。。”萧墨琛话语一顿,眼珠骨碌碌一转,促狭的盯着萧墨翎和骆蝉,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你们瞧我这张嘴,还望二哥和嫂嫂不要见怪才好。”
“难得三弟你今日朝事繁忙还有空惦记着本王的家事!”萧墨翎放在骆蝉腰间的手紧了紧,一句话似在客套实为警告。
骆蝉眉尖轻蹙,狡黠的撩人一笑,“是琛王爷说笑了才是,骆蝉既然嫁入翎厥王府自然完事要先为王爷考虑,至于父亲的事。。。。。。呵呵!朝堂上的事骆蝉一介女流能懂什么。再者自古还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更何况骆蝉不过是爷的‘后院’。”
她此话一出,气氛一瞬降到了冰点,看着萧墨翎和萧墨琛极力压制还是黑了一般的脸她心中哂笑,她倒要看看这把火是烧了谁的身?!
这个女人不是愚笨就是太过聪明,竟然借‘后宫’只说暗喻萧墨翎为皇帝,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忌?
看着骆蝉淡然眼眸下隐藏的狡诈嘲讽,萧墨琛暗揣,看来这个骆蝉和萧墨翎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美,只是她只是想挑起他们之间的争端好推脱自己在草堂之事,还是想借他的手打击萧墨翎甚至是除了他?
他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骆蝉爽朗一笑,“哈哈!看来你我都是有趣之人,只是这说笑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皇嫂今日的话本王就权当没有听到。”
“琛王爷倒是大度之人。”骆蝉端手掩着唇笑的眉眼微弯,眼角的朱砂痣微微翘起,明媚妖娆,晃得身前的两人皆是一愣。
她与平常有些不同,不再是唯唯诺诺的谄媚,难道是因为萧墨琛?萧墨翎心中忽然有些发堵,酒唇紧抿,面上一片黑云压成之势。。。。。。
她似乎与三年前一样,虽然多了一份他看不懂的狡黠,可笑容还是纯粹的真实的动人心弦,他还担心骆相之事会对她打击过大,看来他倒是多想了。想到他们刚刚的针锋相对萧墨琛涩淡一笑,他们的立场终是变成了他最不想见到的样子。。。。。。
骆蝉止住笑,瞄了眼表情各异的二人和院子里头都不敢抬的小药童开口道,“只顾着在这里闲扯了,琛王爷来找王爷一定是有事情吧,我看你们不如移驾书房,待在这里到显得怠慢了王爷。”
萧墨翎顿了顿,审视的看着面前的骆蝉,“剑诗,你送王妃回沁芳阁。”
剑诗是萧墨翎的近身侍卫,相貌平平却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眸光锐利,深沉稳健。
他只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静静地等在一旁。
“那骆蝉先告退了。”她回身娴静大方的施了一礼,目光触及躲在窗后吓白了脸的御医她眸光一凛,无声的警告着他不要忘了他们的约定。
那老者浑身一颤,咽了咽口水退回了黑暗中。
沁芳阁,阁如其名,芬芳沁人,满室花开。骆蝉在沁芳阁转了一圈,考量着逃走的可能性。她现在手里只有银针,若是加上她让御医准备的药材倒是能有八成把握,但是她总觉得等下去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正想着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很短促,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这件事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接下来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种反应越来越频繁。她扶着院子里的秋海棠,两片丹唇微微有些发白,双颊却异常的红润。
骆蝉心中有些发虚,抬起两指搭在脉上。噗、噗,脉象有一瞬的停顿,一阵钝痛袭来疼得她半跪在地上。
“王妃!”
“王妃!”
。。。。。。
远处丫鬟见了急急的围了上来,骆蝉只看到眼前摇摇晃晃的黑影,耳边嗡嗡的杂音作响,意识一片混沌,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十二章 你这是自找的
黑暗中骆蝉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燥热的气体涌动,烤着她几近干涸的身体。燥热退去便是断断续续的锐痛,好像有什么在啃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想要一点点的把她吞噬殆尽。。。。。。
沁芳阁的丫头们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眉头紧皱的骆蝉。王妃浑身滚烫,汗湿的发丝一缕缕粘在额头上,痛苦的嘤咛着,她还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颈子和胸脯,看起来甚是诱人。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外间慌慌张张跑来两个通传的丫鬟,守在床边的丫头忙不迭的把床上淡粉的牡丹烟水帐子放下来,只落了一截藕臂在帐子外。
“张御医快给娘娘瞧瞧吧!”一个稍大点的绿衣少女连拖带拽的拉着个挎着药箱的大夫冲进来,一脸的急切惶恐。
那姓张的御医正是留守在草堂的老者。
他诚惶诚恐的放下手中的药匣子,正要给骆蝉诊脉,指尖还没有搭上她的脉搏,腕上一紧一痛,一张汗涔涔的美人面放大在他眼前,脖子上凉飕飕的抵着三根寒气逼人的银针。
“王。。。。。。王妃。”张御医睨着放在脖子旁的三根银针艰难的开口道,“您,您这是做什么?”
骆蝉呼吸急促的冷眼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三五丫头都齐齐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本妃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下官还没给您诊脉呢?”
“我说本妃什么事都没有!”银针逼近三分,骆蝉眼底是震慑人心的阴郁暴怒。
“是,是,是!王妃您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银针刺痛皮肤的感觉骇的张御医连连称是,心中叫苦连天,他这是犯的什么太岁啊,一连两天他都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挂在脖子上晃荡,一个不留神就得掉下去!
“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啊?!”正说着,萧墨翎的身影便转瞬出现在了屏风边上。
骆蝉在听到声音的一瞬已经把银针收了起来,张御医如蒙大赦般蹭的弹坐而起,“微臣参见王爷。”
萧墨翎几步跨上前,掀袍坐到骆蝉身边,皱着眉扯过床上的锦被裹在她身上,不悦的瞥了一眼张御医,“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王妃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亏损又受了暑气所以才会昏过去,容下官开个方子再调养一段日子就可痊愈。”张御医思想向后竟觉得骆蝉比萧墨翎还要可怕上几分,咬咬牙又顺着骆蝉的意思撒了谎。
“哼!下去吧,药煎好差人送来。”萧墨翎挥手遣退了那老御医和一众丫鬟,一脸告诉我真相的严肃表情转眸看着骆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什么意思?”骆蝉裹紧身上的锦被,不动声色的与萧墨翎拉开距离。
“今日在草堂,还有现在。”
骆蝉捻起鬓边一缕青丝放在耳后,笑得媚态横生,娇娇柔柔的,“就如王爷所见,去讨个方子。”
“哼!方子?不要说你那个得了怪病的好姐妹就是你的主子骆蝉!”萧墨翎眸中精光杂着狠戾一闪而过,凑近她还染着一片绯红的面颊。
“王爷真是英明!”
“本王警告过你,最好不要动她!”萧墨翎出手钳着她秀美有型的下巴,声音是低沉的威胁与喝令。
“呵呵!不要动她?王爷你是想说你还要留着她好继续折磨她,还是说。。。。。。王爷看上了她沉鱼落雁的姿容,想留着她日后暖床啊?”她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萧墨翎逼人的眸子,眼中尽是不屑和嘲讽。
“暖床?爱妃这话倒是提醒本王你的用途了!”萧墨翎唇角微翘,一抹邪肆的淡笑挂在唇边,让骆蝉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紧接着她只觉得唇上一凉,萧墨翎两片薄唇就贴了上来。
她的唇是温热的柔软,还带着淡淡的咸涩,不同于平常,他却很喜欢这种感觉,萧墨翎心神一荡吻得越发认真起来。骆蝉只觉得唇上一痛,轻呼一声,萧墨翎趁机闯进她的世界与她纠缠。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他带着惩罚的意味,吻得急切狂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骆蝉捏着手中的银针盘算着该从哪里下手,她又能不能全身而退?恍然想到今天她晕倒许是和那养在她体内的蛊虫有关系,一个决定迅速闪过她的大脑。
她微眯着眼睛,收起手中的银针伸出白藕般的玉臂环上了萧墨翎的脖子,主动的回应着他的吻,心中暗讽,萧墨翎这可是你自找的!
发掘骆蝉的回应,萧墨琛冷笑一声转而袭上了她颀长的玉颈,一串湿濡的吮吻留下朵朵红梅,锦被落尽,衣衫半裸的骆蝉妖娆的依在他怀里,雪白的胸脯随着微喘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眉眼中闪着羞涩动人的光,真真是媚骨天成的美人。
“王爷。”骆蝉糯糯的喊着萧墨翎,微笑着伸手去解萧墨翎身上的衣带,缓缓的,一丝一缕的挑逗着萧墨翎的心弦。。。。。。
☆、第十三章 识破
萧墨翎衣袍半敞,露出精壮的肌肉,麦色的肌肤紧实富有弹性,几丝乌发调皮的垂在胸前,柔顺的轻荡着。
骆蝉轻佻的挑起萧墨翎一缕青丝在指尖卷出一圈一圈的波纹,她魅惑的牵起唇角,攀着萧墨翎的脖子,玩闹的咬了咬他的耳珠,伸出丁香小舌若有若无的轻扫过他的喉结。
这人世间人最复杂,情最难懂,她前一刻还想着顺便拿自己做活体实验,现在却风情万种的倚在萧墨翎怀里想借他引出体内的蛊虫。
倒不是她放弃了自己解毒的念头,怕只怕她还未出府就因为这毒被萧墨翎发现了。再者***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既可以借此报复一下萧墨翎,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如是想着,骆蝉笑得更加妖娆了。
萧墨翎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不规矩的探进了她半裸的亵衣中,呼在她耳边的气息开始变得浓浊粗重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起着明显的变化。身为医者骆蝉对人体自然再熟悉不过,她贴近萧墨翎,顺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吮吻着,手指绕着他胸前的红梅胡乱的抚摸着,倏尔坏心眼的猛捏着一把。
萧墨翎闷哼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青丝荡下,扫过她的面颊,酥**痒的。
“呵呵呵呵。。。。。。”她扶开脸上的乱发,没有原因的,她止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竟越笑越开心,越来越抑制不住。
“你还敢笑,看本王怎么罚你!”萧墨翎嗔怪的咬了咬骆蝉的唇,伸手探到她的腰带,微一用力浅紫的烟罗软缎就被扯了下来,紫纱飞扬迷了骆蝉的眼。
纱缎旋落,萧墨翎眼中闪过一道快到捕捉不到的疑虑,转而笑得更加邪魅欢肆了,他俯身抚着骆蝉酡红的芙蓉面,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蓄满了心疼和愧疚。
“是本王心急了,竟忘了你才醒过来,今日本王就先放过你。”他略有些气恼的狠狠咬上骆蝉圆润的耳珠,留下深深浅浅的一排牙印,“不过这笔账本王可给你记下了!今日你就留着沁芳阁好好休息吧,本王得了空再来看你。”
言罢转身下了床,理了理凌乱的衣袍,一头青丝翩然消失在珠翠琳琅的绣屏处。。。。。。
这种时候萧墨翎都能喊停,说他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可不信!骆蝉裹着纱衣颦眉起身,若有所思的盯着萧墨翎消失的方向。
看来她要改变计划快点离开才是,张御医那里能准备多少就多少吧,余下的她怕是等不急了。。。。。。
飞絮轻点湖如镜,青空流过纱织云,空气中还挂着淡淡的有些清冷的晨雾。骆蝉一早换了一身普通的藕色单裙,裙摆处细细的绣着一圈雏菊,她拒绝了丫鬟的跟随,从草堂出来直奔府门。
出府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王府的守卫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令牌,甚至不问她的去向就直接放了行。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倒是让骆蝉心里觉得不踏实,回头望了一眼门楣上黑底镏金的翎厥王府的牌匾。她走过街角,顺着小巷折回翎厥王府边上的小胡同,她谨慎的趴在拐角处观察了半晌,发现王府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又按原路离开。
雇了马车,凭借着手里翎厥王的令牌她畅通无阻的出了银月城的城门,行至岔路口打发了车夫驾车沿着其中一条路继续向镐城行去,而自己则沿着另外一条小路往镐城边上的一个小镇子走。
以她现在的情况紧要的还是要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先稳定下体内的蛊毒,之后的事情再作打算。
这条小道穿过密林,阳光透过枝丫的缝隙在地上映出婆娑的树影,阴凉至极,偏偏骆蝉只觉得越走越热,一股闷气顶上来,她眼前一黑险险的扶住了旁边的树干。
这感觉体会过一次她绝不会忘记,是躁动不安的蛊虫在她体内乱窜。
无法,骆蝉只得扶着树干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向林子里走了一截,背对着树干滑坐下来,体内的燥热一阵强过一阵,锐痛伴着汗水滚滚而来。她美目微敛,正欲抬手搭脉,忽而一道黑影投射而来,骆蝉一惊收起伸出的纤指,猛地抬头望去,心瞬间沉了下来。
萧墨翎?!他一袭紫金云海腾蛟朝服,白玉冠发,两条金丝各缀着一颗镂空的和田玉珠轻轻的漾在颈边。
“小蝉既然要走怎么也不通知漂亮姐姐一声。”逆着光,萧墨翎的脸庞大半都隐在阴影中,得意玩味的讽笑挂在唇边,镀上了一层残忍飘渺的暗芒,他俯身下来与骆蝉面贴着面,鼻尖擦着鼻尖,“本王记得昨日说过,你的账本王可给你记着呢!”
☆、第十四章 刺奴
那日她被萧墨翎追上正巧是毒发的时候,他就那么一脸惬意的站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捻着颈边垂下的玉珠,“本王不得不说你的演技还真是好,竟然连本王都差点让你骗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拿本王引缘丝蛊的念头。”
她已经痛到极致,捂着胸口硬撑着已经开始模糊的意识,“昨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识破了?”
“你还真以为你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萧墨翎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戏谑,言语暧昧道,“本王对佩心的身体可是熟悉的很,她腰间有一片胎记你可知道。”
原来倒是她自作聪明让自己的身体出卖了她,她自嘲的笑笑,已经撑到了边缘。
倏地萧墨翎手下使力,痛的骆蝉瞪大了眼睛,意识瞬间清醒过来,“还有,不要以为自己耍点小聪明逃出王府就万事大吉了!你身上的蛊毒没有渡到别人体内之前需每月按日饲养,否则就会反噬母体,不消七日本王保证你会死的惨绝人寰!”
惨绝人寰。。。。。。骆蝉水目闪过一丝狠戾,想起佩心倒下前那句话,原来她跑不出王府是因为体内的缘丝蛊!
“你故意放我出来又一路跟着我,就是想在我毒发好时意气风发的站在我面前看我笑话、奚落我?!”
“哼!本王是想看看能在本王手下最精锐的暗卫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能耐!是有点小聪明,只可惜你的对手不是别人,是本王!”
萧墨翎眼神不屑,骆蝉笑得轻蔑,阳光越过萧墨翎的肩膀恍花了她的眼,看来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了,也没必要硬撑着,晕了倒也一了百了。
失去意识前,她模糊的看到萧墨翎伸手来接她的轮廓,心中暗讽,“萧墨翎,把我留在身边,后悔的会是你!”
。。。。。。
骆蝉盯着眼前五十出头的老妇惨然一笑,她被带回来关在沁芳阁已有两日,每一日都要忍受蛊虫反噬身体的痛苦。
那老妇挽起袖子摆弄好身前的东西,拿起一根与银针粗细差不多的细针在旁边的滚水中蘸了蘸,僵硬的转过身,松皱的皮肤堆在脸上,眼角斜挑,拉出长长的鱼尾纹,嘴角严肃的向下弯着,一副容嬷嬷再世的凶恶模样。
“王妃娘娘,老奴这就动手了,您要是觉着疼。。。。。。”她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眸底是麻木的厉色,“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千万不要叫出声。你要是叫唤出声,那老奴一紧张手底下可就没了轻重,到时候您可别怪罪老奴才是。”
骆蝉不动声色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那株茂密的秋海棠,旁边是两个蜡像般没有表情的侍卫。
那老嬷嬷上前撩起骆蝉额前的碎发,端详了两眼便准备动手。
“老嬷嬷!”骆蝉吃吃的望着外面,捏着椅子的扶手淡淡道,“麻烦你赐的好看一点。”
那老嬷嬷一愣,捏在手中的银针顿了顿,再没有犹豫的下针纹刺起来。
骆蝉薄唇紧抿,色淡如水,一会额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按着扶手的掌心满满的湿濡了一片。这点痛她一定要忍,一定要想办法拿到饲养蛊毒的方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老嬷嬷抹了把头上的汗,放下手中的细针,端过一面铜镜举在骆蝉面前。
镜中映着她略失血色的秀颜,玉面黛眉,柳眉樱唇,一双水目牵动着眼梢的朱砂痣盈盈一笑。她淡然的抬手拨开额角的青丝,一个小指大的黑色奴字停在上面,字的右下角纹着一朵镶着一圈金边的紫色小花,花瓣繁复,重重叠叠的盛开着,只差了馥郁的芳香,就能如真花一般。
她轻轻扫过那朵紫色的花,眼中有那老嬷嬷从未见过的平静。她这一辈子不知给多少人刺下罪迹,那些人莫不是哭天抢地的喊冤寻死就是做毫无结果的挣扎,唯独骆蝉一人平静如斯,就好像那个从高位落得刺奴耻辱的人不是她,就好像那针刺之痛不是痛在她身上。。。。。。这个王妃让她麻木的石心有了一丝松动。
“很好看,老嬷嬷您手艺真好。”
“谢王妃夸奖。”老嬷嬷转身去放铜镜,走了两步顿住脚步道,“那是翎厥王府的家徽紫阳花,代表着咱们王爷。”
骆蝉手下一顿,复又摸了摸那枚紫阳花,妖娆妩媚的歪着脑袋轻笑起来,这笑中却杂着一份狡诈和轻蔑。
真是幼稚!他以为在她身上烙下他的标志她就是翎厥王府的人了吗?他以为给她纹上仇人的家徽、刺上奴字就能羞辱她了吗?真可惜她的“羞耻心”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烈!
啪啪啪!正笑着,一串掌声响起,萧墨翎一袭轻便的银灰劲装出现在门边,他倚门独立,满面笑意。
“哼!王爷看了那么久免费表演终于舍得现身了!”
☆、第十五章 馔玉宫受刁难
萧墨翎缓步行至骆蝉面前,他挑着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啄了啄她额角的紫阳花纹,笑得妖冶邪肆,“你不是问本王留着你做什么吗,本王就告诉你,你这种女人连暖床的用途都没有!不过你倒是可以展示给本王看看你那天勾引本王的本事!”
。。。。。。
庆丰节,天厥一年一度庆祝百年前三国首领平乱天下和祈求风调雨顺的日子。此外百姓会在这一天戴着鬼面具在街上欢庆,意为驱散百鬼,迎来光明,故这一天也被称为鬼面节。
俊帝昭德三十四年,鬼面节这一天,银月城举办了三年一次的三国会晤,天厥、天仇、天虞举足轻重的人物齐聚银月。
皇城内院之中,瑶湖之上,骆蝉一身乳白的雪缎长裙,银线暗走绣纹,开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腰际系着一条水绿的烟罗,外面罩了一件五彩丝绦钩编领口和袖口的轻柔软纱。蝶鬓轻盘,斜斜的插着一支粉润的芙蓉,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真真是人比花娇。清风调皮的拂起她额前的发丝,凝脂玉肌上竟没有一丝瑕疵。
“王妃,馔玉宫的宴会要开始了,王爷差曹公公来催了。”
骆蝉转身瞥了一眼那身后的小宫女,从容淡然的搭手,任由那宫娥扶着向馔玉宫走去。三国会晤是吗?她就去见识见识!
祖母绿的琉璃瓦,朱漆红柱,鎏金灯座,青玉盏。。。。。。这座奢侈华丽的宫殿之中满座高族贵胄,觥筹交错,丝竹靡靡。
骆蝉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才进入馔玉宫就有大把的视线钉在她身上,惊艳的、嘲讽的、凌厉的、。。。。。。龙坐上原本和颜悦色的萧俊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放下酒杯端坐起来。
“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淡然浅笑,上前屈身行礼。
“翎儿的好王妃啊,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你啊?”一想到自己那么信任的芙妃和骆相竟然背叛了自己,萧俊就觉得眼前的人分外的不顺眼,她怎么陪得起自己优秀的翎儿!
只见殿上的骆蝉垂首不语,不惊不燥。
“儿臣想。。。。。。”萧墨翎才想为骆蝉辩解,萧俊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臣媳愿意受罚。”骆蝉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未动分毫,她被那宫女带着走了那么多冤枉路难道不是萧墨翎指使,好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萧俊向身边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就有司礼的小太监端着三杯陈酿花雕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道,“王妃请。”
骆蝉挑眉睨了一眼侧前的萧墨翎,眼中轻蔑一闪而过,“臣媳自罚三杯。”
皓腕轻转,三杯酒下肚,她掩着帕子呼了口气,俏丽的面颊微微泛上了一层红光。
“好!不愧是我天厥第一美女!”萧俊龙袍一挥,众人便叽叽喳喳附议起来,“小蝉既然喝了父皇的酒,可敢与父皇一赌?”
赌?骆蝉娥眉微蜷,心中觉得好笑,她一个被囚禁的罪臣之女能拿什么和当今的皇帝赌!
“呃。。。。。。朕刚与天虞的付宰相谈及两国联姻之事,朕就与你赌你的妃位如何?若是你输了,朕可要降了你的妃位把翎儿让给天虞的芳菲公主了,哈哈!”
萧俊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原本面色不善的萧墨翎都饶有兴味的观察起骆蝉的反应来了。
“好,臣媳就依父皇的。”骆蝉痛快的答应,眼中不觉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由皇帝出手拿走她翎厥王妃的身份她自然再高兴不过。
“天仇的流风山庄曾送来一株奇草,名曰婆娑,花为奇毒,果为圣药,只是这婆娑树结果之前都要以奇毒浇灌,故常人靠近不得,不知小蝉你可敢一试?”
萧墨翎凤目斜挑,心中猛地一沉,那婆娑树是风旒毓年前父皇大寿时派人送来的,送来时也是以铁木造盒密封,还专门留下了种植的人,除那人之外还从未有人敢靠近过!
“父皇,二嫂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您玩笑也就罢了,真伤了二嫂性命,岂不让二哥心痛难过。”第一个出声阻止的是一旁闲看热闹的萧墨琛,此时他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的盯着大厅正中的骆蝉。
“朕说的话什么时候成了玩笑,天子开口便是一言九鼎!”萧俊瞟了眼一直未开口的萧墨翎,沉声喝道,“给朕抬出来!”
少顷,四名膀大腰圆的侍卫抬着一口青黑的大箱子走进大殿,箱子落地轰然作响。尾随其后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精瘦男子,麻衣黑脸,留着细长的小指甲,“草民叩见皇帝陛下。”
“免礼吧,今日宣你来一来是想让在座各位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婆娑树,二来是想成全朕与翎厥王妃的一个赌约,把这箱子打开吧。”
“是。”他接过掌事太监传来的钥匙一步一步向铁木箱子走去,大厅里一时静的只听得见众人嘭嘭的心跳声。
喀嚓!钥匙入孔,紧接着木箱相对的两面砰然落地!霎时,馥郁浓重的香气溢了满室。。。。。。
☆、第十六章 摘叶为凭
“哇!”婆娑树现,满座惊叹。
只见沁香萦绕之下一樽丈许高的断木桩子种在一片焦黑的黑土之中,木桩侧
面延伸出一根细小的枝条,稀疏的叶片掩映着一朵并蒂而开的白色花苞,花开白
若羊脂,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花瓣簇拥着一颗淡红的花蕊,谁能想到这样一
株娇美的白花就是奇毒婆娑。
骆蝉抬手往鼻前扇了扇,浓郁甜腻的香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酸涩,怕
是长期灌毒所致。其实婆娑树原本生在湿热的气候,只因人为种植才需浇灌毒汁
,这样一来虽然保持住了毒性,婆娑花果却不如先前来得有价值了。
她掩唇淡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臣媳认为我天厥能与天仇结为秦晋之好也
算是件造福百姓的好事。”
萧墨翎神行一凛,俊颜立时罩上了一层寒霜,手中的青玉杯发出一声几不可
闻的碎裂声,一侧的紫衫男子轻叹一声,不动声色的向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马上有新的酒杯被换上了桌。
“你敢!”一道怒喝声在骆蝉耳边响起,她疑惑的寻声望去,却发现大厅里
的人都好像没听见似的盯着龙座上的萧俊。
“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又是那个声音,她蹙眉巡视一圈正触及到萧墨翎警告的眼神,骆蝉嘴角微抽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哈哈!好,那朕就下旨从了你的意思,也算是。。。。。。”
“等一下!”骆蝉眉目流转,幽幽一笑,这圣旨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意思,
“父皇何必心急,臣媳的话还没有说完。”
“诚然这是造福两国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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