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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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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戚韵音惊痛,上半个身子都微微抬了起来,“贱人,你这是要谋害我!”
哼!骆蝉冷哼一声,猛地抽回了手,这一收手戚韵音反而叫的更厉害了,一双秀美的灵眸立时溢满了水汽。
压痛是诊断急性阑尾炎的最主要依据,当阑尾化脓坏死时,压痛范围扩大,并且出现腹肌紧张、反跳痛,正是戚韵音现在的症状。骆蝉眉尖微蹙,忽视掉戚韵音恼人的哭闹,复又细细按上她的下腹,可触到痛性包块,是阑尾脓肿形成时的症状,通常这种情况在足部阑尾穴处常可出现压痛点。
相比戚韵音的反应萧墨翎倒是镇静淡漠的多,他眸底蓄着饶有兴致的暗芒,不动神色的观察的骆蝉的动作。
“肠痈,还是急性。”
“王妃所言甚是!”几位御医见骆蝉竟然一语道破了戚韵音的病症不免有些惶恐和惊诧,“难道王妃懂得医术?”
“略懂。”她瞟了一眼戚韵音,面上是惯有的淡漠不惊。
三位老御医对视一眼,眼底掩不住的流光溢彩起来,王妃既然出头说出了病症说不定就有医治的方子,他们正欲开口详细的询问,骆蝉又开口了。
“嘶嘶,还有这脸上的疹子,乱挠乱抓的话怕是要留下疤痕的,毁了戚夫人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到着实是可惜。”她见戚韵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耐不住痛痒伸去挠脸上的疹子,故作可惜的感叹到。
戚韵音一听急急的收了手,又实在是忍受不了那股痛痒,只得死死的咬住了纤细的手指,呜呜的呻吟起来。
看到戚韵音这副强忍着的摸样骆蝉满意的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却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这下子可极坏了床上的戚韵音和一干刚有了希望的老御医,戚韵音凄哀的以眼神求助着萧墨翎,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口咬死是骆蝉毒害自己的了。
“既然有法子就不要卖关子!”萧墨翎冷言道。
“法子嘛相信各位御医也是有的,芒硝、熟大黄、大蒜按例配比,先将大蒜去皮捣烂,加入芒硝,共捣烂如泥,敷腹部最痛处一个时辰,再将熟大黄研粉,用醋调成糊状,敷三到四个时辰,此为一个疗程。必要时隔几个时辰后重复使用。”骆蝉瞥了一眼正欲开口的御医一眼继续道,“只不过这个方子并不是万全之策,对于普通的肠痈就比较有效,现在以戚夫人的状况来看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老御医听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正如王妃所言,此法古籍早有记载,只是夫人恐怕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那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臣等惶恐!”
萧墨翎闻言气怒的猛吸一口气,抬眸瞪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骆蝉,两人默默的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转瞬间屋子里静的只听得见戚韵音的呻吟声,丫鬟婆子和一干御医更是大气也不敢喘,都瞪大了眼珠子巴巴的瞧着这两个惊为天人的人物。
忽然疼痛加剧的戚韵音不受控制的抓向身旁的萧墨翎,在他麦色的手背上留下三条深深的抓痕,看的旁边随侍的丫鬟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肇事者一时都忘了疼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词不达意的结巴起来,“爷,我。。。。。。御医,御医!”
“爱妃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知道其它的法子。”萧墨翎抽回伤了的右手,脸上的颜色早就暗了七分,猛然间让骆蝉想起了鬼面节那一天他带着镂空鬼面的狰狞样子。
骆蝉心底暗笑,脸上戏谑不减,自我调侃道,“由于没有又如何,王爷的意思难道是让一个心怀妒恨的人去救她下毒毒害的人?”
“本王何时说是你下毒毒害韵音的!”
“哦?就怕王爷你不说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刚刚玉玲在沁芳阁那一场衷心为主的戏码可是很感人心肺呢。”她睨着吓白了脸的戚韵音,不打算做出一丝退让。
“那本王正好给你这个机会医好韵音来证明你的清白。”萧墨翎也有些不耐烦了,可惜骆蝉一直都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
“呵呵!”她掩着唇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来,“可惜骆蝉从来都只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小蝉也没什么好证明的。”
听到这里,还立在一侧的几个老御医早就慌张的汗流浃背,没想到这位失了权势的王妃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们人人畏惧的翎厥王,让人敬佩之余不觉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哼!本王倒是想瞧瞧什么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萧墨翎是真的怒了,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瞪得溜圆,脸色也微微有些涨红。
“王爷!”几个御医一急齐齐跪在地上,焦急道,“戚夫人情况紧急!王爷且听王妃一言呐,王爷!”
萧墨翎脸色渐渐缓和,沉声道,“说,怎样你才肯出手?”
骆蝉悠悠一笑,自有一番别样的鬼灵风韵,樱桃色的红润薄唇微启,一步步走到了萧墨翎身前,“那就要王爷。。。。。。”
☆、第七十四章 密牢新人
她俯首在萧墨翎耳边低语几句,有发丝垂落下来,露出一角繁复的紫阳花刺青。
萧墨翎听罢,微微侧目凝视着还伏在他肩头的骆蝉,唇轻轻动了动,似乎对骆蝉的话并不是那么惊异,“好!”
骆蝉抿唇一笑,戚韵音的哥哥戚韵宇是刑部侍郎,私窃贡品一案还有待查证,这个节骨眼萧墨翎怎么也不能让他的妹妹在翎厥王府出了事,怎么算今日这笔交易都是手到擒来的。萧墨翎虽然已经应承下来了,骆蝉却是没有立即动手医治戚韵音,反倒是在药箱里捡了几样东西坐到了他的身边。
看清骆蝉手里拿着的金疮药,萧墨翎一怔,好看的眉峰微蹙,眼底不觉掠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喜色,骆蝉执起他被戚韵音抓伤的右手熟练的包扎起来,惹得一众御医红了老脸,齐齐的底下了头。
“有空替本王包扎不如快些说出能医治韵音的方子。”萧墨翎俯视着骆蝉长长的睫羽,话才一出口就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爷不要以为我想这么做,一来这么多外人看着,样子也还是要做的;二来我不马上帮戚夫人治疗不过是在等一样东西。”她也不抬头,压低声音道,话里明明白白的告诉萧墨翎,让他不要自作多情。
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翎王爷好端端的忽然又变了脸,阴沉的眼神一扫,内寝立时变得一片死寂。恰好这时候南宫瑾进了思韵楼,兜手把一个小布包甩到骆蝉怀里,自顾自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翎厥王府也只找得出这些了。”
“还请诸位回避一下,这里有小蝉一人足矣。”
三位想要取经的御医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视线直直的落在了萧墨翎身上,却见萧墨翎瞥了一眼床上哀怨的戚韵音径直起身出了内寝,无奈一屋子人都陆续退了出去。
骆蝉取出一把三寸左右的银色薄刃,放在阳光下晃了晃,“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她转头对着满头细汗的戚韵音悠然一笑,戚韵音咬着唇盯着她手中的刀刃,眸中惧色大盛,挪移着向床脚靠去。
门外的众人还未走得太远,正室就传来一阵尖利的哭喊,接着便静了下去。萧墨翎脚下步子一顿,色淡如水的薄唇忽而弯出了明媚的弧度,骆蝉有仇必报的性子倒是和了他的心意,这会子不知道那小妮子又趁机想着什么法子给自己报仇呢吧。
肠痈,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阑尾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切除手术。她明明可以用有麻醉效果的草药来镇痛的,却偏偏只是用银针镇住了戚韵音几处大穴让她动弹不得,切肤之痛正好可以消消她的锐气。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骆蝉已经完成了手术,闲然的走了出来,指使两个手脚利索的丫鬟进去收拾盆子里的污血和秽物。她并肩站在萧墨翎身边,第一次略略有些得意的瞧着那个霸道的男人。
“本王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兑现,不过要等到私窃贡品一事有个了结。”萧墨翎俯首在骆蝉耳边很是嚣张的笑道,“到时候你就是想做典药寮的司药一职本王也能让你如愿。”
“呵!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她冷冷的挑唇,对他这种莫名的自信早已经司空见惯,“我想进典药寮不过是闲着无聊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罢了,偏偏我这个人又只对药典和药物感兴趣。”
“本王不需要你的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想要的便好了。”
骆蝉一怔,轻嘲的撇撇嘴,“好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想装酷装潇洒那她就顺着他,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我要一个独立的药庐。”
“药庐?你要这个做什么?”
“避难!省得你的小三小四随时跑上门来挑衅,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落下个谋害的罪名!”骆蝉煞有其事的调侃道,多了几分诡诈淡了几分疏离。
萧墨翎背着手不觉扬唇哈哈大笑起来,倏尔,出其不意的抬手贴着骆蝉秀挺的鼻梁轻轻一刮,“你呀!你什么时候吃过亏!”
骆蝉一怔,猛地出手抓住萧墨翎的手腕,眼神复杂的望进他的眸底,想要看懂什么,却在他闪烁的眼神中迷失了。萧墨翎有些尴尬的抽回手,话语里杂着一丝淡淡的躁焖,“本王的意思是本王一向明察秋毫,自然也不会凭白冤枉了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相信本王即可。韵音骄纵惯了,耍耍小性子是难免的,你既是府里的女主人就多担待着点她吧。”
“担待?”骆蝉心底陡然冒出一股不舒服的冥火,“我是什么身份来担待她,王爷你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好好担待吧!王爷只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骆蝉就感激不尽了!”
她美目一凛,清冽的眸底带着一分莫名的气恼,擦过萧墨翎的身边几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们一个想靠近,却矛盾的挣扎徘徊;一个想逃离,却不得已在忽近忽远处往复。骆蝉不知道,她越走近她想要的答案越是靠近离萧墨翎的世界,而命运交织的线不知还要跟他们开多大的玩笑。
萧墨翎望着骆蝉消失的方向良久没有挪步,好看的眉目间染上一层浓的化不开的愁绪。半晌,他摸了摸似乎还有余温的手腕,冷着眸色向着梓苑走去。
大气奢华的梓苑,枫木雕构的木架,翠**滴的墨绿色玉如意,时光似乎还是他将骆蝉抱紧密室的那一刻,只是此时密室里的人换了容颜罢了。
“你还是不打算说?!”冰冷的声线之间还能听到铁器摩擦的声音,刺骨的森寒让人不觉忘了外面仍是艳阳高照的七月天。
满室的寒冰,连吐息之间都萦绕喷薄着淡白色的水汽,冰块之上映着一张高傲惨白的脸,依旧是不减风华的美貌,却无端让人在她嘲讽冷漠的眼神中对她生厌。
“你一辈子都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啪!清脆的掴掌声伴着有些轻颤的喘息想起,碰在光洁的冰壁上,碎裂出鲜红妖冶的血。。。。。。
☆、第七十五章 穷酸小茶座
不说别的,单单是药庐这件事萧墨翎做的是极有效率的,第二日就把临近沁芳园的一处小院划给了骆蝉,此后她整整窝在沁芳园里两日,拿了一沓画稿找到了银城最好的工匠铺,准备烧制一套琉璃器皿用来发扬她在现代的爱好——培养病菌。
这之后,一是为了等待器皿烧制成功,二来为了早些进入典药寮,骆蝉打算亲自去查探一下私窃贡品的事。自从萧俊在朝堂上因为私窃贡品一事大发雷霆之后,太子萧墨凰就被勒令在查明真相前不得踏出太子府一步,而且刑部也一定会从宫里的采办下手,所以她首选的对象就成了萧墨凰最大的劲敌,二皇子萧墨琛。
“你若想察私窃贡品的事情不该是从皇宫里的采买司下手吗,怎么窝在这么个小茶楼?”南宫瑾呷了一口茶水,嫌恶的蹙了蹙眉。
“采办?”骆蝉一袭藕荷色雪缎轻纱,蒙着一块同色系的面纱,面纱下摆镂空的剪出一串反复的花边,“刑部现在也一定死咬着采买司不放,既然这么长时间都吐不出一块骨头,想必宫里那边一定是做得滴水不漏。况且我们若是动采买司,稍有不慎和刑部扯上关系,反倒给翎厥王府留下了话柄。”
“说到底你是担心萧墨翎啊!”南宫瑾戏谑轻笑。
骆蝉面上一僵,露在外面的一双灵眸望的有些悠远,“是阿,他欠我那么多,怎么能轻易就这么让他玩完呢。”
南宫瑾摇摇头,小蝉啊,就是个口是心非,外刚内柔的女子,这样要强的性子和厚厚的壁垒不知是好是坏。
“那你等在这个茶楼是打算钓哪条大鱼上钩啊?”
“大鱼?”骆蝉撇唇伸着下巴指了指楼下青色小轿中钻出的一个男子,油光锃亮的蒜头鼻,直挺挺的绷着两个肩膀,夸张的摆动着双臂,“哼,不过是一只小虾米!”
那人本是萧墨琛其中一个侍妾安氏的远房亲戚安道明,仗着安氏受宠也没少在这银城横行霸道,这样的人又怎么看得上一间如此穷酸的茶楼?
“虾米好啊!正好拿来做饵,倒省得费力去抓蚯蚓。”南宫瑾和骆蝉相视一笑,继续闲然的侃侃而谈,暗地里却紧紧的注视着安道明的一举一动。
安道明才一落座,便有掌柜的亲自上前伺候着,一看平时就是个刁横却出手大方的主。
“安公子可是要上次寄存在小店的茶啊!”掌柜的谄媚的眯着眼,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就让他这小茶楼遭受灭顶之灾。
“废话!就你这小店的破茶也能入得了本大爷的口!”
“是是,小人这就给安公子您备茶去。”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躬着身,点头哈腰的退到后堂去吩咐下面的人沏茶,他才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人插着空子凑了上来。
“哎呦呵,这不是安公子,安财神嘛!”说话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精瘦男子,衣袍的下摆搞高的别再腰带上,“您这福星什么时候照到这种小店来了?”
安道明被这句话一捧更是眼高过手,仰着下巴冷哼一声,弹了弹了玉佩I上的穗子,“小爷我今个高兴,也想瞧瞧你们平常都在这破地方厮混个什么劲儿,如今看来果真是云泥之别,无趣的很啊!”
那男子面上有些过不去,讪讪的干笑了几声,沉寂了半晌似乎有些不甘心,咽了咽唾沫开口道,“安爷,小的前些日子从别人手里得了一株金蝉花,听说。。。。。。”
安道明一听金蝉花三个字迅即的捂住了那厮的嘴,谨慎的扫了四周围一眼,最后警告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沉着嗓子低声喝道,“休要在这里胡说,扰了小爷我喝茶的性子你担待的起吗?!”
“快快!把他给我哄出去!”
骆蝉挑眉瞟了一眼被小二推搡出门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屈指点着桌面。金蝉花是一种最为古老的名贵稀有虫生性药用真菌中药材,具有祛病养生、滋补强身、延年益寿、养颜美容的功效,一直作为古代皇家贡品由帝王之家享用,只是不知道在这天厥是否也是如此。
“瑾。”她私揣一下,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金蝉花”。
南宫瑾会意,微一颔首,提步追了出去。
安道明遭遇了那个男子的事情之后开始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一时间茶馆里伺候着的店小二和掌柜的都小心翼翼起来。正在茶馆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稚气的童声,“买花啦,开的正艳的花!”
随着童音走进茶馆一个**岁的女孩,扎着一对羊角辫,碎花的布裙,甚至衣角上还挂着几块补丁,“这位小姐买枝花吧,买一枝吧。”
“夫人。。。。。。”
“公子买枝花吧。”最后她挪移着凑到安道明近前,试探着捡了一支开的正好的芙蓉举到他身前,“连卧蓉巷的姐姐们都夸我买的花儿开的好呢。”
“哦?你倒是说说哪位姐姐夸这花好了?”
“柳絮姐姐。”那小女孩眉飞色舞的弯着唇,甜甜的答道,“四月飞絮,十月生芙,不过柳姐姐说这芙蓉入水才真正开的有灵气。”
“四月飞絮,十月生芙,哈哈!这芙蓉花就给小爷我留下吧!”安道明丢了一锭碎银子给那卖花的女孩,忽然心情大好,拿着花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出了茶楼。
安道明这种人什么时候也会赏花弄情了,可况以他的作风也不像是会怜悯贫苦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枝花儿乐不可支?骆蝉疑惑的望了眼楼下上了轿子的安道明,再一回头早没了那卖花小童的身影,她暗咒了一声,匆匆了帐追出去,无果,只得先去找另一头的南宫瑾汇合。
☆、第七十六章 意外之人
她循着南宫瑾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去,在一间门庭若市的赌坊外瞧见南宫瑾正环着胸等在那里,一见到她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有没有兴趣进去赌一把?”
赌?她蹙眉看了一眼赌坊上的牌匾“四海赌坊”,难道刚刚那人进了这里?要说治病救人,甚至是制毒克人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偏偏这赌她却是见不得的,就是从前在宿舍她也从不参与这种集体“活动”。
“兴趣是没有。”她瞥了南宫瑾一眼,笑得有点算计的味道,“不过我手下不是有一员大将嘛。”
。。。。。。
赌桌前,南宫瑾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看着身边恹恹的骆蝉他想起进门之前这小妮子拍着他的腰包大气凛然的话,“嗯,荷包长的不错 ,放心,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他抬眼瞟了一眼对面正在兴头上的精瘦男子——银城有名的流氓赖皮筒子,心底暗自思揣着怎么不辱使命把他赢个屁滚尿流。
赌局开盘,看着南宫瑾身前堆得越来越高的银票和现银,骆蝉挑眉拽了拽了南宫瑾的衣角,笑道,“看不出你还是把好手嘛!”
知道骆蝉不喜欢赌坊,南宫瑾垂首望进她的眼瞳,调侃道,“你这是夸我还是讽我?”
“呸!来赌坊还带个娘们儿,在那儿亲亲我我的还TM赌不赌啊!”输红了眼的筒子一拍桌子,不知是妒恨还是已经抓狂了,“也对,趁现在你们就好好亲热亲热,等下老子非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都不够!虽然遮着脸,不过看这小娘子的身段倒是能值个好价钱,哈哈!”
筒子话一出立时引起一阵哄闹和猥亵的淫笑。
南宫瑾眉目一凛,杀气毕现,骆蝉倒是无所谓的悠然一笑,故作亲昵的挽着南宫瑾的手臂挑衅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安抚的摸了摸南宫瑾的手臂,在心里补充道,“就算你有那个本事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个福气消受!”
新的一局开盘,拼杀愈是激烈。
四海赌坊的二楼,半掩着的一扇小窗之下,原本就低迷冷肃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嗜血。一眉目妖冶的俊美男子站在窗前斜睨着楼下的骆蝉,手里的荷叶白瓷杯早在不觉间捏成了碎片,牺牲在莫名的愤怒之中。
粗糙的质感和敏感的尖锐刺痛拉回了他的心神,指尖轻抚过右手上已经结痂的疤痕,反手拿起桌上的镂空鬼面转身下了楼。一直守在门边的男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吁一口气,朝着暗处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顿时,赌坊之内,看不见的暗处流动起一股紧张严密的气氛。
这个时候,实在受不了拥挤的赌桌前那股臭汗味,骆蝉已经稍稍退了几步出来,烦闷的掩着口鼻注视着赌桌上的一举一动。猛然间腰际袭来一股力量,拉着她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跌进一个微凉的坚硬怀抱。她心立时一沉,正欲摸向腕上的银针,忽然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不同于周遭的微凉沁香,脑中疑惑,手上的动作也犹豫的迟缓下来。侧目瞧去,余光正瞥见那张诡异森然的镂空鬼面,心咯噔一声漏了半拍,是他?!
那人却是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小动作,放在她腰间的大掌用力一收,伏在她肩头酸溜溜的道,“还想动手?”
“萧墨翎!”骆蝉被他异于平常的音调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几分距离,“你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才认出是本王,是不是该罚啊?”萧墨翎还执着于骆蝉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他的事情,捏了捏她的纤腰不满的呛道。
骆蝉实在不习惯他如此亲昵的态度,秀眉紧拧,却碍于此行的目的只得僵硬的杵在那里,可惜南宫瑾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撂下赌桌上的人一个箭步冲到骆蝉身前,抽手就向萧墨翎制着骆蝉的那只手袭去。萧墨翎怎会退让,带着骆蝉一个侧身闪过南宫瑾的攻击,单手推出一掌截断了南宫瑾接下来的动作。
骆蝉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挣扎着跳出萧墨翎的怀抱,伸手挡在仍不打算罢手的两人之间,“够了!大庭广众的还嫌闹得不够吗?”她扶着额角,水波涟涟的眸子幽怨的看着南宫瑾,“算了吧,事情早就没了转圜的余地,我们怎么能指望用区区这点银子来改变我爹的心意呢?”
她转眸睨了萧墨翎一眼,挡在他身前执起他的手,期期艾艾的看着南宫瑾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是我爹既已给我许了人家,我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以后你就好好的。。。。。。把我忘了吧。”
这下一头雾水的人们都猜到了故事的大概,同情的瞅着南宫瑾摇了摇头。萧墨翎则是黑着脸盯着矮自己一头的骆蝉,她和南宫瑾跑来赌坊厮混,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把他说成是棒打鸳鸯的未婚夫,他还真是太纵容这女人了。
“骆!”萧墨翎才吐出一个字就被骆蝉的小手堵了回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骆蝉像是没看到他警告的眼神,回头给南宫瑾使了个眼色,佯装委屈的拖着萧墨翎挤出了围观的人群。留下南宫瑾尴尬的站在人群中,呆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那镂空鬼面竟是萧墨翎,刚才若不是骆蝉急中生智,他和萧墨翎闹大了暴露了彼此的身份,那么今天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只是。。。。。。他担心的看着骆蝉消失的方向,依照萧墨翎的脾性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那厢,骆蝉拉着萧墨翎一过转角就气闷的甩开他的手,逃出一丈远去。
“你也知道要逃?!”紧接着耳畔就响起了萧墨翎暴怒的呵斥声。
骆蝉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萧墨翎的怒火,自顾自的穿梭在傍晚的人群中,忽然一阵酸风飘过,他腕上一紧就被萧墨翎扯了个正着,“你给本王站住!”
☆、第七十七章 芙蓉巷
骆蝉被迫定在原地,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萧墨翎镂空鬼面后烧着怒火的眼神。
“你和南宫瑾为何会出现在四海赌坊?”
“王爷你不是都看见了嘛,去赌坊自然是赌钱。”
“你!”萧墨翎对骆蝉冷冷的敷衍态度既无奈也气闷,“哼!本王是看见了,你们倒是挑了个好地方郎情妾意!”
骆蝉一怔,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眸子妩媚的弯成了一弯新月,“骆蝉倒是糊涂了,王爷这么说到底是嫌我出现在赌坊失了体面呢,还是恼我和瑾在一起?”
萧墨翎眸底有碎光纠结在一起,他抿着唇只是直直的望着骆蝉也不言语,夕阳的红潮已经渐渐退去,蓝靛色的清寒侵入他麦色的肌肤,孤寂坚韧的拉长了这一刻短暂的相视。骆蝉心底微微有些动容,不自然的把头瞥向了一边,银月城平静无波的月湖之上满满的盛开着粉的,白的荷花。倏尔,今早在茶座那卖花女童的一句话闪过脑海,“四月飞絮,十月生芙,不过柳姐姐说这芙蓉入水才真正开的有灵气”。
“芙蓉如水。。。。。。”骆蝉漂亮的瞳子忽然流光溢彩起来,她揪着萧墨翎宽大的袖摆激动道,“是荷花,她说的是荷花!”
芙蓉分为木芙蓉和水芙蓉,而水芙蓉指的正是荷花。
萧墨翎瞧着莫名激动起来的骆蝉,不解的蹙起了眉峰,“什么荷花不荷花的?”
“呃。。。。。。”骆蝉张了张嘴,估摸着一时半刻南宫瑾也脱不了身,她自己也决计不可能抓到安道明的把柄,毕竟芙蓉巷是烟花之地,很多事情她一个女子做起来多有不便,如果是萧墨翎就不同了,何况就这件事来说他也不算是局外人。
“我和瑾查到私窃贡品一事与琛厥王府安氏的远房亲戚有关联,今天便一起等在一家茶楼。。。。。。”
听着骆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萧墨翎眸色暗沉,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阴翳的开口,却是不让骆蝉在胡闹下去,“我会让剑诗先送你回府,以后私窃贡品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若是在府里觉得无聊就翻翻本王送去药庐的医典。”
“你觉得我是因为无聊才插手这件事?”骆蝉美目一凛,不可思议的瞪着沉着脸的萧墨翎,“你就这么看我?!”
“本王知道你是急于进典药寮,这件事本王会尽快处理,允诺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你!”被一语戳穿的骆蝉微微涨红了脸,却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决定,“王爷是和我一起行动还是想我自己去芙蓉巷!”
“胡闹!”萧墨翎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骆蝉,知道她一定不会乖乖的就此罢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拽着骆蝉窜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成衣店。
。。。。。。
芙蓉巷是银月城最为繁华的温柔乡,若说它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两岸的青楼皆是就着河势而建,高低错漏,别有风情,另外比较特别的就是入夜后河面上彩缎翻飞的精致红船,在水面上赏荷情拥美人,啜美酒闻弦乐,怎么想都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好跟紧本王!”芙蓉巷口,一袭绛紫纹兽锦袍的萧墨翎黑着脸小声警告着在他看来不知所谓的某人。
某人一袭月白的长袍,乌发高高以白玉冠起,折扇一打,故作风流的遮在脸前,“萧兄,来逛窑子怎么拉着个脸,美人环膝可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说着就连自己都忍俊不禁的噗笑起来,和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的一起逛青楼她怕还是千古第一人,只是看另一个当事人的脸色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啊!
她收起折扇,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了抚贴在右脸颊上的巨大黑痣,挺了挺腰径自迈进了那片脂粉味中,“走吧萧兄,晚了这戏可就唱罢了。”
芙蓉巷里各家青楼的姑娘们一见有客人上门都各展妩媚,扭动着腰肢凑上前来拉客。
萧墨翎蹙着眉捞过骆蝉手中的折扇,推开折扇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前,拉开了自己与那群花蝴蝶的距离。空了手的骆蝉白了身侧的萧墨翎一眼,嘻嘻一笑,拉过一只大红丹蔻的纤手,“这位姐姐长得真是美啊。”
那大红丹蔻故作羞涩的端着帕子掩着嘴角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位小公子真会说话。”她虽是在和骆蝉说话,眼角却冒着红心,羞赧的瞟着俊美邪佞的萧墨翎。
萧墨翎一直冷着的脸忽然一沉,拽过骆蝉的手掏出自己的帕子用力的擦了擦,不悦的穿过人群,径直向着藏红楼走去,把一众怔忪的美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喂。。。。。。”紧跟其后的骆蝉试探的扯了扯萧墨翎的衣角,心道,这家伙府上小三小四可没少养,怎么好有这种洁癖不成!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骆蝉撇撇嘴,不置可否,唇角却不由自主的轻快的扬了起来。
那藏红楼便是柳娘挂牌卖艺的地方,果不其然那柳娘早已有了客人,他们点了一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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