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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训妃成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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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萧也因为她的一句话怒火攻心,大声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本王不让你去也是为你好,你现在身怀六甲,觉得自己去得吗?”

不知是因为想到了枉死的玉如心,还是想到了若影,又或者想到了她自己,今日她竟是一反常态。唇角淡淡勾起一抹苦笑,转眸看向莫逸萧问道:“身怀六甲?那请问四爷我现在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几时临盆?”

莫逸萧脸色一僵,抿唇未语。

萧贝月苦涩一笑,他又怎会知晓?因为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这个孩子并非是他愿意给的,也是她求着留下的,可是这九个月来,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寄予任何希望,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因为就算留下也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垂眸一笑:“可是你知道别人的王妃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更是知道送些什么补品给她补身子。”

“住口!你凭什么跟她比。”莫逸萧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在看见萧贝月的笑容僵在嘴角的那一刻他也噤了声。

她依旧是淡淡的笑,上前一步道:“妾身失言。”

随后她竟是绕过莫逸萧径直朝大门口而去。

莫逸萧僵在原地,脑海中皆是方才他自己所说的话,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一拳击在一旁的石桌之上,却尤不解气。

三王府

当周福看见即将临盆的永王妃前来时猛地一愣,他怎么都没想到与三王府敌对的永王府之人竟然会前来,而且是一身素衣。

“永王妃。”周福急忙上前相迎。

萧贝月扶着贴身丫鬟缓步上前,面色憔悴中带着浓浓的忧伤:“我来看看侧王妃,若是我早些知道她身子不适,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来看她。”说着,她竟是哽咽起来。

周福看得出萧贝月是真情实意,看着她哀伤,他也跟着老泪纵横:“可怜的侧王妃,在府上苦等了三爷几个月,谁知没有等到三爷竟是抱病而殁了。”

萧贝月虽然没有看见整个过程,可是她几乎能想象到若影的绝望,身子抱恙等着丈夫前来看望,哪怕只是一句宽慰的话,都足以让人欣喜,可偏偏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

一旁的丫鬟看着萧贝月的神色,知道她定然想起了自己的事,暗叹一声后道:“王妃,我们过去吧。”

这段时日,她们做奴才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萧贝月点了点头,跟着周福来到了灵堂。

只见一口棺材摆在灵堂正中央,里面躺着穿着一身锦衣华服却再也不会动一分的女子。

“永王妃身子不便,还是不要跪拜了,上香就好,侧王妃知道永王妃前来看望,一定会很高兴的。”周福给了她三支清香的同时说道。

萧贝月接过清香后拜了三拜,随后将香给了周福让其敬上。

她环顾了四周,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为何不见三王妃?”

周福面色微微尴尬:“三王妃说她身怀六甲,不便出面,让奴才帮着上几炷香表达心意。”

“人都没到还有什么心意可言?”萧贝月冷声一语,见周福面色一僵,她抿了抿唇后问道,“后事可都安排妥当?”

周福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怕是等不到三爷回来就要盖棺入土安葬了。”

“三爷几时能回来?可有派人前去通禀?”萧贝月问。

“早早就派人前去了,只是此处离营地路途遥远,虽然听闻三爷正在回来的途中,可是这一去一回怕是赶不及了。”周福又是一声哀叹,想不到若影临死都未能见莫逸风一面。

萧贝月点了点头:“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让人来永王府找我。”

“多谢永王妃。”周福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如今世态炎凉,府上的人见柳毓璃怀了莫逸风的子嗣,便一个个都去巴结她,虽然不至于让若影难堪,可是单单平日里看着那样的场景,她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也难得永王妃会带着即将临盆的身孕前来吊唁,也真是难得。

萧贝月神色哀伤地转身正欲离去,却不料在门口碰到了阚静柔。

“永王妃。”阚静柔见到萧贝月时极其意外,从未想过会在此处遇到她。

“你也过来送侧王妃一程吗?”萧贝月抬眸看向她腥红着眼眶问。

阚静柔眸色黯然点头道:“是啊,侧王妃实在是可怜,又举目无亲的,我特来送送她,希望她下辈子能投户好人家。”

“去吧。”萧贝月长长叹了口气,与阚静柔擦肩而过。

见萧贝月离开,阚静柔看向月影阁的方向,微蹙了眉心,随后提步走了过去。

“文硕郡主?”周福见到她后急忙上前递上清香。

阚静柔拜了三拜后将香递给周福,而后走到棺材边朝内看去。虽然她已殁,可是那神色却好似睡着一般,看不出一丝一毫失去生命的模样。她就连死都能死得如此美艳,也难怪莫逸风会这般喜欢她。

上完香后,阚静柔便去了紫霞阁去见柳毓璃。

柳毓璃一看见她立刻道:“怎么样?她真的死了吗?”

阚静柔淡淡看了她一眼,问道:“死者为大,王妃怎么不去给侧王妃上柱香?”

柳毓璃轻哼道:“凭她也配我去给她上香?”

“你就不怕旁人说你闲话?”阚静柔缓缓落座后看着她的得意表情,满是不屑。

柳毓璃突然失笑而起,长叹一声后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道:“如今我都怀了三爷的孩子,有谁敢议论我?”

阚静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着九个月的身孕,眸色逐渐加深。

帝都城外,隐卫在若影病重之时便几乎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一直朝着两国交战的营地赶去,却在昨日收到飞鸽传书,说侧王妃已经因病而殁,他又加快了速度往前赶去,在行了几日的路程后,终于看到了朝阳国的军队,他急忙举着令牌上前,见到莫逸风后,隐卫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在他跟前。

莫逸风和莫逸谨伸手让军队止步,而后驾马上前了几步。

“三爷,侧王妃她……”

“走了吗?”隐卫的话尚未说完,他便开了口。

隐卫一怔,想了想,点头道:“是。”

他不知道莫逸风是如何知道若影已经殁了,但是看着他的神色,隐卫还是心中微愕,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平静,难道他早已知晓了她命不久矣?又或者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知道了,回去吧。”莫逸风沉声一语,沁凉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指关节森森泛白。

隐卫犹豫了一下后骑马而去,莫逸谨上前道:“影儿走了?你还不快回去看看?”

“都走了,看了又有何用?”从将她寻回的那日起,他就预料到了今天,或许她让他找到不过是为了不让他找到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而已。如今能有这样的结局,他也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等不及他回去。

莫逸谨气得伸脚朝他腿上踹去:“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她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你不去找我去。”

“回来!”莫逸风大喝一声,“心都不在了,找回个躯壳又有何用?”

“可是……”莫逸谨还想说些什么,莫逸风却示意军队再次前行,照这个速度,怕是还要一个月才能回帝都了。

一个时辰后,隐卫又突然折了回来,方才他在半路上总也想不透莫逸风为何会有那样的态度,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回来再禀报一次。

“还有何事?”莫逸风显得有些烦躁。

隐卫忙回道:“三爷,请恕属下无礼,侧王妃并非是离开三王府,而是……殁了。”

“什么?”莫逸风和莫逸谨难以置信地望着隐卫,待理清了隐卫的话时,莫逸谨震得瞪大了眼眸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而莫逸风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下。

“一派胡言,在本王离开之时她还好好的!”莫逸风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她为了不让他去寻找,所以编了这样一个谎言。可是,隐卫从来都不会说谎,从来都不会。

隐卫微微拧眉抱拳道:“侧王妃一开始是好好的,可是在一个月多前,也就是接到三爷的信笺后便一病不起了,请便了大夫和宫中的太医,药石无灵。”

莫逸风只感觉此时此刻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而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要回去,一刻都等不得。

灵堂内,紫秋哭着不让人盖棺,一定要等到莫逸风回来让他看看若影,可是明日就要入土,按照习俗今日必须趁着天还亮的时候盖棺,否则亡灵会无法进入棺木之中,但是一旦盖棺,谁都不能再开启棺木。

可是,眼看着天色即将暗去,周福只得在一旁多番劝慰,紫秋见已经没时间了,便只得哭着松了手。

翌日,众人在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昨夜,不知为何众人都睡得极其安稳,一夜无梦,醒来便是清晨需要将若影的棺木入土的时辰……

第191章 泪痕红浥鲛绡透(4)

莫逸风抛下了所有的将士,只让莫逸谨和秦铭班师回朝,而他则快马加鞭赶至了三王府,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站在王府门口僵硬着背脊不得动弹半分。悫鹉琻晓

他从未觉得踏入王府大门会是这般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好似在他的心口捅上了一刀。

望着整个三王府都被白色所替代,他仿若已经窒息。

“三爷。”周福一看到莫逸风,便哭着跑过去跪在他面前,“三爷,您怎么才回来,侧王妃已经……”

“她在哪儿?”莫逸风仍然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丢下一句话未等周福回答,便提步朝着月影阁而去,可是在半路上,春兰鼓起勇气拦住了莫逸风的去路,笑着上前道:“三爷,王妃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子,正等着三爷赐名呢。恁”

莫逸风只觉满腔的怒火油然而生,眸光一敛,寒芒瞬间迸发,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春兰蓦地瞪大了眼眸,脖子已被莫逸风狠狠掐住。她涨红着脸挥舞着手足想要开口求饶,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感觉死亡近在眼前。

“你要是再敢笑一下,本王就让你每日都哭。”他咬牙切齿地警告了一声,愤力将她甩开。

春兰摔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眼泪也被逼了出来,望着他疾步前往月影阁的身影,她颤抖着身子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胆。

柳毓璃见春兰回来,躺在床上支撑起身子问道:“三爷过来了吗?”

春兰惊魂未定地踉跄着脚步走了过去,一边急促呼吸着一边道:“王妃,方才奴婢差点就死在三爷手上。”

“怎么回事?”柳毓璃脸色一变。

春兰道:“方才奴婢见三爷一回府就朝月影阁而去,便拦住了三爷说王妃给三爷添了男丁,正等着三爷赐名,谁知三爷竟是掐着奴婢的脖子不放,还警告奴婢不准笑,否则就让奴婢每日都哭。”

柳毓璃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顷刻之后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她为他生了儿子,他却只顾着去那个女人那里,明知道她已经死了,他竟然还要第一时间赶过去。而且他不在的这段时日,他竟然派隐卫只守护这那个女人,她身为王妃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照顾。

春兰见柳毓璃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忙安抚道:“王妃喜怒,如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王妃又生了嫡长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三爷就算再喜欢那个侧王妃,也会随着时间渐渐忘记,王妃要多点耐心才是,说不定过不了两三天,三爷就对王妃寸步不离了。”

柳毓璃听了春兰的话之后渐渐平息了怒意,春兰的话也不无道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她也不差这几日。从今往后,谁也不敢与她争了。

莫逸风一踏入月影阁,平日里最热闹的月影阁,如今仿若人去楼空空寂寂,他心口忍不住涌上了一抹凄凉。月影阁中的众奴才一看见他,立即收住背上走上前跪地相迎,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他掠过众人一步步朝卧房走去,推开了房门,却没有等到她笑着扑到他怀中。

他不相信,她一定是躲起来了,或者,她是离开了,她终于得到了他给她的休书,所以跟着那个人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眼角逐渐湿润,视线渐渐模糊,脸上滑落的又是什么?

紫秋走到房门口,缓步上前,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到底在哪儿?”他依旧问着这句话,明知道得到的答案并非是他想要的。

紫秋听得他这一问,眼泪扑簌簌地再次低落,她哽咽着走上前看着他,声音都带着颤抖:“侧王妃已殁,因为久久等不到三爷,所以已经入土为安。”

“不可能,本王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他腥红着双眸一声怒吼。

紫秋身子一颤,却在下一刻提高了嗓音言道:“是啊,三爷离开的时候侧王妃是好好的,可是在一个多月前接到三爷的飞鸽传书后就不好了,三爷究竟给侧王妃写了什么,为何侧王妃在看过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她知道这些话轮不到她一个奴才说,可是她是亲眼看着若影一天天受着折磨过来的,那种感受她仿若亲身经历一般,就连现在她都感觉痛得窒息。

莫逸风骤然间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晃跌坐在凳子上,即使支撑着桌面都感觉难以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是他的一封信笺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他从来不想伤她,只是在无可奈何之下成全她而已。

紫秋摸了摸眼泪哑声道:“奴婢还是带三爷去看看侧王妃吧。”

莫逸风蓦地抬眸,震惊地望着她,却见紫秋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可是,紫秋带他去的地方并非是若影的藏身之处,而是若影的墓碑前,墓碑上只刻着莫氏若影之墓,玄帝二十二年十一月,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抬手轻抚着墓碑,一笔一划抚过她的名字,周遭仿若静止,就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

紫秋看着墓碑,哭着言道:“侧王妃在最后那天交代奴婢,墓碑上只需刻着她的名字和去世之日,其余的莫要刻上去。奴婢不敢多问,可是当时侧王妃说,她本是两袖清风而来,离开还能带个姓氏,让她下辈子能好好投胎不至于做游魂野鬼,她已心满意足了。”

莫逸风跪在她的墓碑前一语不发,手上触及的冰凉从指尖直达心底,她说她心满意足了,可是他却听出了她深深的绝望。

“影儿……你是骗我的是不是?里面一定没有你对不对?”莫逸风像是游魂一般踉跄着身子站起,望着高高的坟堆,他再次跪倒在地,新坟潮湿的泥土沾染上了他的一身战衣,而他的双手也深深嵌入了坟中。

“三爷这是做什么?三爷住手啊!”紫秋见他竟是徒手刨土欲挖出若影的棺木,急忙上前制止,岂料胸口处传来钝痛,她被他一掌击出了几步之遥。

紫秋重重地咳嗽着,再次从地上爬起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三爷,侧王妃已经走了,三爷别再欺负侧王妃了,侧王妃生前日日盼着三爷能回来见她一面,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三爷还要让侧王妃不得安生吗?”

“滚!”莫逸风大吼一声再次一掌击向紫秋,转身不顾一切地再次徒手刨土。

他定要看个究竟,他怎么都不相信她就这么离开他了,他不相信!

紫秋因为莫逸风的两掌,匍匐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眼睁睁看着莫逸风不停地徒手挖坟,她的眼泪不住地溢出眼眶。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震得紫秋浑身一颤,待抬眸看清来人之际,便看见他将莫逸风一拳打在地上。

“影儿生前你让她受尽委屈,如今她已入土为安,你竟然还要挖她的坟!莫逸风,你到底有没有心!”莫逸谨感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着,这一刻,他只想打死眼前之人,让他给若影陪葬。

莫逸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伸手奋力推开莫逸谨,再次想要刨开那座新坟。

“你给我住手!”莫逸谨怒吼一声后再次一拳揍了上去。

这一次,莫逸风像是发了疯一般和莫逸谨交起手来,不知是为了宣泄,还是因为莫逸谨阻止了他去探寻真相。

“二爷三爷,别打了。”受伤的紫秋想要开口阻止,无奈她的声音早就淹没在了他们你来我往的拳脚之中。

刚赶到的秦铭原本想要前来祭拜,可是一过来便看见了莫逸谨和莫逸风动起了手,急忙飞身上前将他们阻隔,可是秦铭原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即使他想要劝阻,也是力不从心。转身看见紫秋倒在地上,他急忙上前将紫秋扶了起来。

“我带你去看大夫。”秦铭见她伤得不轻,忙说道。

紫秋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二爷和三爷……”

她话音一落,莫逸谨和莫逸风双双倒在了坟堆上,脸上都挂了彩。

两人静静地靠在坟堆之上,谁都没有开口,可是神色却是一样的痛苦。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莫逸风喃喃自语,仿若在对莫逸谨说,仿若对坟中的若影说,又仿若是在对自己说。

“你不相信?”莫逸谨轻笑,“对!你一直以来都不相信她,否则又怎会给了她一封休书?她心里只有你,你就是她的一切,可是连你都抛弃她了,你让她如何活下去?”

“休书?”紫秋和秦铭怔怔地望着他们,满眼的惊愕。

“三爷为何要给侧王妃休书?”紫秋拖着步子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侧王妃寄给三爷那么多信笺三爷都没有回,为何最后给了侧王妃一纸休书?侧王妃究竟做错了什么,三爷要这般对她?”

一想到被等待折磨了五个月,被病痛折磨了一个多月的若影,紫秋感觉浑身犹如千年寒冰,冷得浑身颤抖。

莫逸谨看向莫逸风,压下心头的怒气质问:“难道你现在还不愿意说吗?究竟影儿做错了什么,你要休了她?”

莫逸风眸色一痛,张了张嘴却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实情。

莫逸谨见他如此,气得伸手拽住他的盔甲怒吼:“影儿都已经死了!你难道连一个解释都不愿给她吗?”

他用力将他摔在若影的坟上,让他看清楚如今的若影究竟成了什么。

“她为了不让你难过,即使中了冰蚊针也不愿对你说,就怕你会因为找不到解药而觉得对不起她。她因为爱你,哪怕自己的孩子死在你的手上,她最后都能原谅你,只要你能以后对她好。她从来不求别的,她要的只是你而已,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当初在宫中,你为了救柳毓璃,伤她至终生头疾,后来你为了救柳毓璃,二者选一你再次放弃了她,你为了让柳毓璃成为正妃,你就让影儿做小,如今,却连她死了都要让她死不瞑目!”

紫秋听了这些话,身子一晃险些摔下,秦铭急忙将她扶住,才免得她跌倒在地。

“若是你担心以后影儿会威胁到你那青梅竹马,当初你为何要娶她?”

“我没有……”听得莫逸谨的一番话,莫逸风只觉心如刀割。

莫逸谨冷笑一声,眼底却一片腥红:“没有?如今柳毓璃都已经生下了你的孩子,你还说没有?若是没有,你为何要休了她?为何!”

“因为她喜欢上了别人!”莫逸风怎么都不愿意说出这个真相,就仿若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揪心地疼。在众人的惊愕中,他看着坟堆低声呢喃,“影儿说她已经喜欢上了别人,让我放她自由。”

“她让你放你就放?你何时这般容易放弃了?”莫逸谨从愣忡中回过神来,上前再次一声怒斥。

莫逸风紧抿着薄唇神色痛苦不堪。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影儿怎么可能喜欢别人?”莫逸谨始终不相信。

就在莫逸风和若影成亲前,他便向若影表明了心意,虽然那个时候是带着说笑的语气,可是若影却十分认真地拒绝了。

“误会?”莫逸风低低一笑,苦涩连连,“她说她已经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不可能!”莫逸谨骤然打断了他的话。

莫逸风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相信,可是那个笔迹是她的,而我安排在月影阁周围的隐卫也说曾经有见过一个人从她房中离开,但是那人武功极高,他们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而影儿在信笺中也说,我与柳毓璃成亲她离府的那次,她认识了那个男人。”

这些话他一直不愿说出口,因为他不想毁了她的清誉,若是她真的拿着休书离开了,他或许真的会放她自由,若是连一个认识了一个半月的男人都能将他比下去,那么他们的感情该是有多深?可是到如今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堆黄土竟是成了她最终的栖身之所。

莫逸谨听着他的话,呆愣了顷刻之后骤然言道:“这绝对不可能。”他上前一步看了看这座新坟,转眸将视线落在莫逸风身上,“影儿曾经对我说,她这一生就是为了追逐你而来,除非你不要她,否则她绝对不会做先放手的那个。

“什么?”莫逸风整个人都懵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紫秋扶着秦铭的身子上前怒道:“三爷怎么可以这般污蔑侧王妃,奴婢在侧王妃身边寸步不离,哪里见过什么男子进出月影阁,就算真的有,也定然是刺客,而侧王妃怀有身孕又从何说起?侧王妃卧病的这段时日,大夫、太医都有前来诊治,三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当初给侧王妃医治的大夫和太医。”

没有……竟然没有……

莫逸风静跪在坟前,垂于身侧的手骤然攒紧。

他从小就知隐忍,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若影之事,他就会让愤怒冲垮他的理智。他应该回来再决定的,他应该在亲眼看见她并亲耳听她说才信的,可是,他竟是惧怕了。

他怕看见她当真怀有身孕,他怕她亲口对他说已经不爱了,他怕她为了离开会求他放手。

莫逸谨在愤怒后寻回了一丝理智,转眸看向紫秋问道:“那侧王妃有否传过信笺给三爷?”

紫秋抹了一把泪后点了点头:“有,可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三爷的回信。”

莫逸风心头刺痛,因为若影的每一封书信都在诉说如何思念别的男人,都在让他早日做决定,所以他的愤怒一点点累加,知道后来她传来信笺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在传休书前也先问过三王府的隐卫,而隐卫的回答让他相信了若影心中是事实,所以他在最后终于爆发写了一纸休书。

莫逸谨虽然不知道若影写了什么,可是在战场之时看见过莫逸风的神色,震惊、恍惚过后阴沉至极,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紫秋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想将若影所经历的一切一一告知他们。

第192章 泪痕红浥鲛绡透(5)

“在二爷三爷领兵征战的那天,王妃看了大夫之后说怀有身孕了,侧王妃不信,便要等到三爷回来再做定夺,而且侧王妃还怀疑王妃是故意耍计,可是后来看着王妃的肚子果真一天天大了起来,大夫和宫中的太医诊断出的结果都是母子平安,侧王妃就给三爷写了书信,想要问问究竟是不是真的,王妃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三爷的。悫鹉琻晓”

“虽然这句话是大逆不道,但是当时侧王妃是太相信三爷了,所以根本不相信三爷会让王妃怀上了三爷的子嗣。后来侧王妃等了许久都不见三爷回应,就又给三爷写了书信,但是让侧王妃没想到的是,十八封书信竟是石沉大海。”

“而在一个多月前,奴婢怕事有蹊跷,因为三爷收到侧王妃的书信后不可能不回,所以奴婢就日日等候在信鸽落脚之处,果然在等了几天后终于等来了三爷的回信,却不料侧王妃一看到书信后脸色苍白,而后一病不起,每天晚上奴婢都听到侧王妃暗自抽泣喃喃自语,奴婢不知道这信笺中到底写了什么,本想拿去给周叔看看,可是侧王妃却一直将那信笺贴身藏着,不许任何人看,不许任何人碰。”

听到此处,莫逸风的心好似被人生生挖走,痛得窒息,却又感觉那里连心也失去了。

“最后的那几日,侧王妃一直神色恍惚,可是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三爷回来了吗’,而最后的那一天,侧王妃终于清醒了,也能吃东西了,可是侧王妃好似感觉到自己将命不久矣一般,竟是开口交代了奴婢如何办理她的身后事,侧王妃还千叮万嘱,三爷给侧王妃的信笺不得让任何人看,否则她将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要将信笺与侧王妃贴身放置,随后一同安葬……恁”

说到这里,紫秋已经泣不成声,再也难以说更多,只这些就已经让她流干了眼泪。

莫逸风没有接话,指尖深深陷入这座新坟,两行热泪流淌而下。

她说,死无葬身之地…荡…

因为他给了她休书,便不再是他莫逸风的侧王妃,三王府也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哪怕是死,也由不得葬于此处。

那一天,莫逸风在坟前长跪不起。

那一夜,他扶着墓碑清泪两行。

若是时间能逆转,他定然不会这般冲动,若是他能看清她对他的情,他定然不会相信了心中所言。

除了若影和莫逸风,谁都们没有看过信中的内容,但是知情人还是不会相信若影会喜欢上别的男子。唯一的解释只有两个,第一,若影之所以会写那样的书信,可能为了逼他回来做解释。但是若影虽然性子古灵精怪,却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她若是写那样的书信,他就有可能会因这样的书信而在战场上分心,从而丧命。第二,那些书信是假的,就如同那日有人伪造他的笔迹约她出去,目的是为了让凤凰山的采花贼将她绑走。

莫逸风在书房内关了五天五夜,就连早朝都没有去,可是他还是想不通,因为那一次他怀疑是莫逸萧模仿了他的笔迹,毕竟他们从小在宫中长大,而莫逸萧对他的笔迹也极为熟悉。可是如今莫逸萧在禁足中,三王府的人除了柳毓璃之外并没有人会去永王府,而柳毓璃也就去了一次,还是在他出征前的两个月。

思来想去,他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已经能肯定,那些书信并非出自若影之手,一定是有人调了包。

只可惜那些信笺他已在盛怒之下全都毁了,根本没了任何证据。若是找不到真凶,他还有和脸面将来在地下见她?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时,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骤然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迅速朝紫霞阁而去。

“爷。”守在门外的秦铭尚未反应过来,便见莫逸风已经走远。

紫霞阁

春兰正在院内浇花,一阵凉风拂过,她身子猛地一颤,待回头之际,却见一道身影闪入了柳毓璃的卧房,而方才的身影分明就是莫逸风。

她心头一喜,放下水瓢正要进去,可是一走到门口她便顿住了脚步,想到他回来的那日,她不过是奉命去请他前来,却差点将小命丢在他手中,如今她又怎敢再冒险?更何况柳毓璃已经给他添了男丁,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定不会对柳毓璃怎样。

如此一想,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柳毓璃睡在床上转眸看向孩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做母亲的喜悦,想到莫逸风回来已经五六天了,却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她这么辛苦怀胎十月生下这孩子又有什么意义!而且到如今因为生孩子,身子也大不如前,总有一种力不从心感。

就在她恼恨地看着孩子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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