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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训妃成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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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影慢慢拨开树枝朝他看去,却见他用拇指轻轻地抚着同心结上的玉佩,还有同心结上用金丝线所绣的“风”字。

同心结用金丝线绣了“风”,玉佩上他却刻了“影”,而他身上的同心结用金丝线绣了“影”,玉佩上他却刻了“风”。也不知道他是弄错了还是故意而为之,但是她却喜欢极了,不过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看着他静静地坐在荷塘边,若影似乎忘却了如今正处于危机之中,看着他唇角淡淡扬起的弧光,她竟然也跟着弯起了唇角,又感觉这样的情景实在太过熟悉,仿若在何时便发生过,她也分不清是梦是真。

月光柔和地披洒在二人身上,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水面泛起一层粼粼银光,这般景象美得实在不像话,却又这般协调。

“哎……”莫逸风看着手中的同心结突然长长一叹低声呢喃,“莫不是这同心结也不想呆在三王府,竟是飞到了永王府,这永王府当真有这般好吗?”

若影闻言心头一缩,鼓了鼓嘴自知理亏。

不过刚一垂眸,她突然觉得不对劲,若是莫逸风当真不知她来到了永王府,不知她此刻就在树上,在看见地上的同心结后又怎会这般淡定从容?而且同心结是从高处坠落,他又怎会如此平静地坐在荷塘边?

看来她又被他给戏弄了,他分明就已经知道了她在树上,而且在拾起同心结后就没了方才那急切的神色,他此次来到永王府分明就是特意来找她的。

若影忍不住懊恼地咒骂自己一句,自从认识了他,她的智商显然是不够用了,不,似乎不是不够用,是完全失去了。

看着他故作姿态地哀叹,她浅浅勾唇,抬手拨开遮住半张脸的树枝轻笑道:“不知这位爷有何烦忧之事,奴家会为爷排忧解难,爷不防说与奴家听听。”

莫逸风将同心结放进胸口,而后望着水面上她在树上投下的倒影缓声道:“哦?你一个女儿家,又能帮得了本爷什么?”

若影盈盈一笑,月光下,她的贝齿亦是泛着莹白的光,就连两颗可爱的虎牙也在水中清晰得一览无余。

“就算帮不了爷,奴家也会陪着爷的,有人作伴好过一人形单影只。”月夜下,她的声音甜腻得醉了人心。

莫逸风忍住想笑的冲动又问:“你会陪着我?免我一人孤寂?”

若影弯眸轻笑:“是啊,爷不必害怕孤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莫逸风看着水面笑意渐浓。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笑容渐渐僵在了嘴角,睁大了黑眸再细看水中的倒影,他骤然止住了呼吸,心仿若漏跳了一拍。

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究竟是巧合还是当真是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莫逸风僵直着背脊怔怔地看着水中的倒影,那个小女孩,那个似梦似真的水中的小女孩……

难道说在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在树上,而他坐在树下,他看到的水中的倒影并非是梦,而是那小女孩在树上就这样俯首看着他?

若影不知他心中所想,笑着又开了口:“逸风哥哥在想什么?”

说出这句话时,莫逸风身子一颤,若影更是敛住了笑容。

好熟悉的对话,好熟悉的情景,好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就是记不起究竟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景象。

为何她又突然叫他逸风哥哥?自从那一次莫逸风从外面回来后,他便不许她叫他这个称呼,以前她不知道,可是她后来明白,那是因为他见了柳毓璃。

只是方才的景象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的生命中似乎出现过。

莫逸风蓦地站起身望向若影,正要开口问她些什么,却在阵阵脚步声临近之时止住了想说的话,而后纵身一跃,伸手揽住她的腰飞身出了围墙,而后又脚下轻点,一路赶回了三王府。

刚进房间,莫逸风反手关上房门后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在门板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睨着她,仿若要将她看透,却又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若影不知道他为何会反应这般激烈,对上他的视线,她轻咬朱唇心跳剧烈,早已忘了在永王府时的疑惑,反倒是生出了一抹惧意。

“我……我只是有事,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是看你睡下了就……就没有吵醒你。”她试探着开口,带着一股小心翼翼。

她没有想到他会亲自去找她,更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去假扮刺客引开永王府中人的注意,所以她更是隐隐内疚。

他终是担心她的不是吗?她在他心里终是有了位置。

欣慰之余她又带着一股后怕,因为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恐怕她已经被莫逸萧抓了个现行,那么祸及的可不是她一人,或许莫逸萧会给莫逸风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你就别生气了。”若影低声道。

莫逸风的眉心始终紧蹙着,而她的话他似乎丝毫没有听进去,反而更紧地扣着她的双肩,静默良久,终是开了口:“影儿,是不是你?”

“什、什么是不是我?”若影不明所以,低头打量着自己,心头一阵狐疑。难不成她穿着夜行衣他就不确定了?那还救她回来做什么?

莫逸风又俯首了几分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双唇,最后将视线撞进她的水眸,低哑的声音如醇厚的美酒,醉人心扉:“影儿,十年前与我畅谈一夜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

他的语气是那般急切,仿若要将她从梦中唤醒。

若影却被他问得疑云重重。若说十年前,她分明还是一个现代人,与他并不相识不是吗?别说是他,就连莫凯都未照面,她又怎可能与他畅谈一夜?而且他不是说那夜是柳毓璃吗?他也因此宠溺了她十年不是吗?

可是,他的神色却是这么的认真,这么的迫切,这么想要证明些什么。

即使觉得不可能,她终是垂眸细想着。

她一直以为这具身子是自己的,因为这张脸根本就是她自己不是吗?可是若她是身穿至此,为何在见到莫逸风的那一天是一身的古服?

脑海中百转千回之际,突然一道红光闪过,若影身子猛然一颤。

刚才她竟是看见了火光,熊熊火光照亮了整个黑夜。

“啊!”若影低叫一声抬手捂住了头,感觉头部又在隐隐作痛。

“影儿,怎么了?”莫逸风脸色一变,抬手抚了抚她曾经的伤处。

若影蹙眉靠在门板上缓缓滑下了身子:“疼……头好疼。”

莫逸风一惊,急忙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跑到窗边将她放下。

“影儿,你忍一忍,我去拿药。”莫逸风抚了抚她的面颊后转身朝药箱走去。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取来了一瓶药,并且倒了一杯水疾步走到床边,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将药送到她口中,又让她就着温水喝了下去。

这药是御医所配,说是可以治标可是不能治本,但是只要她能不严重伤神及长久不发作,她的头疾或许还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药而愈。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头疾发作了,而今日发作头疾竟然又是因为他,他不免有些懊恼。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想了……”虽然他很想知道真相,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始终是不忍心的。

若影靠在他的胸口眸光微微涣散,刚才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是她经历过的事情,可是又是那么真实,难道说这具身子其实是她的前世?而方才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她前世的经历?

“别想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躺下好好休息。”莫逸风俯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将她慢慢放下,并为她盖上了被子。

他刚要起身,若影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火。”

莫逸风动作一顿,惊愕地瞪大了眼眸:“你说什么?”

“我好像……看见了火光。”若影双眸依旧涣散地低声道。

莫逸风背脊一僵,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又问:“火光?你何时看见的?又是在何处看见的?”

若影渐渐敛回思绪,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的火光,也许只是我胡思乱想。”

莫逸风却是手心隐隐沁了一层薄汗,看着她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那绝对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真实的事件。记得他那夜昏迷之后再度醒来,莫逸谨就告诉他,父皇下旨让桐妃做他的母妃,也就是在那日,莫逸谨还告诉他在他昏迷的那夜,习嫔的寝宫起火了,母女二人无一生还,而他的父皇最疼爱的便是习嫔的女儿仁孝公主,所以自她们母女亡故之后郁郁寡欢了许久,而更让莫逸风难以置信的是,过了习嫔母女的头七,玄帝竟是赐死了他的母亲容妃。

“莫逸风,你在想什么?你就当我是胡说的。”看着莫逸风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眸中尽是伤痛,若影支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扯了扯他的衣袖。

莫逸风敛回思绪看向她,心头猛然一颤。

她看见了火光?而他又在荷塘中看着她的倒影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里,她与那小女孩是那般想象,就连笑容都如出一辙,而她说话的语气,甜甜的声音,根本就是那小女孩没有错。

他怎么会弄错了?当初他看见的就是她啊!他怎么会以为是柳毓璃?

可是为何柳毓璃会知道他那夜说过的话发生的事情?

莫逸谨是绝对不会与她说的,因为莫逸谨从小便不喜柳毓璃,而莫逸萧更是不知道他那夜的经历,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告知她那些事,那么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影儿,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是否去过皇宫?是否去过皇宫的荷塘?是否像今夜在永王府那样爬在树上?”

若影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又突然冷哼一声道:“你想说的是那夜陪你畅谈一夜的梦中女孩是不是我对吗?”

“我……”莫逸风欲言又止。“莫逸风,你要爱一个人难道就是要看她是不是那个小女孩?如果我说是我呢?你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我是吗?如果不是我而是柳毓璃,你就死心塌地地去爱柳毓璃?如果不是我也不是柳毓璃,而是另有其人呢?你是不是又要去爱别人?若当真如此,我会祈求那个小女孩不是我,因为我从不需要你的感恩之情,我要的是你这颗心。”

莫逸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的神色是何其认真,认真到他有一丝丝惧怕,因为他已经能确定她就是那个小女孩。

她总是调皮得像猴子一样喜欢爬上树后躺在树枝上,就如同他们初见面时那样,他在树下她在树上。

而柳毓璃自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她在他面前永远是那般端庄娴静。虽然他不知道她是因何知道他在那夜的经历,可是若影就是那个小女孩之事已然被他确定。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会以为他是因为感恩才会对她有情。

若影见他又是沉默不语,心头终究是失落的。她已经很努力地给他时间慢慢爱上她,可有时候因为碰到一些事情她又会忍不住急切地要住进他心底的最深处。

看来这一次她又太过心急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下了床榻换了一身寝衣后又爬到床上钻入了被窝,虽是不想要成为那个小女孩,可是一想到他因为那个小女孩而对她若即若离,她闷闷地提起被子将整个人都盖住,将他隔绝在被子外。

可是没过多久,耳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床榻一侧微微一沉,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后将她揽在怀中。

若影眉心一蹙,推了推他的身子不满道:“你就不能好好睡吗?”

“如何才叫好好睡?”他的声音极淡,可是却能听出他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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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那个……很晚了

若影抬眸看向他,他果然在笑。

方才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现在却又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有谁能看得透她的心思?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小女孩吗?不过是陪你聊了一夜,你却想了十年。”若影被迫窝在他的怀中抬眸问他。

其实她也不相信那个小女孩就是柳毓璃,因为根据莫逸风的叙述,那个小女孩是那么纯真善良,可是柳毓璃却是那般阴毒之辈,而且城府极深,不但隐藏了自己会水性一事,还隐藏了自己的武功,更是在她洞房花烛夜想要李代桃僵,如此机关算尽险恶之人,怎会是莫逸风口中的那个小女孩?

莫逸风紧了紧手臂浅浅勾唇,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枸。

“莫逸风!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将话藏在心里?就不能跟我说吗?”若影沉声一语,明显表现着不满。

莫逸风垂眸看向她,沉声说道:“那你心里究竟又藏了什么秘密?为何宁愿去找二哥说也不愿与我商议?”

若影心头蓦地一缩,睁大了双眸望向他,心头阵阵揣测畛。

那日她去找莫逸谨想要知道关于冰蚊针一事,谁知一无所获,而她不问莫逸风不过是因为担心他会有所怀疑。

而今日当她知道莫逸风也不知道如何取出体内的冰蚊针和解冰蚊针之毒时她还是有些庆幸当时没有急着问他,否则在那个时候她方寸大乱之际去问他,必定会被他发现她中了冰蚊针一事。

她不想,不想看见他为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不想看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而且现在,她知道他当真是很在意她的,否则他不会为她涉险。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让他担忧,与其两个人伤痛,不如让她一个人痛。她会想办法,一定能想到办法把冰蚊针取出来。

一想到洞房花烛夜,她的心里对柳毓璃更是恨意加深,可是柳毓璃是兵部尚书之女,而兵部尚书的门生几乎遍布了整个朝廷,恐怕连玄帝都要礼让三分,她又能拿柳毓璃如何?而莫逸风,他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对柳毓璃有所惩治吗?还是因为他依旧爱着柳毓璃呢?

“很难回答吗?”莫逸风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也敛回了她的思绪。

若影眸光一闪扯了扯唇角:“莫逸风,你不是深爱着柳毓璃吗?为何那夜……你没有将错就错?”

她其实想说,那夜她并没有自己离开,一切都是柳毓璃所为。可是她有她的自尊和骄傲,曾经说过的话她不想再说,若是他信不需要她再重复,若是他不信,她多说也无意义。

莫逸风闻言僵了笑容,可是顷刻又恢复如常,反问道:“你希望我将错就错吗?”

若影一噎,半天都没有答上他的话,静默之后她缩了缩脖子闷闷道:“不希望。”

莫逸风的唇角再次扬起,却没有说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若影抬眸看向他,见他并未阖眸入睡,便问道。

莫逸风睨了她一眼,轻哼:“我在想……明日的戒尺又该用上了。”

若影闻言扯了扯唇角,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缩去,可是莫逸风的手臂却揽得更紧了几分,丝毫不容她有任何退缩。

“那个……很晚了,还是睡觉吧。”若影不再问长问短,直接闭嘴不再说话。

莫逸风淡淡扫了她一眼,唇角弧光点点。

房中依旧留着一豆烛火,寒凉的夜中却带着丝丝暖意。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适应黑暗闭塞的房间,所以只要是她所在的房间,从来都是灯火到天明。

莫逸风正欲阖眸睡去,可是一想到今夜的情形,终是为她的莽撞而担忧,垂眸见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他低声言道:“以后不准再胡闹了,永王府可不是你来去自如之处,对于那冰蚊针的好奇心也该消了,那种害人的东西不要去碰。”

若影身子一僵,须臾又恢复如常,轻阖双眸低低应了一声:“嗯。”

她难得的听话倒是让他微微一怔,若是以前,她怎么都会反驳几句,仿若与他斗嘴是一件趣事。可是每一次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又气得直跳脚,最后便是一个人在房中生着闷气。每当看见这样的她,他心底竟是会生出一种有趣之感。

习惯当真是可怕,他竟是习惯了这样的她。

翌日,当若影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昨夜又是被追捕又是逃命回府,一直折腾到大半夜,还与莫逸风讲了许久的话,今早便一直睡到了此时。

当她洗漱后准备出门去用膳,恰逢莫逸风和莫逸谨下朝回来了,莫逸风的脸上依旧是淡漠的,只是在看见她时脸上有了浅浅笑意,而莫逸谨的脸上却显然带着愠怒,不知道是谁惹到了他。

“二哥,你怎么又来了?”若影好奇地上前问道。难不成当真因为玄帝扣了他半年的俸禄,他便要在三王府吃住半年?

莫逸谨原本阴沉的脸色在听到若影的话后蓦地一怔,而后便是换上了鄙夷的神色望着她道:“影儿,什么叫又来了?我不过是吃了你一顿饭,住了一个晚上而已,怎会用到‘又’字。”

“不对,是两顿饭,昨天可是吃了两顿。”若影还伸手比了个二字故意气他。

莫逸风忍不住低低一笑,莫逸谨脸色一黑:“莫非你们昨夜就在耳鬓厮磨在议论我?想着法子不让我蹭吃蹭喝?”

若影掩嘴一笑,正要开口,却见莫逸谨身后又走上前两位贵客:莫逸行和阚静柔。

若影见状转眸对莫逸谨道:“二哥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跟二哥说笑嘛,旁人我自是不乐意的,若说是二哥,就算在三王府住上一年半载又何妨?不过……后面夫唱妇随的两位应该不会也要住三王府吧?”

夫唱妇随?

这四个字说得阚静柔身子一僵,莫逸行脸色骤红,而莫逸谨则是立刻好转了心情,莫逸风依旧是淡然浅笑的神色。

“三嫂说笑了。”莫逸行红着脸道。若影掩嘴一笑:“我可不是说笑嘛,别当真了。对了,今日你们怎会一起下朝过来?莫非是有事?”

“可不是有事吗,那……”

“二哥。”莫逸谨正要说什么,莫逸风突然开口制止,莫逸谨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道,“还是去书房详谈吧。”

若影满是疑惑,莫不是朝中有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她迟疑着要不要跟去书房时,身侧的手突然被人执起,转眸看去,莫逸风已经拉着她提步朝书房走去。

“我可以去听吗?”毕竟她并非朝中之人,听政事似乎不妥,而阚静柔从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自是不必避讳。

莫逸风一边走一边沉声笑言:“像你好奇心这般重,若是不带你一同参与,可能还会发生窃听之事,到时候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

若影先是一怔,而后扯了扯唇角轻哧:“我可没这么多好奇心。”

她知道他指的是昨夜她去永王府之事,认为她是好奇冰蚊针,所以才做出了夜探永王府的举动。

不过若影也没想过要解释,让他这般认为也不是什么坏事。

莫逸风听若影这么一说,缓缓松开她的手错愕道:“哦?没有这么多好奇心?”他随之抿唇点头,“也罢,那你自己去玩会儿,我先与二哥他们商议正事,稍后再一起用午膳。”

若影急忙反手拉住他的手昂首侧目:“玩什么玩,我又不是小孩子,既然你盛情相邀,我自是不能拂了你的面子,快走吧。”

莫逸风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禁不住轻笑摇头。

“三弟,你们两个要恩爱也该趁晚上,大白天的在做什么呢?”

不远处,莫逸谨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忍不住低斥了一声,原本心头便不快,转头见他们二人这般亲昵,更是心里堵得慌。

若影听他这么一叫,脸色绯红,却只得对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阚静柔在莫逸谨未发现他们二人这般亲昵之时早已看在眼里,心头一阵酸楚,脸上失了血色,却不动声色地跟着莫逸行进了书房。

丫头们上了茶点之后便退了下去,并且帮他们掩上了书房门,书房内便只剩下莫逸风、莫逸谨、莫逸行、若影、阚静柔和秦铭。

几人端起茶杯淡淡饮了一口,却谁都没有先开口,若影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人的神色变化,虽是心中好奇,但也静等他们将话打开。

莫逸谨将茶杯放下后首先气恼地打开了话题:“三弟,四弟也太过分了,被罚不用上朝理朝政,他便演了这么一出,根本就是有意要与你过不去。”

若影闻言背脊一僵,缓缓放下茶杯将手伸进了紫秋临走给她准备的暖手袋中,可是指尖却因为莫逸谨的一句话紧张地绞在了一起。转眸看向莫逸风,他却始终是淡淡地笑着,再看莫逸行和阚静柔,他们的眉心都紧紧地拧了起来。

“三弟,昨夜你应该没有去四弟府上吧?”莫逸行试探地问道。

阚静柔轻拧秀眉看向莫逸行,缓声开口道:“五爷怎说这样的话,三爷怎会半夜去永王府,若是当真去了,且为搜集四爷的罪证,又怎会不告知你我?”

莫逸行一噎,脸色微微一沉,并非因为莫逸风可能去了但没告诉他们,而是阚静柔自始至终都在帮莫逸风说话。

莫逸谨闻言亦是开口反驳道:“五弟,三弟昨夜定是没去过四弟府上,因为昨夜我与三弟都喝醉了,所以我才宿在了此处。影儿可是都清楚的,对吧影儿?”

突然被点到了名,慌神中的若影顿时一怔:“啊?哦!是。”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他们会谈及昨夜之事,可是昨夜他们的确是去了永王府,而且莫逸萧还惊动了全府的护卫,若是昨夜他们被发现了,估计还会大闹一场。

“影儿,你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莫逸谨疑惑道。

若影抬眸看了看他,尴尬地笑了笑:“我……没什么。”

阚静柔见状试探地问道:“侧王妃,昨夜难道是你……去了永王府?”

“别胡说。”莫逸谨骤然打断了阚静柔的话,“影儿怎么会半夜去四弟府上。”

阚静柔话语一滞,虽是脸色难看,但也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莫逸谨的信任让若影更是红了耳廓,想要隐瞒,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早知道如此,她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也罢,在场的也不是外人,她便也不想再否认,抬眸看了看他们几人,支吾道:“是我。”

“什么?”莫逸谨一怔,“影儿,你昨夜去了永王府?你去那里做什么?而且听四弟对父皇说昨夜闯入永王府的明明是三弟,为何会变成你了?你与三弟的体型相距甚大,四弟怎会认错了人?”

“我猜想四爷并非是认错,而是有意栽赃。”阚静柔淡淡开口,眸光不经意扫向若影,最后又落向莫逸谨,“四爷昨夜即使看见了侧王妃也会说是三爷,因为侧王妃去了永王府就是三王府的人去了永王府,归根结底就是三爷的人。而且说昨夜的刺客是侧王妃对四爷来说根本对他没有害处也没有益处,若说是三爷,那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若影闻言背脊沁出了一丝冷汗,即使阚静柔没有再说什么责备的话,莫逸风也没有怪她,可是她依旧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可是……影儿,这是真的吗?你果真去了永王府?”莫逸谨始终不相信。

若影抬眸看了看他们一人,终是垂下头低声道:“是,我是去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是一阵静默。

“其实昨夜四弟看到的那黑衣人的确是我。”莫逸风在众人的沉默中开了口,语气淡淡,没有一丝起伏。

莫逸谨转眸看向他,根本就看不懂他这是何意。

“三弟,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昨夜你和我不是一样喝醉了?难道半夜醒来后又去了?”

莫逸谨想不通,那酒虽然醇厚甘甜,却让他从醉倒之后便一夜到天明,而莫逸风和他酒量相仿,又怎会半夜醒来?除非……他根本没有喝多少,而是看出了若影的心思,所以才故意装醉。“三弟,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影儿要去永王府,所以你才偷偷跟去的?可是,你们到底去做什么?”莫逸谨问道。

若影错愕地转眸看向莫逸风,而后便又垂了头,若非他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怎会有后来的声东击西来搭救?

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有些挫败之感,跟莫逸风比起来,她的警戒心和功底当真是差远了。

莫逸风看了若影一眼,而后轻笑道:“我昨夜其实也有了几分醉意,只是因为突然想到了四弟如今被父皇责罚不得上朝议政,心情必定低落疏于防备,所以才想去永王府寻找罪证,谁知道因为疏忽被四弟发现了,幸亏影儿及时前来搭救,我才免于被四弟生擒,所以今日四弟即使去禀报父皇说是我昨夜穿着夜行衣闯入永王府意图不轨也没有证据。”

“三嫂救了三哥?”莫逸行始终是难以相信。

“三弟,你怎么会擅自行动?平日里你总说我冲动,这次你怎么会有此举动?可不像你啊。”

阚静柔眸光微闪,勾唇淡笑接上了话:“是啊,三爷平日里考虑得都是最周全的,这次怎会突然夜闯永王府?更何况侧王妃的功底虽厚,也不至于能搭救三爷,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若影闻言呼吸一滞,咬唇看向阚静柔,正要开口反驳,莫逸风却抢先开了口:“影儿搭救本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初文硕郡主不也救了本王一命?”

阚静柔错愕地看向莫逸风,他依旧是淡漠的笑意浮在唇角,可是在她看来却带着浓浓的寒意。

第143章 扶住它,慢慢来

而莫逸风此话一出口,众人都为之一怔,而最为震惊的莫不是坐在一旁局促不安的若影。

他方才竟然在为她说话!明明知道昨夜是她先闯入了永王府,若非他的及时出现,她早已被生擒,可是他却在袒护着她。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有此改变,只知道这样的他是她想要的,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站在她身边的莫逸风。

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酸楚,竟是没出息地湿润了眼眶。

阚静柔望着对面的若影,心骤然一紧,面上风平浪静,可是指尖却逐渐冰凉。朱唇抿成了一条线,眸光微闪却不敢再对上莫逸风的视线栎。

她终是明白了,为何莫逸风不愿娶她,原来他早已知道了真相。

莫逸行转眸看向阚静柔,眸中情绪万千,却终究剩下了心疼之色,想要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抚,却又将手缩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莫逸谨望着眼前的景象,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开口,心头宽慰之时却又有些堵得慌。莫逸风对若影好是他一直希望的,可是当他们当真恩爱地出现在他面前,为何心里总是忍不住难受讣?

气氛一下子凝结,秦铭站在莫逸风身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良久,莫逸谨轻咳一声后沉声道:“那个……三弟,你也太胡闹了,若是你被四弟抓住了如何是好?到时候也不知道四弟又会给你扣上怎样的罪名。”

“这不是没抓住吗?无凭无据四弟也只能凭着猜测跟父皇告一状罢了。”莫逸风笑言。

莫逸行闻言拧了眉心:“三哥,我们兄弟几人中你是最顾全大局的,怎么现在倒是你最冲动行事了?”

“其实是……”若影刚想要说些什么,莫逸风便突然出声制止:“好了,此事是我有欠考虑,下不为例。”

莫逸风都这般说了,莫逸行自是不再说什么,虽是觉得好奇,但也没再死抓着不放。可是一旁的阚静柔却轻抿双唇,脸上浮上一层不悦之色。

莫逸谨望着若影的神色,渐渐看出了端倪,却也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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