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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训妃成瘾-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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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放我下来吧。”跑了一段路之后,若影拍了拍秦铭道。

“马上就到了。”秦铭急得狂奔。

若影轻笑:“对你说我没事。”

听到笑声,秦铭疑惑地转头望去,却见若影的脸色根本没有方才那般,反而满是轻松地笑着。

秦铭将她放在地上后紫秋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主子刚才……”

若影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刚才的异状,只是转移了话题:“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干脆去看看安谦然在做什么。”

秦铭和紫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她朝聚仙楼走去。

若影见他们没有问什么,便什么都没说,刚才她只是看见了莫逸萧,随后使了一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上钩。

莫逸萧在听了若影的话之后面色铁青,原本想要出来散散心,谁料竟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回到永王府,他再次去找了萧贝月。

“你告诉我……当初她是不是想要对你用冰蚊针?什么时候?”莫逸萧关上房门面对刚换上寝衣的萧贝月问道。

萧贝月原本见到他就面露不悦,可是在听到他的话后顿时拧了眉心,不知道他话中所指。

莫逸萧以为她不屑回答,上前拽着她的胳膊再次怒道:“你告诉我,是不是?”

萧贝月这次听清楚他的话,心里一阵疑惑,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色微闪。

就在昨日,若影找到她,说是以后只要莫逸萧问她有些恶事是不是柳毓璃所为,她必须说是。

思及此,她挥开他的手道:“四爷指的她是谁?”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莫逸萧沉着脸色一声低吼。

萧贝月再次拧了拧眉心:“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说的话,四爷又何时信过?”

莫逸萧面部阵阵抽搐,但是萧贝月说的也是事实,他以前从未信过。

“你说。”他并没有回答她。

萧贝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淡淡:“是。”

莫逸萧身子蓦地轻晃,脸上一点点失去血色。

萧贝月淡睨了他一眼,冷声问:“四爷知道了又准备如何?知道与不知道,结果都一样,又为何要多此一举来问我?”见他没有说什么,她轻笑,“四爷要是没什么再问的,就请回吧,给我一条生路,也给心儿一条生路,我死不要紧,我不想心儿小小年纪就命丧黄泉。心儿的这条命算是捡来了,请四爷手下留情才是。”

她已下了逐客令,莫逸萧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转身之时脸色惨白如纸。

若影等人来到聚仙楼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争吵,只听得有个女子声音满含怒气地言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然而当此人看见若影等人的一刹那,脸色骤然一变,僵在原地竟是忘了动弹,因为她不知道若影等人究竟是何时道的,她方才所言她究竟听到了多少。

“侧王妃。”苏幻儿讪讪一笑走上前去。

若影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苏君之,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

“幻儿,你怎么在这里?”秦铭走上前同样看了看她和苏君之后问道。

苏幻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刚才秦铭定是看见了她与苏君之拉拉扯扯的模样。

“幻儿和君之是旧识?”若影疑惑地上前问道。

“不……”

“是。”苏君之见状笑盈盈地走上前道,“我是幻儿的哥哥。”

“哥哥?”若影一怔。

秦铭更是面露惊愕之色:“我怎么不知道幻儿还有个哥哥?幻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君之兄是你的哥哥,当初成亲之时为何你说无亲无故?也没有让你哥哥前来参加婚宴?”

苏幻儿拧眉神色局促。

苏君之道:“秦铭兄也别怪幻儿,我们虽然是亲兄妹,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很小的时候就分离了,最近在相认。”

他虽然没有讲得十分详细,但是很清楚地说明了当时不参加婚宴的原因,也解释了刚才两人拉拉扯扯的行为。

“既然君之兄是幻儿的兄长,怎么幻儿至今都没有对我提及,也不见君之兄提及?”一向憨厚的秦铭在这个时候竟是涨了心眼。

苏君之解释道:“因为……”他轻叹了一声,似是做了决定,“当初母亲因为和父亲的感情不合,所以一气之下就带着幻儿离开了,后来原以为遇到了一个良人,谁知……反正事情的曲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母亲带着幻儿吃了许多苦,而幻儿对我爹也心存怨恨,虽然爹娘已经亡故,但是幻儿始终放不下儿时之事,所以也不愿意认我。”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苏幻儿和苏君之说话时会是那样的语气。

“我们回去吧。”苏幻儿显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状况,拉着秦铭便离开了。

苏君之看着苏幻儿离开的背影,眉心微蹙。

夜凉如水,靖王府中格外宁静。

若影躺在床上淡淡扬起唇角,似乎有些人已经来了。

紫霞阁,柳毓璃已经就寝,突然听得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她蓦地一惊,急忙起身查看,却见一个黑衣人从窗口窜入,待她正欲大声尖叫之时,黑衣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口。

看着黑衣人的那一双眼睛,柳毓璃大惊,支支吾吾地闷声挤出两个字:“四……爷……”

莫逸萧微愣,并未料到柳毓璃会发现是他,但是此时此刻他也管不得许多,拉下了蒙面巾后放开她的口怒问:“毓璃,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柳毓璃眸光微闪,心头一阵慌乱:“四爷……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有事情骗你?”

莫逸萧微眯了双眸问道:“难道她身边的眼线不是你安排的?”

“我……我没有……”柳毓璃一阵心虚。

“还说没有!”莫逸萧气恼地压着声音怒斥,“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是你让人给心儿的香炉中放了花生粉,明知道她对花生过敏,你还要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她,而廉儿也是被你害死,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廉儿怎么可能有事?”

若是没有水痘一事,他的母妃也不会有机会给他的孩子下毒。

柳毓璃脸色骤然一变,脚步踉跄地想要后退,却被莫逸萧紧紧拽着手臂又拉上前。

莫逸萧从未想过这一生竟是会沦落至此,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欺骗,子亡女伤,就连他的妻子,也差点被她用冰蚊针折磨。

思及此,他的脸色越发黑沉,眸中迸发着一道道寒芒,仿若要将她吞噬。也就在下一刻,他的指尖微动,又在瞬间击向她的心口。

“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骗我,既然你喜欢用冰蚊针,这一根你就自己留着。”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眼底却渐渐泛起了潮意。

柳毓璃瞠目结舌地看向莫逸萧,从未想过有一天莫逸萧竟然会这么对她。就在莫逸萧放开她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伸手抚向心口,哽咽道:“四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谁对她狠都不应该是他……

莫逸萧铁青着脸默然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夜渐渐深了,萧贝月正睡得沉,却听得房门突然被打开,迷迷糊糊间看见有个人朝她靠近,正当她惊呼之时,却见来人竟是莫逸萧,又见他朝她床边而来,随后坐在她的床沿。

“睡吧。”他低垂着头哑声道了一声。

萧贝月哪里敢睡,但是见他并没有说什么,而自己又实在是太困了,所以还是缓缓躺了下去,而就在这时,她迷迷糊糊间听得莫逸萧道了一声:“她会再来了。”

萧贝月知道,他指的“她”是柳毓璃,但是说柳毓璃不会再来,她自是将信将疑的,但是后来她也没想要去细想,以为对于他,她早已死了心。

柳毓璃自从被莫逸萧送上冰蚊针的那一刻,便吓得脸色一日比一日惨白,到了每月十五她便会像当初的若影那般痛不欲生,该让她如何能承受?

她想要出门,去又被禁足,除非是她的父亲来找她,否则她根本别想父女相见。

正当心慌意乱之时,一道身影竟是出现在她面前。

“爹?”柳毓璃有些意想不到。

柳蔚上前看着她的脸色很是难看,立即问道:“毓璃,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爹,你怎么来了?”柳毓璃苍白着脸色站起身问他。

柳蔚道:“是靖王侧妃说最近你身子抱恙,请为父来看看你。”

“她?”柳毓璃微怔。

“是啊。”柳蔚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你告诉爹,究竟怎么了?可有请大夫?”

柳毓璃摇了摇头:“昨日她请了大夫过来,被我拒绝了。”

“傻孩子,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和她置气吗?”柳蔚无奈。

柳毓璃撇了撇嘴眼眶腥红:“爹,大夫根本看不了,我还要看大夫做什么?”

“到底怎么了?你快对爹说。”柳蔚看着自己女儿如此模样,心里难免焦急。

柳毓璃一瞬间泪流满面,一边哭着一边将莫逸萧给她冰蚊针的事情告诉了他,而柳蔚听完之后显然十分震惊。他自己的女儿他清楚,刁蛮任性是有,做了错事也是真,可是莫逸萧又怎能心狠至此?

柳蔚离开紫霞阁后顺着游廊朝府外走去,脸上带着慌乱和浓浓的恨意。

“柳大人。”若影走上前主动对柳蔚打了招呼。

柳蔚在看清来人时微愣,而后急忙上前拱手一礼:“侧王妃。”

“柳大人这就要走了?王妃没事了吗?还是我再去请大夫前来?”若影道。

柳蔚对若影的客气有些受宠若惊:“谢侧王妃,毓璃的病怕是一般大夫治不了。”

“哦?究竟怎么回事?王妃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王妃,若是有个闪失,三爷回来定会责罚我的。”若影一脸的担忧。

“三爷?”柳蔚试探一问。

若影点了点头:“是啊,三爷在离开前交代,说不管王妃以前做了什么,只要能改过自新,便可不计前嫌,这段时间也让我在府上多照顾着点,毕竟端郡王他刚过世不久,王妃的心情可想而知。”

柳蔚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若影,眸中带着难以置信,他从未料到莫逸风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若不是若影说出口,他以为莫逸风不会原谅他女儿,会将她置于死地。特别是端郡王的过世,更让他怀疑是莫逸风的阴谋,却不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误以为而已。

第26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6)

4

再次仔细凝向若影,他试探地一问:“难道侧王妃不怪本官当初那般对你吗?”

若影闻言淡淡勾唇一笑:“当初柳大人在气头上,死的又是柳大人的亲外孙,而我和三爷又是最大嫌疑犯,所以柳大人会那样做也情有可原。悫鹉琻晓”见柳蔚眸光微闪,她又释然笑言,“就像三爷说的,许多事情过去了若是能有个新的开始也未尝不可。”

柳蔚怔怔地看着她,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当初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如今竟是变成了这般沉稳内敛。

“三爷说得极是。”柳蔚讪讪一笑,“本官还有事,先行告辞,侧王妃,小女就拜托侧王妃多多照顾了。”

“柳大人好走。”若影转身给他让开了一条道,并且让周福亲自相送。

看着柳蔚离开的身影,秦铭道:“侧王妃,属下当真是佩服极了,这一石三鸟的妙计用得果然高明,不但让柳毓璃自食恶果,还让柳蔚再次投靠三爷,四爷也少了一个得力帮手,若是四爷得知此事,怕是会后悔对柳毓璃那么做了。患”

若影却不这么认为:“你以为他没有想到过这个结局吗?”

“那为何……”秦铭有些想不明白。

若影解释道:“从他执意要将柳毓璃变成他的女人那一刻,就可以看出他有多爱柳毓璃,甚至为了她和自己的母亲反目,否则德妃娘娘怎会做出下毒这种事?”

这件事情安谦然本不愿说,是她一直觉得端郡王不可能死于水痘,怀疑是有人蓄意陷害,安谦然这才将真相一一道出。

秦铭看着她,脸上渐渐放大了笑容,然而在须臾之后,他缓缓拧眉问道:“侧王妃以后都会这般帮衬三爷吗?”

若影微微愣忡,淡淡呢喃了一声:“以后……”

她并没有接下去说些什么,只是转身轻叹一声朝荷塘而去。似乎每一次心烦意乱时,她总喜欢站在荷塘边看着水面愣忡。

第七日,若影和安谦然在宝玉轩茶楼中相聚,安谦然只等若影一句话,而若影却不再如往日那般坚决地说会回去,只是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沉默了。

“你不是说拿到了夜明珠就离开?现在反悔了?”安谦然拧眉问。

若影渐渐敛回思绪看向他,而后垂眸低声道:“我……的确拿到了夜明珠,只是……”

安谦然心头一空,明知道不应该拆散他们二人,可是他和她相处了整整三年,并不比莫逸风与她相处得少,让他就此作罢,他亦非圣人,如何做得到?

见她始终不直接了当地说要离开,他脸色一沉,从袖中取出了一瓶药:“这是莫逸风的解药。”

若影一怔:“调配好了?”

她刚要伸手去拿,谁知安谦然突然指尖一收:“跟我走。”

若影脸色骤然一变,从未料到他竟然会以解药来做交换的条件。

两人僵持了良久,若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瞪着他道:“这是你答应我的。”

“离开也是你答应我的。”安谦然将她的话生生逼了回去。

若影咬着牙根没有吱声,谁料就在下一刻,安谦然突然打开瓶塞将药尽数倒在地上,而那些药是液体,一接触地面就全都消失无踪了。

“安谦然!”若影急得想要去抢,可是瓶子里却不剩一滴药。

“既然你可以反悔,我也可以。”安谦然显然是被她最近的转变惹恼了,他也等不了了,总感觉她在这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天隐患,不单单是因为她会舍不得莫逸风,还因为他心里清楚,玄帝根本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一个自己的儿子为了她而不惜劫法场的女人。

若影红着眼眶瞪着他,瓶子重重置在桌面上,而后道:“好,我走,你给他解药我就走,拿到了夜明珠,我迟早都会离开,去一个你们谁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谦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渐渐扬起一抹慌乱。

第八日,莫逸风终于离开了祖庙,经过七日的思过,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可是依旧玉树临风地挺直了背脊从祖庙大门迈出,说不出的器宇轩昂,只是眼中带着一抹黯然。

“爷。”门外拐角处,秦铭奔上去唤了他一声。

莫逸风蓦地一怔,转眸望去,看见秦铭早已驾着马车在外候着,而站在马车边的人不就是他方才以为不会出现的若影吗?

他心头蓦地一喜,立即朝她走了上去。

若影淡淡勾了勾唇角,笑容却极淡。

“影儿,你来了?”莫逸风扣着她的双肩笑问,声音低醇好听。

“上车吧。”若影低声一语,正要侧身让他上去,谁知莫逸风却是拉着她一起走了上去。

秦铭看着他牵着若影上了马车,心里一阵郁闷,刚才是他迎了上去,谁知道他竟然视而不见,径直朝若影走了过去,但是最后一想,若是他们的感情当真一直如此

tang,倒也极好。

马车上,若影看了看莫逸风,说道:“大夫已经在王府候着了,一会儿先让大夫给瞧瞧,若是伤得严重,还是要请示父皇让太医前来诊治才好。”

莫逸风拉着她的手笑言:“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若影拧了拧眉不作声,脸上笑意尽无,莫逸风见状急忙又道:“好。”

回到靖王府,大夫和莫逸风检查了伤势,虽然在受鞭刑之后立即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可终究还是伤势比较严重,能够依旧如他现在这般一声不吭,实在是太能隐忍。

若影看着大夫给莫逸风上药,看着他紧紧攒着指尖的模样,她忙道:“大夫,你轻点。”

莫逸风微愣,转眸看向若影,一瞬间觉得疼痛尽消。

大夫看了看若影,扯了扯唇角道:“侧王妃,这药撒上去就是这个样子,要再轻点也难,若是不用药,这个天气怕是要溃烂了。”不过随后他又笑言,“侧王妃心疼三爷,那是三爷的福气。”

若影被大夫说得面红耳赤,却也不敢反驳,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因为莫逸风受伤,所以玄帝给他放了七日假,倒是难得清闲。而他也从秦铭处听说了若影近日的作为,而后淡然一笑。

“她现在在哪儿?出门了?”莫逸风将几封信笺放入抽屉中后问道。

秦铭道:“听说又去了荷塘边喂鱼,只是这两日属下瞧见侧王妃将夜明珠一直拿在手中把玩,还真是担心会掉入荷塘中去。”

莫逸风不以为意地轻笑:“随她吧,掉了就掉了。”

秦铭脸色一黑:“爷,那可是进贡的夜明珠,独一无二啊。”

莫逸风但笑不语。

若说独一无二,舍她其谁?

荷塘边,若影拿着夜明珠细细端倪,而后再看向水面,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休息得不好,她总感觉视线总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头有些昏昏沉沉。

不过拿到夜明珠这么久了,她都没有研究出该如何通过这颗夜明珠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推断错了,想要回到现代,根本不是一颗夜明珠就能解决的。

就在她满腹疑云之际,莫逸风上前环住了她的肩:“这几日都在想些什么?瞧你心思沉沉的模样。”

若影微微一怔,而后将夜明珠放入锦囊中:“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夜明珠除了价值不菲,放在房间无需掌灯之外还有什么功效。”

“能有什么功效,不过是一颗珠子。”莫逸风轻笑。

虽然他不知道若影为何当初要千方百计地拿到这颗夜明珠,但是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一颗夜明珠又算得了什么。

若影抿唇未语,只是视线渐渐朦胧。

宝玉轩

莫逸风见安谦然早已候着,他缓步上前问道:“找本王来做什么?”

对于安谦然,他始终心存敌意。

安谦然低笑一声:“三爷既然来了就坐下慢慢聊。”

莫逸风拧了拧眉,负手走上前掀开衣角落座。

“想与本王谈什么?”莫逸风凝向安谦然问。

安谦然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而后笑言:“来谈谈我们共同在乎的人。”

莫逸风微微吸了一口气,其实早已料到他会提及若影,但他亲耳听到安谦然说出口时,心里仍是有些不舒服。

他抿唇不语,看了看茶盏,须臾,端起饮了一口。

安谦然一声轻笑:“靖王果然是靖王,就不怕我在这茶中下毒?”

莫逸风浅浅勾唇:“能与影儿相处三年,自然不是做这种小动作的小人。”

安谦然动作一顿,不着痕迹地拧了他的茶杯一眼,而后轻笑摇头:“有时候为了一些目的,也是会不择手段的。”

“哦?难不成是本王高估了你?还是影儿错看了你?”莫逸风笑得云淡风轻。

安谦然笑容微敛,而后又浅浅扬起一抹弧度。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安谦然不开口,莫逸风也没有出声,就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知己,又好似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陌路,秦铭虽然没有进去,只是在宝玉轩楼下对面的摊位便抬眸注意着安谦然的一举一动,也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是怪异。

“三爷就没有想过影儿为何一定要拿到夜明珠不可吗?”一盏茶后,安谦然终是先开了口,和莫逸风比耐性,他似乎还是欠缺了火候,否则也不会在当初他选择逃离这些纷纷扰扰,而莫逸风选择了隐忍,最终成就大业的也只会是他。

莫逸风拿茶杯的指尖微微一紧,抬眸凝向安谦然,带着一丝疑问,却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淡淡一笑:“为何?”

安谦然道:“拿了夜明珠不过是想离开你而已。”

“可是她现在已经拿到了夜明珠,人却还在靖王府,这又如何解释?”莫逸风笑容未变,仍是淡

淡饮着茶。

今日的茶似乎味道不似往常,增添了淡淡的甘甜,淡淡的苦涩,淡淡的香气。

安谦然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尚未寻到出路,只要寻到了出路,便可带着夜明珠一起走。”

“一起走?莫不是还要带上你?”莫逸风的笑声中带着一抹讽刺。

安谦然渐渐敛住笑容蹙了眉心,语气蓦地一沉:“她一个人。”

莫逸风一怔,却又听安谦然继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她说她并非是这里的人,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那颗夜明珠,魂穿异世,只要她再拿到夜明珠,就能想办法找到途径回她的家乡,我们谁也不知道也找不到的地方。原本我是不该信她这些疯言疯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因为她平日里与我所说的话和事情是我闻所未闻之事。”

“魂穿异世?”莫逸风脸色微变。

安谦然点了点头:“是,她说,她的身子或许是她的前世,因为她隐约有着一些她不应该有的记忆,而且那副面容也是她几年前的模样,可是,这并非是现在的她,所以她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莫逸风听得心头慌乱不堪,因为曾经他听若影问过,如果她不是那个他在宫中荷塘边看见的小女孩,他还会不会待她如现在这般。当时他只觉得她在胡思乱想,可是现在听了安谦然的话之后,他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她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虽然似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她有时候说出的话,就如同安谦然所说的那般闻所未闻,独特至极。

“属于她的地方?”莫逸风再次重复着安谦然的话,似乎此时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慌乱的心境。

安谦然轻转着茶杯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但是她说是在千年之后。”他突然自嘲一笑,“是不是很荒唐?但是我却信了。”

莫逸风张了张嘴,微闪了眸光,脸色一阵阵失去血色,紧了紧指尖凝向安谦然:“什么千年之后?人怎么可能从千年之后来到千年前?她以为自己是神仙不成?这种鬼话你也信。”

安谦然轻叹:“我也不知道,只是她这么说了,再结合平日里她的言行举止,我便从将信将疑变成全然相信了。”他微眯了眸光望着远处回忆,“我只记得有一次她说从使臣的驿站盗取夜明珠时,一碰触夜明珠脑子里就一片空白,而后突然出现了零零碎碎的记忆,而且根本就不属于她的记忆,却又感觉好似亲身经历,只是最近她拿到夜明珠后并未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头有些昏昏沉沉而已。”

莫逸风听得眉心骤拧,因为这些事情他从不知晓,可是安谦然却知道得比他多得多,他似乎错过了太多关于她的事情,而后来她也从不主动对她提及,所以到现在两人就好似最熟悉的陌生人。

“本王没空听你说这些鬼话。”莫逸风在喝完最后一杯茶后置下茶杯蓦地站起身,衣袂飘然拂袖而去。

安谦然并没有回头,只是缓缓伸手端起莫逸风喝过的茶杯,杯口向下,缓缓流淌出一滴茶水。他苦涩一笑,长叹一声。

集市上人来人往,帝都果然是繁华之地,只是此时此刻看在莫逸风眼中,却异常让人烦躁。

“爷,您没事吧?”秦铭上前见莫逸风黑沉着脸,不由地担忧起来。

莫逸风紧抿了薄唇一语不发,只是脚步匆匆朝着靖王府而去。

“侧王妃人呢?”一回到王府,莫逸风就问周福。

周福尚未开口相迎,被莫逸风一句话堵得差点口舌打结,愣忡了顷刻后急忙回道:“侧王妃去了后山处的无心湖,说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过爷放心,奴才让护卫偷偷跟着,以免侧王妃出事。”

若是平日里周福也不担心,只是这段时日他清楚靖王府会很不太平,所以也不敢掉以轻心,若是侧王妃再出事,他难辞其咎。

莫逸风听了周福这么一说,便立即赶去了后山的无心湖。之所以叫它无心湖,是因为它深不见底宽阔无际,仿若无心。

无心湖边,若影想要试试通过日光照在湖面之后折射出的光芒能否开启夜明珠的功效,因为她发现这颗夜明珠在日光下内部竟然好似充满了血脉一般,却只是一直在流窜。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发现这颗夜明珠在湖面光线的折射下竟然渐渐发烫起来,而且内部的好似血脉的东西正五颜六色变幻着。

“真的可以?”若影心头一喜,却又在一瞬间心头一空,笑容僵在嘴角。

若是真的可以,是不是代表她可以立即离开了?

她缓缓收紧指尖,竟是害怕这颗夜明珠真的将自己带走。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不得不离开,只要她走了,就没有人能威胁莫逸风,只要她走了,安谦然行医济世宅心仁厚,一定会帮莫逸风调制解药,而后回到那一片世外桃源过回以前闲云野鹤的日子,只要她走了……

若是她留下,玄帝还会想尽办法拿她去要挟莫逸风,而他

已经没有第二块免死金牌了,她自是不想下一次莫逸风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若是她留下,安谦然和莫逸风的恩怨就永不停歇。

更何况现在她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因为柳蔚已经决定投靠莫逸风,南北大营都是莫逸风的人,东西大营过半都是莫逸风的人,天下早晚是他的,或许就在这段时日。

玄帝下过旨意,他可以留她一命,但是终生为妾,不得踏入宫门半步,哪怕莫逸风将来坐上帝王宝座,她也不得入宫。

心中苦涩连连,眼底泛起潮意,视线越发模糊。

可谁知她尚未将夜明珠紧握在拳心,就在下一刻,手心一空,夜明珠已经被人夺了去,她当下脸色一变,却见莫逸风黑沉着脸拿着方才还在她手心的夜明珠冷声问道:“可以什么?”

若影心头一撞,支吾道:“没、没什么。”

她想要去拿,却被莫逸风紧握在手心。

“夜明珠到底能做什么?”莫逸风语气冰冷,仿若腊月寒冬,而他的眼神中却又充斥着浓浓的低落。

“它能做什么,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若影讪讪一笑。

“好玩?若只是好玩,能让你冒着杀头之罪去参加武科举进宫做御前侍卫?若只是好玩能让你这么费尽心机不惜委曲求全地留在我身边当近身护卫?真的只是因为好玩?”莫逸风一步步逼近,只想听听她的答案。

若影一步步朝后退去,却始终无法回答他的疑问。

两人静默顷刻,莫逸风沉声言道:“是不是这颗夜明珠可以让你离开?”

若影蓦地一怔,瞪大了眼眸凝着莫逸风,不知道他为何会知晓这些,而后一想,除了安谦然还有谁?他不准她离开,便通过莫逸风来断了她回去的路。

莫逸风心头微沉,从若影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安谦然并没有骗他,只是他仍是无法相信一颗夜明珠竟然还能将人从千年后带来千年前。可是,即使他不相信,他也觉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影儿,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唯独离开我绝不可以。”话音刚落,莫逸风突然大步走到无心胡边。

“不要……”若影蓦地一惊,立即知晓了他的意图,刚开口,却为时已晚。

只见莫逸风扬手用力一掷,夜明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而后噗通一声落在远处的湖中,瞬间不见踪迹。

“莫逸风!”若影苍白着脸色跑过去,而夜明珠已经沉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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