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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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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平抱拳施礼说:“这位兵士大哥不知道,我妹妹是个很懂事很乖巧的小女孩,她为了让家里生活好些,费尽心力的忙活着,可就是那样的苦也没有见她哭过,就是我奶奶骂她,堂姐欺负她,甚至娘生气打她也没有见她哭过,今天她哭了,可见受了不小的委屈,这玩笑开的是不是太过了?”
强儿帮着说:“对,我姐从没有哭过,”耀星耀明好像很了解一般跟着点点头。
小宝也跟着喊:“我也没看到过。”
方晴汗颜,是不是自己来了以后才没有哭过啊?哎…人真会随着身体年龄小而心理年龄也跟着小啊。
没等对方说话,方舒平又给老路抱拳说:“这位大哥,我妹妹怎么惹到你了?你竟然要骂她?还诋毁她的名誉,难道你不知道女孩的名誉多么重要吗?难道你没有姐妹不知要呵护她们的名声吗?再则说了,你凭什么欺负我妹妹?凭着你手里的腰刀?还是凭着你年龄比她大许多?还是凭着朝廷赋予给你的权利?还是凭老百姓对你这身盔甲的信赖?还请大哥给予答复。”
“呵呵,这位小公子说的好,”只见从军队铺面里走出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体微胖,留着须髯,皮肤白净,细长的双眼闪着智慧光芒的人。
他穿着皂色镶嵌深红色衣边绣着苍松的斜襟袍服,宽大的袖子在微风中摇荡,腰系同色络穗,上面点缀着玉挂装饰。
站在他身边就是那个美男,他身穿银甲,腰悬利剑,乌黑闪亮的头发用月白色锦缎包裹,后面还垂下两条细长的缎带,将他刚毅的装扮中增添飘逸。
他双手背向身后,身躯挺拔,俊美的容颜冰冷肃穆,锐利的眼神轻轻的瞟了老路一眼,就将后者吓了一哆嗦,低下头对自己行为表示惭愧后悔。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瘦高个的长者,深棕色面膛豹眼鹰鼻,嘴唇很薄,面色严厉不虞,浓眉紧蹙,身穿缁色直裰,上绣彩色祥云,同样的斜襟大袖,由于他消瘦,到显得有些洒脱出尘。
“这位前辈过奖,小儿只是心中疑惑,希望这位大哥帮着解惑,当不得前辈如此赞誉,”方舒平由于上学,所以身穿青色直缀,头上包着同色包巾,斜跨一个书袋,一看就是刚刚从学堂放学回来的学生。
“呵呵,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礼仪周全,言辞凿凿,有理有据可攻可守啊,”这位大人接着赞誉道,同时还回过头看了看那位瘦高个的大人,意思说:“我说的可对?”
瘦高个没有说话,而是细细的打量方舒平一番,然后就将眼光转移,对于其他人一概无视,尤其是方晴。
美男冷冷的开口说:“路三,怎么回事?”
“是属下开玩笑开得过了,请赵将军责罚,”老路很有眼力,知道事情再往下发展,自己是讨不到便宜,所以单膝跪下主动要求受罚。
“嗯,去领军棍五杖,”这位赵将军命令说。
看样子他治军很严啊,也不知统领多少部队?难道这些重兵都归他管吗?方晴胡乱猜想着。
方舒平一看已经达到目的,并没有在开口增加要求,甚是审时度势,进退有度,这又让那个大人频频点头。
路三退了下去,那个胖大人接着问方舒平:“你现在跟夫子都学了些什么?”
方晴暗道:这是为何?难道哥哥入了他的青眼?还是想当伯乐寻找千里马?可是哥哥年龄太小点吧,学问也不会太深啊?
方舒平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一般人,忙秉礼说:“回前辈的话,现在夫子教的是《三字痉,还常给我们讲义《昔时贤书》。”
“哦?你们可听得懂?”
“小儿尚可,不知其他同窗如何,”方舒平由于家境困难,成熟早,加之常常与方晴探讨,方晴有意无意的点拨一下,将他的思路打开,让他对书中寓意领会更深。
“不错不错,敢说出懂,必已领悟,来来来,老夫好好考校考校,”说完,也不管方舒平愿意不愿意,就拉着他往屋里走去。
瘦高个的大人叹了口气微微摇摇头,仿佛对前者的行径很无奈,但也没说什么。
几个人进屋去了,只剩下赵将军站在那里。
赵将军看了看方晴小脸,没有说话,眼里却流落出一丝笑意,用拳头捂住嘴低咳一声,正要转身往屋里走,就听强儿说:“大哥哥,你是大将军吗?”
边问边跑到他跟前,主动拉着他的手接着说:“我爹也是大将军,他去南边打坏人去了,我也有一把宝剑,可好看了,是我哥哥给我买的,只是比你的这个小一些。”
旁边的士兵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063结识
赵涵眉眼松动,嘴角微翘,用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强儿肉肉的小手,感觉很好玩,很新奇。他虽然有庶弟庶妹,但平时接触很少,尤其是母亲去世后,他就毅然离开那个家从了军,所以,从没有跟小孩接触过,摸着那小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眼里升起柔情。
强儿凭着小孩的直觉,感到这位大将军很欣赏和喜欢自己,所以自发的认为跟大将军很投缘,将小胸脯挺直很豪迈的说:“大哥哥,我长大也要成为大将军,跟着爹爹一起打坏人,我现在每天都练剑呢,娘都说我耍得可好看了,对吧,姐?”强儿怕自己说话没有力度,就拉上方晴作证,以表示自己所说的很据真实性。
方晴因为哭,所以小脸被抹得跟个花猫似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还跟个大人一般,老成的对着强儿鼓励并认可的点点头。
又是一阵压抑的笑声。
赵涵俊眸微弯露出笑意:这小女孩真有意思,明明年岁尚幼,偏偏要装少年老成,可是还装不好,时常露出破绽,小脸都哭花了,还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看,我姐承认了吧,大哥哥,我想去南边找我爹去,我要骑着大马跟我爹一起打坏人,你带我去好吗?”
强儿觉得,眼前这个人既是个大将军,一定能帮助他找到自己爹的。
耀星跑到他跟前着急地说:“姑姑说了,外面坏人多,不让咱们乱跑。”
耀明也跟着跑过来,小大人一般教导说:“你个子太矮,上不去大马,还得让人抱呢,怎么骑啊?”
“我不用别人抱,我踩凳子就能爬上去,”强儿觉得自己爬炕柜爬的很利落,爬上马背肯定没问题,只是需要一个凳子而已。
“你身上没钱怎么出门啊?爹出门也要朝娘要钱呢,”耀星说道。
二舅不知道,他儿子将他老底揭发出来了,方晴哀叹。
一个士兵听到后逗他说:“你爹身上没钱吗?怎么还管你娘要啊?”
耀星用大眼白了他一下,眼光带着蔑视小嘴一撇说:“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这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哄笑声响起。
“男人怎么是耙子呢?女人为什么是匣子呢?”又有人不明笑着问。
耀先抢着解释:“完整的话是这样说的: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攒钱的匣子,呵呵。。”
这个当哥的,帮弟弟一起揭老爹的底。
大家又笑了起来。
强儿以为笑他没钱呢,有些着急,大声喊道:“谁说我没钱?谁说我没钱?我有钱,我有钱,我有五文钱呢,对吧姐?”强儿又一次找方晴作证。
耀先呵呵笑着说:“你那五文钱只能买十块饴糖,你以为很多啊?”
强儿还没有说话,小宝一脸羡慕地说:“强儿都比我富,我一文钱都没有呢。”
小孩的对话,纯真的想法,让周边人的笑声更响,善意温情荡漾在其中。
耀星被饴糖的字眼提醒,一下想到此行的目的,又跑到方晴身边,拉着她往杂货店走:“表姐,咱们还没买饴糖呢。”
耀明也跑过来加入拉扯队伍。
强儿则没有动,很认真的说:“我要跟大哥哥去南边打仗了,没有时间买饴糖,你们去吧,”边说边紧紧的抓住赵涵的手。
大人们又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赵涵用拳堵在自己嘴上,强忍着笑。
方晴忙对强儿说:“赵将军现在还不去南边打仗呢,等过些天才能走呢,现在要商议事情,咱们不能打扰,你没看,这么多的大哥哥不都在外面等着吗?”
耀先上前拉住他的另一个小手也说:“是啊,你姐说得对,咱们先买饴糖去,再说,你哥不是在屋里吗?要是大将军走了,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强儿想了想也对,买了饴糖还可以跟大将军一起吃,所以,放心的将赵涵的手松开说:“大哥哥,我去买饴糖,一会咱们一起吃啊,”说完,也不管旁边人的表情,兴冲冲的拉着耀先往杂货店走去。
方晴一头黑线,脏乎乎的小脸爬满红荤,低着头拉着耀星耀明逃一般的往杂货店跑去。
赵涵轻咳两声笑着摇摇头,然后回到屋里。
杂货店张老板年龄不小了,他的几个大孩子已经成婚并有了孩子,他早升任做爷爷姥爷了,可是他的老婆在快四十岁的时候,又意外怀孕,为他生下一个老儿子。
老儿子小名叫五豆,是排名老五的意思。
五豆比方晴小两岁,长得白白胖胖的,单眼皮细长眼,圆圆的脸蛋像个瓷娃娃,此时正被他娘抱着跟一个大婶在说话,一见来了这么多的小孩,高兴的扭着身子要下地。
柜台很高,方晴踮着脚才能露出半个脑袋,勉强能看到台面。
小宝喧宾为主的踮着脚往里望着喊:“老板,我们买饴糖。”
耀先不乐意的说:“是我们买,不是你。”
“呵呵,咱们还分什么你我啊?我家租你家铺面,那就是一家人,”小宝厚颜地说。
谁跟你一家人啊,想蹭糖吃就直接说,方晴翻了一记白眼心道。
五豆跑过来自来熟的伸手拉住强儿的手说:“我叫五豆,你呢?”
强儿还没有说话,耀明伸手将他们拉着的手分开说:“我们是来你家买饴糖的,不是跟你玩的。”
“我跟你们玩,”五豆伸手又将强儿的手抓住。
“不能拉我弟弟的手,”耀星又将他们的手分开。
“为什么不能拉?”五豆又一次拉强儿的手。
“不能就不能,”耀星又一次将他们手分开。
“为什么不能拉?”
“不能就不能。”
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重复着,直到买完饴糖分饴糖时才结束…
张老板走过来笑眯眯的问:“小姑娘,你要买多少钱的饴糖啊?”
耀明扶着柜台,拼命的踮着脚尖仰着小脑袋,可是张老板也没能看到他的身影,只能听到他的喊音:“我表姐不叫小姑娘,叫晴儿。”
“呵呵,大叔知道了,叫晴儿,”张老板由于长期辛劳,背已经有些驼了,弓着腰笑呵呵的问:“晴儿,你要买多少钱的饴糖啊?”
“买十个买十个,”耀明喊着说。
方晴无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钱袋说:“大叔,我们买十文钱的,”说完,就开始数钱。
小宝要挤过来看,被耀先挡住:“不知道男女要防啊?”
老大,是男女大防吧,方晴咬了咬牙暗道,咦…这是数到哪了?跟这帮家伙在一起是不是自己也弱智了?
张大叔哈哈大笑,说:“对对对,男女是要防着,要防着,哈哈”
耀先脊背挺着更直,意思说,大人都说对了,你给我离远点。
小宝则不服输的寻机往方晴身边冲。
就这样一个挡一个冲,直到买完糖…
饴糖外面没有包装纸,只是用粗糙的纸包成一小包,就算是包装了。
方晴怕这几个家伙放手里将饴糖弄脏了,就管张大叔多要了几张纸,将饴糖两块包一包,然后就开始分糖,每人一包,也就是每人两块,加上自己是八个小孩,一共分了十六块,还余四块,这个准备明天给这几个小的吃的。
闹腾的家伙们这才休战,纷纷挤过来领糖。
小宝也分到两块,激动的说了一大堆献媚的好话,无论对谁,都是一通吹捧。
方晴暗道:这家伙这点小利就给收买了,长大了会不会因为钱而卖老婆孩子啊?
耀先很不高兴,怒气冲冲说:“晴儿,为什么给他啊?”
“三表哥,我受欺负的时候,小宝也帮忙了啊,”方晴是从大人的角度出发的,怎么说也帮了自己一点小忙不是,再说街里街坊的,总不能一堆小孩吃让他看着吧?
耀先这才没有异议,但是赌气一般将一块饴糖塞到嘴里,还瞪了小宝一眼。
方晴将自己的那包给了挤过来的五豆,张婶看到后忙说:“当不得当不得,家里有,快给你弟弟他们留着。”
可是五豆感觉能跟其他小孩一样分到饴糖很新鲜,誓死捍卫那两块糖,最后被张婶逼得拼命大哭就是不撒手。
耀先忙说:“大婶,别抢了,让他吃吧,没事的。”
方晴对他刮目相看,刚才对小宝那样抠门,怎么对五豆很大方?
没办法,张大叔忙用纸又包了几块饴糖,走出柜台,塞到方晴手里说:“谢谢晴儿惦记五豆,这几块当大叔请你们吃,快拿着。”
方晴也没有客气,谢过后,带着一帮秃小子离开杂货店,后面还响着五豆也要跟来的哭喊声。
当大家回到军队铺面时,哥哥还没有从里面出来,方晴拿出饴糖让了让站在门口的那些士兵。
那些人都笑着说谢谢,方晴知道不会有人吃,但她必须得让,这是礼貌。
带着大家回到大门口,这才发现强儿不见了,方晴惊了一身冷汗,让耀先看着两个小的,自己急忙跑回去找。
她估计应该是在军队铺面里面。
走到门口,问那个熟面孔的小兵:“这位大哥,看见我弟弟了吗?”
“呵呵,你弟弟进屋里了,说是跟我们将军一起吃那两块饴糖,还已经分好,一人一块,呵呵…咳咳…呵呵…咳咳”
这个家伙笑得怪怪的,双肩抖动直抽抽。
…^_^…^_^…
这两天太忙了,没有时间加更,不知今天怎么样?要是有时间女人定会加更的,谢谢姐妹们的支持O(∩_∩)O~
064小舅的烦恼
方晴不知道,强儿走进去后,眼里只有赵涵,找到他坐的位置,谁也不理会的直接跑过去,然后手脚并用的爬到他怀里坐下,打开手里的纸包,将一块饴糖拿出,伸长胳膊往赵涵嘴里放。
赵涵被强儿的举动正弄得手足无措,他从没有抱小孩的经验,双手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只是泛泛的护着,别让他掉下来。
这时,突然嘴边送过来一块糖,让他惊愕片刻,正要拒绝,可与强儿那纯净清澈的大眼睛相对时,看到强儿眼里那简单的渴望和直白的心愿时,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强儿见到他张嘴吃糖,献上甜甜的笑容,然后心满意足的将另一块糖放到自己嘴里。
一大一小吃着糖,谁也没说话,强儿倚在赵涵的怀里,很自在很依恋。
赵涵用手轻轻的拢着他的小身子,抚摸着瘦小的后背,心里又被温暖笼罩。
方晴没有进去,毕竟是临时衙门口,女孩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她可不想被人说不懂规矩,丢了方家脸面,就回到方家大门,坐在门槛上等那兄弟俩出来。
耀先带着耀明耀星去二舅店里了,小宝也回店里帮忙,现在快接近午时,面馆又要开始忙碌起来。
将一块糖放进嘴里,眼睛望着街上来往行人,细细的品着有些粘牙的带着高粱味的饴糖。
咦…刘三老婆怎么往这边来了?她来干嘛?老爹也不在家啊?难道看上二舅了?要是这样可热闹了,二婶可不像娘,不将她撕烂是好的了。
只见这个女人,身穿绯色交领儒裙,腰系茜色绦带,头发高挽,上面还插着一支金簪,随着她走路韵律地摆动着。脸上明显抹着脂粉,因质地不好浮在皮肤上,往外翻着的嘴唇涂上了大红口脂,方晴想到血盆大口这个词。她走路一步三摇,试图展示自己婀娜多姿的神韵,然而,过于做作让人感觉有些东施效颍
所行的方向是一方豆品处,方晴急忙站起,不知她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有别的目的。
她走到摊位前,将身子倚在门框,给站在柜台后的耀宗抛了一个媚笑,拿腔作调嗲嗲的问:“谢家小哥呢?”
方晴不由得全身发冷,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琢磨:谢家小兄弟多了,她这是找谁?。
耀宗眉头紧蹙,满脸厌恶的喊:“耀星,有人找你。”
这时可以看出,刘三媳妇很激动,用手将自己的鬓发捋了捋,又调整好站姿,脸上摆出魅惑的微笑,眼睛带着焦急和热切往里看着。
一会耀星“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大声问:“二哥,谁找我啊?”
二表哥没有回耀星话,艴然不悦对刘家媳妇说:“谢家小哥来了,要是有事赶紧说,别影响我们家做生意。”
刘三媳妇望着耀星愣了愣,脸上带着怨怼,幽怨的说:“我不是找这位谢家小哥。”
耀宗接着对屋里喊:“耀明有人找你”他面色很严肃,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
方晴闷笑着蹲到地上,二表哥的冷幽默很劲爆啊。
耀明跑过来说:“二哥,谁找我啊?不是找四哥吗?怎么还找我啊?”
刘三媳妇一见,又跑出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脸有些挂不住了,要不是有很厚的脂粉遮掩,一定能看出青白交替了,她咬牙有些不耐的说:“不是找他。”
二表哥将手上的抹布在柜台上胡乱甩了几下,鄙视地说:“我家别的不多,就是谢家小哥多,你到底找谁?你要是买豆干的话,今天已经卖完,买豆腐的话赶紧说,吃饭的话,请从旁边门进去。”
刘三媳妇生气的一甩袖子:“我要买豆腐,不过不让你称,我要让那个谢家小哥称。”
“耀先,有位老奶奶要你给她称豆腐呢,你赶紧过来,”耀宗已经怒形于色了,不给刘家媳妇留情面,直接招呼她为老奶奶。
耀先跑过来烦躁的说:“哪个老奶奶?干吗要我给称豆腐啊?我正忙着呢。”
耀宗已经离发火不远了,气哼哼的说:“就是这位老奶奶,年龄这么大了,还打扮这样鲜亮呢。”说完,给耀先使了个眼色。
“呵呵,奶奶好啊,您要多少豆腐?我来称我来称,”耀先立刻反应过来,上前热情的招呼着。
刘三媳妇不愿意了,脸拉得老长生气地厉声说:“我有那么老吗?你们眼睛是怎么长得?这样乱叫岂不乱了辈分。”
“奶奶是对贵人的尊称,好多富贵家的夫人都叫奶奶呢,”方晴终于能忍住笑现身说。
刘三媳妇信以为真,脸色稍缓的问:“真的吗?”
没等方晴说话,二表哥耀宗气哼哼的地说:“晴儿,赶紧进来,别跟那种人学坏了,”说完,就用抹布往豆腐板上用力摔了摔。
耀先反应很快,机灵的配合自言自语说:“哎呀,我娘刚才让我将门口扫扫呢,我怎么忘了,”望着刘三媳妇喊:“奶奶,你要是不买豆腐的话,我可要开始扫地了,你穿的那么漂亮,别沾到尘土,可得躲远点,”说完,扭身往厨房拿扫把去了。
“奶奶,你的脸上干吗抹面啊?”耀明看了刘三媳妇半天,才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那不是面,是脂粉,我娘说了,浪荡女人都愿意抹这个呢,”耀星说道。
“啥叫浪荡?”
“就是不干活乱逛呗。”
“奶奶你也不干活,乱逛啊?”
“我得跟我娘说,有浪荡女人来了,让我爹躲远点,”耀星说完就要往厨房跑。
方晴哑言,没想到二舅母这样严防死守,难道在沟那沿有人曾经勾引过二舅?也许有可能,谢家男人都长得挺帅的,一般女人见了都会动心。
“可我娘不在啊?”耀明着急担忧的拉着他说。
“那快将这个奶奶赶走,别让你爹看见,我娘说了,浪荡女人可会勾引男人了?”
大舅带着村里人还在干囤积农肥的工程,姥爷年龄大,已经回家了。
“啥叫勾引?”
“就是浪荡啊”
“啥叫浪荡?”
“不干活乱逛呗”
“哥,咱不能让爹见到这个奶奶,”耀明稍微明白后,着急的跟耀宗说。
“”
方晴肚子已经笑抽了,扶着铺面门框直不起腰来。
刘三媳妇也不在装样了,恼羞成怒的狠狠“呸”了一声说:“谁浪荡,你才浪荡呢,短命的死崽子,我呸,”说完,豆腐也不买了,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了。
耀先拿着扫把冲了出来,对着她的背影使劲的猛扫几下,尘土立刻飞扬。
刘三媳妇被呛得咳嗽,捂着嘴说:“你个小兔崽子,往哪里扫啊?”
“奶奶,我不早告诉你了吗?你还不快走,我可又要扫了啊?”耀先说完又扫了几下。
尘土又一次飞扬起来,刘三媳妇顾不上说话,急匆匆的跑了。
这时,小舅探着脑袋问:“那个骚娘们走了吗?”
耀宗气哼哼的说:“走了,她的男人也太窝囊了,这样的婆娘就该揍,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孩子一大堆还四处浪荡。”
小舅烦躁的说:“我真想替她丈夫揍她一顿,可是又怕赖上,真是懒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方晴这才明白,原来刘三媳妇是来骚扰小舅的啊。
真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她竟敢这样叛逆,将封建传统置于脑后,不怕被浸猪笼吗?难道她要为妇女解放,为推倒三座大山做先驱?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彭氏,娘家跟现任亭长家有些远亲,她的舅舅是亭长家的账房先生,她哥哥彭大脑袋又是镇里远近闻名的无赖,加之刘三作为丈夫本人都没说什么,别人也不好管,所以大家只能望而却步敬而远之。
亭长就是镇长或是乡长,属九品小官,朝廷不直接委派,而是委任当地有名望的地主豪绅协助管理,村里的里正也是如此。
“以后她要是再来,直接拿扫把打走,恶心死人了,”耀宗疾言厉色说。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早就想了,可是你姑父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咱们家根基不深,在镇子上千万别惹事,这不怕给你姑和你二伯惹麻烦吗,气死我了,不过,我得赶紧想个什么办法,绝了她那恶心人的心思,”小舅皱着眉低头琢磨。
“她大女儿大丫不都十三了吗?实在不行,你去逗逗她,然后让她们娘俩掐去,臊臊她的脸,看她以后还好意思来?”耀宗给出主意说。
“要去你去啊,我可不想搭上自己这一辈子,弄不好娘俩都赖上我,我该怎么办?难道两个都娶?”谢小亮过年就到十五了,也到了要寻亲的年龄了。
“哈哈”方晴听到这,忍不住大笑起来。
…^_^…^_^…
我查了半天的资料,还是选择用亭长官称,虽说是秦朝开始使用,后期也延续使用,到了宋朝可能才改成乡、里。
不过,无论叫亭长还是叫乡长,都是朝廷委任当地豪绅胜任,里正就是村长也是如此。
感谢罗琳依然的打赏,鞠躬感谢啊O(∩_∩)O~
065筹划
这时,两人才发现方晴还在门口站着呢。
谢小亮急忙将她拉进来警告说:“晴儿,此事不能跟你娘和你二舅说啊,就是二舅母也别说,你爹说的对,咱们刚刚在镇子上站稳脚跟,跟这样人犯不上置气,以后我躲着点就行了,对了,高大叔还去收豆子吧,我这次跟着去,豆腐摊摆在家里,耀宗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
方晴又笑了起来,心道:这个女人厉害啊,将小舅给逼迫的都快要上梁山了。
耀宗因为方晴的笑,脸色也缓和不少:“晴儿,你脑子快,先别笑,帮着你小舅想想办法啊。”
“什么事啊?”方舒平脸色红扑扑的从后面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强儿,跑到耀明身边说着什么,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仿佛都收获不小。
方舒平见到小舅他们几个神神秘秘的,就好奇的问。
谢小亮脸色微涩,嘴张了张没有出声,转身走到柜台前,将剩余的豆腐用包布包好没有说话。
耀宗则气呼呼的说:“就是那刘三媳妇,上回去菜市场发现小舅在那卖豆腐,就蛮缠上了,这不还找到咱们铺面来了。”
方舒平惊讶的张大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刘三媳妇年龄多大了?她女儿都跟小舅差不多吧,怎么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啊?
这时二舅母擦着手走进来问:“谁来了?耀星不让你二舅在店里呆着,正闹腾呢,哪个浪荡女人来了?”然后对方晴问道:“你那个大姑?”
“不是,是原来的邻居刘三媳妇,”方晴看了看小舅说道。
“以后这种女人要是买东西可以,不买东西直接用扫把打出去听见没?”二舅母不认识刘三媳妇,直接咬牙切齿说。
几个人齐齐点头,耀先也拉着耀星走进来说:“别拉爹爹去后院了,你看,那个女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耀星探头看了看,果然没有人了,才放心的点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方晴不由得莞尔。
由于快到午时,二舅母又开始忙活了,一边往后厨走一边说:“晴儿,带着几个小的去后院玩,铺面又该人多了,别撞到,耀先过来帮着你爹忙活忙活。”
方晴和耀先都哀怨的答应一声,耀先就跑去端盘子去了,方晴认命的拉着三个小家伙往院里走去。
方舒平没有跟着去后院,他被二表哥拉着与小舅一起商议对策。
刚进院,就见谢芳草从厨房探头说:“晴儿,你敢不听话了啊?带着弟弟们乱跑,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别带孩子去西屋啊,刚买的布放在炕上了,要是弄坏了弄脏了,你小心点,哎呀,你看看你的脸怎么那么脏啊,你王婶还说这几天要叫你小姐,习惯习惯呢,你瞧你哪有一点小姐样子啊?快去洗洗,一个姑娘家家的,脸那么脏还四处乱跑,也不怕人家笑话,”说完,又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咱们家不是官眷吗?怎么还带秋后算账的?谁稀罕被喊小姐啊,前世将小姐名号扭曲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叫小姐那可是人格侮辱呢,方晴气呼呼的想着,然后老实的将三个小家伙带到后厦玩。
我的脸什么时候脏的啊?怎么没人跟我说啊?
“强儿,姐姐的脸脏吗?”
“不脏啊,”强儿在忙乱中匆匆撇了一眼说。
“耀星,表姐脸脏吗?”
“不脏不脏,”耀星应付着说,连头都没有抬。
耀明不用问了,肯定一样答案。
方晴厉声说:“就在这玩,别乱跑,”然后气呼呼的打水洗脸去了,心道:有什么丢人的,反正自己才六岁多,没人会笑话。
吃午饭时,方晴才见到方舒平他们,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好像没有商议出什么结果,小舅依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中午是娘从街上买的肉,跟白萝卜块炖了一大锅,又熬了浓稠的高粱粥,还有贴饼子,香气宜人,大伙吃得酣畅淋漓。
因为粗粮小孩不好下咽,几个小孩正在长身体,所以从二表哥开始到最小的强儿一律吃细粮,现在条件好了,谢芳草就不想亏了孩子,菜都是一样,只是主食不一样,喝的是浓稠小米粥,吃得是白面贴饼子。
大舅带着人轮流回来吃饭,他们吃得更香,毕竟劳累了一上午,下午出力气干活全指着这顿中午饭呢。
几天的忙活,马上就要竣工了,坑早已挖好,房屋架子也已经搭好,现在正往上面铺茅草呢。
茅房茅房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吃完饭,谢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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