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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女酋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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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种植的面积大,虽糟蹋这么多,秋天的收获却是可观的,他们没动移栽的竹子,所有的竹制品都是从南岸过来时砍的,那时他们几乎砍倒一整片竹林,足够他们使用很长时间了。
陶说到种植滔滔不绝,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亲自打理种植的事,我才发现种植是这么有趣。哎呀,我差点忘了,慧慧,我们还发现了一种能吃的新食物,跟红米很像,米粒却是枯树叶子的颜色,你说过那种颜色的名字,只是我不记得了……”
“是黄色。”常慧慧好笑地提醒她,心里却大喜过望,很是期待地看着她。
陶一拍脑袋:“就是黄色。”她急急忙忙进屋里,搬一只陶罐出来,打开封口的毛皮,捧出一捧剥过壳的米:“就是这米,我们试过可以吃,原本打算送到南岸给你看的,正巧,你就来了。”
却是金黄色的,沉甸甸的,一粒粒如金粒一般。
“这颜色好看,就叫金米吧。”常慧慧一笑,食指和拇指拈起几颗,有米的清香,与红米不同,入口嚼碎慢品竟有点点粘性。
她眼前一亮,难道是糯米?连忙说:“煮一点我尝尝。”
陶笑着答应,拄拐杖去煮,这新食物是她发现的,最令她骄傲。
接着,阿强站起来说放牧的事:“我按照慧慧酋长的办法放牧,族里人轻省许多,那牛羊也比在栅栏里壮实,至于你说的骑牛骑马却是没人敢的。不过,已经有很多猎手可以靠近动物。”
“嗯,这是好现象,我相信我们的族人很快就可以用牲畜代步,到时,从这里到大河边就快多了,一日来回也不是不可能。”重要的是,这里一片平坦,平原比森林更适合牛马奔跑。
“等等,你刚才说骑马?我们部落捕到野马了吗?”
狩猎队长云笑着站起来说:“是的,我们在保卫放牧队时发现了马群,很大一片,但是这里不能围猎,我们就在马群经过的地方挖了陷阱坑,如此捕了不少马。可惜的是,大多数马陷进坑里被踩踏而死,活下来的并不多。”
北岸狩猎队不仅遇到了马群,还遇到了狼群。
狼群凶猛又狡猾,包围了放牧队,警觉的狩猎队很快便发现狼群踪迹,当即来了个套中套,趁狼群偷袭牲畜时与放牧队中的猎手里应外合反偷袭狼群。
除了咬死四头牲畜,狼群没讨到半点便宜,被打个措手不及,丢下一半同伴逃走了。
当然,狼群的报复性强,一次不成,来第二次。狩猎队火了,也是害怕狼群摸索到部落里去的意思,第二次打败狼群之后,一路追到狼群老窝,用火攻的办法全击狼群,连狼崽子也不放过。
“若不是慧慧酋长早料到这里有凶猛的野兽,还想出了两队互助的办法预防猛兽,我们可能已经葬身狼腹了。”对于这一点,云很是佩服,常慧慧的安排确实周密。
常慧慧哂笑,她这是因为极度没安全感的缘故,这里到处是猛兽,原始社会里,猛兽没人心思复杂,攻击力却比人可怕得多,甚至有部落因为招惹猛兽而灭族。所以,她不由自主模拟各种突发状况,想一切可能到来的危机。
这时,陶煮好了金米,盛在竹筒里:“本来产量就不多,还要留作种子,大家只能尝尝了。”
常慧慧夹了些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果然,这金米呈糯性,比普通糯米的粘性还要强一些,大喜道:“陶,这可是你发现的?回头记你一大功”
陶喜滋滋地回道:“是我发现的。我依你的嘱咐,记下了采集金米的位置,多是长在水边,长干地上的产量少得可怜。慧慧,我们是否要把金米种在水边呢?”
金米喜湿?倒是不好种。
“先不说这个,我回头仔细讲给你听。没剥壳的金米就别剥了,都留作种子吧。”
“统共采集了两皮袋,就这些若不是给你,我还舍不得剥呢。”
陶看起来活泼开朗多了,再没有自怨自艾的情绪在脸上,常慧慧微感疑惑,笑问:“你今年可是有什么好事?”
长老们笑,有人要回答,陶着急地抢先说:“是我春日里带人回去做了陶罐,我和霍虚的族人一起商量的,今年的陶罐做得比往年好多了。”
她炫耀一般抱起装米的罐子给常慧慧看。常慧慧接过来敲了敲,听音色确实质量上乘,比交换会上的陶罐好得多,不禁露出赞赏的目光。陶的笑容越发甜蜜。
长老们大笑:“慧慧酋长,陶长老还有件喜事没告诉你,她有身孕了”
常慧慧吃惊地看向陶,陶年纪不小了,这前前后后怀了好几胎了,看向她的肚子,衣服厚不显怀,难怪她没看出来。之前陶不拄拐杖的时候还单腿蹦来蹦去,多危险啊。
“哟,那你还跑来跑去,快坐着吧。”她嗔怪两句,连忙扶她坐下。
陶老脸一红,笑道:“我身子壮,不碍事。”这么大年纪还要生孩子,她又是羞又是骄傲。这说明,她还没老啊。
常慧慧想到什么,指着添篝火的小姑娘笑说:“这不就是霍虚的女儿吗?我说看着面熟。”给了陶一块遮羞布。
小姑娘冲她一笑,连忙站起身走过来,先小心地看了霍农一眼,腼腆地对常慧慧说:“酋长,我是霍虚的女儿。”然后把脖子里的竹简取下给她看。
这十来岁的小女孩名字叫“炎狼红”。是霍虚给起的,以颜色为名她还是第一人,在部落里很容易被人记住。
“小红啊,”常慧慧叫着这个现代小学生造句使用最频繁而在这里却极不平凡的名字,“霍农可教导你们学字了?”
常慧慧揶揄地看了霍农一眼。霍农目光炯炯地回敬她。她心里一震,霍农比以前胆子大多了。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回答:“教了,我会写族里每个人的名字。”
她赞赏地点头,这小姑娘不畏缩,又问了几个问题,温和地说:“你是个乖孩子,别人睡觉去了,你还在这里守着篝火。那地上凉,以后别直接坐地上了,垫块毯子也好。”
小姑娘脆生生应了,常慧慧让她先去睡觉。
小姑娘的背影看不见了,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常慧慧叹口气,打破一室的静谧和呼啸的北风:“说吧,族里还发生什么大事了?是不是跟……蟒蛇有关?”
她有个习惯,就是每每看到族人就会数一数,检查是不是多个人少个人。进部落到各人进屋睡觉这段时间,她趁机将人数了两遍,心生凉意,这才哄走小红询问众人。
长老们眼神一苦,你看我,我看你,迟疑着到底该不该说实话。
最终,霍农站出来,低声说:“慧慧,是蟒蛇。夏日来临时,蟒蛇曾经晚上袭击过守在牛山的人,因为之前陶他们在那里烧过陶没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就大意了。后来,守卫逃了回来,我们在部落里躲过一阵子,每每出行胆战心惊,后来见没有事才敢出来。那时我们担心你们,回来的猎手们却说,那蛇怪厉害,刀箭不入,还长着厉害的角。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看见约定的三堆烟,那时正好放牧队到这边放牧,也是试探的意思,确定你们安全才敢出来。”
呼啸的北风刮得外面的炎族旗帜猎猎作响,如室内众人的心一般凉飕飕的风卷云涌。
“伤亡多少人?”常慧慧心惊,闭了闭眼,低沉地问道。族人伤亡,多少跟她有关系,因为是她让人守在牛山,以方便两岸联络。
霍农顿了顿,目光沉痛:“死了两个,伤了三个。”
“那两个连尸体也没能抢回来。”霍农补充一句。
阿飞砸了地上一拳:“当初就该吃了那畜牲”
因为族人们深刻了解到人口对于炎族的重要性,所以,每失去一个族人,他们都无比沉痛。
云感叹说:“刚才听慧慧酋长的说法,那蛇怪是怕火的,当日夜里只留了火种在陶罐里,后来发生骚动才点火吓走了那畜牲,守卫害怕,背着受伤的族人连夜赶回来。唉,若是听得酋长一言,不怕浪费柴火,点一夜篝火,这种事也不会发生了。”
人们往往对家有极强的安全感,最容易忽略家可能存在的危险,警惕性一放松,悲剧就来了。南岸诸族可能也是因为想省些柴火才导致多个部落被袭击吧。
“这次就是个教训,以后可不能再省了。食物也是一样,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瘦了不少,是不是陶和多长老克扣了你们的食物?”
常慧慧目光微微一扫,看向一众尴尬的长老们,最后定定地看向了一直掩藏存在感的华长老。
飞人多善爬树,到没有森林的北岸的飞人并不多。
华长老看了大家一眼,心知常慧慧重视族人饮食,惩罚人也不用不给吃饭这一招,畏缩了下才颤抖着声音说:“我们担心南岸的食物不够还兽皮债务,所以就尽量省下食物。慧慧酋长,这个决定是全族人通过同意的。你们在南岸解除了兽皮债务,实在是个好消息。”
常慧慧忍不住流下泪来,族人们竟过得如此辛苦,如此如履薄冰,炎族四处是危机啊。族人们哭那两场,也是因为担心还债无望吧。
众人忆及这一年风云变幻,一时悲从中来,默默流泪。
第138章何不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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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何不北归
“霍农,你生气了?”
睡觉时,常慧慧终于发现自从晚饭过后,霍农一直比较安静,哄睡九斤儿之后,见霍农在兽皮毯子上翻来覆去,忍不住问他。
原来霍农猜到她对长老们有所隐瞒,而她又没有对他坦白的迹象,所以,晚饭后他以切磋箭术为借口把阿飞叫出去。阿飞当然不会瞒他,将常慧慧一年来的艰难惊险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霍农听完后就有些呆呆的,后来的长老会发言也很少。
此时,听着常慧慧疲惫的声音,他心里酸涩,又不是小孩子了,赌气实在幼稚,便翻个身转到她这边,低声道:“你在南岸的事,我都知道了。慧慧,你不能对自己好些吗?”
常慧慧愣了一下,躺在他身边,笑道:“我什么时候对自己不好了?”
她微微探身,小石头睡在霍农那边,给他掖了掖被子。平常孩子是不跟父母睡的,常慧慧主要是考虑“黑暗中的教育”不能太早,今日因为是回来头天,想要跟小石头混个脸熟,因此,两个孩子都跟他们睡。
夜色不早了,从南岸来的新族人中有不少女族人,在北岸的夜晚引起热烈的狂潮,吃饭那会儿就有人迫不及待要“睡觉”了。
她正在心里狂摸汗,忽然伸出去掖被子的手缩回来时被另一双温热的手抓住。她一惊,今晚的长老会让她伤神不少,她本来心身疲惫,又招来两个孩子,以为跟霍农已经达成共识了。
脸颊在黑暗里红了红,她抽了抽手,没抽回来。霍农微微用力把她本来就不稳的身子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呼吸粗重,一手已经滑进她的兽皮衣服里。
“孩子们在旁边呢。”常慧慧轻声叫。
“我轻一点,不会吵到他们。”霍农吻到她脖子里,“慧慧,你真在这里吗?我好多次梦到你……”
她听出他的惶恐,她对他的思念不会比他少,想到他正值壮年,摸到他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挣开他。霍农突然无比失落,无力地松开手,只是责怪的话说不出来,勉强她的事更做不出来,她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常慧慧将九斤儿抱起,和小石头放进一个兽皮被子里,听到他在梦里呢喃两句什么,心里宁静了。她回到霍农身边躺下,抱住他的胳膊,脸贴脸,这种暗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在黑暗里感觉到他瞬间晶亮的眼光,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微微害羞地垂头埋在他怀里。
这一晚的霍农比以前任何夜晚都要狂野,两人用身体彼此慰藉,诉说思念。
她担心吵醒孩子们会遭到孩子的笑话,可是九斤儿和小石头早就习惯在这种环境下安安稳稳地沉睡……
第二日,常慧慧如预料的那样起迟了,九斤儿和小石头两个小朋友安静地守在她的毯子边上。
到底是年纪大了,她暗自感叹一句,身体还有些不适,却不敢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匆匆穿上衣服,问:“怎么不叫我起来?你们爸爸呢?”
小石头腼腆,低着小脑袋悄悄打量她。
“爸爸说你昨晚累着了,让我们别吵了你睡觉。妈妈,你是被虫子咬了吗?”九斤儿人小鬼大,故意这么问。他到底在开放的部落里长大,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没少见识。
果然,常慧慧脸色爆红,围上围巾,避开两个小鬼的视线,忙忙出去梳洗:“你们玩去,别在这里胡闹。”
九斤儿瞥了一眼妈妈/的背影,扭过头骄傲地对小石头说:“你看,是我先跟妈妈说话的,我不怕妈妈,我个子也比你高,现在你要叫我哥哥了吧?”
小石头小脸憋得通红,本来他们两人的年龄差距不大,九斤儿的先天条件比较好,因此看着年纪大些。他有台阶下,也就不纠结了,蚊子哼哼一样叫一声“哥哥”。
这时,有个小女孩跑进来,羞羞脸说:“小石头,你不是说你有个弟弟吗?现在怎么叫他哥哥了?你弟弟去哪里了?”
小石头的脸更红了:“是爸爸说我有个弟弟的。”很委屈的样子。
九斤儿挑眉毛,一把将小石头拉到身后,凶恶恶地冲小女孩吼:“我爸爸妈妈昨天睡一起,我们很快就有小dd了。”又转头对小石头温言细语道:“你别怕,我是哥哥,我会保护你。”
他说着就去抱小石头,但是他人小,抱不动,只好推着小石头坐到篝火边给他讲故事,就像他**妈做的那样。
小石头闹个大红脸,低声说:“哥哥,你别生如花姐姐的气,她平时可护着我了。”
原来那小女孩就是如花,九斤儿点点头,看一眼如花,却看到小女孩双眼里泪水打滚,他放缓声音道:“算了,既然你是小石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也来听故事吧。”
他们正在讲狩猎队杀蟒蛇的故事,引来不少小孩子的兴趣,九斤儿热情地招呼他们围坐篝火边取暖,很快和小孩子们打成一片。
而如花呢?她见小孩们都不理她,平日她霸道惯了,吼一嗓子,众小孩奇怪地看她一眼就继续玩闹了。
她跺跺脚,眼泪在眼眶里含不住,滚滚而落,眼泪鼻涕沾一袖子,招来孩子们的轻笑,原本那是善意的,此时在她眼里就成邪恶的了。她打过一回架被妈妈反打一顿之后就没打过架了,这时不知如何是好,狠狠说:“你等着瞧,我去找妈妈来教训你”
九斤儿笑了笑,打算不跟娃娃计较,挥挥手,让她赶紧去告去。他平日除了跟着妈妈外,最常做的就是哄孩子,但是这个小女孩一来就取笑他的弟弟,他没好印象,就不打算哄她了。
如花受不住委屈,又没人来安慰她,她一气之下果真一头扎进大厅,扑进陶的怀里,说新来的小孩欺负她。
大厅里本来吵闹的声响瞬间安静下来。
常慧慧一边吃早饭,一边开长老会,指挥大家将运来的物品归置妥当,同时安排人盖房子——南岸的人口要往北岸迁移。
几个长老领命出去打点,余下的几个人互相望了望,说:“慧慧酋长,南岸诸族始终无法完全接受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全部搬回来住呢?我们今年生产的粮食足够全部落吃两年”
全部人看向常慧慧,一致认为搬回北岸比较好,以免在南岸受欺负。
霍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抬头的时候眼里有挣扎。他自然是希望部落的人住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不用一年见这么一次面,但是他又明白常慧慧留在南岸的用意。
常慧慧吃掉最后一口粥,用雪水洗了洗手,不紧不慢地笑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了很久。你们觉得我们部落的人够多了,其实,我们部落在各氏族眼中还是个小部落而已,随便一个氏族就能让我们灭族。”
“我们不与他们来往就行了呀我们可以自给自足,为什么一定要与他们来往呢?”陶说,她是支持部落回来的,她的个人经历让她对南岸诸族没有任何好印象。
这就是闭关锁国了。常慧慧最怕族人有这种思想,她喜欢桃花源,但不代表她愿意将炎族打造成一个桃花源。桃花源还是留给传说比较好。
但是她怎么跟族人解释科技的发展,或者说生产工具的进步不能自己关起门来研究?
“我们部落要壮大,一味躲在这里是不行的。草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我们不知道的天灾人祸,人多才是抵御之道。而且,我们经常与各族交流才能及时知道各族的发展,从而给炎族定位。交换新的工具,新的武器,都需要与各族交流。”
她顿了会儿,见大家面露困惑,赞成之色并不多,便说:“我并不是说要一直住在南岸,近两年我会尽力扩充部落人口,到时搬过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部落的抵御能力总是强一些。”
“真的是近两年吗?”长老们紧张的神色放松,他们太想要安定,听说过两年酋长就会搬回来,个个面带喜色。
霍农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常慧慧突然就释然了,她一直追求安定,想要给部落最佳的保护,但是却忽略族人们想要安稳的心。什么部落发展,那是几百年之后的事,她的一生没有那么长,可以影响部落几百年上千年。
与霍农彼此的思念,家人的分居两地,两岸族人的提心吊胆,南岸诸族的数次相逼,这些是摆在面前的困难和困扰,至于炎族的百年发展大计,她尽力而为就是了,若真有天灾避不过,那也是天意。既如此,偏安一隅又如何?
“嗯,最多两年,两年之后我们就不必分为南岸北岸。”她心里有个计较,部落的人口实在太少,而南北岸中间的那条河并不是天险,冬天就能过来。而且,她始终不想与南岸完全失去联系,她深知一个大部落避世的危害。
长老们兴奋起来,热烈地讨论两岸合并之后该如何改建部落,常慧慧微笑着听他们憧憬未来。
正这时,突然有个小娃娃冲进大厅,哭着诉说委屈。
众人没防备,愣住了,随即善意地听小女孩哭诉:“他们都不跟我玩了。”
陶尴尬地看着大家,抬手要打孩子,瞄到常慧慧制止的眼神,一愣,就放下了手。她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打?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准备准备,南岸那里今年会过来不少人,你们要接应下,还有,如果在这里住一年的族人想要去南岸的也提早作好记录,让他们作好准备。”常慧慧站起来说,“那么,就先散了吧。”
第139章总角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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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总角之宴
长老们该做事的先后出去,只留下几个烤火的。
常慧慧一听如花的描述,就知道是九斤儿闯祸了,九斤儿平常很乖巧,除了对她会使使小性子,对别人总是十分和气。
如花听到常慧慧开口,大厅里很安静,突然心生害怕,躲在陶的怀里不肯出来。
“你说是小石头的哥哥欺负你?”常慧慧摸摸她的小脑袋,温和地问。她心里稍感安慰,孩子们在她和霍农的教育下,将辈分和亲属关系记得牢牢的,这样将来才会尽力避免出现近亲生子的现象。
温和的嗓音安抚了小女孩,如花探出脑袋,点头如捣蒜,心想,眼前这个人连长老们都要听她的话,如果她能为她出头,小石头的哥哥肯定不敢再欺负她。
她的是非观念还没有形成,只是凭着本能这么认为而已。
常慧慧笑了笑,原本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事她不想管的,不过,涉及到她自己的孩子,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她也想要看看九斤儿的笑话,以报早上的尴尬。
如果九斤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露出嫌弃的表情——跟个孩子计较
一进小朋友们的屋子,就见北岸的小孩们围着南岸的小孩们听他们说故事,做各种新的游戏,闹哄哄十分热闹,也有几个小朋友不合的,正在照顾他们的阿姨那里接受批评教育。
这时有个挺肚子的女族人走过来,笑着对陶开玩笑似的说:“你们家如花脾气好大,说两句就气走了,我可拦不住她。”
“你不拦她是对的,横冲直撞的,撞到你可不得了。”陶笑着跟她说话,她见常慧慧拉着如花走进一堆小孩里,便没跟过去,问照看的女族人们小孩子有没有生病之类。
“九斤儿,是你不跟这个妹妹玩吗?”常慧慧问道。
“我不是妹妹,我是姐姐”如花大叫出来。她是较早出生的孩子,在这一代纯炎族血统的人里算是年纪比较大的。
九斤儿鄙视地看一眼她的身高不说话。
常慧慧这才想起来,如花是本族出生比较早的孩子,自然是九斤儿的姐姐。
“九斤儿,你不是很乖吗?今天怎么会针对这个小姐姐?”
“我没有欺负她啊,她自己莫名其妙地哭,还找大人告状,真是幼稚的小孩”他活学活用说了个成语。
常慧慧没看到儿子的尴尬微微失望,欣赏一会儿他紧皱眉毛的小模样,心里偷着乐,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就哄哄小孩子吧。她可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如花,你陶姨的女儿。你小时候她跟你睡一条毯子哪。”
她如愿看到九斤儿的眉毛皱得更紧,小脸垮得不能再垮。
他始终是个乖孩子,想着本来不是大事,只是看不上如花向大人告状的行径而已,就从兽皮口袋里拿出一截甜树枝,这是之前在南岸时阿姨给发的零食,他被自己妈妈灌输的“吃甜食会长蛀牙”给吓到,从此不爱吃甜食,甜树枝就这么攒了一小袋,偶尔哄不听话的孩子他就用这一招。
“别生气了,吃吧。”他递给如花。
小女孩对甜食没有免疫力,何况是很久才能吃一回的零食。她吞了吞口水,瞥见九斤儿鼓励的眼神,眼光发亮,一把夺过来,昂着小下巴说:“那我就原谅你了,以后小石头是我们两个人的弟弟,你不能不让他跟我玩。”
九斤儿暗骂“粗鲁”“幼稚”,挺挺眉毛,说:“好吧。以后可别告状了,没用的孩子才会找妈妈告状。”
如花连连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懂九斤儿的话,以后她受了欺负自然是去找妈妈告状,只是频率越来越少了。此时,她小口小口地啃树枝,跟个快乐的小老鼠样,眼睛眯了起来,等她吃第二口的时候就注意到周围围了一圈小孩,都叫她“如花姐姐”,也有叫“如花妹妹的。
#5#她犹豫一下,脸憋得红红的,还是忍痛割爱,将树枝掰成一小截一小截,让小孩们传递着一人舔几口,尝尝味。
#1#九斤儿见了就把自己所有的甜树枝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很快,小孩子们又幸福快乐地玩在一处。
#7#常慧慧在不远处看着,又欣慰又酸涩。陶在她身边说“我就说没什么大事吧,你非要来看”她也没听见。
#z#她默默地走出去,望着天空发一回呆,有人说:“慧慧酋长,站这里要着凉了,回屋烤火去吧。”她回神,笑了笑,心里暖暖的,便去巡查各处。
#小#先去牲畜棚子里看了看牛羊马,阿强舍不得杀,牲畜已经繁殖很多了。
#说#在牲畜棚子里转一圈,她觉得自己忽略了哪里,脑子里灵光一闪,急步退了回去,仔细观察牲畜棚里的草料堆,她激动了。
#网#阿强本来陪在她身边,解说不同的牲畜要放牧多久,秋天收集多少草料等等,见她调转回头,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跟上去问:“慧慧酋长,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对牲畜的关心排在第一位,生怕自己出纰漏。
“这是谁想出来?谁想出来在木屋里架上架子的?”常慧慧略微平复激动,满脸笑意地问。
阿强恍然大悟,同时放下心来,笑道:“是霍农想出来的,去年草料放外面,牲畜吃带冰的草料拉稀,用火烤化才好点,今年霍农就想了个办法,在木头上凿洞,架上木头,直接把草料放上面去了。”
常慧慧摸着粗大的木头架子,雀跃不已。
“那架子结实,人站上去也没事。”阿强补充道。
“这个主意好,我一直苦恼怎么做房顶呢,霍农就送来个枕头。”她感叹道,同时想,霍农是真的长大了,不是那个事事依赖她拿主意的人了。
那个曾经在她面前抹眼泪的男孩子终是成长为可以为部落、为她和孩子遮风挡雨的人。
“房顶?”
“就是建木屋在上面搭顶,以后我们住了这样的屋子,就再也不用住山洞了。”
阿强不是很明白,说道:“霍农正想在大木屋里也这样造架子,说是那地上寒气重,小孩子很容易生病,就是凿洞太费事,工具损坏得多,也没有足够的木头。”
木头用的都是不太粗的,一样结实,就是木头的长度不好把握。
“这个想法好,费事也无所谓,费一回事,可以住好多年。木头方面也不用担心,我们今年烧了很多树回来。”
阿强若有所思地点头,北岸没有木头,很多事做不成,如此看来,常慧慧要在南岸多住两年是正确的选择,那时北岸的小树苗也该发芽了。
北岸预防南岸会过来,早在初冬之时就挖好地基和地窖,只是数量不够而已。
木屋又往外扩展许多,牲畜棚子给夹在中间。
常慧慧想到就做,召集长老们说自己的目的:“木屋的面积要缩减一半,以后我们就在木屋里重新架上木头,就像牲畜棚里的架子那样,只是不架那么高。这样,冬天就不怕湿气了。”
有长老提出疑问:“那烧火烧着了木头怎么办?”
“这好办,在中间留几根木头不架就行了,可以直接在地上生火。”说到这里,常慧慧脑子也急速运转,在地上画图,“下面可以留出半人高的距离,以后冬天就在下面挖坑生火,就不怕冷了。”
她越说越兴奋,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她一直想着造房顶,却没想到可以利用榫卯咬合来造顶。现在既然有倾斜的山壁为依,那么房顶就可以先放一放,以后慢慢琢磨。
“以后再在架子上搭一层架子,就不怕寒风从顶上灌进来。”而且空间也利用起来了。
她又让人将最粗的木头挑出来作墙壁,不怕凿穿。但是木头之间会有缝隙,对孩子们来说不安全。
大家听她兴致勃勃地说,也十分开心,却突然见她安静下来沉思,众人不敢打搅,只等她想到结果。
常慧慧左思右想,终于在凿穿木头和缝隙上想到了解决方法,木头要分经纬,先是横向的木头要卡在墙壁木头中,这一部分木头不用太多,能承重即可。然后是纵向的木头,可用绳索捆扎,固定在横向木头上,只要选的木头匀称,地板就不会有缝隙,至于坑坑沟沟的,可以填充砂子或者慢慢磨平。
如果要作房顶就简单得多,木头缝隙里可以填充茅草。夏天有房顶的木屋不容易被晒透,不会热得不能睡人。
她整理好思绪,一步一步解说给大家听,理由也一并说明,意在培养他们的思维习惯和思维方向。
大家听了眼光一亮,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过程太麻烦,不过酋长说了,这对大家的健康有好处,而且造一回能住几十年,就没有人抱怨了。
“这是霍农想出来的方法,应该受到奖励。”常慧慧赞赏地看向霍农,眼底隐隐的爱恋让他心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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