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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女酋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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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去了森林。

陶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了,转头见常慧慧仍然气鼓鼓的,就扶了她坐在石头上,神情不知是喜是悲:“慧慧,还是不要去找了吧,他都走了。原本我也不是容不下他,这是他自己要走的,没人逼他啊。”陶一边说一边叹息,但是她的态度是明确的,就是不希望残疾猎手回来。

常慧慧心里凉了半截,虽然早料到陶的态度,但是真的听了陶冰冷的话她还是很伤感。

陶接着说道:“那猎手要是个女人还能生孩子,偏偏他是个男人。即使现在他不走,到了冬天部落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毛皮,部落到时候还是要抛弃他的。”这却是实话了,每个部落都是这么对待伤残人士的,伤残人士连采集也不能参加,因为他们跑得不快遇到野兽无法及时逃开,所以他们在部落的待遇连老人都不如。

常慧慧能理解他们在大火中丢下老弱病残,却不能理解他们在食物充足的时候如此对待伤残人士,她执意说道:“陶,部落现在能养得起他,为什么要抛弃他?何况,那个猎手每日里也没有闲着,很勤奋地打磨石器,采集队和狩猎队有他打石器,才能及时更换工具。陶,他并没有吃闲饭啊。”

她们正争论着,只听外面传来了哭声,两人急忙出了木屋,因为常慧慧行动不便,陶也没有介意她反驳她的意见,仍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常慧慧。

原来这猎手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悄悄出了部落木屋,他腿受伤走得不快,又被常慧慧及时发现,霍农和几个猎手分开找他,没多久就有人找到了。

常慧慧见那伤残猎手哭得说不出话来,极力反抗同伴,拼命向后退,似乎不愿意回到部落来。拽着他的是霍农平日关系好的猎手,猎手微皱着眉头,似不耐烦,又似怜悯。

“唉,既然你回来了就别哭了,好好过下去吧。”常慧慧叹息道。

伤残猎手哭道:“慧慧族长,我就是个废人,每日里不能打猎不能采集,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给部落添麻烦,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去森林里吧。”男儿有泪不轻弹,猎手们除了在大火和那次被逼跳河时落过泪,倒真是很少会落泪。可见,这个猎手是真的伤心至极,绝望至极了。

常慧慧正准备劝他,陶却拧着眉毛说:“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你放开他,让他走吧。”

陶拉过那个猎手,伤残猎手本就悲痛,这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他也不怕疼,听了陶的话连头都抬不起来,抖嗦着身体站了起来半弯着腰往外走。

常慧慧从没见过陶竟有这么野蛮狠心的一面,她倒忘了,原始人本就有野蛮的本性,先有陶不愿离开部落过河,后有她与冬冬打架,只是前者常慧慧有求于人,后者是陶在帮助她,让她忽略了而已。如今看来,陶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原始人。反而是她,她看了一眼同时目光困惑不解带点责备的陶和几个猎手,反而是她的言行很奇怪吧。

但是,看着今天这个人,常慧慧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这个猎手是和陶生活了一二十年的嫡亲族人,难保哪天她和霍农有个不测风云旦夕祸福的,陶更加会把他们这俩外人赶走。那个时候,她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这个伤残猎手决不能被赶走不单单是因为同情心。

“陶,我不同意赶走猎手,他尽心尽力为部落出力,身体损害到这步田地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大家何况,他还能劳动,怎么就不能留下来。”常慧慧大声说道,看到那猎手的动作一顿,但是那猎手只一顿又接着往前走,速度却慢了下来。

陶实在不明白常慧慧怎么会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也反驳了起来:“我们部落有的是男人,哪里就缺了他。而且,他是自己要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凡陶能够给伤残猎手留点尊严,或者能让他照顾养殖场,他也不会这么绝望,这就是隐形的逼迫啊。

常慧慧还要说什么,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她“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眼前如罩了云雾,渐渐地听不到声音,模糊看到陶张大嘴巴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她觉得自己被放空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与外界的声音感觉隔离,只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如擂鼓,看到眼前并不清明的影像,她看到猎手们急匆匆地抬着她,最后看到的是伤残猎手转过身来关切焦急的目光,他脸上是被泪水冲刷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印子十分可笑。

过了一会儿,常慧慧的意识逐渐回笼,各种感官感觉又回来了,这时她才知道刚才肚子疼不是幻觉而是她真的要生产了那一痛估计是自己吓到自己,当时又情绪激动导致暂时性的休克。她脸色惨白,浑身无力,连转脑袋甚至转眼珠子都是费力气的事,这个时候休克就真是一尸两命了,禁不住心有余悸,连心脏都微微酸痛,似为差点供不上血液而拧了把冷汗。

她已经感觉到了宫缩,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是作为母亲的本能告诉她,孩子就要出世了。

她心情激动,握紧了陶的手。陶焦急地唤了许多声,见她有了反应才放下心来,常慧慧紧张过后才凝神听清她说的话:“慧慧,慧慧,别怕啊,很快就生下来了。”

常慧慧不是女野人,她自然知道自己生产不会像陶他们一样,没感觉就生下来了,她再次握了握陶的手,见陶的唇瓣没动了才虚弱地说道:“陶,快去叫霍农回来,要快”

陶答应了一声,让猎手去喊霍农回来,又转头看常慧慧,就叹口气。她真没见过像常慧慧这样个子高大还这么柔弱的人,生个孩子忒吓人了,她也狂捏了一把冷汗,想到刚才危急的样子魂儿都要吓飞了。

常慧慧思及刚才差点休克,赶紧说:“把前几天飞人部落送来的甜树枝给我吃点儿来。”陶连忙拿来甜树枝,常慧慧一边卖力地嚼,一边怀念葡萄糖液,唉,连点儿糖都没有,歹命啊。

陶也不去采集了,常慧慧生孩子吓人,她可要守着,趁着常慧慧吃甜树枝,她回忆上次她生孩子时,常慧慧又是烧水又是磨刀,不待常慧慧吩咐便自觉地去做了。

常慧慧啃完一段树枝,见到陶的举动,那感动的情绪堵住了眼眶,不管怎么说,陶自始至终对她都是不错的,她那么揣度陶实在不应该。努力转转眼珠子赶走眼泪,转眼见山洞里还有几个男人女人跟傻了似的紧紧盯着她的肚子,其中还有那个伤残猎手,她当即羞恼起来,难道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生孩子?噢,饶了她吧。

第067章 取名九斤

没多久,霍农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叫:“慧慧,慧慧,是不是生了?”

常慧慧听到他这么叫喊,脸色红得滴血,又觉得心安。

霍农激动地进了木屋,看到常慧慧还挺着小山高的肚子躺着就傻眼了:“不是说生了吗?”也不怪他,别人说生孩子那就是分分钟的事,错个眼就生了,哪像常慧慧这样“难产”。

常慧慧见到了霍农——医生,心里安慰,精神又好了些,强忍着一阵阵的疼痛,对霍农说道:“把帘子挂起来,我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孩子。”此时正值仲夏,族人们晚上有的睡在外面,睡在里面的也撤了帘子。

霍农可不敢违逆她,赶忙挂起了帘子,也没想到是不是会热到常慧慧。

到了中午,常慧慧强撑着吃了两个鸡蛋和一碗煮给婴儿的红米粥,还在霍农的搀扶下起来走了几圈,解决生理问题等。

陶没见过生孩子这么久的,担心得眼泪要流下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祷告,祈求各路神仙保佑常慧慧安全生下孩子。

常慧慧看她一副自己要死了的样子觉着好笑,后来木屋里所有的人都和陶一起祷告去了。霍农本来也要去,常慧慧实在受不了他们一副“你要死了,你别死”的表情,死力拉着霍农的手不让他离开。

她本来不担心的,毕竟她经常参加生产活动,虽然免不了各种病痛,但身体比在地球上不知强壮了多少倍,然而他们这个样子让她也紧张起来。正这么想着,肚子又一阵疼痛,比前几次都要疼,她赶忙搭紧霍农的手臂躺了下来。

孩子到底在半下午的时候生了出来,这时候全部落人听说常慧慧“难产”都跑了回来给她和孩子祈祷,甚至周围几个相邻部落一同采集的也过来了。

常慧慧疼得满头大汗,身上粘腻腻的十分难受,听到霍农激动惊喜地喊道:“生了生了,慧慧生了”他见过不少女人生孩子,很熟练地给孩子割断脐带打结,抱着尚沾着血的孩子跑了出去给陶清洗,陶接过孩子掉下了激动的眼泪,两只手颤微微地捧着,就像捧着祭祀的彩色陶罐。这孩子来得不容易啊,差点要了常慧慧的命。族人们听过常慧慧那一阵阵尖叫,都这么想,毕竟常慧慧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们都不希望她死在生孩子上。

霍农将孩子送给陶清洗,他自己又跑进隔断的小屋子里抱着常慧慧拍哄:“慧慧,生了生了。”也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常慧慧。

常慧慧其实生孩子也没有多大感觉,一直都是疼啊疼,见霍农似乎不是很待见孩子,一时又酸又甜,安慰地拍拍他:“好了,没事了。你快去抱孩子来我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她实在担心陶把她的宝贝给折腾坏了,陶那个样子哪是养孩子,分明是虐待孩子。

部落里的妈妈们要参加采集,所以很多孩子都吃不饱奶水,通常是早上吃遍奶,晚上吃遍奶,中间这么长时间都得饿着。她十分怀疑有不少婴儿就是这么饥一餐饱一餐给折腾没了。后来她留守部落照顾婴儿煮红米粥这才好过了点,现在部落里的婴儿比原来的健康多了。

陶按照常慧慧之前的要求给婴儿洗了澡,常慧慧听到婴儿响亮地哭声松下了紧绷的神经,她自己疼得厉害,又耗损了大部分体力,十分困倦,两眼皮耷拉着,坚持说道:“孩子给我看看。”

霍农急急跑出去抱了婴儿过来,安慰似的轻声说道:“慧慧,是个男孩儿。”那孩子软得几乎没骨头,肥嘟嘟的,他抱得很是小心:“重量不轻呢。”

常慧慧没有重女轻男的思想,男孩女孩她都喜欢,她接过孩子仔细摸着婴儿皱皱巴巴的皮肤,心里好笑霍农的小心翼翼,想到这孩子倒跟她以前见过的小侄儿刚出生时有些像,皱巴的皮肤像个小老头儿,沉甸甸的怕不是有九斤重。她怀孕的这些日子几乎日日有各种动物肉可吃,可不是营养充足?看着巴掌大的小婴儿,常慧慧心里软软的,不自觉地就笑了,也忘了自己身材走形的不快。

霍农见她面露喜意,就笑着说道:“孩子饿了,快给他喂奶吧。”

常慧慧这才想起作为母亲的职责来,赶忙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婴儿吃奶的劲用上,不一会儿就出了奶水,倒省去了常慧慧的尴尬。她记得小姨生孩子的时候不出奶,孩子没力气,还是让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给吸出来的。

转眼见霍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脸上红了红,说道:“我要饿死了,你快去给我弄些吃的过来。”口气有些恶劣。

作为“难产”的产妇,常慧慧得到了陶部落最特殊的待遇,没到饭点陶也会主动给她煮吃的。

霍农正在享受温馨的气氛,不妨被常慧慧打断,他微微一愣,想到常慧慧生孩子艰难,没半点犹豫又急急跑出去找陶要食物煮饭。等他弄好了红米粥再进来一看,常慧慧已经睡着了,婴儿还在闭着眼睛吃奶,就轻轻地笑了,将那滚烫的粥放在一边凉着。

小木屋里又小又热,常慧慧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睡得虽沉却不安稳。霍农在小木屋周围洒了水降温,又拿起树叶给她和孩子扇风,这简陋的“扇子”还是常慧慧首先使用的,后来部落里人手一把,有的人怕热,一天下来扇子没离过手的也有。他温柔地看着常慧慧和孩子,心里满溢的都是浓浓的幸福。

而陶半天没见到常慧慧,那个伤残猎手还站在大木屋里,被陶瞪一眼后沉默地缩着脑袋蹲墙角去了。常慧慧因为这件事“难产”,陶再不敢随便说出让那猎手离开的话,暂时默许他待在部落里,甚至在他想要离开时让人将他拉回来。

到了晚上吃饭时,霍农轻声叫醒了常慧慧,常慧慧精神好多了,吃了霍农送的晚饭,想到那个伤残猎手:“人回来了没有?”

“你这个样子吓到陶族长了,她让人看着猎手,没让他走。”霍农垂着眼皮,有些自责,若是他一早听了常慧慧的,常慧慧说不准就不会难产了。

常慧慧还真没想到自己是难产,生孩子好几天的产妇她都听说过,何况她只是有些虚弱而已,谈不上难产。因为大家都没说出来,毕竟是不吉利的,常慧慧不知道,就有些奇怪族人们今天似乎对她特别好。

她素来见好就收,就没问。听说陶没让猎手离开反而主动要求他留下,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陶这么看重她。

常慧慧忍不住又转头去看孩子,端详着孩子安详的小脸,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即想到这孩子始终是个男孩,以后多少要吃亏的,又为孩子的将来担忧起来。就算以后她的孩子再优秀,在这个对男性不公平的时代里总归是要吃亏,眼前的霍农就是一个例子。而她,却不能护孩子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要留下那个猎手的决心。

她心里拿定主意,困倦袭来,但是身上实在是黏腻得难受,就让霍农去煮些热水,随便擦了下。因为小木屋里还有血腥味,霍农又体贴地将小屋子全部清洗打扫干净,除了吃喝,孩子的拉撒也被霍农包揽。常慧慧刚做了母亲,见霍农这么“贤惠”心里一阵感动,欣慰霍农也有当父亲的样子了。

原始女人没有坐月子的说法,常慧慧自知身体比不上陶她们,她也没想过拿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开玩笑,自己给自己坐了个月子,霍农巴不得她天天睡着以免身体受损。而陶等人以为常慧慧被那个孩子折腾得没了半条命,也就没说什么,何况,常慧慧怕人说闲话,也没清闲下来,像往常一样编织渔网,只是不出木屋罢了。

等她出了月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几个煮饭的孕妇每次送饭都是让霍农送,霍农不在就让别的男人送,她以为她们是嫌弃自己不干净,随即想到这个想法不靠谱,就问了霍农。

霍农惊讶地看着她:“你生孩子难产,她们都怕了。但是,她们怕的不是你,而是,而是我们的孩子。”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常慧慧。

常慧慧这才知道自己在她们眼里竟然“难产”了,而且还把责任归咎到了儿子身上。不过,听到霍农说“我们的孩子”,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转眼,她也做母亲了,不禁感叹生命的神奇。紧接着她又难过地想,这才刚出生呢,她儿子就被冠上“克母”的名声了?这还得了。

她心中微微一动,眯着眼睛对霍农说道:“霍农,我们的孩子就叫‘九斤儿’吧。”

霍农并非完全的文盲,奇道:“‘斤’是什么意思?”

“‘九斤’就是重九斤,跟猫王重六十斤是一个道理。”

霍农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有了名字,忍不住惊喜地对着小婴儿一声声唤“九斤儿”。

陶听说常慧慧给男孩取名,一时心动,部落因为语言贫乏,极少给刚出生的孩子取名,通常孩子长大了,看着能养活了还得在部落里有特殊地位才能获得名字。她就求常慧慧给自己的女儿也取个名字。

第068章 留下阿强

常慧慧一时兴起,但她实在不会起名字,就给陶的女儿起了名字叫“如花”:“像花一样漂亮的意思。”陶的眼睛发光,兴冲冲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唤个不停。

其他几个小孩儿的母亲见了都羡慕地看着陶,常慧慧趁机笼络人心,顺便给那几个小婴儿也起了名字。如此一来,部落里不会走路的小孩子们都有了名字,那几个孕妇因为希冀常慧慧也能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再看九斤儿时就不带着有色眼镜了。

九斤儿的出生没有在全部落范围内造成不良影响,而且原始人忘性快,相信以后就没人拿这件事说嘴了。

在暴饮暴食几个月后,常慧慧的身体堪称臃肿,经过生孩子这一遭儿,身体很快消瘦下去,霍农看着心疼,而常慧慧却松了口气。

出了月子,常慧慧就主动要求参加采集活动,她连续几个月编织渔网,已经在部落的石壁下堆了小山高,而且这些日子尤其是坐月子在木屋里实在是待得厌烦了。走之前嘱咐了又嘱咐,要那几个孕妇好好照顾孩子们,别让孩子们饿着了。

常慧慧虽然心疼孩子,想给他最好的,但是如果太娇养,孩子长大后会不适应大环境,所以,她稍稍提高了孩子们的待遇,但是却不会娇惯他们,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特殊待遇。因此,可怜的九斤儿睡铺毛皮的石头,吃不饱母乳,还没有尿布。

很快的,伤残猎手的去留问题提到了日程上,事情的起因是分发食物的孕妇(常慧慧不是孕妇了,所以自动退出了分发食物的行列)不愿意再给伤残猎手食物。分发食物的孕妇看也不看猎手,将他推到一边,猎手等到最后也没有分到丁点儿的食物。

猎手丝毫不见委屈,很平静地等待最后结果。

猎手们有的神色悲悯,有的幸灾乐祸乐观其成。而女人们则是欣慰这件事终于要解决了。常慧慧心中寒凉,既觉得女人们太残忍,又怒猎手不为自己争取,随即就是一阵无奈的叹息。

陶这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反正早晚都是要解决的,常慧慧站起身,霍农抬头看了她一眼,鼓励地朝她笑笑,她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族人们,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到达这里定居,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我们肩负着沉重的食物负担,不仅要满足于族人,还要上交给南岸诸族。我们的猎手为了族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打猎,随时就有伤残的可能。”说到这里她微微动容,充满了心酸,而族人们却少有动容的,一个个望着她面无表情。

她心中悲凉,顿了一会儿说道:“族人们,尤其是猎手们,你们想过没有,今天是这个猎手伤残,可是明天呢?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像这名猎手一样伤至残疾?”

猎手们面色一变,有了代入感。

常慧慧见他们听进去了,继续说道:“如果,今天是你们中的一个伤残了,族人们也想着劝着你们离开部落到森林里自生自灭,你们是什么感受?还有不是猎手的族人们,将来你们老了,你们是不是也准备自己走进森林里喂野兽呢?”

族人们动容,他们还真没想过自己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们勤勤恳恳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是个被族人被孩子们抛弃的下场,那么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常慧慧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各个部落里除了族长之外,别的不能做事的老人通常会被抛弃到森林里,有的部落还有固定的抛弃场所。那些老人就在那里默默等死,或被野兽吃掉,或慢慢饿死,等下次族人再来抛弃老人的时候,就把上次的尸骨抬回部落安葬。

最后一句话让族人们的脸色都变了起来,这是部落的惯例,他们只是按照习惯习俗去做而已,如今这么一想,还真觉得人活着没意思。

当然,常慧慧本意不是让他们产生消极的情绪,她见大家脸上都露出悲色,目的达到,换了悲伤的语气,提高声音说:“如果从我们开始就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孩子们以后就会这么对待老了的我们。族人们,无论是伤残的族人,还是老人,他们为部落献出了自己所能献出的一切,我们不该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们呀”

这样的演讲常慧慧学生时代不知做了多少,但是真正处在这种环境下讲出这番话来,她自己也是激动不平静的。

“所以,我强烈地要求留下这位猎手,这位猎手虽然腿残疾了,但他还是能做很多事情,而且就算他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想放弃他。我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见,等吃完晚饭之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做个表决。陶,你同意吗?”常慧慧转向低头不语的陶。

陶看了一眼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猎手,眼里也浮起了泪光,她缓缓起身说道:“不用等到晚饭之后,我同意慧慧的说法,我个人同意留下猎手。”

常慧慧几乎要为陶的深明大义鼓起掌来,族人们也欢快地叫出来,当即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猎手留下来,而那小部分人反对的声音有的没发出来,有的发出来却被激昂的赞同声给淹没了。常慧慧不禁觉得原始人也有可爱的一面,他们虽然看起来野蛮,但是只要说通了道理,他们就会相信你。然而,这也说明他们除了在信仰的问题上之外实在太好骗了。

伤残猎手激动地跪在地上给常慧慧磕头,常慧慧生生忍受没挪屁股,她要真动了那猎手八成以为她不待见他。

常慧慧的这番演讲让猎手们在部落里的日子好过得多了,孕妇们在发食物碰到肉多的时候也会多分给他们一点。这笔功劳又记在了常慧慧的头上。

常慧慧给伤残猎手起了个名字叫“阿强”,希望他能像名字一样坚强,而有了名字的阿强顺理成章地管理起养殖场,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动物清理粪便,兼或喂喂草之类,做完了这些事,他还是老实地呆在墙角里磨石器。猎手们对待阿强的态度也友好起来,毕竟常慧慧几次三番的挽留都是把阿强描绘成一个英雄的形象,而且他们以前还是“战友”。阿强依然腼腆,少言寡语,却比之前多了许多生气。

这一日又轮到霍农带队出发去打猎,临走前,卷角羊部落的一个猎手给他们族长带话:“我们部落唯一的陶罐打碎了,族长让我问问能不能用这次的猎物和你们交换一个陶罐?”

虽然陶部落不制做陶罐了,但是陶部落的陶罐始终是所有北岸部落中最多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部落提出要跟陶部落交换陶罐了。

陶一如既往地回答:“我们不做陶罐了,不交换。”

常慧慧却心中一动,等狩猎队出发后她对陶说道:“我们的兽肉在南岸诸族里很受欢迎,我们可以用兽肉跟他们交换陶罐啊。”

陶想了想担忧地说道:“那些部落恐怕不欢迎我们吧。”

“我们失手杀了瓜瓜部落的族人,他们都同意我们交换在他们的森林打猎了,其他部落更加不会不欢迎我们的。”常慧慧分析道。

陶一想也对,她胆子向来大,就问:“那么制陶的部落在哪里呢?”

常慧慧见她也有这个心,笑道:“我们不知道,可以去问瓜瓜部落,瓜瓜部落总是知道的。”

陶一拍脑门,可不是吗?狩猎队每次回部落都要去一次瓜瓜部落。当即她就要去追回狩猎队,常慧慧瞧她心急的样子暗中好笑,连忙拉住她说道:“急什么,下次去问也一样。”

过了两天,采集队碰到了采集野果的飞人部落,常慧慧趁机把这件事跟阿飞说了,让他仔细问清楚哪个部落做陶,具体在哪个位置。阿飞一一答应下来,再三承诺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脑袋却低垂着不敢看常慧慧。

常慧慧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上次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就说道:“阿强在我们部落过得很好,你不用自责了。阿飞,如果你真的自责就好好保护现在的猎手吧。”

阿飞连连点头,他知道不是每个猎手残疾之后会像阿强那样好运有个常慧慧为他说话。他之前因为对阿强颇多关注,也知晓了常慧慧费了大力气,甚至与陶争吵才保下了阿强,便对常慧慧感激地说道:“慧慧族长,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会愧疚到死的。”

常慧慧笑了笑:“都过去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过了一个多月,霍农和阿飞轮流从瓜瓜部落和光部落打听消息,终于弄清楚了南岸制陶部落的情况。像这样重要的部落在诸部落中自然很有名,就像曾经的陶部落。

原来南岸制陶的部落不是别家,正是一字眉女酋长的部落,她管理的部落足有两百人口左右,比陶部落原来的规模还大。常慧慧倒没有很意外,大河边上的事情历历在目,一字眉女酋长地位如此与众不同,自然不会是平凡部落的酋长。

第069章 南岸狼族

在秋季来临之前,常慧慧征询了几个急需要陶罐的族长,让两队狩猎队共同开展一次狩猎,猎获了足够的野兽肉,便带着四个族长和兽肉并阿飞的狩猎队一路打听红斑点狼族的聚居地,终于找到了南岸最大的陶部落,即一字眉女酋长的部落。

而霍农则带领另外一组狩猎队待在部落里守护,顺便在此期间多多采集和储存草药。

各个部落即使不用陶罐煮饭,也需要陶罐祭祀。常慧慧听说了各个族长非要陶罐不可的理由时哭笑不得。

众人停留在南陶部落(即南岸陶部落的简称,与陶部落区分)的小山包外面的森林里,常慧慧让阿飞带领十个人解下武器前往南陶部落,请示一字眉女酋长他们是否可以进入南陶部落的领地范围。

不多大一会儿,阿飞和猎手们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慧慧族长,南陶部落就在外面采集,我们刚好碰到他们,那位采集队长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回去通知眉酋长。”

阿飞经常与瓜瓜部落和光部落打交道,南岸的语言已经听说得很顺溜了。原本两岸的语言有共通的地方,而且词语少,狩猎队不少人会说“双语”。

常慧慧正抱着竹筒喝水,这是她让人到竹林里砍伐粗壮的竹子经过打磨制成的,现在全部落人手一个。听了阿飞的话,她放下竹筒,等了一小会儿果然见有人影躲躲闪闪地出现在大树后面,她便想到这一路上问路时,各部落对他们的态度既有惊惧,也有厌恶,不过还好,更多的部落与他们坦然相处。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虽然这种结果建立在他们欠人家的兽肉上。

“原来是慧慧族长亲自来了。”须臾间,一个个子相对高大的女人转过大树,直直地向常慧慧走过来。

常慧慧对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有点印象,当初大河边上这个女人一直扶着一字眉女酋长,从来不多话,唯眉酋长的命是从,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下一任部落酋长了。

她不敢拿大,赶忙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笑道:“我正是慧慧,想要和你们部落交换陶罐,不知道眉酋长允许我们去你们的部落吗?”因为大部分人都叫她“慧慧”,所以,极少有人知道她姓“常”,毕竟她的名字相对其他族长的名字来说太长了。

来人微微皱眉,似犹豫了一会儿展眉说道:“我们部落的陶罐才交换出去,现在倒是有陶罐可以交换,但是这些陶罐是要等到冬雪之前交换过冬的物品的。慧慧族长,恐怕你们这一趟白来了。”

常慧慧笑容一滞,如果是个现代人跟她说这些话,她肯定以为人家说的是推托之辞,但是出自一个原始人之口,那就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信度。

她正要说些什么,来人的身后就传来她过耳不能忘的一字眉女酋长的声音:“茶(嚓?),既然慧慧族长亲自来了,我们说什么也要匀出两个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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