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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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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返回,摸到墙边,两个人架起杜荭,跃上围墙,与墙外等候的人汇合之后,飞快地钻入林中。

一行人在林子里七弯八拐地走了半个时辰,终于下到山下。

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为首的男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四小姐,三小姐到了。”

杜荭轻哼一声,并不等人招呼,轻巧地跳上马车,放下帘子:“走~”

夏雪蹙了眉,十分不悦:“杜荭,这可都是我的人!”

杜荭在她对面坐下,冷冷地道:“我只是觉得这里离白衣庵太近,万一被追上,倒霉的是四小姐。”

夏雪气得俏脸通红:“你威胁我?”

“怎么会?”杜荭淡淡地道:“我只是说事实罢了。”

“就算被追上又怎样?”夏雪一脸傲慢:“大不了把你重新抓回去念经,本小姐没有损失。”

杜荭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鄙夷:“夏四小姐,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事情败露后,你可以全身而退吧?”

“不然呢?”夏雪扬着脖子,不屑地道:“小小一个太医,能把我怎么样?”

她就不信,真要被抓到了,杜谦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杜荭撩起眼皮迅速扫她一眼:“杜家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等夏雪眼中的骄傲流露出来,冷冷地补了一句:“不过,我爹不追究,不代表杜蘅也不追究。”

“杜蘅?”夏雪心里很不痛快,语气也就格外地轻鄙:“她除了用狐媚之术,迷惑男人,还能做什么?”

“她一个人的确不能做什么。”杜荭看似平淡的语气下,隐藏着极深的怨毒:“但是,你不要忘了,她的背后站着萧绝,站着穆王府!”

该死的贱人!

以为撺掇着父亲,把她送到这破庵子里来,就可以把她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

简直是做梦!

杜荭冷笑着,轻轻摸了摸缝在夹层里所剩不多的几张银票。

那贱人自以为攀上了穆王府,就可以为所欲为,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忘了,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早就料到杜蘅会对付她,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关键时候,果然派上了用场。

还好,南宫宸这个诱饵果然管用。

还好,夏雪这个草包真的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庵堂,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差一点,就要烂死在这破庵堂里了!

“萧绝?”夏雪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足为虑!”

所谓时世造英雄。

夏风的爵位虽然并未恢复,但当了南征的先锋,三品的将军,手里握着的可是实打实的兵权。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南宫宸的器重,并且得到了太康帝的默认。

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王府在军中一枝独大的局面,让太康帝不满。

就算还不至于严重到怀疑萧乾的忠贞的地步,起码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和不安。

帝王之术,实际是制衡之术。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希望看到功高盖主的臣子,哪怕这个臣子再忠心。

太康帝需要有人与穆王府抗衡,而南宫宸则需要左膀右臂,心腹之臣。

于是,父子二人才达成了默契。

让夏风复出,并且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扶持他压制萧家。

谁又能断言,夏风不能重现平昌侯府往日的风光,甚至创造更大的辉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穆王府今日的确风光无限,但谁又能保证,他能永远屹立不倒?

杜荭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不要忘了,夏风是萧绝的手下败将。更不要忘了,夏家是败在谁的手上~”

“你说什么?”这句话直戳夏雪的痛处,气得面青唇白。

杜荭缓了语气:“我只想告诉你,萧绝也许没念多少书,却绝不是个酒囊饭袋。他,有他的本事和手段。”

不然,也不能得太康帝如此倚重,更不可能击败南宫宸。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很清楚,杜蘅绝对不是傻瓜——萧绝若没有过人之处,她怎么可能舍弃南宫宸,选择了他?

夏雪怒不可抑:“除了胡搅蛮缠,仗势欺人,他还会什么?”

考虑到自己现在屈居人下,很长一段时间要托庇于她,杜荭也不想弄得彼此太过难堪,遂只点到即止,并不跟她深入分辩。

及时把话题岔开:“东西都带齐了吧?”又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皱眉:“你不会,就只带这么几个人吧?临安到云南,有二千多里路,那边又要打仗,地方不靖,万一遇上什么事,这几个人可抵不了什么事!”

夏雪很不高兴:“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伸出一个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趾高气扬地道:“足足七十几个,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好手。就算遇上二三百个翦径的强盗也包管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她这话,倒不是吹牛。

平昌侯府突然败落,数百家将一昔之间走的走,散的散,风流云散。

夏风重新出仕后,很多离临安近的闻风而来,重新投靠在他手下。

但他们毕竟不是隶属于军中,没有正式的军籍,夏风不可能全部带走,只带了四五个顶尖好手在身边,其余的就全部留在了赵家村,给了夏雪。

她只说了一句要追随夏风,到军前效力,立刻一呼百应,得到了热烈的拥护。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杜荭从那么偏僻的庵子里给救出来。

杜荭愣了愣:“七十几个?”

夏雪骄傲地扬起了下巴:“要不是时间太短,还会有更多人!”

“你是猪脑子啊!”杜荭气急败坏:“你怎么不干脆挂上横幅,鸣锣开道算了?这样,不用等到云南,出京城十里,燕王爷立刻就知道了~”

还要偷偷摸摸跟到云南,造成既成事实?做梦去吧!

夏雪一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杜荭!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小姐好心才把你从那破庵子里救出来。这还没过河呢,就想拆桥?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惹急了,本小姐把你剁碎了喂狗!”

杜荭自知失言,咬了咬下唇,把怒火强行咽下去。

深吸口气,换了张笑脸,讨好地摇着她的手臂:“对不起,我错了~不该一时心急,就口不择言。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回,啊?”

夏雪板着脸,用力将她的手拨下来:“滚!”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杜荭只能把姿态摆得极低,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终于哄得她回心转意。

夏雪抬着精致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道:“记住,你就是本小姐养的一条狗,小命捏在本小姐的手里!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吃肉,你就不准喝汤!我招一招手,你就得对着本小姐摇尾巴!”

“是~”杜荭低眉顺眼,掩去眸中恶毒的光芒。

且先忍你一下,等到了云南,看整不死你这白痴!

夏雪冷静下来,却也不得不承认,杜荭说的是对的。

如此张扬,只怕半路上就会被夏风拦截回去。

立刻揭了帘子,叫过赵宣,低声嘱咐了几句。

赵宣怔了怔,笑道:“四小姐放心,小人自有安排。”

马车里空间狭窄,再怎么压低声音,也让杜荭听了个大概,见夏雪终于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悬着的那颗心这才勉强放回了肚子里。

云南,只要到了云南就好!

同一时间,婴儿的啼哭,终于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亦搅动了几近凝滞的空气。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生了,终于生了~”

“阿弥陀佛!”伊夫人脚一软,跌坐在椅中。

“菩萨保偌!”紫菱双手合十,喜不自禁。

杜蘅操着剪刀,利落地剪断了脐带。

稳婆小心翼翼地托着浑身染血的婴儿,用早就备好的棉布稍微擦拭了一下,包裹起来,抱到浑身如被水浸湿的伊思玲的枕边:“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生了位小郡主。”

伊思玲双眸紧闭恍若未闻,良久,一行热泪缓缓淌下。

此刻,她听不到婴儿的啼哭,满脑子里都是绝望的声音。

女儿?为什么偏偏是女儿?

她赌上了全部,拼了性命,却输得精光!

“世子妃,辛苦了~”伊夫人难掩失望,愣了片刻,才冲杜蘅敛袵施了一礼。

“剩下的事,交给老奴吧。”稳婆神色尴尬。

杜蘅头也没抬:“胎衣还没出来,等……”

话没落,忽听稳婆惊叫一声:“啊呀,血……”

杜蘅抬头,狠狠地瞪她一眼。

稳婆自知失言,急急掩住嘴,慌慌张张地退到一旁。

所有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从双腿间狂涌出来的鲜血。

那血,红得眩目,红得触目惊心!

杜蘅眼疾手快,一边飞快地扎着金针,一边冷静下达一连串的命令:“棉布,剪刀,热水……”

一刻钟后,才终于揉着酸痛的肩膀,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她已尽了全力,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消息

天色微晚,仆妇们开始洒扫庭院,发出沙沙的声音。悫鹉琻晓

白薇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竖指在唇,冲着打扫的仆妇低低“嘘~”了一声:“都悠着点,小姐还睡着呢。”

“哦哦哦~”仆妇们忙忙地应着是,手上动作立刻轻了一半。

白薇又招手,把白芨叫来:“你去听雪堂,帮小姐在王妃面前告个假。就说小姐昨夜回得晚,早上就不过去请安了。”

“是。”白芨领命而去钰。

聂宇平走了进来,听了这话,转个身出去了。

杜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足足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

梳洗完毕,简单地用过早餐,白蔹禀道:“小姐,聂管事在花厅,等了您一个早上了。咬”

杜蘅急忙去了花厅:“聂先生,出什么事了?”

“杜荭跑了~”聂宇平开门见山。

“什么时候?”杜蘅也不觉意外。

事实上,杜荭在白衣庵住了二个多月,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那是个骨子里不甘寂寞的人,怎会甘心在庵堂里长伴青灯古佛,真心忏悔?

逃走,是早晚的事。

“昨天夜里,夏雪带了人摸到白衣庵,把杜荭带走了。”

“夏雪?”杜蘅微微一怔,心里五味杂呈:“我猜到她不会安份,一定会跑,却没想到夏雪会帮她。”

命动真是神奇,兜兜转转,前世的两个宿敌,终于走到了一起,再次联手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准备得很充份,”聂宇平就事论事:“不止把人带走,还留了个替身。小志说,猛一看,长得跟杜荭还挺象。”

显然,是不想被人这么快发现她出逃了。

杜蘅点头:“人呢,藏哪了?”

杜荭心机深沉,关乎自身利益之事,从来不会马虎半点。

思虑周详,面面俱到,才是她的行事风格。

聂宇平的神色颇有几分古怪:“没藏。”

“没藏?”杜蘅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勾起唇角,冷声讥刺:“难不成她们追着夏风,往云南去了?”

聂宇平冲她竖起了挴指:“不亏是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

“不是吧?”杜蘅瞬间无语:“这一路上兵荒马乱的,她们也不怕有个闪失!”

怪不得夏雪肯帮忙,原来杜荭是用南宫宸做诱饵!

聂宇平忍住笑:“这倒不用担心,起码平安抵达云南绝对没有问题。夏四小姐好大的手笔,一口气带了七十几个护卫呢!”

“七十几个?”杜蘅愕然:“她从哪找来这么多人?”

聂宇平解释:“基本都是以前平昌侯府的家将,这次夏风起复,闻风回来投靠旧主。夏风走得匆忙,只挑了几个顶尖的好手,其余都安置在赵家村。这次算是倾巢而出了~”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些人,无不期盼着平昌侯府重新崛起,自然个个卯足了劲,要到战场上助夏风建功立业。

杜蘅点头:“难怪!”

怪不得夏雪这么大的胆子,明知云南有战事,还敢往那边跑,原来是有恃无恐。

聂宇平摇了摇头:“夏风是先锋,注定了要一直冲在前头,自顾尚且不暇,哪有时间照顾她?老实呆在京城才是帮了大忙,跑到战场,不是给人添乱嘛?真不知这些人长着脑袋是干嘛的?”

夏雪是大小姐脾气,任性胡为也就算了;杜荭看起来不是个缺心眼的,怎么也跟着胡闹?

杜蘅淡淡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荭也好,夏雪也罢,对南宫宸还是没有死心。

真不知是太过勇敢,还是自信爆棚。

聂宇平到底是男人,这种小女人的心思哪里猜得到?

想到的是杜荭对萧绝心怀怨恨,在京城里找不到机会下手,索性把心一横,跑到战场上去借夏风的手,暗中给萧绝下拌子。

愣了下,肃容道:“要不要我找人半路把人拦下来?省得她们跑去给世子爷找麻烦。”

“先别忙着动手,先找人盯着他们。”

聂宇平道:“明轩一直暗中跟着呢,跑不了。”

杜蘅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给世子爷递个消息,把情况说明一下,要怎么做,让他来决定,咱们还是别胡乱掺和了。”

对方有七十几个一流高手,想拦下来怎么也得出动百八十个好手,两边打起来,想要悄无声息不可能,肯定会惊扰地方。

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南宫宸掌了印帅,全大齐的人都盯着穆王府,万一给人揪了把柄就得不偿失了。

当天晚上,南宫宸收到一条消息:王妃于十六日亥时末,生下郡主,性命垂危。

女儿?竟然是女儿?怎么会是女儿?

南宫宸瞪着那张纸条,半天没有说话,脸色阴晴不定,完全忽略了“性命垂危”四个字。

陈泰小心翼翼地道:“王妃还年轻,以后有得是机会~”

机会,是的!

天无绝人之路,既然生的不是儿子,就意味着还有机会挽回!

南宫宸精神一振,将纸条伸到烛火上引燃。

陈然跨过辕门,进入大帐:“王爷,韦君智死了。”

“什么?”陈泰失声惊呼。

南宫宸俊颜一沉,冷声道:“什么时候?”

“具体什么时候还不清楚。”陈然垂着手,低声道:“最后一个看见他的是在中秋节晚上戌时,他的尸身是今天早晨,在羊尾胡同的臭水沟里发现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杵作说,应该是醉酒后失足跌落水沟,窒息而亡。”

“放屁!”陈泰脱口道:“那老家伙律己最严,绝不是好酒贪杯之人!就凭他那身功夫,醉得再厉害也不至于淹死在臭水沟里。再说了,大半夜的,他不回家,跑去羊尾胡同做什么?肯定是谋杀!”

“姓韦的功夫不弱,且精于用毒,人又精明狡诈,想杀他绝非易事,但也并不是绝对做不到。多派几个好手,总能要了他的命。”陈然就事论事。

陈泰立刻驳道:“杀他的确不难,但是,象现在这样,杀了人,还不留下任何痕迹,却是万万不能!我想不出,天底下有谁能做到?”

如果只是韦君智,本不足为奇。

可他的背后还有神机营,这就比登天还难了。

南宫宸黑眸微微一缩,冷得让人打心里渗出寒意:“错了,还有一个人。”

陈泰不笨,立刻道:“萧绝?”

“理由呢?”陈然奇道。

陈泰也觉不解:“韦君智在神机营三十年,人缘极佳,行事十分低调,又制得一手好毒。萧家父子对他颇为倚重,萧绝上台后更是视他为左膀右臂。杀了他,等于是自断一臂。萧绝,不会这么傻吧?”

否则,不会在离京之前,把神机营总部之事交由他全权负责。

南宫宸含着笑,声音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原因只有一个。”

陈泰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萧绝发现韦君智投到王爷麾下了?”

与韦君智合作,是南宫宸亲自出的面,中间并未经过第三人。

姓韦的又是个极为谨慎的性子,联络的方法极为隐秘,按说绝对没有泄密的可能。

萧绝,是如何发现的呢?

南宫宸冷冷地道:“不要小瞧了萧绝,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他最拿手的,就是装腔做势,装疯卖傻~”

玩世不恭,放浪形骸,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表象。

如果真把他当成什么也不懂,只会仗着穆王的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否则,萧乾不可能放心地退居幕后,太康帝也不可能放心把神机营交到他手中。

陈然微微变色,声音瞬间低至不可闻:“那,皇后的事,他会不会……”

“不会!”南宫宸断然道:“萧绝不是傻子,没有证据的事,不可能拿到父皇面前乱说。”

“可是,”陈然心有余悸:“神机营本来就有捕风捉影,密折专奏之权啊!”

“不一样~”陈泰摇头:“萧绝是只狐狸,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但是,不代表他就放过了咱们,肯定在暗中密谋着什么。刺杀韦君智,只是第一步。”

“糟了!”陈然大惊:“他不会是想乘机在粮草上动手脚,给王爷设拌子吧?”

南宫宸轻哼一声,傲然道:“纵然他有千般机巧,本王都接着就是!”

PS:整个五月写作状态都极差,卡得不行,抓狂暴走中。大家不用等更新,攒文吧,偶争取月底大结局。

继续南下

经过二十天的奔波,夏雪终于带着二十几个护卫,于九月初,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兴仁县城。悫鹉琻晓

“四小姐,一路辛苦~”赵宣早早地等在城门。

夏雪撩开车帘,看着矮塌塌,灰扑扑的城门,顿时大失所望,忍不住尖声嚷道:“老天,这到底是城门还是狗洞?”

赵宣心下暗惊,面上不敢露出分毫,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四小姐,这里已是云南地界,蛮人居多,咱们还是低调些好,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兴仁,做为叛军在云南的第一道防线,成为平南大军第一个打击目标是即成事实钶。

胆小的,几天前就已经开始卷了铺盖,逃出县城四处投亲靠友。

他们一行二十余骑,带着四五辆大车,在这种敏感时候进城,本就已经引人侧目。

行事再如此张扬,万一引来叛军注意,曝露了身份,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闽!

夏雪转头,见守城的兵丁果然往这边看了过来,心下微慌,嘴里却不肯服输:“怕什么,难道他们还能无缘无故杀人不成?”

白痴!这些人造反都敢,还在乎手里多几十条人命?

杜荭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屑,柔声道:“咱们当然不必怕这些蛮子。不过,咱们的目的是助三少爷立军功。所以,没跟三少爷会合之前,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为好。你说对不对?”

夏雪轻哼一声,将车帘放下:“行了,我又没说什么!”

“四小姐,请~”赵宣熟知她的脾气,知道她这是服了软了,也不说破,忙带着他们进了城,七弯八拐之后,进了一座偏僻的小院。

夏雪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破旧的小院,满眼狐疑:“这就是城里最好的客栈?”

赵宣小声解释:“客栈人多眼杂,咱们人又多,住着太扎眼。所以,我自作主张,买了座宅院。”

见夏雪皱着眉头,很不满意的样子,忙又解释了一句:“别看这院子外面瞧着不起眼,里边布置得还算舒适。好在四小姐也不会在此长住,只好将就一下了。”

赵宣做为先头部队,足足比夏雪早了半个月进入兴仁,早已把县城的地形摸了个透。

杜荭在夏雪之后下车,四下打量了一遍:“这么个院子,住不下七十几号人吧。赵管事该不会这么大手笔,把相邻的院子,也一并买下来了?”

赵宣转过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是的,包括对面的院子,一共买了四个一进的小院。”

怕夏雪怪他浪费银钱,又补了一句:“这边地价不高,四个一进的院子,也不过花了八十几两银子。”

若是平时,突然间买这么相连的住宅,自然不可能。

眼下大战在即,买几间空房子倒是不难。

当然,如果不是他暗中耍了些小手段,想要这么短的时间里买下四个相邻的一进宅院,也不容易。

杜荭吃了一惊:“赵管事的意思,是要在兴仁县住下来不走了?”

夏雪很不耐烦:“你哪这么罗嗦?吹了一天的沙子,赶紧进屋梳洗是正经!”

杜荭只得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三间正房,夏雪当仁不让地住了占了东边连着净房的主卧房,杜荭很自觉地去了西梢间。

护卫们则三五人不等地挤进了厢房和倒座间。

琉璃开了箱先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服侍夏雪到净房洗澡。

杜荭站在窗前,看着赵宣指挥人从马车上往下卸行礼,眉毛越蹙越紧。

夏雪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洗去一身的沙尘,从净房里出来,已到掌灯时分。

赵宣把几个身手较好的护卫叫过来,为夏雪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接风宴。

夏雪对此显然并不领情,一直抱怨饭菜太过粗陋,要求赵宣一定要找个好的厨娘。

赵宣额上滴汗:“一时半会,上哪去找厨娘?”

“只要肯出钱,还怕买不到厨娘?”夏雪怒冲冲。

“四小姐,”杜荭含笑劝道:“出门在外,不比在京里。再忍忍吧,等见到三少爷就好了。”

“忍忍忍!”夏雪怒道:“天天叫我忍,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去?”

这大半个月来,除了睡觉,绝大部份时间都是坐车,每天最少要走一百多里地。

她自幼娇生惯养,就算被休后,过的也依然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那股子热血,早在漫无止境的奔波中消磨殆尽。

若不是想着要让南宫宸对她另眼相看,早就想打道回府了!

“快了!”赵宣笑着安抚:“我收到消息,三少爷的先锋营已经在二百里外的普安县集结待命。最多还有半个月,就要打到兴仁县来了。”

“真的?”夏雪高兴得差不多要跳起来。

“不敢有半字虚言。”

“那,”夏雪立刻问:“燕王什么时候来兴仁县?”

赵宣窒了窒,道:“只要收复了兴仁,王爷早晚要来。”

“早晚是多晚?”夏雪冷声质问。

赵宣滴汗“……”

南宫宸是南征元帅,何时来兴仁,岂是他左右得了的?

杜荭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发问:“赵管事的意思,不会是要在这里等三少爷吧?”

赵宣一愣:“不然呢?”

杜荭斜睨着他,冷冷地反问:“你觉得三少爷见了四小姐,是开开心心地带着她继续攻城掠地,还是立刻打包,将她送回京城?”

这么明显的事也想不到,真不知他长着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赵宣愣住:“这……”

杜荭斜睨着他,意有所指地问:“难道,我们大家辛辛苦苦,奔波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到达云南,就只为了到这里看一眼就打道回府吗?”

“想要我回去,除非我死!”

“只怕,到时由不得四小姐了。”

兴仁只是第一站,等着夏风收复的大大小小的城池有二三十座之多。

夏风怎么可能带着夏雪这么个累赘,冲锋陷阵?更不可能,把这么明显的软肋摆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关乎到战争的胜败,他绝对不可能无原则地退让。这绝对不是撒几句娇就能了结的事。

夏雪好歹也是出身将军,自幼耳濡目染,多少有些见地。

给杜荭这么一点,自然明白其中厉害,不禁着急起来:“那怎么办?”

“继续南下,深入到云南腹地去!”杜荭淡淡道:“让三少爷即使发现了我们,也无法轻易赶咱们回京。”

赵宣吓了一跳:“兴仁城里,蛮子所占比例还不算多。再往南走,可就是蛮子的天下!万了出了事情,那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杜荭不以为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夏雪冷笑:“你怎么肯定走远一点,三哥一定不会赶我回京?”

杜荭胸有成竹地道:“战事一起,整个云南必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兴仁是边境,出了兴仁,全是咱们的大后方,安全绝对无虞。咱们走得越远,三少爷越无法保证咱们的安全。而三少爷赶四小姐回京的目的,是不愿你卷进危险之中。既然无法保障你的安全,又怎么敢让你回去?到时,他只怕不但不能赶四小姐回京,还不得不将你托付给燕王。”

夏雪一听到“托付给燕王”眼睛立刻就亮了:“有道理!”

恨恨地瞪赵宣一眼:“亏你还上过战场,竟然还不如荭姐看得明白!”

赵宣很有些狼狈:“三小姐年纪轻轻,见识过人,教赵某好生惭愧~”

他怎么敢说,他其实是想着尽快把夏雪这颗烫手山芋到夏风手上。

没想到,却被杜荭看穿了他的心思,及时喝破?

“可是,”杜荭乘机道:“咱们也不能走得太远,否则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三少爷鞭长莫及。”

“那你说,”夏雪不知不觉放低了姿态:“咱们到哪等三哥最好?”

“打仗的事我不懂,无法对三少爷的进攻路线做出预叛,提前到前面等他。”杜荭看着赵宣,微微一笑:“想来,赵管事一定不会让四小姐失望的。”

“小人,尽力而为。”话说到这个地步,赵宣再不敢推脱。

打探

赵宣经过反复考虑,同几位小队长商议之后,最后一致决定把落脚点定在昆明。悫鹉琻晓

不止因为昆明是云南的政治中心,距离大理有八百多里,最主要的是,不管夏风从哪条路线进攻去大理,昆明都是必经之路。

夏雪在仁兴只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匆匆上路。

这一次仍然分成三批,夏雪由殿后改为居中,赵宣和陈柏举各领一队,每队二十人,相距二十里,彼此以信鸽联系,以确保遇到紧急情况,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聚齐起来。

过了仁兴之后,几个女子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不适症状,尤以夏雪为重钶。

幸好赵宣等人都随夏正庭在南疆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对此并不陌生,请了大夫买了药材,在陆良休整了十天,这才重新上路。

等夏雪从陆良县出来,夏风带的二万精锐已经兵临仁兴县城下。

南征军和叛军的首次正面交锋毫无悬念,夏风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短短三天就攻破了县城闽。

事实上,以仁兴县城那破败得可怜的城防,想要挡住南征大军二万精锐的进攻,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这一仗几乎没遇到象样的抵挡,叛军只象征性地略做挣扎,就直接放弃了仁兴,举了白旗。

尽管有些胜之不武,但首战告捷,仍然极大地鼓舞了南征军的士气。

因为这一战几乎是零损伤,连粮食器械都不必补给,所以夏风在仁兴县城只停留了三天,立刻整肃了兵马,雷厉风行地朝着下一个目标安远出发。

安远之战,夏风再次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略事休整,补足了粮草器械,留下一百多伤兵,夏风继续踏上征程。

这次的目标是罗平。罗平县是个相对富足的大县,其税收是仁兴和安远两县总和的数倍。城高墙厚,夏风在这里遇到了首次正式的抵抗。

经过十数天的激烈酣战,双方死伤数千,最终叛军还是没能挡住夏风犀利的攻击,竖了白旗。

这一战,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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