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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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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不肯居功:“我说的也不见得全对,供姨娘参详罢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白前在外面道:“小姐,张妈妈来了。”

周姨娘事办完了,乘势起身告辞:“你忙,我就不打扰二姑娘了。”

说话间,张妈已打了帘子,径自走了进来。

一眼瞧过去,桌上,炕上摆着这么多首饰,金灿灿,明晃晃的,耀花了眼。

不禁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也不问杜蘅,上前就抓了一枝赤金缧丝的双龙戏凤镯子,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怕有三四两重,嘴里啧啧有声:“到底升了县主,气势足了,一口气置这许多首饰!”

说着话,就把镯子往自个手上套:“哟,瞧瞧,刚刚好,倒象是替我订制的。”

“张妈若喜欢,拿去戴好了。”杜蘅大方道。

“真的?”张妈笑得眼都眯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前黑着脸,也不说话,把盒子盖得啪啪响。

白芨没她能忍,冷声讥刺:“说得好象你几时客气过一样?”

“赶紧收吧,”白前崩着个脸:“别一转眼,再少一件!”

张妈气得脸通红,扑过去就要扇她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伺候小姐的时候,还没你呢!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姐带大,就这么个破镯子,还得看你的脸色?小姐都没吱声,轮得到你说话么?”

白前岂是好相与的?眉毛一竖,厉声喝道:“你敢碰一下试试,我剁了你的爪子!”

张妈哪受过这种气,尖着嗓子叫骂起来:“小蹄子敢打老娘,作死!”

白芨几个就上来,表面上是劝架,实则把张妈抱住了。

白前乘机狠狠掐了她好几指甲,夏天衣裳本就穿得薄,这几爪子下去,立刻就见了血。

张妈鬼叫起来:“哎哟,黑了心肝的小蹄子,敢阴老娘!”

杜蘅俏脸一沉:“谁再吵,通通拉出去,板子伺候!”

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张妈心有不甘:“小姐,这几个小蹄子,合起伙来阴我!”

“你今儿来,是来销假当差,还是存心来闹事的?”杜蘅淡淡问。

张妈呼吸一窒,这才省起来意,僵在当场,半晌做不得声。

白前几个丫头,手脚麻利地把所有首饰全都搬进内室,锁入箱笼里。

张妈站了一会,见无人理会,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白前抢白道:“上回来讨了丫头和厨娘,这回又是来要什么?”张妈恨得牙痒痒,偏她说的是事实,这回还真的又是来要“东西”的。

“莲花她……”咽了口口水,实在难以启齿。

“莲花她怎么了?”杜蘅温柔地问:“可是事做得不好,帮不上忙?”

张妈讪讪地道:“不是,她很好。”

就是太好了,好得过了头!好得要爬上她的床,跟她抢男人了!

杜蘅松口气,很是欣慰:“能帮上忙就好,我还怕她们不如你的意呢!”

张妈老脸一辣:“有件事,求小姐成全。”

“你说。”

张妈鼓了半天勇气,道:“我,想跟小姐讨了莲花。”

杜蘅很是诧异:“不是已经给了你么?”

“不是。”张妈吱吱唔唔,异常艰难地说出了来意:“是,是我家那个死鬼,看上了莲花,想讨她做小。”

“我当是什么事,”杜蘅笑了:“不过是个丫头,既是张妈看中了,给你就是,有什么难的?”

张妈又是气又是窘,眼中浮起泪来:“那个老不死的,年纪一大把了,还……哎,他天天在家里闹,我也是没了法子,这才舍了这张老脸来求小姐!”

杜蘅劝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寻常,为这事气坏身子不值当。你只当是多了个人伺候你,不是更好?”

说着,便命白前找出莲花的身契,顺带还给了个荷包:“张叔娶小,我就不去了,这五十两银子,权当贺礼。”

张妈拿了身契,接了贺银,又是欢喜,又是惆怅,辞了杜蘅回家去。

家破人亡

“什么玩意!”白前噘着个嘴:“当这些东西是她自个的一样,问都不问直接往手上套,也不瞧瞧她那德行!小姐也真是,她要拿就真给了,惯得她越发的没了规矩!”

“这也就算了!”白芨想起就觉得心疼:“那套白玉珍珠的头面,凭什么给了周姨娘啊?整箱首饰,就这一套值钱的!也只这套款式最新,最合小姐用。真是可惜,啧!”

杜蘅低了头喝茶,也不搭茬。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湘妃竹帘一掀,紫苏走了进来。

“紫苏姐姐!”听到声音,几个丫头都是眼睛一亮柝。

“你身子大好了?”白前冲过去,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个不停:“若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挺。别担心小姐,有我们几个在呢!”

“嗬!”紫苏取笑:“你的意思,不是想取代我吧?”

白前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小的哪敢呀?真要这样,您还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啊?胩”

“死丫头,”紫苏扑过去,做势欲撕:“竟敢排揎起我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白前咯咯笑着,扭身就跑,可屋子只这么大,又能跑到哪去?

被紫苏按在榻上:“死蹄子,还跑不跑?”

白芨几个便跟着起轰:“撕她,撕她!”

“哎哟,手要断了~”白前龇牙咧嘴:“好姐姐,饶了我罢,下次再不敢了~”

“没出息的东西,滚~”紫苏嘴一撇,松了手。

几个丫头笑得东倒西歪,没了正形。

“哎哟~”白前坐起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抱怨:“紫苏姐姐歇了几天,手劲咋这么大了?差点拧断我的手~”

“去!”紫苏啐道:“少跟我这撒娇卖乖,我可不吃这套。”

“是真的,不信你瞧!”白前把袖子往上一捋,白嫩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圈淡淡的瘀青。

“咝~”白芨倒吸一口凉气。

紫苏手忙脚乱地道歉:“哎呀,真对不住!劲使大了点,很疼吧,给你赔不是。”

“没事没事~”白前连连摇手,笑道:“姐妹们玩闹,磕着碰着点,有啥?”

“抽屉里有薄荷膏,拿去自个抹上。”杜蘅插了一句。

“不用不用,”白前头摇得象拔浪鼓:“我皮粗肉糙,再说又没磕破皮,哪用得着这么金贵的东西?”

杜蘅也不坚持,叫了紫苏在身边:“来,到这坐。”

白前心知两人必是有话要说,使了个眼色,众人鱼贯而出。

“来,把手给我。”杜蘅伸出二指,搭上她的脉门:“看看恢复得咋样了?”

紫苏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激动:“我现在全身有使不完的劲,精力充沛得不得了!师傅的易筋洗髓,真神了!”

杜蘅轻叹口气,还是不赞同她学武:“女孩子家家的,干嘛学男人舞刀弄剑的?弄得这一身皮粗肉糙的,以后嫁不出去咋办?”

“嫁不出去更好!”紫苏不以为然:“一辈子陪着小姐!”

杜蘅苦笑,心知此时劝她也无用,只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上辈子亏欠了她,这辈子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听说,老太太给你置办的首饰,送过来了?”紫苏转了话题。

“嗯。”杜蘅朝内室呶了呶嘴:“都锁在那儿,有时间再慢慢查验一遍。”

前世在王府里,见识过不少为了争宠的肮脏手段,紫苏点头:“贴身的东西,最易给人做手脚,是该防着点。”

顿了顿,忽地明白过来:“你怀疑周氏?”

“除了你,我谁也不信。”杜蘅直言不讳。

“她现在事事仰仗小姐,该不会蠢到自掘坟墓吧?”

“世上最难以琢磨的就是人心。”杜蘅慢慢道:“周氏有没有动歪心思,会不会耍手段,试过才知道。”

紫苏心思玲珑,一点就透:“那套白玉嵌珠的头面,有问题?”

“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真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这套头面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它最贵?”紫苏明白过来。

“不止是它的价格昂贵,”杜蘅唇角微翘,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嘲讽:“更因它的款式,颜色搭配,包括材质……各方面都与我的喜好相投。2似乎是刻意为了迎合我的趣味而设计的。”

“这些首饰头面,本来就是老太太特地为小姐订制的啊,迎合小姐的喜好,有什么问题?”紫苏越发不解了。

“迎合本来是没错,”杜蘅冷笑:“错在过于迎合。”

这话有些拗口,紫苏花了一点时间才想明白。

柳氏也好,周氏也罢,对杜蘅都只有面上情,一切行为,都是以不伤害自身利益为前提。

老太太用公中的银子,给她添置了五千两银子的头面。

这事搁在谁身上,心里都不可能舒坦。

碍于老太太的威压,胡乱给她添置几套头面,充充数,走个过场,那才是正常的反应。

可是,从那套白玉嵌珠的头面来看,那位显然热心得过了头。

“如果周氏做了手脚,就应该坚拒不收才对,可她收下了,是不是说明,她是无辜的?”

“有三种可能,”杜蘅摇头:“一是头面没问题;二是头面有问题,但周氏确实不知情;三是头面有问题,周氏在故弄悬虚,以降低我的警惕,陷阱藏在其他的首饰里。”

紫苏愕然张大了眼睛:“太复杂了,脑子里没有九十九道弯,根本玩不过。”

杜蘅笑了:“不管她如何,只要咱们始终保持警惕,遇事多问几个为什么,又何必怕她?”

“也只好这样了。”紫苏叹了口气:“我得交待下去,这批首饰先不能动。”

杜蘅默了半晌,轻声道:“张妈来了。”

“又来要钱,还是要东西?”紫苏轻蔑地问。

“讨莲花的身契。”

“这么说,”紫苏一愣,心脏忽地怦怦狂跳了起来:“就是这几天了?”

杜蘅不语,垂着头,默默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勾勒出她的侧影,让她看起来,象是一座雕像……

张驰拖着沉重的脚步,顺着幽长狭窄,散发着阵阵腥***,恶臭味道的小胡同,朝着胡同底部的青砖青瓦的小四合院。戌时刚过,热闹了一天的鲜鱼胡同,已是一片冥际。

偶尔有几点零星的灯光,和着远处不知谁家高墙深院里传来的狗吠声,将他的身影衬得越发的孤单清冷。

“少爷~”怯生生,带着点微微颤抖的声音,突然间从黑暗中响起。

张驰的脚一顿,惊讶地转回身。

莲花双手放在背后,身子紧紧地贴着围墙,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正无限幽怨而热切地望着他。

“少爷~”莲花又唤了一声。

胡同很窄,两个人站得很近,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

不知为何,今日这香味闻起来,充满了诱惑,令他不由自主的血脉飞驰,心跳加速……

张驰咽了咽口水,努力维持镇定:“你,你怎么在这?”

“太太,”莲花望着他,大大的眼里满是泪花:“去求了二小姐,把我的身契,拿回来了。”

张驰沉默,不知要如何回答。

莲花忽地上前一步,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细而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老爷要娶我,你,你真的忍心,要我嫁给他?”

张驰吃了一惊,本能地要推开她,慌乱中却触到一团绵软温润的肌肤。

他一呆,象被火烫了似地迅速缩回手,脸倏地烧得通红。

“少爷!”莲花大胆地握着他的手,覆在她丰满的胸上,柔软的身躯偎进他怀里,危险的热气钻进他的耳膜里:“我喜欢你~”

少女掺着哭泣的声音,如罂粟花般,诱惑着他年轻的心:“求求你,不要让我嫁给老爷~”

“别~”张驰慌乱地推拒,却不料她的手,不知何时如灵蛇般滑进了他的胸膛。

张驰失了音,原本推拒的手,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狠狠地捏住了那团软肉。

手掌上那绵软又极富弹性,滑腻中带着***的触感,一下子挑起了潜藏在体内的欲/望,让他仅存的一点理智灰飞烟灭……

接下来的事情,他已没了记忆。

等他清醒过来,已在西厢的小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茧被,怀里是莲花散发着芳香的美丽胴/体,两人交颈鸳鸯般四肢交缠着并肩而卧。

轰地一声,如千万颗烟花炸响,把他炸得四分五裂!

张驰吓傻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爷~”莲花柔情蜜意地道:“我们成亲吧!”

“成,成亲?”张驰吓得傻了。

他太年轻,十五岁,正是对异性充满了懵懂的幻想的年龄。

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为一段感情负责,更不曾想过,要背负一个家庭。

更何况,他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慌乱之中,不知所措,哪里还能正常的思考?

“嗯,”莲花含羞带涩地道:“我跟你已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能再嫁给老爷做小?你去求老爷,让我跟了你吧!我不奢求做你的妻,只要能一辈子在你身边,侍候你就行。”

“不!”一想到父亲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张驰就不寒而栗,本能地拒绝。

“少爷!”莲花委屈地落下泪来:“你是嫌我出身低,配不上你?”

张驰愧疚得不敢看她的眼睛:“不,不是!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哪里有资格瞧不起你。只是,婚姻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老爷已经发了贴子,明天就要摆酒宴请街坊邻居,抬我做姨娘了,哪还有时间从长计议?”莲花大发娇嗔。

贴子都发出去了,那他就更不敢跟父亲开口了。

张驰缩着肩,不敢吭声。

莲花见状,百般撒娇哭求,他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末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私奔吧!”

“私奔?”张驰愣愣地。

“对,我想好了。”莲花慢慢地道:“乘着明天摆酒,老爷和太太在前面支应宾客,你溜到房里把我的身契偷来,咱们从后门逃出去。”

“不,不成……”他本能地拒绝。

莲花大发娇嗔,霍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好!我去告诉老爷,就说你强占了我!”

“不要!”张驰唬得心胆俱裂,猛地抱住她,又是打拱又是作揖,不停求饶。

莲花冷笑:“这也不成,那也不行,难道我好好一个姑娘家,白白让你欺侮了去不成?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张驰挣扎良久,终于做了决定:“好,我们私奔。”

“少爷,你真好~”莲花转嗔为喜,投入他的怀抱。

两人***,重新打得火热……

六月二十七,张屠夫娶小,街坊邻居同贺。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个小小的鲜鱼胡同,闹得象开了锅的水。

胡同里住的大多是祖祖辈辈在菜场里做营生的穷人,也有一部份是周围哪家高门深院里体面的奴才,得了主子的赏赐,在这里买了房子,安家落户。

图的就是离东家近,来往便宜,方便两头照应。

张家的小院里,摆了八张桌子,挤得满满当当,热闹得不得了。

张妈穿了一件枣红色的遍地撒花的褙子,梳了圆髻,头上簪了一枝赤金点翠嵌宝石的双凤簪,倒真有几分喜气洋洋的感觉。

看着正房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却还得强行忍住了,笑脸迎人。

张驰乘人不备,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正房,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把莲花身契拿到手。

他心中一喜,急忙进了西边的喜房:“莲花,身契拿到了……”

声音嘎然而止,张驰呆立当场。

怎么回事?分明还没到吉时,未到合衾的时候!

可是,房里烛影摇动,酸枝木大床上,一双人影纠缠在一起。

女子雪白的大腿垂在床边,纤细的手臂拼了命地推打着,尖利的指押,在男人古铜的肌肤上撕抓出一道道血痕!

“不要,老爷,不要!求你了……”

男人急促的呼吸,伴着少女慌乱的哀求,交织出一副妖魅的画面。

突然间,莲花那张哭泣的眼睛,看到了屋里的张驰,呆滞的表情忽然间有了生命,她凄然向他伸出了手:“少爷,救我~”少年的血性,在一刹那间被撩动。

拿起床边的喜秤,大步冲向床边那正奋力冲刺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下去。

“怦”地一声,头破血流,血花四溅。

张炜吃痛,“嗷”地一声,猛地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珠看向他:“兔崽子,想造反不成!”

他赤着身体跳下床,气势汹汹地,一瘸一拐地朝张驰走去:“老子打死你!”

张驰吓呆了。

张炜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喜秤:“敢打老子,作死!”

张驰本能地抓紧了喜秤不松手,父子俩僵持了起来。

乒乒乓乓,撞倒了烛台,撞翻了花瓶,张弛终是敌不过父亲,被他抢走了喜秤。

“畜牲,还不放手?”张炜破口大骂,抬脚就踹,却忘了自己一条腿已瘸,失了平衡,踉跄着往前冲。

“哧”一声响,匕首割破肌肤,刺入肌肉,鲜血咕地一下冒了出来。

“畜牲!”张炜大骂一声,抢过喜秤,狠狠地捅进了张驰的腹部。

张驰傻呆呆地站在屋子里,低着头,看着那截黄澄澄的喜秤穿透他的身体。

鲜血,顺着秤杆,一滴滴地冒出来,很快在地上汇成了一个血池。

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雪亮的匕首。

他甚至,不知道这把匕首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手里的……

莲花抱着身子,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杀人了,杀人了……”

“紫苏姑娘到~”门外司仪拖长了嗓子唱。

张妈一阵惊喜,忙从人群里挤到门口:“紫苏姑娘,你怎么来了?”

紫苏把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笑道:“张妈今日大喜,当然要来道贺。”

张妈不敢让她坐桌上,把她迎到厢房:“到屋里坐,里边脏。”

紫苏四处打量,一边状似闲聊:“莲花那丫头,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竟有几分本事。”

张妈的笑容立时便有几分僵:“我去拿些果子来。”

“不忙,”紫苏笑嘻嘻地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吃不着?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看新娘子的。”

张妈只好硬挤出笑脸:“新房在西厢,我带姑娘去。”

“啊~~~”女子尖锐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满院子喝喜酒的人,刹那间安静下来,齐齐扭头望向喜房。

“杀人了,杀人了~”

刹那间,人群轰然而起,潮水般涌向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

紫苏和张妈面面相觑,霍地站起来,双双奔向新房。

屋子里,一只喜烛还在高烧,另一只却倒在地上。

满地狼籍中,父子两人,一站一卧,皆是满身鲜血。

一个赤身,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一人肚子上插着匕首,一人胸腹间插着喜秤,两个人死死地瞪着对方,形容十分狰狞……

新媳妇却是衣衫不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诡异的一幕,立刻让原本就闹轰轰的人群,炸开了锅。

“嗐!老张怎么死了?”

“哎呀,那不是小张吗?”

“怎么搞的,父子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啧,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还真是撩人啊!”

“怪不得……”

各种各样的议论,如燎原的大火一样,不胫而走,迅速传播……

“不,不~”张妈尖叫着,踉跄着冲进喜房,慌慌张张地蹲在张驰身旁,伸手去捂他的伤口,试图堵住不停往下冒的鲜血。

“叫大夫,快叫大夫!”紫苏惊叫。

“没用的,”旁边人摇头:“肠子都破了,救不回了。”

张妈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凄厉的哀嚎,冲破云霄:“不,不~~”

人群叹息着,围了过去,开始帮着处理后事。

紫苏冷然望着这一切,悄然离去。

半个时辰后,一抹纤细的人影乘乱从鲜鱼胡同里走了出来,迅速拐到了二条街外的护国寺,径直走向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青油小车。

车帘一掀,从里面递出一只匣子:“这里有千两银子,应该足够你下半生的生活。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临安了。”

“多谢。”莲花接过木盒,迅速没入黑夜。

“回府。”

车声辚辚,马车徐徐启程,渐渐不见了踪影。

这不叫聒噪叫风趣

上一章张妈的死做了小调整,因为V章不能修,只好贴在这里,给大家的阅读带来不便,抱歉。2

————————修改————————

张驰本能地抓紧了喜秤不松手,父子俩僵持了起来。

就在这时,喜房的门打开,张妈领着紫苏走了进来,见状瞪大了眼睛:“老天!”

张弛父子扭打着,乒乒乓乓,撞倒了烛台,撞翻了花瓶栀。

“畜牲!”张炜破口大骂,高高扬起了手中喜秤。

“不好,老爷要杀少爷,快去救他!”莲花把一柄匕首塞到张妈手里,猛力推了她一把。

“不要!”张妈根本来不及想,抓了匕首冲过去妖。

“哧”一声响,匕首割破肌肤,刺入肌肉,鲜血咕地一下冒了出来。

“臭婆娘!”张炜大骂一声,挥起喜秤,狠狠地捅进了张妈的腹部。

张妈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咕噜咕噜冒着血泡,咣当倒在地上。

“娘!”张驰傻呆呆地站在屋子里,低着头,看着那截黄澄澄的喜秤穿透张妈的身体。

鲜血,顺着秤杆,一滴滴地冒出来,很快在地上汇成了一个血池。

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雪亮的匕首——他甚至,不知道这把匕首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手里的……

“啊~~~”女子尖锐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满院子喝喜酒的人,刹那间安静下来,齐齐扭头望向喜房。

“杀人了,杀人了~”紫苏拔高了嗓子尖叫。

刹那间,人群轰然而起,潮水般涌向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

满地狼籍中,张妈,张屠夫倒在血泊之中。

一人肚子上插着匕首,一人胸腹间插着喜秤,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对方,面目十分狰狞……

张驰失魂落魄地傻站在房中,手里握着一柄雪亮的匕首,还在不段往下滴着鲜血……

新媳妇衣衫不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诡异的一幕,立刻让原本就闹轰轰的人群,炸开了锅。

“嗐,老张怎么死了?”

“哎呀,那不是张妈吗?”

“怎么搞的,父子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平日斯斯文文,竟然为个女人弑父杀母?”

“啧,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还真是撩人啊!”

各种各样的议论,如燎原的大火一样,不胫而走,迅速传播……

张驰一个激灵,猛地退了一步,匕首从手中咣当掉落:“不,不是我,不是我……”

———————————以下为新章—————

纤细的五指缓缓张开,雪白的宣纸滑出,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覆在了燃烧的纸钱上。2

跳跃的火舌,慢慢将一张扭曲变形的脸撕裂,分割,吞噬……直至化为灰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杜蘅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她微垂着头,眸光有些散,似乎在看着火盆,又似乎穿过火盆到达某个遥远的地方。

佛堂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紫苏垂着手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日益单薄削瘦的身影,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知道,小姐的人在这里,思绪却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她根本不愿意再回想的世界。

她原本以为,除掉一个仇人,小姐便会快乐一分。

可是不是。

每一个仇人的消亡,每在复仇的路上往前迈进一步,前世的记忆就会涌上心头,痛苦也就周而复始,永不淡忘。

她开始迷惘:如果报复不能带给她幸福,也不能给她满足,只会让她一天比一天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这倒奇了!”清亮的男音,从窗前飘来:“拔了眼中钉,两位就算不放鞭炮,也该额手称庆,笑逐颜开。怎么跟死了孩子似的,哭丧着脸?”

紫苏脸一沉,手按向了腰间:“你说什么?”

“嘿,”石南从窗户里一跃而入,笑嘻嘻地道:“事还没完,不会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吧?”

“后续的事,办妥了吗?”杜蘅很快恢复淡定。

“你是指张弛,还是莲花?”

“两个都是。”

“邻居报了官,张驰已经给衙役带走。”石南笑吟吟地看着她,眼睛弯起来,有点勾魂:“现场有几十双眼睛看着他弑父杀母,我估计,不是凌迟也是斩立决。”

顿了顿,见她没什么反应,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忍不住刻意补了一句:“听说,张妈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很不甘心哦?”

心里,多少有一些困惑。

根据他的调查,张妈这些年吃里扒外,勾结柳氏的确没少做对不住她的事情。

但,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弄得她家破人亡?

杜蘅冷漠地道:“觉得有愧,你可以下去陪她~”

石南打了个寒颤:“夭寿哦,开玩笑也别说这种话!”

“莲花呢,安排好了?”

石南耸了耸肩:“早拿着银子远走高飞了,这会子不定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杜蘅皱眉,很反感他的轻浮孟浪。

石南仿若未觉,笑嘻嘻地道:“我挑的人还不错吧?”

“喜秤怎么办?”紫苏忧心冲冲:“它是凶器,官府肯定要带走的,会不会露馅?”

昨晚她在现场,看到这把喜秤时,吓了一大跳。

普通的喜秤,都是木质秤刷上一层金漆,图个喜庆。

那把竟然是全铜的!尾端被磨尖了,才会一插毙命。

石南得意洋洋:“张炜是屠夫,这把铜秤是张家祖传下来的。所以,它出现在喜房,完全符和情理。怎么样,我聪明吧?”

紫苏横了他一眼:“德行!”

“哪哪哪,”石南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摔得哗哗响:“这是你要的东西,提前三天拿到手,幸不辱命!”

杜蘅接在手中,翻了翻,原来是一张地契:“只有这一张?”

“暂时只有这么多,”石南示意她看地契签名处:“有意思的是,上面户主的名字,登记的是顾烟萝。”

紫苏靠过来,奇道:“他为什么不更改户名?”

杜蘅解释:“本朝律例,凡购房产田地过户者,皆需在交纳契税外,征收契纸钱和朱墨头子钱。这些杂费加起来,约有房地价的百分之三至百分之十。”

顾家在京城有七八处房产,田庄,另外还有十几间铺子,粗略算下来,光是税钱就得好几万两银子。柳亭假借杜府的名义,上京城购置房地田产,绝大多数是占了顾家的产业。

他也不是傻子,这个算盘自然打得丁当做响。

反正当家的是柳氏,房地契都握在她手里,户主是谁根本神不知鬼不觉,更不更名,又有什么要紧?

倒不如省下这一大笔开支,装进自己腰包。

柳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退一万步讲,就算以后察觉了,也不敢明着向他追讨。

毕竟,她霸占的是属于杜蘅的遗产,按理是要带到平昌侯府去的。杜蘅死之后,再留给自己的孩子。换言之,这偌大一笔钱财,其实是夏家的!

事情真要闹开了,夏家岂会善罢甘休?

若不是前世嫁入燕王府,打理过铺子和田庄,杜蘅又哪里会知道这许多?

她料定柳二肯定会贪默这一大笔契税银,所以才设了这个局,诱其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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