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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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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眼睛一亮,随即黯然垂眸:“奴婢自知罪无可恕,小姐就算要把我发卖出去,也无话可说……”

杜蘅示意白蔹先出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不该一直欺瞒小姐。”紫苏小小声道。

“是不该自作主张。”如果,她早说了实话,至少今生再面对慧智时,她的态度会不一样。

当然,她始终相信,慧智不会故意伤害她。

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以后再看到慧智,已经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坦然。

紫苏一愣:“是。”

沉默了片刻,杜蘅递了条干净的手帕给她,轻声问:“我就那么不值得信赖?”

前世不告诉她,勉强还算情有可缘,重生之后,依然隐瞒就让她很是费解了!

“不是的!”紫苏捏着手帕,慌忙摇头:“我不是不信小姐,一是不敢说,二是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天晚上,”杜蘅咬了咬唇,缓缓问:“师傅他,究竟有没有……”

“没有!”紫苏猛地抬头,神色慌张,语气十分激烈地否认:“绝对没有!”

杜蘅的心沉了沉,声音寒了几分:“说实话!”

“真没有!”紫苏避了她的视线,轻声嘟囔了一句:“只不过……”

“不过什么?”杜蘅一阵心浮气躁,提高了声音喝。

紫苏头低得几乎要垂到地上去,嗫嚅了半天,道:“小姐高烧不退,派小丫头去催了几回,大夫却迟迟不来。幸得师傅来了,替你把了脉,又拣了药来。张妈年纪大了,说熬了几个晚上吃不消,我便让她去歇息,自己守在厨房煎药,是师傅在床边守候小姐……”

这与杜蘅的猜测基本吻和,是以并不吃惊:“说下去。”

“等我把药煎好,端到房里,师傅已经走了。我当时也没在意,扶了小姐喂药,才发现小姐衣服凌乱,脖颈间还,还……”

她红了脸,不敢再往下说。“还怎样?”杜蘅咬牙追问。

紫苏吓了一跳,忙道:“身上留有一些痕迹,裙子上还沾了些脏东西……我吓得不轻,赶紧打了热水帮小姐擦拭,发现小姐亵衣还好好的,身上也干干净净,当时就松了口气,找了衣服帮小姐换。没想到刚刚换好,王爷就来了……”

杜蘅喘了口长气,身子一软,瘫在迎枕上。

心头一松,泪水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紫苏小声呜咽着道:“王爷起了疑心,一时追问师傅去了哪,一时又问小姐正病着,半夜三更为何要换衣服?我当时吓得要命,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爷怒冲冲地走了。再后来的事,小姐就知道了……”

杜蘅倒在迎枕上,半天没有说话。

紫苏也不敢打扰,小心翼翼地跪在一旁。

半晌,杜蘅轻轻说了一句:“我悃了,睡吧。”

紫苏立刻起身,铺好了床,服侍她躺下,吹熄了灯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时,身后飘来一句:“妆台上有薄荷膏,拿去擦一擦,仔细留了疤。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紫苏的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捂着嘴快步走了出去。

这一晚,几家欢乐几家愁。

然,不管有多少人碾转反侧难以成眠,时间仍然按着即定的步伐,走到了十八日清晨。

杜蘅睡得迷迷糊糊,被白蔹从被子里摇醒:“小姐,再不起来要误了吉时了!”

睁开眼瞧了瞧窗外,天方刚亮出鱼肚白。

正是夏末,天亮得早,估摸着最多只有卯初,遂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急什么?晚上才出门,先让我睡饱了再说。”

白蔹脸都绿了,冲来帮忙的杜芙小声抱怨:“出门虽是晚上,可沐浴,换装,不得折腾好几个时辰啊!哪有新娘子在出阁当天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的!这要传出去,岂不成笑话了!”

杜芙抿着嘴笑:“二姐说得也有道理,让她睡吧,没睡足画出妆来也不好看。”

话虽如此,也不敢真的让她睡到中午,等到巳初,便把她叫了起来,胡乱用了些早点,便把梳头的嬷嬷请了过来。

那嬷嬷是萧绝从宫里请来的,据说临安城里只要是略体面些的勋贵之家,新娘子的头都出自她的手,很有名气。

她拿了厚厚的封红,早早就来了,却在暖阁里候了一个多时辰,吃了几盏茶这才被请到新娘子房里来。

杜家并不是什么望族,这次杜蘅出嫁,从清州老家满打满算也只来了十几个亲戚,加上临安城里的二房,总共也没多少人。

安安静静地用过午饭,忠勇伯夫人谢氏就过来了,她是女方请的全福人,大家见过礼就开始忙碌起来。

杜蘅到此完全失了主控权,象只牵线木偶一样,由着一堆丫头婆子嬷嬷么拨弄得团团转。

许氏则把紫苏拉到一边,正要问些新娘子贴身要用的琐碎的东西准备得如何,忽地见她额上一片青紫,不禁吃了一惊:“怎么搞的?”

紫苏吱吱唔唔道:“昨天贪凉,多吃了几块冰糕,夜里起夜时不小心撞到墙,把额头撞破了。”

许氏知道她是杜蘅身边最得用的大丫头,平素杨柳院的一应事务都由她来统管,倒不未怀疑,只跺足不迭:“怎么不小心些!蘅姐那,晚上谁来服侍!”

大喜的日子,总不能让贴身的丫头顶着伤在人前晃荡吧!

“二太太放心,”紫苏低眉顺眼,小心作答:“有白蔹和白薇两个在跟前服侍,又有我在一旁盯着,绝误不了事。”

许氏看着她,只是摇头:“我早说过,这几个丫头年纪太小,不堪重用!蘅姐偏不肯信,看吧!到节骨眼上,手忙脚乱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把自己身边的莺儿和燕儿叫过来,让跟着杜蘅,晚上过去服侍。

紫苏唬了一跳,忙道:“二太太,我知道莺儿和燕儿两位姐姐能干,可小姐用惯了我们几个,加上两位姐姐对穆王府的人也不熟,临急慌忙的,万一认错二个人就不好了。”

她话说得委婉,意思却很明白。

怕两个丫头进了穆王府畏首畏尾的,反而闹笑话。

许氏臊得满面通红,讪讪地道:“既是这样,我就不乱出主意了。”

经这一打岔,倒把之前要问的话忘了个干净。

在外面转悠了一圈,陪着亲戚应酬了几句,这才想起来,临时又回来找人。

这时杜蘅已经着装完毕,换上了凤冠霞帔,端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那一身通红的嫁衣,衬着她的雪肤花貌,越发的明艳照人。

一众女眷这时便都涌到新娘子房里来,围着她,啧啧赞叹。

很快便到了吉时,伯夫人拿起木梳,象征性地在她头上梳了一下,念叨:“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紫苏捧了百合莲子羹,杜蘅喝了,天色便渐渐暗下来。

远处有鞭炮声响起,小丫头飞奔着过来,一脸兴奋地嚷:“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众人便有些慌,白蔹和白薇更是扶了杜蘅就要往外走。

杜蘅无奈地道:“还早呢,这才刚进大门。现在就出去,莫非在院子里干等不成?”

白蔹和白薇两个羞得抬不起头,恨不得地上的个缝钻进去。

众人便齐齐哄笑了起来,一时紧张的气氛才消了些。

许氏笑了一阵,忽地想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啊”地嚷了出来:“糟了!”

众人被她吓得乍了毛。

忠勇伯夫人谢氏便朝她看过来:“怎么啦?”

许氏神色有些扭捏,小小声道:“我忘了交待蘅姐一些事了。”

原来老太太要她跟杜蘅面授机宜,讲授新婚夜的知识,省得临急事慌,出了丑。

本来这种事轮不到她这个婶娘,可谁要杜蘅生母早逝,杜谦又没来得及续一房妻室呢?没奈何,这差使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偏偏,她一紧张,竟然忘了个精光。

谢氏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过来,看一眼杜蘅,笑眯眯地道:“哟,这可是大事,耽搁不得。”

当即把未出阁的小姐,丫头仆妇们全都赶到门外。

许氏便扭扭捏捏半遮半掩地含糊地讲了几句,还没说完呢,那边有小丫头在嚷:“穆王府的娶亲太太过来了!”

许氏说了一半的话只得全数咽回喉咙里,急赤火燎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件东西,鬼鬼祟祟地塞到了紫苏的手里,压低声音道:“没时间了,以后找机会让你们小姐看看吧。”

男方的全福人,请的是萧家二房的大少奶奶,萧绝的四堂嫂朱氏。

谢氏迎出去,两个人寒喧了几句,笑眯眯地进了内室,把杜蘅扶进了花厅。

这里送亲的,迎亲的都挤在了花厅里,原本宽敞的花厅,立时显得拥挤不堪。外面还有吹鼓手,不打地敲打吹奏,再上一刻也不曾停歇的鞭炮声,越发显得嘈杂不堪。

杜蘅穿过无数人头,一眼就瞧见穿着大红蟒袍,头戴花翎的萧绝,长身玉立在院中,身边一匹通身雪白的高头大马,更衬得丰神俊朗。

尤其那双黑漆漆的星眸,在灯光的映照下,好象满天的繁星都映入他的眼中,亮得惊心。

这一刻,萧绝的视线也捕捉到了她的。

四目相接的一瞬,他弯唇,冲她绽了抹灿烂的笑容。

恰在此时,司仪高唱:“吉时到,新娘上轿!”

杜蘅脸一红,心头突突乱跳,慌乱地垂下了眼帘。

新婚

人群乱轰轰地涌过来,谢夫人拿了红盖头盖在杜蘅头上,扶着她伏到杜仲背上,爆豆似的鞭炮声噼里啪啦欢快地响起来。睍莼璩晓

萧绝目不转睛地盯着杜蘅上了花轿,这才在善意的轰笑声里翻身上马,簇拥着花轿朝着穆王府走去。

穆王府早已是车水马龙,宾客盈门,人声鼎沸。

萧乾在花厅里应酬着来宾客,他向来端方严肃,极少带笑,偏大喜的日子不可能再板着一张脸,只好时不时挤个笑容出来。

于是,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僵硬,给大红的灯笼一照,有种诡异的喜感煦。

“来了,来了!”有小厮飞奔着报信。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烈地响起来,锣鼓唢呐奏着欢快的曲调,看热闹的百姓刹那间把整条巷子都堵得水泄不通。

踢完轿门,跨过火盆,拜过天地,就被送入了设在东跨院的喜房里逸。

杜蘅被扶到喜床上端坐,萧绝呆呆地站在一旁,手里忽地被塞了枝喜秤。

他低头看着大红绸扎了花的喜秤,一时竟有些茫然。

房里响起一片细碎的笑声。

朱氏抿了嘴,笑着小声提醒道:“七叔,该挑盖头了。”

萧绝这才回过神,拿起喜秤,摒住了呼吸,轻轻把大红盖头挑下。

红红的烛光下,杜蘅粉颈低垂,黑发如墨,肤若凝脂,一双眼睛更是璨然生辉,眼波流转间碎玉烁金,明艳照人。

见萧绝不错眼珠地盯着杜蘅,“咯咯~”又是一阵笑声起,杜蘅羞得满面通红,头越发低垂了几分。

萧绝长长地松了口气,低低地唤了声:“阿蘅~”

直到这一刻,才总算定下心来。

只要顺顺利利地过了今天,就再不怕南宫宸弄什么夭蛾子。

“七叔~”朱氏示意他与杜蘅并肩而坐。

萧绝一愣,看了杜蘅一眼。

“要撒帐了。”朱氏笑着解释。

“哦。”萧绝摸了摸鼻子,挨着杜蘅坐了。

这时,便有丫环端了装着各色喜果的碟子过来。

朱氏和谢夫人抓了莲子,花生,桂圆,红枣等干果撒了过去,嘴里笑着说些:“早生贵子,夫妻同心”等等吉祥喻意的话。

撒帐完毕,朱氏和谢夫人便把酒盏分交到两人手里,两人喝了交杯酒,又吃了子孙饺子,婚礼的仪式才算完成。

萧绝谢过了谢夫人和朱氏,这才去了前厅支应贺客,朱氏便领着谢夫人去坐席,屋子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也都鱼贯而出,新房里只剩下杜蘅和白蔹,白薇三人。

“小姐,”白薇凑过来,小声道:“暂时不会有人来,乘这机会,松快一下。”

天气这么热,小姐穿着那么厚的喜服,头上还顶着几斤重的凤冠,看着都觉得累。

杜蘅挺着腰板,安安静静地盘腿坐着,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碍。”

万一有人来闹洞房,看到新娘子歪歪斜斜的,丢的可是穆王府的脸。

白蔹伸手替她捏着肩膀,笑道:“我给小姐揉揉。”

白薇自知说错了话,讨好地蹲下来:“我给你捏腿。”

杜蘅只觉好笑:“不用。”

白薇性子活泼,安静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说开了:“王府真气派!跟咱们在杨柳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前从不觉得七爷……”

“世子爷。”白蔹出言纠正:“进了王府了,不能还跟以前一样,省得人说咱们杨柳院来的没有规矩。”

白薇吐了吐舌尖:“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不惯也得惯。”白蔹拿出一副大姐的作派。

“我瞧着,婉儿和姽儿两位姐姐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白薇有些担心。

婉儿和姽儿都是原本就在东跨院服侍萧绝的大丫头。

“嘘!”白蔹性子稳重,急忙制止:“别乱说!”

起身到门边,察看了一下动静,这才回来,瞪她一眼,训道:“今日着急慌忙的,才瞧了两眼,话都没搭上一句,哪里就看得出不好相处来的?你少在这里胡咧咧,给小姐添乱!”

白薇微微嘟着嘴:“我又不是傻子,不过是想着给小姐提个醒,还能四处嚷嚷不成?”

顿了顿,放低了音量道:“我看着,那两个模样都极出挑,就连名字都透着股子妖娆劲……”

后面的话,她没再往下说,大家心里都明白。

只怕那两个,是穆王妃安排在萧绝的房里,打算做通房丫头的。

杜蘅笑了笑,不以为意:“不急,看看再说。”

萧乾本来就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又加上来了个付珈佇,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她一上来,就把萧绝身边服侍的全都赶走,全部换上自己贴身的,虽然是件小事,但落到有心人眼里,也能做出大文章。

是以,许氏劝她多买丫头时,才被她四两拨千金地挡了。

萧绝只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把杜蘅娶回家,至于成亲后,房里服侍的人是谁,根本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本来嘛,不过是铺床叠被,端茶倒水,谁来还不都是一样?

杜蘅一则并不知道他身边有些什么人,二则毕竟没有过门,哪里好意思跟他讨论这些事?

他既然没有说要换,她自然不可能去动他的人。

再者说,每家的规矩都不一样,有婉儿她们几个提点着,白蔹她们上手也快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偏偏白薇被许氏念叨了几天,心里已有些偏见,今天再一瞧,这两个竟然都生得十分美貌,警惕心和危机感立马就噌噌噌地往上涨,这才迫不及待地出言提醒。

白蔹在杜蘅身后,冲白薇瞪了一眼。

这丫头,啥时才学得聪明点!关心主子也不挑个时候!

小姐今天才嫁过来,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就提什么通房的事,不是给小姐添堵吗?

白薇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紧接着是仆妇们恭敬的声音:“世子爷。”

“嗯。”

杜蘅心头一跳,急忙正襟危坐。

白蔹和白薇也急急退了几步,垂着手站好。

萧绝大踏步走了进来,一眼见杜蘅好端端地坐在喜床上,笑得眉眼弯弯:“阿蘅!”

走到身前,有淡淡的酒气袭来。

杜蘅面染红颊,笑道:“这么快就散席了?”

“哪能呢?”萧绝理所当然地道:“我怕你无聊,溜出来陪你。”

白薇就憋不住笑。

白蔹狠狠剜了她一眼。

热气袭上脸宠,杜蘅眼波流转,嗔道:“喝了多少酒啊?”

“没喝多少,才十几杯而已。”萧绝低头在身上嗅了嗅,笑嘻嘻地指了指她头上的凤冠:“这东西忒沉,摘了吧,我真怕把你那细脖子给压折了。”

“可以吗?”杜蘅迟疑了一下,含蓄地问。

“明儿才认亲蹙,”萧绝离她几步远,答道:“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了,让她们服侍你洗漱了。我也去换件衣裳,省得熏着你。”

白蔹和白薇就扶了杜蘅去了与正房相连的耳房,卸了新娘妆,简单梳洗一番,秀发只挽了个纂,穿了件玫红绣着缠枝牡丹的中衣,回到内室。

萧绝也去了西梢间,由婉儿服侍着他梳洗了,换过一身家常的杭绸袍子。

白蔹抱了被褥,铺到了外面宴息室的大炕上。

萧绝从西梢间过来,见她在收拾铺盖准备上夜,就说了一句:“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

白蔹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婉儿,又看了眼内室的杜蘅。

杜蘅装做没有听到,坐在床沿不动,也不吭声。

白蔹没辙,只得把铺盖卷了,抱出去。

婉儿心中一喜,笑盈盈地道:“世子爷,奴婢这就去把铺盖……”

萧绝打断她,语气冷淡:“不必!”

婉儿一愣,温声劝道:“不留人,世子爷晚上若是要喝水或是要人服侍……”

“爷自己有手。”萧绝颇不耐烦,扔下一句抬脚就进了内室。

婉儿无法可施,咬了咬唇瓣,只得悻悻地退出去。

萧绝眉梢眼角具是飞扬的喜色,也不急着上前,只站在门边远远望着杜蘅,笑得嘴都合不拢:“嘿嘿,嘿嘿,嘿嘿~”

杜蘅被他笑得恼了,嗔道:“不进来,搁那傻笑什么呢?”

萧绝这才过去,伸了手臂到她身前:“你居然真的在我房里,我不是在做梦吧?快拧我一下!”

“少贫!”杜蘅推他一把。

“拧一下嘛!”

杜蘅果然拧了他一把。

“哎哟,真疼~”萧绝吡牙咧嘴,夸张地大叫一声,抱着她滚倒在床上,呵呵傻乐:“看来是真的了!小爷真的成亲了!媳妇媳妇地叫了一年,可算是把你变得小爷的媳妇了!”

“傻样!”杜蘅轻啐,却终是感染了他的喜悦,抿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萧绝压着她,黑眸亮晶晶地盯着她:“好媳妇,你高兴不?”

“你,沉死了!”杜蘅偏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红透的耳根却曝露了她的羞涩。

“嘿嘿~”萧绝笑得眼牙不见眼,抱着她将两个人调了个,让她趴在他胸前:“可不能压坏了我的小媳妇,好容易才娶回来的呢!你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我有多担心!明明亲眼看着你上花轿,亲自送你进了洞房,喝了交杯酒,这心里还是不踏实。也没心思应酬客人,就怕出了变故。现在好了,你可算是小爷的人了,谁也抢不走了!”

杜蘅先是觉得好笑,慢慢的胸腔盈满了莫名的酸楚,凝着他满是喜悦的黑眸,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骄傲如他,恐怕从来不曾有过如此忐忑的经历吧?

萧绝亲了她一口,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这种话可不许再说。我是太高兴了,总想跟人絮叨几句。没别的意思,不许瞎想。”

杜蘅红了眼眶:“嗯。”

“阿蘅~”萧绝抬手,因常年握剑略显得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你身边,绝不会允许有人欺侮你,也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我知道。”实在不习惯这么亲昵的姿势,赶紧溜了下来。

“阿蘅~”望着红滟滟的唇,萧绝有些心猿意马,指腹爱怜地抚了抚,又把唇贴上去,抵着她暧昧地轻语:“你猜,我喝的什么酒?”

“三十年的女儿红。”她轻喃,唇瓣翕动,似是在微微含着他的。

“今天才发现,”萧绝眸光深沉,手指滑下去,溜到玫红的中衣襟口,在她精致的锁骨间徘徊:“我媳妇穿红色真好看。”

杜蘅双颊染酡,眸光如醉,大着胆子回了一句:“只穿红的好看?”

萧绝痞痞一笑,俯下身子,一口咬下去,含糊道:“自然是不穿最好看……”

窗外,月华如练,烛光摇曳,摇动一室春情……

喜帕

杜蘅原本就浅眠,换了新的地方,身边又多了个人,记挂着明天还有一大堆事,须得早早起床,心里想着要早点睡。悫鹉琻晓偏偏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

再加上,萧绝的手臂还大刺刺地揽在她的腰间,怕吵醒了他,也不敢胡乱翻身。躺得身子都开始发麻了,才敢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是不是要喝水?”低醇的嗓子在耳畔沉沉响起。

“不是,吵醒你了?”杜蘅脸一热,有种做贼被抓到的感觉。

他根本就没睡好不好煦?

萧绝帮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热热的呼吸喷到她颈间:“要不,再来一次?”

汲取上次的教训,又怜惜她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想着来日方长,才没有由着性子胡来。

既然她不想睡,好好的新婚夜,干嘛浪费追?

杜蘅连耳根都红了,讷讷道:“别,明天要早起。”

萧绝低低地笑,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弋:“都是家里人,去晚点也没什么。”

“不行!”杜蘅坚持,握住他企图点火的手。

萧乾本就对她没有好感,她可不想给人捉到把柄——尤其,还是这种让人抬不起头的理由!

萧绝颇有些遗憾地收紧了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你不好好睡?”

杜蘅犹豫一下,坦白:“换了地方,睡不着。”

而且,她实在不习惯身边躺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

萧绝蹭了蹭她,低声调笑:“怕咱们家有人欺侮你啊?”

杜蘅脸红得厉害,垂了眼睛不说话。

可不是被欺侮了么?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放心好了!”萧绝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老头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挺厉害,其实很好说话。娘就更不用说了,性子本来就绵软又喜欢你得紧,不可能挑你的刺了。”

杜蘅皱眉:“什么老头子?那是你爹!”

“没办法,叫习惯了。”他不以为然。

老头子已算是很客气了,怒起来,老鬼,老不死的也不是没当他面嚷嚷过。

杜蘅正色道:“我不管你以前怎样,错了就得改。再说了,叫声爹而已,能有多难?”

的确不难,他只是不愿意改。

萧绝嘻皮笑脸地道:“我要是突然改口,老头子恐怕第一个不习惯,搞不好会拿拐杖砸我。”

“胡说!”杜蘅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哪有做爹的喜欢被儿子整天老头子老头子的叫着的?传出去不好听不说,以后……”

孩子两个字差点冲口而出,幸得发现不妥,及时刹了车,讪讪地有些不知所措。

萧绝是什么人?

瞧她窘得都快冒烟了,哪会猜不到她原本想说什么?

不过,她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小孩子最是单纯,又喜欢有样学样。

阿蘅嫁给了他,以后他们自然会有很多孩子。

他可不希望以后孩子都不叫自己“爹”。

想到阿蘅和他的孩子,心中一荡,笑嘻嘻地问:“以后怎样?”

杜蘅横了他一眼,硬生生改口:“以后,对你的仕途也有影响。”

“哦?”萧绝睨着她,亮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似笑非笑地调侃:“是怕影响我的仕途,还是怕将来咱们的孩子受影响啊?”

刻意把“咱们”两个字的读音咬得很重。

杜蘅一下子羞得面红耳赤:“你,你……谁,谁……”

萧绝紧紧地抱着她,修长的腿缠上来,几乎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声音更是暗哑得不象话:“我若是改了,有什么好处?”

“那是你爹,问我要什么好处?!”杜蘅脸红心跳,伸手推他。

触手是光裸紧窒的胸肌,顿时象被火烫了似地缩回来,恼羞成怒地喝道:“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再睡吗?”

萧绝乐了,不但不放开,反而抱得她更紧,故意拿强健的胸膛去挤压她的柔软:“怎么,你不喜欢啊?”

杜蘅只觉口干舌燥,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瞬间张开,汗水无声地流下来,皮肤因为渗着汗变得光亮而富有弹性,被红色的烛光一照,越增妩媚。

“别,”她近乎呻吟地道:“好热……”

身子忽地颤抖了一下,再说不下去,因为有更窒热的东西,闯进了她的身体。

象是有谁放了一把火,将两个人的激情点燃。

谈话再也进行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最古老,原始的对话。

天朦朦亮,杜蘅被榨干了最后的一丝体力,蜷在他怀里沉入梦乡,直到被细碎的语声惊醒,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

她一惊,猛地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醒了?”萧绝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来:“还早,刚刚卯时二刻。”

“快辰时了还早?怎么不叫我!”杜蘅气得不得了,恨恨地瞪他一眼,掀开被子下地,只觉两腿发软,差点站不住。

萧绝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柔声道:“我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

婉儿立在一旁,忍不住撇了撇嘴。

明明是她恃宠生娇,还好意思怪世子爷不叫?

“白蔹!”杜蘅推开他,一迭声地唤。

白蔹和白薇在外面早就等得心焦,因不见人唤,也不敢擅闯,这时急急进门,服侍着杜蘅穿衣,扶到净房洗漱,又用最短的时间帮她梳了髻。

萧绝早已换好了衣服,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床柱上,笑眯眯地望着她梳妆,一副很新奇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白蔹拿着粉扑,帮她在颈间,耳后等曝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上补粉,遮掩斑斑点点的吻痕,笑容越发深了。

杜蘅被他看得心慌气促,红透了耳根,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梳头啊?”

要不是他胡闹,大热的天,她用得着裹得跟只粽子似的,受这种活罪?

萧绝呲着牙笑:“嗯,小爷我还真没见过媳妇梳头,真好看。”

杜蘅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这不是新婚第一天么,他若是见过,岂不是更奇怪?

婉儿诧异之极,抬头看了眼萧绝。

这是那个说话刻薄无情,冷戾狠绝的世子爷?

白蔹低了头,面无表情,手上的凤钗嘴中衔着的流苏,抖得簌簌响。

婉儿转过身去整理婚床,不意竟从床上抽出一条染了血的雪白喜帕,不禁十分诧异,抬眸瞥了一眼端坐在妆台前的杜蘅。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二小姐声名狼藉,先后与数个京中权贵子弟有染,正是凭着一身狐媚的本领才勾得世子爷神魂颠倒。

虽然没敢挑明,但府里的下人们等着看她笑话的,可不止一二个。

没想到……

白蔹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见了沾了落红的喜帕,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杜蘅心中五味杂呈,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萧绝。

前世,她婚前失贞,新婚夜没有落红,南宫宸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早上嬷嬷来收拾房间,看到洁白如雪的喜帕,那讥刺的笑容,以及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流言,直到现在还令她心有余悸。

委身萧绝她并不后悔,只是以为,今生又要再次面对这种窘境,也已做好了再次被人质疑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他,竟然细心到连这种事都考虑周全……

萧绝双手环胸,回她一个气定神闲的笑容。

别说始作蛹者是他,就算不是,她既然嫁了他,就是他的媳妇,当然要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受到保护。

他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就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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