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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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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杜蘅用力挣脱了出来,小声喝叱:“外面这么多人瞧着呢!”

似是生怕他追来,提着裙摆噔噔噔,一口气跑上了三楼的甲板。

萧绝也不着急,含着笑,极从容地尾随着她上了三楼。

杜蘅倚在船舷旁,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只低低地嚷了句:“真漂亮!”

正是日落时分,西边天空被夕阳映得一片金红,余辉将整个江面都染成了橙色,河风一吹,宽阔的江面上泛着点点的金光,象无数星子在闪耀。

萧绝定定地望着她,嘴角微翘:“是,很美。”

甲板上摆了一方一圆两张桌子,八只冷盘已经全部上齐,用五寸的小碟装了。自然少不了飘香楼的酱瓜丝,水晶肘子,凉拌粉丝,红油小笋等等。

紫苏打了水来侍候着两人净了手,这时开始上热菜,还是八个,都用七寸的碟子装了。三鲜鱼翅,清炒虾仁,清蒸鳜鱼,八宝鸭……等等。

等两个人落了座,四个海碗,二个汤并四个餐后的点心也都上齐了。

“酒来了~”林小志咧着嘴,提了两只大篮子飞奔而来。

每只篮子里装着几把酒壶,他动作飞快,把酒壶取出来往方桌上摆。

来回跑了几趟,方桌上就摆满了酒壶,每把壶里的酒都不相同。

杜蘅看着满满当当两大桌子的酒菜,扶着额:“这也太夸张了吧?”

萧绝气定神闲,随手拿了把酒壶,斟了一杯酒:“不夸张,难得你有这个雅兴。”

杜蘅看了一眼,道:“我不喜欢喝玉冰烧,太冲。”

萧绝的手一顿,看了看手中酒壶,上面却没有标酒名,低头抿了一口,入喉辛辣,笑道:“倒让你蒙对了,这酒确实不适合女子饮。”

“都说了不是蒙的!”杜蘅有些恼。

“那你再猜,”萧绝随手换了一把壶,重新斟了一杯,还没推过去,杜蘅道:“杏花村。”

萧绝啜一口,轻咦一声:“又对了。”

他来了兴致,再斟了一杯酒,笑嘻嘻地道:“媳妇,你再猜!”

杜蘅赌着气,却不肯说了。

萧绝笑着哄她:“这么多种类,便是我也不见得能一一品出来,你猜不出有什么稀奇?为这个生气,不值当。”

杜蘅蹭地一下站起来,把酒壶的盖统统揭了,纤指顺着酒壶一一点过去,一口气不停顿地报了数十种酒名出来:“香泉,梨花白,芙蓉,百桃,香桂,银液,仙醇……桃花!”

末了俏眼一瞪:“你再尝,尝不出可以下去问他们,有没有错?”

萧绝已经被她那一连串的酒名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敢情,爷娶的不是媳妇,是酒仙?”

杜蘅满面绯红,轻啐他一口:“呸!”

“好媳妇,”萧绝一脸谄媚地道:“你咋辩出来的,也教教我?”

“不是说了吗?”杜蘅没好气:“外公教我辩识药材,先从望和闻二字入手。酒的种类不同,酿制的材料和工艺都不相同,其色泽以及发出的香味自然不一样。”

萧绝看了看壶中酒,再闻了闻,一脸茫然:“有区别吗?明明都差不多~”

“就跟药材似的,”杜蘅嗔道:“外行人看着都是草,内行人看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

道理虽然简单,真要做到却不容易。

先天过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勤学苦练,二者缺一不可。

顾洐之离世时,杜蘅才七岁。

她小小年纪,哪懂什么济世救人的大道理。

日复一日年复一日地蹲在酒窖里,努力从几十种香气里准确地识别出各种酒的名称。显然开始是为了博得关注和喜爱。后来,只怕是逃避现实,排遣寂寞,消磨时间,以及回味顾洐之留给她的不多的温情……

那种滋味,他怎么会不懂?

只不过,他忙着习武和学习经营之道,并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去感怀身世。

她每天足不出户,守在后院那方小小的天地中,又有着那样细腻的心思,该是怎样的煎熬!

萧绝心中酸涩,低声道:“阿蘅,你受苦了。”

杜蘅微笑:“不苦,借这个机会,倒是偷喝了外公不少好酒。”

萧绝失笑:“你还有好意思说!”杜蘅忽然问:“你还记得外公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萧绝毫不犹豫地点头:“老爷子最喜欢穿一身青布的衣裤,肩上扛着药箱,穿着麻鞋,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医圣国手的模样,倒象个落魄的铃医。”

杜蘅听得出神,眼里浮起一层淡淡地悲伤,声音倏地低了下去:“是吗?我已经记不清了……”

“你那时还小,哪记得这么多。”萧绝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目光却透过她的肩望向不知何时站到舷梯处的魅影。

魅影神情凝重,示意他朝河面上看。

萧绝早就发现了散落在画舫四周伪装成货船的几艘快船,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我帮你记着,是一样的。”

盯得再紧也没用,爷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杜蘅一面笑,一面已红了眼眶:“你那时,也不过十几岁。”

“不说这些,喝酒。”萧绝微笑着取过一把酒壶:“桃花酒,活血润肤,养颜色,你喝正好。”

酒斟出来,落在白色的瓷杯里,浅浅的粉色,晶莹剔透,细一分辩果然有丝淡淡的桃花的甜香氲氤着。

杜蘅轻啜了一口,香香甜甜的,不象酒倒似是蜜,忍不住一口饮尽了。

萧绝吓了一跳:“喝这么急做什么~”

杜蘅咂了咂嘴,把空杯递过去,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好喝呢~”

萧绝笑了:“再好喝也是酒,喝急了容易上头。”

话是这么说,手里可没停,又替她斟了一杯。

自己随意取了一把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壶嘴便喝了起来。

杜蘅就从一堆酒壶里拣出一把,推过去:“哪,玉冰烧。”

萧绝哈哈大笑:“是,果然还是这个喝起来痛快。”

杜蘅抿了抿嘴,挟了箸菜到他的碟子里,道:“这酒烈,空腹喝不好。”

“媳妇真会疼人。”萧绝两手各抓一把酒壶,笑嘻嘻地道:“可惜我两手不空,要不,你喂我?”

“呸,美得你!”杜蘅心脏扑扑乱跳,低了头喝酒。

“这酒真有这么好喝?”萧绝盯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一会功夫,一壶喝得差不多了。”

“嗯,很甜~”杜蘅微笑着转过身,举着半杯残酒,微熏的小脸上,泛着微微的桃红,纯净的眼里,有丝享受,还带了丝罕见的慵懒。

“我尝尝~”萧绝忽地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夺了她的呼吸。

“唔~”杜蘅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捏紧了酒杯,不安地扭着身子挣扎。

萧绝将她拽到怀中,握着她的手将半杯残酒喂入她口中,温热的舌尖灵活地蹿进去在唇齿间碾转舔吻着,逸出满足地叹息:“果然好甜……”

杜蘅头昏目眩,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纠缠里寻到一丝空隙,结结巴巴地抗议:“有,有人看呢……”

萧绝笑了,把酒杯从她手里拿出来,漫不经心地扔出去,高高悬挂在船舷的灯笼立刻便灭了一排。

他低了头亲吻她的眉眼:“傻丫头~”又去吻她的鼻尖,脸颊:“我哪啥得让别人看……”轻啄着,细细的吻随着亲昵的低语移下来,落到了颈间。

杜蘅怕痒,立刻缩了缩肩,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涩,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着。

星星在夜空闪烁,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身,酒的浓香,花的芬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动神摇,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微喘着道:“等,等一下……”

萧绝却不容她拒绝,大手伸进衣裳里,用力地爱抚这柔软热烫的身体。

他已给了她太多机会,等待了太长的时间。

今夜,此时,他已不愿也不可能再放过!

杜蘅急了,开始挣扎:“我,我有话要说……”

萧绝抓过她碍事的手,交握着推高到头顶,身体覆下来,压制住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引发他愉悦地轻笑:“小妖精~”

杜蘅羞恼万分,手被制住,抬腿去踹他:“不要~”

忙乱中一脚踹到桌角,桌子轻轻摇晃着,发出一阵叮当的脆响,酒壶晃了晃倒在桌面上,打了个旋,壶口正对着甲板上纠缠的两人。

玉液琼浆似的酒液哗哗地流下来,流到他的肩上,再顺着他的肩,流到她的锁骨,没入衣襟。

时值仲夏,衣裳本就单薄,被酒液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姣美曲线,在半明半灭的灯光下立刻无所遁形,令人血脉卉张。

酒香扑鼻,寒意浸人,杜蘅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啊~”

萧绝眸光一黯,不假思索地低头,灼热的吻顺着酒液流淌的路线,一路吻了下来……

瞬间,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迸出胸腔,逸出模糊的呓语:“不要~”

“这酒好贵,不能浪费!”他轻笑,吻得她浑身酥麻,吻得好象空气都热得要燃烧起来。

有一把火从心灵的深处烧了起来,迅速地烧毁了她仅存的理智,只能顺应着本能,在他热情的抚触下,愉悦颤栗。

“阿蘅~”他的手顺着纤细的足踝一路往上,细碎的吻密密的洒下,如丝般润滑的肌肤,温暖湿热而又紧窒地包裹着他的手指,逼得他几欲疯狂。

“萧绝~”她微微颤抖着忽地握住了他放肆的手。

萧绝身子一僵,紧紧地盯着她,双眸充血,目光火热得几乎要将她吞没。

星光闪烁,映着她的脸,秋水似的眸子蒙着层薄薄的水雾,小鹿般怯怯地望着他。

“阿蘅,别怕~”他急促地喘息着,近乎哀求地诱哄。

箭已在弦上,此刻喊停,太残忍!

杜蘅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雾气渐渐涨结,在水眸里凝聚成珠,摇摇欲坠。

她微咬着唇瓣,一声不吭,就这么楚楚可怜,娇娇怯怯地望着他。

萧绝低咒一声,双肘支撑着身体,艰难地打算撤离。

“你……”杜蘅抿了抿嘴角,将脸转过去,声音低如蚊蚋:“轻一点,疼……”

萧绝一怔,眼睛蓦地一亮。

一句话,让他欢喜得几乎要爆炸,理智更是灰飞烟灭。

“阿蘅!”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与此同时腰身下沉,凶狠贯穿!剧痛袭来,杜蘅蓦地睁大了眼睛,瞳眸潮湿,水气氲氤:“啊!”

声音被他堵在喉间,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缩着,死死地绞着他。

啜泣般低低嚷着:“疼……”

那破碎的低吟,似控诉,又象是撒娇,听在萧绝耳中,血液瞬间沸腾到顶点,长期压抑的***,便在此刻暴发,排山倒海而来。

他低头,一遍遍亲吻着她,大掌扶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半是诱哄,半是央求地呢喃:“好媳妇,你让我这一回,好不好?”

杜蘅茫然地睁着眼:“嗯?”

她闻到酒的香味,闻到河水微凉的气息,闻到独属于他的男性的气味。

他的身体好热,象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发晕,有力的撞击着她,将她的思维撞得粉碎。

被酒打湿的衣裳还紧贴在身上,凉意沁人。身下不是柔软的被缛,而是冰冷坚硬的甲板,硌得她生疼,随着他的动作的加快,益发的疼。然而在痛楚之外,又有一种奇怪的酥麻感渐渐攀升。

她伸出手,胡乱地攀住了他的肩,想要籍此减轻痛楚,如受伤的小兽般低低地呜咽着:“慢,慢些,太,太快了……”

萧绝低吼一声,近乎粗暴地冲刺着,陷在这柔软甜蜜的身体里,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和力量,进行着一场最原始而疯狂的掠夺……

真相太残酷

“四条船,全部都沉了?”南宫宸的声音不高,听不出喜怒,也没有起伏。睍莼璩晓

陈然低着头站着,两手垂在身侧:“是。”

“好,很好。”南宫宸笑了,漂亮的唇勾出一抹清冷的弧度,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轻描淡写地道:“真给本王长脸。”

“奴才办事不力,愿领责罚。”陈然咬着唇,轻声道。

“人呢?”南宫宸并没有暴跳如雷,只淡淡地问燧。

也不知问的是杜蘅,还是船上那些虎卫?

陈然的额上陡然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不敢搭言。

“怎么,”南宫宸不愠不火地道:“搭上十几条人命,不会连人在哪都没弄清楚就来回话吧?樵”

“……进了穆王府在西郊的别院。”陈然微松了口气,低声道。

南宫宸抬手,轻轻摩挲着斗彩茶杯上的缠枝莲花:“穆王府的别院……呵呵,她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不但不听他的劝告离开萧绝,反而跑去跟他游河喝酒,甚至夜不归宿。

这是,用糟践自己的办法,公然向他挑恤吗?

陈泰插了一句:“杜二小姐醉得不省人事,是世子爷亲手抱下船的……”他撇着嘴,表情明显不屑。

他是真不明白,以王爷的身份和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得?

怎么偏偏看上了萧绝的女人!

萧绝是京都一霸,犯起浑来可不会因为他是皇子就有所顾忌。

如今储君之位未定,王爷地位未稳,不努力拉拢穆王府,反而做出这种夺人妻室的事情,实在太过荒唐!

陈然心知要糟,背上瞬间爬满了冷汗。

南宫宸倏地转过身来,手中茶杯摔向地面,“咣当”碎成齑粉!

陈泰吓了一大跳,声音嘎然而止。

“你这是,要教训本王了?”

“奴才不敢。”陈泰大着胆子劝谏:“奴才只是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希望王爷多年的筹划,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不敢?”南宫宸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倨傲:“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荒淫无道,强夺人妻?”

陈泰这才发觉自己太过鲁莽,一丝寒意自脚底蹿起,慢慢向四肢百骸扩散。

“王爷明鉴,奴才绝无此意~”他神情惶恐,猛地跪倒在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爷当然可以喜欢二小姐,可眼下不是好时机。不如再忍忍,等过些时日,大局已定……”

陈然汗如雨下。

笨蛋!

就算要劝谏,也该看准时机,挑个王爷心情不错的时间,委婉进言,徐徐图之。

此时王爷正在气头上,能听得进去才有鬼!

“闭嘴!”南宫宸蓦地提高了声音,一双眼睛摄人魂魄地冷:“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指手划脚!”

前世就是想着大丈夫立世,不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所以一味隐忍,遇着任何事都先权衡利蔽,一切从大局出发。

结果,他的确如愿得了江山,却也彻底失去了阿蘅。

这***才,竟劝他重蹈覆辙!

陈泰打了个寒颤,讪讪地闭口不语,心里却百般不服气。

南宫宸负着双手,缓缓踱到他身前,似一枝出鞘的利剑,散发着一股迫人的寒意:“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太过愚蠢,不配做你的主子?”

陈泰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惶急地道:“奴才知错,求王爷责罚。”

“呵呵~”南宫宸神情冰冷,语带讥诮:“你走吧,本王用不得你。”

“王爷,饶了奴才吧!”陈泰以头触地,磕得青砖叩叩做响,额头上很快血肉模糊。

陈然忙求情:“阿泰出言无状,冒犯了王爷。看在他对王爷忠心耿耿的份上,且饶了他这一回吧!”

“你很闲?”南宫宸淡淡的看着他,声音很轻柔,却冷得让人打颤。

陈然丢给陈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再不敢说话了。

“王爷~”陈泰面色一白,大着胆子拽住了南宫宸的袍角。

“滚!”南宫宸满眼厌恶,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陈然偷偷给他使个眼色。

你先出去,过两天王爷气消了,寻个机会给你求情,再回来不迟!

陈泰呼吸一窒,心知再无转寰余地,一咬牙走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就见两个人慌慌地往外走,看身形是女子,立刻喝道:“什么人?”

也不知这两人在这站了多久,方才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心念电转,杀机陡起。

这一喝,伊思玲只得停步回头,低声道:“是,我。”

陈泰认出来人,忙拱手行了一礼:“奴才给王妃请安。”

伊思玲却是刚刚进门,只知这人是南宫宸贴身的护卫,却并不知道是陈然还是陈泰。

只得含糊其词地指了指身后的丫环:“我,来看看……”

昨晚两人并未圆房,早上嬷嬷来收拾床铺的时候,看着干净的喜帕,眉眼间显露出来的诧异,以及投过来的窥探的视线,如针般刺着她的心。

今日原该入宫谢恩,南宫宸却走得人影都不见,压根没把这当回事!

她在各种异样的目光里,如坐针毡地熬到了晚上,盼着他能给她一句安慰,一个解释。

可,眼瞅着子时已过,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

倘若他不来,那便坐实了她失宠之事。

若是普通的父母之命倒也罢了,偏他们的婚事是御赐的。

倘若他一味任性,触怒了皇上,从而动摇到他的储君之位,她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思来想去,只好忍住了羞辱,命人打探了他的行踪——好在,他一直在书房,并未歇在哪位侍妾的房中。

这令她重又燃起一丝希望,忙忙地准备了几样酒菜,借口送宵夜跑来见他。

可她毕竟是新嫁娘,又是王妃,这样的苦衷,怎能对个奴才诉说?

因此只说了半句,便涨得满脸通红,尴尬地垂下头去。

陈泰瞥到丫环手中捧着的食盒,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可惜,王爷今晚心情恶劣,只怕没有心思哄她。

刚想替南宫宸解释几句,南宫宸听到声音,已从书房里出来,冷声质问:“什么时候,本王的书房成了菜市场了?”

陈然垂了手,道:“是奴才的疏忽,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伊思玲身子一颤,又羞又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他这个天之矫子。

他觉得委屈,看她不顺眼,对婚事不满意,她都能理解。

她以为,做不到举案齐眉,至少也可以相敬如宾。

万没想到,他竟连敷衍都不愿意,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厌恶到甚至连前程都不顾,新婚第一天便冷落于她!

陈泰看一眼伊思玲,心有不忍:“王妃新来,不知道规矩……”

“是我不对。”伊思玲慌乱地转身,带着丫环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我走了。”

坊间关于南宫宸和萧绝两个为了杜家二小姐大打出手的传闻喧嚣尘上。

她原本是不信的。

南宫宸在诸位皇子中,向以精明睿智,深谙权谋著称。

想那杜家二小姐,除了一身超绝的医术,并无其他过人之处,家世平凡,根本不可能助南宫宸一臂之力。

她虽然同样出身低微,好歹父亲任国子监的司业,京城半数王孙公子都是他的学生。外祖张歧山更是一代大儒,门生故旧遍天下。

娶了她,等于把清流士族牢牢握在手中,怎么都比娶二小姐强。

没想到,真相会那么残酷!

陈然微微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目送着她仓惶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昨夜大婚,王爷却没跟王妃圆房。当然,这并非不可解释。

怕只怕王爷赌了这口气,一直不跟王妃圆房,那就不只是打王妃的脸,同时还打了伊司业,张大儒,以及皇上的脸。

最无辜的当属王妃,懵然无知地嫁进来,新婚就失了宠,如何在王府立足?

陈泰眉间已显出不忿。

他真不明白,放着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温柔娴淑的妻子不去疼宠,为什么偏要去抢萧绝的女人?

那个二小姐,平时看着也不是轻浮浪荡之人,竟会公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可见她与萧绝果然是一路货色!

这等粗俗又不知廉耻的女子,哪里配呆在俊雅清朗的王爷身边!

PS:给大家拜年,新年快乐!

先下手为强

燕王府里鸡飞狗跳,始作甬者杜蘅却是全不知情。睍莼璩晓

她一时没撑住痛得晕了过去,把萧绝吓得魂飞魄散,急令画舫驶到码头,抱了她直奔王府别院,前脚前门,后脚便吩咐:“去,拿我的名贴请钟翰林来。”

杜蘅失去意识其实只有极短暂的一瞬,在他抱她出舱的时候神智便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当时情形实在太过尴尬,不知如何面对他,索性装晕到底。

这时听到他要请太医,可不敢再装了,立刻便拽了他的手,低嚷:“不要!”

倘若把钟翰林请了来,那可真没脸见人了燧。

萧绝低了头看她:“你,你醒了?”

“我没事,不要请钟太医。”杜蘅垂了眼,讷讷地道。

萧绝握了她的手,又是怜惜又是愧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你放心,钟翰林不是那碎嘴之人……辂”

杜蘅猛地抬眸,提高了声音喝道:“都说了没事!”

她说话从来都是温言细语,此刻疾言厉色,显见是真的怒了。

萧绝见她着恼,忙柔声安抚:“好,我听你的,不请就是。”

到底不放心,顿了顿,低声道:“真的没事?你都晕过去了……”

杜蘅脸噌地一下红透耳根,怒道:“你,你还说?”

这个时候,萧绝自不会傻得去跟她争论,自是她说什么都依,柔声安抚:“好,不说,你别生气。”

杜蘅见他终于息了请太医的心,紧绷着的心弦松下来,便开始觉得浑身酸软无处不痛,身下更是火辣辣的疼,又粘腻得不象话,低声道:“你,帮我叫紫苏进来。”

萧绝一愣:“你要什么?”

杜蘅低了头不看他,咬着唇不说话,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盛,越来越浓。

萧绝只是太过关心,才会一时乱了方寸,却并不是个木讷之人,瞧了她的神色立时就醒悟过来:“等等。”

抱起她下炕,直奔与正房相连的净房,里面却是雾气缭绕,香气氲氤,原来香汤,浴桶,毛巾……连换洗衣物都已准备齐全。

“你,出去。”杜蘅瞧他的架式,竟是打算亲自帮她清洗,心中大骇。

萧绝抱紧了不撒手,贴着她耳朵哑着声道:“你身子不舒服,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杜蘅哪里肯依,挣扎着下地。

无奈脚尖触地,才走得半步,已是双腿发颤,身子发软,差点委顿在地。

萧绝心中一荡,将她稳稳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浴桶:“你我之间,还需避嫌吗?”

不等她说话,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今日是绝不会再碰你的了……”

杜蘅脸上热得能烫熟鸡蛋,却是不肯信他,垂了头重复:“你出去。”

萧绝也不敢拗她的意,只好走出去,细心地替她把门带上,迟疑了一下,道:“有事就叫我。”

等了一会,不见杜蘅做答,却有水声传来。

他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兵荒马乱,咬着唇,低低地笑了。

杜蘅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清爽地走出净房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萧绝早已洗过澡换过衣服,站在窗前不知想些什么,听到开门声,三步并做两步过来,扶着她到炕边坐下:“好些没有?”

杜蘅自然不予理会,瞥到炕桌上搁了条干净的毛巾,便抓起来擦着还在滴水的秀发。

“我来~”萧绝抓了个大迎枕塞到她怀里,很自然地就便把毛巾接过来,替她擦起了头发。

杜蘅张了张嘴,拒绝的话终是没有出口,舒服地趴在炕沿,任凭他侍候。

萧绝将她的转变瞧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笨拙地擦拭着她的秀发,道歉的话自然地溜了出来:“对不起。”

杜蘅身子僵了一下,淡淡地道:“不是你的错。”

至少,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是默许了的,不会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不是这个意思,”萧绝动作微顿,想要解释:“我这样做,有可能令你名节有损。可是,我并不后悔这么做了,且如果重新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所以,对不起。”

发现越解释越混乱,不禁有些颓然:“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杜蘅微笑,眼里滑过一丝不屑:“我明白。”

名节,前世或许曾看得重逾性命,且压得她喘不过气,今生却从未放在心上。

早在她与夏风退婚又与他订婚,加上南宫宸搅进来夹缠不清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

“真的明白?”萧绝怀疑。

“你只是想先下手为强。”杜蘅淡淡地道。

他等了二年,期间并非没有机会,却一再放过了她;眼瞅着婚期在即,却突然间不愿意再忍了……理由,还用得着猜吗?

萧绝没料到她看得如此通透,且一针见血,一口气没咽得顺畅,登时噎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是,他犹豫了,害怕了。

面对南宫宸那样优秀而强大的对手,面对他势在必得的凌厉攻势,谁又真的可以胜券在握?

他表面装得再镇定,再满不在乎,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尤其是,杜蘅明显是受到了南宫宸的影响,萌生了退志。

他心里清楚得很——她今天突然找来,其实是想退婚的。

只不过,他态度强硬,又先发制人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才会矢口否认的。

但她的神态,她的肢体动作,她的眼神……无一不在传达同一个信息:她要跟他划清界线。

他自问从不害怕竞争,也从不认为与南宫宸相比,自己真的就处于劣势。

然而,他却害怕阿蘅和南宫宸之间真的有一段无法言说的过往,害怕那段亲密的过往对阿蘅的影响。

南宫宸只与她见了一面,谈了一次话,就差点毁了他费了二年的心血才经营的幸福,令她改变了立场……

情场如战场,瞬息万变。

一个月的变数实在太大,他输不起,不能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明知道这么做有失君子,可能伤害到阿蘅,甚至很卑鄙,还是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极聪慧且敏锐的女子,迟早会洞悉真相。没料到,她敏锐至厮,令他顿感无地自容!

杜蘅语速极慢:“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她把他卷进了复仇的漩涡,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心,又是她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事到如今,她既没有办法跟他撇清,又不能保证绝不让他受到伤害。

唯一能做的,是表明立场,让他安心。

萧绝觉得胸口象压了块巨石,千言万语挤在喉头,堵得发疼,憋了半天,却只挤出一句:“对不起……”

杜蘅忽地把手放入他掌中,仰头,微微一笑:“我又没怪你~”

她的声音极轻,语气很柔,眼里漾起的水光,那么温暖,仿佛要将他的心融化。

说话的同时,纤细的手指带了几分安抚,又有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在他的掌心轻轻,仿佛无意识地搔了搔。

她显然不常做这样的动作,脸上神情别扭中透着几分羞涩,越发妩媚动人,女人味十足。

萧绝静静地凝视着她,僵冷的表情渐渐生动起来。

“阿蘅~”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环在胸前,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嵌进胸膛:“是我不好,不该猜疑你,更不该不加克制,弄疼了你……”

杜蘅面红耳赤,小小声道:“已经,不,不疼了~”

萧绝眸光一黯,身体某种立时便发热肿涨起来,将她抱得越发紧了,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真的?”

杜蘅知道他并未尽兴,生怕再撩拔起他的兴头,受罪的可是自己,忙挣扎着推拒:“假的!快放开啦,箍得我都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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