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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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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被强行打开,有硬物挤进来,身体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杜荇瞪大了眼睛,眼前晃动着无数张陌生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一张熟悉的面容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意识抽离,所有的感官都封闭起来,陷入沉沉的黑暗……
夏雷今天的手气奇差,早上到现在,已经换了三种玩法,输掉了二万多两银子。
从茅房里出来,重新进到赌场,发现里面已是一团混乱。
原本挤得满满的四张桌子,竟然空出三张,所有人都涌到一张桌前。
气氛空前的热烈,人人神情狂乱,两眼发直,嘴里不断催促:“你快点,大伙都等着呢。”
里头的人只顾呼呼地顺着粗气,压根就不理会。
还有人等不急,索性就自个在那里捣鼓着。
夏雷了然:“瞧你们那点出息!不就是戚爷玩剩的女人,至于么?”
“嘿嘿,二少,这个真是***……”赌徒甲心满意足地系着裤带,把他往里头推:“去试试,反正又不花钱,不玩白不玩~”
“老子嫌脏!”夏雷说着,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里瞟了一眼。
看着那修长白嫩的大腿,以及遍布在曼妙身躯上的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噬痕,凌乱的漆黑的长发盖住了脸宠,樱唇里塞了异物,脸上,发丝,胸腹间遍布的红红白白的浊物……
那样的淫糜,颓废,却又极度的勾魂摄魄……
轰地一下,眼睛也直了,呼吸也粗了,全身的血都滚烫了起来,身体某个部份更是涨得厉害。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桌旁,仗着身手好,力气大,三两下把人推开,提枪上马,大力冲撞,撞得桌子都快飞起来。
“好!”大家轰然叫好。
忽然,她的头发不知被谁拨开,露出一张艳丽绝美,满是绝望的脸宠。
杜荇!
四目相接,夏雷顿时如遭雷殛,象被人打了一闷棍,当场没了气势。
“切~”众人轰笑:“原来是竿银样蜡枪头!”
“滚!哥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赌徒丙把他拖开,冲了上去。
夏雷失魂落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轰地一声,厚厚的楠木桌子,竟生生被他打得凹进了一个槽!
萧绝,一定是萧绝。
几乎是不用考虑,夏雷就把目标锁定了萧绝。
这一定是他为了报复大哥把杜蘅卖进窑子,实施的报复!
除了他,再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他这么阴狠的心肠,毒辣的手段!
竟然敢让平昌侯的女人,沦落到被一只阉狗玩弄,被一群赌徒污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雷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赌场。
耻辱!
这绝对是生平最大的耻辱!不血此仇,誓不为人!
“二少,不是说玩通宵,怎么这么快就走?”赌徒甲追上来:“兄弟们也只是随便开开玩笑,那女人实在太***了,哥哥也没把持住,三下五除二就交待了,又不止你一个……”
“滚!”夏雷挥拳,将他揍得飞了起来。
“哎呀~”赌徒甲跌了个狗吃屎,捂着下巴嗷嗷叫:“夏雷,老子操你姥姥!不就是二万两银子嘛,多大点事……”
夏雷猛地转身,眼睛瞪得象铜铃:“你他妈再说一个字?”
赌徒甲吓得掉头就跑,吱溜一下蹿回了赌场:“老子惹不起,躲得起!”
夏雷闷着头在山路上狂冲了半柱香,被冰冷的夜风一吹,渐渐清醒过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参赌的不乏世家子弟,万一其中有人认出杜荇呢?到时平昌侯府的脸可就丢光了,夏风就再也无法在临安立足!
何况,明天是夏风承爵的大日子,绝对不能让这个荡货坏了他的名声!
得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宜。
这么一想,他便放慢了步子,先去找了辆马车停在暗处,又在屋外等待了个把时辰,里面的人终于都玩得尽了兴,总算有人把杜荇象垃圾一样扔了出来。
他警惕地四下打量,确定附近没有人,猫了腰溜过去,把人抱起往车厢里一塞,驾了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康二十二年正月十六,夏风承袭了夏家的爵位,正式成为了第六代平昌侯。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第二天一早,他便孤身一人,悄然出了临安,不知所踪。
当天晚上,大蓟到了杨柳院,求见杜蘅。
“大蓟?”杜蘅满脸讶异:“她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白蔹摇头:“看她的样子,好象挺着急。”
“让她进来。”杜蘅想了想,道。
“别理她!”紫苏很不高兴地噘着嘴:“准又是大小姐惹了麻烦,在夏家呆不下去了,来求小姐出面。小姐又不是长辈,犯不着管她的闲事。”
“先听听看是什么事。”杜蘅安抚地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出头。”
大蓟进了门,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起头眼泪汪汪地道:“二小姐,求你救救小姐吧!”
杜蘅唬了一跳:“你做什么?”
紫苏更是气得脸发白:“起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霸王硬上弓啊?”
大蓟泣道:“奴婢知道,此事本不该麻烦二小姐。可除了二小姐,奴婢委实又没有可以求的人,只好舍了脸面来求。”
“你是什么东西?”紫苏尖了嗓子骂。
大蓟面色惨白,只是不停地磕头,磕得头都破了:“求二小姐怜悯。”
杜蘅蹙眉:“好了,到底什么事?”
“小姐失踪了。”大蓟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
“失踪?”杜蘅一愣:“好好的,怎么会失踪?”
大蓟直直地瞪着她,眼里的神情,满满的全是悲愤,嘴里却道:“请二小姐帮忙,把小姐找回来。”
“别急,先把事情说清楚。”杜蘅捺了性子,柔声劝说:“至少得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失踪的?我才好帮忙想办法不是?”
大蓟径自道:“小姐脾气坏,又一心想攀高枝,也的确做了一些对不起二小姐的事。这些,奴婢都知道,可是,她纵有千般不是,也罪不至死啊!”
“你怀疑是我绑架了杜荇?”杜蘅脸一沉,声音倏地冷了下来。奴婢不敢。”大蓟咬着唇,轻声道:“只求二小姐慈悲!小姐根本就不是二小姐的对手,不可能影响到二小姐的地位……”
“等等~”杜蘅听出她话里有话,抬起手打断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蓟垂了头,声音极轻:“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又何必非要奴婢说破?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杜蘅冷冷道:“我不怕撒破脸。”
大蓟一咬牙:“小姐跟七爷相好,确实是小姐不对。可一个巴掌拍不响……”
神龟显灵
紫苏气得跳起来,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放屁!七爷会瞧上那破鞋?”
大蓟脸涨得通红,无词以对。睍莼璩晓
她心里当然清楚,七爷未必瞧得上杜荇,喜欢更是谈不上。可惜这个道理,大小姐始终不明白,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怎么都不肯听她的劝。
然而,杜荇长得比杜蘅漂亮也是事实,男人都有劣根性,不喜欢不代表不想占便宜。
杜蘅笑了笑,云淡风轻:“她既是与七爷相好,便该找七爷要人。跑到这里撒野是何道理?旒”
大蓟讷讷道:“求二小姐看到姐妹的情份上……”
杜蘅不客气地打断她:“她不顾姐妹情份,勾/引我的未婚夫。我又为什么要顾姐妹情份去帮她呢?”
“说得好!”萧绝忽地走了进来,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女。
杜蘅将脸一撇,懒得理会。
“七爷!”紫苏几个忙着见礼。
“七爷来得正好~”大蓟咬紧了牙关,心里如何不怕?无奈性命交关,这时也只能豁出去:“小姐自上元节赴七爷之约后,至今不见踪影……”
萧绝似笑非笑:“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与她有约?”
“说谎也得有个谱!”紫苏一脸鄙夷:“上元节那晚,七爷一直陪着我们小姐逛灯市,怎么可能与大小姐有约?”
“可是,我们小姐的确是听了七爷的话才出的门。”大蓟眼泪汪汪,自顾自地道:“如今夫人跟前,用的是小姐回娘家的理由糊弄着。若是明儿还不见人,不止小姐没了活路,奴婢也只有死路一条。求七爷开恩~”
“怎么着,你还赖上了不是?”紫苏火了。
大蓟只拼命磕头:“求七爷开恩,二小姐慈悲。”
杜蘅懒懒地看一眼萧绝,不紧不慢地道:“你要真约了人家,就不要卖关子。”
“冤枉!”萧绝两手一摊:“小爷是看她可怜,推荐了青莲居。至于她去不去,跟谁去,啥时回,可不关小爷的事。”
杜蘅嘴唇一抿,不吭声了。
杜荇可怜?她可没看出来!
紫苏露出鄙夷之色:“听明白了?还不滚!”
全临安谁不知道青莲居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孤身少妇,居然敢往里头跑,死了也是活该!
“给二小姐添麻烦了~”大蓟脸色发白,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起身走了出去。
事情已经很清楚,小姐被七爷给耍了。
青莲居并非寻常的秦楼楚馆,里面出入的都是些权贵大臣。
孤身又美貌的少妇,到了那里面,不谛是进了狼窝,几日未回,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她是贴身伺候的,主子出了事,难逃其咎。
“媳妇~”萧绝笑眯眯地看着杜蘅:“你今天可真乖。”
本来还担心她又会心软,插手管这桩闲事。结果,一句“我的未婚夫”听得他心花怒放。
“我不知道,你跟杜荇私底下还有联系。”
“谁跟她有联系?”萧绝脑中警铃大作,急忙撇清:“不就是初二那天,在你这偶然见了一面嘛!”
虽然,他很肯定,这次所谓的偶遇,定是杜荇计划好的。
杜蘅微感诧异:“那杜荇怎么惹到你了?”
“没什么,看她不顺眼而已。”
“哦?”杜蘅微笑:“看不顺眼,还觉得人家可怜?”
萧绝听了这话,噗哧一声笑了:“怎么,你吃醋了?”
“我有那么无聊吗?”杜蘅冷哧。
想着大蓟说的“小姐跟七爷相好”,怎么想都觉着别扭。
萧绝笑得眉眼弯弯:“放心吧媳妇,别说是杜荇,就是把七仙女搁小爷面前,小爷也保证不会多瞄她一眼。”
“那,”杜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
杜荇的性子她明白,萧绝的脾气她更清楚,若不是她惹怒他了,不会对她下手,但一旦下手,就一定是最狠的,不会留任何余地。
就象那年安排杜荇私奔,硬是把她剥了个精光,装进了麻袋里!
“这我可真不知道。”萧绝答得一本正经:“我那天可一直陪着你,哪有功夫管她的闲事。”
杜蘅自然不信。
这种事,哪需要他亲自出面?但他既然不肯说,她也就明智地不再追问。
大蓟那夜没有再回平昌侯府,自此没了消息。
杜荇失踪,韩晴儿是第一个知道的,但她乐得从此少个情敌,自然不会声张。
而许太太跟前,杜荇又没有资格去请安,是以竟然拖到一个多月之后,平昌侯府才发现杜姨娘失了踪。
许太太追问起来,她只一脸委屈地说杜姨娘向来自恃娇宠,不敬嫡妻,态度十分傲慢。她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夏风又不在家,杜荇又不是一般的姨娘,是上了族谱的贵妾,也不好意思让她立规矩,说不许她归家。
既嫁入夏家,就是夏家妇,居然在娘家一住两个月,这还了得?
许太太立刻便遣了人去杜府,找杜谦讨说法,嚷嚷着要休杜荇。
这一下,杜府乱了套。
杜荇根本就不曾回娘家住过,杜谦自然不肯承认。反过来,跑去质问许太太:“我好好一个闺女嫁到你们家,如今弄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得给我个说法!”
许太太大惊之下大怒:“你养的好女儿,不知廉耻与人私奔,丢了我平昌侯府的脸面,竟还敢问我要人?”
好,两家的官司打来打去,没个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事情弄得满城风雨。
杜荇失踪成了一桩迷案,临安城里又掀起好一阵的风波,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就这么吵吵嚷嚷的,过了春闱,进入了三月,桃花汛出。
朝廷颁下圣旨,三月下旬开始三年一度的选秀。
选秀之前,照例要请钦天监入宫,一是为此次选秀挑选吉日,二来顺便占卜吉凶。
三月初九,监正谢正坤,带着最得意的门生五官保章正楚桑入宫觐见太康帝。
在御花园摆坛设祭,焚香祷告之后,掐指一算,算出玉液湖里有只千年绿毛龟,能逞祥瑞,测吉凶。
太康帝命随侍的太监到玉液湖中打捞,果然捞起一只千年的绿毛龟,将背上污垢清洗干净,发现背上浮现一排金字:甲子年丙辰月乙卯日。在那排金字之下,还有一行小字:连翘恩遇无根水。
“谢爱卿,这是何意?”太康帝指着那行小字,问。
谢正坤看一眼立在一旁的楚桑。
楚桑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
谢正坤便曲起手指,又是好一阵掐算,末了翻着眼珠,吐出一句话:“天机不可泄漏。”
太康帝大喜,认定是天降神龟,必佑大齐,遂把选秀日定为三月二十。
下旨命内务府用白玉打造了一只池子,把神龟供起来,日日在案头把玩,不时琢磨着这句话到底蕴藏着什么深意?
不出一日,钦天监为选秀占卜吉凶,玉液池里捞出千年绿毛神龟,神龟背上显字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临安,并迅速向周边省市扩散。
无数文人墨客,当世名家,包括高僧名道,纷纷推测:“连翘恩遇无根水”到底蕴藏着什么天机?
别人不知,紫苏却越想越觉着可疑,龟背上短短六字,怎么看都在隐射黄雨。
于是乘着夜深无人之时,悄悄探问:“小姐,莫非那位黄小姐竟真的是天生富贵之命?”
“哦?”杜蘅含笑问道:“何以见得?”
“连翘不是黄的么?无根水自然是雨,加起来不是黄雨是什么?”
杜蘅抿唇一笑:“呀,我瞧着你不该给我当丫头,应该去做女夫子才是。”
紫苏略有些着急:“小姐别笑啊,是不是这个理?”
“你觉得是,那就是咯。”杜蘅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神龟显字,她莫非是要当皇后的?”紫苏很是惊讶。
杜蘅忍不住笑:“傻丫头,这世上哪来这许多天机?”
“难道,”紫苏吃了一惊:“是小姐弄的玄虚?”
杜蘅似笑非笑:“你猜?”
紫苏瞪大了眼睛,一脸迷茫:“怪了,小姐那天又没进宫,如何做手脚?”
“不在场才对,在场岂非落了痕迹。”杜蘅叹息。
“啊!”紫苏想了想,忽地低嚷出声:“是楚少爷帮忙,对不对?”
不等杜蘅做答,又咬着唇苦思:“不对啊,这只龟又不是楚少爷从宫外带进去的。再说了,楚少爷又不住在宫里,怎知玉液池里有只绿毛龟?”
杜蘅瞧她想得入神,不禁噗哧一笑:“想这么多,也不嫌累?”
“难道,”紫苏瞪大了眼睛:“这只龟,竟是事先放养的不成?可是,这也不对啊!听说这只龟是宫里的小太监临时从玉液池里捞上来的,再说了,神龟背上的字又是如何来的?又不是普通的龟,是只有皇宫中才有的绿毛龟啊!”
紫苏张大了眼睛,一个劲地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拧着眉很是苦恼的样子。
“谁说绿毛龟只有皇宫才有?”杜蘅实在看不下去了,幽幽地道。
“小姐,”紫苏眼睛一亮,往她怀里揉:“我实在太笨,猜不着。你告诉我算了。”
“怕了你了!”杜蘅被她摇得头晕,只好道:“先找一只绿毛龟,让金匠在龟背上以金粉刻上字,再偷偷带入宫中,放入玉液池。不就成了?”
萧绝在金吾卫当差,偷偷挟带一只乌龟进宫,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么简单?”紫苏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能有多难?”杜蘅只觉好笑。
“谢监正也串通好了的?”紫苏眨了眨眼。
“没有,”杜蘅摇头:“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风险越小。”
“就不怕谢监正揭穿?”紫苏觉得不可思议。
“他敢么?”杜蘅冷笑:“要揭穿咱们,就得先承认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蒙骗皇上。”
“这倒也是。”紫苏笑了。
一件看似神乎其神的事,揭穿了,竟是如此简单!
神龟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三月二十日悄然而至,各地选送的秀女都乘轿聚集到神武门前,排队依次而入,开始了第一次选拔。
黄雨毫无疑意地轻松闯过第一关,顺利进入下一轮。
所有事情都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两个人的感情也在稳步发展。
就在萧绝一心一意盼着七月婚期来临,抱得美人归时,却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
这天,他从金吾卫交了差回到穆王府。一路之上,看到仆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瞧见他的影子,立刻作鸟兽散。
王府规矩虽严,但萧乾不喜管俗务,穆王妃性子又软懦,萧绝更是从来不去管这些破事,下人们的纪律未免就显得松散了一些。
萧绝本也不以为意,可他耳朵尖啊,无意间捕捉到一个词:“二小姐”,立刻便触动了他敏感的心。
本来下人们闲得无聊,聚在一起闲嗑牙时,偶尔说一些主子的事非,甚至在背后骂上几句,萧绝都觉得无伤大雅。
但素!议论谁都可以,却绝对不能是阿蘅!
指腹为婚
“挺悠闲的嘛,嗯?”
这些人胆上长毛,竟然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世,世子爷~”家丁甲一回头,猛然见了他,吓得脸都白了。睍莼璩晓
“说什么呢?”萧绝亲亲热热地搭着他的肩:“也说给小爷听听?”
“没,没什么……枸”
萧绝忽地将脸一沉:“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不敢!”家丁甲吓得簌簌直抖:“是,是世子爷的未,未婚妻来了。”
萧绝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阿蘅来了?珑”
家丁甲脸皱得如同苦瓜,根本不敢搭腔。
萧绝只顾着琢磨杜蘅的来意,已顾不上理会他:“这次算了,下回再敢背后议论主子,一律打了板子逐出去!”
本来要直接回东院的,这时脚下一顿,直奔上房去了。
“世子爷~”小丫头打了热水过来,冷不丁见了他吓得脚发软,手中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倒在脚上,烫得“哎哟”直叫唤。
萧绝冲两边走廊上发愣的丫头喝道:“愣着做什么,把人抬下去治伤。”
这时西西听到动静,从暖阁里走出来,训道:“叫你打个水都半天,毛手毛脚的……”
忽地见了萧绝,未完的话全数噎在嗓子里。
“阿蘅来了?”萧绝边说边往暖阁里走。
“世,世子爷~”西西下意识地唤了他一声。
“有事?”萧绝停步。
西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笑着替他撩起了帘子:“王妃正要打发人请世子爷呢。”
萧绝兴冲冲地走进去:“阿蘅……”
暖阁里根本没有杜蘅的影子,穆王妃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眼角还挂着一抹泪痕,正神色尴尬地望着她。
一个陌生的少女,俏生生的瓜子脸,乌溜溜的杏仁眼,肤色不是杜蘅那种长年在深闺里养出来的极其细腻的白皙,是很健康的蜜色。
着一件贮丝的桃红通袖长衫,葱绿的二十四幅湘裙,梳了弯月髻,簪了一枝碧绿的桃花簪子。
她站在炕沿,颊上透着一丝红晕,轻咬着唇瓣看着他,表情略有些局促,却不失大胆。
萧绝一愣,眼睛盯着穆王妃,嘴里却在责怪西西:“有客人在,怎么不说一声?”
转身欲走,穆王妃已向他招手:“绝儿~”
“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一会老头子看到,又该把帐算在我身上!”萧绝蹙眉,颇有几分无奈地走过去:“说吧,又了到什么惨绝人寰的故事了?”
“胡说!”穆王妃嗔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伍叔叔,镇远大将军伍鹏的独生爱女,付珈佇。珈佇,这就是你萧大哥了。”
“萧大哥。”付珈佇曲膝福了一礼。
萧绝颌首,客气地问了一句:“令尊可好?”
萧乾带兵数十年,手底下出过无数名将,伍鹏便是其中的姣姣者。
可惜,二十年前对北越的一场战役中失去了双腿,只能挥泪告别他最敬重的元帅,带着黯然妻女返乡。
付珈佇眼圈一红,垂首不语。
穆王妃叹了口气,拉着付珈佇的手,挨到身边坐下,道:“伍将军早在十年前就病逝了,竟然没有给我们送封信。”
这时不禁又有些埋怨:“王爷曾数次派人寻找,终因种种原因未果。可你们为什么不来寻我们呢?难道还怕王爷不认你们不成?”
付珈佇垂着头,轻声道:“是佇儿的错。”
穆王妃叹了口气,道:“走了这么远的路,应该也累了,早点安置,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佇儿告退。”付珈佇心知这是支开自己,母子二人方便说体己话,是以乖巧地起身,退了出去。
萧绝忍不住埋怨:“娘,怎么不留阿蘅多坐一会?我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付珈佇尚未走远,听了这话,脚下微微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意味难明的光芒,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阿蘅来了吗?”穆王妃讶然。
换萧绝奇怪:“阿蘅没来?”
眼前闪过仆役们古怪的脸色,以及欲言又止的西西,顿生警惕:“姓伍的来干什么?”
穆王妃立刻眼神闪烁,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去年冬天,佇儿的娘也病逝了,如今只剩她一个。无依无靠的……所以……可能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了。”
萧绝不悦:“这恐怕不妥吧,我怎么跟阿蘅解释?不如送一笔丰厚的程仪,派人护送她到夫家去。”
瞧她的年纪,应该有二十了,长得也不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许人家。可看她的打扮,分明是个姑娘家,是以有此一说。
穆王妃的表情更加尴尬了:“……”
“该不是命这么苦,连相公也病死了?”萧绝看她的表情,怪叫一声。
“呸呸呸,别胡说!”穆王妃啐道。
“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我来出面。”
穆王妃的性子,路边看到流浪狗都想收留,何况还是萧乾的老部下的遗孤,既然已找上/门来投靠,是断然不可能将人赶出去的。
“这不行!”穆王妃脱口道:“伍将军救过你爹的命!”
“哦?”萧绝诧然。
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想了想,也觉得把她赶走有些不太厚道:“那你跟老头商量着办,不关我的事。”
说着瞅了一眼墙角的沙漏,戌时正。
穆王妃小心翼翼地道:“绝儿,有件事,娘说了你别生气。”
“嗯~”萧绝心不在焉,盘算着要不要乘杜蘅还没歇下,跑去见她一面?
“其实,”穆王妃垂了眼,小小声道:“佇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哦,啊?”萧绝怔了一怔:“你说什么?”
穆王妃硬着头皮解释:“当年伍将军为救你爹,失去了双腿。那时娘刚好生下你没多久,伍夫人也身怀有孕。娘就跟她说了,如果她生了女儿,就给我当媳妇……还,还把老萧家祖传的玉佩给了她当信物。”
萧绝瞪着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想把她塞给我,也编个好点的理由!”
穆王妃急急道:“是真的!这么大的事,娘怎么可能骗你?”
“那之前为什么从没听你提过?”她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人,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瞒得滴水不漏。
穆王妃扭着双手,讷讷地道:“那是因为,伍夫人生下的是个男孩,随着伍将军回了乡下。再后来,你失踪了……娘一心只记着要找你,加上两家失了联系,早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所以,也就没及时送信过去,解除婚约,讨回信物……”
萧绝抿着唇,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这种不靠谱的事,也只有这个不着调的娘才干得出来!
穆王妃不安又抱歉地抬起头,飞快地睃他一眼,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哪里晓得,伍夫人一直记着这事……她手里有萧家的祖传玉佩,佇儿又已经拖到这么大的年纪了……若是伍将军还在世,或许还可商量。可是,现在伍家只剩她这一个孤女……咱们如果不认这门婚事,就会给人戳脊梁骨……”
萧绝冷笑一声,起身就走:“那是你们的事,与小爷无关。”
“绝儿!”穆王妃站起来:“娘知道你喜欢阿蘅,非娶她不可。娘也无意让你跟阿蘅退婚。能不能跟阿蘅说……”
“说什么?”萧绝转身,目光冰冷。
“让她委屈一下,同意佇儿进门?”面前站着的明明是自个亲身的儿子,可穆王妃在他凌厉的目光下,也忍不住瑟缩。
退了一步,又飞快地补充一句:“当然,阿蘅正妻的地位不变……佇儿,佇儿……”
无奈,她生性善良,想着付珈佇也是自个亲手送出聘礼定下的媳妇,按道理还在杜蘅之前,“为妾”两字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阿蘅为正妻,然后呢,嗯?”萧绝的眼神冷到极点,嘴角却勾着一抹浅笑。
“平……妻?”穆王妃的声音极小,眼里闪过一丝哀求之色,显然心底没有半分把握。
“好啊。”哪知萧绝竟是一口应允。
“绝儿!”穆王妃惊喜万分,眼睛一亮。
“老头子愿意啃嫩草,您又不怕委屈,我有什么意见?”萧绝的笑容一丝不减。
“绝儿!”穆王妃气到无语。
“够了!”萧乾实在听不下去,推了轮椅进门,拍着扶手大骂:“逆畜,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萧绝冷笑:“许下诺言的人又不是我,救的也不是小爷的命,凭什么要牺牲了我的幸福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老子让你娶妻,又不是让你停妻再娶!你有什么不满的?姓杜的若是不答应,叫她来跟我说!”萧乾气得把桌子捶得咚咚响。
萧绝不阴不阳地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老爷子宝刀未老,正好以身相许。”
“畜牲!”
“总之,我把话撂在这。您乘早收了这颗心,让她哪来打哪回去,惹急了,小爷才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萧绝说完,咣地一声,摔门而去。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萧乾气得直哆嗦。
萧绝忽地去而复返:“对了,这事就在这说就在这了。要是有一个字传到阿蘅耳朵里,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你……”萧乾气得两眼翻白。
“王爷!”穆王妃吓得手足无措。
萧绝却已扬长而去。
自然也没心思回去补眠,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待回过神来,已停在了杜府的围墙之下。
略略踌躇了片刻,对外界的顾虑,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思念。
这种时候,他特别想见她,哪怕隔着窗子看一眼,听听她的呼吸也是好的。
翻墙而入,特地避开了守卫,熟门熟路地摸到杨柳院,却发现屋子里亮着灯,几个小丫头都围坐在东梢间里做着绣活。
“阿蘅?”萧绝觉得奇怪。
“七爷!”白前听到声音,撩了帘子跑出来,见到他吃了一惊:“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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