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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在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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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神情让正陷入疯狂之中的封天宁停了下来。
“娘——”他看着微笑着的玉嫔,喊了一声娘,因为玉嫔那温柔的神情与他记忆力仅有的温暖相重叠。
在封天宁几乎变态的折磨中,玉嫔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七月二十三,封天漠,洛铭悠赶到了北辰国的京城,离开近一年了,再度回到这里,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大军驻扎在城外的密林之中。
“现在,我们在这个位置。”司空绝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对封天漠和洛铭悠道,“封天宁的这要兵力分布在这,这,还有这。”
“现在我们要攻城,但是就怕封天宁……”
司空绝的话没有说完,大家都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
“如果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呢?”洛铭悠淡笑着道。
“里应外合?”除了封天漠,其余人都好奇地看着洛铭悠,现在的京城,别说是人了,就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在这个地方有一座废弃的庄园,庄园里有一条秘密通道,直达安逸王府的馨竹院。当初,我就是靠着这条通道溜出王府的。”说起往事,洛铭悠恍惚觉得一切都还在眼前。
“这……”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封天漠,一条通道从安逸王府一直挖到了城外,难道作为安逸王爷的封天漠一点儿都不知道?
封天漠微微勾着嘴角,“要是本王知道的话,这丫头还溜得出来吗?”
那倒也是,要是封天漠知晓的话,当然不会把洛铭悠安排到馨竹院里去了。
“本王现在发现,当初将悠悠扔到馨竹院里实在是明智之举。”封天漠感慨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洛铭悠“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馨竹院,而是别的偏院,那悠悠岂不是跑不出去了,那本王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娶了个这么聪明能干迷人的媳妇儿了?”冷峻的脸上有浅浅的笑意。
对于封天漠和洛铭悠当着众人的面“**”,众将领已经习以为常了,凡事,习惯了就好了。
“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做下如此浩大的一个工程?”司空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司空绝所问的,也是大家所困惑的。
洛铭悠摇了摇头,尽管她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总之,我们先攻下了城,拿下封天宁再说。”封天漠道。“司空将军,城外就交给你负责了,我和悠悠带一小队人马从密道出发,营救被囚禁在玄冥皇陵的父皇和地牢里的其他人。”
司空绝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夜里,封天漠没有待在营帐内,而是独自一人站在了夜空之下,他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
他是身后,洛铭悠走了过来。
洛铭悠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封天漠的身后,“男人,看出点什么名堂来没有?”
“什么?”
“你看了这老半天的星空了,不是在夜观星象是在干什么?”
封天漠淡淡一笑,将洛铭悠揽进自己的臂弯里,让自己身上的这件披风也将洛铭悠包裹在内。
“我在想这件事结束后,怎么把那些觊觎我的女人的家伙处理掉。”
“你该不会是在说司空大哥吧?”
“还有那个病秧子。”病秧子毫无疑问是沧夜。
“我可不准你欺负司空大哥!不过那个沧夜,你要是想欺负就好好欺负吧。”那病秧子还欠他一记耳光呢,她没敢告诉漠,她敢打赌,她要是说了,下一秒钟,一场所谓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斗就会爆发。
“哼。”封天漠冷哼一声,“女人,以后你脑海里装着的男人只能有一个,什么司空大哥,臭病秧子,通通不准记得。”
“那小念念怎么办?”
“在他变成男人之前你可以想他,等他变成男人后,会有别的女人想他的。”
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铭悠将小念念交给了司空绝,只有交给司空绝,她才可以放心。
封天漠和洛铭悠带了一队人马从密道出发。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封天漠等人从密道里出来,走得十分顺利。
封天漠凝视着四周,这正是洛铭悠之前的房间。
“走吧。”洛铭悠拉着正打算好好打量这个房间一遍的封天漠出了门。
这里是安逸王府,两人当然是轻车熟路,封天漠和洛铭悠都不在,所以封天宁也没有派兵驻守这里。
从安逸王府出来后,众人就混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这就是为什么封天漠会选在白天行动的原因。
夜晚人少,他们要从安逸王府走到玄冥皇陵,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白天,他们穿上便装之后就可以混入人群,掩藏行踪。
“我们分开行动,天黑之前在玄冥皇陵附近集合。”封天漠对着随行的一队人道。
众人应声散去。
封天漠和洛铭悠正在街上走着,洛铭悠的目光忽然被路边的一个小摊给吸引住了,她拉着封天漠来到那个小摊前。
小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很多都是给小孩子玩的玩意儿,而摊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侧卧在摊位后面,一顶竹编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容貌。
洛铭悠从摊位上拿起一个小木马仔细地瞅了瞅,“老先生,这东西怎么卖呢?”,洛铭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木马玩偶,虽然小巧,不过洛铭悠手掌的大小,但是做工十分精致,而且用好多块小零件给组装起来的。
那老人没有回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五”。
“这么好的东西只卖五文钱?”洛铭悠有些讶异地看着那个从刚才开始就没抬头看他们一眼的老人。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卖些,赚几个钱。”苍苍的声音传来。
洛铭悠忽然笑了,“公孙老先生一身好本事,用来做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岂不是太埋没人才了?”
洛铭悠说完,原本安然地躺在一旁的老人忽然坐了起来,他拿上头上的斗笠,怔怔地看着洛铭悠。
“你是何人?”
“晚辈不才,曾经阅读过公孙老先生的手记,方才看到摊位上摆放着的小东西,自觉手法与手记上所记载的有些相似,没相当真的是公孙老先生本人,早问公孙老先生已经归隐了,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地方摆起了小摊,做起了小生意。”洛铭悠笑着看着公孙倥侗。
此时的封天漠和洛铭悠都易了容,看起来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妇。
“我的手记不是我公孙家的人是不可能看得到的,你又是从哪里看得的?”
“是老先生的长子石业公子给晚辈看的,晚辈与石业公子有一些交情。”
“有一些交情?他连祖宗家法都不顾了,还真不是一般的交情呢!”
“这件事还容晚辈晚些再向老先生赔罪,晚辈有一事想要问老先生,还请老先生如实回答晚辈。”
“我老头子不问事实很久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事情是你想知道的呢。”公孙倥侗显然是不想多谈了。
“晚辈要问的是关于安逸王府馨竹院通往城外废弃庄园的通道。”
“你……”公孙倥侗的脸上如期地出现了惊讶的神情。
待到他平静下来,“你到底是谁?”
“神兵阁阁主鬼手。”洛铭悠如实回答。
“那……那他是……”公孙倥侗的目光转向洛铭悠身边的封天漠,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他是蓝妃的儿子。”洛铭悠一边说着,一边端详着公孙倥侗脸上的表情,不出洛铭悠所料,公孙倥侗脸上的喜悦之情更加浓郁了。
“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此刻出现在你脸上的喜悦之情了。”封天漠冷冷的嗓音响起,只有洛铭悠知道,封天漠不怎么好的语气里藏着一些正在萌动的激动之情。
“你们等我一下。”公孙倥侗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等到他收拾完,就领着封天漠和洛铭悠两人往胡同里而去,几经辗转之后,公孙倥侗推开了一扇有些老旧的木门。
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坐在树下,她的膝盖上放着一些针线,正在绣着什么。
“蓝儿。”公孙倥侗唤了那妇人一声。
妇人抬头的瞬间洛铭悠明显感觉到了封天漠浑身的紧绷。
尽管身穿粗布短衣,尽管是在这样破落的院子里,这个妇人还是那么的耀眼,她一抬头,仿佛其余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即使是当空的红日都无法与她媲美。
就是她吗?那个让封誉为了她放弃了世人梦寐以求的千叶神图的人,那个曾经宠冠后宫的女人,漠的母亲……
“有客人?”妇人看见了封天漠和洛铭悠。
公孙倥侗没有说话。
“怎么了?”妇人好奇。
洛铭悠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千叶蓝看着露出真面目的洛铭悠,眼里的讶异尽显无疑。看样子,她是认得洛铭悠的。
然后她的目光就钉在了封天漠的身上。
封天漠看着千叶蓝,没有任何的举动。
千叶蓝想要上前,却见封天漠一把拉起洛铭悠的手,夺步而出,他的轻功如此绝妙,只是一晃,就没了影子。
千叶蓝怔怔地看着封天漠刚才站立的位置。
“他怨我……”千叶蓝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美人垂泪,简直就是一副让人看了心碎的画面。
“蓝儿……”公孙倥侗想要安慰千叶蓝,却不知道要怎么做,只好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
封天漠带着洛铭悠离开了那里,洛铭悠没有说什么,她很清楚,爱有多深,怨就有多深,不管蓝妃有什么苦衷,她都不敢这么残忍对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
当封天漠和洛铭悠来到玄冥皇陵附近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阵,等天色一晚再进去。”封天漠对众人道。
众人应声原地休息。洛铭悠和封天漠在草丛之中席地而坐。
“小漠漠,你有不高兴哦。”洛铭悠也不管在场有多少双眼睛会看到他们,扑进了封天漠的怀里。
“你又知道了。”
“拜托,你都这么明显了,别说我了,就算是小念念估计也都能知道。”洛铭悠在封天漠的怀里蹭了蹭,“你说,她和公孙倥侗是什么关系?”
一枪正中红心,洛铭悠的话戳中了要害。
见封天漠不说话,洛铭悠自顾自说着,“其实我很讨厌沧澜允的,他简直糟糕透了!但是呢,看着他每天生活在懊悔和自责中,想想他也蛮可怜的。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当年为什么不及时来接我娘亲,即使是因为形势需要而要娶上官凤儿为妻,那也可以事先和我娘亲说明一下啊。因为我想,那一定是一段包含了无尽的无可奈何的过往,而我最讨厌无可奈何了。”
“悠悠。”封天漠哪里会听不出来洛铭悠是在变着法的来开解他呢,“你夫君我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封天漠一挑眉,邪魅的样子看得洛铭悠口水差点就要流下来了。
“那你走什么走啊!”洛铭悠定了定心神,没好气地嘟囔一声。
“如果这是她要的幸福,我为什么不成全她呢?她作为一个平凡的人生活的挺好的,又何必让她再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你个混球!”洛铭悠挥动着两粒小包子就往封天漠的身上砸了过去,“害我白担心一场,真是太混蛋了!”
封天漠赶紧抓住洛铭悠那两颗不安分的小包子,“好好好,我混球,我混蛋,不要再打了,打疼了你自己,我这儿会疼的。”
封天漠抓着洛铭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洛铭悠娇嗔了封天漠一眼,然后窝在封天漠的怀里。
“悠悠,你是怎么知道公孙倥侗和那条秘密通道有关系的?”封天漠轻轻地拍着洛铭悠的背,就像是在轻抚一件珍宝。
“因为我看过公孙倥侗的手记呀!”洛铭悠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一边把玩着封天漠的衣领,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当初看到公孙倥侗的手记的时候我就猜到馨竹院里的那条通道是他挖掘的,后来我和你在封天宁的秘密基地里的时候也看到了公孙倥侗打造的特殊的锁,我就可以断定公孙倥侗人很可能就在京城。”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在一个下人住的院子里挖一条通道,现在我想通了,因为馨竹院里住着的不是下人,而是你的娘亲,而那个死掉的人才是馨竹。”
听完了洛铭悠的话,封天漠没有再说话了。
终于,太阳落山了,黑幕布下,将大地上的光亮都驱逐在外。
一行人正在如魅影一般地行动着。
“咔嚓”
“咔嚓”
……
这是脖子被人拧断的声音。
在无声无息之中,那守着皇陵的士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夺去了生命。
众人才刚踏入皇陵,两边的墙壁忽然移动起来,大家眼看着前路就这样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时,墙壁上有无数的箭矢窜出,向他们飞了过来。
箭矢飞快,“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
众人马上挥动兵器抵挡着突如其来的利刃。
好不容易,躲过了莫名飞来的箭矢,众人脚下一空,身体就开始下坠,封天漠一手搂住洛铭悠,一手贴住墙壁,一个借力,将自己和怀里的洛铭悠都甩了上去,躲过了一劫。
待到平静下来,洛铭悠看了一下,除了她和封天漠,还有半数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了。
“跟我来。”洛铭悠一马当先,带着剩下的半数人往皇陵深处而去,这样子,好像对皇陵十分熟悉。
“悠悠?”
“还记得之前我被封誉抓走的事情吗?那次他就是将我关在了这里,这里表面上是皇陵,但是在地下却是一个迷宫一般的地方,用来囚禁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后来我被人从里面带出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蒙住我的眼睛,我大概还记得一些,就赌一次吧!”
“……”
事实证明,洛铭悠的记忆力是很不错的,在她的带领下,大家安然地进入了皇陵内部。
这里,真的就如洛铭悠所说的那样,像一个迷宫,有很多的石室,有很多的岔路口,一个通道接着一个通道,一个转弯就可能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
一行人走过一个又一个石室,寻找着封誉的身影。
当大家看到一个被重兵把守着的石室的时候,都止住了脚步,封天漠和两个侍卫同时上前,在那七八个人出声之前让他们全部去闭上了眼睛,永远地。
一个蜷缩在石床上的身影忽然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透过石门上的窗,他们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封誉,他们情愿那不是。
封天漠上前,他无视了门上的锁,一掌震开了铁门。
洛铭悠在一边看得很郁闷,本来她还想发挥一些她开锁的本领,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这地方守卫并不是很严密,封天宁封了城,
他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忽然,床上的人动了,剑光一闪,那个蜷缩在床上的人手中拿着锋利的宝剑,一剑就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封天漠。
封天漠一个侧身躲开了剑招,反手一掌打在了那人的胸口,一口鲜血那那人的口中喷出,然后“噗通”一身倒在了地上。
洛铭悠白了一眼,她家男人要不要这么强悍,对方已经在偷袭了,他居然还能躲得那么轻松!
发现这房间里关的不是真的封誉,众人转身正打算要离开。
“等等。”洛铭悠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包括封天漠在内的众人。
“怎么?”封天漠见洛铭悠正盯着石室内壁上的灯看得出神。
“那灯有古怪。”洛铭悠很肯定地说道,这是她作为鬼手的直觉,是她特有的敏锐的洞察力。
洛铭悠既然这么说,封天漠自然不疑有他,他飞身而起,明明脚下无物,但他却好像是踩着阶梯一般。
封天漠右手触及洛铭悠所指的那个灯,手一转,原本那个假扮成封誉的人躺着的那张床的床板忽然被打开了。
封天漠回到原地,和洛铭悠两人慢慢地走了过去,那里面躺着一个人,正是封誉。
这张脸,是封誉,也不尽然,因为这样面如土色的一张脸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个高贵优雅如神祗一般的封誉。
他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不少的伤痕,有鞭伤也有刀伤,甚至还有烙伤。
封天漠伸出手探了探封誉的脉息,然后和洛铭悠两人将封誉扶了起来,让他盘坐着,封天漠便运功开始给封誉调息。
封誉缓缓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诧异,他回头,看到了封天漠,虚弱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除了安慰,封天漠还从中读出了安心,还有一丝欣喜,不是因为自己得救了,而是因为看到了封天漠。
“漠儿,你来了。”封誉,曾经是像神一般地坐在高位之上的人,曾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现在的他落魄地虚弱地蜷缩在了床上,他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岁,他的头发居然花白了许多。
“我带你离开这里。”封天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你,不恨我?”语气里居然有一丝的害怕,很难想象封誉还会有怕的东西。
“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权责怪。”封天漠没有说恨也没有说不恨。
封誉有些自嘲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笑得很费力,此时他的身体十分虚弱,他被封天宁关在这里,应该没有少受折磨。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封天漠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过纠缠了。
也许封誉看不懂,但是洛铭悠明白,封天漠没有恨封誉,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对封誉的感情了,时隔十六年,他不是那个腻在父亲怀里的孩子了,他一度是个很冷漠的人。
“不,漠儿,你长大了,可以保护好你自己了,这就够了。”封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超脱了。
他的眼睛似乎不是看着封天漠,而是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蓝儿,我来陪你了……”
“如果你现在就死了的话,那么你和蓝妃就将永远地错过了!”洛铭悠看不下去了,她突然出声对着封誉吼道。
果然,洛铭悠的话唤回了封誉的思绪,“什么意思?”
“因为你想要去见的那个女人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你去了地下,那就真的和她天人永隔了!”洛铭悠才不管对方曾经是北辰的皇帝,是她男人的爹爹。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我确认过……”封誉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以现在就去死,到时候到了阴曹地府向阎王爷打听有没有这个人,阎王告诉你没有这个人的时候,你再试试阎王还能不能放你回来!”
“漠儿……”封誉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封天漠。
封天漠点点头,这个男人,如果不告诉他娘亲还活着的事实,他真的会撒手人寰的吧!
“她在哪里?”封誉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此刻这个样子,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当初洛铭悠刚看见他时的样子。
“先从这里出去,我们会带你去找她的。”封天漠道。
“好,好。”封誉的面色竟然因为这个消息红润了几分。
“我们快点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洛铭悠催促道。
——……——……——
两日后,七月二十六。
城破。
天佑大军势如破竹。
直奔皇宫而去。
金銮殿上,封天宁正坐在龙椅上,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封天漠,洛铭悠,司空绝三人一入大殿,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味道是从封天宁怀里的那个女子身上发出来的,炎炎夏日,近十天的功夫已经让尸体发出了阵阵恶臭。
那个女人,是死去的玉嫔。
但是抱着玉嫔的封天宁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似的,他的唇还落在了玉嫔的额头上,唇上。
许久,封天宁才抬眼看向站在大殿门口的三个人,以及将他团团围住的众士兵。
封天宁将玉嫔的尸体放在了龙椅上,然后自己起身,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围着他的士兵不敢上前,封天宁现在的表情太过恐怖了。
封天宁一手成爪,一个士兵就被他隔空吸了过去。
“咔嚓”
封天宁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洛铭悠几乎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现在看到的封天宁,这还是人吗?这是人该有的表情吗?这是人该有的姿态吗?
封天宁不使任何兵器,就这样徒手杀死了数人,死状一个惨过一个。
看着那流满地的内脏,肚肠,脑浆,再加上上空气中早已弥漫着的腐烂的味道,洛铭悠犯了恶心。
“全部退下。”封天漠一声令下,余下的所有人都退出了大殿,司空绝和洛铭悠也站到了门外,将空间留给了封天漠和封天宁。
“现在的你,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封天漠有些沉重地开口。
“人?”封天宁的脸上出现了完全扭曲的笑容,“我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在我的母妃死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我是一个皇子,但是我却要靠偷御膳房的剩饭剩菜活下去,同样身为皇子的你们,却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着下人端上来的精致美食,而我,连肚子都填不饱。”
“封誉该死,你该死,还有封天启,还有封天毅,你们一个个都该死,哈哈哈……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最后还不是由我当了皇上?封誉不是巴不得我死掉吗,我不是还活到了现在?”封天宁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那些以前捉弄我的人,我将他们做成了人彘,看了他们的双手和双脚,我将他们跑在了坛子里,我割了他们的耳朵,割了他们的舌头,我刺瞎了他们的双眼,我将他们丢到了厕所边。”说这话的时候封天宁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兴奋。
“还有的,我将他们丢到了老鼠堆里,让那些饥饿的老鼠一点一点地啃食着他们的血肉,我听着他们的尖叫声,哀嚎声,那是多么美妙的声音。”
“还记得那些从你王府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尸吗?那些可都是我的杰作,包括洛心玲,怎么样,她们死后的样子很美吧?她们的血的味道更好呢,我切开她们的身体,她们原本细腻的皮肤慢慢地绽开,鲜红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出来,那场面实在是太美好了。”说着,封天宁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了,“好美味,好美味。”他将刚才杀人时染了鲜血的手放到了嘴里,开始吸吮着上面的血液,一脸的沉醉。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也许,死对你来说,是解脱。”封天漠平静地看着面目狰狞,神情恍惚的封天宁,只说了这一句话。
封天宁忽然抬眼,他如妖魔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封天漠。
然后封天宁出手了,他一手成勾,一手成爪,整个人就像一只厉鬼,直奔封天漠而来。
封天漠和封天宁在金銮殿内展开了殊死战斗。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根本分不出高低。
两人的身影飞快,洛铭悠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封天宁的武功十分诡异,邪乎得很,而且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他已经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了,他本就是疯狂的,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
这一战,打了很久,封天宁也不知道是修炼了什么样的邪功,整个人连野兽都不如。
最后封天宁还是输了,他满身是血地在地上爬着,那些血,分不清是他自己流下来的,还是之前杀人时沾染上的。
封天漠淡漠地看着封天宁在地上爬行的动作,他在向龙椅的方向爬去。
他所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大殿中央一直蔓延到了台阶上,再到了龙椅之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了龙椅前,他努力地想要爬上龙椅,但是最终没有成功,反倒是那具原本躺在龙椅上的尸体被他扯了下来,倒在了他的身上,这个时候,封天宁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知道,那最后的一刻封天宁是想要去爬龙椅还是想要去拥抱那具已经死了很多天的尸体。
很久以后,洛铭悠听到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和一个小宫女的故事,他们都是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卑微的存在,他们相互取暖,他们一起挨饿,一起受冻,一起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直到有一天,那个落魄的皇子将那个宫女送到了他父皇的枕边……
——……——……——
八月初一。
封誉再次出现在北辰人民的面前,宣布北辰从此不复存在。
从此,这个天下间再也没有火炎国,没有北辰国,也没有天佑国。
只剩下一个国家,辰佑。
同日,辰佑国的第一个皇帝于原来北辰的帝都登基,史称天狂帝,国号永安,协同皇后一同接受万民朝拜。
一个风华绝代的皇帝,一个倾国倾城的皇后,傲世临风,那一日他们光芒万丈的姿态永远地刻在了全城百姓的心中。
半个月后,正值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举国上下在团圆的日子里迎来了一个噩耗,新帝暴毙于坤宁宫内,皇后追随新帝而去。
太子年幼,故由天狂帝的弟弟继位,改国号御贞。
——……——……——
曾经被称为西陲边境如今改名为神兵岭的地方。
一个叫做宜良的山区,山谷里,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来。
“你们两个给我回房间里去养着!”
喊出这一声的,正是本该已经“随先帝而去”的皇后洛铭悠。
“不。”封天漠坚决地说“不”。
“你才大病没有多久。”硬的不行,洛铭悠换软的。
“不打紧。”封天漠自认为身子骨比牛壮,比小强抗打,比小强那爹顽强。
“怎么可能不打紧!”洛铭悠高呼,拜托,那只小虫子可是从他的胸口爬了出来,天,一回想起那个画面她就要抓狂,就差没把已故的洛怀佑从棺材里刨出来鞭尸一遍了,居然敢给她的男人的身体放这种东西!
“我是男人。”封天漠霸气地回答。
“我知道你是男人,但这跟你现在休息不休息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拽不动封天漠,她早就已经将他拎到了房间里去,然后锁上房门,不,钉死!
洛铭悠正想着,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双大手给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我是你的男人,我说了算。”封天漠将洛铭悠禁锢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你强词夺理!”
“你夫君我就是真理。”
“你欺负我!”
“我只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欺负你!”意思是现在有外人在,他欺负她什么的,那都是扯淡。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通常是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地欺负的。
“你很霸道耶!”洛铭悠再次抱怨。
“一直如此。”封天漠飘飘然吐出四个字。
“不能改改吗?”要不是现在人在封天漠的腿上坐着,洛铭悠一定要狠狠地跺几下脚。
“没必要。”
“为了我也不行吗?”
“为了你我只需要更霸道。”不然才治不住这个小丫头呢,明明当了娘亲了,还跟个小丫头一样,鬼精灵。
洛铭悠气结,碍于这个家伙比较难对付,洛铭悠决定转移目标,她转而对坐在对面的青魇道,“小青魇,回去休息。”
“主子。”青魇低着头,怯怯地,不敢去看洛铭悠,“我想做事……”
洛铭悠无语了,“你现在是病人,休息就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到处乱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青魇闻言乖乖滴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见状,洛铭悠那颗小小的心灵有了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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