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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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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这些铁犁和镐头之类的东西并不陌生,耒耜之具也属简单,我还是能够胜任老师这个职务的。

当我给小塔塔讲解农业知识,顺便教育一下这个王要尊重粮食和粮食的制造者老百姓的时候,斯拓雅总是就在一边带着他的那头黑狼孤独而无声地跟在身后,有时侯带着不屑,有时候若有所思,对于我的话,他既不开口反驳,也不表示赞同。

也许是因为在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盘上,我,他,塔塔,狼,就只是这么几个人,还有村落里简单的几个老人和唯一的女孩阿诺,实在没有威胁性,又也许,他在塔塔面前,总是多少收敛了些自己的一点点戾气,所以,我觉得我没有怕他的感觉了。

当然,只限于他不说话的时候,我依然顶着奴隶的身份为他喂药,换伤口包扎,短短两天后,他就恢复了那张人神共妒的脸色,依然精美的仿佛不是人间的妖娆,也不是人类的善良。

第一天看到过的那个老婆婆据说是当年侍侯过阿诺母亲的侍女叫七茉,她对斯拓雅总抱着一种敌对的态度,看他闲走,她总用一种盯梢的表情看着他,但是斯拓雅沉默地带着他那头猊猡如同狩猎者一样走在田间陇头,当那双如同狼一样的眼瞪一下人的时候,七茉再有敌意,也不敢冲他发火。

晚上,他带着他的狼在高坡处嚎叫,听得人有些毛骨悚然,七茉向阿诺发牢骚,阿诺却用一种无谓的态度表示了不要在意的意思。

我有时候想,阿诺不怕斯拓雅,大概源于她自己的生命不久就要结束,但是,我和那个七茉一样,有些担心,据我对斯拓雅的了解,他不是个会被人困住的人,而且在这里,有这么大一个秘密,他会放过么?他又了解了多少?

如果让他得到这个地方,我又能保住那张图不被他得到么?如果他得到了,又会制造出多少兵器祸乱天下?

我不是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人,但是我也极其讨厌这种喜欢战争的人,我打赌,斯拓雅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会放过任何有利于他的东西,而我却不能允许自己眼看着一个战争利器到他这种人手中。

有时候人真不能太惦记事,我在担心斯拓雅会给这个小小的村落带来厄运,却无力防备什么,斯拓雅却再次证明了他是绝对的行动派,我们困在这里十天后的上午,我在田头陪着塔塔看人犁地的时候,一声巨大的轰响将我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就去看斯拓雅,他冷冷立在那里,如同一个占尽天时地利的鬼魅,风扬起他的衣袂,把他的张扬和邪魅喧嚣铺陈的淋漓尽致,晴日下绿幽幽的眼闪动着用朗日也化不开的冰寒。

那头高大的黑狼,也用它冰冷的灰眸望了我一眼,然后望回远方,我顺着目光看去,一群千人的大军张扬着大旗逶迤而来,将这一个小小的山坡包围的水泄不通。

远处本来看不见路的高草被一团火烧得干干净净,巨大的轰响来自于筒子炮,一种威力巨大而简单的火炮,对于野蛮的开路方式,所谓灵巧的阵法不堪一击。

也许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还能保有它的神秘,一旦被斯拓雅知道了,他果然是会不折手段去得到它的。

“阿赫巴!”我身边的塔塔突然发出幸喜的叫声,那群如狼似虎出现的军队开头的,是一个高头壮实的大汉,并行的,还有一身黑衣的宁古颐。

塔塔松开我的手,朝那个大汉扑去,被大汉一把抱住了,呵呵乐得举在了如山一样的肩上。

“大且渠!”两个人走到斯拓雅面前,行了半鞠礼,宁古颐面色冷凝恭谨地道:“大且渠,受到您的信号我们连夜赶过来了,找路费了些时间,不过照您的吩咐炸开了前面的障碍就好走多了,您在这里受苦了!”

斯拓雅挥挥手,冰冷的道:“带贝熙王下去休息!”

大汉朝斯拓雅鞠了个躬,抱着塔塔走下去了。

塔塔一被带走,斯拓雅便挥了手,一群恶狠狠的士兵就将这个村落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带了上来,打头的,正是阿诺。

我大惊,一瘸一拐地扑上去揪住了斯拓雅的衣角:“大且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忘恩负义啊,她救过你,你不能伤害她们!”

斯拓雅冷冷看我眼,那绿宝石的眼里透露出的冷意让我心凉了半截,他真能过后就忘,丝毫没有人性么?

我仅凭几日太平日子就忘记了他的本性了,还存着侥幸心理,真是忘记了他自己都说过他就是魔鬼,我担心这里的土地,却还是没想到他会连这里的人也不放过啊。

“大且渠,求你别伤害这里的人好不好!”我几乎是哀求了,看着站在破败的土地上羸弱的几个人,那后面明晃晃的刀让我心寒,“您放过她们吧,她们对你没有威胁啊!”

“下贱的奴隶,找死!”宁古颐冰冷凌厉的声音破空传来,揪住我的胳膊就往一边摔去,把我砸在地面差点摔断我另一条腿,“胆敢私自逃跑,还没算你的罪呢,敢在这里打搅大人的事!拖下去!”

凶神恶煞的士兵就要来拖我,斯拓雅冷冷一挥手,阻止了士兵,却对着阿诺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是方谦的后人,交出堪舆图,我就放了你们!不然别怪我无情!”

阿诺朝这我的方向转过脸来,突然给了我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那笑里,含着乾坤绚烂的极至,含着山花绽放的恢弘,是太阳正午的耀眼,是雪山峰顶的洁白。

我的心,一凛,却听到她温柔好听的声音字字珠玑:“很抱歉,这是不可能的,大且渠!”

嚓,手起刀落,站在她身后的一个老人人头落地,骨碌碌滚出了老远,七茉凄厉地惨叫一声:“百玲!”

“你这个杀人恶魔,天打雷劈忘恩负义的混蛋,总有不得好死的一天!”暴烈性格的七茉挣不脱钳制她的士兵,只有用嘴向斯拓雅表示了恶毒的诅咒!

宁古颐眉头一皱,一挥手,又是一刀下去,七茉婆婆的脑袋便也落到了地上,死都没有闭上眼,直愣愣瞪着前方,嘴还在张合,悲愤的表情凝滞在了一刹那!

我要扑起来,却被人按住动弹不得,斯拓雅冷笑着,带着残忍的语调继续道:“阿诺小姐,我的耐心有限,请不要试图试验我的耐性。”

阿诺雪白的长裙上溅上了数滴血迹,如同雪地里绽开的梅花,荼靡着绝色的艳丽和绝望的芳菲,可是她娇美的身躯依然挺立,淡然,看着远方,似望非望着斯拓雅,水眸盈然的眼迷离无焦,却没有一丝恐惧和惶然。

“斯拓先生,你信命么?”她风淡云轻的话如同叙述家常。

斯拓雅却一愣,墨绿的眼搅动着波涛,却不动声色:“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命运注定了他的前途,茫然挣扎于事无补,面对自己的内心远比反抗要聪明的多,斯拓先生还要我提醒么?”

斯拓雅默然,似乎被触动了什么,玉雕般的脸庞有了一丝动容。

阿诺再次绽放她绝美的微笑,仿佛世界都在她眼里一样,浩瀚的视野里,云涌吞吐:“我的使命走到尽头了,你的,还才刚刚开始,斯拓先生,好自为之!”

她突然迈上一步,纤柔的脖子在架在她脖子上的钢刀轻轻一抹,颈动脉高压下的血如箭一样标射出来,随着我一声喊叫,她柔美的身躯怅然倒下。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死命挣开钳制,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阿诺倒下的身躯,就看到她朝着我笑的依旧那么美丽:“很抱歉,我本想给你把腿治好的,可惜,时间不够了!”

一百零六 强 暴

时间不够了,她只留下这么一句,终于瞌上了她没有看过世界的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

几天来,就是这么一个美丽,善良,通透的人,陪伴我走过人生一段很短,又很长的时光,她教给我的,是我一生都受用不尽的东西,她告诉我对待人生的态度,她给了我一个艰难的责任,她让我知道了,人生其实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她的人生,残缺却又完美,她永远那么随意和洒脱,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我与她,相识短短,却交心极深。

我知道她将要结束生命,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是如此的结束,她还那么年轻,那么蓬勃,只为了张地图,只为了所谓的使命,结束了宝贵的生命?

嚓!身后接二连三的传来一个个闷声,几个剩下的从没开过口的老人决绝而利落的仆了阿诺的后尘,割颈了断。

一地的尸体,一地的血,我的心,被这样无声的惨烈深深刺激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恨弥漫心头,我抱着阿诺的尸体悲愤的朝似乎愣在那里的斯拓雅吼:“斯拓雅,你果然是魔鬼,你连畜生都不如,你会遭报应的!”

我一遍遍喊,喊的嗓子嘶哑,发泄心中剧烈的痛,斯拓雅任我侮辱,却第一次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好象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去了,那双墨绿的眼浓黑的要溢出墨来,风云旋转,波诡云谲。

我哪里顾得上他在想什么,我只觉得要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恨不得能杀死眼前的罪魁祸首,那些士兵也被突然的自杀弄得反应不过来,一时没有人敢来压制我。

就在我骂了三遍的时候,宁古颐脸色已经很黑了,她忍无可忍地突然窜了上来,一巴掌劈在我脸上:“贱奴隶,敢对大人不敬,找死!”

我一口吐掉口里涌上来的血腥,脸火辣辣的疼,可是我死死瞪着她,再也不掩饰我的愤怒:“你们都是没有人性的野兽,没有人性,有本事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宁古颐脸色巨变,火冒三丈,她运足了劲道朝我劈下来:“死奴隶,死到临头还嘴硬,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本事杀了你!”

我只觉脑袋一黑,身子一沉,再没有知觉!

先是冰冷的如同陷落在冰窖里,刀割般的冷利磨砺着我的肉体,仿佛浑身布满钢针一般锐利地扎疼,然后,又陷入到一种酷热里,仿佛炙烤在雄雄烈火里,滚烫而焦灼。

我就置身在水深火热里,我的意识始终在一种似醒非醒的黑暗里,就觉得被人拖来拖去,时刻都在一种疼到灵魂深处的折磨里,又无法判断到底是活着还是死去了,因为我的意识始终都无法思考,只是在感受,感受着无始无终的疼痛。

终于在一轮啪啪的巨响里我开始有了思考的知觉,那醒来的一刹那,巨大而火辣辣的疼痛就逼得我惨叫了一声,随即牵拉到了手臂,却又是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终于知道醒了么?还真是个经不起折腾的南柳棒子!”有什么人的嗤笑在耳边响起,我在一轮疼痛后好不容易喘了半天气后睁开沉重的眼皮,可是却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因为头顶有昏黄的灯,将我的眼刺得生疼,白花花一片,啥也看不清。

我只能感觉到四周透着森冷的石壁反射着泠泠的冷光,我的手被成大字形的展开捆绑在一根湿淋淋的木桩上,带着刺的皮扣缠绕在我的手臂上,只要我一动,就会被扎出个血窟窿来。

我清楚的听出那个声音是宁古颐,因为这个女人总是用一种和我有深仇大恨的语调和我说话,阴恻恻的让人想忘记也难,比起她的主子斯拓雅来说,她不呈多让。

我的下巴瞬间被人用力钳住,几乎要被错位,宁古颐头顶着昏黄在我眼前放大了她那张线条冷硬的脸,阴狠地道:“怎么样,感觉可好,有胆子骂我们大且渠,怎么这会子却蔫的跟个小羊羔似的?”

我的口中一股子血腥味,那种铁锈腥味和着浑身的疼痛让我很是不舒服,我极力要避开那张满是阴鸷的脸,并不想开口。

我的脸都要被她扭变形了,宁古颐还是恶狠狠的道:“你们这些只会耍心眼的下贱胚子,还胆敢对我们大人不敬,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再呈口舌之利!”

面对直抵着我鼻子几乎要把我吞下去的宁古颐,我呸地一口将口中的一团血沫子吐向她,懒得开口。

宁古颐瞬间将捏着我下巴的手攥紧了,几乎要捏碎了一样,她发出和她那个上司一样磔磔的怪笑声,但是那笑,却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恨意和杀气,比起斯拓雅没有人性的笑,她却有大量的情感。

只是这情感平时看不到,却在此刻爆发出来,对着我笑的残忍而张扬:“哼哼哼,还挺横,我看你能横到什么时候!”

又一轮鞭子不期然的甩了下来,直疼得我瑟瑟发抖,我只感觉到头彻底的发晕,可是我每次因收缩肌肉挣扎却换来手臂上更大的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中,我再次沉沦。

一瓢冰冷的水把我从混混厄厄间毫不客气的泼醒,然后剧烈的疼痛再次占据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恶毒而阴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如同吐露毒信的蛇:“怎么样,够味道么?还能横么!”

我睁不开黏腻的眼,我恨不得立刻死去,我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肉体伤害,可是,我却咬了牙,我觉得我在这个女人面前表露出任何屈服都不过是让她变态的心得到快乐的一点乐子而已,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却又不要我死去,她哪来那么大气性?

“杀了我,不更好?”我听见自己有气无力的问,只是觉得好奇,好奇这个女人对我始终存在的敌意,通常要折磨人都是因为恨,我做什么了遭她恨了?尽管我觉得这斯拓雅手下就是些变态。

“杀了你?一个奴隶胆敢对主子不敬哪里是杀了这么便宜你的?”宁古颐冷笑,笑得让我觉得身子骨寒得发抖:“这里可是有规矩的,奴隶对主人不敬是要受大刑的,你以为死就是最大的么?告诉你,那是最小的!”

她凑近我,隔着血水模糊的眼,我看到一张扭曲的脸,刻画着一种恶毒的恨:“斯拓大人是什么人,是这草原的神鹰,是沙漠的狼王,你居然敢对他不敬,那么就好好等待你该受的惩罚吧!”

“什么好呢?”她直起身来,我无力垂下的头看不到她的脸却依然可以通过她那饱含残忍的话语里感觉到她的狠戾:“对了,把你赏给这屋子里那些没有女人很久的熊人吧,我看你那张小身板能经得起多久折腾,呵呵!”

她又将我的下巴捏起,撑开我的嘴,将一颗药丸扔进来,一抬我下颚,顺着食道滑了下去:“知道给你吃什么么?这狼毒膏可是爷亲自做了送给你的,那可以让你坚持久些,好让那些个熊人玩得久些,这些人可是爷的宝贝,可得让他们尽性才好!”

她嚣张的笑把她本来冷硬的外在撕扯开来,我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折磨我那么有兴趣:“杀了我吧,你何必那么麻烦?”

“怎么,怕了,杀了你可没那么便宜,我就要看看你这个细柳棒子有什么能耐敢对爷不敬还能活到现在!”宁古颐好象开始高兴了,语调里充满了揶揄。

“你这么折腾我真是斯拓雅的意思?你不怕他再处罚你!”看她笑得得意,我不由出声问,虽然很低,却成功的让她笑声曳然而止。

哗啦啦,我被宁古颐紧揪了起来吊高了半寸,直扯得我浑身裂开般疼:“小妮子嘴真叼,一会要不要再加些男人疼爱一下?这些人可都是一年没有见过女人了,比草原上最急噪的种马还要暴躁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可是我刚刚笑起来,浑身却被扯动的疼的厉害,所以我沙哑的声音笑得有些诡异,在这个似乎是个牢房的屋内只听到扭曲着的带着喘息的断断续续的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对变态的主仆还真喜欢折磨人,我真是倒霉透顶了才会碰到这么变态的两个人。

“来人,把她给我拖到里面去,我看她还能笑到什么时候!”宁古颐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我很快被人从架子上粗暴的解下来,拖着软面条一样的我往什么地方走。

我继续想笑,可是突然从肚腹里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绞痛将我的笑嘎然打断,没等我呻吟出来,我就被抛进一个黑暗之中,身体摔倒的疼比起绞痛来说还是轻的,我抱成一团呻吟起来。

然后,浑身都被一种灼热所包围,如同千百只蚂蚁爬遍全身,酥麻而空虚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我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翻滚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滚烫,身下是冰冷的土坑地,我不停地磨着身体,以图用疼痛来缓解那种得不到释放的难耐。

然后,我身处的黑暗里突然涌来很多人的感觉,腥膻和粗狂的呼吸充斥到了我身边,我感觉到几乎喷到我肌肤上的恶心臭气夹杂着野兽般的低嚎,将一只只毛茸茸的大手在我身上开始乱摸乱扯。

可悲的是我居然因为那些抚摩而感到一点点舒服,我知道那是下给我的药在控制了我的身体本能,而肚子里烂肠钻肚的疼是下在我身上的毒又一次发作了,我已经超过三天没有服到解药了。

我终于不可抑制的喊叫起来,撕破沙哑的喉咙我狂叫:“寒羽,寒羽!”

不怕是骗人的,不恐惧是骗人的,可是我不想屈服在这些疯狂的人手里,我忍了很久,可是,我终没有钢铁般的意志,终是带上了绝望的悲伤。

我拼命挣扎,但是这些人粗壮的手臂好似野兽,生生箍紧我的四肢,我在劫难逃。

头突然像炸裂了一样开始涨疼起来,每一根毛发如同钢针刺入头颅,将我的意志摧毁,我发狂般喊叫,身体痉挛起来,抽搐着颠动,和着此时那些围上来把我像畜生一样撕扯我衣服的人口中淫靡的嚎叫,几乎把这黑暗的地方变成了一处炼狱!

整个身体突然像撕裂开来般巨痛,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的感觉,然后我只觉得头脑里被白光击过一样,突然爆炸后陷入无知之中。

我唯一的记忆似乎就停留在一种巨大的疼痛和一群野兽的嚎叫里。

斯拓雅番外

我的人生在出生时被萨驮曼法师的预言是的沙漠的恶狼,我绿色的眼睛是沙狼的转世,所以,命中注定是会给我的家族须菩氏带来灭顶之灾的祸害,于是,我被我的大家主(父亲)抛弃到了沙狼出没的混沌沙漠里。

生下我的奴隶母亲除了哭泣和哀求,保不住我还弱小的肉体。

沙漠没有吞噬我的肉体,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吞噬了我的灵魂,为了生存下去,我选择了出卖自己的灵魂以图在这个黄沙漠漠的大地间求得一线生机。

沙漠里没有什么狼神,但是有一个狼魔。

杀陌铘,一个拥有和我一样绿色魔眼的家伙,他有人的躯壳,狼的灵魂,熊的力量,蝎子一样的狠毒,将我从混沌沙狼的餐食下挑出来,避免了我成为狼食的命运,却给了我更可怕的命运。

他不是救我,只是好玩,我是他那群狼崽子口下挣扎的最久的食物,好奇和无聊,是我保下命的主要原因。

彼时,我只有四岁。

他对我的绿眼有了兴趣,他告诉我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在狼群了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在这个以狼族法则生存的地方,只有考自己的力量,才能拥有自己的领地和不被欺负的命运。

七岁那年,我用一身百多道伤口,体无完肤地杀死了百狼谷里的一百二十头狼,成为杀陌铘狼骑士里的一员虎将,去替他杀死方圆百里的所有反对他的人。

杀陌铘,沙漠部曲称他沙漠魔王,我是他最疯狂的杀手。

十岁那年,我用三根肋骨,三十多道咬痕,三个昼夜,打倒了百狼谷的黑毛狼王,成为狼群的首领。

彼时,我已经在狼群里生存了六年,我彻底征服了这群野兽,成了新的狼王。

不过,只是一群畜生而已,我想要成为人中的龙凤,想要回到人类的世界。

六年没有在意过我生死的杀陌铘突然出现在我的狼窝,要我选择,做人,还是做畜生。

我选择前者,可是,多年以后,我再想,如果当初知道以后的生活,我也许会选择后者。

有时候,人,比畜生还要残忍。

狼,只为生存而杀人,只为繁衍而□,而人,却有太多奇奇怪怪的需求。

我选择回到人类的世界,却过了比畜生还不如的生活。

杀陌铘的人熊团,是比狼还要恨,比豹还要凶,比熊还要强的人形畜生,他们每一个,都是没有什么所谓人伦的野兽,可是,却拥有草原乃至沙漠望尘末及的强势。

我要在这样的人群里生存,如何容易?

尤其,我还拥有比草原上最美的女人还要美的面盘,比草原上最白的羊还要白的肌肤。

只有十岁的我,终于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比狼更强大,比狼更残忍,比狼更畜生。

我的肉体其实并不是没有什么用的,当我被这些人熊团的人近乎野兽一样玩弄后剩下的,是强大的活下去欲念下的苟延残喘。

我用三年的时间,在一次次被像畜生一样玩弄的同时,一个个解决掉了我的对手,有的是床上,有的是草地,有的是马棚,什么地方都可能,只要能够把这些人除掉站到更高的地方,我无所谓。

我学会了更多的手段,更多的本事,站在人熊团最高蜂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可以冰冷的面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没什么可以让我害怕,没什么可以让我同情。

当然,我依然还是一个人的奴隶,杀陌铘。

他总是把我扔到一个地方再无消息,可是,等我站在最高点时,他都会准时的出现,再给我新的考验。

这次,他给我的,再没有别人,而是他自己,他让我成为他的奴隶。

三年,他又给我三年的机会,要么,我能杀死他成为新的沙漠魔王,要么,永远匍匐在他脚下,成为他的玩物。

在他手下,远比那些人熊团的要难过的多,我终于真正了解到,人远比畜生更可怕,更诡诈,所谓的人性,原来就是□裸的虐杀和□,其残虐和花样,那是狼终其一生都想象不出来的。

很多年后,当我如鱼得水玩弄人世的时候,我发现,我大多数的招数,都是从那个绿眼魔鬼那里学来的,拳脚的功夫,煞术,比起杀人来,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绝招层出无尽。

我将我的灵魂和肉体都奉献给了魔鬼,混沌天的扎萨神没有眷顾我,吞噬我灵魂的魔鬼却给了我生存的机会,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没有神的世界才是最完美的。

在三年后大雪纷飞的夜晚,无数次失败和无数次非人的折磨下,当然,包括我的嗓子和一身的好皮肉,我终于窥得一线机会,将萨罗弯刀递进在我身上肆虐而□的杀陌铘的胸膛,切断了他的罩门,切断了他的生机。

我没有直接一刀了断,我完全可以一刀了断他的,可是,也是他教我的,最大的残忍,不是一刀解决,那是最大的仁慈,最大的残忍,是没有终结的折磨和看不到头的绝望。

我把这句话发挥的非常完美,我给杀陌铘一个没有止境的折磨,以报答他近十年来对我的“照顾”。

可是他好象很满意我的做法,甚至在每月我去看他时他都用被我折磨的只剩半条命的脑子教导我回须菩氏夺到大权的方法。

我又在他半条命里学会了权谋这样东西。

须菩氏当时已经是呼图单当政了,从血统上来说,他是我的叔父,我那位大家主父亲的弟弟。

他杀了我的父亲,篡夺了他的位子,做了须菩氏族的大家主,统领着八十八部曲,是草原乃至混沌沙漠里第二大家族的首领。

他对我的到来表示了巨大的欢迎,我手头拥有草原闻风丧胆的狼骑兵,骁勇善战,对于他部族的强大有着不可或缺的帮助,对于斡沦人来说,强大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亲情和友情都是狗屁。

我当然也不在意他是杀我父亲的凶手,强者生存是草原法则,况且那个老头还是把我扔到野地里的家伙。

我也需要呼图单的威望和信任,才能在族里立稳脚跟以图后业。

我们就是对互相利用的联盟,我们的联手使所有的斡沦部族闻风丧胆,同时也让我们在扎萨大汗面前地位显赫。

我更是扎萨王庭里的常客,我的容貌是草原里绝无仅有的,它给我带来过毁灭的灾难,但是有时候,事情都是两面的,就像杀陌铘说的,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一面的。

我引以为耻的容貌有时候却是我最好的武器,只是这武器,让我痛恨和厌恶而已。

但是,即便让我恨到骨子里去,我也要充分的利用。

我将扎萨大汗当时最得宠的女人握在我的手心里,比起那些疯狂的蹂躏过我的男人,女人并不比他们好多少,但是,比起当初来,我已经可以成功的控制局势让一切向着我要的方向发展了。

满足这个后宫里寂寞的老女人的欲望,可以让我更好的拿到更高的权位。

我成功的让大扎萨把呼图单的老命结果了,顺利登上了须菩氏的大家长的位子,也成了扎萨王庭最年轻的大且渠。

呼图单死的时候,我在后院里又再见到了那个预言了我的命运而给我带来无穷痛苦的老萨驼曼,他已经老的连爬都爬不动了,但是,他还是给了我又一次预言。

我是扎萨大神厌弃的魔鬼,是吞噬混沌天的恶涂噜,但是,我终究会遇上混沌天的神使,我生命里有三个重要的女人,而最终,我终究会为我最后一个女人疯狂,她会带给我生的希望,也会带来死的毁灭。

我从不相信这种狗屁的预言,神抛弃了我,又怎么会给它抛弃的人以毁灭?要毁灭也是我自己,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

不过,我确实有了一个意外,那个扎萨大汗的女人给了我权势的机会,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一个小小的婴儿。

塔塔的到来如此意外,那个女人以为可以用他羁绊住我,可是如果扎萨大汗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别人的,会让他活下来么?

很幸运的是,塔塔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没有拥有我的,这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欲望,可能,我可以用他得到更大的天下!

我很兴奋的将我的计划告诉地牢里的杀陌铘,那个给我带来最多伤痕而又教给我最多的人,在听到我的宏伟计划时那双和我如此想像的眼里透露出的光彩,燃烧炽烈,如同长生的长生天最璀璨的流星。

那个被我消磨得只有几两肉的杀陌铘口里发出狼啸之声,那么单薄的骨子里,依然可以燃烧出那样的激情,他把他最后的力量都用在这一声长啸里,最后只给我留下一句话:“将这条狼带到炫璜大陆的心脏去吧,让大漠的沙暴吞噬长生天覆盖的所有子民吧!”

他狂笑着结束了他的生命,终其一生,也许都是张狂和残忍的,但是我觉得他对于我,是满意的,他亲手制造出了一个魔鬼,将是斡沦的恶梦,也是这个大陆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掌控的,这是杀陌铘没有教导过我的,人生,不是可以完全掌控的。

薛延毗南死的真不是时候,塔塔还太小,势力不够巩固,我要给他足够的势力就要让外围的力量都疲于奔命,不然,觊觎斡沦的太多了,那些族老和王子白痴们就只会消耗自身,等着被人吞噬吧。

最要紧的是不能让汗爻坐大,它已经将殷觞握于手中,如果再强大,也许就要吞下斡沦了。

薛延毗南还是目光短浅了些,当年被魏廖一点小利蒙蔽了双眼,没有趁汗爻和殷觞两败时背后突击,真是错失良机。

汗爻如此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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