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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魂-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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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让我觉得刺痛我的眼。

“公子你看这画如何?”她拉着卓骁进了家字画店,人都在外面看街头杂耍,实在是太多人了,她得空拉人钻进了相对空闲的字画店,以换得一时的喘息。

“阿爹老说我顽劣,没有中原女子的气质,你们来自中原,那给我看看哪幅字画好,我好带幅回去给阿爹祝寿!”

她举起一幅俊马图,问:“公子,你觉得这副好么?”

卓骁淡然道:“色淡笔弱,差强人意!”

她好象没明白,又问站在另一边的我:“姐姐觉得呢?”

我冷冷道:“不懂!”

“我也不懂啊,不过这马我觉得挺好看的,姐姐不觉得么?”羌鹂还是问我。

我心里不适,脱口道:“是挺肥的,宰了吃一定不错!”

噗,谢悠然在一边肩膀一抖,转过了头,颤抖不已。

卓骁看了看我,幽邃的目光闪动出一丝宝石般的光泽,如同透过字画店冰格纹窗棂的碎光。

羌鹂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又拿起一幅斜阳晚照图来:“这个呢,公子你看给我父亲如何?“

卓骁低了头,似乎认真赏玩了下,长长凤翅般的睫毛微微一动,棱角分明的红唇微提:“苍凉大气,稍显落拓,夫人以为呢?”他看向我,凉薄的眼里带了丝玩味。

我皱眉,看我干嘛,羌鹂却也问道:“姐姐以为呢?”

我没好气道:“好大好圆,挺像个胡饼!”

谢悠然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卓骁原本如同寒山冻湖的眼里,如同吹过了一丝春风,带着冰消湖动的盈盈,整个人,雾散蔼弥,明朗起来。

羌鹂却更奇怪起来:“姐姐是不是饿了?前面是台台居,我们这不错的酒楼,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我看看众人,始终在一边不作声的如氲此刻也带了一丝笑意,只有单兰英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没明白似的。

我感到无比的烦闷,心里没来由一阵苦涩,我这算什么,迁怒还是发泄,倒成了人家的笑柄,我干嘛待在这?

七十八 认错

“对不起,我不舒服,先回去了!”我终于忍耐不住了,今天出来就是个错误,尤其是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在烦恼生气什么,颇有了点无理取闹的感觉,我是不是特招人厌了?

“哎呀,想想,这么热闹的庙会都还没逛一半呢,回去干嘛!”谢悠然满脸掩饰不住的笑,却拦住我的去路。

戎风也拉住我的衣角:“娘,娘,我还没玩够,不要回去啦!”

我一把拔出衣角:“你和谢叔叔玩吧,娘要回去了!”我抬头冷冷看着谢悠然:“请让开!”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今天我没心情和你玩了。

谢悠然看着我冰冷的脸色,缩了下脑袋,侧开身。

我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如氲赶紧跟上:“公,小姐,我陪您!”

我一路默然回行辕,如氲和单兰英默默跟着我,都没有开口,只是路上想招辆马车载我回去,被我拒绝了。

我默默走过一路的喧嚣,只觉得身边冷漠寂静,所有的喧闹与我无关,天边的浮云舒卷轻飘,身边的人影陌生冷淡,每个人的笑,都带着疏离。

暖旭的斜阳投洒辉锐,这一路春城人如花,花若娇,空气里的熏香却暖不进我的心里,我觉得我阴暗晦涩的心里有一抹藤蔓在疯狂缠绕,蔓延,我用极大的毅力才让它荫翳在我的心里,我害怕它的疯长,犹如毒药,纠缠了我的心,它像把刺刀,剜着我的肉,嚣张叫嚣着要突破我的控制,尤其是在看到羌鹂时。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如此纠结,可是,我知道我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表现出我的嫉妒,是的,我嫉妒,我讨厌自己这种几乎无法自控的感觉。

我更讨厌卓骁冷热难测的性情。

我走回馨湘堂,突然将衣柜打开,胡乱掏出一堆衣服来。

如氲随着我进来,眼看我在床头乱挑,不由问道:“公主,你要干什么?”

“如氲,你来帮我收拾下,我要回去!”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再下去我觉得我完全不是自己了,我感觉我在自取其辱。

如氲吓了一跳:“公主,你要回哪里去?”

“回家,回京城,这地方会有新人来住,我待着会给你家侯爷添麻烦的,我还是走吧!”鼻子好酸,我深深吸口气,真是没出息,怎么这么点事感觉老想哭呢。

如氲一把拉住我忙乱的没有任何头绪的手:“公主,你在说什么哪,哪里有什么新人?你现在怎么可以走?”

我冷冷甩开她的手:“你家师兄说了我没德没容,哪里配伴在他身边?我不走还等人来赶么?快来给我个包袱布!”

如氲长叹一声,摇头:“公主,你误会了,唉,师兄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忙,等师兄回来再说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等他来赶我!”我的鼻子涨涨的,睹住了出声,话语里带上了哽噎:“我不来讨你家师兄不快,他自去找他觉得才貌双全的,我不来碍事,也省得他总是生气我不懂妇德!你去不去,不去拿我现在就走。”

如氲无奈的叹气,“好好好,公主你别急,这都逛一天了你还没吃东西吧,怎么也吃了东西再走对不?”

“我不想吃!”我睹气地道,“我现在就要走!”

“可是你走了一天了,不累么?脚很酸吧,先坐下歇歇好不?我给你打盆水洗洗好不好?”如氲开始用哄人的口吻道。

“不歇,我说了要走你不明白么?”我很不耐的道。

“可是公主不累,我和兰英累了,那能不能等我们先吃点东西再来给公主收拾呢?”如氲口气无比温和,回头看看站立一边的单兰英:“兰英,你说是不是?”

单兰英忙不迭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骨碌碌转地看着我。

我无语,如氲顺势将我拉到床沿坐了,将被我捣乱的衣服归拢收好,才微笑着道:“公主先歇会,我和兰英先去吃个饭好么!”

看我不回答,她拉着兰英走了出去。

等如氲和兰英走出去,我长叹一声仰面载倒在床上,感觉到一种无力,还有些可笑,我怎么会如此幼稚,以为自己活了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可是,如今,却犹如一个蹒跚孩童,轻易的,被调动心思,显得那么可笑。

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很委屈,卓骁像个无法捉摸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当我觉得他很重要的时候,又突然变的如此冷漠,仅仅只是为了点小事,他忽然急怒滔天,忽然又冰冷刺骨,他甚至说那么重的话,难道,几日的缠绵,不过只是哄人的欺骗?经不住一点风雨?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捉摸不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侯大将军的心思,我果然不适合谈什么恋爱,尤其,对方还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我跳起来,将屋子里的门栓上,又一把将丝绒薄被掀起,将自己团团罩住,用一种自欺欺人的黑暗催眠自己,睡吧睡吧,什么都不要管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又不是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了,以前不也活了那么久,想想,想想,你是个独立的人,没必要让一个男人打击到。

我一个人在那里激烈斗争,屋外传来如氲轻轻的敲门声:“公主,吃饭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不吃,拿走!”我没好气的道,然后不再理外面,自顾自窝在被子里,继续催眠。

屋外敲击了许久,才在一声叹息中,没了声息。

我一直闷在小小的空间里,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愤恨,一会儿生气,翻来覆去了很久,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芳草菁菁,清香弥漫,我在一种似是而非的场景里似醒非醒,满鼻充斥了一种淡淡的幽香,好象童年里熟悉的一抹记忆,又好象是曾经在什么地方围绕着我,将我温柔的包容。

清流如潺,泉冷呤喻,一丝微凉,如同轻绪柔丝,缠绵流连划过我的脸,带着一种无限的眷恋,划过耳畔,抚摩颈项。

“想想,想想,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有谁的呢喃在耳边搅扰着我的沉睡,用一种温柔却不容质疑的口吻执意要将我唤起。

我被从一种很深的睡眠里拨弄的非常不耐,手脚乱蹬起来,连连哼哼,带着不满的呜咽,意图拨开这种恼人的打搅。

耳边穿来嗤笑声,我的手脚被用力按住,那个磁性的声音好象蚊子一般继续搅扰:“乖,想想,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猛地吓醒了,眼前屋子里黑漆漆的,却有个巨大的黑影坐在身边,那熟悉的清香幽然的气息告诉我,不是卓骁是谁?

我明明关了门,他怎么进来的?

我突然意识到更要紧的问题,我和他,还处在一个对峙的局面里。

我立刻开始剧烈的挣扎摆脱他对我的钳制,大概没想到我突然的激烈,他被我乱踢的腿蹬到了,闷哼了一声后,松开了钳制,我趁机跳了起来,赤足朝一边跑。

可是没等我跑出几步,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就将我拦腰抱起,我拼命去掰那双箍在我腰上的手,可是这回却无法撼动分毫,我被抱了起来,我只有乱扭乱蹬徒劳的挣扎。

身后传来叹息和呼唤:“想想,别闹了好不好?”

我更加奋力的挣扎,一腿踢到了床边的梳妆台,哗啦一下将上面的东西扫落。

隔壁屋的如氲吃惊的声音传来:“公主,有什么事么?”

我还在乱扭,卓骁一把将我翻过身抱住,一手环抱我胸背,一手环抱我的臀下,将我牢牢抱在他怀里,使我紧贴住他宽阔的胸,一股熟悉的阳刚温煦的气息使我有一瞬的怔忪,他趁机道:“没事!”

如氲那头沉默了一瞬,便传来唏嗉的声音,然后道:“公主需要什么么?”我被挟住无法动弹,张了口向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去,卓骁闷哼了声,道:“没你的事,去歇着吧!”接着便是开门关门人走远去的声音。

卓骁一把把我抱上面前的梳妆台,抬起我的头低头就吻,一边喃喃:“好想想,别闹了,乖,你都折磨我一天一夜了!”

我的头轰的就炸开了,带上了哭腔再也忍不住的摧打他坚实的胸:“明明是你折磨我,你是个混蛋,你欺负我!你滚开,我不要看到你,你去找你的羌鹂,找你的美人去,我没有德容,你去找你的德容去!”

我语无伦次的乱喊,带着泪,嗓子因为酸涨而变得尖利,哽噎难受:“你走开,我不要理你,我不懂妇德妇容,你还来干什么!”

卓骁由着我乱打乱捶,好半响,才又揽住我唉叹:“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好不好,想想,你不要生气了,我认错好不好?”

我扭动得更加厉害,“谁要你道歉,谁稀罕你道歉,我受不起,我这就走,我给你的美人腾位子,我要离开这里!”

卓骁一口睹住我的嘴,带着肆虐的气息狂吻乱吮,紧紧捧住了不许我动弹,直吻得我喘不上气来才松开道:“想想,不许再提离开,说了不要离开我,哪里来的什么美人?我卓骁就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一个人,你再乱说我就让你说不出话来!”

我哪里肯听,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野,我觉得一天一夜的压抑此时找到了发泄口,泪眼婆娑的哭叫:“我才不怕你,我要回家,你都不要我了,我要回家!”

卓骁猛地将我的手牢牢反钳在身后,环住,一手握住我的脖子死死抵向自己,低头咬住我的唇,狠狠咬了口,随着我的吃痛进军我的口舌,吸吮舔拭,一只手已经熟练的探进我的身子,柔捏我的柔软。

他的技巧娴熟而极富诱惑,他强大的男性气息魅惑着我的心神,我的反抗在他看来如同蝼蚁撼树,只一会就将我的抵抗溃泻瓦解,只弄得我喘息连连,我的哭叫变成蚊子一般的哼哼。

卓骁在我身上流连半天,才又喟然长叹了声,抬起头,将我拥进怀里:“想想,你还生我的气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别再说什么离开我,别不理我好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分开的么?”

我浑身酥软,没力气再闹,只能有气无力的啜泣:“明明是你先生气的,是你先冲我发火,我就想留下兰英,你为什么这么不讲理!”

卓骁语气轻柔,边用手抚摩我的头发:“是,是我的错,我不该乱发火,我也是怕你再被那小祸头子惹出意外来,只是你看我从来没有在下属面前这么被人忤逆过,也就你个小丫头敢这么不给我面子,当时我是气到了,是我不对,不该这么没理智!”

“明明是你迁怒别人,我去看看你下属,你却吓死人的凶,还不让我玩飞镖,你怎么可以那么凶,你还说我没妇德妇容,你要不喜欢我直接说,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我继续啜泣。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可是下次你不要离那些男人那么近,我看着不舒服,我是男人,你是我妻子,看到你和那些人那么亲密我会不舒服!下次也不准讲让我去找别人的话,除非你不在意夫君我!”卓骁道歉不忘教训。

“你都不先来道歉,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却还朝我发火,明明是你先去招惹别人的,那个羌鹂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我继续谴责。

卓骁轻轻一笑,语气带上了一丝异样,如同春风拂面,吹皱绿波,他将我禁锢在他两臂间,两手搭在台上,低头,用黑暗里依然熠熠生辉的眼极近的注视我。

“想想吃醋了?我不是没来,我在你屋外站了一夜,可惜,一时放不下面子而已,至于那个什么鹂的,我不过是救了她而已,我都不记得了,想想还惦记么?”

他的语调带上一丝调侃和撩动,我几乎可以感到我烧灼炽烈的脸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不由低下头去。

他也低了头,和我并行,轻吻我的脸,用一种魅惑的语调道:“想想,别生气了,恩,你一天一夜不理我,知道我都快疯了么?只要与你有关,我就越来越无法控制我的情绪,你不理我,我心如刀绞,你和别人亲近,我就嫉妒,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你而变化?我从没被人如此左右情绪过,想想,别再不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由你,就是别不理睬我,好么?”

我低头,不语,他却用手捧起我的脸,再次吻下:“我的想想,我想你想的发狂,你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么?吻我好么,告诉我你也想我,不是我一个人在煎熬!”

他的语调如同上好的丝滑绸缎,浓酢的如同陈年的佳酿,我不由受到蛊惑,带着情动环上他的脖子,去回应他越来越烫人的唇,含住他柔软香甜的唇舔拭。

他从喉中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仿佛灵魂深处的淋漓畅然,他拉住我的手,放到他胸前,厮磨他的胸膛,又一路滑下,将我的手盖上他早已昂仰的男身,深深叹息:“想想,我想的好疼,抚摩我,求你!”

七十九 年节

长夜漫漫,销魂无限,被翻红浪,那一晚,如此漫长,我与卓骁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他用他高超的技巧和炽烈的情感撩拨我达到极至的高峰,我也用我毫不掩饰的热情回应和疯狂,刺激他屡屡雄浑低吼。

那一晚,又如此短暂,我在沉伦里昏睡,却被他霸道的弄醒,他固执的要我和他一起再次疯狂,用他无限不知疲倦的无穷精力在整个屋内寻觅快乐,“想想,叫我,叫我的名字,叫出来,我想要听!”

我被一次次抛向云巅,被一次次禁锢着唤他的名字,被一次次深深的撞击动情狂喊,他不要我压抑一点的声音,只要我和他一起共赴云雨之巅。

直到我求饶和哭泣,他才拥紧我,陪着天边的鸡鸣沉沉睡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斜阳晚照,浮光掠影,带着一抹不真实的辉煌,透过纱帐,氤氲着午后的暖意,跳跃在我的眼前。

一张浸浴在金红里的清俊神颜披着微笑放大在我的眼前,用一只修长的手指,挠刮着我的脸,令我一阵痒痒,我嗤嗤一笑,就往后躲。

“别动,想想,让我看看你,你真美!”卓骁带着一种沙哑的声音,绝世的脸上一双幽深迷醉的眼,渲染的酒酚的酡红,圈住我后退的身子,继续描摹我的脸。

“燕雀鸣窗丝丝缕,帐深拢暗骁未明,宿粉腻香膏沐横,酡醉星眸梦敛眉,谁言啼转是娇怯,却念衾里琼脂滑!”卓骁似笑非笑的滑动着手移到我的脖子上,姣好的唇半启半闭。

我咯咯笑,被制住了身子不好动手,只好一歪头咬住那只令我搔痒难耐的手指:“昂昂(痒痒),伯傲(别挠)!”

玉带金勾轻摇,撞击出清脆悦耳的篇章,曲环萦绕的窗阑外雀鸟灵鸣,卓骁迷了眼,凤目洋溢着百花枝头的一滴垂露,水波盈盈,口中带着芬芳兰玎的靡香,由着指头被我含到嘴里,轻轻撩挠我的舌,微笑:“想想没有吃够么?”

我轰地一下脸红了,一大清早发什么情,一口吐出他的手指,脱口呼道“是你吃够了才是吧!”

卓骁胸腔震动,发出混着鼻音的笑声,如此吸引人:“想想是说你还没够么?”他一手伸进薄被,抚上被下不着寸缕的我的大腿:“要不,夫君我再牺牲一下?”

我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告饶:“不,不要,我肚子饿,吃饭好不好?”

开玩笑,我的腿还在颤抖,我的腰快断了,再由着这只发情的公豹乱来,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卓骁总算没有再闹,披衣下床,为我去拿吃的,因为我根本无法下床。

卓骁也不知去那里弄来吃的,我实在是没力气起来,他就抱着我喂完两大碗喷香的米粥,又抱着我到了隔壁浴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准备的热水,反正有卓骁那么一个天上无一地上无二的人服侍你,乐的不多想。

唯一不太好的,是这个人实在精力旺盛,洗浴时又被他吃了个干净,于是我的休整期,延长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一夜,还真是没人来打搅我们,直到第二天,才终于听到如氲敲门声,说是圣旨到,要卓骁去接旨。

汗爻历弘熙八年腊月二十八,天罡帝裴奎砾下旨卓骁驻守戎麓,封西南节度使,兼领两洲府处置使。加俊公侯,食邑由原来一千升为两千,加太子少保衔,京中开府仪同三司,同僚均升三级,但羁留戎麓,非招不得进京。

从某种意义来说,卓骁是从个一千的少侯伸为一品大员的公侯,握了总揽地方的军政大权,却又被逐离京畿重地,远离了政治核心,到底是好是坏,我弄不明白,问他,他却笑而不答,不过既然他表示出无所谓的态度,我想,一定并不是坏事。

我没空弄明白这种令人头大的事,因为卓骁陪着我在他的地界为王为主。

卓骁几乎是把我系在了裤腰带上,走哪带着,也不忌讳,我发现,这个男人空长一副皮薄光滑的脸,其实厚比城墙,明明前两天还在同僚面前对我如此声色俱厉,这会子又如同没事人似的带在身边,全不在意。

他的那些个近卫同僚,当然也是有足够的眼力劲,愣也能当成没事人,除了讨论公务事对我视而不见外,一起出去吃喝,居然也能绝口不提前事。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另一面,床上的那面,简直厚颜无耻!

诚然,这都是关起门来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我只能维持他的尊严,这点,大概所有男人都一样,这是我从他身上学习到的。

就过年了,大小地方官开始向这个新到的主人递牌拜见,他一纸令要所有的拜见改到年后,空出了时间在这个行辕里过起小家年来。

大家包括几个近卫同僚一起忙了半宿,将行辕布置起来,当大年三十晚烟火燎天的时候,卓骁再未提赶走单兰英的话,大家都坐在大圆桌前,过上了真正祥和融融的年。

我的前生,在一生孤寂中度过,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全家团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到了这里,大半年的惊心动魄后,居然能有这么祥和团圆的时候,是我无法想象的。

我再也不用因为害怕夜空辉煌的烟花下寂寞空冷的家而感到悲伤,再也不用因为听到别家万家团圆的嚣闹而借酒哭泣,我身边,有一个爱我而我也爱的男人,身边,是一众真心和乐的朋友,能有过这样的年,此生足矣。

我抱着小那吉特,看着戎风和谢悠然吵吵嚷嚷,看曹品和司徒引逗弄苏迅,看满天轰鸣的荼靡烟火,眼里带着一丝温润,嗅着空气里烟花过后的烟火味,夹杂着芬芳压枝的梅韵,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恍惚。

“在想什么?”我身子被一种暖暖的凉风包裹,近在咫尺的俊颜被夜色下的辉煌照耀得流光异彩,分外妖娆,冰冽的气势被一种春意浓浓所覆盖,他微凉的唇吻上我的颈,轻啄了口,又顺势而上,我闭了眼,就觉得那抹微凉覆上我的眼,吸去溢出的泪。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已经散了。

“为什么哭?想想,你在难过什么,告诉我好么?”他轻柔的语气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撩动了下山泉,轻掬起一碗心湖中的水。

我睁眼,远望,行辕雕梁画栋的馆驿,在璀璨辉煌的焰火下如同缀在夜空下的明珠,镀着七彩的流光,仿若幻境,可是只有那一刹那,又归于黑夜寂静。

风销绛蜡,露浥红莲,灯市光相射。

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

很美,却又刹那短暂。

我指着那天边幻灭的焰火,幽然道:“看,多么美丽的焰火,映的天象好美,美的不切实际,你说,人生是否也会像这刹那的美丽一样,一瞬即逝呢?”

卓骁侧过身拥住我,在我额头轻蹭:“想想,你在担心什么?别怕,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不论风雨,不要担心好么?”

我拥抱住身边这个男人,用他特有的温暖和清香包裹自己,告诉自己这是个真实的存在。

卓骁任由我抱着,用脸蹭着我的耳朵,带着微微的颤抖:“想想,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藏了很重的心思,明明就在我身边,却总好象就要远离我而去?”

他突然抬起我的脸,他眼里被一道道焰火辉映的熠熠生辉的眸子渲染着恢弘的斑斓,却牢牢钳制住我的眼神:“看着我,想想,看着我,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不要再用那种疏离的眼神看人,那让我害怕,我不能失去你,懂么?”

我看着夜色里如同神祗般的男人,他深渊一般的眼里搅动着漩涡,牢牢吸附住我,带着轻轻的颤动,仿佛深泉里撩动了的涟漪,这样一个神鬼不惧的男人,却在我面前表现出他深深的惧怕,我刚做了什么么?

我抱住他,叹气:“寒羽,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也回拥住了我,用比我更紧的拥抱,在璀璨的年夜下,淡淡而隽永的在我耳边道:“想想,我们一生都不分开,好么!”

“好!”我的声音伴随着新一年的钟声一起响起,刹那间,火树银花,映满夜空,将星辰暗淡在它的辉煌里,将夜阑点的如火如荼。

卓骁绝世的脸在这一片七彩中被掩映得如同琼楼玉宇的九天仙人,猗靡绯艳,幻惑出百千旖旎,那眼里琉璃绮丽的光彩,如同浩淼宇宙里的银河,熠熠煌煌!

在那一声好后,他用他温润的唇覆盖我的,缠绵眷恋。

在新一年的钟磬声里,我与卓骁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八十 评茶

没有对我的不满了,对我和他同僚打成一片的行为他也算睁眼闭眼,只要事先通知,他都大度的允许我和他那些手下玩,我的飞镖技术有了迅猛增长,和他的那些官尉们也混熟了,尤其是几个卓骁手下最近的军官,那是有些没大没小。

当然,这是在他没看到时,他总是只允许我在由暗卫明卫保护着在校场待不过个把时辰,等他处理完公务,便会叫人招我回去,若是让他看到我这么没规没矩和人玩闹,他那张脸,那是相当的骇人的。

一般此时,我也只好和大家作个鬼脸然后屁颠屁颠的老实跟他的卫士回去,因为我知道不能太不给他大将军面子,终究,他需要在下属面前保持他的威严,他也算给了我足够的尊重,我们都在学习彼此的相处之道。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原本是个不错的日子,据说,这天晚上,是当地的千灯节,仿中原灯会,热闹非凡,最主要的,是有千万与中原不同的灯,齐放异彩,临风最近的几个部族都会派最美的族女,在这一晚着节日圣装,跳磐婆舞,打南郎,都是当地最富特色的风俗。

早几天前卓骁对我讲述的时候就令我心驰神往,然而一大早阴冷的雨水把我一腔热情浇了透凉。

此地虽四季如春,可是却阴晴难定,一旦下雨,骤然变冷,所以还有一句,遇雨成冬,一下雨,非数日不止,气温骤冷,天色阴沉。

绵绵如织,雨丝如注,杉冷翠寒,百花凋零。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唉,我再次哀叹出声,对着窗外的雨欲哭无泪,那么好的一晚,就泡汤了,唉!

“娘,该你了该你了!”戎风大声催促,扬着手中的红绳招呼。

我百无聊赖的伸手,挑花,翻绳。

这是我教戎风玩的我小时候的游戏,翻花绳,可以一个人玩,也可以两个人玩,小时候,我总是一个人翻这东西,能翻出三十多种来,前两天一时兴起,教了戎风,他是个聪明至极的天才,两天不到,就琢磨出不下于我的花样,这天老下雨,他也就和我一起窝着玩上了瘾。

“想想!”卓骁在书案后抬起头,“过来,别老待在窗口,会着凉的,”又冷冷对戎风道:“别打搅你娘,去做你的功课,午休过了。”

戎风被勒令不许在他办公的时候打搅,每天只许在吃饭和午后和我待两个时辰,余了,还是要去学习,卓骁给他安排了非常多的课业,我很怀疑,卓骁此举的用心,可惜,我说不过卓骁,戎风的反抗在卓骁眼里又如同挠痒,倒被折腾出了血性,一定要学好本事以雪前耻。

所以,他一说话,戎风再不愿意,也只有放下手中的绳,出去了。

“想想,乖,风口凉,这里暖和!过来!”戎风一走,他口气就软糯了不少。满脸春风,俊颜如水,荡漾心湖。

“奥!”我应着,磨磨几几蹭回去,在他边上那个特意为我准备的榻上坐下来,那榻铺了厚厚的羊毛毡,非常舒服,一窝上去便感觉人都没骨头了,我立刻软下身来,将下巴搁到案几上,继续没精打采。

卓骁看了我一眼,在阴冷的雨天里更显俊冷的脸露出一丝暖意,盈盈然眸含水雾,带着好笑:“还在为晚上不能出去烦恼?”

岂止,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屋外,书房里燃着火盆,丝毫不觉屋外所谓的冻冷,但淅沥的雨声昭示了天象,又不能去校场上,明明那些人都在继续受训,可惜卓骁绝不会同意我跑出去。

所以,总的来说,我现在非常的无聊,只有那吉特还陪在我身边,可惜,他现在太小,大多数时候还是吃了睡的循环生活。

“侯爷!”许晋从廊外屋檐下转进来,带来一大摞的文书,无视我如同软骨的动物窝在一边的样子,将文书放在卓骁案上。

“侯爷,下官核对了下面送上来的赋税核表,戎麓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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