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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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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明明有那么多的证据,可京兆府仍延至一月后开审,不单单是为了抓吾卿的把柄,也是为了引出京里吾卿的同党。我们与吾卿的关系是用多少人的命保住的,绝不能被人知道,可你这一闹,很可能就会暴露我们的关系,到时候,一切,就功亏一匮了!”
随着卓骁低沉语调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如氲哏噎的声音听起来万分凄凉:“师兄,你别说了,如氲知道错了,是我太卤莽了!可,我也只是想再见他一面,我不知道这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不,如氲,该说对不起的是师兄,是我,让你和君墨相见不能相认,你要怪,就怪师兄好了,是师兄连累了你!”卓骁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如氲,你为了我们的大事,付出太多了,师兄这辈子还不起!”
“不,师兄,如氲和君墨比起您和环姐姐要幸福的多,师兄,是如氲一时糊涂,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有一阵很长的沉默,卓骁的声音再次响起:“京兆府尹鲁贺是个老实人,他们不过是利用他这个官位,他并不是他们的人,也许,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你先好好养伤,别的什么也不要想,师兄一定尽力救君墨!”
“师兄你别说了,如氲知道错了,君墨和如氲说了,为人臣者,能为君死,是他的荣幸,今生今世,他和如氲无缘,来世,一定会记得和我的缘分,他让您和太子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连累太子!”如氲语调有些高昂了,倒带上了份舍身取义的慷慨。
“只是,公主那儿,我们该如何是好?”如氲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我,倒让我一愣,侧耳用心,却听到卓骁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这个你别管了,公主的事,我会处理。安心养伤吧!”
“师兄,我觉得这个启荣公主人还不错,毕竟要不是她,我没那么容易逃过昨夜的追捕,我的伤,也多亏了她,虽然她是那些人硬塞进来的,可究竟不坏,府里的那些女人总欺负她,师兄可以帮帮她吧!”
看不出,小丫头还挺能知恩图报的,我就帮了她一回,她倒能记得帮我。
我暗自撇撇嘴,卓骁对家里的那档子事应该心知肚明,就是只作壁上观,毕竟这里面没有一个是他在意的,尤其是我这个硬塞给他的正妇,我在这府上委屈难受,估计他不仅不会在意还乐见其成。像他这样的男人又岂会为了我一个不太起眼的女人多在意呢?
如氲一开始大概也没喜欢过我吧,就是我昨晚一番相助才能得到她一点好心,可,这对于卓君侯呢,怕没想得这么简单才是。
“好了,如氲,你再睡会,公主的事,我自有分寸!”卓骁显然在这件事上没有兴趣多谈,转移了话题。
我撑着手臂支着下腭坐在如氲房间的桌边,不想打搅那俩师兄妹的谈话,我也没再进去而是悄悄退回如氲房间。
呆呆的坐着,只是发呆,长时间的发呆。连有人进来,服侍我更衣,我依然混混厄厄的,没啥感觉,我知道来的是卓君侯指名的那个叫菊馨的丫头,既然他能让她来,就是他信任的,我也不必担心什么,任由人折腾,因为没睡好,我觉得大脑迟钝,只会发呆,根本没有想东西的能耐。
好象过了挺久,一直没声没息默默在我身边转悠服侍的菊馨好象终于忙完了,朝我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我眯上眼,正午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暖的,很想就这样睡去。正迷糊间,觉得暖意被什么东西挡了,一抹阴影横在面前。
我眯着眼往上看去,两秒钟的怔忡,然后瞬间清醒,唰地站了起来:“妾身见过侯爷!”
这个家伙怎么又出现了?他不是在和如氲说话吗?什么时候到房间里来的?
卓君侯站在阳光里,上午的阳光如灿烂的锦袍给这位如神祗般美丽的侯爷披上更俊美的外衣,他神色漠然,一如平时所见,我真怀疑这扑克牌般的脸上是否会有什么人类的表情。只是深渊般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水波盈然,幻惑迷人。
有一瞬间,我竟觉得要被它吸入无知之处去了,却听见他开口道:“公主不必多礼,本侯还要多谢公主昨夜对如氲的帮助和照顾,只是劳烦公主金贵之躯实在是本侯的不是,公主在此若是有不满之处,请尽管提出,本侯若能办到的,必尽全力为公主办到!”
哦?我望着眼前的卓骁,深邃的眸子里有着太多的意味,我反而一笑,坦然迎上面前的探究神色:“侯爷说哪里的话,妾身愧不敢当,如氲是我房里的人,我早把她当成家人了,家人有难,岂有不帮的道理,侯爷不必客气!”
听到我的回答这个卓君侯似乎有些意外,还有些尴尬,不过转瞬即逝,依然神态漠然:“公主不必过谦,公主若是想要什么尽管吩咐,本侯在所不辞!”
唉,他执拗的态度令我暗叹,也是,人做事总得有个目的,象他这样的人精怕是没有目的不做事的,我该有个目的才符合这些人处事的原则,我有什么目的呢:“侯爷这么说,妾身也不好推辞,若是侯爷允许,妾身想过几日能出府走走,也不定要那一日,等如氲身体好了,让她陪着就行。”
“可以,”卓骁看着我,他倒答得爽快:“本侯让人为公主准备鸾驾。”
“不,不用,妾身只是想出去走走,大张其鼓的扰民不好,就等如氲好了她一人陪着就行,若是侯爷不放心,那再派一两个家丁随行就行,人太多了总是太招摇!”
卓骁没有再坚持,好象他就是个没有很多话的人,尤其是对着我这个陌生的妻子,不痛不痒的关怀了下我的伤,就象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告辞走了。
之后的日子,依然如白开水般,不同的是如氲侍侯我变成了我侍侯如氲。
如氲的伤虽很深,但我前世治伤的手段还是可以的,除了开头几天有些低烧外,伤口热不可避免,之后就恢复神速,当然侯府里有天下最好的伤药,管家显然对如氲很重视,三天两都煮了补血壮身的食物往我这送,当然是以我这正妻的名义,我倒不在意,反正我也占了如氲的光,也饱了口福。
如氲自己的身体不愧是练武的,底子也好,这么多因数加起来,好的自然快。一个月不到,已经可以下地了。
这近一个月,我对如氲关怀备至,照顾周到,起初如氲还不习惯,看我做得乐意,又得心应手,显然府里也不可能再有人来照顾我,她也只好由着我了。
感觉这丫头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开始的刻意客气到后来能和我轻松玩笑,不再有时不时的轻蔑不屑。这是我最高兴的,我可不想以后人生总对着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我不指望如氲能对我象对她那个师兄般亲密,至少不能太不待见我,现在,我们俩能象一般朋友一样有说有笑我就很满足了。
谁说过的,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孤独的,而正因为孤独,就渴望沟通,我毕竟是个人,在这府里不知要待到猴年马月,总不能总一个人自得其乐吧。
除了我们俩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卓君侯,我亦从不问起那晚到底她为什么会受伤,如氲有时还会提些府里的那些个夫人们,听口气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法眼。
也是,有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如神仙般的女人,这些人又怎么会让她看的上的,不禁有些替那些人可怜,为了一个心都不在这府里的人相互争风吃醋活着还真没什么意思。
不过,有时候她对我口气里倒是有了些遗憾,我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每次我都轻笑着带过这类话题,那个人只是我的任务,我可不会为他难过。、
“如氲!”我笑着对边为我梳头边发呆的女人轻呼,这丫头从早上起就魂不守舍的,为我梳个头已经半小时了,还捏着我的发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梳两下发半天呆:“我说如氲啊,我的头皮好象已经快被你梳掉了!”
“哦,恩?”如氲没意识的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脸色泛起红潮,手上加了把劲,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天,这丫头忘了她是练武的了吗?我的头皮又不是靶子,使那么大劲干吗!
嘶,我疼得轻呼,如氲才意识到手劲过大了,赶紧松手:“公主,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眦着牙捂着头皮轻揉:“我看你倒是有事吧!不要拿我的头发出气好吗?”
如氲牵强的扯扯嘴角,没有配合我一起笑,显然没有玩笑的心情。
我拿过梳子自己梳头,从镜子里看着后面的如氲,镜子里看不出她的表情,我淡淡得说道:“如氲啊,我们明天出府一趟吧!”
七 再救
天气不错!我看着艳阳高照,暗想。
难得的出行有个好天气倒是不错,不过一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却有些意兴阑珊。
一边的如氲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颓样,我叹口气,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现在也没法安慰她,但愿一会要做的事能成功,我还真不喜欢如氲这副模样!
带着如氲往我的目的地走,处于混沌状态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往什么方向走。我带着她在一条小巷前停下,远远的,有一群乞丐围绕,我停下来,对如氲说:“如氲啊,你在这等等,我办件事!”
“恩!”没精力的回答,我摇摇头,撇下她,往乞丐群走,一下子,呼啦围上来一群人,此起彼伏的乞讨声和着一双双污浊的手将我团团包围。
“夫人,行行好,几天没饭吃了,赏点吧!”“是啊,行行好吧,夫人,您贵人有贵相,给口饭吃吧,菩萨会保佑你的!”唧唧喳喳熙熙攘攘的,闹得我的头有些大,我轻推开离我最近快到我脸的破陋的碗,轻轻一笑:“你们想要赚钱吃饭吗?”
一群乞丐似乎没明白过来,面面相觑,我环视一圈众人,很好,人挺多,“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只要你们做好,我就给你们每人百钱银子,你们想要么?”
哗,一群人立马眼放精光:“夫人,您要咱干啥?小的只要力所能及都给您办了!您吩咐!嘿嘿!”一群人附和着。不错,还挺上道,不用太费口舌解释。
我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又安慰一下几个有些为难的家伙,我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就是需要点勇气,还有我的银子。得到这群乞丐的同意配合,我又看了一圈这些人,挑中其中一个个头和我差不多的家伙:“恩,你,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给我!”
“夫人,您要这干什么啊?”看我要他的衣服,这人有些害怕。我温和的一笑,“别怕,不会让你没衣服穿的,我的外褂给你换!”脱下自己的外氅交给他,那个乞丐哪见过这好事,立马脱下自己破烂的外衣交给我。一群人被那件质地不错的外氅吸引了眼球,纷纷抢着去摸。
我身上穿着一个月前晚上的那件白衣,上面污迹血迹斑斑,当初我不让人洗,留了下来。 再披上那件破乞丐服,将头发披散了下来,用力在头上乱揉了一下,这下好了,绝对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公主!!您在干嘛!”一边想着心事的如氲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惊呼,扑到我面前,拽着我的手阻止我进一步的乱揉。
我看了眼如氲,本来失魂落魄的她现在满眼吃惊,看着我的神色里就像我是个疯子。我轻轻一笑,挣开她的手:“别紧张,我没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可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如氲明显一脸不敢苟同。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看着如氲 ,脸上严肃了许多。
如氲许是从未看到过我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愣住了,我自顾自再问:“你想不想救他?”
如氲浑身一颤,不可思义的眼神瞪着我,一副惊呆的样子:“公主,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想不想救你那个君墨,我不知道他姓什么!”
“你!!!”
“别紧张,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你和侯爷的对话,知道你那天是为了去探望那个叫君墨的人才受得伤。别瞪我,我就是想帮你,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我阻止看来象炸了毛一样的如氲,柔声安慰,暂时安抚住了对方,接着讲:“ 我听你们的谈话知道侯爷似乎不方便来救,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也看得出你很在乎那个叫君墨的,今天是京兆府审议他的案子的日子,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很难过,所以我想帮帮你,没有恶意,如果你没意见,我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试试看我的方法能不能救你那个朋友,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行,你若是同意,就试试看行不?”
我用无比诚恳的语气看着如氲的眼睛说话,如氲瞪着我的眼里在刹那间闪显着惊惧,疑惑,彷徨甚至有杀意,但是面对我的诚恳,那眼神渐渐有些犹豫起来,半晌,低低的问:“公主你想怎么做?”看来我的话起了效果,那个叫君墨的在如氲的心里分量确实不轻。
我轻松的一笑:“也没什么妙计,只能试试看了。你若信得过我,就请不要插手,我现在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只要在角落里看着就行,还有,待会记得,无论出什么事,你都不要出面,实在不行,你只管回侯府,千万不要出来行不?答应我!”我加重最后的话中语气,死盯着如氲,如氲愣了愣,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好,我长吁口气,又道:“你有什么什么可以证明那个叫君墨的身份的东西么?”如氲狐疑地看看我,想了想,低头从腰上解下一把小刀,交给我。
我接在手里看了看,是把很精致的玩赏用的小刀,刀鞘上有雕刻精美的双璃瑁鲽纹,拔出刀来,刀身寒光森冷,保养良好,上刻着“韩氏君墨”。
我点点头,收入怀。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保养良好的长指甲,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眼,五指成爪,在脸上狠狠一挠!
嘶,好疼!同时听到了如氲的惊呼。我再看看如氲,笑着安慰:“没事,只是皮外伤,别担心,我知道分寸!你记得我的话,现在什么也别问!”说完,又自顾自张口咬着指甲,咬得坑坑洼洼的,我又蹲下身,双手在地上一抹,抓起尘土,往脸上乱抹,有些疼,但愿别得破伤风,我暗想。
最近我好象老担心自己得破伤风啊,我有些无奈地苦笑。
再次审视一下自己,不错,挺象那么回事的。回头招呼那几个乞丐:“你们,跟上吧!”转头又看眼如氲,她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还有些担心。我回了一个安慰的笑轻轻对她说了句:“跟着我,只看别管!”
说完,我带着一群乞丐,凭千静的记忆,往京畿大道走,很快在巷口看到外面就是大道的繁华了,远处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恩,时间正好啊!
回头对后面那几个张头伸脖的人道:“记得,要真打哦,做的象点,别让人看出来了!”听外面的锣鼓声就近了,我默念了声老天保佑,咬咬牙,冲!
京兆府的八抬大轿前仪仗队唱诺敲锣,好不热闹,行人纷纷让道,就在这时一群乞丐追着个披头散发的人窜了出来,头前一人尖叫着象没头苍蝇般往人群里乱撞乱闯,后面的乞丐骂骂咧咧的追着不放,登时人群大乱,依仗和鸣锣的人被乱起来的人群冲得歪七歪八,一时间还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
我瞅着时机往那大轿冲,口里惊恐的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还没等我扑到轿前,护卫衙役终究是反应过来,一声断喝,刀剑出鞘,生生把我拦在了轿前十步:“大胆狂徒,竟敢惊京兆府的驾,找死!”断喝中,刀光霍霍,森森寒气直逼向我的颈脖。
嗨哟,我惊呼,然后扑通跪倒,大声哭嚎起来:“天啊,有谁来为小女子做个主啊,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爹,娘,孩儿不孝啊,不能为你报仇血恨,到了阎王那儿孩儿再为你们鸣冤啊!”
“那来的无知疯妇,来这乱哭乱嚎,找死!”衙役再次历喝,做势又要砍我,只听见轿里有人咤道:“住手!”一个人从轿中走了出来!
见来人,一干衙役纷纷下跪:“大人!”看来就是我要找的主京兆府尹鲁贺无疑了。鲁贺是个五十开外细瘦的小老头,一脸的平和相,就如千静听家里曾经的议论和卓君侯对他的评价一样,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
鲁贺走到我面前,用和气的口吻问我:“姑娘可是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本府若是可以,便为你做主!”
我立刻翻身跪下,连磕了几个头:“谢大人,谢大人!奴家姓赵,单字一个月,是崇怀人士,半年前随父母南下到山怀探亲,路过泊基岭,没成想遇上了剪径强人,抢光了所有的东西,还杀了小女子的父母,还要强抢小女子去山寨,幸好有位大侠恰巧路过,打跑了强人,救下了小女子,听小女子的遭遇,大侠大仁大义助小女子入了山怀县城衙府,击鼓鸣怨,本想求县老爷为民女伸冤严惩凶犯,那想那县令却说民女乃崇怀人士,不能受理此案让民女回崇怀县上诉。小女子没法,只得有再回崇怀衙门,本以为此回终能受理,哪想崇怀县令大人说泊基岭乃已出崇怀县,他无法越县管理。可怜小女子家破人亡,连个家人尸骨都没能收回故居好好安葬,灭门之仇竟无处可诉,若不是那位大侠一直护着小女子来回奔波,恐怕民女的小命早已客死他乡了。”
因两县都不肯受理此案,民女实在没了主意,那位大侠给小女子出了个主意,他说他乃京城某位公子的门客,他可以陪我去求这位公子,若是公子肯帮忙在官府里说句话,也可能让府衙受理此案。小女子没有别的办法,就随了这位大侠来的京城,到了这儿,大侠给民女安排了住处,让我先住着,自己先去求见公子,若是可以,自让我去见那位公子。没想到这之后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再没了这位大侠的消息,客栈因小女子没了盘缠就将小女子赶了出来,这天大地大,小女子往哪去是好,刚刚腹中饥饿,又没有铜钱,只好前去乞讨,那想到触怒了此地的地头,被人追打,冲撞了大人的官轿,还请大人恕罪!”说完我又连连磕头,泣声不已。暗自却有些得意,看不出我还是很有演戏天赋的!
我的一番凄切的哭诉引来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大多表示了同情,那个被评为老好人的鲁贺果然也是一付同情的样子,安慰道:“赵姑娘你不用太难过,本官今日有事不便久留,不过此事本官记下了,本官即已知晓便会记得过问此事的,若真有此等狂徒本官必严惩不贷。你所说的那位大侠叫什么名字啊?想来此人该是个见义勇为之徒,本官倒是想见见!”
“启禀大人,那位侠客一直不肯留名于小女子,只是在路上我听见有人向他招呼,称是叫什么君墨的,好象是这么叫的!”
鲁贺摸着胡须本淡定地听着,在听到我提的人名后突然一愣,走近我,脸上有了些吃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做出副被吓到的惊慌样:“大,大人,小女子不敢撒谎,是听人叫他君墨!”
鲁贺沉思了一下,看着我半天,然后低声道:“姑娘,你,你随老夫走一趟,去认个人!”我表现的诚惶诚恐:“大人,您要小女子去认谁?小,小女子没有在京城认识什么人!”
“你跟老夫走就是了,不要多话!”鲁贺道打起了官腔,自顾自走进官轿,吩咐:“来人,带着这个姑娘随本府去京兆衙门!”
“是!”有人不由分说架着我就随着鲁贺的轿子走。
看热闹的人群似乎有不少人喜欢追问根底,依仗队恢复秩序往前走,很多人也跟着走,好象我隐约听到有人的议论“听说今天是审涣书院那件案子的日子,鲁大人是去审那个案子的,据说凶手是殷觞国那个太子的手下门客,叫铁手剑客韩君墨的。”
“那刚刚不是……!”“嘿,有热闹看了,走,去看看!”
京兆府衙大堂是个相当宽阔的地方,今天还采取的是堂审,是在外场开阔的地方,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想来是别有用心。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正是求之不得!
鲁贺到目的地,府衙大堂已经有人上坐,下面跪着人犯,衙役持着杀威棍纷立两排,就等鲁贺一人了。
见鲁贺到了,上坐的官员起身下来迎接:“鲁大人,您来了啊!”语气里有些不耐。鲁贺倒没在意,点点头应了声:“葛大人来的好早!”一轮官腔打完,那个葛大人似乎才看到鲁贺身后架着的我,满脸奇怪:“鲁大人,你这是带了个什么人啊?”
鲁贺没有直接解释,只是让手下放开对我的钳制,然后对我道:“赵姑娘,你去看看那个跪着的犯人,认不认识?”
我畏畏缩缩的往那个跪着的囚犯挪过去,耳边传来那个葛大人不满的声音:“鲁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堂审该开始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尚书大人还等着我们的上秉呢!”
“葛大人,不要急,这女子刚刚无意撞了我的轿子,倒让老夫知道了一件可能与本案有关的事!老夫也是想早点审完,但人命大事不能儿戏啊,葛大人,你稍安勿躁,等一下如何!”
在那两个大人彼此玩弄官腔的时候,我已经走到那个跪着的囚犯面前,其实我早知道面前的是我要救的殷君墨,那个今天要被扣上杀死朝廷命官罪名的人,而我不是真的认识他,所以,我很好奇,这个让如氲甘冒生命威胁去见一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看到站在面前的我,本来低着头的人抬起了头,迎着上午的艳阳我细细看着面前的人,这人身上有鞭打过的伤痕,血迹斑斑,一头乱发,显然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不过脸虽有些脏乱倒还看得清面貌。
硬朗的外貌有着坚毅的神情,剑眉朗目,有着不畏强权的气质,耿直方正的五官倒也有着符合剑客感觉的俊郎,无怪乎能令如氲喜欢。看着看着,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突然感到胸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缕不安和震惊涌上心头。
啊,是的,我认识这个人,不,确切的说是千静的记忆认识他。对,没错,这个人就是那个在林子里致千静于死地的人,那个奉殷楚雷之命去杀千静灭口的人啊!
我的天啊,我不仅要帮那个让千静死的人,还要帮这个直接杀了千静的人,我可真是成了圣人了啊!
面前的人看着我,眼里一片疑惑,我现在的样子他肯定不认识我,就是我现在以千静的身份站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不认识,因为他不过是奉命来杀我,然后他就在林子里动了手,打散了马车的缰绳,害千静掉落山崖而死,估计他连我的脸都没看到。
我好半天没有动静,鲁贺等着不耐烦了,说:“姑娘,你看清了吗?”鲁贺的声音让我立刻意识到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发呆。然后我扑通在韩君墨的面前跪下来,一脸的惊喜万分:“恩公,是恩公,没错,是的,恩公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月儿在客栈等了你好久,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恩公啊!”我呼天抢地一通乱哭,把个面前的人弄的莫名奇妙,韩君墨浓眉紧蹙,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我继续哭诉:“恩公啊,你忘了民女了吗?我是小月啊,赵月,半年前若不是恩公仗义相助小月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半年来你一直陪着小月到处告诉,两个月前您带小月来了京城,让小月上京告状,可您一去不回,可苦了月儿了啊,差点被人打死,若不是鲁大人,月儿怕是再见不到恩公了!”
我拉拉杂杂讲了一堆,韩君墨似乎私懂非懂,但我说的半年前引的他眼神中闪出一点光芒。因为涣书院那个小吏死于三月前。我再接再厉,从胸口摸出那把小刀:“恩公,你想不起来吗?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说是给民女防身用的,你可还记得?”
将刀递到他面前,果然韩君墨眼里闪过了不一样的光芒,看来他知道这是他送给如氲的,那他也该猜到我的用意了。果然,他哦了一声,沙哑着嗓子应着:“是小月啊,真对不起,在下自身难保,现在帮不了你了!”
很好,配合的不错,我暗笑。然后,一脸欣喜:“恩公认出我了啊,太好了。鲁大人!”我又扑到鲁贺面前,哀声求道:“大人啊,小女子不知道我恩公犯了什么事,可他是个好人啊,大人一定是哪弄错了,求大人明查!”
鲁贺抚了抚稀疏的胡须,和气地问:“姑娘,这位真的是你那位恩人?”我连连点头,后面那位葛大人也察觉到了怎么回事,厉声呵问:“那里来的泼妇,搅乱公堂,该当何罪!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正要冲上来,我吓得直往后退,鲁贺赶紧过来拦着:“葛大人,别动怒,此女子乃是老夫带来的,并非什么可疑人士,你看,刚刚你也听到了,这个女子和韩君墨半年来一直在一起,而且,三月前他们还在来此的路上,这涣书院的那桩命案恐另有隐情!”
“这怎么可能,鲁大人不要因这么个泼妇的话就翻了桩命案,此案可是有确凿的证据的,人证物证俱在岂能儿戏!”
“那好,我等今日本就是要审清查明此案,那就带人证上堂,和此女子对薄,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人带李千上堂!”
手下人应着,不一会将叫李千的人带到了堂上!我有些害怕,心里百转千回,这个人证对于我来说实在不是好事,如果他咬实了韩君墨,而我也认定的话,那这件事岂不是要胶着了?那该如何是好?
鲁贺和那个葛大人已经坐到了案几后,鲁贺坐得是正堂,他一拍惊堂木,喝问:“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李千,京城北院人士,乃是在涣书院掌书使的小童!”
“李千,你可知道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小的知道!”
“好,那我问你,三月前涣书院掌书使被人刺死于堂下,可是你发现的!”
“是小人!”
“好,你将那日的情形在堂前再说一遍!”
“小人是掌书使林大人的小童,每日负责为大人奉茶及打扫书院之事,三月前,那晚,小人奉大人之命在书院助他一起将常源阁的书打扫晾晒,再收回重放,一直忙到一更天,小的看大人很是疲惫,便去隔间为大人冲泡了浓茶解乏,那料想等回转来就看见大人倒在血泊中,有个黑衣大个站在那里,手里那把长剑,剑上血淋淋的,把小人吓得半死!拼命呼救,听到叫喊,那个人大概是吓了一跳,小人就觉得眼一花,人就不见了!”
“那你可曾看清凶犯的样子?”
“小人叫喊时那人回了一下头,看是看到脸了,就是,”说这话时李千突然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不过天晚了,当时屋里灯又给灭了,看得不真实!”
“什么?”好象李千的话让在高位的两个大人很是吃惊,“李千,你上次不是很肯定的说看清了凶犯的面貌吗?”
“大人啊,这等人命关天的案子小的也不敢随便乱说,上次也是一时冲动,回去想想,确是没能仔细看清啊,所以这回小的觉得还是不要这么肯定的好!”
“那你去看看你边上跪着的,是不是你指认的人!”鲁贺有些气喘的说。李千走近韩君墨,仔细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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