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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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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落得如今生死不知的地步,我告诉你,若是琳儿此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得了好去,我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绝对不算完!”

君璃正眼也不看杨氏一眼,示意晴雪将太夫人给的药材都放下后,方淡声道:“夫人莫不是以为我稀罕来不成,若不是我家太夫人下令,夫人当我愿意来看你这副嘴脸?如今我人已来过了,算是完成我家太夫人的交代了,夫人既不愿看见我,我也不稀得多待,告辞!”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不想杨氏却又不肯让她走了,张开双手便拦在了她面前,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得琳儿落得如今这般下场的,你毁了她的亲事,毁了她的一辈子,凭什么反倒还可以活得这般风光体面,出尽风头?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一早便弄死了你,结果反被你这只白眼儿狼害了我们母女,好在如今也不算晚,我今儿个便杀了你,替天行道,看你以后还要怎么害人!”说完,便拿头不管不顾的往君璃身上撞去,一副要与君璃拼命的架势。

却被跟君璃来的向妈妈一把擒住,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很快便反剪双手给制止了,霎时动弹不得,只得继续大骂君璃:“你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便是我活着时奈何不了你,等我死了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个黑心烂肝的贱人,杀千刀的娼妇,你不得好死,我等着看你落到什么下场……”

君璃只当杨氏是在放屁,掏了掏耳朵,闲闲的命向妈妈:“放了她,我们走!总不能狗咬我们一口,我们也扑上去咬它一口罢,没得丢份儿!”

轻蔑的眼神,不屑的语气,激得杨氏是怒上加怒,向妈妈一放开她,她便“嗷”的大叫了一声,扑上前抓君璃去:“你个小贱人敢骂我是狗,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正乱着之时,内室忽然慌慌张张跑出了个丫鬟来:“小姐醒了,夫人,我们小姐醒了……”话没说完,泪水已是流了满脸,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与庆幸,显然是怕若君琳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杨氏会一并要了她们这些服侍的人的命去。

闻得君琳醒了过来,杨氏也顾不得再打骂君璃了,嘴里叫着:“我苦命的琳儿——”人已一阵风般又刮进了内室去,很快便有哭声自里面传出来:“琳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娘了……娘还以为你再醒不过来了,你若再醒不过来,娘也不想活了……”

饶君璃极度厌恶杨氏,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为她待君琳的一片慈母心肠所触动,暗自感叹杨氏虽可恶可恨到了极点,待自己的几个儿女倒是没话说,只她的儿女是宝,难道别人的儿女就是草不成?所以她们母女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第一百七六回 恨我不关我的事

君璃暗自感叹着,正打算离开,冷不防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当初既是母亲亲自点头答应将我推入火坑的,如今就不要在这里哭得这般伤心,活像母亲多舍不得我这个女儿似的……还说什么我若醒不过来,母亲也不想活了,我瞧着只怕没了我这个女儿,母亲只会活得更好……母亲还请回去罢,当初既不管我的死活,如今也不必管我的死活,就让我在这个火坑里自生自灭即可!”

正是君琳的声音,沙哑无力,断断续续,一听便知道她彼时正虚弱得紧,只旁人死里逃生再见亲人时,都是满腔的激动与喜幸,她却对杨氏是这么个态度,可见素日对杨氏的怨念实在不小,竟连最基本的母女之情也不愿再顾及了!

随即则是杨氏的哭声:“当初你又不是不知道娘也是迫于无奈,才会答应让你嫁入寇家这个破落户,嫁给姓寇的那个二流子的,娘心里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哪,你如今还来说这话,摆明了往娘的伤口上撒盐,是要逼娘去死吗?归根结底,都是君璃那个贱人害得我们母女落得今日这般困境的,谁知道她竟还敢上门来猫哭耗子,你等着,娘这便去外面打杀了她去,为你报仇雪恨!”

杨氏说完,便如受伤的母兽一般,赤红这眼睛要即刻出去找君璃拼命去,也顾不得有向妈妈在,她根本奈何不得君璃分毫了。

躺在床上原本两眼无神的君琳听得这话,眼里却忽然有了一丝神采,赶着杨氏问道:“母亲说君璃那个贱人这会子就在外面?”

彼时君璃已走出君琳的屋子了,杨氏与君琳母女之间接下来要怎样相爱相杀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如今她已来过寇家,蛮可以回去向太夫人复命了,自然一刻也不想再在寇家多待。

不想她方走到院子里,原本留在屋里的寇太太也疾步走了出来,满脸气愤的赶着她便大声说道:“大奶奶您来与我评评理,当初是我们家上赶着要求娶令妹的吗?又是我们家巴着求着令尊令堂让他们同意令妹嫁进来的吗?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没别人比大奶奶更清楚的了,原是令妹掉进水里,我儿子好心好意救了她一命,谁知道救人反倒救出祸事来,生生娶了个菩萨进门,既不侍奉翁姑,为长辈分忧,也不规劝夫婿,令夫君上进,反倒成日里摆脸色与长辈和夫婿瞧,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饶这样,人还不高兴呢,日日摆脸色与我瞧,觉得多看我儿子一眼都是施舍,她到底凭的什么?”

寇太太本来还因自己不察害得君琳小产,而暗自心虚不已的,谁知道君琳一醒来便说自家是火坑,杨氏更是一口一个‘破落户’、‘二流子’的称呼自家和自己儿子,寇太太就算是泥人,听得这话尚且会被激出几分血性来,更何况寇太太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早已瞧出了杨氏母女与君璃之间的水火不容,当即计上心来,所以才会撵胡来,赶着君璃说了方才那番话,并且还有意说得很大声,其实不仅仅是说给君璃听,更是说给屋内的杨氏和君琳听的。

“便是公主郡主们嫁了人,那也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我就想知道,令妹她到底凭的是什么?”寇太太越说越大声,简直称得上口沫横飞了,“她一个坏了名节的女人,除了我们家好心,愿意明媒正娶娶她回来做正房奶奶以外,满京城还有哪个好点的人家会娶她?她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反倒还成日里乔章拿致的,我们家欠她是不是?她满京城里打听打听去,哪家的媳妇敢像她这样的,哪家又有这样的规矩,早被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就我们家好心,容忍她至今,大奶奶您可得为我评评理……”

话没说完,杨氏也撵到了院子里来,不待寇太太把话说完,便双眼喷火的赶着她破口大骂道:“我把你个杀千刀的老娼妇,黑心烂肠的下流种子,天打雷劈在外头没人收的烂货,自己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坑里洞里爬出来的呢,倒满口‘规矩规矩’的起来,我呸!我女儿这样的人品才貌,若不是你那个二流子儿子愚蠢透顶,又怎么会嫁到你们这样的破落户来,满家子上下给我女儿拾鞋也不配,竟还敢指望我女儿去去就那个二流子,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个老娼妇和你那个二流子儿子若不跪在我女儿面前磕头赔罪,再把满屋子的小浪蹄子都打发了,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满口的市井粗话,恶毒非常,难听至极,直把寇太太气了个倒仰,当下也顾不得不能正面与杨氏冲突,不然这门亲事就真只能走到头了,冷笑着反唇相讥道:“我儿子的确蠢,不蠢能娶了你女儿?呸,说起来还是礼部侍郎的夫人呢,却满口污言秽语的,连我家的三等仆妇尚且不如,难道君大人此番未能升成尚书呢,敢情是因为有你这样一位知礼守节的好夫人!你既说这事儿没完,那我也少不得要让满京城的人都与我评评理,看哪家做媳妇的不该服侍婆母了,你既这般心疼女儿,那我索性成全你,这便赏你家女儿一纸休书,让你好宝贝你女儿一辈子去!”

一席话,说得杨氏越发的怒不可遏,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个贱人老娼妇敢休我女儿,也不看你是什么东西,到底配是不配!我告诉你,就算要休,也是我女儿休你儿子,我倒要看看,就你那个二流子儿子,以后还有谁家会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他!”

寇太太冷笑一声,正待回骂回去,之前从内室跑出来向杨氏禀告君琳醒了的那个丫鬟又跑了出来,一脸小心翼翼的向杨氏道:“夫人,小姐说您若再与太太对骂下去,再不请了大姑奶奶进去,就不必进去了,直接回府即可,以后也别来了……”

那丫鬟说着,见杨氏脸越来越黑,声音便渐渐小了起来,直至彻底没了声息。

杨氏心里简直快要气炸了,自己在这里冲锋陷阵,谁知道恰是自己为之冲锋陷阵的女儿当众拆起自己的台来,那自己方才的那一场闹腾,岂非全变成了笑话?当下竟赌气般萌生出了不想再管此事,甚至以后都不再管君琳这个女儿的念头来,反正她也不领情,自己实在犯不着再劳心劳心的自取其辱!

可这个念头才在脑中闪过,杨氏已先骂起自己来,女儿都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了,自己若不再管她,还有谁会管她,谁知道到时候她会被寇家给作践成什么样?她已对不起女儿一次,不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了!

杨氏心里有了计较,也顾不得再与寇太太对骂了,看向君璃便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家太夫人既让你来看琳儿,你怎么可以人都不亲眼见着,便想着离开?依照我的本意,倒是不想让琳儿见你的,没的白晦气,不过琳儿想见你,又是你害得她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的,你很该亲自去向她磕头忏悔才是。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随我进去?”

一副颐指气使,活像君琳愿意见她是对她施舍的样子,看得君璃是怒极反笑,挑眉道:“我若是不愿意进去见君琳呢,夫人莫不是忘了方才夫人才亲口说过不稀罕我来?”当她是受虐狂呢,明明君琳就深恨她,她自己也是深恶君琳,她脑子有病才会进去见君琳平白恶心自己!

杨氏深恨君璃,自觉自己方才那番话说得已够客气,谁知道君璃竟不买账,禁不住将方才自君琳那里受的气也一并发到了君璃身上,怒声道:“我是不稀罕你来,可琳儿要见你,我有什么法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竟想着要见你个小贱人,若是换了我,早将你打成个烂羊头了!”

听杨氏明明有求于自己,却仍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唤自己,君璃也不笑了,一张脸冷若寒霜,冷冷道:“贱人骂谁呢?”

杨氏不妨她的语言陷阱,想也不想便回道:“贱人骂你……”话没说完,已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看向君璃的眼神如淬了毒的箭一般,只恨不能在君璃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来。

君璃立刻冷声接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贱人!贱人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姑奶奶我也懒得奉陪了。寇太太,告辞!”与一旁阴沉着脸的寇太太打了个招呼后,抬脚便走。

“大姑奶奶还请留步!”这次拦住君璃的却是方才那个丫鬟,后者“噗通”一声便跪到了君璃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哭道:“我们小姐是真的想见大姑奶奶一面,说是有几句话想与大姑奶奶说。大姑奶奶放心,我们小姐没有恶意的,真的只有几句话,说完大姑奶奶便可以离开了,大姑奶奶若还不放心,我们小姐说了,大可连您的人一并带进去。我们小姐这会子很是虚弱,求大姑奶奶看在好歹与我们小姐身上流着一样血的份儿上,就进去见我们小姐一面罢?奴婢给你磕头了!”说完,果然捣蒜般给君璃磕起头来。

倒弄得君璃有些犹疑起来,也不知道君琳为何定要见自己?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她应该的确对自己没有恶意,不然不会说让她将服侍的人一并带进去的话,罢了,看在她才没了孩子的份儿上,自己就进去看看她,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君璃有了决定,因向那仍磕头不止的丫鬟道:“我跟你进去见你家小姐便是,你且起来带路罢。”

那丫鬟闻言,喜出望外,忙应了一声“是”,手脚并用的自地上爬起来,便殷勤的引着君璃往屋里走去,晴雪与向妈妈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就怕君琳说是对君璃没有恶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一行人都已进了屋子了,杨氏方反应过来,偏又见寇太太正拿讥诮的眼神看着她,当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得狠狠剜了寇太太一眼,忙忙撵进了屋里去。

余下寇太太也是满心的恼怒,也不耐烦再在君琳的院子里多待,领着人便扬长而去了,想着随便她们母女几个怎么闹去,便是闹翻了天,也不与她相干!

君璃被那丫鬟领着匆匆进了内室。

就见君琳躺在她陪嫁的那张四面镂空牡丹拔步大床上,脸色惨白,双目深陷,瘦得已快脱了形,自然也再不复以前那如夏花怒放般的明艳美丽。

君璃心里多少有几分不是滋味儿,可一想到当初若不是自己运气好,提前得知了她们母女的阴谋,又设法化解了她们的阴谋,那今日躺在这床上了无生趣的人便是自己了,她的心一下子又冷硬起来,淡声说道:“你说有几句话想跟我说,不知道是什么话?”

君琳原本正望着头顶的烟霞色水墨刺绣蚊帐,双眸如死灰般的空洞,还是闻得君璃的声音乍然响起,眼里才瞬间有了几分光彩,随即竟硬撑着坐了起来,定定看向君璃,冷声说道:“我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你可满意了?”

顿了顿,不待君璃开口,自嘲一笑,又道:“其实我落得这般下场,大半原因都是我咎由自取,谁叫我一开始便心术不正,谁叫我太拿自己当一盘菜,以为自己得父母宠爱,才是君府真正的嫡长女呢?说到底,我连你还不如呢,你好歹还有个与你一条心的弟弟,最关键的是,你一开始便没对自己的所谓父母亲人抱过任何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君璃不妨君琳竟会对自己说这一席类似与忏悔的话,她还以为她会对自己恶言相向,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又听得君琳道:“其实我早知道我有了身孕,但我偏不说出来,我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只要一想到他父亲是寇冲那样的人,只要一想到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我便恶心得想吐……我自己一个人身陷泥淖也就罢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样,生下来便身陷泥淖,我情愿他不到这个肮脏污浊的世界上来,我情愿一辈子没有孩子……不然我不知道有朝一日,我会不会也为了自己,便将自己的孩子推入了火坑,毁了他的一辈子……”

君琳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起伏,从头至尾,她也不曾哭过,但君璃才冷硬起来的心却因她这一席话,不自觉又软了几分下来,只她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或许君琳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她把心里的怨恨都倾泻出来的听众而已。

彼时杨氏也已跟了进来,整好便听见了君琳后面那番话,当即气得浑身发抖,抖了片刻,又禁不住哭起来,“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冤家,你就算再恼娘,再不想嫁到寇家来,你也已嫁了进来,那便该知道,只有孩子才你是后半辈子安身立命的根本,你怎么能这般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就算那是寇家的种,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是真的要气死我,真的要我把心都掏出来捧到你面前,你才能原谅我吗?”

君琳却仍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向杨氏道:“什么安身立命的根本,他根本就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不然谁知道有朝一日,我或者他旁的亲人们,会不会为了所谓的脸面名声甚至自己的利益,便给他随随便便定了门亲事,毁了他一辈子的?我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办法,便是从根子上绝了这种可能性。我真希望当初母亲你也这样做的,那样我便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境地了!”

杨氏已是哭得哽咽难耐,“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还是在恨我,所以才会拿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孩子来跟我赌气,可我有什么办法,当初你父亲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恨我罢,若是恨我能让你好过一些,我不介意让你恨一辈子,只要你以后好好儿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君琳却缓缓摇头道:“好歹是你给了我生命,又将我养了这么大,前面十七年更是对我千娇百宠的,让我过了十七年的好日子,如今也是时候该我为那十七年的好日子付出应有的代价了,我不恨你,真的,从不恨你!就连父亲,我也不恨,毕竟没有他,就没有我,更没有我那十七年的好日子不是?”

说着不待杨氏说话,又看向君璃:“我不能恨我母亲,也不能恨父亲,所以我只能恨你了,若是没有你,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已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与自己称心如意的夫婿琴瑟和鸣了,又怎么可能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都是你害我的,若是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要记住,我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害的,我孩儿的命也是你害的,你欠我的数也数不清,我活着时会一直恨你,等我死了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这都是你欠我的,咳咳咳……”

君琳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终于因说得太快太急,而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急得杨氏与她的丫鬟们忙上前围着她忙活起来。

君璃却不打算再听她说下去了,趁着众人都忙作一团顾不上她时,领着晴雪和向妈妈自顾离开了君琳的院子,离开了寇家。

回程的马车上,晴雪见君璃脸色不好看,只当她是在为君琳方才的话而生气,不免也生出几分不满来,因小声抱怨道:“奶奶也未免太好性儿了些,三姑奶奶话说得那么难听,摆明了是在拿您撒气儿,您怎么就不说还嘴呢?就由得她在那里胡说八道,就跟当初是您陷害她被姓寇的自水里捞起来,就跟当初逼着她嫁到寇家的人是您似的,活该她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君璃淡淡道:“你不也说了当初是她先陷害我,所以我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被寇冲自水里捞起来,也不是我逼着她嫁入寇家的吗?既然我没有错,又有什么可不安,可愤恨的?反正任她说上几句既不会少块儿肉,也不能对我的心情和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就由得她说去罢,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罢了。”

想了想,又道:“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与父母离心,不得婆母与夫婿的疼爱,连自己的孩子也被自己有意无意的作践掉了,不找个理由,不找个精神寄托,可要如何支撑自己活下去?若是恨我能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和精神寄托,就由得她去罢,难道她恨我,就一定关我的事吗?”

说到底,君琳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回到宁平侯府,君璃先去照妆堂见了太夫人,有意把寇府的混乱都隐去不谈,只是道:“三妹妹她已醒过来了,人虽然还虚弱,瞧着精神倒还不错,想来将养一段时日,便可以大好了,还请祖母放心。”

太夫人叹道:“精神不错就好,这样的事,好些年轻小夫妻都会遇见的,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要将养得好,很快便能再有的。便是你,以后也得多注意一些,到底有损身体。”

“您说的是。”君璃附和了几句,太夫人因见她一身风尘仆仆的,整好也快到午饭时分了,便打发了她先回去,还命她晚间也不必过来了,明儿再过来也是一样。

君璃满身汗水灰尘的,的确不太舒服,兼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便不多说,只与太夫人行了礼,被簇拥着回了迎晖院,暂不细表。

------题外话------

新年的第一天,一上午都是在码字中度过的,亲们,这样勤奋的好作者,难道你们不感动吗?我反正是被感动了,O(∩_∩)O~

祝大家新年快乐,一生一世都快乐,么么么么,O(∩_∩)O~

☆、第一百七七 想考武举

君璃回到迎晖院更衣梳洗后,心里仍有几分不痛快,杨氏与君琳是可恶,归根结底,造成今日一切悲剧与闹剧的却是君伯恭,最该受到惩罚的也是君伯恭,如今这个罪魁祸首却仍活得好好儿的,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老天可真是不开眼,她一定要让君伯恭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起君伯恭,君璃不由就想起暖香来,距离上次她回君府让暖香帮着打探一下君府近来可有什么异常已是好些时日了,可暖香那边却至今没什么动静,是她真没打探到任何异常,还是打探到了,却因事关君伯恭,所以她选择了沉默?毕竟君伯恭才是他们母子最终的靠山,若君伯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母子再有她的庇护,也别想有好下场,暖香自来是个聪明识时务之人,不然也不会成为君伯恭诸多姨娘通房里的第一人了。

若暖香那条线也断了,自己接下来可又从哪里入手才好?君璃不由皱起了眉头。

冷不防就听得外面传来守门小丫鬟的声音:“大爷回来了。”然后门帘子被撩开,容湛满头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嚷嚷道:“快拿凉茶来我吃,渴死我了!”又以手做扇拼命直扇,“今年这天儿可真是热得邪乎,往年也不见热成这样!”

君璃只得暂且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抛诸脑后,起身将方才晴雪给自己沏了自己却没吃,如今温度应该正好的茶递给了容湛,嗔道:“从哪里弄得这一头一脸的汗,也没见别人这么热,既热成这样,就不该一回来便要凉茶吃,不然回头肚子疼,可是你自找的。”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扇起风来。

容湛享受着她的服侍,惬意得连眼睛都微眯起来,也不觉得有多热了。

君璃见了,因又问道:“你还没说你从哪里来呢,难道是出府去了,不然不可能热成这样。”

容湛睁开眼睛道:“并不曾出府,不过就是在外院跟着护院头领多练习了一下弓马骑射罢了。对了,我正好有一件正经事与奶奶说。方才我与护院头领打赌,他说不信我能举起演武场那边太湖石假山旁的石头桌子,我自己心里虽也不相信我能举起来,但想着再怎么也不能在一群护院面前失了面子,便说我能举起来,谁知道一试,我竟真勉勉强强将那石桌举了起来,不然也不会弄得满头满脸的汗了。”

说着,看了一眼君璃,见她听得很是认真,便又继续道:“他们见我竟真将石桌举了起来,都说想不到我竟天生神力,护院头领还顺口说了一句,只怕历年朝廷的武举人都未必有几个能有我这份力气的,还说真是可惜了我这把神力,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不愁挣不来一个武举人光耀门楣。护院头领是说者无心,我事后想想,却越想越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出路,所以我想着,也许明年秋闱时,我可以下场试试,看能不能为自己挣回一个出身来?若是能,以后要谋个千户参将什么的,也就容易多了,只不知奶奶怎么看此事?”

武举人?君璃不由认真思忖起来,据她所知,历史上很多朝代都是不开设武科举的,就算开了武科举,武进士武举人也向来是被文进士文举人所看不起,认为他们都是粗鄙之辈的,所以历来武举人武进士的数量都远远少于文举人文进士,容湛只是将目标放在武举人上,倒也不算好高骛远,反而很有自知之明,很符合他的实际情况。

君璃沉吟道:“你的实际情况再没别人比你自己更清楚的了,若说这会子再让你发愤图强去中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回来,那绝对是痴人说梦,倒是参加武举还算比较契合实际,只是你可得事先想好了,武举人不像文举人那般受人尊崇,武举人一般都被会认为是粗鄙鲁莽之辈,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再者,武举可有什么参考条件?是不是得先中秀才?又要考哪些科目?这些你都得先打听清楚了,不然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够参赛资格,或是要考的那些科目于你来说根本就太难,岂不是白费了你这一番时间和精力?”

容湛仔细听君璃说完了,才满脸严肃的道:“奶奶说的这些,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其实都已大略考虑过了。先说武举人不若文举人那般受人尊崇一事,难道我现在这个无所事事的样子,就很受人尊崇吗?且别说旁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羞愧,奶奶你一个弱女子成日里都要忙于管家,忙于打理阖府上下的庶务,我一个大男人却闲着什么事儿也没有,将来若是咱们的孩儿问起为何娘成日里忙不完的事,爹却闲着无所事事,我要怎么回答他?就更别说养家糊口自来便是男人的责任了,即便我有母亲留下的那些陪嫁,可那终究不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我总得找个什么正式的营生来做才行,不然老是这样坐吃山空的,就是金山银山,也总有吃尽的一天。”

君璃自不会傻到在男人反省自己,意欲上进发奋之时,泼男人的冷水,因忙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容湛,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还有吗?”

容湛得了君璃的鼓励,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是该立起来,虽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儿以自己为荣,至少不让他们以自己为耻了,遂继续道:“如今府里的情况奶奶也知道,且不说父亲一味的偏心,又春秋正盛,少说也还有几十年可活,没有让我做世子的打算,便是父亲将来有那个打算了,我也是不想做这个世子的了。那到时候我们这一房势必会分府出去另过,我若不趁如今还没分家时,为自己谋一个出身,将来咱们家可就是平民之家了,田庄铺子不能免税不说,被人欺负了也只能白被欺负不说,遇上了厉害点的圣上,奶奶将来只怕连穿花裙子的资格都没有,我只要一想到这些,便觉得奶奶跟了我是委屈了奶奶,我可是保证过以后都不叫奶奶受委屈的,怎么能够食言?”

“为什么分府出去后,我就连穿花裙子的资格都没有了?”君璃听容湛说了一大篇话,旁的也就罢了,惟独那句‘奶奶将来只怕连穿花裙子的资格都没有’让她很是不理解,便特意问了出来。

容湛便如此这般给君璃解释了一通,君璃方明白过来,原来本朝立国之初,曾颁下律例,平民是不能穿绫罗绸缎的,哪怕你家再有钱,碍于身份所限,也只能穿平民才能穿的棉麻布衣,可棉麻布衣做成的衣衫能有多好看,什么月华裙百褶裙六福裙十二幅裙的,你用棉麻布衣做出来,看能像用绫罗绸缎做出来的那般漂亮不?本朝开国至今已百余年,虽说这条律例已不像起初执行得那般严格了,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上台了个新皇帝,不会又较起真来了呢?

——这一点君璃今日倒是第一次听说,惊讶之余,不由在心里暗自感谢起朝廷来,想不到他们颁布的这条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律例,竟还能成为督促容湛上进的原因之一,可真是大善也!

君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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