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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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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从旁指点,不然我也早乱了章法。索性母亲的病近日已有起色了,想来不久便可以大愈了,到时候我也可以轻松轻松了。”

倒是二夫人,君璃话音才落,她已禁不住自鼻间溢出了一声一波三折的“哼”,不屑之意极为明显,让本来还拿不准君璃态度的寇太太心里霎时有了底,侯夫人再怎么也是长嫂,如今二夫人却当着一众小辈的面儿便是这个态度,显然侯夫人是真的坏了事,她以后不必顾忌那么多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了,寇太太便也不欲再在宁平侯府的凉棚里多待,再次与二夫人等人见过礼后,便退了出去。

寇太太前脚刚走,高台那边便传来了第三遍擂鼓声,紧接着,有几名衣着华贵的男子被簇拥着上了高台,一旁容湛在一旁小声与君璃解释:“当中那个是皇上的胞弟贤亲王,贤亲王左边是皇三子,右边是皇五子,再左边是户部的人,再右边应该是工部的人……”

君璃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听过就算。

人群里随即传来一阵欢呼声,就见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英俊五官英挺的高大男子,领着一队着红色半袖短打的男子走上了高台,宁平侯府的凉棚瞬间沸腾了,几个小的都凑到了最前面,兴奋的嚷嚷道:“那不是英国公府的队员们吗?瞧着就是比别家的更强壮一些,难怪能力克其他几支队伍。”

紧接着,又有其他几支队伍走上了高台,最后才是代表朝廷的参赛队伍。

君璃不经意往高台上看了一眼,不想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位老熟人,——她的“前夫”汪铮年。

☆、第一百五九回 前夫

汪铮年去年才打了大胜仗回来,安定侯府如今圣眷有多隆,君璃想也想得到,所以在高台上看到汪铮年,她只是怔了一下,也就移开了视线,并不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可她不觉得安定侯府跻身只有京城顶级豪门世家才有资格参加的龙舟赛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二夫人等人却显然不这么想,尤其是二夫人,这么难得可以挤兑君璃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当即便笑着大声与旁边的三夫人说道:“三弟妹,那位领着安定侯府参赛队员出场的,可是安定侯?啧啧,长得可真是好,最难得的是,还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立下了那样不世之功,深得皇上器重,听说安定侯还没成亲呢,也不知道明日哪家的夫人有这个福气,能得这般好男儿为婿?真是可惜了……”

一边说着‘可惜’,一边还不忘拿眼有意无意的扫过君璃和容湛,那个可惜,也不知是在可惜君璃竟舍弃那样好的夫婿不好,反跟了容湛这样的浪荡子,还是可惜汪铮年这样的乘龙快婿,竟然不是她的?

容湛被二夫人大有深意的目光看得十分窝火,很想狠狠驳斥二夫人几句的,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不好开这个口,人二夫人又没指名道姓的说他和君璃,他要怎么驳回自己的长辈?且二夫人说的也是事实,汪铮年的确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君璃嫁给他的确是可惜了,若是让君璃一早知道自己与汪铮年和离后,竟会被逼着嫁给他,当初怕是一定不会和离的罢?便是现下,看着汪铮年那般风光,君璃心里难道就一点后悔都没有吗?

容湛只觉心里异样的难受,方才小舅子的挑衅比起现在汪铮年带给他的刺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才真是一刺未平,又添一刺呢!

君璃并不知道容湛这会儿的想法,她虽觉得二夫人可恶,也跟容湛一样,想着人又没指名道姓的说他们,她倒还真不好说还嘴的,于是便只当是苍蝇嗡嗡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更多却是将注意力放到了二夫人方才那句‘听说安定侯还没成亲’上了,难道汪铮年至今还没将柳芊芊那个小三儿给扶正吗?

照理不该才是啊,柳小三儿可是汪铮年的真爱,那样我见犹怜的一个人儿,汪铮年竟舍得就这样一直没名没分的让她待在安定侯府的后院不成,传了出去,算怎么一回事?莫不是当初她使人去汪府传的那些话起到了作用?没准儿还真是,毕竟汪铮年一看就是那等大男子主义极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凉棚外忽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号角声,打算了君璃的沉思,她忙抬头一看,就见五六七几个小的半边身子都快探出自家的凉棚去了,嘴里兴奋的嚷着:“等了这么久,总算要开始了!”

旁边的凉棚也跟着沸腾了,虽然看不清人,却听得见如容五几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粗嘎的声音:“我赌今年英国公府定会再力克别家……”之类话,就更不必说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凉棚遮挡,却仍不减兴致的激动的观赛民众们了。

不多一会儿,有不少俊俏的丫鬟每人手中捧着一个笸箩进了各家的凉棚,宁平侯府的也不例外,却是奉命来找各位太太奶奶小姐们要彩头的,算是历年龙舟赛的又一个看点,最重要的是,有些人家的小姐若是看上了哪支参赛队伍家的公子,便厚厚的打赏对方,对方知道后,若也有意,这门亲事便十有**能成功了,所以每年的龙舟赛除了看比赛以外,其实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宁平侯府如今除了容浅莲,并没有正当婚龄的小姐,且容浅莲还是早已定了亲的,所以宁平侯府诸人对彩头一事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象征性的给了些银子也就罢了。

等讨彩头的一众丫鬟都回到高台上后,擂鼓之声又响了起来,却不若先前几次那般激昂,而是缓慢均匀,就像是在蓄力一般,然后,就见八艘狭长的龙舟一字铺开在了宽阔的河面上,每一艘龙舟上都坐了两排人,每一舟后还有一人身前架有一鼓,鼓声就是从这上头发出来的,——饶君璃见惯了现代各项更高端更激动人心的赛事,这会儿也不免被周遭众人及外面民众们的热情所感染,多少也有几分激动起来。

然后,就见高台上的一人自侍卫手里接过一根包裹着红绸的棍子,双上奉到了贤亲王面前,贤亲王右手接过,先在手里随意掂了掂,然后走到高台前面挂的一面铜锣前,抬起手在上面猛地一敲,响亮的锣鼓声便带着回音轰然一响,似是有了实质一般的一圈圈荡漾开来,整个河面都能清楚分明的听到,方才还激动不已的人们霎时都安静了下来,与方才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乎就在同时,河面上的八艘龙舟都飞速动了起来,各条龙舟上的鼓点也从缓慢变为了急切,合着鼓声龙舟箭一般的射了出去,争流而上,震天的欢呼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君璃一开始还觉得不过尔尔的,见满凉棚的人都一脸的激动,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些越划越远的龙舟,不由也跟着激动起来,忙也将头探出凉棚去看,就见那八艘龙舟正你追我赶着,遥遥领先的却是竖着朝廷旗帜的龙舟,在其身后,还有三艘龙舟在你追我赶着,形式十分胶着。

不多一会儿,方才已渐行渐远的鼓声又都有远及近的在人耳边响起,却是龙舟们又返了回来,领先的还是朝廷的龙舟,之后你追我赶的,也仍是先前那三艘,想来今日比赛真正的前三甲,应该就会在那三艘龙舟当中产生了。

果然很快比赛的结果便出来了,朝廷毫无疑问夺得了第一,夺得第二的仍是去年夺得第二的英国公府,这两者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夺得第三名的,竟是安定侯府的龙舟队,一时间安定侯府的人是出尽了风头。

只比赛的结果既已出来了,看热闹的人们便没有了再留下的兴致,当下便已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了,君璃记挂着晚间要与君珏吃团圆饭的事,便趁此机会与二夫人三夫人笑道:“不知二位婶婶接下来可还有什么安排?侄媳方才与娘家弟弟约好了,晚间要在外面用膳,所以这会儿便不打算回府,说不得只能有劳二位婶婶带众位弟弟妹妹们回府了,还请二位婶婶疼侄媳一疼。”

三夫人并没有其他安排,想了想正要点头答应君璃,不想二夫人已先笑道:“难得出门一趟,就这么回去了,岂不可惜?说来今年一年,咱们都还没置过新衣裳打过新首饰呢,整好今儿个大奶奶这个当家奶奶在,不若就带了我们大家去宝芝斋和多宝阁买点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什么的,咱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是你这个当家奶奶的脸面不是?”

君璃没想到当着一屋子小辈和丫头婆子的面,二夫人竟也好意思问她要胭脂水粉衣裳首饰,这得多厚的脸皮啊,竟开得了这样的口,不由暗自冷笑不已,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是笑道:“二婶婶想要什么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回府后只管召了管这一行当的采办去吩咐便是,如何敢劳动您顶着这样毒的日头,亲自去挑选呢?若是热坏了,岂非都是侄媳的罪过?”

话音刚落,二夫人已道:“府里的采办能懂什么,如何及得上我们大家亲自挑选的合心意,莫不是大奶奶舍不得银子?若是放在先前,我也不敢提这样的要求,如今公中的账上又不是没银子,大奶奶何必还要这般斤斤计较,既是公中的银子,便该人人都有份儿才是,三弟妹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三夫人脸皮到底没有二夫人这般厚,做不到当着一众小辈和下人面儿向侄媳妇讨要东西的事来,但二夫人的话却也是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伤,公中的银子本来就该人人有份儿,她们难得出门一趟,去挑点胭脂水粉衣裳首饰的难道不是应当的,真回府去叫了采办来吩咐,那便得自己出银子,傻子才那样做呢!

便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二夫人的话。

君璃见二夫人给脸不要脸,便也懒得再与之和颜悦色,直接沉下脸来淡声道:“公中的银子的确人人有份儿不假,可如今既还没分家,就该按照一定的规矩章程来,二婶婶若实在想买东西,大可回去禀告于祖母,若祖母她老人家同意,我绝无二话,如今二婶婶要我不经过祖母的同意,便带了大家伙儿去买东西,请恕我不能答应这个要求!”

“你凭什么不答应?”二夫人被说得冷笑连连,“敢情那银子是你一个人的不成?你别忘了,太夫人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在呢,宁平侯府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容浅菡唯恐天下不乱,忙在一旁帮腔:“是啊大嫂,公中的银子本就人人有份儿,难道就兴大嫂拿了公中的银子去做人情,给阖府的下人们多发月钱,就不兴我们这些做主子的添几样小东西不成?难道在大嫂心目中,我们这些骨肉至亲竟连下人们都比不上了?”

君璃真恨不能一掌拍飞了容浅菡,冷笑一声,正要刺她几句,不想容湛已先笑道:“大节下的,大家这样吵吵嚷嚷的,岂非扫兴?二婶婶不就想要买点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吗,算我的总成了罢,我做侄儿的,难道还连这点小钱儿都孝顺不起不成?倒是二叔,不是每月都有俸禄吗,怎么会连二婶的胭脂水粉钱都给不起了?”又假意斥责君璃,“你也是,当人人都有你那么丰厚的嫁妆我那么多的私房呢,可不只能巴巴儿的指着公中那点银子过日子?”

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直把二夫人气了个倒仰,她哪是缺银子使,她根本只是想为难君璃罢了,谁知道容湛竟会说出这般光棍的一番话来?弄得她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二夫人一走,余下满脸通红的容瀚与二奶奶也不好再多待,忙忙领着一双儿子撵了上去,后面众人见状,也只得跟了上去。

很快偌大的凉棚便只剩下了君璃与容湛两个。

容湛因问君璃:“我们是这会儿回去,还是晚间再回去?若是晚间再回去,只怕二婶在祖母面前不会有好话……”

君璃想也不想道:“自然是晚间再回去,有二爷三爷几个大男人在,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他们还不知道护着女眷们先回府不成?至于二婶要在祖母面前下话,那也随她的便,她是什么样的人,祖母心里难道还能没数不成?”二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她一点也不在乎,大不了不管这个家便是,反正就算她累死累活,除了太夫人和容湛,别人也不会对她说一个“好”字,她又何必再费力不讨好?

容湛与君璃想的差不多,至多不管家便是,反正他如今私房颇丰,也委屈不了君璃和自己,遂点头道:“既是如此,今晚上我们便好好儿的乐一乐,不尽兴绝不回去!”

两人于是吩咐了婆子们好生将凉棚拆了,并将东西都妥善的运回府里去后,方被簇拥着出了凉棚,去到停在不远处专供停马车的地方上车。

因今日来观赛的人家实在太多,马车自然也多,等君璃与容湛走到他们的马车前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以后了。

君璃就着容湛的手正要上车,冷不防就听得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隔着一辆马车自旁边传来:“……生病了就请大夫去,请我回去做什么,难道我还会看病不成?”

“可是侯爷,我们小姐真的病得很重,口口声声喊着您的名字,您若是不回去,便是再好的大夫去了,我们小姐也好不起来啊!”随即是一个明显带着哭腔的女声。

君璃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男声好像是汪铮年的,至于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声的主人,则是属于她另一位“老熟人”——柳小三儿那个“情同姐妹”的丫鬟丹霞的。

又听得汪铮年不耐烦道:“我既不是大夫又不是药,你们小姐若真病得很重,我去了她就能好起来不成?再不然就是她根本没病,不然以她的聪明,又岂会讳疾忌医至此?我还有事,你且速速回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抓药的抓药,不然误了你们小姐的病情,这罪过可不是由我来担当的!”

丹霞闻言,却哭得越发伤心了,“我们小姐是真病了,只不过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夫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况我们小姐如今在府里主不主客不客的,府里的妈妈们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奴婢如何指使得动她们请大夫抓药去?我们小姐都是为了侯爷,才跟到京城来的,侯爷可不能负了她呀,不然她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君璃听至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汪铮年别说迎娶柳芊芊,怕是早待她大不如前了,不然安定侯府的下人们又怎敢怠慢自家侯爷心坎儿上的人,丹霞这般说虽有夸张装可怜以博汪铮年怜爱的嫌弃,却也不见得就是无的放矢,以致柳芊芊连装病的招数都给用上了,只可惜汪渣男看起来貌似仍是郎心似铁啊!

不得不说,君璃被这个发现爽到了,虽说渣男与小三儿在她心里早已是浮云,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了,但套句现代比较流行的话,那就是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哦呵呵呵!

君璃还待再听听的,不想他们前面的马车忽然驶开了,汪铮年下意识的往这边一瞥,不妨就看见了君璃与容湛,明显怔了一下,才一脸冷淡的移开了目光,然后冷声吩咐一旁的小厮:“送这丫头回去,以后没有我的话,门房不准再随便什么人都放出来!”

小厮忙应了,便上前客气而冷淡的道:“丹霞姑娘,请!”

丹霞满脸的泪水,还待再说,顺着汪铮年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君璃,不由又是愤恨又是不甘,几乎就要忍不住口出恶言。

因今日是端午又要出门,君璃打扮得颇隆重,上身是一件鹅黄色的金枝莲半袖,下配一袭浅艾绿的月华裙,裙幅多裙褶密,每走一步都好似一汪湖水盈动,头发挽作一个斜斜的堕马髻,戴了琉璃金丝步摇,看起来格外的精神,与一身浅青色的容湛站在一起,不但颜色搭配相得益彰,彼此的气质也是十分相衬,让看了的人都禁不住要赞一声“天作之合”,一看便知如今的日子过得不坏。

丹霞本以为君璃离了安定侯府,日子只会过不下去,谁知道她却过得比自家小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老天可真是太不开眼了,凭什么让姓君的一个下堂妇,日子反过得比她家小姐这个胜利者还要滋润?还是忌惮一旁的容湛,方将即将出口的恶言给强咽了回去,然后被汪铮年的小厮给带走了。

丹霞看得出君璃如今的日子过得不坏,汪铮年又不是眼睛瞎了,自然也看得出来,面上虽一副冷淡的样子,实则心里也多少有几分不痛快,那个女人当初不是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吗,怎么才短短几月不到,便已琵琶别抱,还一副与新夫婿琴瑟和鸣的样子?亏他前阵子还在听了几位长辈的话后,有几分后悔当初不该与她和离呢,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

前面的马车一离开,容湛便看到了汪铮年,当即如临大敌,忙忙对君璃道:“热得紧,我们还是快走罢,省得待会儿中了暑,不是闹着玩的。”

君璃本就当汪铮年不相干的人,自然任何时候离开都无所谓,闻得容湛的话,点头道:“嗯,那我们走罢。”说着就着容湛的手上了马车,待容湛也上了马车后,便被簇拥着,很快驶出了汪铮年的视线范围之内,径自往城里驶去。

半道上,容湛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君璃忍了半日,到底忍不下去要问他之时,他忽然低声开了口:“你后悔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君璃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失笑,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后悔呢?”

容湛不情不愿的道:“你没听见先前二婶的话吗,文武双全,深得皇上器重,想也知道将来会是何等的前途无量,换做我是你,指不定一早便后悔了!”他这会儿才深深的后悔起自己早年的不学无术来,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好生念书好生习武的,那样的话,今日就算他与姓汪的仍有差距,至少那差距不会那么大,大得他,自惭形秽!

君璃却只是淡淡道:“再前途无量又如何,那样自私凉薄的一个人,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后悔的。”说着把当初她与汪铮年和离的真相大略说了一下,“方才那个丫鬟,就是那位柳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也听见了,如今柳小姐都病成那样了,他都不肯回去见她,可见这人的心有多硬,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天神下凡,我也不屑一顾,所以,你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在旁人看来,汪铮年不论从哪个角度上看,或许都能甩容湛几条大街,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能带给女人多大的荣耀,而是有没有将女人全部放在心上,愿意为自己的女人做到哪一步,在这方面,容湛虽也做得不够好,但至少她能感受到他的一片心,于她来讲,仅此一点,已经足够!

☆、第一百六十回 烟花

二夫人怒气冲冲的回到宁平侯府,果然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直奔照妆堂,要找太夫人说君璃的不是去,不想太夫人正与宁平侯和二老爷三老爷打马吊,兄弟三人都有意让着太夫人逗她开心,太夫人面前素日专门放钱的一个螺钿小匣子堆得满满的,满脸都是笑容,显然兴致极高。

二夫人心里虽恼君璃,到底不敢在这时候去败太夫人的兴,只得赔笑上前请了安,先回了自家院子里梳洗更衣,打算等稍后太夫人那边牌局散了之后再去见太夫人。却不防她才离开不久,太夫人便自他处得知了下午之事,待她晚些时候再去求见时,只说累了歇下了,并不见她,她一再央人进去通传,太夫人依然不肯见她,她只得悻悻然离开了照妆堂,回了自家去发脾气不提。

彼时的人重孝道,不论是谁出门回家后,依礼都该去长辈屋里问安,所以先前二夫人第一次去照妆堂见太夫人时,今日其余跟着出门的众人也是一道跟了去的,只除了容浅菡,她一到家便推说身子不舒服,怕是热着了,要先回房躺一躺,央容浅莲帮着禀告太夫人一声。

容浅莲见她脸色是有些不好,只当她是真不舒服,不疑有他,还一再吩咐她的丫鬟多经心,瞧着她主仆一行离开后,方跟着众人进了照妆堂。

却不知道容浅菡一离了她的视线范围以内,便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先是说自己要去园子里歇会儿,让人备茶备点心去,将跟着的人打发了大半,随即又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将余下服侍的人再打发得只剩下两个心腹丫鬟后,方绕一条僻静的小径,行至大杨氏院子后边,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经后边的一扇小门溜进了大杨氏院里。

容浅菡熟门熟路的行至大杨氏正房后面的后罩房,先紧着叩了三声门,随即缓缓叩了三声,又再紧着叩了三声后,门便自里面被打开了一道缝,然后容浅菡速度极快的闪了进去。

就见屋子被布置成了一间佛堂,彼时大杨氏正跪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闭着眼睛转着佛珠念念有词,一副极是虔诚的样子,弄得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浮躁的容浅菡见了,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轻手轻脚跪到了大杨氏的身后去。

大杨氏虽一直未睁开眼睛,却知道是容浅菡来了,手里佛珠不停,只低声问道:“那两个单独留在外面了?”

容浅菡的声音里有遮掩不住的兴奋:“嗯,都不必我出手,二婶先就与他们起了冲突,领着大家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会儿怕是正在祖母面前告他们的状呢,他们并没有跟回来,据说是约了君家大少爷晚间一块儿吃饭,娘只管放心,今晚上咱们一定能成事!”

大杨氏闻言,总算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还有精光一闪而过:“哦?那个小崽子也跟他们两个一块儿的?那敢情好,索性将他一并解决了得了,也算是为你姨母解除了心腹大患!”

说着,想起那日杨氏来见她时哭着说的话‘如今我们老爷在部里日子不好过,那姓严的将他架空得连底下的郎中都敢给他脸子瞧,他敢怒不敢言,便只能回府拿我和孩子们撒气,今日我来之前,他还再四说,若姐姐再不履行承诺,就别怪他不念旧情,送我回娘家了,说反正他也不缺儿子,嫡的庶的都有,就算已经过继出去了,再过继回来便是。求姐姐不看妹妹,也看在您几个外甥外甥女儿的份上,拉拔我们一把罢!’,情知君伯恭的耐性已被如今的上峰严大人给磨得频临告罄的边缘了,急需银子去活动,她若再不行动,不但杨氏要受罪,亦连她自己也别想独善其身,所以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今日这个最佳的时机。

却不想老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不但让她筹谋的事情顺顺利利的,还给她送了君珏这头肥羊来,莫不是知道她如今正缺银子,所以特意给她送银子来的?等帮着君伯恭解决了君珏,她也不要多的,只要三成,想来应该就能保她的一双儿女一世无忧了!

再说君璃与容湛坐了马车,随着熙熙攘攘的人们缓缓的往城里赶,待终于进了城时,已是申末酉初了,君璃便也改了初衷,没有先四处逛逛去,而是吩咐车夫直接将马车驶去了与君珏约好的听雨楼。

一时到得听雨楼,就见君珏早已侯在楼下了,一瞧得印有“宁平侯府”徽样的马车驶过来,便迎上前说道:“姐姐,您不必下车,且让马车直接驶进酒楼的后花园,省得被人冒撞了。”

君珏透过纱帘往外一看,外面的确来来往往都是人,鱼目混杂的,便应道:“你在前面引路罢。”

待车夫在君珏的指引下将马车驶进听雨楼的后花园,行了个礼退下后,君璃方与容湛下了马车,就见这酒楼竟是建在护城河内河畔的,有一半还凸进了护城河里,以木质的围栏围住,显得十分朴拙有趣,再外围还种了一圈柳树,如今正是绿树成荫的时候,随着威风轻轻拂动,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清爽起来,君璃几乎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幽静的地方,忍不住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君珏,问道:“珏弟,这地方真不错,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君珏笑道:“这是我一个同窗家开的,我前阵子跟着他来过两次,觉得这里地方幽静,菜也不错,所以才起了意请姐姐也来逛逛,姐姐喜欢就好。”顿了顿,又道,“对了,难得我那个同窗今日也在,他人品才学都很不错,素日里对我更是照顾颇多,姐姐待会儿要不要见见他?”

君璃只听得他说那个同窗对他照顾颇多,已一叠声道:“自然是要见的,好歹也要当面答谢一下人家对你的照顾才是。”

君珏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既是如此,待会儿我便让他来姐姐一见可好?”说着,不忘不怀好意的看一旁的容湛一眼,看得容湛心里霎时警铃大作,暗想小舅子忽然介绍自己的同窗与媳妇儿认识做什么,难道还打着让媳妇儿与他和离另嫁的主意不成?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讨债的!

见容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君珏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得意,然后一马当先,引着二人往楼上自己早已订好的雅间儿走去。

一进门,就有小二过来殷勤的引几人上楼,君璃瞟了一眼大厅那满堂的喧嚣,不由暗赞这听雨楼的生意可真是有够好的,似今日这般阖家团聚的日子尚且这般客似云来,平日里声音有多好,简直可想而知。

三人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靠河的雅间,君璃眼前便是一亮,这个从外面看起来极不起眼的雅间儿里面却是十分的宽敞,几个高高的烛台映着洁净的墙壁,让屋里墨色的桌椅都似闪着金属般的光芒。

待小二拿了菜单上来时,君璃就更忍不住大赞老板好巧妙的心思了,只因那菜单竟是以竹子做成的扇面,菜名儿俱罗列在上面,让吃饭这件本来很稀松平常的事,也一下子变得风雅起来。

君珏在一旁在君璃做介绍:“这个白果羊肉和鸡汤氽海蚌是这里的招牌菜,姐姐一定要尝尝。还有这个糟银鱼和盘兔羹也不错,姐姐也可以尝尝。”

他说一句君璃便应一句,姐弟两个一副亲亲热热旁若无人的样子,直把一旁容湛膈应了个半死,咬牙暗想道,他得想个什么借口,一吃完饭便甩开小舅子,带了媳妇儿单独去逛庙会看烟花才是,不然有小舅子在一旁,他别说乐呵了,不被气死就是好的了!

姐弟二人很快点好了菜,那小二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君璃又与君珏说了几句话,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冷落容湛了,忙看向他笑道:“这里真的很不错,你觉得不觉得?”

容湛撇嘴道:“我还以为奶奶早忘记这屋里还有一个我了呢!”话说得酸溜溜的,让君璃好气又好笑,道:“我哪里忘记你了,只不过是一时没顾得上与你说话而已,我方才不还点了你爱吃的砂锅煨鹿筋吗?”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敲门,君璃只当是小二,因与君珏道:“想不到这里上菜速度也挺快的。”

君珏却但笑不语,几步上前亲自拉开了门,迎了一个人进来,却不是小二,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容貌虽及不上容湛,也略不及君珏,但其身上却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一进来便抱拳笑向君珏道:“方才未能亲迎慎之兄,还请慎之兄勿怪!”他这一笑,原本不算出色的容貌似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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