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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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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小丫鬟进来回:“侯爷来了!”

座除了太夫人以外,忙都站了起来,便见宁平侯大步走了进来,先给太夫人行了礼,方问道:“不知母亲这会子传召,有何要事?”

太夫人因见宁平侯满脸萎靡不振,一副纵情声色过度样子,不由脸色一沉,道:“幸得今儿个是休沐日,不然你这个样子若是让同僚们瞧见了,还不定会说什么难听话来呢,果然这屋里没个知冷知热人就是不行!”

宁平侯被说得有些讪讪,道:“正是想着今日休沐,所以才有些个不修边幅,倒是让母亲瞧笑话儿了。不知母亲今日将大家伙儿都召齐了,有何吩咐?”

太夫人想起满屋子都是小辈,倒是确不好再说宁平侯不是,只得顺势说道:“今日将大家伙儿都召齐,确是有要一件要事想听听大家伙儿意见。”便把昨日容湛与君璃回事说话,删删减减说了一遍,末了道:“我仔细想了一夜,觉得湛儿与他媳妇这个进言大有可取之处,咱们家这几年下人数量确增添得太,表面看似那些人每月不必发放月钱,只需要放一定数量米粮衣裳即可,但认真一算,这笔数目一年下来竟也有几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我意思,便是不妨真放一些人出去,一来可以给他们一个自谋好前程机会,二来也可以为公中省下一些不必要开支,未知大家伙儿意下如何?”

想了想,又把那些得脸管事们外面做勾当也一并说了,恨声道:“对这种既要打着咱们宁平侯府名号挖府里墙角,又对侯府不忠不义奴才们,我是定然不会姑息,我只给他们两条路走,要么,便是一家子都给我什么也不带滚出去,要么,便是将外面打着侯府名义置私产都全部充到公中,然后全家人都进府来当差。侯爷,你是一家之主,你怎么说?”

宁平侯见问,思忖了片刻正要开口,一旁容浅菡已先道:“大嫂,本来这事儿我一个女孩儿家不该过问,可大嫂这样做,也未免太寒底下人心了,以后谁还会心力服侍?传了出去,咱们家体面名声还要是不要了?还是大嫂其实是想趁此机会铲除异己,全部换上自己人,所以才会煞费苦心想出了这个法子,说是为侯府着想,其实全是出于一片私心?其实大嫂大可不必如此,如今祖母和父亲还呢,有什么事自然有两位老人家做主,大嫂便是真等不及要做主了,好歹也等到将来……”

‘将来’后面话并未说出口,但未竟之意却谁都猜得出来,宁平侯不由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起来,难道那个孽子与君氏这般做,竟真是等不及要将整个侯府都控制他们之手,好架空了他这个一家之主不成?当日自己说便是潜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定然不会将世子之位传给那个孽子不过只是气话罢了,但保不齐他已当了真也未可知,所以现便已开始未雨绸缪了?

这般一想,宁平侯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看向太夫人道:“兹事体大,依儿子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方好,不如容后再议。”

不待太夫人发话,又道:“君氏到底年轻,阅历少了一些,实不堪主持府里中馈,倒是顾氏出身大家,性子沉稳,且先前跟着夫人学过如何管家,不如就让顾氏来管家好,君氏只一旁学着管管也就是了。”

顾氏见太夫人摆明了已站到容湛和君璃一边,实不想与太夫人做对,如今太夫人已因大杨氏事而不待见他们一房了,若现下再逆了她意,她岂非要越发不待见他们了?忙忙起身便要推辞。

不想容湛已先站了起来,看向宁平侯道:“君氏管家这一阵子以来,虽不至于上下交口称赞,至少也没出过什么篓子,以她这个年纪来说,已是极不容易了,如今父亲就因二妹妹一句话,便要否定她这些日子以来努力和辛苦,请恕儿子不能口服心服。至于儿子与君氏昨日向祖母进言之事,是悉数为了这个家好,并无半分私心,还请父亲明察!”

容湛本以为才出了大杨氏贪墨他银子和东西之事,宁平侯多少都会对他有几分愧疚,也多少会对容潜容浅菡兄妹有些迁怒,谁曾想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浅菡说他一句不是,宁平侯便立马不问青红皂白发落他,他一半是生气,一半则是担心若君璃进言真不能成行了,她将面临巨大麻烦,所以才会等不及太夫人发话,已先自己开了口。

听宁平侯耳朵里,却只当他这是真舍不得放权,真别有用心,不由越发恼怒,当下看向他冷冷说道:“你还不是世子,我也还没死呢,这个家且还轮不到你做主!”

一句话,说得本就满心愤怒容湛越发愤怒,忍不住将自己那个只与君璃说过打算喊了出来:“父亲都已亲口对我说过便是我逼死了三弟,也必不会立我做世子了,我又怎么可能还会去肖想那虽然本该属于我,但父亲却从没打算给我东西?不怕告诉父亲,什么世子之位,什么家产祖产,我根本不稀罕,您爱给谁就给谁去!但此番我和君氏进言,却并无半点私心,您若是实不信,这便做主将我分出去单过也就是了,也省得以后再碍您眼,行动便被您冠上一个‘别有居心’罪名!”

听容湛毫不掩饰将自己曾说过气话当众说了出来,又提出大不了将他分府出去单过便是,宁平侯不由有些下不来台,他就算再偏心,也知道断没有世子之位未定,便将嫡长子分出去单过道理,到时候言官御史们折子还不得活埋了他?何况他心里对容湛也不是半丝愧疚都没有,一时间竟被说得语塞起来。

一旁容浅菡见他父子两个不过三言两语间,便又吵了起来,暗自心喜不已,因忙做出一副泫然欲泣样子,说道:“父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方才那番话,不过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谁知道大哥竟当了真,还请父亲息怒,大哥恕罪,女儿不是……”

“你给我闭嘴!”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冷冷喝断,“这些事是你一个未出阁女儿家该过问?竟还学会搬弄口舌是非了!来人,送二小姐和大小姐回各自院子去!”

待容浅菡与容浅莲被送走后,太夫人方看向宁平侯冷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湛儿和他媳妇,我反正觉得此番他们进言是为了这个家好。且不说咱们不过京城一个中等人家,便是朝廷,不也没隔几年便有一批人要告老,好为人挪位子吗?府里如今情势你作为一家之主,难道还不清楚,摆明了养闲人太多,管事们心太大,再这样下去,只怕再过几年连空架子都撑不起来了!我可做不来只管自己清闲高乐,不管后代子孙们死活事,此事说来只是内宅之事,我今日叫你来,也不过只是支会你一声而已,至于具体怎么处理,我心里早有主意,自会处理好,你就不要多管了!”

又问其余诸人:“你们可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眼见宁平侯都吃了她排头,便是有意见也不敢说了,何况此事与他们并无多大厉害关系,当下忙都应道:“单凭母亲,我们并无异议!”

此事便算是就此定了下来。

望天,神马时候,才能开船呢?~

☆、第一百五三回 归于平静

章节名:第一百五三回  归于平静

有了太夫人雷霆介入,后面事情就要好办多了。

先是那些没领到差使人泰半都被放了出去,当然,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不愿意,但太夫人既下定了决心,又岂是他们想不出去就能不出去?太夫人没将他们给卖出去而是放出去就是好了,况还按人头每人给了十两银子,——这些人家既连差使都领不到,自然不是什么体面或是有本事人家,大多都有好几个是没领到差使,一人十两合起来便有几十两银子,做点小本生意或是买几亩薄田糊口已是足够了,是以只哭求了一通,见太夫人使去人没有半点通融意思,便拿了银子和身契,收拾了东西,很离去了。

比较棘手,是那近二十家有体面下人,这些人家不是有女儿各房主子面前当大丫鬟,便是有人账房、库房、厨房并采买等要紧行当上做管事,且彼此还联络有亲,真正是一脉相连,福祸相依。他们联合起来,根本不买太夫人使去传话人账,都哭着嚷着要见太夫人,似于婆子这样服侍老太夫人和老老侯爷,还有十数个,这十数个老货是直接视太夫人使去人若无物,口口声声要去祠堂哭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去,场面一度失控。

太夫人使去人正是祝妈妈,算是太夫人跟前儿第一等得意妈妈了,素日连宁平侯见了,多少都要给一二分面子,如今却被那十数个老货给手脚并用缠住,弄得是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端是狼狈至极,无奈之下,只得落荒而逃,小跑着回了照妆堂去禀告太夫人。

彼时太夫人正与容湛君璃一道捡佛豆儿,一旁侍立如柳几个见太夫人面色平和,与素日慈祥宽和并无二致,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开口为自家人求情,但想起太夫人此番强势,终究没敢开这个口。

祝妈妈便是这个时候进来,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哭道:“太夫人,老奴没用,未能完成您老人家吩咐,还请您责罚。”

太夫人一看祝妈妈那副狼狈至极模样儿,便大略知道了事情始末,头也不抬命如柳:“去把那二十来家人都召齐了,我亲自会会他们。”

如柳服侍太夫人多年人,一听她这个平静语气,便知道她是动了真怒,她若真将怒气表现了出来,反倒还有几分回圜余地,不由心下直打颤,暗想太夫人连罚不惩众道理都不顾了,难道自家真只剩下两条路可走吗?却不敢违抗太夫人命令,屈膝恭声应了一声“是”,忙忙传令去了。

不多一会儿,方才那二十来家下人便都到齐了,将太夫人院子塞得满满当当,但因有于婆子君璃处吃瘪之事先,这些人倒还不敢太夫人院子里喧哗,只是脸上无一不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片刻之后,便见两个婆子抬了一张圈椅出来,再然后,才是太夫人被簇拥着走了出来,圈椅上坐定。

院子里下人们忙都跪下行礼:“奴才等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万福金安!”请完安,却并不起来,而是高高低低哭起来。

为首是老老侯爷时府里大总管,如今其儿子也是府里大总管苏老总管,则一边哭一边高声说道:“太夫人,老奴不知道您听信了谁谗言,此番要将这么多府里服侍了多年老人儿都撵出去,且不说这不是兴旺之兆,由来兴旺之家都只有添人,断没有赶人,只说老奴们世代都是府里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太夫人瞧这一点份儿上,收回成命,老奴们并不敢有别想头,只想长长远远服侍主子们,为主子们忠!”

苏老总管开了口,另一个也早已荣养了当年老太夫人屋里管事妈妈也哭道:“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对奴婢们恩重如山,奴婢们无以为报,只有让自己后人们竭所能服侍好各位主子,以报答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大恩大德,还望太夫人成全奴婢们一片心!”

两人话虽说得恭敬,却不乏倚老卖老意味里头,太夫人听得是直皱眉头,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底下已有人先叫道:“太夫人,您老人家素来怜贫恤老,宽和仁慈是阖府上下都知道,此番之事,摆明了您是听信了一些居心叵测之人谗言,您可千万不能让那居心叵测之人如愿啊!”

有那直接,则已愤怒看向了侍立太夫人身侧君璃,叫道:“大奶奶,奴婢等人哪里得罪了您,要遭此灭顶之灾,被您断了全家人活路?您年纪轻轻,便已这般狠绝,难怪夫人不是您对手,难道您就不怕伤了阴鸷吗?”

这话实说得太过不敬,容湛先就变了脸色,看向说话那人冷笑道:“你一家子是没有哪里得罪了大奶奶,但你可别忘了,大奶奶是主你是奴,只凭这一点,大奶奶便可以想打杀你一家便打杀,想发卖就发卖,还是你以为,主子给了你一家几分体面,你一家便不是奴才了?”

那人被噎得一滞,再想到容湛素日便是个混世魔王,真惹恼了他,谁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只得忿忿闭上嘴巴,不敢再说。

那人不敢再说,苏老总管却没有这个顾虑,当即也冷笑道:“大爷真是好大威风,且不说场不乏服侍过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老人儿,便是老祖宗跟前儿猫狗都比寻常人体面,我说大奶奶这才掌家几日呢,便不把祖宗身边老人放眼里了,敢情都是大爷纵,大爷与大奶奶也不怕寒了忠仆们心?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会说大爷与大奶奶不敬尊上,甚至不孝不仁吗?”

要说君璃听不得,便是诸如苏老总管说这些话了,你妹,就连讲求人人平等现代,做下属见了上司,也还需要恭恭敬敬呢,这些连基本人身自由,荣辱生死都掌握主人手里古代奴仆们,难道不应该恭恭敬敬才对吗,如今却个个儿一副倚老卖老,活像主子欠了他们银子嘴脸,实是太可恶了!

当下因忍不住将那日斥责于婆子话又说了一遍,末了冷笑道:“以前我只听说过这世上有‘奴大欺主’事,却并未亲见过,还只当这世上不会真有这样事,毕竟主子始终是主子,奴才始终是奴才,难道还真敢与主子叫板不成?如今方知道,这样事竟真有,且就发生我眼前!”

这回轮到苏老总管被噎得一滞了,片刻方脸红脖子粗道:“明明是大奶奶要断了我们这些人一家子活路,如今反倒说我们奴大欺主,大奶奶也未免太会颠倒黑白了。是,我们确是奴才,可奴才也一样有儿女,奴才也一样要为儿女后代打算,我们这么辛苦,除了对主子忠,报答主子恩德,不就是为了儿女吗?大奶奶也不怕寒了阖府下人心,也不怕以后再没人敢对主子忠?”

君璃就忍不住嗤笑起来,“这一点便不劳老总管担心了,须知府里不缺,便是人,旁人不知道,老总管还能不知道不成?”这个“人”,指自然不是主人,而是下人,只要做主子开出条件足够优厚,她相信多是人等着对主子们忠。

苏老总管被说得恼羞成怒起来,正待反驳君璃话,一直没开口太夫人忽然沉声开了口:“好了,都不必再说了!”看向苏老总管,缓声说道:“我听说老总管大孙子前儿买了个户部胥吏名字,等做满五年,便能选一个典史或是县丞,虽说只是末流从九品芝麻小官儿,好歹也是官身了,我还没恭喜老总管以后就有做官孙子了呢!”

太夫人语气并不高,脸色也很平静,却让苏老总管汗湿了手心,片刻方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太夫人言重了,不管老奴孙子是胥吏还是典史还是县丞,也一直是宁平侯府奴才,这一点,老奴从不敢忘。”

“是吗?”太夫人轻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苏老总管这番说辞,随即正色道:“我方才让祝妈妈去传话时,已经说过了,你们如今只剩下两条路,要么将外面置办私产都交到公中,然后全家人都进府当差,要么,便一家子什么也不带离开我宁平侯府。如今我还是这话,不过看你们样子,便是真留下,也定是满心愤懑不甘,还不知道日后会生出什么事来,这样不忠人,我是不敢再留了,这样罢,我留一半你们置私产给你们,你们只须交另一半到公中即可,然后全部都出去,以后再不能打着宁平侯府名义行事,这样总算仁至义了罢?”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忽然抬高了声音,疾言厉色道:“你们要记住,你们都是我容家下人,生死荣辱吃穿用度,都是靠着主子恩典才有下人,为了儿女后代打算是没错,可也没有为了儿女拼命挖主子墙角事。这面墙,看起来很厚,可是被这么多人挖,总有一日会支撑不下去,坍倒崩塌,再支撑不住架子,那时被压,首当其冲先是主子,其次才是你们这些下人,你们必定想着,就算有朝一日真沦落到被发卖地步了,反正自家还有人外面,自家也有银子,只要花银子将人赎回去,仍是富家翁,仍有好日子过,我告诉你们,这天下没有这样便宜事!你们知道为儿女后代打算,难道我便不知道不成?所以今日,你们都必须出去,若谁再有半句二话,就别怪我不念多年主仆情分,不客气了!”

太夫人做了多年上位者人,真板起脸来,自有一番威势,当即便说得满院子跪着人包括苏老总管内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情知今日自家出去已是定局了,虽满心不甘,想着好歹还保下了一半私产,总也有几千两了,到底比什么也不带被撵出去强得太多,便禁不住都有些动摇起来。

只多少仍抱有几分残存希望,因有人又说道:“奴婢等人并不敢挖府里墙角,且奴婢们已府里服侍几十年了,都还当做之年,实舍不得主子们,求太夫人恩准小们再多服侍几年……”

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冷声打算:“行啊,只要你把你家外置办私产都交到公中,我自然允准你一家继续府里服侍,且你一家以前什么行当上当差,如今仍不变,这样你还愿意留下吗?”

那人被说得悻悻低垂下了头去,太夫人方微勾唇角,讽笑道:“既舍不得到手银子,又想继续留下来挖府里墙角,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事?还是你真当府里主子都是傻子,只有你们才是聪明人不成?”说着喝命祝妈妈,“将我事先选好接替人选都传来,今日之内便与我交接完毕,明日之内,便把外面账目都给我理清了,看着人全部给我离开宁平侯府,以后再不得踏进宁平侯府大门半步!”

祝妈妈忙屈膝应了:“是,太夫人。”心里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男人死得早,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不然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仗着太夫人面前体面,做出与场人一样事来,然后落到与他们一样下场?

只是祝妈妈随即又犯了难,看向太夫人一脸迟疑道:“还请太夫人示下,如柳如莺几个该如何处置?总是您使惯了人,要不,就法外开恩……”

“我竟不知我屋里只她们几个丫鬟,离了她们几个,便不能运转了!”太夫人冷冷打断了祝妈妈话,“她们去了,就让其余丫鬟补上,若是还不够使,就即刻叫了人牙子来再买再调教便是,这世上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人却多是!”

说得祝妈妈不敢再说,忙唯唯诺诺应了,自按吩咐办事去了。

地上仍跪着人们则早已是冷汗涔涔,就地瘫了下去,本来他们方才还满心怨恨君璃,立誓定要给君璃一个好看,这会子才知道,自己素日那些心计手段,只能对着同伴或是比自己身份低人,一旦对上主子,便再没有丝毫胜算可言!

一旁二夫人使来打探消息心腹陪房看至这里,吓得心里直打鼓,暗忖连如柳几个素日比府里不得宠主子尚有体面几分大丫鬟,太夫人都是说撵出去便撵出去了,看来自己得赶回去告诉夫人,不但不能再为那几个求到二夫人面前丫头婆子家人求情,还得赶紧将她们也一并打发了出去,省得惹恼了太夫人好。

太夫人说完该说话,便不再院子里多待了,就着君璃手站起来,被簇拥着进了内室,将一应事宜都交由了祝妈妈来总领安排。

如柳如莺几个见大势已去,虽说太夫人好歹给自家留下了一半银子,可若没有了宁平侯府庇护,就算自家有再多银子,也未必能保得住,如何及得上如今背靠大树这般安稳?但若自己还留太夫人屋里当差,那情形便不一样了,自家出去仍可说是宁平侯府人,旁人要动自家,也得先掂量掂量才是。

见太夫人进了内室,于是忙都撵进内室跪地哭求起来:“……求太夫人看奴婢们这些年来一片忠心份上,就留下奴婢们罢?奴婢们委实舍不得太夫人啊!”

太夫人却只是叹息一声:“你们对我或许是忠心耿耿,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哭着求着要留下,真是因为舍不得我吗?难道不是怕自家出去以后,没人庇护,落得有银子也保不住下场?出去罢,去见了外面等着你们家人,便按这话说,料想他们也不会怪你们!”

如柳几个听得这话,知道事情已再无回圜余地了,只得恭恭敬敬给太夫人磕了三个头,掩面哭着退了出去,如此一来,太夫人跟前儿四个以‘如’字命名大丫鬟,便只剩下如燕一个了。

总是伺候了自己几年人,太夫人又岂能没有几分感情,且方才院子里说了那么多话,太夫人也实是乏了,因摆手命容湛与君璃退下。

君璃却并不就走,而是与素日就沉默,如今沉默如燕一道,服侍太夫人躺下后,才与容湛一道离了照妆堂,回了迎晖院。

迎晖院也正乱着,能将女儿送到主子身边来当差,自然都是有几分办法,所以此番迎晖院也有五六个或是二等或是三等丫鬟是要出去,彼时正忙着收拾东西,与交好人道别,有不死心,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自家留下来,便是自家不能留下来了,自己能留下也是好。

看得晴雪忍不住感叹:“今日过后,咱们院里可就要冷清得多了!”

君璃闻言,反问道:“冷清?就这我还嫌人太多,巴不得再寻个什么由头打发出去一部分呢!”

这话是真,君璃真觉得即便今日出去了五六个丫鬟,迎晖院依然算得上人满为患,本来嘛,迎晖院就她跟容湛两个主子,且他们两个又不是行动无能,很多事完全可以自己做,能用不了几个丫鬟伺候?

而一个院子又能有多少事?吃饭有大厨房,衣服有针线房,洗衣又浆洗房,需要日常用品自有公中按月发下来;且古代环境污染小,卫生比较好搞,又是天天做着,安排两三个丫头早晚打扫一次够了;她陪嫁丫鬟们就专管她陪嫁便好,贴身衣服也交给她们做了,至于其他日常琐事,不还有竹香菊香秀巧香巧几个呢?再加上向妈妈李妈妈几个,就这已有十几个人了伺候她和容湛两个人了,剩下人根本就是多余,怎能让她不想再打发一部分出去?

容湛一听君璃竟还有打发人意思,忙不迭劝道:“今日已经打发了这么多人了,你可别再想着打发人了,不然就真要犯众怒了!”

君璃叹道:“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你放心,我也就只是白说说而已,不会真付诸于行动。”也就只有她这样山寨古人才会觉得服侍人太多太浪费,真正古人尤其是从小到大都被人服侍惯了古人譬如二夫人之流,那是绝对巴不得服侍自己人多多益善,她向太夫人进言将没领到差使人并那些有体面人家放出去之所以能这般顺利成行,不过是因那些人都是公中当差,与各房主子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甚至他们还能从中得益罢了,所以才会没有哪个主子跳出来反对她,反正背恶名是她又不是他们,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不比各房各院当差那些丫头婆子,都被各房主子算做了自己人,所谓“打狗看主人”,她若还想动他们,正如容湛说,怕是真要激起众怒了。

也罢,反正她此番目已泰半达到了,些微不如人意地方,就由他去罢。

次日,那些即将被放出去管事们便将自己外置办私产交了一半上来,经账房人统计,竟有近三万两之多,这个数据还不一定准确,却也已及得上宁平侯府一年总收益了。

自太夫人与宁平侯以下,阖府主子都有些瞠目结舌,这才明白此番君璃与太夫人何以定要坚持将事情闹得这般大,又何以定要冒着被全京城人说刻薄严苛风险,也定要将那些人都放出去,若再任由那些人如此挖宁平侯府墙角,又还能再挖几年?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他们又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一时间对君璃倒都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好感。

总算把管家事写得差不多了,大家看得枯燥了吧?汗,我自己写着也觉得,明天开始主攻男女主感情发展了,~

☆、第一百五四回 讨好小舅子神马的

所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有了那三万两银子,再加上没有了捣乱的人,君璃接下来再管起家来时,就要轻松得多了。

如今新上任的管事妈妈们,可以说都是靠着君璃才上的位,自然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怠慢更不敢有半点私心,而仅剩下的三四个原有的管事妈妈经历了此番之事后,也是对君璃忌惮得紧,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再讨了这位大奶奶的嫌,步了那些被放出去的人的后尘,难道自家还能体面得过苏老总管一大家子人不成?

一时间,整个宁平侯府内宅的风气都为之一新,人人各司其职,再不复以前事无专执,滥支冒领,需用过费之陋习,不但太夫人满意,亦连之前对君璃此举平颇有微词的宁平侯都满意在心,只拉不下脸来赞君璃罢了。

这一日,君璃处理完一应琐事后,便让竹香去账房支了三千两银票,然后被簇拥着去了照妆堂给太夫人请安。

“前几日账房上银子不趁手时,多亏了祖母您老人家慷慨解囊。”君璃进门给太夫人行过礼后,便笑着开门见山说道,“如今银子能周转开了,所以孙媳忙忙支了银子来完璧归赵,还望祖母别嫌迟了,问孙媳要利息才好呢!”

前几日放没领到差使的那批下人出去时,因太夫人发话每人给十两银子,一共需要两千多两,偏账房急忙之间却凑不出这笔银子来,君璃又有些不甘心自己贴银子,正犹豫不决之时,太夫人让人送了三千两银票过来,算是解了君璃的燃眉之急,如今账房上既已有银子了,君璃自然第一时间支了来还太夫人,算是投桃报李,以答谢太夫人当日的深明大义。

太夫人是知道如今账房上不缺流水银子的,便也不推辞,以眼神示意侍立在一旁的如燕将君璃奉上的小匣子接过来后,方笑道:“利息什么的就免了,横竖再过十数日便是端午节了,你只记得到时候好生备一桌酒,搭一台戏,让我高乐一日也就罢了,记得用你的私房银子款待我啊,不然下次我可不会再为你撑腰。”

君璃忙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不必祖母吩咐,孙媳也定要好生孝敬祖母,让祖母高乐一日才好,这个小东道孙媳还是做得起的。”

祖孙两个正说得热闹,二夫人三夫人一行人被簇拥着进来了,屈膝给太夫人见过礼,又受了君璃的礼后,二夫人便笑道:“母亲与大奶奶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媳妇们也高兴高兴?”

太夫人心情正好,连带看二夫人也顺眼不少,当下玩笑道:“在说再过一阵子便是端午节了,湛儿媳妇可得好生做个东道让我高乐一日才是,你们来得正好,托我的福,到时候你们也可以跟着捡个巧宗儿了。”

二夫人忙笑道:“那敢情好,难得大奶奶做东,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

三夫人也笑着凑趣,“怕就怕大奶奶这会子笑得欢,待会儿一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垮下脸来,暗自后悔早知道会遇上咱们这群吃白食的,就该换种法子孝敬母亲的。”

君璃忙道:“瞧两位婶婶说的,这点小东道,您们的侄媳妇还是做得起的,反正等明儿我真被吃穷了,我以后便日日来祖母这里蹭吃蹭喝便是。”

说得太夫人十分的喜悦,屋里的气氛也因此而十分的欢快。

大家说笑了一阵,二夫人忽然道:“到时候有大奶奶做东请大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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