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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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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杨氏这会儿只恨不能一掌拍死了二夫人,可急忙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只得含泪再看向太夫人,道:“母亲,儿媳真没有说半句假话,求您一定要相信儿媳,不然儿媳这个家里,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二夫人闻言,还待再说,却被太夫人抬手制止了,看向大杨氏,总算开了口,只是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你说你真没有半句假话,可我听你二弟妹三弟妹话也是言之有理,就算她们管家已是十几年前事,且管时间也不长,可我主持府里中馈时间,却比你还要长,府里是个什么情形,再没人比我清楚了,你倒是说说,你才接手主持了中馈多少年,怎么就能有了十万两银子亏空?这还没给我买寿材,没给我预备治丧银子,几个小也都还没婚嫁呢,这么大亏空,到底是从哪里来?你若不能胜任管家一职,不能胜任宁平侯夫人这个位子,就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另择那能胜任之人!”

太夫人话一开始还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说到还没给她买寿材,没给她预备治丧银子时,到底多多少少带了几分不满出来,待说到后那句好另择那能胜任之人时,就是让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出其中冷意。

正如太夫人所说,她也是主持过宁平侯府中馈多年人,府里是个什么情形,她又岂能有不知道?原本她还以为大杨氏至多亏空了万儿八千两,想着一年亏空个几百两银子也情理之中,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也就罢了,谁知道她轻飘飘一句‘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历年亏空了。’,便将湛儿田庄上这么多年以来收益都给抹去了,将阖府上下都拉下水给她背起黑锅来,真是胆大包天,要钱不要命了,真当阖府上下都是傻子,只有她一个聪明人不成!

大杨氏做了太夫人儿媳多年,一听这话,便知道太夫人已因她没有拿出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给她买寿材一事恨上她了,心下后悔不迭,可这会儿便是她说愿意出这银子也已迟了;又见二夫人三夫人与容湛君璃等人都正虎视眈眈看着她,脸上神情都是恨不得撕碎了她一般,尤其容湛脸上还带着一抹嘲讽笑,显然已不拿她母亲看待,她这么多年下来苦心经营看来是前功弃了……一时间只觉万种念头齐涌上心头,“啊”叫了一声,再次晕了过去,这次是真晕了。

平妈妈离得近,见她面如金纸,牙关紧咬,一动不动,心知这回怕是真不好了,忙大叫一声:“夫人,您怎么了?您醒醒,别吓老奴啊!”然后扑了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忙活起来。

只可惜众人都不信大杨氏是真晕了,只当她又是装,二夫人与三夫人因冷笑道:“大嫂还真是娇弱呢,动不动就晕过去了,看来确不能胜任管家一职。”

容湛与君璃则哭道:“祖母,您老人家也看见了,孙儿与孙媳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回头若是传出什么母亲是被我们气病,我们不孝之类话儿,您老人家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正乱着,忽听得外面传来小丫鬟声音:“侯爷回来了!”

随即便见宁平侯一脸阴霾大步走了进来,进来后也顾不得与太夫人行礼,先就踹了地上跪着容湛一脚,斥道:“你这忘恩负义混帐东西,没有人性畜生,你母亲这些年待你如何,阖府上下都是看眼里,连你三弟尚且要倒退一席之地,你如今便是这样报答她?将她气得吐血晕倒,还纵容你媳妇伙同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来逼她也就罢了,如今她都已晕倒了,你还不肯干休,你当真要逼死了她才甘心是不是?”

容湛冷不防挨了窝心脚,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往后仰去,好容易才稳住身形,捂着胸口,看着宁平侯费力冷笑道:“我母亲早死了,难道父亲不知道吗?”

至此,对宁平侯已是彻底寒了心,哪怕仍称其为“父亲”,也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跟他叫自己屋子哪个丫鬟名字时一样,已经不代表任何情感色彩或是家庭关系,也引不起半点这个词本身应该具有尊重或爱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称谓,仅此而已。

君璃将宁平侯暴力行径看眼里,也是气得不行,当即决定,老娘她再不走什么迂回路线了,直接钉是钉铆是铆跟大杨氏算账,将大杨氏肮脏嘴脸直接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大杨氏还要怎么狡辩,宁平侯这个渣得已经没有了下限爹又还有什么话好说!

“好,好,好得很!”宁平侯被容湛短短一句话气得暴跳如雷,抬脚又要踹他,只可惜却被他闪身躲开了,不由气急反笑,冷声道:“你母亲……夫人养了你二十年,便是养条狗,也知道与她摇尾巴,也知道外人面前护着她,谁知道却养出你这么一头养不熟白眼儿狼来,你果然连畜生也不如!”

容湛也不跪了,慢慢自地上站了起来,平视着宁平侯府,勾唇冷笑道:“我身上可还流着父亲血呢,父亲骂我畜生不如,那父亲又是什么?”

宁平侯气得挥手又要打他,“你这个孽子,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好了,这父不父子不子,成何体统!”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怒声喝断,看向宁平侯道:“素日里你说湛儿这儿也不好那儿也不好,打他骂他也就罢了,方才情形却是我们大家伙儿都瞧见了,湛儿并无不是,你却不问青红皂白便打他,有你这么做父亲吗?我也是你母亲,岂不是也可以想打你就打你想骂你就骂你了!”

宁平侯冷声道:“儿子管教儿子,为也是光宗耀祖,还请母亲不要插手!”

气得太夫人浑身直打颤:“我算是明白她杨氏为何敢那般有恃无恐,无所不为了,敢情都是有你这座大靠山给她撑腰,所以才纵得她无法无天!”

一旁平妈妈见宁平侯连太夫人账都不买,喜之不迭,暗想有了侯爷撑腰,夫人还有什么好怕,什么二夫人三夫人,说到底也要依附侯爷而活,浪荡子与小贱人就不必说了,是侯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看他们这下还要怎么嚣张!

因忙给大杨氏捻好被角,从斜里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到了宁平侯面前,哭道:“侯爷,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夫人可就要被逼死了啊!”

说着看向容湛,“大爷,不是老奴自己人偏帮自己人,夫人这些年是怎么对你,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自己还能不知道不成?那真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为你操心,比三爷和二小姐两个亲生合起来都要多,银子是可劲儿个给你花,你要多少给多少,如今倒好,你自己将银子花光了,便伙同起旁人,一同逼迫起夫人来,夫人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样一个继子?正如侯爷所说,便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下来,也有几分真感情了,大爷却这样回报夫人,大爷良心都被那什么给吃了去吗……哎哟……”

话没说完,“啪”一声脆响,已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当即痛得大叫起来,忙捂住脸往前看去,就见打她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君璃,当即气得眼里几欲喷出火来,小贱人竟敢动手打她,看她怎么收拾她!

“侯爷,您也看见了,当着您面儿大奶奶尚且敢对奴婢动手动脚,”平妈妈当即抱着宁平侯小腿哭了起来,“您不时候,大爷与大奶奶有多嚣张,也就可想而知了。老奴虽只是一介奴才,却也是跟了夫人这么多年,长辈身边阿猫阿狗做小辈尚且不能轻易伤了它们去,可大爷与大奶奶却这样对待奴婢,侯爷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宁平侯正为方才容湛不再任他打骂之举而生气,又见君璃竟敢当着他面便对平妈妈动起手来,怒上加怒,也顾不得自己是做公公,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做儿媳动手了,想也不想便向君璃一掌挥了出去,当即便是“啪”一声脆响。

满屋子人都惊呆了,忙循声往君璃看去,却见挨打并不是君璃,而是容湛,彼时正拿冷冷目光瞪视着宁平侯,眼睛一眨也不眨……

☆、第一百四十回 发威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回  发威

所有人都没想到宁平侯一个做公公,竟然会对自己儿媳妇动手,连君璃自己也没想到,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便直接给了平妈妈一记耳光目本就是为了越发激怒宁平侯,让太夫人及场众人都再看不下去;事情不但发生得突然,且只发生火石电光之间,所以眼见宁平侯巴掌就要招呼到自己脸上,君璃心知自己是躲不过这巴掌了,索性闭上了眼睛,打算硬生生受下这巴掌,反正她很就会让宁平侯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随即便是“啪”一声脆响,然而意料中疼痛却没有传来,君璃不由狐疑睁开了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容湛竟不知何时挡到了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挨了这一掌,清晰印了个巴掌印那半张脸已然红肿起来,与另外半张脸形成鲜明对比,彼时正面如寒霜与宁平侯无声对峙。

君璃心里霎时百感交集,震惊、心酸、感动,还有一点小小甜蜜,然而多却是愤怒,比那一巴掌打自己脸上还要愤怒,当下也顾不得宁平侯是公爹,按古代礼法制度,她无论如何都不该与之正面冲突了,一把将容湛拉自己身后,便仰头冷笑说道:“儿媳打平妈妈,是因为平妈妈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将大爷比作狗,怎么父亲身为大爷亲生父亲,亲眼目睹一个做奴才这样侮辱自己亲生儿子,却不但不惩罚那刁奴,为自己儿子做主,反倒还对自己儿子动起手来?难道父亲心目中,大爷这个儿子竟连一个奴才也比不过?还是大爷其实根本不是父亲亲生,而是自路边捡来?父亲心,可真是偏到没边了,果然应了那句俗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宁平侯巴掌挥出去那一瞬间,其实已经后悔了,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对自己儿媳动手,这要传了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见人了?却没想到,儿子竟会关键时刻挡了儿媳面前,儿媳随即又不顾上下尊卑,对自己说了一番如此大逆不道话,宁平侯心里那点小小后悔霎时被暴怒所取代了,看向君璃怒喝道:“君氏,这是你对长辈应有态度吗,还是你君家家教便是这样教你忤逆尊上,大逆不道?”

又骂容湛:“你这个畜生大逆不道,你媳妇儿也跟着你大逆不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

容湛见君璃摆明了护着自己,心情大好,竟对宁平侯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我这媳妇儿娶得挺好,与我志趣相投,说来我还真要感谢母亲呢!”

直把宁平侯气了个够呛,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当日这门亲事正是大杨氏一力促成,谁知道如今不遗余力拆大杨氏台,也正是君氏,大杨氏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宁平侯为了维护大杨氏颜面,一时间倒是不好再骂君璃了。

不过君璃本来也没打算再给宁平侯机会让她骂自己,径自走到太夫人面前,便自袖里掏出松烟与项烟画了押按了手印证词双手奉上,大声说道:“实不相瞒祖母,其实大爷与孙媳早就知道大夫人贪墨先头婆婆留下嫁妆之事了,这是大爷两个小子松烟与项烟证词,他们两个都是大夫人给大爷,自来得大爷信任,往常每次当东西时,都是使他们两个去。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大夫人钻了空子,时常使了二人,打着大爷旗号去当东西,几年下来,竟当了五十七件之多,近一次,便是前几日,当是一个玉枕并几样其他东西,一共当了八千两银子。祖母可以想见,前几日大爷因有伤身根本不能出府,根本用不上银子,大夫人依然敢让那两个小子出去当东西,平日里是多么肆无忌惮,也就可想而知了!”

顿了顿,又道:“本来得知了此事后,大爷与孙媳都是不打算声张,毕竟大夫人好歹对大爷有养育之恩,就算大爷这些年来不学无术与五毒俱全其实都是大夫人有意引导、纵容出来结果,但终究养了大爷一场,大爷想着只要大夫人将本该属于他东西都还给他,便不打算再追究旁了。所以才会用了那样迂回婉转法子,说自己想要自律上进,请祖母帮着保管库房和田庄,谁知道大夫人不肯物归原主也就罢了,竟还反咬一口,纵容恶奴如此侮辱诬陷起大爷和孙媳来,事到如此,大爷与孙媳是再想息事宁人也不行了,说不得只能将铁证摆出来,也免得某些人还要包庇纵容那犯错之人。祖母您老人家自来是公正严明不过,还求您老人家为大爷做主,若是不然,说不得大家便只能对薄公堂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相继回过神来,二夫人因先故作吃惊大声道:“竟还有这样事,我原本还以为大嫂只将湛哥儿田庄这些年收益都用来填了府里亏空了,却不想连湛哥儿库房东西也填进去了不少,咱们家这亏空可真是大哪!”

三夫人则一副义愤填膺样子:“昧了湛哥儿银子和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意引导纵容湛哥儿变坏,我就说当年湛哥儿第一次去那些个不干净场所时,才只那点大年纪,谁家十来岁小哥儿无缘无故会知道那些,必定是有人背后引诱挑唆,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毒妇人心’哪,就算湛哥儿不是大嫂生,到底也是大哥亲骨肉,大嫂做不到爱屋及乌,一视同仁也就罢了,至多不闻不问就是,谁知道竟会狠毒至厮,直接将人给毁了,实是令人发指!”

二夫人还待再说:“三弟妹,幸好咱们两个命够长,不然湛哥儿今日,便是咱们孩儿明日哪……”

只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冷声喝断:“都给我闭嘴,再这么多话,就回自己屋里说个够去,吵得我脑仁都疼了!”

喝得二夫人与三夫人都不敢再说后,太夫人方看向君璃,面色凝重问道:“你方才说,可都是真?”

君璃一扬手里证词,“松烟与项烟画了押按了手印证词就这里,铁证如山,若祖母不信,两人如今还押孙媳陪嫁宅子里,大可即刻使了人去将二人提来,一问便知真假。”

太夫人闻言,不再与君璃说话,而是看向宁平侯,冷冷说道:“你也听见了,你那宝贝媳妇并没若你想象那般贤良那般无辜,如今你还要护着她吗?”

虽说太夫人很不喜欢君璃那句‘说不得大家只能对簿公堂’,但相比之下,她现下厌恶,却是大杨氏,既厌恶大杨氏贪得无厌、无法无天闹出这么多事来还死不承认,厌恶她将自己儿子拿捏得死死,不管对错都一力护着她,连自己这个亲娘都敢顶撞,都敢不放眼里,这样奸猾狐媚妇人,她以前竟没有看出来!

又寒心想到,她如今还没死呢,自己儿子便已如此对待自己了,将来她若是死了,谁知道会不会被杨氏那个贱妇打着‘公中没有银子’借口,落得一床破草席裹身下场?只冲这一点,她今日便为湛哥儿小俩口儿做定这个主了。

宁平侯比太夫人恨君璃那句对簿公堂话,相较之下,大杨氏犯那点错根本算不得什么,妻子人品他知道,自来是贤良淑德,便是真昧了那个孽障银子和东西,也是为了填补府里亏空,为是他这个一家之主,为是这个家,至于说那个孽障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牛不喝水难道谁还能强摁头不成?可见都是那个孽障自己心志不坚,与旁人何干?

因梗着脖子与太夫人道:“既然那两个小子是那孽障人,物以类聚,那孽障小厮也不是好,自然就是他让他们典当。再者,人是这个孽障和君氏审问,人这会子又还押君氏陪嫁宅子,母亲听了,不觉得有屈打成招之嫌吗?”

说完,又看向容湛,怒声说道:“你母亲辛辛苦苦养育你二十年,对你比对自己亲生两个孩儿尚要经心得多,且不说那些银子和东西未必是她动用,便真是她动用,那也是为了填补府里亏空,并不只是为了他自己,难道那些银子你就没有花用?府里不是你长辈,便是你弟妹们,你作为小辈与长兄,难道不应该上孝长辈,下护弟妹不成?为了区区这么一件小事,便敢将你母亲气得吐血晕倒,事事听一个无知妇人调停,你还知不知道‘孝’字该怎么写,眼里又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容湛虽早已对宁平侯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会子听得他这番话,还是会忍不住气愤,不由冷笑道:“父亲心里,我连一个奴才尚且比不过,自然是父亲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父亲。”言下之意,宁平侯别以为他会看他面子上不追究此事。

直将宁平侯噎了个半死,可见容湛一副油盐不进样子,情知自他这里是讨不了什么好去了,只得看向太夫人,放缓了声音道:“母亲,杨氏嫁进咱们家这么多年,旁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人,难道连您也不知道不成?若说是为了一己之私,才会昧了那孽障银子和东西,是万万不可能,说到底她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母亲能否看这一点份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将事情揭过去?毕竟家和了,才能万事兴嘛!”

眼见都到了这个地步,宁平侯还要护着大杨氏,一口一个‘孽障’唤容湛,且只与太夫人说软话,根本不将容湛和她放眼里,以为只要说动了太夫人,大杨氏便可以顺利过关了,君璃气得几乎就要忍不住爆粗口了,这个渣得已经没有下限贱人,老天怎么不即刻劈一道雷下来,将他给劈死了?!

君璃正要开口,二夫人已先冷笑道:“大哥这话做弟媳忍不住要驳一驳,什么叫大嫂‘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难道是我们让大嫂去昧湛哥儿银子和东西,难道是我们让大嫂引诱纵容湛哥儿变坏?既是如此,银子呢,银子哪里,远不说,就说前儿当得那八千两,这会子去了哪里,既是为了这个家,且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分一分哪,也省得大家白背了这个黑锅,实则什么都没得到!”

三夫人也冷笑道:“府里亏空到底是有多大,要让大嫂每年都拿了湛哥儿私房银子去填?传了出去,大哥与大嫂是做父母,用自己儿子银子旁人倒还不会多说什么,可咱们这些做叔叔婶婶,就没有那么厚脸皮儿了,大哥若还要说大嫂昧湛哥儿银子和东西是为了这个家,那弟媳说不得就只能支持湛哥儿与大奶奶,对薄公堂了!”

宁平侯被二夫人和三夫人联手挤兑得脸阴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正要说话,太夫人已先冷声道:“这样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幸得你弟弟、弟妹们都是有涵养之人,不与你多争辩罢了。你身为长兄,宁平侯府家主,不襄助扶持弟弟们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振振有词让他们为你好媳妇背起黑锅来,这是什么道理?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太夫人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宁平侯不由老脸一红,只得又看向容湛,道:“你这孽障,你母亲这会子还昏迷不醒,你难道非要逼死了她才肯善罢甘休?再者那些银子就算不是填了府里亏空,也八成是你花用了,你外面挥霍无度,一掷千金,家时吃穿用度也都要挑好,屋里人是多得数不过来,为此你时常问你母亲要银子,还真当我不知道呢,如今摆出这副受害者样子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容湛还没答话,君璃已先大声说道:“父亲这话当真可笑,儿媳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没有谁家养孩子是一文钱都不花,只靠着妻子嫁妆养活,不然大爷就该姓秦,而不是姓容了。再者,大爷便是真败家,那也该败容家银子,而非秦家,父亲说这样话,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儿吗?”

君璃说得又急又,偏她声音清脆,让人不自觉便听住了,宁平侯好几次想要喝断她,都未能成功,只得忍气待她说话后,方怒喝道:“长辈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才过门不久年轻媳妇子插嘴了?你若再敢这么目无上下尊卑,就算你是夫人一力做主娶进来,我一样做主休了你!”

这回容湛赶君璃之前,先冷笑着开了口:“父亲这话当真可笑,儿子还没死呢,几时轮到父亲做主休掉儿子妻子了?父亲也不怕传了出去,笑掉了两旁世人大牙?”

“你、你这个孽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宁平侯接连吃瘪受挫,早气得濒临崩溃边缘了,抓起一旁茶盅便向容湛砸去,却见他只一闪身,便轻巧躲过了,只能恨声又道:“好,我知道你翅膀长硬了,我如今打不得你了,可别你以为我打不得你,便奈何不了你了,真把我惹急了,我立时逐你出宁平侯府,让你以后什么都不是,看你还要如何嚣张!”

容湛闻言,定定看向宁平侯,直看得他有些心虚起来,方冷笑道:“闹了这么半天,这才是父亲终目,将我逐出了家门,好为三弟腾地儿是不是?没关系,父亲不稀罕我这个儿子,我也不会再死皮赖脸巴着不走,只要父亲让母亲将这些年吃了我都给我吐出来,将我娘嫁妆全部补齐了还给我,我立马带着君氏走人,以后再不踏进宁平侯府大门半步!”

彼时躺床上大杨氏已经醒过来了,闻得容湛这话,喜之不迭,暗想若浪荡子真被逐出了家门,那自己潜儿岂非就成了名正言顺嫡长子,名正言顺世子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可一想到容湛离开要求是让她补齐并交出秦氏所有嫁妆,她立马高兴不起来了,将库房现剩下东西和田庄都交出去可以,反正她也捞得够本儿了,要让她将她已得到都吐出去,那却是万万不可能,没了那些银子,她潜儿便是当上了世子又如何,不过一个空架子罢了,有什么意思?

所以大杨氏决定继续晕下去,让宁平侯与容湛君璃继续交涉,若是宁平侯能将他们弹压住,自然就是好了,若是不能,反正她还没醒,难道当着宁平侯面儿,君璃那个小贱人还敢故技重施,再次弄醒她不成?

念头闪过,大杨氏忙竖起了耳朵,就听得太夫人怒不可遏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湛儿虽然是你儿子,却也是我们宁平侯府嫡长子,将来要承袭爵位和家业人,岂是你想逐他出家门,便可以逐出去?我告诉你,你那好媳妇贪墨湛儿银子和东西已是铁证如山,我给你三日时间,让她将银子和东西都给我补齐了,否则,我不但要做主将她给休出容家,还要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你若不信,大可试一试,看我到底是吓唬你,还是真个说得出便做得到!”

太夫人实被气得狠了,她没有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儿子还要百般护着杨氏那个贱人,她若此时不站出来,将来岂非越发要被杨氏踩脚下,看杨氏脸色过日子了?还有二儿子和三儿子两家人,那也都是她亲生,她若此番息事宁人了,岂非即刻就要被他们恨上,以后指不定再不会认她这个母亲了?就不必说容湛与君璃不但救过她命,如今又孝顺有加,主动提出要给她买寿材了,她若不给两个孩子做主,伤了他们心,以后还有哪个儿孙会主动孝敬她?难道指望大儿子与杨氏生那两个小吗?!

宁平侯虽是一家之主,但太夫人毕竟是他亲娘,占了尊长名分,太夫人如此疾言厉色,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憷;重要是,太夫人若真铁了心要休杨氏,铁了心要去衙门告他忤逆不孝,衙门会怎么判且不说,此事只消传点风声出去,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以后再没脸出去见人。

说不得只能强忍下满心对太夫人怨怼和对容湛君璃恼恨,强挤出一抹笑意向太夫人道:“儿子只是一时被气得糊涂了,白说几句狠话而已,实则心里并不是那样想,还求母亲息怒。”

换来太夫人冷笑:“你心里是怎么想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反正我话撂这里了,三日,我只给你好媳妇儿三日时间,补齐并交出当年秦氏留下所有嫁妆,否则,我绝对说得出做得到,至多将来我死后,少一个儿子送终也就罢了,反正自今日起,我也不敢再指望你了!”

顿了顿,看向床上仍“昏迷”着大杨氏,冷冷道:“别以为拿捏住我儿子,我便奈何不得你了,我多是孙子孙女,你若是被休了,潜儿与菡儿依然是我孙子孙女,区别只是他们有正正经经嫡子嫡女变得比庶子庶女还不如而已,这其中厉害关系,你自己掂量掂量罢!”

说完,便领着众人,拂袖而去了。

☆、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

章节名: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

不待太夫人一行人背影消失眼前,盛怒中宁平侯已飞起一脚,踹翻了一旁多宝阁,随着“哗啦哗啦”一阵响,上面各式各样摆件散落了一地,摔得七零八碎,听得屋里侍立素绢素英几个都是噤若寒蝉,只恨自己不会隐身术,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成为了现成出气筒?

宁平侯踹翻了多宝阁后,仍不解恨,喘着粗气又要去踹一旁一对人高青玉釉大花瓶,自挨了君璃打后便跪地上,无人唤其起来平妈妈见了,忙顺势起身劝道:“侯爷仔细脚疼。侯爷便是再生大爷与大奶奶气,也该注意自个儿身子才是,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叫夫人与三爷二小姐母子几个靠哪一个去,您方才也看见了,您还好好儿呢,大爷与大奶奶便一心将夫人往死里逼了,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哎哟……”

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一脚踢了肋上,当即痛得惨叫一声,跌倒地,呆呆半日回不过神来。

还是宁平侯怒骂声传进耳里:“老杀才废什么话呢!方才若不是你出言不逊,激怒了那个孽障和君氏,他们又何至于要与本侯彻底撕破脸,惹得本侯犯了众怒,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奴才,竟还敢将本侯儿子比做狗,你是个什么东西,真当本侯素日看夫人面上给了你三分颜色,你便可以开染坊了?”

平妈妈方回过了神来,一张老脸当即红得能滴出血来。

想她自跟着大杨氏嫁进宁平侯府以来,因是大杨氏奶娘,本就比寻常下人体面几分,后来大杨氏又管了家,她宁平侯府就体面了,从丫头婆子到各行当管事妈妈,谁见了她不是满脸堆笑,争相巴结?从一众小主子到宁平侯,谁见了她不称一声‘妈妈’?甚至是太夫人面前,她都颇有几分体面,这么多年来,连半句重话也不曾受过人,几时被人这样骂过,尤其骂她人还是宁平侯,又是当着满屋子丫头面,当下不由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痛,一时间真真是无地自容,只恨不能就此晕过去,也省得再丢人现眼!

却也知道,眼下不是羞气时机,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太夫人连那样狠话都放了,自家夫人若是三日之内不将当年秦夫人嫁妆补齐了交出去,只怕太夫人真做得出赐夫人一纸休书事来;可夫人性子和心思没有谁会比她清楚,是绝对舍不得将已到手好处都交出去,如此一来,侯爷态度便至关重要了,只要侯爷铁了心要护着夫人,铁了心要为夫人出头,侯爷到底是一家之主,难道太夫人还真能硬逼着侯爷休妻,还真敢去衙门告侯爷忤逆不孝不成,太夫人自己脸面不要了?宁平侯府脸面也不要了?

思及此,平妈妈忙忍痛翻身跪到地上,一边给宁平侯磕头,一边哭诉起来:“奴婢该死,还求侯爷息怒。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呀,夫人当时昏迷不醒,大爷与大奶奶却步步紧逼,势要逼死了夫人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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