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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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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知道她和容湛这一个月以来就只成亲当夜是歇一起?这可真是天大笑话!
君璃一脸似笑非笑,有意顺着方才大杨氏话一字一句慢慢儿说道:“母亲放心,我们都明白,正如您说,这阵子祖母病着,二弟妹又做双月子不说,您还要主持府里中馈,要是换了旁人,早不知累成什么样了,也亏得是母亲,竟料理得事事周全,一时顾不上我们迎晖院内些微小事,也是情理之中之事,我们又岂会怪您?”
一副善解人意好儿媳模样儿,然听大杨氏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她话里饱含讽刺之意。
倒是容湛那个二愣子半点异样也没察觉出来,听罢君璃话,忙忙点头道:“是啊母亲,您成日里那么忙,一时间顾不上我院子一些小事也是情有可原,我们又岂会怪您?况近来儿子与大奶奶已比先时融洽多了,才大奶奶当着祖母面儿,也已答应让我今晚便搬回正房了,您就只管放心罢。”
见容湛看自己眼神仍与先时一般饱含孺幕之情,大杨氏心下稍松,忙笑道:“你们小两口能这样想,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我才还担心,怕你们自此便与我这个母亲生分了呢……”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急声打断:“母亲这是什么话,做儿女又岂能因做父母一时待自己疏忽了,便与父母生分,那样岂非太过不孝?”
床上太夫人见状,方又将脸色放缓了几分,笑道:“罢了,不过一场小误会罢了,如今既已解开,便就此将此事揭过去罢。我也乏了,你们都且先回去罢,明儿再过来不迟。”
大杨氏闻言,忙赔笑道:“才媳妇来时,听下人说母亲还未用晚饭呢,不如还是让媳妇留下,服侍您用完晚饭再回去?”
容湛与君璃忙也道:“我们早晨才说了,以后日日都要过来陪祖母用饭,祖母这般着急打发我们,莫不是怕我们吃穷了您老人家不成?”
说得太夫人笑了起来,道:“我倒不是怕你们吃穷了我,你们能吃多少?若只是吃饭,便是吃上几辈子,也不见得能吃穷我,我怕,是耽误了我抱曾孙!”
太夫人,您老人家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伐?君璃一阵无语,又不好反驳太夫人,只得再次“娇羞”低下了头去。
容湛却一点也不害臊,点头道:“既然祖母都亲自发话了,孙儿与媳妇也就不留下来叨扰祖母了,还是趁早回去,与祖母生个小曾孙是正经!”
说完竟牵了君璃手,有意用压低了偏又刚好够满屋子人听见声音笑道:“既然祖母都亲自发话了,我们可不能辜负了祖母期望才是,这便回去可好啊,大奶奶?”牵手还不算,竟还暧昧挠起君璃手心来,就是吃准了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果然君璃虽气得半死,第一反应便是要挣脱容湛手,却到底没有挣脱,而是继续“娇羞”着咬牙小声嗔道:“当着祖母和母亲面儿,大爷混说什么呢,竟也不知道尊重尊重?”你妹渣男,竟敢吃老娘豆腐,看等会儿回去后老娘怎么收拾你!
此情此景,看太夫人眼里,脸上笑容就越发大了,呵呵笑道:“年轻小夫妻家家,就是要这样和和美美才好呢。”又叮嘱了二人几句‘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之类话儿,方打发二人去了。
余下大杨氏见他二人走了,还想留下来服侍太夫人,太夫人却是真个乏了,无力摆手道:“我想先睡一会儿再吃东西,有下人们服侍即可,你且回去罢,省得明儿一忙起来精神不济,又有顾及不到地方。”
大杨氏听这话分明还为容湛和君璃事而对她不满,不敢再多说,忙唯唯诺诺应了:“那母亲便早些歇下了,媳妇明儿再过来服侍您!”又再四叮嘱过满屋子丫头婆子好生服侍太夫人后,方离了照妆堂。
甫一出了照妆堂院门,大杨氏脸便立刻阴得能滴出水来,宽大衣袖下指甲是深深嵌进了肉里,还是强自忍着,方没露出异样,径自回了自己上房。
却见宁平侯还没回来,问过平妈妈后,方知道宁平侯早已使人传话进来,说今夜歇外书房了,——宁平侯明面上虽只有一个妾室,且这个妾室还是失宠多年,宁平侯早十年前便不进她屋子了,但近几年来,他却他外书房养了四个伺候笔墨丫鬟,个个儿貌美如花,至于具体用途,阖府上下只要不是傻子,都心知肚明。
这让大杨氏本就糟糕透顶心情越发糟糕起来,“砰”一声将素绢小心翼翼递上茶盏打到地下去后,方冷声道:“除了平妈妈,全部人都给我退下,没叫谁也不许进来!”
众丫头婆子见状,知道大杨氏这会子心情不好,惟恐一个不慎触了她霉头沦为现成出气筒,忙屈膝无声行了个礼,鱼贯着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平妈妈待人都退下后,方动手又沏了一杯茶,上前奉与大杨氏,轻声说道:“夫人便是再生气,也该注意自己身体才是,须知健康为一,其余为零,没有了健康身体,便是富有四海,也只是枉然,夫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音刚落,大杨氏已咬牙切齿,又急又恨声说道:“我都被人踩到脚底下了,还要身体来做什么?那个小贱人,我当初就该拼着有一个被休回娘家妹妹,也不让她进门!还有那个老不死,这次一只脚都已踏进鬼门关了,怎么不索性直接死透,还活过来做什么!这一老一少两个贱人,难道竟是老天专门生来克我不成,那个小倒也罢了,本来就与我水和不容,可那个老,我当年可是为了她才滑胎,以致如今膝下都只得潜儿菡儿两个,她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曾,竟为着那个小贱人,对我摆起脸色来,老天怎么也不开开眼,将老不死直接收了去!”
平妈妈一听,便知道必定是太夫人又为着君璃而摆脸色与大杨氏瞧了,不由也跟着义愤填膺起来,但大杨氏既已气成这样,她便不能再表现出自己气愤了,不然只会火上浇油,让大杨氏生气,因忙又轻声劝道:“太夫人已是那么大年纪人了,此番又病了那么久,只怕内里早虚了,便是再能活,又还能活多久?夫人且不必与她一般见识,须知您便是什么都不做,只要活得比她久,便已是对她胜利了!”
说着见大杨氏面色稍缓,忙继续道:“至于那个小贱人,您就不必与她一般见识了,她还能活多久?充其量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她便已是一个死人了,咱们何必与一个死人一般见识?且容她再蹦跶几日罢,反正她已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平妈妈这一番话,都说到了大杨氏心坎儿上,总算让她没有方才那般生气了,但毕竟还有几分不忿,因恨恨说道:“话虽如此,可我实咽不下那口气!你是不知道太夫人方才说话时那个口气,就好像浪荡子与小贱人不住一间屋里是我错似,他们两个要喊打喊杀,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们两个一辈子这样呢,还想我去从中说和?倒是想得挺美……”
说着,猛地想起先前当着太夫人面儿,容湛与君璃已一副和好了样子,想着二人只怕今晚上便要再歇到一处,不由又是一阵烦躁,道:“这都一整日过去了,你差事到底办得怎么样了?迎晖院小跨院那几个你可都一一交代过了?你这便去告诉她们,今夜也就罢了,让她们明儿便采取行动,谁若是能将浪荡子第一个拉去她屋里,我重重有赏,等事成之后,便第一个抬她做浪荡子姨娘,还厚赏她家人;但若是明儿她们中没有哪一个成事,我便即刻将她们五个都卖去那下贱地方,听明白了吗?”
距离上午大杨氏怒气冲冲回来至今,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而已,平妈妈便是再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便将事情都安排下去,但这会儿大杨氏怒气正盛,平妈妈自然不会傻到去触她霉头,因忙没口子应了,打定主意明儿一早便起来去做整体安排布置,暂不细表。
再说君璃被容湛牵着手辞了太夫人,甫一离开太夫人视线范围,君璃便毫不客气一把欲挣脱容湛手,不想容湛却依然不放,向妈妈等人彼时不眼前,容湛有恃无恐,君璃力气如何敌得过他一个大男人?挣了好几下都未能挣脱开来,说不得只能强笑着咬牙道:“大爷也够了罢,这会儿都不祖母跟前儿了,你还演什么演?”
容湛听她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心情大好,话说这一个多月以来,这还是他与泼妇交锋中,第一次占到上风呢,因嬉笑着说道:“我哪里演了,难道奶奶至今都还不明白我对奶奶一片心不成?”
一片心你妹啊!君璃额上青筋直跳,又挣脱了几次,还是挣不脱容湛手,索性不再挣了,只是压低了声音冷声道:“看来大爷身上伤口都已愈合了?要不今儿晚上我便再与大爷制造一些,也好让大爷修身养性,省得明儿死于什么不干不净病!”
容湛闻言,想起向妈妈几个孔武有力和君璃心狠手辣,不敢再撩拨她,忙放开了她手,满脸委屈道:“奶奶不是才当着祖母面儿,答应了原谅我吗,难道奶奶竟是糊弄祖母不成?还是奶奶嫌我赔礼道歉心不诚,还是不肯原谅我?”
这货真是够了,演戏还演上瘾了!
君璃懒得再与容湛多说,径自便往前走去,余下容湛见状,忙也撵了上去,却再不敢惹她了,只因他们离迎晖院已是越来越近,这会子若真惹毛了她,吃亏可只会是他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房,这些日子容湛正房这边吃饭次数已是不少,故晴雪见他跟着君璃进来,也没有多问,只叫人摆了饭上来,服侍二人用饭。
一时用完了饭,又吃过了茶,谁知道容湛还是不走,晴雪见时辰已经不早,有心问容湛什么时候去小书房,她好安排小丫鬟打灯笼送他,但见君璃没有发话,不知道君璃是什么意思,只得暂时按住,想着再等一会儿,君璃总该有话说了罢?
晴雪念头才一闪过,冷不防就听得君璃唤她:“服侍我梳洗罢,时辰已不早了。另外,再让两个人服侍大爷梳洗,大爷今晚上就歇这边了。”
晴雪脑子里闪过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一定听错了,因忙拿眼去看君璃,叫道:“小姐,您这是……”
话没说完,已被君璃摆手打断:“你没有听错,我也清醒得很,就按我吩咐去做。”
晴雪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心下虽然高兴她终于想通了,以为她打算接受容湛了,却不敢再多说,忙屈膝应了,自吩咐小丫鬟打热水去了。
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后,屋里便只剩下君璃与容湛两个人了。
君璃第一句话便是:“我睡床你睡榻,好不要磨牙打呼梦呓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也好不要想那样有没,向妈妈几个就住旁边耳房里,我叫一声她们随时能赶过来,你若实不信,大可现便一试!”
说得容湛垮下脸来,沮丧道:“奶奶这又是何必呢,我们终究是夫妻,难道还这样过一辈子不成?我是真已经改过自了,过去这一个月以来,奶奶什么时候见我出去胡天胡地过,便是后面小跨院,我也一步都没再踏入,难道这样奶奶还不相信我诚心吗?”打算通过打悲情牌来让君璃感动,他自己容貌他知道,就不信他都这般伏低做小了,泼妇还半点不感动。
只可惜美男计苦肉计神马,对君璃是半点作用也不起,美男她以前见得多了,虽然容湛算得上美男中美男,但只要一想到他渣属性,她便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因冷笑道:“这么说来,大爷没有出去胡天胡地,也没有去后面小跨院睡通房,竟是为了我了?我还以为大爷是因身上伤见不得人,怕人瞧见了笑话儿,所以才没去呢!”
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可爱!
容湛被噎得半死,可又反驳不得,他虽有一半是为了君璃才没有出去胡天胡地,可也确有一半是为了身上那些见不得人伤,若是让人知道他被自己老婆给打了,他还不如直接去死呢!
只得继续沮丧:“罢了,奶奶既还不肯相信我诚心,可见我做得还不够好,奶奶放心,奶奶真正接受我以前,我绝对不会有半点逾矩行为,我这便去榻上睡,横竖我们已经歇一间屋里了,想来祖母那里也交代得过去了。”
君璃毫不犹豫点头:“你知道就好,若不是看祖母面儿上,我连房门都不会让你进。”说着自顾躺到了床上去。
看容湛眼里,禁不住又是一阵恼怒心底,暗自发狠道,总有一日,他会让这个女人做小伏低来求她,到时候看他怎么“回报”她!
次日清晨,容湛与君璃又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已得知了二人昨晚上是歇一间屋子里,只当二人已彻底和好了,满脸都是笑命二人起来,道:“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怎么也不说多睡一会儿?”那笑怎么看怎么暧昧。
容湛见了,不由心里暗自叹气,祖母,您老人家真想太多了,我昨晚上根本就睡了一夜冷榻好不好?可这话他不好也没脸说出来,只得打哈哈道:“这不是想着要过来陪祖母用早饭吗?”
君璃见他还算上道,暗自满意点了点头,顺着他话也笑道:“祖母您老人家今儿个身上可好?等您再将养一阵子可以下床时,园子里花儿也该全部开了,到时候孙媳便陪您好生乐呵几日,未知祖母肯不肯赏这个脸?”
太夫人笑道:“那敢情好啊,我才还跟如柳几个说,屋里关了这么些日子,闷都闷坏了,你能陪我乐呵几日,再好不过了。”
正说着,大杨氏妯娌等人都来了,闻得这话,纷纷笑道:“到时候我们也来凑个热闹,就怕母亲嫌我们呱噪。”
大杨氏因笑道:“整好再过十来日二奶奶双月子便坐满了,到时候咱们索性摆上几桌酒,搭上一抬戏,也不用大宴宾客,只请要好亲朋并自家人好生热闹一日,母亲觉得好是不好?”
太夫人病了这么些日子,也确闷坏了,听得大杨氏安排,正中下怀,因点头道:“你主持府里中馈这么些年,从来没处过岔子,何况只是这样小打小闹一番,自然没问题,你全权做主即可。”总算对大杨氏又恢复了往日和颜悦色。
大杨氏遂又提议:“今儿个人倒齐全,不如大家凑个局,二弟妹、三弟妹、二奶奶再加上大奶奶,大奶奶便代表母亲,大家觉得可好?”
太夫人上了年纪人,别爱好没有,爱打个叶子牌,以前几乎是每天都会来上一局,此番却因病三个月都未摸过牌,闻得大杨氏话,如何还忍得住,就算自己不能动手,能看看别人打也是好,因笑眯眯点头道:“老大媳妇这个提议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着便命人支桌子。
二夫人如今恨透了大房人尤其恨大杨氏,这几日都是大杨氏说什么,她势必要唱个反调,见太夫人同意了大杨氏提议,她不敢驳太夫人回,于是笑着与大杨氏道:“大嫂怎么自己不上呢,难道府里琐事就这么多,让大嫂连陪母亲乐呵一会子时间都没有?”暗指大杨氏不愿意服侍太夫人,太夫人面前立规矩,所以总推说自己事多。
大杨氏看都懒得看二夫人一眼,只是笑道:“我自己虽不上,却一早便打定主意,要与大家斟茶递水了,难道二弟妹嫌弃我,不肯让我与你斟茶递水不成?”
二夫人闻言,这才悻悻没说再说。
彼时丫头已将牌桌子支起来了,君璃因忙摆手道:“我不会打,还是母亲打罢,我一旁为大家斟茶递水即可。”让她打麻将斗地主神马还差不多,叶子牌她表示真心不会也不感兴趣。
大杨氏笑道:“这个很简单,只要看上几圈也就会了……”说着,装作无意发现容湛竟也还样子,忙道:“咱们女人家家凑个牌局,你一个大男人呆这里算怎么回事,且先回去罢,等晚间再过来不迟,横竖有大奶奶这里替你孝,也就等于是你这里孝了。”
容湛是个二愣子,哪里想得到大杨氏极力想要留下君璃却支走他是别有用意,当下也不多想,应了一声“是”,又与一众长辈行过礼,还自以为多情叮嘱了君璃几句“我迟些时候再过来接奶奶”之类话儿,方离了照妆堂。
余下君璃又推辞了几句自己不会,大杨氏见状,便也不再多说,自己坐到了君璃位子上,与二夫人等人打起牌来,却一直将君璃留身边,美其名曰让她学习如何打叶子牌,以后也好陪太夫人打,实则却是想着务必不能让君璃脱离自己视线范围,那样迎晖院内容湛那几个通房方能成事,不然有君璃,她又是成亲第二日便卖过容湛两个通房,其他通房又岂能有不怕她?
大杨氏打了几圈儿牌后,冷不防就见素绢外面探头探脑,因忙与身侧君璃道:“大奶奶暂且替我一替,我去去就来。”
君璃知道大户人家女眷们都觉得内急是很不雅事,一般要去上厕所都是以“去去就来”代替,便也不疑有他,依言坐到了大杨氏位子上,笑道:“母亲可得去回,不然等母亲回来时,指不定才赢下钱已都被我输出去了。”
大杨氏笑道:“你只管打你,便是真输了也不妨,横竖都是自家人,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田里去。”
说着去到外面,径自出了照妆堂院门,果然就见素绢正旁边一个僻静角落候着,一瞧得她出来,便上前小声说道:“夫人,不中用,迎晖院小跨院那几个才只一个与大爷说了几句话儿,正要请大爷去她屋里吃茶,不想大爷便借口外面有事,径自去外书房了,其他几个就不必说了,与大爷连照面儿都没打上,这可如何是好?”
听得大杨氏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冷笑道:“哼,我就不信狗还能改得了吃屎了,必定是那几个贱婢不够心力,看我饶得了她们哪一个!”到底不好耽搁得太久,只得先让素绢回去,“等我晚些时候回去后再说。”
生气恼怒之余,禁不住越发着急起来,难道浪荡子竟真被小贱人收服了,如今对别女人正眼也不看了不成?那小贱人生下嫡子岂非指日可待?她绝不会容忍这样事情发生!
☆、第一百二零回 母子争执
章节名:第一百二零回 母子争执
大杨氏心里虽恼怒至极,但她养气功夫还算到家,是以很便神色如常回了照妆堂太夫人屋子,继续与二夫人等人打起牌来。
这一打便直打到午时,众人索性就太夫人屋里用了饭,待用完饭太夫人乏了要午睡了,众人方伺候一番后,各自散了。
君璃昨晚上并没有睡好,她表面上看似淡定,但屋里有一个虽然还算熟悉,但实渣得可以男人,她若真能高枕无忧睡大觉,那得神经多粗壮才行?是以与众人分别后,便径自往迎晖院赶去,打算回去好生睡个午觉。
方一回到迎晖院正房,便见晴雪满脸气愤接了出来,君璃见状,因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嘴巴嘟得能挂油瓶儿,谁惹着你了不成?”
晴雪待服侍君璃进了屋里后,才恨恨道:“还不是后面小跨院那几个,素日里瞧着倒还老老实实,谁知道才一瞧得小姐不,大爷是单独回来,便按捺不住,打扮得妖妖调调将大爷堵院门外,对大爷大献起殷勤来,呸,真当我们正房人都是瞎子不成,竟敢小姐头上动起土来,看来当初小姐卖了那个什么滴翠和凝碧之举,将她们吓得还不够厉害,还得再卖几个才好!”
晴雪看来,大爷是她家小姐,就算小姐不想要,他也依然是小姐,岂能任由旁人随意染指?何况如今大爷已明显改过自了,与小姐也正朝着好方向发展,昨晚上小姐可不就让大爷歇正房了,虽然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榻,至少已经一个屋里了,那么他们离真正好起来那一日还远吗,那些个贱婢休想破坏她家小姐和大爷之间感情!
君璃闻得晴雪话,莫名就想到了方才照妆堂时,大杨氏一直将她留身边之举,不由暗想,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正要说话,就听得锁儿道:“还有一件事,晨起小姐与大爷前脚方去了照妆堂,大夫人身边平妈妈便悄悄儿去了后面小跨院,她还以为咱们不知道呢,却不知道我早跟小跨院里丫头婆子们熟得不得了了,她才一离开小跨院,我便知道她来过了。依小姐看,小跨院那几个沉寂了这么久,今日却忽然兴风作浪起来,会不会与平妈妈来过一趟有关?”
锁儿是君璃三个陪嫁丫头里年纪小,性子活泼一个,她又嘴甜,还有一点关键,便是她是奉君璃之命与迎晖院乃至其他院里众丫头婆子交好,身上有是碎银子或是戒指啊绢花啊耳环啊之类各式各样小玩意儿,迎晖院那些丫头婆子又岂有不喜欢她,一旦遇上什么事,又岂有不即刻相告?
“那个堵门通房将大爷堵住时,大概是什么时辰?”君璃一听锁儿话,便猛地想到了之前打牌时大杨氏曾短暂离开过之事,已约莫猜到大杨氏打是什么主意了。
晴雪想了想,道:“约莫是巳时二刻。”
巳时二刻,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可不正是大杨氏短暂离开过太夫人屋子时刻?君璃心里越发有了底,因又问道:“那大爷这会子去了哪里?是去了外书房,还是索性出府去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必定是大杨氏见她和容湛得了太夫人意儿,二人之间关系又大有好转,昨晚上是歇了一起,——当然大杨氏不会知道他们两个虽然歇了一间屋里,却并没有歇一张床上,她根本就是杞人忧天白着急,怕他们赶容潜和三奶奶之前生下嫡子来,所以迫不及待指使小跨院那几个来勾引容湛,想着只要那几个能成功,她与容湛必定又要回到之前,自然也就不怕她生出容湛嫡长子,大房嫡长孙来了。
不然那几个通房亲身经历过她婚第二日便卖了容湛两个受宠通房之事后,再给她们几个胆子,料想她们也不敢公然挑衅到她头上来才是,她们几个这一个多月以来从没出现过她面前,便是好明证,若非是被人逼迫着,就凭她们也敢来她这个太岁头上动土?她们又不是过腻了侯府好吃好喝日子,想步滴翠与凝碧后尘了。
只可惜大杨氏算来算去,惟独算漏了两点,一是她与容湛根本就不是真正夫妻,她压根儿不乎容湛会不会去睡别女人,二是容湛身上伤应该还没有彻底恢复,他怎么可能顶着那样一身伤去睡女人?所以大杨氏主意必定要落空了!
“小姐怎么知道大爷出去了?”君璃话音刚落,晴雪与锁儿便异口同声叫道:“小姐可真是神机妙算!”
君璃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他不出去,难道还等着又一个通房丫头来对他大献殷勤不成?”想也知道大杨氏不会只交代五个通房里一个去勾引容湛,必定是五个都交代到了,如今一个没成事,其他四个自然还会再顶上,容湛不躲出去,难道还等着被人发现他那一身尴尬伤不成?
晴雪与锁儿闻言,正要再说,冷不防就听得一个声音自外面传来:“果然还是奶奶了解我,可见我们这一个多月夫妻真真没有白做。”
随即便见容湛满脸是笑走了进来,向君璃道:“我今儿个可是顶住了美色诱惑,不知道奶奶要赏我些什么呢?”
君璃微勾唇角,讽笑道:“大爷确定大爷真是顶住了美色诱惑,而不是因为别什么原因,所以才没去后面小跨院?”这货还真把当傻瓜糊弄了,以为他就嘴上说几句好话,行动上比先前收敛一些,她便会相信他是真愿意改过自,甚至真喜欢上了她,想要好生与她过日子,丫也不照照镜子,看丫眼神里到底有没有真喜欢上一个人后欣喜与狂热。
容湛摸摸鼻子,一脸委屈道:“自然是真,奶奶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他没有被那个通房诱惑固然有身上伤见不得人原因,却多是为了君璃,虽然他动机并不那么单纯,但为了君璃却是事实,所以他委屈只有一半是装,另一半则是真。
君璃懒得再就这个问题与之多说,因淡声说道:“我相信大爷便是。大爷还有事吗,若是没有,我要歇午觉了,还请大爷先回避回避。”
容湛见她明显是敷衍自己,心下虽极度不爽,却也发作不得,只得道:“既是如此,奶奶便歇息罢,我不打扰奶奶了,且去外书房待一会儿。”本来还以为能借方才之事邀邀功,谁知道泼妇根本油盐不进,实让人挫败!
待容湛离去后,晴雪与锁儿本想为他说几句好话,方才容湛没有受通房诱惑之事虽未能打动君璃,却让晴雪与锁儿对他越发添了一分好感,但君璃已径自进了内室去歇息,还吩咐二人不用进去伺候了,二人无奈,只得将已到嘴边话都咽了回去,暗想只有再找机会小姐面前为大爷美言几句了。
不提这边二婢一点小盘算,且说大杨氏自照妆堂回到自己上房后,今日之怒比昨日盛,于是门口一对儿人高粉青釉云蝠纹大花瓶便遭了秧,被一脚一个踹倒地,虽还不至于摔得粉碎,却也不能再用。
平妈妈见状,忙将众伺候之人都打发了,方上前赔笑说道:“夫人仔细脚疼。夫人千金之躯,便是再生气,要打骂下人都使得,万万不该作践自己个儿身体不是?”
大杨氏心底那口气委实憋得慌,禁不住又砸了几样东西后,方喘着粗气道:“那个浪荡子,这才娶了小贱人几日呢,翅膀便长硬了,连我给人也敢不假辞色了!呸,我就不信他狗还能改得了吃屎本性了,必定是喜厌旧,见小贱人生得貌美,那几个又已玩儿腻了,所以才瞧不上那几个了,没关系,我明儿便使人下扬州去,采买几个上等扬州瘦马进来,我就不信到时候浪荡子还能禁得住诱惑,还得跟小贱人蜜里调油!”
平妈妈想了想,道:“扬州距离京城一来一回多也就半个月时间,便是再加上采买人选时间,二十来日也够了,小贱人便是行动再,也不能二十日便怀上孩子,夫人这个法子倒是可行,只是,扬州瘦马可不便宜,上等就值价了,只怕没有几千两买不来人,夫人果真要为了大爷,白花去这么多银子不成?”
旁人不知道,平妈妈却是再清楚不过,大杨氏说是堂堂一品侯夫人,宁平侯府煊煊赫赫当家主母,但她手里可动用银钱财物实是少得可怜,不过区区万把两而已,当然,其他田地啊庄子啊之类不动产不此列,如今却为了容湛要一下子动用她手里所有可动用银子里一大半,连平妈妈都由不得为她肉疼得慌,觉得她实犯不着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大杨氏闻言,恨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如今虽失去了几千两,将来得到却是几万两甚至多,如此两厢里一比较,我又还有什么舍不得?况如今局势,又岂是我舍不得便能不舍,我若再舍不得,可就要被浪荡子和小贱人逼得府里连站地儿都没有了!”
顿了顿,又道:“再者,这些银子原本便是浪荡子那个死鬼老娘留给他,将来我多多少少总要吐一些出来,如今就当是羊毛出自羊身上罢,横竖人是给了他,将来对起账目来,我也好有话说。”
“夫人说得是,有舍才有得,不先舍又回来得?只是不知夫人打算派谁走这一趟……”平妈妈思忖了片刻,正待再说,冷不防就听得外面传来素绢声音:“回夫人,三爷来了,说有十二万分紧急事要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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