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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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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容湛方讪讪向君璃道:“那些都是以前做过糊涂事儿了,奶奶放心,我既与奶奶说了自此会改过自,便一定会做到,还请奶奶千万不要放心上。”至少泼妇喜欢上他之前,他会可能洁身自好,以免前功弃。
君璃仍是一脸淡淡,道:“大爷既说都是以前做事了,我自然不会放心上。”她管渣男去死哦!
正说着,那妇人手脚极,已捧着一大堆流光溢彩首饰回来了,满脸堆笑殷勤与二人道:“这便是那批到首饰了,还请爷和奶奶过目。”
容湛先伸手拿起一支赤金点翠蝴蝶双喜簪子送到君璃面前,笑道:“这簪子倒还别致,奶奶瞧瞧可好喜欢?”
君璃见那簪头蝴蝶足有巴掌大小,蝴蝶翅膀都是用细如发丝金丝编成,尤其是那触须,是栩栩如生,实是巧夺天工,便知这簪子必定价值不菲,因向那妇人道:“这簪子倒是巧,不像是京城这边手艺。”
那妇人闻言,忙笑道:“到底大奶奶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这不是京城手艺。这原是江南那边手艺,今年那边不大喜欢做累丝攒珠了,而是喜欢做拉丝嵌珠点翠,瞧着虽大,实则很轻巧,不比其他簪子累赘,扯得头皮疼,所以江南很是受欢迎,我们这一批是从江南过来第一批,大奶奶戴了,管保是整个京城独一份儿。”
说得君璃笑了起来,暗想这妇人倒是挺会做生意,一点也不逊于现代那些专业推销人员,因打趣道:“只怕这簪子价钱,也是整个京城独一份儿罢?”
那妇人忙笑道:“大爷和大奶奶难道还会乎这几个小钱儿不成?把大爷和大奶奶屋里门缝儿扫一遍,都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过一辈子了!”
容湛见她说得君璃笑了起来,自己也笑了,道:“说这些有没做什么,大奶奶既喜欢,只管包起来便是。”又看向君璃,“奶奶还喜欢什么?也好让人一块儿包起来。”
君璃故意犹豫了一下,才拉了容湛衣袖,将他拉至一边,小声说道:“那簪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凭大爷和我每月那点月钱,只怕……要不咱们还是走罢?”她之前已让锁儿打听过了,知道宁平侯府容湛这一辈爷儿们月钱都是没成家每月五两银子,成了家每月二十两,少奶奶们则是每月十两,也就是说,容湛和她每月合起来就只能从公中得到三十两银子,若是光靠月钱,自然是买不起这簪子。
容湛没想到君璃竟这么又关心起他银子够不够花来,暗自得意不已,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只要他再努一把力,不愁大计不能成功,——心下得意,脸上不免就带了几分出来,豪气一拍胸脯,道:“奶奶只管放心,我有是银子,不过区区一支簪子罢了,你便是想要将这多宝阁所有簪子都买下,我也付得起银子!”
口气倒挺大,果然是草包才说得出来话……君璃暗自冷笑,面上却仍满满都是担忧,继续小声道:“大爷就不必安慰我了,府里经济状况是好是坏,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连府里都没有多少银子可用了,大爷又哪来银子可用?这簪子就别买了,咱们还是走罢,出来也有这么半日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不无得意打断:“府里虽没有多少银子可用,我娘当年却是与我留下了大笔嫁妆,所以你真不必担心我付不出银子,只管挑自己喜欢东西便是。”
说完不待君璃有所反应,已径自吩咐那妇人:“把匣子里首饰都给爷包起来,回头爷让爷小子送银子来。”
那妇人没想到还有这样好事,容湛素日虽然大方,却也没大方到这个地方,竟直接将一匣子首饰都买了下来,忙喜孜孜应了,自去包装那些个首饰去了。
容湛方又问君璃道:“除了这些首饰以外,奶奶可还要不要买些衣料什么?前面霓裳坊里衣料还不错,奶奶要不要去挑一些?”
君璃懒得再与这个愚蠢败家子多说,摇了摇头,待离了多宝阁,去旁边酒楼简单吃过午饭,踏上了回程路上后,方马车里装作好奇问容湛道:“才我瞧大爷无论买首饰,还是吃饭和打赏小二,出手都挺大方,难道婆婆当年与大爷留下嫁妆很是丰厚不成?”
容湛虽排斥旁人说他娶了个嫁妆丰厚老婆,却一点也不觉得花用母亲留下嫁妆是什么见不得人事,闻言想也不想便点头道:“确挺丰厚,少说也能值个十几万两银子,就不必说那些庄子啊田地啊每年都还有一笔不小出息了,我将来又是要袭爵,承继府里泰半财产,所以这辈子,你都不需要为银钱而发愁。”让泼妇早点知道他身家也好,也省得她以为自己嫁妆丰厚,就可以不把他放眼里了。
便是秦夫人留下嫁妆再厚,也架不住丫这样挥金如土败家好伐?还有,丫就那么肯定丫将来一定能袭爵,一定能承继宁平侯府泰半财产?也不知道丫到底哪来这个自信!
君璃暗自“切”了一声,继续说道:“话虽如此,大爷也不能这样挥金如土,毫无节制啊,须知坐吃山空,便是金山银山,也总有吃空那一日,大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着,冷不防想起之前廖妈妈曾说过一句,只怕大杨氏代秦夫人管着那几个庄子也有问题,只可惜她一介下人,既没能力说动宁平侯和容湛查大杨氏账,没办法查到大杨氏底细,说不得只能等容湛等大杨氏动疑后,由他出面查账了,因禁不住暗想道,容湛既知道秦夫人留给他庄子每年都有一笔不小出息,何以要用银子了时不知道去找大杨氏要,反而要悄悄去当秦夫人留给他那些东西,这不是舍近求远,舍易求难吗?须知那些银子本来就是他,大杨氏根本没有不给他理由。
耳边忽然响起容湛毫不意声音:“娘留给我那几个庄子每年可都是有出息,怎么会是坐吃山空呢?你只管放心便是,我不会让你受穷。”
君璃回过神来,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声“蠢货”,才笑道:“大爷既如此说,我便可以放心了,只不知这些庄子一年出息都有多少?想来婆婆留给大爷庄子必定都是上好,一年出息必定也很可观罢?”
容湛被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过来,心里已是极不耐烦了,暗想这个泼妇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问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家底后,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跟他好吗?真是一点也不像大家千金,大家千金不是都该视金钱若粪土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至今就没有哪个地方是像大家千金,如今再多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好心里虽不耐烦,面上却极力克制住了,道:“这些庄子都是母亲一直替我管着,一年究竟有多少出息,我也说不出个具体所以然来,你若实想知道,且等我回去问过母亲后,再告诉你不迟。”
果然是个凡事不管,凭大杨氏说什么便信什么,饶被大杨氏卖了,还乐呵呵替她数钱!
君璃这会子只觉叫容湛“蠢货”都侮辱了这两个字,好歹强忍住了,装作一副诧异样子,道:“难道大爷要多少银子母亲便给你多少银子不成?母亲竟也不怕大爷外面乱花银子?照理不应该才对啊,有哪个真正疼爱孩子母亲,会这般纵容自己孩子,难道母亲竟不是真疼爱大爷,待大爷不过只是面子情儿不成……”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一脸不高兴打断:“母亲待我自然是真疼爱,也从不曾纵容过我,自来我问母亲要银子时,母亲都是十次里至多给我两三次,且每次都会询问我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便不会给我银子,便是给了银子,也不会忘记训诫我,不得外面乱花钱,不得外面胡来,不得跟狐朋狗友往来……母亲若不是真疼爱我,又怎么会管我这么多,须知我毕竟不是母亲生,管得太严了不好,管得太松了也不好,况那银子又不是母亲,母亲便是给我再多,也不会心疼,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可见母亲是拿我当亲生孩儿一般看待,方才话,我不希望再听见奶奶说第二次,还望奶奶谨记!”
一席话,说得君璃几乎就要忍不住撬开容湛头,看看里面到底被大杨氏下了什么蛊,才会让他维护大杨氏至厮了!
说什么‘母亲从不曾纵容过我’,若大杨氏没有纵容过他,他又怎么会长成如今这副德行?说什么‘况那银子又不是母亲’,他又怎么能肯定大杨氏没有早就将秦夫人留给他一应财产看做是她囊中之物?
君璃实忍不住佩服乃至是崇拜大杨氏了,能将继子养到明明养废养残了,将他各种算计之后,还能让他对她发自内心敬爱维护,听不得旁人说其半句不是境界,古往今来,大杨氏敢称第二,就怕就没有人敢再称第一!
君璃都想向大杨氏取经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容易才压下了满心无语,方顺着容湛话说道:“我不过是白说说罢了,大爷既不喜欢听,我以后再不说了便是。对了,既然母亲不是时常给大爷银子,那大爷银子又是从哪里来?大爷今儿个若不说清楚,我这便让人将那匣子首饰都退回去,省得将来爆出大爷这样那样亏空时,父亲与母亲并其他长辈们,还以为这些银子都是我花了呢!”
一面说,一面作势要命晴雪将那匣子首饰都退回多宝阁去。
容湛见状,忙阻止道:“我又没说不告诉奶奶,奶奶干嘛要这般着急将首饰退回去?不过这事儿只得我和我手下两个小子松烟和项烟知道,我告诉奶奶后,奶奶可不得再告诉旁人,尤其不能传到父亲耳朵里去,不然我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着凑到君璃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不得奶奶,我花这些银子,都是通过当我娘当年留给我一些金银器皿并粗笨大件摆设得来,我并没有任何亏空,这下奶奶总可以放心了罢?”
君璃强忍着一掌将他拍飞冲动,将身子略朝旁边移了移后,才故作惊慌低叫道:“那些可都是婆婆留给大爷,不止是东西那么艰难,是婆婆留给大爷念想,大爷怎么能将它们给当出去了?别说大爷不缺银子,就是大爷真缺银子缺得紧了,也不该这样做啊,这让婆婆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
容湛闻言,脸上难得现出几分羞愧之色来,讪讪低声道:“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我没与奶奶成亲之前,每月就区区五两银子月钱,连请人出去吃顿像样点席面都不够,我又不想让母亲为我操心,不敢去问父亲要,可不就只有当娘留给我东西了?不过奶奶放心,母亲一早便与我说过,待到我成家立业之后,便将为我代管庄子都交还与我,到时候我自然有银子将那些东西都赎回来了。”
大杨氏会将秦夫人那些庄子交还给他就真是有鬼了……君璃这回连吐槽都懒得吐了,直接问道:“这么说来,那些东西大爷都是当活当了?只不知是当哪家当铺,当铺又都哪里,我意思,不若咱们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慢慢攒银子,先将东西能赎回一件便先赎回一件来,也免得将来亏空太大,惹人注意,未知大爷意向如何?”
她敢打赌,渣男一定不知道那些东西都被当了哪家当铺,不知道当票都哪里,不对,他知道当票是什么吗?
果然就听容湛道:“那些东西都是松烟和项烟办,我知道并不是很清楚,至于当票子,自然也是他二人收着,奶奶若是想看,我回去后便让他两个拿了来给奶奶看便是。不过攒银子先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赎回来就不必了,我如今已经成了家了,想来再多不了多久,母亲便会将我娘那些庄子并这些年出息都一并交还于我了,到时候咱们自然有银子去赎回那些东西了,何苦现下便开始攒银子,弄得自己日子捉襟见肘呢?”幸好他还知道当东西是要有当票子。
耐着性子与渣男说了这么半日话,君璃想知道信息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便不耐烦再与渣男多说了,因顺着他话说了一句:“既然大爷早已有主意了,我都听大爷便是。”便再没了话。
容湛见她难得顺着自己,还想再说,宁平侯府却已近眼前了,他只得暂且打住,任马车驶进了宁平侯府角门,径自向二门方向驶去。
一时到得二门,容湛先跳下马车,正要伸手扶后面君璃下车,就见菊香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等不及行礼,便先哭道:“大爷大奶奶,您们总算回来了,奴婢都等您们好久了……太夫人她老人家不行了……”
☆、第一百一五回 救治祖母
章节名:第一百一五回 救治祖母
容湛与君璃方二门外下了车,便见迎晖院大丫鬟菊香跌跌撞撞子门里跑了出来,一见二人便哭道:“大爷大奶奶,您们总算回来了,奴婢都等您们好久了……太夫人她老人家不行了,您们赶去照妆堂罢,侯爷说了,若大爷再不回来,以后都别回来了,还要将咱们院里丫头婆子都撵出去,说咱们连主子去向都不知道,还是别留下浪费宁平侯府粮食了……大爷与大奶奶赶过去罢,再迟一些,奴婢恐怕就来不及了……”
菊香此言一出,容湛先就忍不住失声叫道:“前儿晚上我们去给祖母请安时,祖母都还好好儿,虽然精神仍不大好,可也不至于这才两日过去,就不行了啊,你说不说弄错了?”
君璃虽未失声叫出来,心里也是唬了一大跳,暗想太夫人说穿了不就患了个癔症,虽说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但每日都是参汤不离口,身体应该没有亏得多厉害才是,怎么竟会忽然间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见二人听完自己话后,都是呆站着不动,既不说去照妆堂,也不说先回迎晖院,菊香不由越发着急,一时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跺脚上前对着二人喊道:“大爷与大奶奶到底是个章程,到底是这便赶去照妆堂,还是先回咱们自己院里换过衣裳再去?大爷与大奶奶别光顾着发怔啊……”
容湛与君璃闻言,这才相继回过神来,容湛因忙说道:“还回去换什么衣裳,自然是先去照妆堂!走!”没听见他老子说他再不回来,以后都别回来了吗,他哪里还敢再耽误时间?
于是夫妻主仆三人忙忙往照妆堂赶去。
一时到得照妆堂,果然就见阖府所有主子们都那里了,将太夫人正房宴息处挤得满满当当,以致屋里闷闷,空气十分不好,不过才三月天儿,竟生生将所有人都憋出了满头大汗了,只不过没有谁敢说热话,也没谁敢说要出去透透气话罢了。
先发现容湛与宁平侯进来,是二夫人,二夫人自上次当众被宁平侯下了面子后,便深恨上了宁平侯,只不过宁平侯是长兄,又是一家之主,她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如今好容易抓到机会,又岂肯放过,当即便冷笑着高声说道:“大侄儿倒是好兴致,祖母都病成这样了,还有闲心带着媳妇出去游玩,乐不思蜀!我也知道大侄儿书念得不好,可即便书念得再不好,‘孝’字该怎么写,也应当是知道罢?”
顿了顿,看向宁平侯与大杨氏,讽刺道:“看来大哥与大嫂还真是教子有方啊!”
二夫人这话宁平侯与大杨氏都反驳不得,毕竟容湛太夫人病危之时带着媳妇儿出去游玩确是事实,这样行为若是往大了说,也确是不孝,宁平侯只得将满腔恼怒都发泄到了容湛身上,对着他劈头盖脸便骂道:“你这个没人伦混帐东西,祖母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兴致出去游玩,你这么多年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竟连基本‘孝义’都不知道,若非是这会子情况紧急,看我不打折了你腿!”
容湛向来见了宁平侯就跟老鼠见了猫似,这会子也不例外,虽被当众骂了,却连一丝半点不满都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唯唯诺诺应道:“父亲教诲得是,都是儿子错,儿子以后再不敢了,还请父亲息怒。”
奈何宁平侯满腔怒气还未发泄完,饶是他认错态度良好,依然不解气,又骂道:“你还有脸请我息怒,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遭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生了你这样一个孽子,成日里斗鸡走狗,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如今竟连基本礼义廉耻也不知道,我死了都没脸去地下见列祖列宗!我要是你,早没脸活这世上,早找一根绳子勒死自己了,竟还有脸去外面四处张扬,真是丢了我们宁平侯府脸!”
容湛仍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样子,“父亲教训是,儿子知错了,还请父亲息怒!”
但站他身侧君璃却分明自他脸上看到了一抹自嘲和满不乎,也自他眼里看到了一抹伤心,只不过转瞬即逝。
君璃心里忽然就没来由升起了几分对他同情和怜悯来,他虽然不学无术五毒俱全各种不成器,但心里也不是没有渴望过来自父亲关注和疼爱罢?只可惜宁平侯对他从来就是非打即骂,人前也是半点体面不留给他,兼之又有大杨氏不怀好意捧杀,久而久之,他可不就变成现下这副样子了?
念头闪过,君璃正犹豫自己要不要出言为容湛开脱几句,毕竟自己过门才堪堪一个月,还算是媳妇,又是儿媳,想来宁平侯应当不好意思骂[汶网//。。]她才是。
大杨氏已先柔声说道:“侯爷还请息怒,湛儿就算有错,您这会子也先别只顾着骂他,不若还是进去问问太医,母亲到底怎么样了?等母亲大好了,您再骂他也不迟啊。”
又嗔容湛道:“你这孩子也是,明知如今家中正是非常时期,你祖母她老人家随时都有可能会……,怎么偏要挑这个时候带你媳妇出去呢,等你祖母大好了,你们有多少时间出去不得?也就难怪你父亲生气了……”
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怒声打断:“夫人与这个孽子废什么话呢,就是因为素日里我要打他骂他时你都护着他,所以才将他放纵成今日这般模样,果然是‘慈母多败儿’!”
大杨氏是慈母?若非场合不对,君璃几乎就要忍不住讽笑出声了。
“可侯爷也不能时时都对着湛儿非打即骂呀,”大杨氏一脸委屈,小声说道,“他就算做错了,侯爷只教导他便是,老是这样凶巴巴,让他每每见了侯爷不像是见了自己父亲,倒像是老鼠见了猫似,何苦来呢?”
宁平侯正待再说:“我还要怎么教导他……”
就见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老头儿,满头大汗自内室走了出来,一出来便对宁平侯抱拳道:“太夫人本就上了年纪,如今又整日整日吃不下东西,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将身体亏损了大半,如今已近油灯枯之事,说不得只能人事听天命了,侯爷不若还是将该准备东西都提前准备好,就当是冲一冲了!”
一席话,说得宁平侯是脸色大变,赶着老头儿急声说道:“祁医正可是太医院医术高明太医,求您千万要救救我母亲,只要您能救回我母亲,我下辈子便是与您做牛做马都使得!”
二老爷与三老爷闻得祁太医说太夫人不行了,比宁平侯要着急,双双赶上前一人拉了祁太医一只手,也急声道:“是啊祁医正,您老是国手,一定能救回我母亲,求您老即刻开方子罢,只要您能救回我母亲,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绝无二话!”
也难怪二老爷三老爷着急,一旦太夫人去世,依例他们兄弟三人就该分家,他们两个就该搬出宁平侯府去,到时候没了侯府千金侯府公子这个名头,他们儿女们还能结到什么好亲?他们去外面应酬时,又还有谁会理会他们?宁平侯府虽然没落了,但有这个虚名,总比连虚名都没有好!
祁太医上了年纪人,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挣脱了二老爷与三老爷手,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救太夫人,而是我真无能为力,太夫人她其实根本就没病,我要如何救她?便是我真开了方子,也得太夫人吃得下去才成啊,如今她老人家是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喝不下去几位老爷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有什么法子?”
说着叹一口气:“几位老爷还是趁早准备起来罢,也免得事到临头了,手忙脚乱捉襟见肘,老朽就先告辞了!”命童儿拿了药箱,便要离开。
宁平侯与二老爷三老爷自是苦留不迭,奈何祁太医既知太夫人已是油灯枯了,他便是留下来也是白留,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再留下,无奈之下,宁平侯只得命二老爷送了他出去。
一旁君璃听至这里,心里也大概有了数。她原本还想着也不知道太夫人到底病得有多重,才会让菊香喊出‘太夫人不行了’话来,还想不过就是一个癔症,哪里至于这么严重?如今看来,果然不全是癔症折磨太夫人,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太夫人吃不下东西,亦连水都喝不下去,时间一长,可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犹豫了半日,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到见死不救,哪怕自己那个法子有些冒险,也有可能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做了至少太夫人还有一半生机,若是不做,太夫人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冒险一失,指不定就真救回了太夫人命来呢?
当下主意已定,君璃因趁众人都不注意时,凑到容湛耳边小声说道:“我有法子救祖母,只是需要你帮助,且这个法子有些冒险,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冒这个险?”
君璃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让容湛帮她忙,因为她法子除了她自己,还需要一个人配合,偏偏晴雪几个眼下都不,她又信不过别人,可不就只有找容湛了,想着她与容湛再怎么说也已是夫妻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不为她,只是自己,容湛也只有心力帮助她。
容湛却明显有些不信她,也有几分意兴阑珊,低声道:“祁太医身为太医院医正,都没有法子了,你能有什么法子?还是别白冒这个险了,反正就算你真救回了祖母,祖母也不见得就念你情,谁叫你嫁是她不喜欢孙子呢,恨屋及乌,祖母十有**也是不会喜欢你!”
一席明显带有几分赌气色彩话,让君璃约莫明白了容湛对太夫人这个祖母并没有多少感情事实,她恍惚记起,太夫人确待容湛不怎么样,至少远远比不上待其他孙子孙女们那般慈爱,也就难怪容湛见她都死了,也不怎么伤心,闻得她有救太夫人法子,也不怎么上心了。
念头闪过,君璃不由又想道,话说渣男还真是混得有够差,真正爹爹不疼祖母不爱,唯一一个他自认为待他好继母,偏偏还包藏祸心,口蜜腹剑,她该说他是遇人不淑,还是人品太次呢?
君璃只好小声劝容湛:“我救祖母又不是为了让她念我情,让她喜欢我,不过只是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不到见死不救罢了。况你怎么知道我们救了祖母,她不会念我们情?毕竟这可是实实救命大恩,远非祖母其他儿孙们说几句好话,献上几样巧东西可比,到时候祖母就算仍待我们比不上其他儿孙们们,至少也会比现好得多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容湛勉强同意了,道:“那你说说你法子,我先看看可行不可行罢。”
“嗯。”君璃忙点点头,附耳如此这般与他说了一通,换来他满脸惊愕,“这样也行?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不行呢,所有人岂非都要将账算到我们两个头上了?旁人会怎样我说不准,可父亲一定会即刻打死我,便是你,也休想脱得了干系!”
君璃神色不变,小声却坚定道:“一定能行,你只管放心按我要求去做,若果真失败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了,这总行了罢?”
“果真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容湛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心里已速盘算开来,若泼妇真能他让她做什么她都答应,那他一定要趁此机会给她好看,一雪前耻,“好罢,我就勉强信你一次!”
彼时宁平侯正低声吩咐大杨氏与二老爷三老爷等人:“祁太医可是太医院医正,连皇上和太后都赞誉有加,他既说了让我们将该准备东西都提前准备好,我们心里便是再伤心再难过,说不得也只能事先准备着了……”
话没说完,已被一个声音打断:“父亲、二叔、三叔,我媳妇有法子可以救祖母,还请父亲与二叔三叔准我媳妇一试。”声音主人不是别个,正是才被君璃说服了,答应帮助她容湛。
容湛强忍紧张,正色与宁平侯等人说道:“我媳妇方才告诉我说,她真有法子可以救祖母,只不过她救祖母时,除了我以外,不得再有第三个人场,还请父亲与二叔三叔准我二人一试!”
“胡闹!”一语未了,已被宁平侯怒声喝道:“你们夫妻两个祖母病重之时还去外面游玩,没有半点孝顺之心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拿祖母身体来开玩笑,让她老人家连走都走不安生,你们到底安是什么心?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都是这么大年纪人了,不知道为父母长辈分忧也就罢了,还瞎胡闹,且等此事过了,我再跟你这个孽子算总账!”
宁平侯这是有多不待见容湛这个儿子,所以才会无论他说什么是错,无论他做什么也是错,根本连听他说几句话耐心都没有,就别说给他一试机会了?果然应了那句俗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大杨氏可真真是好手段啊!
君璃嘲讽勾了勾唇角,才站到容湛身边,顺着他方才话说道:“回父亲,儿媳真有法子可以救祖母,大爷他并非是胡闹,还请父亲准大爷与儿媳一试,毕竟若儿媳真能救回祖母,也是一件好事不是?除非……”除非宁平侯不想太夫人被救活过来。
当然,后半句话君璃并未说出口,但未竟之意却是不言而喻,一行说,一行还有意拿眼看了看二老爷和三老爷,她就不信二人不想太夫人再多活几年,至少活到他们儿女都婚嫁了再去世不迟。
果然二老爷即刻便说道:“大哥,湛哥儿媳妇既然说得这般有把握,不若就让她试一试?毕竟母亲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便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三老爷也附和道:“是啊大哥,湛哥儿媳妇既敢这么说,可见多少还是有几分把握,不如就让她试一试?若是真能治好母亲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不过也是与如今情况一样不是?”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宁平侯不好再给容湛和君璃脸色看,也不好再说不让他们一试话,毕竟太夫人可不仅仅只是他母亲,也是二老爷与三老爷母亲,他两个都这么说了,他一个人还能怎么样?
说不得只能沉着脸点头道:“既是如此,就让这个孽子和他媳妇权且一试!”看向容湛,冷声说道:“若是你们真能救回祖母也就罢了,若是不能,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湛这么多年下来,是早见惯了宁平侯冷脸,也挨惯了他冷言冷语,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君璃满心不痛,暗想宁平侯实不配做一个父亲,不由越发同情和怜悯起容湛来,破天荒第一次觉得,容湛也自有他自己可怜可悲之处。
不过宁平侯毕竟占了父亲和公爹名分,他教训容湛乃天经地义之事,君璃不好说什么,只得侧身小声与容湛道:“你只管按我先前说去做便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害你!”语气不自觉前所未有好。
容湛自是察觉到了她语气和缓,暗自欣喜难道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好,起了要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了之余,忙不迭点头应道:“我这便按你吩咐去做准备,你稍稍等我片刻。”说完转身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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