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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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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语气不善说道:“虽说咱们这样人家轻易不会休妻,以免坏了两家名声,可你这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那些个丫头不过是猫狗一般玩意儿罢了,也值当你闹出这么大阵仗来,还累得一屋子长辈反倒去等起你们两个小辈来,实有些个不识大体。今儿个瞧你们母亲面儿,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别怪我老婆子不讲情面了balabala……”
直训了君璃足足一盏茶时间方停下,这还是她自己训累了,不然指不定还要训到什么时候,才示意身旁贴身妈妈收了君璃奉上鞋袜,赏了君璃一套红宝石头面,赏了容湛一个红包,命他们去给宁平侯和大杨氏敬茶。
容太夫人说了这么多,君璃却当听耳旁风似,脸上一直带着得体微笑,就好像容太夫人不是训她,而是夸她一般,看得厅内众人不约而同暗想,这个媳妇倒挺沉得住气,容二夫人容三夫人是禁不住幸灾乐祸,媳妇一瞧便不是省油灯,又与她们那位大嫂貌似不对盘,以后她们可有好戏瞧了!
宁平侯见面礼是一张薄薄封红,君璃奉上同样是鞋袜,嘴上虽道着谢:“儿媳谢侯爷赏!”心里却想着,看样子宁平侯给她应当是一张银票,只不知面额是多少?好歹宁平侯也是堂堂侯爷,出手应当不会太小气罢,不然她岂非是跪得太亏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一个带笑声音:“还叫侯爷呢?”
抬头一看,却是身穿宝蓝凤尾杜鹃折枝刺绣上襦,下穿霜色五彩花卉刺绣马面裙,头戴大凤钗和金铰链坠蝴蝶抹额容二夫人一脸笑嘻嘻说话。
君璃忙做出一副羞涩样子,低着头小声改了口:“儿媳谢父亲赏!”至于“爹爹”神马,她还是别恶心自己了,省得一叫宁平侯便想起君老头儿。
大杨氏见面礼则是一对翡翠手镯,君璃同样谢了赏,便由大杨氏领着去给容二老爷夫妇敬茶:“这是你二叔父,这是你二婶婶。”
二老爷见面礼同样是一张封红,二夫人则是一套赤金满池娇分心,还拉了君璃手,亲热说道:“我自来喜欢女儿,偏膝下只得你大妹妹一个,明儿你得了闲,可要多去我屋里走动走动,也好让我沾沾你们年轻人鲜活气。”
君璃笑着满口应“是”,“以后一定多去叨扰二婶婶,就怕二婶婶到时候嫌我呱噪。”心知二夫人之所以待自己亲热,乃是为了与大杨氏别苗头,她可没兴趣做她们妯娌之间磨心。
三老爷与宁平侯并二老爷果然是兄弟,给君璃也是一张封红,三夫人则给一支赤金镶祖母绿、红宝石、猫眼石衔莲子米大小珍珠凤钗。
三夫人一身翠纹织锦羽缎袍子配暗红万字如意纹曳地裙,一笑便露出嘴角两个梨涡,单论长相,比大杨氏还要强上几分,待君璃同样很亲热:“二嫂膝下好歹还有你大妹妹,我这个同样喜欢女儿膝下却连半个女儿都没有,以后你可不能只去你二婶婶那里,得了空也得多去我那里走动走动才是。”
君璃自是没口子应了,当然,同样也没真将三夫人话放心上,只要她们不犯到她头上,她才懒得去管她们与大杨氏之间破事儿。
见过长辈们后,便轮到平辈们了,因容湛是平辈中长那一个,君璃这回倒是不用再给人行礼了,只管坐着受礼,再将见面礼一一送上,顺带收回一大堆回礼即可。
两位小姐容浅莲和容浅菡君璃都是早就见过,受了二人礼,起身回了半礼,每人赠了一个荷包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容湛一众弟弟,尤其是大杨氏亲生儿子容潜身上。
容潜二十来岁样子,单论长相,比容湛稍有不及,但论起气质来,他便足以甩容湛好几条街还有余了。穿一件金丝织锦长袍,乌黑茂密头发用发带束着,英挺剑眉下是一双与容湛一模一样狭长桃花眼,但容湛眼里时时闪着都是猥琐光芒,容潜眼里却是一派正气,谦逊给君璃行过礼,为容三奶奶告过罪,说明现下她正坐月子,不方便出来给君璃见礼,并送上他们夫妇准备见面礼——一对婴儿拳头大小,用白色贝壳做花瓣,做成含苞欲放玉兰状,边上再缀了用淡红色珊瑚和紫色珍珠串成珠串鬓花后,便目不斜视退回了原地。
看得君璃禁不住暗自感叹,明明就是一个爹生,怎么两兄弟之间却差那么多?不过想起二人虽是一个爹生,却不是一个妈生,便瞬间默了,话说,大杨氏能哄得容湛至今都以为她是真心待他,一口一个“母亲”叫得比亲妈还亲热,这也是人家本事,不过那货难道从不用脑子,为什么就不想想,怎么他与弟弟之间就差那么多呢,明明是一个爹生一个妈教,又是同样坏境下生活,怎么差别就会那么大呢?
除了容潜以外,容湛一众弟弟便只有容二爷是已娶了亲还生了两个儿子,容二爷容瀚也是帅哥一枚,与一身白蝶戏花大红洋缎小袄配月白妆缎百褶裙,戴赤金嵌玛瑙步摇容二奶奶柯氏站一起,端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十分之赏心悦目。夫妻二人送君璃是一对八宝玉凤蝴蝶簪。
除了给二奶奶三奶奶各回了一个荷包,其余男丁君璃一律送是一块上好徽州砚并一套狼毫,二奶奶两个儿子是一套文房四宝,三奶奶女儿则是一块金锁。
因之前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等认完了亲,已将近午时了,君璃也已有些头昏脑涨,暗想这宁平侯光上下主子都十好几口,可真是有够复杂,累了这一上午,等回去吃过饭后,她可得好生睡个午觉。
她年纪轻轻都觉得累了,何况容太夫人上了年纪,又是久病未愈人?早累得不行了,好容易见君璃将所有人都认完,当即便命人扶了她回内室歇息,又道等会儿吃饭不必等她了。
大杨氏与二夫人三夫人忙起身跟进了内室去服侍容太夫人,约莫半个时辰后,妯娌三人方鱼贯着从里面走出来,大杨氏便吩咐妈妈们偏厅里摆宴席。
男人们则由宁平侯打头,去了旁边小花厅,那里吃饭。
等宴席摆上来后,因君璃是媳妇,便很自觉站到了大杨氏身后要给大杨氏布菜,不想才刚站定,二夫人已笑道:“大奶奶既是大嫂外甥女,如今又是儿媳妇了,想来大嫂不会不怜惜大奶奶,定要大奶奶立那些劳什子规矩罢?”
三夫人与她一唱一和:“瞧二嫂这话说,谁不知道大嫂是出了名贤良人,又怎么可能做出磨搓媳妇事来,是罢大嫂?”
大杨氏闻言,对二人恨得牙痒痒,笑道:“如今大奶奶才刚过门,自然不用立那些规矩。”言下之意,等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说完便不由分说打发君璃去了旁边次席:“去与你二弟妹和两位妹妹一块儿坐了罢,彼此也好趁此机会熟悉熟悉。”
君璃并不怕大杨氏以后让她立规矩,她有是法子应付此事,方才之所以主动站到大杨氏身上,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因此并不理会大杨氏妯娌三人之间你来我往,屈膝应了一声“是”,便去了旁边次席。
☆、第九十八回 疑惑
章节名:第九十八回 疑惑
一时宴席散了,妈妈们沏了茶来,君璃忙起身接过,依次奉与大杨氏妯娌三人吃了,见时辰已经不早,便状似无意打了个小小哈欠,待哈欠打出后,又意识到不该如此一般,忙抬手掩住了,眼神有些惊慌看了大杨氏一眼。
见此状,大杨氏还未发话,二夫人已笑道:“瞧我们,竟忘记昨儿个大奶奶累了一日,夜间也未曾好生歇息,早起是赶着过来敬茶,只怕这会子早支撑不住了,大嫂,依我说,我们不如就此散了,也好让大奶奶回去歇息歇息?”
三夫人忙也笑道:“确是我们疏忽了,说句不甚尊重,好歹咱们也都是过来人,竟连这一茬儿也未想到。大嫂,就依二嫂说,我们不如就此散了罢?明儿大奶奶还要回门呢,且让她回去歇息歇息,也省得明儿回去后没精神,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瞧了心疼。”
大杨氏被二人一唱一和说得皮笑肉不笑,睨了君璃一眼,才笑道:“倒不想大奶奶竟如此得二位弟妹眼,这才半日功夫相处下来,便心疼得跟什么似,倒衬得我这个正经婆婆多有不及矣。既是如此,便散了罢,待明儿大奶奶回门回来后,大家再亲香也不迟。”言下之意,她才是君璃正经婆婆呢,她都还没有发话,有二夫人三夫人什么事儿?
君璃将三人话听耳里,面上只做一副娇羞状,心里却暗想,这容家三位夫人,就没哪个是省油灯,连说个话都要拐几道弯,自己方才小聪明只可一,绝不可再,否则不慎被卷入她们妯娌之间明争暗斗里,以后可就别想再有清净日子过了。
待君璃被锁儿秀巧几个簇拥着回至迎晖院时,已是未时二刻,被君璃留下来看家晴雪与坠儿早急得不行了,一听得院里有人叫:“大奶奶回来了!”便忙忙接出了屋里。
二人先急急打量了君璃一番,见她与离开时并无二致,方稍稍松了一口气,屈膝见过礼,簇拥着君璃进了屋子后,晴雪忙沏了一杯茶递给君璃,待她吃了几口后,方问道:“小姐……大奶奶,您还好罢?”实际是想问容太夫人与宁平侯等长辈有没有为难她。
君璃如何不明白晴雪意思,笑着反问道:“你瞧我样子,像是不好吗?”说着摆手令秀巧香巧等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了晴雪坠儿与锁儿三人服侍,方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折腾了一上午,真是累死人了……”
话没说完,晴雪已嗔道:“大喜日子,小姐偏不知道忌讳,只知道抱怨奴婢哆嗦,您当奴婢愿意啰嗦不成?还不是您老是说错话儿。”
见晴雪又要开始唠叨了,君璃忙比个暂停手势:“打住打住,我知道了,至多以后再不说便是。”看向锁儿,“把我才收到那些见面礼都拿出来,让我瞧瞧今儿个那几跪到底值得值不得。”
锁儿闻言,抿嘴一笑,道:“据我看来,小姐今儿那几跪还是挺值。”说着将为君璃收着那些见面礼都拿了出来。
君璃也不去看大杨氏等人给那些首饰,那些东西价值几何几乎都是一目了然,而是径自打开了宁平侯给那个封红,见是一张一千两银票,因点头道:“一跪值一千两,还算值得。”随即又打开二老爷和三老爷给封红,见是两张一百两银票,笑了起来,“难道二老爷与三老爷事先竟通过口气不成?”
晴雪旁边收拾收到那些首饰,都用紫红色姑绒毡垫细心垫好了,收到匣子里放好后,方压低了声音向君璃道:“才我瞧了下那些首饰,除了太夫人给那套头面略微值钱些,再就是夫人给那对镯子品相还算不错以外,其他瞧着虽还不错,价值却都只百两之间,看来坊间传说宁平侯府已是大不如前,只剩了一个空壳子所言非虚。”
君璃穿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也算是见识不少好东西了,多少也能瞧出众人送礼物价值几何,闻言因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这与咱们并无多大干系,横竖我有自己嫁妆,要养活自己和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管他们怎么样呢!”
说着,忽然想起之前照妆堂时,瞧容太夫人样子,竟是发自内心喜爱大杨氏,想来除了大杨氏嘴甜会说话以为,应当还有别什么原因,因命锁儿道:“你闲了装作无意样子去问问秀巧香巧,太夫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大夫人,我原本还以为经过上次之事后,太夫人多少也要对她生出几分嫌隙,今儿一瞧,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缘故。”
本来她可以直接问秀巧香巧,但她不想给二人以自己事事都要依靠她们感觉,以免她们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锁儿忙屈膝应了。
君璃点点头,想起明日回门事来,因问晴雪道:“对了,迎晖院原先管事妈妈是谁?管事大丫鬟又是谁?去唤了她们来,我要问问回门礼事。”
晴雪见问,皱了皱眉,才道:“迎晖院并没有管事妈妈,早几年倒也曾有,便是大爷奶娘,后来因嘴碎爱唠叨,惹得大爷生了厌,便打发了出去,如今管事是两个大丫鬟菊香和竹香,菊香便是昨晚上扶大爷回房来那个丫头,竹香娘年前才没了,如今还未出三月,是以这几日不好出现小姐跟前儿来。”
说到容湛时,不自觉带出一脸嫌恶来,暗想就那样一个不学无术,五毒俱全,给她家小姐拾鞋都不配,如今倒反嚷嚷着要休了她家小姐,小姐上辈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于姻缘一事上,如此不顺当!
闻得昨儿夜里扶容湛进房那个俏丽丫头还不是他通房,君璃心里恶心少了些,又想道,主子们奶娘向来是个肥差,一般人家里便是连主子都要给三分体面,也因此,奶娘大多都是全心全意为着主子,就譬如谈妈妈一心为着她一般,怎么渣男奶娘却被打发了出去呢?也不知道大杨氏有没有背后推波助澜?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时候,君璃因忙敛住思绪,吩咐坠儿道:“既是如此,唤了那菊香来见我。”
坠儿应声而去,很便领着菊香进来了,略显局促给君璃见过礼后,便小心翼翼恭声问道:“未知大奶奶传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菊香说话间,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看君璃,态度也比昨夜恭敬了不知道多少倍,显然被君璃婚第一日便卖了容湛两个通房之事吓得不轻,暗想那两个还是爷心爱人,过了明路呢,依然被大奶奶说卖就卖了,大爷闹了一场,也没见能拿大奶奶怎么样,可见大爷也是惹不起大奶奶,自己还是趁早熄了素日那些攀高枝儿心肠,将大奶奶服侍奉承得舒坦了是正经,大爷那边,还是别再想了。
君璃见自己杀鸡行为到底还是儆住了猴,心下满意,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来,道:“我听说你如今管着迎晖院一应琐事,就想问问你,明儿我回门礼物,是由谁来准备,如今准备得怎么样了?”
菊香见问,忙恭声答道:“大奶奶明儿回门礼物夫人一早已吩咐人备下了,大奶奶不必担心。”
想着自己与渣男婚事好歹也是大杨氏一力促成,料想大杨氏不至于这么给明着给她没脸,自己打自己嘴巴,君璃听罢菊香话后,便也就不再关心回门礼事了,说到底她之所以关心这个,也只是为了明儿回去至少面上好看些,好叫君珏不那么担心不那么愧疚罢了。
君璃正要打发菊香出去,就见秀巧笑得有些勉强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禀道:“回奶奶,东院儿几位姑娘给奶奶磕头来了,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来请奶奶示下。”
想起晨起君璃发作滴翠与凝碧时丝毫不留情面,秀巧这会儿都还有些胆战心惊,本不欲替门外那几个走这一趟,怕一个不慎触了君璃霉头,让门外那几个也落得那两个下场不说,连她自己也要跟着受累;但那几个说到底也是容湛过了明路通房,婚第二日给奶奶磕头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且其中一两个与自己素日也有几分交情,不好一丝旧情也不念,说不得只能壮着胆子走了进来。
不想君璃闻言后,却并没有露出半点不高兴样子来,而是和颜悦色道:“她们既如此知礼,就让她们进来罢。”也好让她瞧瞧,渣男后宫都有些什么莺莺燕燕,能不能从中抬举一两个起来,与渣男并其他通房们相爱相杀去,省得扰了她清净日子。
秀巧一颗悬得高高心方落回了原地去,忙应了一声:“是,大奶奶,奴婢这便请几位姑娘去。”脚步轻去了外面,很便领着一群女人鱼贯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恭恭敬敬跪到了君璃面前,齐声说道:“奴婢们给大奶奶磕头了。”然后一叩到底,久久都未再抬起头来,显见得是等君璃发话。
话说,眼见这么多人跪自己面前,君璃心里还是有不小压力,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讲压力不压力时候,假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道:“都抬起头来我瞧瞧。”
几人闻言,方相继抬起了头来,神色间却都怯怯,不敢与君璃对视,显然君璃晨起杀鸡儆猴行为不但将迎晖院众伺候之人都唬住了,将她们几个唬得不轻。
君璃只当没看见几人怯怯样子,依次打量起她们来,左起第一个生了张极标志鹅蛋脸,二十出头样子;第二个眼睛大大,面皮白净,五官姣美,美中不足是,头发有些稀疏发黄;第三个与第四个却是一对双胞胎,生了张一模一样苹果脸,君璃一见她们,便禁不住脑中邪恶暗想,也不知渣男素日里分得清楚这对双胞胎谁也谁,与她们那个时,可叫错过名字不曾?后一个是个瓜子脸,生得娇俏靓丽,只是一双眼睛有些三白眼。
五人跪一起,端是环肥燕瘦,好不惹眼,只是也不知是不约而同,还是有意为之,五人都穿得十分素淡,头上也只略带了三两支银钗,瞧着很是清减样子,再配上脸上怯怯表情,倒都像是老实人,只不过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渣男倒真是好艳福,坐拥这么多不同款型美女,也不知丫到底是哪辈子修来好福气,然饶是这样,渣男依然不忘去外面四处勾搭偷吃,真真是牛嚼牡丹,浪费资源,属于那占着那啥不那啥典型……君璃暗自吐槽,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笑着命五人都起来,然后大略问了几句都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家生还是外面买来,老子娘都是哪个行当上之类闲话,便一人赏了十两银子,命她们散了。
待五个通房都退下后,晴雪才拉下脸来,小声抱怨道:“哪个有规矩大户人家,不是娘子进门之前,便将通房都提前打发了?还是堂堂侯府呢,连这样规矩也不懂!”就算她家小姐一早便打定了主意与大爷各过各,有这么一群通房,也够膈应人了。
君璃想却是另一个问题,因问一旁侍立着菊香:“我们院里一共多少下人?几位姑娘那里又各有几个人服侍?月钱又是怎么个发法?”
宁平侯府财政状况便是她一个才过门一日媳妇,也能瞧出不大好,大杨氏作为当家主母,却左一个右一个往容湛身边塞人,还纵容他去外面吃喝嫖赌无所不至;且不说外面胡闹全靠银子打底,——据说渣男曾为了某知名风月场所花魁一掷千金,只说养这些通房们,已是一笔不小开支,毕竟没有主母情况下,通房们除了伺候男主人,便没有别差事了,不但自己不事生产,还反要人伺候她们,况好歹也是爷们儿屋里人了,难道不该添几件衣裳打几样首饰?
这又是一笔不小开支了,真任容湛这样一直不停败家下去,就算后大杨氏亲生儿子得了爵位又如何,宁平侯府只怕连空架子都撑不下去了,——大杨氏这样做,投进去本钱会不会太大了些,这样做法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伐?
菊香听君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只当她是要接手迎晖院管理大权了,虽心下多少有几分不甘愿,但主母管家本就是应当应分,又岂是她小小一个丫鬟能左右,且对君璃惧意还,因忙细细答道:“回奶奶,我们院子一等丫鬟两个,也就是奴婢与竹香两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丫鬟十二个个,还有小丫头子十二个,另有婆子十二个,再就是……东院各位姑娘身边是两个小丫鬟并一个婆子伺候,至于月钱,姑娘们是二两银子一吊钱,丫鬟里一等一两银子,二等一吊钱,三等五百钱,小丫头子没有月钱,只有四季衣裳,婆子则通是五百钱……”
也就是说,迎晖院之前拢共就渣男一个主子,却有四十四个人伺候他,这还没算他那些通房并伺候通房人们,——这些人存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为了伺候他,就他一个人,倒有五六十号人来伺候他?!
君璃不由有些目瞪口呆,暗想之前她见君府每个主子身边都有十来个人伺候,已经觉得够奢侈够败家了,却没想到,君府与宁平侯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宁平侯府徒有其名,其实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事不是京城好些人都知道吗,难道宁平侯府落败其实是因为养了太多人,其实是被吃穷了?
君璃正为自己无厘头念头失笑,心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因由,就有小丫头子声音自外面传来:“大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容湛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前面宴席散了后,容湛直接便要去外书房,他一点也不想回迎晖院面对君璃那张让他如今无比厌憎脸,就算迎晖院原本是他屋子,他也半点不想再回去,暗想他即便休不了妻又如何,他以后再不进她屋子便是,瞧旁人眼里,也与休妻无异了。
不想他还未及举步,已被宁平侯给厉声唤住,疾言厉色冷喝道:“你又要往哪里鬼混去,你难道不知道婚头三日很该多陪陪你媳妇?她气性虽有些大,却也不是那等真正不贤善妒之人,况她就是再不好,总也是你母亲外甥女,你母亲一力为你保媒,你这会儿一拍屁股走了倒是干净,让你母亲和你媳妇脸面往哪里搁?你立刻给我回你自己院子陪你媳妇去,否则,我立时打断你腿,看你还要怎么去外头鬼混!”
当众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也就罢了,还命了贴身长随即刻将他送回迎晖院,不亲眼瞧见他进了迎晖院大门,不得离开半步。
容湛没法,只得不情不愿回了迎晖院,为此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当着满屋子下人们面儿,君璃还是很顾忌自己形象,要知道容湛混帐是出了名,只要她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知礼大度形象,将来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旁人自然都会站到她这一边。
是以一瞧得容湛进来,君璃便忙起身迎上前几步,微笑着屈膝给他行礼:“大爷回来了!”
容湛是见识过君璃翻脸犹如翻书,见她昨儿夜里还对自己又是骂又是打,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晨起又上演了一出婚第二日便卖掉他心爱通房好戏,这会子却一副贤良淑德样子,自是不会以为她是真心对自己笑,因冷哼道:“爷自己屋子,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你妹,老娘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君璃暗自冷笑,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而是无奈一笑,轻声道:“大爷难道还怪我卖了那两个丫头不成?”
容湛不答,只是冷哼一声,怪责君璃意思很明显。
君璃攥了攥拳头,才继续轻声道:“看来大爷心里还怪我……我原还想着,我如今都已进门了,大爷先前又是那个名声,明明是这家里长房长孙,却上不得为父母长辈分忧,下不能为弟妹表率,说出去实有些个不好听。大爷自然是好,便是不好,也是被旁人给带坏,所以瞧得那两个丫头那般轻狂,才会一时忍不住恼了,我原是一片好心为大爷,谁曾想大爷不领情不说,反还怪上了我,我这心里,真是……好生难受……”说到后,忍不住红了眼圈,因扯了襟间帕子擦拭眼角,一副我见犹怜样子。
一旁晴雪懂君璃心思,见君璃红了眼圈,旁边菊香秀巧等人眼里也已流露出几分对容湛不赞同后,方低声与二人道:“瞧大爷样子,只怕还生大奶奶气呢,这俗话还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呢,只怕咱们这里,大爷拉不下脸去哄大奶奶,不如咱们都出去,让大爷与大奶奶单独待一会儿,指不定就好了呢?”
菊香与秀巧也正有此意,闻言忙不迭都应道:“姐姐说得有理,咱们还是出去好。”说完便与晴雪鱼贯退了出去,待出去后,晴雪还不忘守了门口。
余下君璃见场已经清了,也再没了顾忌,当即变了脸,冷笑说道:“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再来一脚了?”
亲们,儿子又不舒服了,哎,本来他今天满半岁我们还挺高兴,结果他昨晚上一直睡不好,哭一阵睡一阵,早上五点过开始再也不能睡了,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哭哑了,去医院看,又说不出是什么毛病,真是急死我了,迟了,请大家见谅……
☆、第九十九回 交锋第一回合(上)
章节名:第九十九回 交锋第一回合
“……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再来一脚了?”
君璃此言一出,原本容湛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本怜,他本就是怜香惜玉性子,君璃又生得美,他又岂能不动摇,便暗自有些后悔起自己不该对她这般不依不饶来,毕竟若她说是真,她也是为了他好不是?
却没想到,他这边自责反省同时,君璃已顷刻翻了脸,真正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翻起脸来竟比翻书还,他方才竟还会动摇后悔,可真真是瞎了眼!
因也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装得挺贤惠,挺像那么一回事嘛,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你就不怕我喊上一声,满院子人都冲进来,看到你真正嘴脸?倒是挺会演戏,唬得所有人都团团转,不过你以为你昨晚上能得手,今日仍能得手不成?你有本事,就再给我一脚,我倒要看看,后吃亏会是谁……哎哟……”
话没说完,冷不防就见君璃竟真冲到他面前,抬起一脚便踹了他身上,让他禁不住“哎哟”惨叫一声,蜷缩着倒了地上。
“我昨晚上便告诉过你,只要你识相点,安分点,我们还是能够勉强和平共处,可你非不听,非要给那啥不要那啥,一早起来就给我添堵,这会子又来惹我,我若不真再给你一脚,岂非显得我太言而无信?”君璃居高临下看着渣男冷冷说道,特么才挨了打都学不乖,果然是欠—调—教!
容湛没想到君璃竟真敢再踹他一脚,他原本还以为青天白日,就算屋里没有第三个人,可院子里却有是人,只要他喊上一嗓子,君璃恶形恶状便将人皆知,是以昨晚上被君璃踢中地方虽仍隐隐作痛,却仍有恃无恐又与她吵了起来。
谁曾想话还没说完,已又挨了一脚,痛得他眼泪都差点儿要流出来,当场站立不稳,摔倒了地上,这才知道君璃竟真说得出做得到,不由又是生气又是恼怒又是后怕,唯一值得庆幸,便是君璃没有再踢昨晚上踢过那个地方,而是踢了他小腿胫骨上,虽一样痛得钻心,总算保住了子孙根。
好半晌,容湛方缓过气来,强忍痛楚自地上艰难爬起来,对着君璃咬牙切齿道:“你个泼妇,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我不过是瞧你是个女人,胜之不武所以不屑动手罢了,你若再敢撒泼,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彼时君璃心里已有了主意,听罢他话,于是刻薄冷笑道:“不敢还手你就直接承认,打不过我你也直接承认便是,说这些有没做什么,没用东西!”
果然惹得容湛大怒,气怒攻心之下,猛地冲到君璃面前把她手一攥,怒声说道:“你骂谁没用?你有胆子再骂一遍!”
本来被君璃骂被君璃打容湛虽怒,却还不至于怒不可遏,怒到失去理智,怒到去打女人,他虽不学无术各种混帐,却到底做不出打女人事来,却没想到,君璃竟说他是‘没用东西’,这几个字砸心上,往日外面所受冷眼、嘲讽和鄙视,还有父亲看向他那失望再到绝望后到直接无视眼神,立时都重现了眼前,回响了耳边,让他心里怒火瞬间被点燃,迅速蔓延成熊熊大火,再也压制不下去。
君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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