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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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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回了趟娘家,本来以为当天就能回来,谁知道被拉着打麻将,汗,于是,昨天晚上才回来,谁知道自己感冒了不说,儿子还拉肚子,就今早上起来,已经五次了,给他洗,换衣服,再洗衣服,累死我了,今天只能少点了,请亲们见谅,~
☆、第九十二回 成亲(上)
章节名:第九十二回 成亲
自君琳进来后,杨氏眼里便再看不到其他人了。
见君琳虽打扮得华丽,头上戴侧凤钗也不是陪嫁过去,当是成亲第二日敬酒时寇太太赏,——媳妇回门时依照惯例,一般都要戴敬茶时婆婆赏首饰以示尊重,但气色却明显不好,眼睑下甚至还有青影,可见这几日过得十有**并不好,当即便红了眼圈,拉了君琳手,只说了一句:“我儿,你受委屈了!”眼泪已掉了下来。
听一旁寇冲耳里,本就满心郁卒,不由越发郁卒了,暗想她还受委屈了,真正委屈是自己好不好,本以为交好运娶了个天仙进门,谁知道却是尊菩萨,碰不得骂不得拍不得,他招谁惹谁了?
君伯恭将寇冲神色看眼里,咳嗽了一声,向杨氏道:“知道你心疼女儿,但谁不是这样过来?且先让他们行礼罢,等行罢礼,还要认亲呢,省得误了待会儿开席。”
杨氏闻言,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确失态了,就算再心疼女儿,也不该当着女婿面表露出来,等待会儿女婿去了外面后,自己多少话儿与女儿说不得?因忙拭了泪,强笑道:“看我,当年自己刚回门时,见娘是这个样子还有些不理解,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倒叫姑爷看笑话儿了!”
寇冲来之前寇太太是千叮呤万嘱咐过,让他家里犯浑也就罢了,去了岳家可万万不可以,毕竟君家门第确高出自家一大截,且还有宁平侯夫人呢,见杨氏递了梯子过来,便也就顺势下了,拱手笑道:“岳母一片慈母心肠,小婿又岂敢笑话儿?”
荣妈妈知机,早拿过两个蒲团来摆到了君琳与寇冲面前,二人便跪下与君伯恭和杨氏磕了头,然后站起来,由杨氏领着,见过君琳一众姐妹兄弟们。
“这是你大姨姐,已经许给了你大姨母家大表兄,咱们家不日又要办喜事了,到时候还要请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赏脸光临吃喜酒才是!”依照长幼次序,杨氏先介绍君璃。
寇冲原本还意兴阑珊,想着老婆瞧不上自己,只怕君家其他人也是一样,便只拱着手形容懒懒给君璃行礼:“见过大姨姐了……”不想礼还未行完,忽然发现君璃竟比君琳还要漂亮,简直就是他这辈子见过漂亮女人,不由瞬间来了精神,盯着君璃连看了好几眼,还是一旁杨氏咳嗽了几声,方叫他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心里还暗自可惜,也就今日认亲能见自己这位大姨姐一面了,以后只怕再无机会了。
他这里暗自可惜,却不知杨氏早已气炸了肺,心里将他骂了一遍又一遍,暗自咬牙自己天仙一般女儿,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混帐东西?骂完寇冲,又忍不住骂君璃,果然是下贱狐媚子,一见男人便直了眼迈不动道儿,竟连妹夫都要勾引,还要脸不要了?
相较于杨氏愤懑,君琳却很淡定,就跟没看见寇冲出格之举一样,这样一个没脸没皮渣男,让旁人知道他是她丈夫于她来讲都是大耻辱,她还有闲心去管他怎么样呢?他就算死了,都不关她事,大不了她带着寡妇名头过完余生就是,都比眼前日日要让她对着一个恶心如此恶心人强!
另一个当事人君璃也很淡定,她现代早被人看惯了,再说句不好听,指不定还有男人对着她海报暗地里行那龌龊之事了,如今区区一个寇冲稍微露骨点目光又算得了什么?因只是微微屈膝回了个礼,淡淡唤了一声:“三妹夫!”便顾自退到了一旁,从头至尾就跟没看见杨氏几欲杀人目光一样,丫有本事约束寇冲去,只对着她发火算什么?
有了方才介绍君璃时出状况,接下来介绍君珊时,杨氏直接一语带过:“这是你二姨姐。”不待寇冲行礼,不待君珊还礼,已经越过她介绍起君璇之后又是君琪君珮来。
待介绍完了自家人,便是族中长辈并亲朋家女眷们了,杨氏几乎都是一语带过,如完成任务一般,一介绍完便叫君琪领了寇冲去外院坐席,见郎舅二人走远了,君伯恭领着君珮也走了,其他人也都去了厅里坐席,再没有其他人能打扰自己母女后,方忙拉了君琳手,哽声道:“都是娘没本事,让你嫁了这么一个人……”
君琳却只是一脸淡淡抽回手,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嫁都嫁了,再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除非母亲能说服父亲让我和离大归,否则,他就是再混帐,我又能怎么样?”
杨氏见女儿不过才嫁过去三日,便一脸疲惫和形若枯槁,虽知道她过得不好,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君琳一扯嘴角,嘲讽反问:“您说呢?”本来之前想着嫁了人后便不能再时常见杨氏了而淡去那些怨恨,又因这几日种种不如意,而全都死灰复燃,甚至还比以前多了。
杨氏闻言,眼泪又掉了下来,看向一旁陪嫁过去朝霞问道:“小姐不说,你来说!”
朝霞早被昨儿夜里寇冲歇通房屋里之事气得不行了,见杨氏问自己,也顾不得来之前君琳吩咐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急急说道:“夫人,姑爷太过分了,小姐才过门两日,姑爷便歇到了通房屋里,这叫小姐以后如何下人们面前立足?那边太太也不说说姑爷几句,不说将那贱蹄子给提脚卖了,夫人,您可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啊!”
一席话,说得杨氏柳眉倒竖,胸脯剧烈起伏,怒声骂道:“寇家竟敢如此打我们君家脸,实欺人太甚!琳儿你别急,娘下午便随你回去,找寇家那个破落户说道去,不把那个贱婢卖到勾栏院去让千人骑万人睡不算完,我倒要瞧瞧,以后还有谁敢爬姑爷床,要你强!”
君琳仍是一脸嘲讽,“然后呢?我还不是要寇家过活,还不是只能背着寇君氏姓氏直到死!”顿了顿,冷笑道:“那些贱婢爱爬那个混帐东西床便只管爬去便是,我倒还乐得轻松了,省得日夜都要对着他那张脸,没白恶心坏了我自己!”她已是打定主意以后与寇冲各过各了,横竖房已经圆过了,她管他以后怎么样呢!
杨氏一听这话不好,忙将满屋子伺候人都屏退了,方软声哄君琳道:“娘知道你瞧不上那姓寇,娘又何尝瞧得上他?早知道有今日之祸,当初我便该早早将你定与别家,谁不比寇家强上百十倍?可如今已经是这样了,你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你就算再不待见姓寇,儿子总要生吧……”
话没说完,已被君琳冷笑打断:“我还给他生儿子,我自己填限进去也就罢了,还要将我儿子填限进去?再者,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他生儿子?”
说得杨氏大急,“你不生儿子怎么成,须知咱们女人这辈子大依靠,不是父母,不是夫婿,归根结底还得是儿子啊,你难道将来想看着满屋子庶子庶女不成?无论如何,这事儿你可不能犯傻啊!”
母亲这话意思,就是他们也不会管她一辈子是吗?君琳冷嗤一声,不想再与杨氏就这个话题多说,因说道:“母亲也别太着急,大不了到时候我抬举一个通房,让她生一个儿子,然后我留子去母便是。”随即岔开话题,“对了,姨母今儿个怎么没来?”
杨氏本还想再劝君琳,见她已明显一脸不耐烦,只得暂时打住,想着以后有合适机会了再劝她也使得,便顺着她话题道:“你四表嫂昨儿夜里发动了,因是头胎,又是你姨母头一个孙子,你姨母放心不下,所以今儿才没来。”
说起大杨氏,不免又想起君璃,因咬牙冷哼道:“小贱人竟敢勾引姑爷,等她过门后,看我不让你姨母磨搓死她不算完!”
君琳想起君璃,也是满心怨毒,这一点上,她倒是与杨氏始终保持着一致态度,点头道:“姨母占着婆婆名分,到时候要磨搓起她来名正言顺,旁人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儿。”
杨氏闻言,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模样,“那是自然,好你婆婆不敢对你有半点不好,不然我和你姨母势必不与她善罢甘休。”
君琳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暗道,她那个婆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灯,还有她那三个小姑子,也个个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以后可得防着她们一些,不过,也因为她丝毫不乎寇冲,不必顾忌寇冲颜面和感受,到时候果真与她们起了冲突,料想也不会吃亏。
吃过君琳回门酒后,君璃婚期也近眼前了。
君璃原本以为君伯恭一两银子嫁妆也不会给她,毕竟君伯恭与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又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银子白白给她?因此一开始便未抱任何希望。
却没想到,君伯恭竟将宁平侯府给她五千两聘银并一应衣裳首饰都给了她,虽说依照惯例夫家给这些聘礼娘家确都该给娘子陪嫁过去,但他们既不是寻常父女,君伯恭自然也没必要遵守惯例,弄得君璃都禁不住怀疑,君老头儿难道良心发现,抑或是跟她一样,被穿越了?
不过君璃向来不是那等会与自己好运气做对人,君伯恭既然愿意给她,她自然也就愿意收下,才不会有那等“不是嗟来之食”想法,君老头儿银子嘛,不要白不要!
如此到了出嫁前几日,有族中叔伯婶子和亲戚上门来给君璃添妆了。
上次君琳出嫁时,潘氏告病没有来,只使人带了一对金镯子,实则是瞧不上杨氏,不愿意来给她们母女做脸;这次君璃出嫁时,她却很给面子亲自来添妆了,不但亲自来了,添东西还不少,除了一对嵌红宝石金镯子,还有一支嵌宝石百蝠云纹金步摇,一对赤金盘螭项圈并一对点翠嵌宝石蝶恋花发簪,一众叔伯婶子们添妆里,显得十分惹眼。
看得杨氏是咬牙暗恨不已,还是想着君璃这一去便要大杨氏手底下讨生活了,苦日子还后头,且先让她得意几日,心里方好受了些。
二月十日,君璃铺嫁妆前一日,君伯恭派人来将君璃请去了书房里,一见君璃面儿,便开门见山道:“你果真不愿意将嫁妆从君家抬去宁平侯府是不是?你这不是摆明了打咱们两家脸吗?”
君璃浅浅微笑,“我那些嫁妆当日自汪家抬走后,便直接抬去了四条胡同,如今我再嫁人是二嫁,嫁妆自然也该从我宅子里发,且四条胡同离宁平侯府比家里近得多,自那边发也免得给两家人都添麻烦,我原是一片好意,怎么老爷反倒说我是打两家人脸呢?”不但她原有那些嫁妆,亦连后面宁平侯府给那些聘礼,她都不打算自君家发出去,也免得不知情人以为君伯恭有多疼她这个大女儿,竟舍得这般大手笔发嫁她,指不定还反过来称赞他呢!
说得君伯恭一阵气闷,暗想君璃不肯将嫁妆自君家发出去,让京城人都知道她有多少嫁妆,将来他要将她嫁妆自宁平侯府再拿回来时,万一大杨氏或者容家其他人有意从中作梗或是私下里昧了些下来,他可该找谁说理去?
但见君璃一脸坚持,知道她定然不会听自己,又想着大杨氏是亲口答应过他,料想不敢违背他们之间约定,便也只能强自忍气,挥手打发君璃去了。
君璃前脚刚回到流云轩,后脚便有小丫鬟来禀:“翰林院金学士、国子监许祭酒、户部丁大人家千金们来给大小姐添妆!”
君璃压根儿没想到金若蘅会来给她添妆,又惊又喜,忙领着晴雪接出了垂花门外去。
果见金若蘅与许明玉丁亦如三人正门外就着各自丫鬟手下车,金若蘅眼尖,一眼便瞧见君璃迎了出来,忙拉了许明玉和丁亦如上前给她见礼。
君璃忙还了礼,笑道:“三位妹妹大驾光临,真是意外之喜,难怪今儿个早上一起来,便见门外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
“咱们虽与姐姐你接触不多,却着实投缘,如今你大喜日子,我们又怎能不亲自登门一贺?”金若蘅顺势挽了君璃手。
许明玉与丁亦如忙笑着附和:“是啊君姐姐。”
四人说笑着一路往流云轩行去,依照惯例,她们去人家家里做客,本该先去给那家长辈请安问好,但见君璃不提这茬,三人本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问,便径自去了君璃屋子。
大家分宾主坐下后,丫鬟上了茶来,金若蘅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问道:“怎么姐姐竟会忽然就许给了宁平侯府,且这么就要出嫁?我娘昨儿还说,怎么事先竟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大大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关心和担忧。
看得君璃心里一暖,笑道:“是临时决定,所以之前没有风声传出去。”却不能将这桩婚事背后真相告诉金若蘅。
金若蘅还待再问,丁亦如情知其中必定有机锋,忙岔开话题道:“我们今儿个各带了些小东西来送给君姐姐,虽不值几个钱,却是我们各自爱物,还请君姐姐不要嫌弃简薄,留着赏丫头玩罢。”说着率先送上一个黑底戗金细钩填鱼戏荷塘纹漆盒,里面是一对累丝嵌宝石金蝉。
旁边许明玉见状,忙也送上了自己礼物,却是一对累丝嵌青金石镯子。
金若蘅见状,只得将自己礼物也奉上,乃是六颗浑圆无暇白珍珠,个个都有半截指头大小,堆一起十分喜人,“姐姐留着将来串珠花或是打首饰时用罢。”本来她还想问君璃几句话,如今也只好咽下不再问了。
大家吃了茶,又说了一回闲话,丁亦如便先提出告辞,见她要走,许明玉和金若蘅也不好再留下,便一齐辞了君璃。
君璃一直将她们送到了垂花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金若蘅君珊事怎么样了,不想金若蘅忽然不走了,向许明玉和丁亦如道:“我想起还有几句话要与君姐姐说,你们两个且先回去罢,等过几日空了咱们又再聚。”
“可是……”丁亦如翕动着嘴唇想说几句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叮嘱了金若蘅几句:“那你也早点回家,省得伯母担心。”然后与许明玉结伴离开了。
余下金若蘅反客为主拉着君璃复又折回了流云轩,方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我娘说,宁平侯府大爷是个不学无术,且宁平侯府水深着呢,那宁平侯夫人又是姐姐继母亲姐姐,怎么姐姐竟会定了这么一门亲事呢?我知道我与姐姐不过才见几次面,交浅言深,这话本不该我问,可我是真喜欢姐姐,不想见姐姐终身被毁掉,还请姐姐不要怪我多嘴多舌,敢是姐姐不知情,亦或是……有人逼迫姐姐不成?若果真如此,还请姐姐听妹妹一句,那宁平侯府大爷他嫁不得,趁现还未拜堂成亲,还有转圜余地,姐姐赶紧想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就算于日后名声有碍,至少也比终生被毁掉强!”
如果说方才君璃还是只觉得金若蘅人不错,是个值得一交朋友话,这会儿她心里就是真被感动了,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许明玉与丁亦如会来给她添妆,是看金若蘅面子?如今金若蘅又明知与她交情算不上特别好,还特意折回来问她这样问题,可见是真不拿她外人,是发自内心关心她,便也将方才顾虑收了起来,拉了金若蘅手,小声说道:“你既与我推心置腹,我也不瞒你了,这门亲事确不是我想要,但也确是我亲口答应,至于个中原因,乃是……”
当下便将君伯恭之前向她借银子不能,一气之下以君珏前程来威胁她嫁入宁平侯府,又被她反过来胁迫着君伯恭答应了将君珏过继等事择要委婉与金若蘅说了一遍,末了小声道:“虽说这门亲事旁人看来确不算好,甚至可以说糟透了,但只要能要舍弟换得一个好将来,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多谢伯母与妹妹好意了。”
“可是这可是姐姐一辈子啊……”金若蘅一脸着急还待再说。
冷不防外面却传来锁儿声音:“小姐,大爷来了!”
锁儿话音刚落,便见君珏大步进来了,一进来便道:“姐姐,我方才去四条胡同瞧过了,一应事宜俱已安排得妥妥当当,姐姐只管放心……”
因君珏进来得太太突然,金若蘅躲闪不及,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只得忙忙低垂了下头。
看一旁君璃眼里,忙斥君珏道:“素日瞧你还有几分稳重,怎么今儿个却这般冒失,没见我这里还有客人呢,就这样大喇喇闯了进来,还不给金小姐赔不是呢?”
彼时君珏已注意到屋里还有旁人了,不由也闹了个大红脸,忙上前给金若蘅鞠躬致歉:“小生一时不察冒犯了这位小姐,还请恕罪!”
君璃也一旁附和道:“舍弟原是一时失误,还请金妹妹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金若蘅原便是个大方姑娘,闻得姐弟二人话,忙抬头道:“姐姐不必客气,君公子原不是有意。”说着,这才看清君珏脸,心里猛地一跳,忙忙又低下了头去,这回不但脸,亦连耳根子和脖子都红透了。
看得君璃猛地生出一个想法来,不知道金若蘅与自家弟弟有没有缘分成为一家人?自己弟弟品行自己是知道,金若蘅也是一个不可多得好姑娘,若是二人能喜结良缘,自己岂非也要多一个好弟妹了,岂非比那等不知底细姑娘强得多?看来自己待会儿得先问问弟弟意思,罢了再设法问问金若蘅意思才是了。
儿子拉肚子拉狠了,昨晚上起来给他换了好多次尿不湿,他又大哭了几场,估计是肚子疼,哎,昨天下午白看医生了,一点用都米有,果然孩子生病闹心了……
☆、第九十三回 成亲(下)
章节名:第九十三回 成亲
君珏给金若蘅赔过不是后,便忙忙避到了厢房里去。
这里君璃虽满心想着要撮合二人,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仍若无其事与金若蘅说话:“自家母去世后,舍弟便是我这世上重要人了,为了他,让我赔上性命都是甘愿,何况只是嫁个不合心意之人?况果真有一日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还可以和离啊,大不了就让名声再坏上一些便是,只盼妹妹到时候不要嫌弃我。”
金若蘅闻言,忙道:“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姐姐,原是那宁平侯府大爷自己算不得良人,所谓‘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又与姐姐什么相干?”
君璃笑道:“有妹妹这句话,我便可以放心了。对了,时辰不早了,妹妹就我这里用午膳可好?”
若是方才没有君珏忽然闯进来那一出,金若蘅还会答应留下用午膳,但既然知道君珏还有正事与君璃说,她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下,且心里也有些乱糟糟,因忙道:“不必了,我出来也有这么些时辰了,只怕我娘还家里等着我呢,就不多叨扰姐姐了,等明儿有了机会,咱们再聚不迟。”
君璃想了想,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多留你了,回去代我向伯母问个好,就说明儿得了空,再上门给她老人家请安。”
两人又说了几句,君璃便将金若蘅送到了垂花门外上车。
眼见马车就要开动了,金若蘅忽然探出脑袋来,向车下君璃小声道:“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君二姐姐那件事,我娘说那位举人家母亲定要等到他中了进士后方成亲,所以怕是不成了,我娘让我代她与姐姐赔不是,还说会再为君二姐姐留意合适人选。”
君璃忙道:“有劳伯母费心了,还请妹妹回去转告伯母,那件事就此作罢。”
金若蘅虽满心疑问,但君璃既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便点头应了,再次与君璃道过别后,放下了车帘。
一直到金家马车彻底消失视线以内后,君璃方折回了流云轩。
君珏已经等她宴息处,也就是方才君璃见金若蘅地方了,一见君璃进来,便起身说道:“方才都是我冒失了,姐姐那位朋友没有见姐姐气罢?”
君璃嗔道:“你还知道自己冒失呢?得亏得金妹妹不是那等扭捏之人,不然以后只怕都不肯与我再往来了。”
顿了顿,状似无意问道:“对了,你觉得那位金小姐怎么样?”
君珏自是不知道自家姐姐打主意,泰然自若回道:“什么怎么样,姐姐难道不知道‘非礼勿看,非礼勿言’道理?不过既然姐姐这般推崇那位小姐,想来定是个极好人,姐姐以后多与她往来几回也就是了。”
君璃默了默,决定与这只呆头鹅挑明了来说:“说来你今年都十八了,似你这个年纪,成亲早,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可有考虑过你终生大事?”
此言一出,君珏一张俊脸霎时红透了,如喝醉了酒般结结巴巴道:“姐姐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我不是一早便说过,等高中了之后,再考虑此事吗?”
君璃见状,就一下子想到了以前自己问现代弟弟这个问题时,他也差不多是这个反应,不由又是怀念又是好笑,因说道:“虽说大丈夫讲究先立业后成家,但你今年已经不小了,说句不好听,万一明年秋闱时你不能高中,难道又再等三年不成,到那时你都多大了?倒不如从现就开始相看着,等将来高中了再成亲,岂非双喜临门?”
说得君珏一张脸越发红,喃喃道:“可我是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话没说完,君璃已道:“之前没考虑过就算了,现开始考虑起来也不迟,——你觉得金小姐怎么样?”
这回君珏总算明白君璃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小声道:“我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怎么知道她怎么样?”
这个熊孩子,怎么就这么老实不开窍?君璃一阵无语,但转念一想,君珏自小受便是正统教育,讲究“非礼勿言,非礼勿看”也是应当,终究是他娶亲,怎么能不叫他亲眼见过娘子品貌如何,自己又喜欢不喜欢?且金若蘅那边还不知道金夫人有没有给她定亲呢,若是没有,她又觉得君珏怎么样也得旁敲侧击先问过……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得事先打听清楚,否则一个不慎弄巧成拙可就麻烦了,罢了,还是先将此事暂且放下,等忙过了这阵子,再从长计议好。
因岔开话题道:“罢了,今儿我们且先不说此事了,你方才说四条胡同那边一应事宜都安排妥当了?”
君珏见姐姐终究不再赶着自己问金小姐如何了,松了一口气,忙点头道:“是,一应东西都已装好了,是欧阳爷爷亲自瞧着人装,只等明儿发去宁平侯府了,姐姐只管放心。”
君璃点点头:“欧阳总柜办事,我自是放心。”
君珏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说道:“姐姐,我一定好生念书,一定早日挣出个好前程,将来好为你出头撑腰,不叫你受委屈,若那姓容……若姐夫将来实不成器,无论如何我一定将你接回来,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便有姐姐,将来便是我比姐姐先走,姐姐侄儿乃至侄孙们也是一样,我要叫我儿孙们都知道,姐姐是为了我,才如此委屈自己,让他们一辈子都记得姐姐大恩大德!”
君璃眼眶一阵阵发热,嘴上却嗔道:“什么先走后走,后日便是我好日子了,你也不说忌讳忌讳?再者,我是你亲姐姐,你是我亲弟弟,什么大恩不大恩,你是想着我马上就要成那泼出去水了,所以与我生分了是不是?以后再叫我听见你说这样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珏闻言,涩声道:“姐姐既如此说了,我以后再不说便是。”我放心底,永远都不忘记,便是将来死了,也一定要记着,等下辈子投胎时,再不做姐姐弟弟,而是做姐姐哥哥,下辈子倾全力为姐姐遮风挡雨,让姐姐再不要像这世这般,为自己操碎了心,甚至连终生幸福都要赔上!
次日,便是君璃铺嫁妆日子了。
宁平侯府人早得知嫁妆不会自君府发,而是自君璃陪嫁宅子发了,是以只先来君家走了一个过场,便去了四条胡同。
君璃嫁妆早准备好了,一共八十八抬,第一抬是代表庄子铺子宅子地契房契,紧跟着五抬是家具,各种床、榻、案几、桌椅、箱柜、多宝格、凳、衣架、穿衣大镜等等,有黄花梨地,有黑酸枝,还有楠木地,工艺精湛,造型优雅;后面十抬则是各色珠宝首饰,包括各种各样手串、佩件、扳指、项圈、凤钗、簪子、镯环、耳坠耳环、戒指、钿子与零碎珠宝,闪得人眼花缭乱。
紧接着十抬是铺盖衣裳并绸缎布匹,后面还有文房四宝、金银器皿,各式各样瓷器、梳洗家什儿、胭脂水粉并各种玉器,直看两旁看热闹人瞠目结舌,羡慕不已,暗道有这般丰厚嫁妆,难怪二嫁也能嫁到侯府去;不过也有人酸溜溜说,那宁平侯府大爷可不是什么好,据说眠花宿柳无处不去,就算有再多嫁妆又如何,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被其败光了亦未可知,还不如就嫁个小门小户,关起门来吃香喝辣痛呢……云云。
这些议论君璃自然不可能知道,彼时她正接见欧阳总柜使人送来四个她特意令其去找力气大嬷嬷,想着以容湛渣属性,指不定将来一言不合时会对她家暴亦未可知,她虽不怕他,于力气上来讲男人比女人总有天生优势,且那又是宁平侯府,算是他主场,她可不想吃眼前亏,所以提早防备总比事到临头任人宰割强。
“……回小姐,老奴夫家姓向,这一位夫家姓李,这一位夫家姓杨,这一位夫家姓计。”
君璃面前一字排开站着四位嬷嬷,都长得五大三粗,看外形绝对谈不上有半点美感,搁现代哪一个都能去演容嬷嬷,还不用有意往凶恶方向化妆,直接本色上演即可,彼时其中一位正对着君璃自我介绍兼介绍同伴。
“嗯,我都记住了,四位分别是向妈妈、李妈妈、杨妈妈和计妈妈,明儿待我去了宁平侯府后,我屋里事,可就要劳烦四位妈妈了。”君璃与四人客气了几句,一人赏了十两银子做见面礼,然后命坠儿带了四人下去歇息。
晴雪见四人随坠儿去了,因说道:“如今陪嫁四个嬷嬷算是齐全了,只陪嫁丫头只我和锁儿坠儿三个,小姐看要不要让欧阳总柜也选一个伶俐些送来?”
君璃早想过这个问题了,摇头道:“还是不必了,谁知道那宁平侯府是个什么样地方,咱们主仆几个不得不填限进去也就罢了,何苦再让旁鲜花儿一样生命也白填限进去?就你们三个跟我过去就可以了,当然,我也不会不为你们考虑,等将来你们什么时候想出去了,我自然放你们出去,绝不能耽误了你们后半辈子幸福。”
晴雪闻言,忙道:“我不出去,小姐哪里我便哪里,总之这辈子我跟定小姐了,凭小姐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小姐!”
“说什么傻话呢,难道你还真打算跟着一辈子不成?”君璃心下感动,嘴上却嗔道:“那可不成,我可还等着你将来去给我做女掌柜,再给我生几个比你精明能干小掌柜呢!”
说得晴雪一跺脚,“小姐就会笑话儿人家!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
话没说完,有小丫头子进来禀道:“小姐,二小姐来了。”
君璃脸上笑容一滞,命小丫头子道:“请二小姐进来罢。”
小丫头子应声而去,很便引着一身宝蓝色襦裙,头上戴着赤金梅花簪子君珊进来了,一进来便屈膝给君璃行礼:“大姐姐。”声若蚊蚋,眼神躲闪,一副极其心虚样子。
君璃淡淡点头道:“二妹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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