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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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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只是咱们猜测罢了,且瞧着罢,等老爷真开了口时再作打算也不迟。”

她巴不得自己和君珏以后都不与君家众人扯上一丝半点关系,他们姐弟不沾君老头儿和君家光,君家众人有麻烦时,也别来找他们,大家好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永不相干;横竖她和君珏都不差钱,实没必要再为了钱财而为以后惹上麻烦,也免得恶心坏自个儿!

主仆几人正说着,坠儿进来屈膝禀道:“小姐,郭姨娘来了!”

君璃忙道:“请!”

坠儿应声而去,很引了暖香进来,但见其身着轻纱罗罩衣,松松拢因怀孕而丰满了不少身上,梳了个俏生生飞燕髻,簪了一支单粒粉红东珠簪子并一朵绿松石大朵珠花,瞧着气色极好样子,一见来便屈膝给君璃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早被君璃命坠儿搀了起来,笑道:“姨娘客气了,如今姨娘身子重,实不需拘这些俗礼。”又请她坐,命锁儿沏茶去。

暖香也不推辞,道谢坐下,又接过锁儿递上茶浅啜了一口后,方笑道:“还是大小姐这里自,不像我那里,行动就有人大惊小怪,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好就躺床上动也不要动,闷也闷死人了!”说着朝君璃眨眼睛。

君璃会意,便命锁儿坠儿都退了下去,又命晴雪看着点门外后,才笑道:“可见老爷有多重视你腹中孩子,你该高兴才是,只待几个月后你顺利生下孩子,后半辈子便可高枕无忧了!”

暖香忽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满脸感激恳切道:“奴婢能有今日,都是靠大小姐,如今奴婢孩儿能得以保全,奴婢也无所求了,只是大小姐大恩大德奴婢却无以为报,就让奴婢给大小姐磕几个头罢,大小姐以后但有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奴婢都绝不会有半个不字儿!”说着,捣蒜般给君璃磕起头来。

唬得君璃忙弯身将她搀了起来,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这些虚礼就免了罢,你如今怀着身孕,还是小心一些好!”让孕妇给她下跪磕头,她想折寿呢?

“不,大小姐,这三个头奴婢说什么也得给您磕,您不但是救了奴婢孩儿命,是救了奴婢命,难道奴婢给你磕三个头都不该,那奴婢成什么人了?”暖香却不肯起来,仍执意给君璃磕完三个头,方稍显艰难自地上起来,复又坐到锦杌上,自袖里掏出一叠纸来,恭敬双手奉与君璃,道:“这是先前大小姐给那一千两银票,其中打点大夫花了四百两,打点下人花了一百六十两,再就是吴姨娘几人那里,一人给了六十两共计一百八十两,如今还剩下二百六十两,请大小姐清点!”

君璃却摆了摆手:“虽说如今老爷看重你,赏了你不少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上了册,真遇上急事时,其实顶不是什么事,哪里及得上现银顶用,就譬如此番之事,不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真实写照?这余下银子你就收着罢,多一些银子傍身,总是好事!”

暖香忙道:“不不不,大小姐,这银子奴婢不能要,您已经帮了奴婢那么多了,若不是您,奴婢和奴婢腹中孩子这会子指不定都不了亦未可知,又如何能像现下这般体面,不必时时担忧被卖掉,还报了之前仇,奴婢如何还能要您银子?”

见暖香坚持不要这银子,君璃板下脸来:“我又不是给姨娘,而是给姨娘腹中小弟弟,多少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一番心意,难道姨娘是嫌少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暖香不好再推辞,只得再次向君璃道了谢,复又将那银票收入了袖里,本来她还想给君璃磕头,奈何君璃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受了,只得作罢。

君璃因又问道:“老爷这会子气消了没?你瞧他态度,估摸着他多早晚会让杨氏‘病愈’?”

暖香见问,笑得一脸幸灾乐祸,道:“老爷这回瞧着是气得狠了,口口声声自己这十几年都瞎了眼,竟被一个如此表里不一之人欺骗至今,还说瞧着她以往那般温柔体贴,谁知道竟都是别有用心,只怕短时间内,是不会让她‘好’了!”

君璃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暗想,君伯恭这回之所以这般生气,怕也是因杨氏已经人老珠黄了,不比年轻貌美时候,怎么看她怎么好,如今却是怎么看她怎么恶,生起气来自然也就会久了!

送走暖香后,谈妈妈忽然道:“小姐,依老奴说,若是老爷真让您管家,您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一来可以为未来大奶奶进门后主持中馈铺路,二来此番郭姨娘打点过那些下人们,只怕是不能留了,也免得将来横生枝节。小姐正好可以借管家之际,将那些人或是打发去庄子上,或是卖得远远儿,早绝后患。”

倒是难得谈妈妈也能想到这些,只不过君璃并不以为然,反问道:“难道把那些人打发了,杨氏便想不到此番之事乃是我手笔了?就算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时间一长又岂能想不到?须知暖香吴姨娘几个身契可都她手里,她们几个若没有人撑腰,没有十足能扳倒她把握,又岂敢这般大张旗鼓发难?而这府里谁与她不对付,谁又有那个能耐为她们撑腰?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她又不是傻子,又岂能想不到这一点?所以,打不打发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要让杨氏知道此事是我做,却无可奈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就好像前两次事一样,若是杨氏她们成功了,我就算知道是她们算计我,又能怎么样,不照样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彼此心照不宣,却又不能诉诸于口,见不得光!”

顿了顿,又道:“再者,若不是因她算计我先,我此番也不能这般顺利便成事,可见冥冥中一切都自有天意,想要害人,终究只会害人害己,怨不得任何人!”

若不是有杨氏母女处心积虑想要算计她,谁知道却反被她将计就计算计了她们去,弄得她们母女方寸大乱,顾不上去管暖香等人,重要是弄得君伯恭对她们母女大是不满前,她又怎么能趁此机会,让暖香安排了之前那出好戏?还有,若不是杨氏素日待吴姨娘等人太苛刻,让她们心里都恨死了她,暖香又怎么能轻易便说动了她们,让她们一齐出来指证杨氏?

说到底,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她不过是顺势而为,适当推了点波助了点澜罢了,总不能真任由杨氏一而再再而三算计她,她却只被动防守,一次也不触动出击罢,她又不是属M,没那个只挨打不还击爱好!

杨氏既“病”了,做为女儿君璃自然要去探病,若再孝顺一些,还该侍疾于床前,端水端药一刻也不离开。

是以次日一大早,君璃便去了正院,打算好好儿表达一下自己“孝心”。

不过才短短一夜,素来属于整个君府热闹正院已冷清萧条不少,若是以往,彼时正是各行当上管事媳妇来回杨氏事时间,正院只怕早已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已了,可这会儿却只得两个婆子守门口,两下里一对比,实不能不让人感叹一句“人走茶凉”!

守门两个婆子君璃从未杨氏院里见过,但见其穿着一色潞绸比甲,都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还板着一张脸,一看便是不好相与之辈,不过瞧得来人是君璃,二人倒还算得上客气:“大小姐敢是探望夫人来?老爷一早便吩咐过不必了,夫人此番病得不轻,须得宜静养为主,实不便见人,以免过了病气,大小姐还是请回罢!”

听这两个婆子意思,君老头儿竟是真半点不念旧情,将杨氏给软禁了?

君璃心里暗自不屑,面上却作出担忧样子,蹙眉道:“母亲竟病得这般重,连人都不能见了?既是如此,我做女儿,该侍疾于床前才是,不知两位妈妈能否通融一二?”

那两个婆子仍是板着脸,“大小姐孝心老爷与夫人都知道,只夫人此番实病得太重,万一过了病气给大小姐,可怎么样?再说孝顺不孝顺,也不这上头,大小姐若真担心夫人,不若回去替夫人抄几卷佛经以作祈福用,也就是了!”

正说着,有暖香处一个小丫头子走了过来,瞧得君璃,忙屈膝行礼,赔笑道:“老爷有急事立等着见大小姐呢,奴婢才去了流云轩,不想锁儿姐姐说大小姐来了夫人这里,所以奴婢又忙赶了过来,幸好大小姐果真这里。”

君老头儿既是使暖香丫头来寻她,可见他昨儿个夜里是歇暖香屋里,偏他这会子又立等着见她……君璃已约莫猜到君老头儿是因何而找她,因又与那两个婆子寒暄了几句:“妈妈们说也有理,既是如此,我回去后便给母亲抄几卷佛经,到时候还请二位妈妈代为转呈母亲,也好叫母亲知道我一番心意!”,方随那小丫头子,去了暖香小跨院。

彼时君伯恭正由暖香服侍着吃了早饭漱口,君璃待他漱完了口,方上前屈膝给他见礼:“不知爹爹这会子传女儿来,有何吩咐?”

君伯恭指着旁边椅子命她坐了,方沉声道:“想必你母亲突然病倒之事你也听说了罢?如此一来,家里便暂时没有管家人了,我意思,是让你暂且帮着管一段时间,且待你母亲大好后,再让她接着管不迟。”

君璃闻言,忙站了起来,一脸惶恐道:“女儿何德何能,哪里做得来管家之事,爹爹要不还是另请高明?”

君伯恭面色颇为不善,道:“你是长女,本就该为你母亲分忧,况你几个妹妹病病,弱弱,小小,我能上哪里另请高明去?待会儿我便使人去你母亲那里取了对牌给你送过去,你就别再推辞了!”

暖香也一旁笑道:“大小姐乃老爷嫡长女,如今夫人病倒,大小姐代替夫人管家再名正言顺不过了,大小姐就别再推辞了罢,不然家里一团乱,老爷又如何能安心于公事?大小姐素来是孝顺,必不忍心见老爷因此而烦恼罢?”一边说,一边还趁君伯恭不注意时冲君璃挤眉弄眼,意思是这已到嘴熟鸭子,傻子才不吞呢!

君璃哭笑不得,可二人已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实不好再推辞,只得应道:“既然爹爹与姨娘都这般说了,那女儿就壮着胆子权且一试,若是有什么不当地方,还请爹爹多多包涵!”

君伯恭大手一挥,“府里就这么百十口人,凡事又都有旧例,不过是循着旧例来罢了,能出什么大岔子?你只放手去做便是,若是有谁不服管教,只管捆了来见我!”

君璃闻言,笑道:“女儿方才还想着女儿毕竟年纪轻,素日又是个没什么能耐,还担心不能服众呢,有爹爹这句话,女儿便放心了!”

顿了顿,又迟疑道:“只是女儿毕竟不若母亲那般能干,只怕凡事不能想得像母亲那般周全,不若让二妹妹与女儿一块儿管家,说来二妹妹也是那么大人了,也是时候该学着些眉高眼低了,不然将来出了门子,岂非丢爹爹脸?未知爹爹意下如何?”只看上次去宁平侯府时,君珊不过跟着她有样学样,便一直未出过什么大岔子,便可知她其实也是个聪明,只不过素日里见人少,所以才会那般缩手缩脚一副小家子气罢了,若是能让她多接触一些人,指不定她行事就能大方不少呢?再者,她毕竟是要出门子人,就算是嫁去一般人家,也是要打理家务主持中馈,不趁现学着一些,待何时?自己如今能多帮她一些,就多帮一些罢,横竖只是顺手事,就当是为自己积德了!

君伯恭主要是想君璃管家,见她提出要君珊与她一起管家,无可无不可,点头应道:“你是长姐,教导妹妹也是应该,就按你说办!我衙门里还有事,就先走了,待会儿自会使人与你送对牌来!”

又叮嘱暖香,“你昨儿个才动了胎气,这几日便好生养着,药也别忘了吃,想什么吃用,就使人告诉你大小姐!”待暖香一一应了,方起身大踏步去了。

这里暖香瞧着他走远了,方笑向君璃道:“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

君璃一挑眉头,道:“我可半点不想管这个家,喜从何来?不过如今既已应下了老爷,便是再不想管,说不得也只能暂时管着了!”

本想说暖香几句,让她以后不要再这般自作主张,又想着她已是今非昔比,不好再像以前那般对她,且她终究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又与之闲话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君璃前脚才回到流云轩,周百山家后脚便送了对牌及账册来。

因着杨氏失势,周百山家瞧着萎靡了不少,但对着君璃时,却反变得不卑不亢起来,再不见先前奉承与谄媚,想是知道自己系杨氏心腹陪房,不管如何讨好君璃,君璃都不可能信任重用她缘故,倒不如一心只忠于杨氏,指不定哪日杨氏再翻了身,自己岂非就能再恢复以往风光体面了?

一时陈进财家也送了阖府下人花名册来,她态度与周百山家差不多,也不知这二人事先是不是已互通过声气儿了。

君璃也不难为她们,待使锁儿去将君珊请来后,便客气与二人道:“两位妈妈都是母亲跟前儿得用老人了,素日里有多精明能干,帮着母亲将偌大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是大家有目共睹,我与二妹妹年纪轻,之前又都未打理过家事,如今不过蒙爹爹不弃,暂时命我们代母亲管几日家罢了,待母亲大好后,自然仍由母亲来管,所以我意思,一应事宜都萧随曹规,原先是怎么样,如今仍怎么样好,未知二妹妹与两位妈妈意向如何?”

君珊见问,当即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一切但、但凭大姐姐安排,妹妹都听大、大姐姐……”她还是来路上,才听锁儿大略说了一下君璃君伯恭前面提了让她帮着君璃管家事,当即方寸大乱,本想见到君璃后便推了此事,不想就见陈周二人已先到了,当着二人面,她自是不好说推辞话,不然岂非明摆着打君璃脸,只得先虚虚应下,想着待二人离开后私下与君璃说不迟。

陈进财家与周百山家则是一脸掩饰不住惊喜,惊是原以为君璃“官上任三把火”,她又与杨氏闹得水火不容,必定会拿她们两个素日杨氏跟前儿得用人开刀,以杀鸡儆猴,为自己立威,不想她却说‘萧随曹规,原先怎么样,如今仍怎么样’,也不知她到底打是什么主意?喜则是,如此一来,自己二人岂非仍是以前那风光体面管事妈妈,面子和里子都保住了?

——二人却不知道,君璃根本不想管这个家,自然是管好管差了都无所谓,横竖凡事都依照杨氏旧例来,原先各个行当上人也都不必变动,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她也可以说是按例来,与她又有何干?

二人都知道君珊只是陪衬,因忙只笑向君璃道:“老爷既亲点了大小姐管家,可见是深信大小姐有这个能力,奴婢们惟大小姐马首是瞻!”心里进一步想到,若是自己二人能帮夫人保住府中人事财务大权不旁落,将来夫人再翻身时,自己二人岂非是大功一件?

君璃笑笑:“二位妈妈谬赞了,我哪有那个能力,不过是爹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人选罢了,以后还要承蒙二位妈妈多多襄助我才是,待母亲大好了,爹爹与母亲自然赏你们!”说完,拿起账册翻开大略看起来。

但见那账册做得极是规整,一桩桩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又将花名册翻开来看,也是每个人哪个行当,有什么特长,月钱几何,乃至其父母亲戚俱记得清清楚楚,显是费了一番心思。

君璃一边看,一边暗想,想不到杨氏歹毒虽歹毒,管家理事方面倒是挺有一套,她能稳坐君府当家主母位子这十几年,可见还是有两把刷子。

君璃自然不知道,杨氏打一开始便未想过要让君珏继承君伯恭财产,她看来,君伯恭所有都是属于她一双儿子,压根儿没有君珏这个小兔崽子什么事儿,所以她打理君府一直是为将来君琪妻子进门后管家做铺垫,自然是要竭所能将君府打理井井有条。

也因为杨氏将整个家管得极好,君璃根本不用费什么神,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只需要照本宣科安排下去便是,是以不过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已将是日家事都安排了下去。

待陈进财家与周百山家领着众管事媳妇退下后,君璃接过晴雪递上茶吃了几口,才看向一旁仍有些找不到状态君珊道:“方才众管事妈妈每一个人是负责哪个行当差事,二妹妹可都记住了?”

“啊?”君珊见问,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张脸立刻胀得通红,片刻方期期艾艾道:“她们那么多人,我实记、记不住……”

不是记不住,而是根本就没用心记罢?君璃有些恨铁不成钢,正欲再说,就见君珊已站了起来,一边摆手一边语无伦次道:“大姐姐我、我实做不来这些事,不如就您一个人管着家吧,才妹妹瞧您就安排得很好……我还是回房去,做针线好!”

“做针线?”君璃闻言,板起了脸来,“你见哪家当家主母是只窝房里做针线?哪家主母又不主持中馈?就算是小儿媳,不用主持一大家子中馈,也要打理自己一房事吧?你如今不跟着我学着些,将来出了门子,可怎么样呢?难道这些后宅事,你也打算让夫婿来管不成?果真如此,你也不必出嫁了,省得将来丈夫嫌弃,婆婆不喜,亦连下人都会看你软弱没本事,欺到你头上来,倒不如不要出嫁,只家做一辈子老姑娘好!”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君珊当即红了眼圈,却也知道君璃骂她是为了她好,因抽噎着小声说道:“我知道大姐姐是为了我好,可我是真不会,怕弹压不住那些管事妈妈们,怕明儿出了什么岔子,惹人笑话儿,指不定还会连累姨娘也会人说嘴……”

话没说完,君璃已道:“谁又是生来就会?不怕告诉你,我也不会,正是因为不会,才要趁此机会好生习学一番。至于你说怕弹压不住那些管事妈妈,你是小姐,是主子,而那些管事妈妈不管有多得脸有多体面,却都只是下人,她们若敢对你不敬,你只管叫人绑了她们,该罚就罚,该打就打便是,有什么好怕?这次也就罢了,下次我再听你这样话,看我怎么罚你!”

不让君珊如今便学着自己立起来,便是将来她真出嫁了,只怕也只是另一个迎春而已!

君珊嗫嚅着,还待再说:“可是……”

却只开了个头,便已被君璃语气不善打断:“没有可是!此事就这么定了,正好我院里有三间小抱厦,我打算待会儿便命人洒扫出来,暂时充做处理家事地方,你明儿一早便直接过去抱厦那里,听见了吗?”

君珊见君璃一脸不容置疑,不敢再多说,只得怯怯应了一声“是”,告辞离开了。

余下晴雪看着她走远了,方向君璃道:“二小姐既不情愿,小姐又何苦强求?瞧她方才那避管家犹如洪水猛兽架势,就跟小姐是害她似!”

君璃道:“不过是顺便事罢了,什么大不了,就当是为以后结善缘了。对了,你待会儿叫人将那三间抱厦洒扫出来,以后我便那里见众管事妈妈,省得咱们屋子人来人往,连点**都没有!”

晴雪忙应了:“小姐放心,我理会得了。”

傍晚,君璃方吃用过晚饭,正屋里来回踱步以消食,就有清晨来寻她那个暖香处小丫头子又找了来,屈膝行礼后笑道:“大小姐,老爷请你即刻去一趟!”

君璃不由庆幸,幸好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不然待见过君伯恭后再吃,哪里还吃得下去?便简单收拾了一通,领着锁儿去了暖香小跨院。

君伯恭待君璃行过礼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已与寇家说好,五日后来下聘了,你让人准备好到时候回礼用翁姑郎鞋袜衣袍并其他东西,也免得到时候失礼。我已与大账房李管事说好,明儿与你支五百两银子送进来。”

翁姑郎鞋袜衣袍这些回礼不是该由杨氏这个做母亲来准备吗?君璃闻言,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可半点不想插手君琳事。

暖香见了,便笑嗔君伯恭道:“老爷敢是想着马上要当老丈人了,高兴得糊涂了不成,这些事,如何好让大小姐来安排?”

君伯恭闻言,这才想起这些事确不好让君璃来操办,不合规矩还是次要,就怕君琳知道是君璃为她操办亲事后,心里不痛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虽说他有是法子弹压她们母女,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沉吟道:“罢了,这事儿我明儿亲去请了后廊下你大伯母来帮一下忙。”

君璃闻言,忙道:“有大伯母主理此事,女儿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就怕到了那一日,母亲身子还未康复,不知道能否见客……”变相问君伯恭寇家下聘那日会不会放杨氏出来。

君伯恭想也没想便道:“你母亲此番病得不轻,只怕那日是不能出来见客了,好你大伯母身上虽无诰命,却是咱们君氏一族宗妇,由她出面接见寇家夫人,也算是给足了寇家脸面。至于你母亲那里,待我与寇大人商量好婚期后,再使人与她说一声也就罢了。”

说来总是疼爱了那么多年女儿,却只肯出五百两银子作为其夫家来下聘时回礼花销,由此已不难想到,君伯恭必不会与君琳置办多丰厚嫁妆;而杨氏与他夫妻十几年,公平公正说,也是功大于过,可如今君琳夫家来下聘这么大日子,他却依然不肯放杨氏出来……就算君璃心里觉得杨氏与君琳这是咎由自取,依然禁不住齿冷,不想再见到君伯恭这副令人恶心嘴脸。

因只屈膝应了一声“是”,说了一句:“爹爹若没有其他吩咐,女儿就先告退了!”便转身离去了。

翌日,君伯恭果真亲去请了他口中那位‘后廊下大伯母’,亦即现今君氏一族族长夫人潘氏来。

潘氏五十来岁样子,梳着端正圆髻,穿着秋香色褙子,乍一看颜色浅淡不起眼,但稍一细看便知道那衣料是贵重妆花缎,与头上戴翡翠头面耳上戴翡翠耳坠一样,都透着一种低调端庄与华贵,一双眼睛是炯炯有神,很有威仪,让人一望便禁不住生出几分敬意来。

君璃与君琳早接到消息,领着人接了垂花门外,待潘氏下车后,便忙迎上前屈膝见礼,口称:“给大伯母请安!”

潘氏微微颔首,命二人起来,又细细打量了君璃一番,方淡淡一笑,缓声道:“你如今这样,很好,若是你母亲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说着,不由想起当年谈夫人还时,二人虽已是出了五服妯娌,却比一家子几个亲妯娌还要相得些,为此谈夫人去世时,她还难过了好些时日,耿耿于怀了这么些年,如今瞧得君璃站面前,宛若谈夫人世一般,总算不那么意难平了。

君璃之前虽未见过潘氏,但想着谈夫人既能将留给他们姐弟嫁妆托她代为照管,定是相信她是那等真正品行端方高洁之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不由又平添了几分敬意,恭敬答道:“若是没有大伯母这么多年悉心照拂,侄女儿也不可能有今日,还请大伯母受侄女儿一拜!”

说着,认认真真给潘氏行了个礼。

潘氏见状,却也不多说,只坦然受了她礼,然后被簇拥着去了如今君璃君珊处理家事那三间小抱厦。

☆、第八十一回 困兽

章节名:第八十一回  困兽

一时到得抱厦内,君璃先恭请潘氏坐了上座,又接过晴雪沏来茶亲自奉与潘氏后,方歉然一笑,道:“母亲忽染重病,以致卧床不起,偏三妹妹好事即,侄女儿与二妹妹虽蒙爹爹不弃,令我二人暂代管家,到底年纪轻经历事少,说不得只能打扰大伯母清静,还请大伯母恕罪!”

潘氏浅啜了一口茶,点头道:“都是一家人,难道你们一房失了脸面被人诟病,我这个族长夫人脸上就很有光么,原也算是我分内事,大侄女儿不必这么说!”

一旁君珊忙也赔笑道:“话虽如此,到底是因我们姐妹不成器,才害大伯母受累。”

潘氏闻言,正吃茶动作一顿,不由抬头看了君珊一眼,但见其穿了杏红金丝撒花银白滚边褙子,米黄百褶曳地罗裙,头发整齐梳成一个单镙,戴了赤金镶红宝石喜鹊登梅簪,不但打扮得比先时端庄大方不少,与自己说话时,虽脸上仍明显可见紧张之色,对比起先时来,亦有如天壤之别,与身着蓝色如意云纹衣裙,头戴宝蓝点翠珠钗君璃站一起,恰如春花秋月,一时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球。

潘氏心里方才临来前那点子不悦,登时去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潘氏今日是不打算来,她当年既与谈夫人交好,自然见不得君伯恭谈夫人去后所作所为,见不得杨氏自己生儿女便是宝,人家生孩子便是草,对君琳君璇便一味娇惯,却将君璃这个原配嫡女和君珊这个庶女养得一股小家子气之举,是以即便君伯恭如今君氏所有族人里,官是做得大,杨氏诰命也是高,她素日却几乎从不与杨氏往来;而君伯恭与杨氏也知道潘氏不待见他们,无事时一般从不往潘氏跟前儿凑。

再者,此番君琳宁平侯府落水之事是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那些人又都有亲戚,一传十十传百,潘氏多少也听说了几分,心里对杨氏就越发看不上,还是听说杨氏即日便“病倒”了,想着君伯恭这次总算不那么偏心了,方君伯恭去求见时,答应了见他。

却不想君伯恭却一开口便是请她过府帮着主持君琳夫家来下聘之事,潘氏委实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他,打早儿便坐了车过来,然心里终究有几分被勉强了不悦,还是这会子见了君璃与君琳都与以前判若两人,心里方终究好受了不少。

潘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声音又柔和了不少:“你们姐妹毕竟年纪轻,又是刚接收管家,没经过这些事,一时间心里没底也是有,我们做长辈这会子不旁边看着你们,指点你们,待何时?”

君璃见潘氏态度比之方才柔和了不少,虽不明就里,却也不是那会与自己好运气作对人,因忙笑道:“大伯母既这般说了,这几日我与二妹妹少不得要腆着脸多请教大伯母几次了,大伯母到时候可别嫌我们呱噪。”

潘氏微微一笑,因知道杨氏并未料到君琳会这么早这么出嫁,男方来下聘时回礼必定是来不及准备,便也不多说,待问过君璃君伯恭让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来做回礼花销后,便传齐了管事妈妈们,一桩桩事一件件事,有条不紊安排起来,该现做立刻赶做,该现买立刻去买。

君璃与君珊则侍立一旁,看潘氏一脸轻轻松松就已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都是满心佩服,觉得自己要学实还很多。

这样过了三日,回礼都准备妥帖了,潘氏便说次日不过来了,只待后日寇家正式来下聘时,又再过来,君璃与君珊都有些不舍,觉得这三日下来,二人都是受益匪浅,还想跟着潘氏再多学些,却也知道潘氏身为族长夫人,又是一家当家主母,能这样过来帮着自家料理三日已是极难得了,便好生拜谢了潘氏,恭恭敬敬将她送出垂花门外上了车,直至她车消失不见后,方被簇拥着往回走,至于君伯恭那里,则说好了明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回内院路上,君珊不由轻声感叹:“也不知我要历练多少年,才能有大伯母十中之一精明干练?”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羡慕。

君璃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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