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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王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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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将吴公公的衣衫挑起来,仔仔细细检查吴公公身上的伤,吴公公全身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肌肉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都破皮了,惨不忍睹!月离麻木地看着吴公公身上的瘀伤。这些瘀伤他认得,昨天他得知吴公公自作主张把兰水芙赶出“浩月别院”,自己盛怒之下用鸡毛弹子抽打了吴公公一顿,吴公公身上的瘀伤就是鸡毛弹子留下的。

“嗯?”忽然月离看见了一样东西。

第一百九十六章 挂尸2

月离无意间看见吴公公的脖子上面有一根细细地伤痕,伤痕的位置刚好在气管所在的部分,气管是呼吸的通道,假如异物较大堵住或者挤压气管,吴公公就有可能因为窒息而死亡。根据伤痕月离可以断定,吴公公是窒息而亡的,杀人的手法干脆利落,吴公公似乎没有挣扎就已经死了。月离眉头紧锁,心里凉飕飕的。

吴公公的死对他打击非常大,他甚至在怀疑,有人故意杀死吴公公,从而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是给他看的。好好好!该来的始终要来,躲是躲不过的,月离冷笑了几声,平静地离开了吴公公的房间,吩咐小太监尽快将吴公公弄走安葬。月离看了看吴公公的尸体,又看了看吴公公的小院子,没有说话,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

就在月离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跑到月离的身边小声问道:“皇上,我们刚才收拾吴公公尸体时,在吴公公的耳朵里发现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就是这一张,皇上您请看。”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把一张银票双手递到月离面前。小太监的手在不停颤抖,又不能在月离面前失仪,惊骇极了,整个人吓得面无人色。

没有用的东西,月离在心里狠狠地骂道,真不知道吴公公以前是怎么调教这些奴才的,看着就令他心烦。一个个窝囊废,难怪轻易就被人杀死了,月离要不是因为在夜星国的栖台城,自己不方便处置人。要不然这些混账奴才能够好好的活到现在吗?早就被他五马分尸了。

“什么东西呀?吴公公的耳朵里怎么会有银票?”奇奇怪怪的,月离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银票,心里纳闷极了,吴公公不会是一个贪财的人,有钱也不一定要放在耳朵里,那该多难受呀!奇怪的是,银票的面额才区区十两银子。吴公公是“浩月别院”的大总管,和小雨的父亲一起管理“浩月别院”。(小雨的父亲是“浩月别院”的管家)吴公公的身上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怎么会把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放在自己的耳朵里?

或许银票不是吴公公自己放在自己耳朵里的,是别人放在物公公的耳朵里的,如果是别人代劳,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杀死吴公公的人。月离不知道杀死吴公公的人,和吴公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死吴公公?为什么要在吴公公的耳朵里塞一张面额为十两银子的银票?没有人知道。除了杀死吴公公的杀手和吴公公自己。

把吴公公杀死,又在吴公公的耳朵里塞银票,还把吴公公的尸体挂在柳树上,更诡异的是,杀手还在吴公公的身上画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符号代表什么?月离发觉这几年的脑袋不够用了,忽然之间所学的知识派不上用场了,月离拿着银票边走边想。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安插在吴公公身边的眼线,一个小太监。

月离是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贵为一国之君的他,吴公公是他的心腹,但是他依然提防吴公公,因此暗中派人秘密监视吴公公,不单是吴公公,还有其他的人。对别人说的话,做的事。他都要仔仔细细的进行分析,绝对不马上相信别人的话。他不相信每个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在人的眼睛里,只对银子忠心耿耿。

月离是一个理智的人,什么应该相信,什么不应该相信,对别人的话无条件信任,只有傻瓜笨蛋才会干。谁没有被人骗过?自己的亲妹妹尚且如此,更何况外人?信任是双方面的,也是一个过程,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或是终其一生,也无法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想要什么,如果人家很会演戏的话,自己或许永永远远都不会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

月离总不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产生信任,都得慢慢观察了解,才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决定是否可以信任,月离恰恰没有时间去经历这个过程,所以他在他自己的心腹身边又安插了眼线。累!真累!月离自己都觉得累,累心又累身。

眼线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小太监每天都围着吴公公转来转去,为了打消吴公公的疑心,小太监忍辱负重,假装自己是一个哑巴,一个目不识丁的哑巴。老奸巨猾的吴公公才会放心小太监跟在他的身边,殊不知他早已经落入了月离给他挖好的坑里。

小太监躲躲闪闪来到和月离秘密见面的地方,他们主仆俩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隔三天会见一次面,如果出了什么大事,他们每天都会见一次面。兰水芙被吴公公赶走的事,就是小太监告诉月离的,吴公公以为自己可以在“浩月别院”一手遮天,事实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月离都了如指掌,月离非常聪明,没有对吴公公痛下杀手,是因为吴公公还有用,然而这一次,却有人替他出手了。

“皇上,我来了!”

“进来吧!”月离躺在床上休息,小太监躲进了月离的床后面的蚊帐下面,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月离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的太监丫头非常多,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小太监。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事情无论大小,仔仔细细地说,我有时间慢慢听你讲。”月离顺手拿起一本书,假装看书。他看书的时候是不允许人打扰的,厚厚的一本书在月离的手中偶尔翻动一页,时间慢慢流逝。

“皇上,刚才他们给你的银票,就是吴公公自己的银票,是他用来收卖杀手的银票。吴公公今天在水公子离开‘浩月别院’后,急匆匆出门,我偷偷跟踪他到了一座废弃的小庙。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交给杀手,吩咐杀手要杀死的对象是水公子,还把水公子的外貌仔仔细细描述给了杀手听,他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吴公公回到‘浩月别院’就被皇上你捉起来用鸡毛弹子狂打,后来的事情,皇上你都知道了,奴才我就不多说了。”小太监说完后,偷偷从月离的房间里溜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知道月离的房间里曾经多出了一个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离开。小太监依然回到吴公公的小院子,静静地等候下一个大太监的到来,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不一定是武林高手。更不一定是聪明绝顶满腹经纶的人,而是怎么懂得隐藏自己的人,越是平凡的人,越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伟业,历史往往就是由平凡的普通人改变的。

月离轻轻站起身,把手中的书扔到桌子上,他想去会一会老朋友。一个他有好些天没有去见面的朋友了。月离决定将兰水芙的事情先放一放,不不不!不是放一放,而是换一种方式处理,他想借星枢之口探探莫冷的口气。有些事不一定要当面问,旁敲侧击问话,是一种战略战术,聪明人之间的谈话点到为止。

兰水芙和丰之尘在街上溜达了半天,街上各式各样的小吃糕点他们尝了大半,兰水芙的肚子吃的圆滚滚的,嘴巴里塞满了食品。含糊不清地对丰之尘说:“哥哥,我们现在还要不要回狐狸窝?”兰水芙感觉他们俩像流浪的小狗,她想起了清朝大才子纳兰性德的一首诗:“浮萍飘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可怜他们俩人居然没有要去的地方,丰之尘是无家可回。兰水芙是有家不能回,“回狐狸窝?芙儿是想干什么?月离现在不一定喜欢我们俩回他的家,你刚才没有看见吗?狐狸的样子古古怪怪的,如临大敌!吴公公的意外身亡。似乎对他的打击很大。我也纳闷,吴公公昨天晚上还和我们在一起,今天早上就横尸街头,尸体还被人挂在高高的柳树上,奇怪!我做杀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

“嘿嘿嘿……哥哥,没有什么奇怪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人在做,天在看!种其因,得其果!害人的人,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吴公公是一个坏透了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死就死了吧!吴公公死了,是皆大欢喜的事,世上就少了一个祸害,狐狸就少了一个帮手。吴公公作恶多端,平时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兰水芙对吴公公的死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没有一惊一乍的。

丰之尘心里跟明镜似的,兰水芙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逃脱不了他的眼睛,芙儿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芙儿,是不是你干的?我是说吴公公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哥哥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一双慧眼,吴公公的确是我雇人杀死的。”兰水芙没有隐瞒丰之尘,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丰之尘,本来她还想隐瞒的,既然哥哥已经猜出来了,她就无需隐瞒了。坏事做多了是要有恶报的,作为一个人,一个比畜生要高贵的人,就算是不做好事,也不能做太多坏事,很多的凶杀和行凶的事件,或多或少都是因为仇恨怨毒而报复的,吴公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丰之尘越听越生气,吴公公的作法实在是太令人深恶痛绝的,不要脸的东西,芙儿是怎么招惹他了,他要赶尽杀绝?要不是芙儿冰雪聪明反应敏捷,及时策反了杀手,那么现在横尸街头的就是芙儿,而不是吴公公了。虽然说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休!但是丰之尘也没有打算放过吴公公,哪怕是吴公公现在已经死了。

“芙儿,要不要利用吴公公的尸体去捉弄一下狐狸?”丰之尘的心里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作法有一点龌龊,但是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有些时候对敌人狠一点。不算是心狠手辣。要对别人狠,首先要对自己狠,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会对别人无情,丰之尘以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直到他遇到了兰水芙,他冰封的心才开始慢慢融化,开始变得有人情味。

以前的他是自私冷漠的人,人都是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人,是不存在的,事实上杀手是世界上最多情的人,只是杀手学会了冷漠和隐藏自己的感情。每当有人主动给自己示好,自己就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眼睛充满杀气,久而久之,身边的人自然就不会来惹自己了。(自卑的人的一种自我保护的办法)

其次丰之尘还学会了冷静思考问题。凡事都要先仔仔细细想一想,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什么是对自己无利的。有利也好,无利也罢!总之银子才是最关键的,心狠手辣不是杀手的代名词,而是帝王的符号,有时候为了好好的生存。不择手段是可以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本质,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明天,才有更好的未来。

“哥哥要怎么做?我都听哥哥的,闲着也是闲着,不能虚度光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限!’呵呵呵……我想看看狐狸是怎么被我们俩吓死的。”兰水芙得意地哈哈大笑,身子不停抖来抖去,嚣张极了。

“芙儿。我们这么做。”丰之尘在兰水芙耳朵边悄悄把计划说了出来,兰水芙听后先是吃惊的张大嘴巴,随后又像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兰水芙对丰之尘佩服不已,哥哥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恶毒”的主意都想得出来,(呸呸呸!不是“恶毒”的主意,是“绝妙”的好主意)兰水芙修改了一下形容词。

子夜把丰之尘的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他的脸皮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的内功非常好,在一定的范围内,能听见别人的说话声。可不是他故意要偷听的,是声音自己往他耳朵里钻的。不想听,却没有办法不听,由不得他。他通过九小姐(兰水芙)和丰之尘的谈话,知道了丰之尘的身份,好像是他们教主的师弟,子夜郁闷呀!他凭白又多了一个主子。

丰之尘带着兰水芙开始了他们完美的计划,偷偷潜回了月离的“浩月别院”,此时此刻的“浩月别院”寂静极了,阴森森凉飕飕的,没有了平时的热闹喧哗。奴才丫头们行色匆匆,走路的速度似乎比平时快了不少,好像后面有鬼魅在追他们似的。兰水芙抬起头纳闷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看看自己有没有走错地方,她怀疑自己不小心走到了古墓之中。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自己不就是魂穿越了吗?

“芙儿!走啦!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有正事要办。”丰之尘拉起兰水芙蹑手蹑脚往吴公公的院子里去,芙儿的样子怎么感觉傻乎乎的,“浩月别院”里死了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做事,担心吴公公变成恶鬼来找自己。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秘密,而有些秘密恰恰和吴公公有关,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害怕。

月离约好星枢在万香楼见面,他想要回浩月国,是来辞行的。月离回浩月国不假,辞行也是真的,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另外一件事。月离笑嘻嘻地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品茶,茶水喝完了又添,他在不知不觉中把茶水喝成了白开水,此时此刻的他,心情是非常紧张的。人生如茶,茶如人生! 人的一生艰辛经历的过程浓缩于一壶茶水中,因此把少年期的涉世茫然用刚沏泡的头道茶水的浑浊来形容,韵味有神!犹如自己少年壮志凌云的时候。

少年不识愁滋味!月离感叹到,能够把带有较浓的青涩苦味的浓茶,一杯一杯喝成白开水,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茶水清淡韵暇,会让人回味留恋前一口的神韵清爽,如同回忆美好的人生。生活清淡,泛味,如同白开水,月离却饮之如甘露,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压垮他,他是永远不会被打倒的。

月离故意在比约会时候早半个时辰就到了万香楼,享受片刻的宁静,就在月离等候星枢的到来时,他身边的一个侍卫急匆匆敲响了他的房间。(月离在万香楼包了一个雅间)

“皇上,家里出事了,您快回去看看,吴公公的尸体又被人吊起来了。”

“啊!”月离骇然起身,手中的茶杯无声无息地从他手中滑落,跌在地上摔成了无数小碎片,茶水全倒在他的锦袍上,他浑然不知。侍卫的话惊吓到了他,他以为事情到吴公公死为止,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可惜他错了,有些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月离急匆匆离开了万香楼,走到门口才想起约了星枢见面,他吩咐侍卫去告诉星枢,他们约会的时间需要改期了,他现在没有空。侍卫应声而去,刚好在星枢出门前拦下星枢。

月离骑着快马,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浩院别院”,他在吴公公的院子里,果然看见吴公公的尸体被人高高挂在院子里的槐树上。吴公公依然是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被人挂着,远远望去,就像是屠宰好了的牲口,等着开膛破肚。浑身上下画满了符号,(写满了“ok”)而且这些符号全是用鲜血写成的。(是猪血)

“谁干的?”月离喃喃地在嘴边念了一句,他是一国之君,心里再不痛快,表面上还是极为稳重的,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平静的表面下有一股无名烈火在燃烧。可以呀!居然都欺到他家里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今天有什么人到过吴公公的房间里?你们有没有离开过吴公公的房间?”月离冷冰冰地问站在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吴公公的身体非常好,养尊处优的他白白胖胖的。都说死人比活人重,能轻而易举将吴公公挂在树上的人,一定是一个武林高手,平常人是做不到的。

“回皇上,我们今天没有离开过吴公公的房间,我们给吴公公净身沐浴,穿好寿衣就抬起来放在棺材里。我们几个放好吴公公的尸体后,就给吴公公守灵,准备明天一早就把吴公公抬出去安葬,我们寸步都没有离开。后来有丫头过来给我们送饺子,看见吴公公的尸体挂在院子里,吓得尖叫一声,晕死在地上,我们才知道吴公公的尸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挂到了槐树上。”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带着回答了月离的问题。

太监看着月离没有说话,连忙接着又说:“我们当时全吓坏了,还是我跑去禀报侍卫,请侍卫禀报皇上。”太监邀功的态度非常明显,眼睛直溜溜转来转去,就怕月离不相信他的话。

“你做的非常好,现在吴公公已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浩月别院’的大总管,和管家一起管理好‘浩月别院’,吴公公的身体你们想办法取下来。也不用找地方埋了,就火葬吧!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去,你收拾收拾吴公公的院子,就住在里面,吴公公生前的东西,你帮忙处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奴才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皇上尽心尽力管理好‘浩月别院’请皇上放心。”太监喜极而涕,跪在地上不停给月离磕头,皇上对他的知遇之恩,他就算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万分之一。

兰水芙和丰之尘躲在一旁看热闹,她郁闷地看着太监欢天喜地的样子,她好像无意间成全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逃离

兰水芙郁闷了老半天,最后才跟着丰之尘恋恋不舍离开月离的“浩月别院”,月离的心理素质比她预想的要厉害得多。表面上嘻嘻哈哈没脸没皮,事实上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兰水芙一边走一边唧唧歪歪在心里骂个不停,只知道就假扮鬼怪吓唬吓唬月离,应该比现在解气。无缘无故成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太监,真够倒霉的。

不过!呵呵呵!想起月离惊慌失措的样子,兰水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狐狸也有今天,虽然没有把狐狸怎么样,(比如吓傻)但是至少可以让狐狸暂时寝食难安。

丰之尘冷冰冰地看了看月离的“浩月别院”,他对月离越来越好奇了,为什么月离要故意在人前伪装自己的真实面目?是不是在示弱?为什么要示弱?丰之尘在江湖上混迹了若干年,最会察言观色,月离的样子一看就是伪装的,月离可以瞒得过天下人,但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月离似乎对兰水芙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想亲近,又不想亲近;想疏远,又怕离得太远。月离矛盾纠结的样子,作为同是男人的丰之尘不是太了解,月离为什么要这样呢?真是不能理解。丰之尘早已经将月离列为假象敌人,他且不管月离想干什么,先带着兰水芙离开再说,有多远就躲多远,离月离越远越好。在丰之尘的心里,月离是一个危险人物,比竹东更加危险。

兰水芙想偷偷潜伏回炎日国看一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莫冷忽然之间就转性了,居然想起了要认回自己呢?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不想再被人当抢使了,莫冷想要认就能认吗?自己是不可能答应的,当公主?算了吧!自己福薄没有那个命,无福消受莫冷陛下的厚爱,不过!回去看看也不错。

月轻烟躲在星柘的一个秘密住所,秘密住所是在离夜星国和炎日国接壤的地方。平时鬼影子都看不见。当然就没有人知道月轻烟藏在这个地方。月轻烟不知道满天下的人都在找她,以为星柘是为了她好,要和她私奔才带她走的,才带着她逃离夜星国皇宫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不知道星柘是在利用她,傻乎乎地把星柘当宝贝,这个人全身心投入到星柘身上。这件事算起来都怪月离,月离想要利用月轻烟拴住星枢,从而和星枢结成同盟,以达到孤立炎日国的目的。不得不说,月离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每一步都算的非常精准,可惜他没有算到。星枢根本就没有把艳冠群芳的天下第一美女月轻烟放在眼里,月轻烟倒追星枢的事情,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月轻烟原本对星枢并没有什么好感,哥哥月离整天在她耳朵边灌输一些,什么母仪天下,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月轻烟就在潜意识把权力当成了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在她的眼睛里,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手中有了权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整个天下都会诚服在自己的脚下,男人会有的,星枢算什么?只不过是自己的垫脚石,有朝一日,她想君临天下,和哥哥月离一样。站在权力的最高峰。

不管天下人怎么耻笑月轻烟,月轻烟都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不就是星枢不喜欢自己吗?才多大点的事情呀?哼!喜欢和不喜欢有什么区别?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可以杀死,在皇家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星枢和星柘不就是整天斗来斗去的吗?自己看着都心烦,没有乐趣!

还好星柘对自己不错,俗话是怎么说的?东方不亮西方亮!星枢把她当一根草,星柘却把她当成一个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在星枢身边丧失机会或失败了,在星柘身上是可以得到补偿的,她与星枢的关系是没有明确断掉的,表面上仍旧与星枢保持着亲密的往来,私底下和星柘勾勾搭搭的。她非常聪明,谁将来得势了,她就和谁在一起,她是永永远远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她最爱的是权力。

星柘和她只不过是相互演戏而已,两个人都是虚情假意,月轻烟从来不在星柘面前透露自己的任何内心的秘密,看上去就是一个傻大妞,只知道傻了吧唧喜欢星枢。星柘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屁颠屁颠跟在星柘身边,为星柘马首是瞻,整天把星柘当神一样供着。星柘以为自己在月轻烟面前是一个神,是月轻烟可望而不可及的神。

两个人见面就卿卿我我的,星柘刚刚从外面回来,月轻烟笑吟吟地就迎了上去,身上的粉色纱裙随风摆动摇曳生姿,美丽不可方物。人还没有到星柘身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香味就塞进了星柘的鼻子里面,(星柘不想闻到月轻烟身上的味道,但是又不得不闻,所以就有了一个“塞”字。)星柘猛地咽了一口气,把浓烈的香味强行吞进了肚子里。

“轻烟,你在这儿还待得习惯吧?你有什么需要的,开口说一声,我派人给你准备好,你不要客气,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家就行了。对了!我这次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的母后想要我大哥星枢娶你为妻,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呀?”星柘努力地想屏住呼吸,以免使怪异的味道吸入鼻子,似笑非笶,似喜非喜地看着月轻烟,心里的想法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他想看看月轻烟在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表情,是喜?是忧?

“什么?星柘你没有开玩笑吧?“月轻烟吃惊地看着星柘,她的声音略略有些颤抖,天啦!这不是开玩笑吧?月轻烟心中一阵狂喜,差点乐翻了天。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会君临天下的,这一天指日可待!月轻烟的脸上和星柘一样,没有丝毫表情,平静的似乎有些异常。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呀?”星柘调侃的声音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没错!是幸灾乐祸的感觉。在他心目当中。月轻烟和星枢一样。一样令他恶心,虚伪龌龊的人是应该在一起的,他们俩要是不在一起,别人就应该遭殃了。星柘笑吟吟地把自己的脸凑到月轻烟面前,又接着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应该改口称你为嫂子?呵呵呵……实在是太有趣了。”

“什么?嫂子?”月轻烟猛然惊了一跳,犹如醍醐灌顶惊醒了过来,她怎么忘记了?星枢对她没有一点感情,看见她就躲得远远地,是不可能娶她的,星柘的话中有话。莫不是在给她下套?等着她往圈套里钻。当她是傻子吗?她才不会上当受骗呢,哼!月轻烟的眼睛咕噜咕噜直转。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自己要偷偷隐藏自己的情绪。

“星柘,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你大哥星枢,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没有兴趣嫁给星枢,我只想嫁给你。”月轻烟半真半假带着哭腔对星柘说道,眼睛里眼泪汪汪的。好像听见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消息。月轻烟轻轻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星柘身上,哭的双肩不停抽搐,伤心极了,心里却是早就乐开了花。

星柘厌恶地看着月轻烟对他自己投怀送抱,想要把月轻烟推开,又强忍了下去,月轻烟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暂时忍辱负重吧!

月轻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刚刚靠近星柘的时候。星柘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整个身体的肌肤绷得紧紧的。愿来星柘和星枢一样,一样讨厌自己,好好好!既然你们兄弟俩都是无情无义的人,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得罪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女人,得罪女人的下场通常是很惨的,因为女人的报复心是最强的,尤其是像月轻烟这样的人。

你不想我亲近你,我还不稀罕亲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月轻烟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体从星柘的怀中抽离了出来。“星柘,你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很辛苦,要不你先休息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好不好?”月轻烟悄悄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自己的丫头小红离开。

小红原名晴云,是月离身边的高手,和阴沙阴涯平起平坐,曾经藏在万香楼当花魁,刺杀兰水芙失败后,被月离派到了月轻烟身边。她对月轻烟相当了解,权力在月轻烟心中的地位相当高,做夜星国的皇后一直就是月轻烟的梦想。小红默不作声低着头静静地跟在月轻烟身后,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就像是一个受气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一条古训,历朝历代的人,比如说成大事者,没有一个不是在逆境中成长,在位卑中坚强。小红在屈尊与低调中做人,目的就是想要最大限度中藏匿自己的真实实力。其中当然也有很多无奈和痛苦,但是!要想成就经天纬地的霸业,就要学会忍辱负重,寄人篱下,尤其是在星柘的势力范围之内。

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当然会受到排斥,除非自己是一个强者,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强者。小红暗自发誓,今天她在星柘这儿受到的委屈和病苦,他年他日,她一定要慢慢向星柘一点一滴讨回来。

对于小红的不满,月轻烟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低头就低头,今天她的头是低下的,等到有一天,她的头一定要高高抬起,俯视天下众生。低头也是一种智慧,低头不等于失败和任人宰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非常好,月轻烟非常喜欢这句话。它不是被动的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得过且过混日子,而是故意地趋利避害,通常称之为示弱,假装自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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